近日,从米国一个黑人被警察“跪杀”,而引起了全球性的抵制种族歧视的波澜,便有不少文章、帖子,来论说黑人怎么怎么。其中有一则似乎提到说,智商平均普遍而论,黑人是现有三大人种中最不那个的;还列出了不知是否靠得住的数值,表明黄种人平均智商最高,一百二十往上。
智商是咋数值化的,真没测过,也不知其机理,故而断然不敢评价。
黄种人智商高,是否就一定,客观上,也不敢说。只不过,作为黄种人的一员,主观上,还是挺乐于相信这说法的。
有一点,倒是现实可见,就是——在当下仍肆虐全球且在我国又显“死灰复燃”势头的新冠病毒疫情中,无论是上下协调、亿万同心而力克之的我们,还是肯定在血缘、基因上跟我们很大牵连的日本韩国,都显现出了比其他人种更坚韧的抵抗力。
这个情况,似乎折射出某些值得琢磨的东西——是否,我们,东亚的黄种人,具有更强的免疫力?
个人认为,很有可能!
(一)历史参照和现实对比
迄今为止,在人类关于“灾难”的记载上,排名居首的,是发生在大约十三世纪的欧洲的“黑死病”——死亡人数超过千万,差一点就“彻底终结”了中世纪的欧洲。
黑死病爆发之前,是蒙古帝国对欧洲的大肆武装入侵。骑着矮马、挥舞弯刀的蒙古兵,旋风般席卷欧洲,将伟大的欧洲骑士砍落马下,再没能站起来。
大规模的战争、酷烈的杀戮、城乡涂炭、尸横遍野……巨大战争创伤后,致命瘟疫生发,导致了比战争更惨重的伤亡和更严酷的恐慌。这瘟疫,就是被习惯称为“黑死病”的“淋巴结鼠疫”。
在欧洲人的认识中,这种致命瘟疫,是蒙古兵带来的。
连带前面重创了他们的战争,在有些欧洲相关说法中,也把这两番巨大灾难合称为“黄祸”,黄种人带来的灾祸!
到底黑死病是不是蒙古兵带来的?
如果是,那怎么蒙古兵都没事,更高大更健硕的欧洲人却大遭其殃?
难道黄种人的蒙古兵有着什么特别的免疫力?
所谓“黄祸”的历史事件,甚至让今天的一些欧洲人还隐约持有这样的观念,就是黄色人种在免疫力方面强于甚至大大强于白色人种。
持这种观念的人,还举出现实对比的例子,就是感冒——无论白种人还是跟相比黄种人跟白种人更“亲近”的黑种人,在感冒这个挺常见的病症面前,远比黄种人容易被“打倒”。黄种人得感冒,几乎一半情况下都不会发热(发烧),甚至不需要依赖任何药物就可以普遍地“自愈”(多喝水、多休息);而他们得了感冒,稍不留神就“大发”,甚至颇有送命之虞。
据说,随着基因科学的发展,欧洲为主的有关专家学者,已经在基因对比的层面,找到了支持所谓黄种人免疫力高这个说法的证据。到底怎么样,咱不懂,不敢确然就说“对”或“不对”;但“感觉”上,仅仅是“感觉”上,笔者个人觉得,这说法,靠谱!
(二)最初的我们可能是最孱弱的种群
对于被称为“智人”的今天的人类“起源”的最新研究(也是欧洲人研究的),似乎打破了基于达尔文进化论的传统理念,大体讲了三个重要的点:
一是,今天的“智人”,是诸多古人类中自然优化出的一个“亚种”,其形成远比传统理论所定义的要晚,最远也只可追溯到距今20万年前;即:所有世界各地发现的早于20万年的人类,都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祖先。
二是,我们真正的祖先,即在距今最远不超过20万年前形成的“智人”,只产生于东非一片相对很狭小的区域(大致在今肯尼亚);就是说,今天遍布全球的好几十亿人类的共同祖先,来自迄今仍表现出“最活跃和最多样基因特征”的东非肯尼亚某些地区。
三是,十几二十万年前的东非产生的“智人”祖先,在地质水文的自然变化和种群生存需要的共同作用下,很快开始了分化、迁徙,并在数万年的漫长时光里,分布到了西非、中非、西亚、东欧、中亚,进而扩展到整个非洲、欧洲及他们习惯称“远东”的东亚地区。而这个“运动”的本质规则,就是“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
有些资料、传闻表明,上述关于“智人”起源和分布的说法,现今已为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同、接受。这其中,当然不乏追逐新理念、挑战传统经典的主观意识;但也不能就说一点儿科学态度都不讲。
假设,只是假设,上述说法靠谱,那么,是否可以推想,生活在“远东”的我们的先祖,竟会是“物竞天择”的“末端”!亦即:在十几万年前绝对“洪荒”的时代,我们的先祖,是最孱弱的“末支”,在一次次、一轮轮关于生存空间的竞争中,一再、连续,甚至“始终”处于下风,因而不得不迁徙、再迁徙,直至压迫性的竞争力量“不能及”的遥远东方。
真的很可能!
不信可以简单对比看看:到十几二十万年后的今天,我们黄种人,在三大人种中,仍然是体型最矮小、体能最孱弱的。简单的个头儿、肌肉发达程度的比较,几乎显而易见。再看看体育——凡是更彰显更依赖体能的项目,黄种人的“急起直追”,不过是近二三十年的事;而且,饶是“急起直追”,也仍旧占不到“主导”——马拉松,不管是在北京还是在波士顿,跑在最前面的永远是黑人(肯尼亚人居多);我们只有一个刘翔、一个“苏仔”、一支“马家军”,人家却世世代代层出不穷;就好像技巧型的乒乓球,黑人不管怎么练、谁教,永远都打不过日本人韩国人,更根本混不到跟咱中国随便哪个“板凳选手”过招……
不妨假设——忽然有一天,一切的科技都从人脑到现实外界全面消失,人类彻底“返回”力气大、跑得快决定一切的绝对洪荒时代,已经进化如此的我们,能否保住今天的生存地位?
不敢就说不能。但只要稍稍认真想想,结果恐怕很是令人担忧。
(三)多舛中不懈的抗争
同样,也是那些东非智人起源的研究者和理性的支持者,认为,恰恰是由于今天黄种人的祖先,在原始的自然竞争中因为体能的孱弱而不断落败、几乎被淘汰,才使得他们拥有了今天黑种人甚至白种人都望而生畏的超级智力。毕竟,人类是智能生物,只要摆脱 “以力而胜”的“最原始”,智力的作用,便得以本质的、划时代的显现。
对此,笔者认同。
设想这样的“故事”:
原始竞争中,我们的先祖,被打击、压迫,被迫让出地盘,扶老携幼地远离强大的对手,向着可以停留、繁衍的地方迁徙。
那是一程凄惶艰辛、九死一生的旅途。
一路上,他们不断与各种困难斗争——饥饿疾病、严寒酷暑、洪水瘟疫、毒虫猛兽,还有很相像的早期其他古人类种群,更还有内心的恐惧、焦虑、挣扎、绝望。到达一个地方,很可能只繁衍了一二三代,就又不得不继续远走,甚至可能刚刚搭建起最原始的“窝”,就遭遇了洪水、泥石流、山体滑坡……
不知道有多少同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年轻轻就死去;不知道有多少朦胧的痛苦意识与哀愁悲凉,蕴含、种植到幸存者的心底……
经历了太多挫折,可能使得他们的后世比较缺乏幽默感,但却让他们经历了更多的灾难,因而也就循着最本能的生存欲求,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并同时磨砺出更强劲、更坚韧、更不屈的心智,甚至还可能,也是同时地,不知不觉间,拥有了更顽强的抵御肉体伤害的机体本能,比如:免疫力。
最终,他们中最幸运、最健康、最顽强的那部分,到达了遥远的东方,发现了虽不够丰美但真的是挺广阔的地方,还有流过那地方的充沛清澈的河流。
他们开始了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并因为种群的扩大,不断寻找更充沛的水源,也不断跟当地其他原始人类竞争。终于,他们取胜了,并且发现了那充沛清澈河流的“母体”,一条有如从天而降、震吼汹涌的大河。他们膜拜大河,依恋大河,用比早先那些把他们从“源头地方”赶走的体能强大的同类更多经历苦难而生发出的智慧,摸索到了这条暴虐大河的“脾气”,顺着她的脾气,在她的怀抱中,生根发芽。他们奉这条大河为“母亲”。在被母亲河不断教化、滋养的漫长过程中,生长出愈发辉煌的智慧,子子孙孙,繁衍不息,直至建立国家,直至根深叶茂……
(四)人与地的相互哺育
从电视里看到过一个真实的现代纪录片,讲的是一些追溯人类发展历程的志愿者,模拟新石器时代(距今2万年左右)的生产条件,打造了独木舟,试图从“与那国”岛(属今日本冲绳县)航渡到台湾岛,结果失败了。
这项活动暗含着的一个心理诉求是——想要探求,冲绳(旧称“琉球”)人和台湾人是否拥有共同的“新石器时代祖先”。
如果航渡成功,计划下一步,同样的探求意图,角色将会换成中国人或朝鲜人与日本人。
航渡没成功,大概下一步也就甭玩了。
虽然,科学角度,这种试验并不能构成结论,但也无疑地提供了某种假设——今天“远东”各民族,更可能是在晚于新石器时代的“文明期”,才从中国大陆逐渐分离形成。换句话说,中国大陆黄河(古称“大河”,即前面所及“大河”)、长江、辽河、珠江、澜沧江(湄公河)五大流域,极大可能是今天东亚(包括东南亚和东北亚)各民族的“史前源头”。
浙江沿海地区发现的“河姆渡”文明遗址非常清晰地显现“勾栏式”建筑特征。而勾栏式建筑,恰是今天几乎整个东南亚(泰国、缅甸、老挝、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最主流的传统建筑模式。这一现实情况,似乎也在佐证着“远东的中国起源说”。
还真不是因为自身是中国人就这样说。
事实上,河姆渡文明也好,同期或近期甚或更早期的红山文化、二里沟文化、仰韶文化等等这些标榜、印证东亚史前文明的遗址,其所发生的年代,还没有“华夏”,更毋论今天的“中国”。
其实,道理上,“远东的中国起源说”,很好理解——人类是“陆生”物种,从捕猎到种植的生存模式,更倾向于季节分明、冷暖适中的自然环境。
最近一次冰河运动前,黄河流域比今天温暖,黄河也还没“黄”,大象、鳄鱼等今天认定的热带亚热带物种,在这片区域广有生长——我们中华民族的“龙图腾”的那条龙,非要对比现实存在的某种动物,恐怕最为相像的,就数鳄鱼了;再看河南省简称的那个“豫”字,由“予”和“象”组成。“象”就是大象,“予”就是“我”,那片地方,是“我牵着象”的。
后来,也就是万把年前,气候变化了,鳄鱼不知跑哪儿去了;收成不如以前了,洪水和严寒来了,有些人牵着大象就走了,往温暖的地方去,有些人则选择留下,继续繁衍、生息。
这时候,人们的智能已经比早先东非的起源时代,有了长足发展;那场“分离”,很可能不再是原始竞争那么生蛮、酷烈,甚至可能都是有商有量、温文尔雅的。至少,离开的和留下的,应该有着共同的记忆(比如“我牵着象”);其中和谐的相依为命,多于竞争的面红耳赤;今天在东南亚等地方可以见到的跟中国很相似的图腾、习俗、文明成果(比如勾栏式建筑),或可堪为证!离开的并没走远,只是定居到了相对温暖的地方,也或可为一证。
无论离开的还是留下的,都秉承了共同先祖的坚韧和智慧,在相比于欧洲等地可谓“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他们很可能更早地生发出自己动手改善环境的意图和相应行动,并逐渐收效。于是,某种程度上,自然本质的生存环境,就更多留下了人为改造的痕迹。当然,同时,显然更强大的大自然,也在改变着依赖于她的人们。
这种人与环境相互作用的情景,只是在工业化的近现代,才体现出了人力对自然的破坏及其危机;而在之前,直溯到远比工业时代至今的历史漫长百倍的岁月长河中,这种相互作用,更像“相互的哺育”而非“索取与报复”。
这种人与地相互哺育的“性格”,在东亚各民族中的体现,最为凸显,可以说深入骨髓和信念。直至今天,东亚各民族,特别是中国和东北亚(朝鲜、韩国、日本),仍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其他民族更敬畏祖先、依恋乡土,便可认为是生动例证!
(五)从机体而始的强大自信
在那个谓为漫长的人与环境或说人与地的相互哺育的过程中,我们心无旁骛地繁衍生息,保持着甚至是放纵着到那时节已经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坚韧和智慧,终于在战胜最近冰河期最后的大灾难(大水灾)之后,呼唤出国家化的文明。
所谓“四大古代文明”——两河文明(又称“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古埃及文明、古印度(不是“印度”而是“古印度”)文明、古中国文明,年代上,号称“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文明,是最晚的。
之所以最晚,绝不是因为我们“笨”,而更是,甚至可以说“主要是”,因为——我们的环境最恶劣。
五六千年前的古埃及(今埃及及以南中非北部)、两河流域(今伊拉克为核心的西亚),都是风调雨顺、水草丰茂之地,受最近冰河运动影响相对小;而仅从气象水文角度论,古印度在同期所受的影响还可能是正向的;而华夏国诞生地的今天咱们国家的内陆中部地区(中原),则受灾严重。没法设想,换了一直生存在比较舒适环境中的古埃及人、古巴比伦人、古印度人到咱这块地面上,他们能否有那么强烈而执着的抗争精神,并因而终于渡过灾难、重建家园,更在重建中缔造出伟大文明。
战胜灾难,建立国家,使得在华夏大地上的先民,愈发加强、深化了上述“人与地的相互哺育”,并较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刻地认识到“改天换地”的伟大和必要。
很可能是同样的一场灾难,陨灭了一些可与“四大古文明”比肩的早期文明。比如现已可以基本上确证的“阿特兰蒂斯文明”(大西洋文明)。也许,是因为灾情更严重。也不能排除他们的抗争还不够,还没“到底”。
这道理很简单——某人长期养尊处优,一旦落入艰难境地或罹患疾病,很容易垮掉;而长期活在艰难困苦中、不断求存式抗争的另一人,面对同样的负面突变,就会从容很多、坚定很多、强健很多。
必须承认,无论古代文明时期还是今天纵观全球,在资源、自然环境、水文地质这些方面,咱们这块地方,可以说比较“艰苦”;至少,在“资源平衡”角度,是很不理想的。
承认这一点,就像承认我长得不够高不够强壮一样,是自自然然的事。
我们的先祖,也许没有“横向比较”的条件和见识,但肯定懂得坚韧不拔、百折不回,并且把这些作为生存法则,世代相传。我们比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其他民族,更多、更长久、更深厚地遂行“人与地的相互哺育”;同时,因为足够“远离世界”,我们在这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涓涓拳拳的过程中,创造出了独特的、对周边乃至“远处”具有巨大吸引力的古代文明,并因而具备了坚实、强大的民族自信。而这种自信及其派生的理念尊崇,使得我们成为全世界唯一把古代文明传承至今的国家。
这种自信和传承,不仅仅是意识形态上的。至少,从最近的疫情来看,还很可能涉及到物质属性的机体。
没错!我们中华民族,在机体上,也完全可能因为从“史前”的“最源头”至今的不断奋争中,获取了更顽强、更优越的适应功能。
比如:说中国人能忍饥挨饿。搁在过去,可以说中国穷、物质匮乏,机体自适应就更能忍饥挨饿;可现在生活好了,物质丰富了,中国人还是照样能忍饥挨饿。
再比如:说中国人学东西快,其实未见得,更可能是中国人更能持续学习、长时间劳作(无论体力还是脑力),精神力量之外,机体的“基底”,恐怕也不容忽视吧。
简单说俗话,咱中国人,属于“个头不大、能量不小,力气不大、韧性十足”。
再看看这次抗疫,反正,作为一个中国人,笔者从始至今,都无丝毫恐慌,都坚信自己不会“中招儿”,也坚信不幸“中招儿”的同胞会非常有限,且绝大多数都能康复如初。
真的、真的是,不管遇上多大事儿,作为中国人,捋捋咱们从最早到今天的历程,都可以一点儿不虚地拍胸脯说,没啥可怕的!
命运多舛、百折不回的中华民族,从身子骨到精气神,都从伟大先祖那儿继承了强大基因,并因而势必有足够信心战胜所有困难!
【作者简介】刘宏宇,常用笔名毛颖、荆泓。实力派小说家、资深编剧、北京作协会员,“夏衍杯优秀电影剧本”获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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