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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平遥

平遥古城旅游 2023-11-03 02:07:36

话说平遥 (二十)

山川和水利

山川是个地质构造概念,有山必有川;山川是由于地质变换形成山地的地形地貌;山地中,出露地表高高耸立的是山,山与山之间的跨越区地带便是川;山地,是山川相连的地貌地质构造。

约公元前104~公元前91年,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写成《史记》,其中的《河渠书》(见《史记·河渠书》)是中国第一部水利通史。该书记述了从禹治水到汉武帝黄河瓠子堵口这一历史时期内一系列治河防洪、开渠通航和引水灌溉的史实。之后,其感叹道:“甚哉水之为利害也”,并指出“自是之后,用事者争言水利”。从此,水利一词就具有了防洪、灌溉、航运等除害兴利的含义。 

平遥县山川河图

文明的起源、进步与发展都得益于水的哺育与滋养。自古以来,华夏民族择水而居,水可为利,亦可为害。早期先民在防御水患和开发利用水资源的治水过程中,创造了独具特色的华夏文明。距今4000多年前的大禹治水,改堵为疏,治水立国,揭开了华夏民族文明进程新的一页,水利由此成为中国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相传大禹治水成功后定天下为九州,宋代的《九州山川实证总图》在当时的认知水平下描绘了《禹贡》中山、河、湖、海及冀、兖、青、徐、扬、豫、荆、雍、梁九州界域及内容。

《水经注》是古代中国地理名着,作者是北魏的郦道元。《水经注》因注《水经》而得名,书中详细记载了1000多条大小河流及有关的历史遗迹、人物掌故与神话传说等,是中国古代最全面、最系统的综合性地理着作,其中对河流河道、历史水文、湖泊和农业地理等情况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记载。特有的自然环境和季风气候决定了水利是人们生存、发展的必然选择。特殊的自然条件也使农业产生了种植业与畜牧业的自然划分,水旱灾害的发生以及农业灌溉的需要,使平遥的先民自古就开始重视兴修水利,因地制宜的水利工程在各地均发挥着显着功效。

明万历三十七年《汾州府志》平遥卷·(地理类)、(水利、土产)

山 川

按山灵水秀,则瑰玮产焉,汾及属固多平川沃壤,而层峰峭壁、曲涧回(hui)溪,亦无地无之,不可谓非晋藩中一雄镇也。嗟嗟美哉!山河之固,自昔纪之矣。

超山 在县东南四十里,一名戈岭山,视诸山独超出,山之巅广平,周围百余步。

平遥县山川河图

麓台山 在县东南四十七里,一名蒙山,又名谒戾(yeli)。《山海经》云:“龙首山西二百里,曰‘麓台山’。”《尔雅》云:“山足曰‘麓’,土高曰‘台’。”

平遥县山川河图

源祠水 在县东南十五里。平地涌泉,灌溉民田,北注中都,入汾河。

源祠水 在县东南十五里。平地涌泉,灌溉民田,北注中都,入汾河。

中都水 在县东南五十里。按《图经志》源出黄溪峪横岭,下注西南合源祠水,经城南西循邬城泊,入汾河。

亭冈水 在县南四十八里,石岩中涌出。《图经》云:此水自亭冈谷北流,亦入中都河。

源公水 一名贺虏水,出自白虎山,涌注北流,堤引灌田三十余顷。

水 利

昔赵清献开水利,多怨之者,公诗卒付恩怨於两忘,民竟赖之,以是知水利有天然者,有人为者,诚心,清献之心,不任受怨,亦不任受德,总之,补雨露之所不及,而归于利民则一,疏瀹(yue)决排,万世永赖,利岂浅鲜乎哉!

中都堰在县东南,中都河古迹向西流,后因洪善驿告分饮马水,久俱北注。嘉靖十三年山水泛涨,冲坏城东北角,生员李濮等具呈守道参政赵,准呈修筑堤堰,水扔西流,城始免患,举人雷洁洁、耆民成柰等督工。万历二十六年北村田相等争分水利,告守道麻准行本县魏知县蹅(cha)议,将大河之水,西村使水七分,许田相等分一小渠,使水三分,用石砌渠口,以防冲决,後因修造不坚,二十九年以来,山水泛涨渠口冲塌,水独北流,西村郭从贤等与田相,争水累讼。三十六年西村温大安等争水与田相互告守道徐,蒙批河水流行何常,惟其所决,中都河之水,想可西、亦可东北者,往年魏知县从北乡之请,分水浇滩,定以三七分,何尝不是,当时或未审西北地形之高下,亦未审离城之远近耳。今勘得西高北下水势顺,非些微土石之所能堵,一遇泛涨,必至溃决,河水尽北,宁直西之民无水之利而北之民且有水之害矣。今县官议塞渠口,非为民与水之利,实为城隍官道计耳。是或一道而田相等径呶呶不服,又云距城尚远,倘于城壕非切肤之灾,则与其尽塞,莫若量开利除害工夫全在堰口。行本府知府王道一并同知赵士际踏议,地形西高北下,水向北易,向西难,仍照前三七分水,冲决之处,厚加堵塞,使水全力西注,但於堤中开一小口,细流向北,修砌水口,务极坚固,西北两村均受水利、无水害矣。此举工费颇钜,一劳永逸,在县长留心耳。

平遥县山川河图

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卷之三 (山川)

山 川·上

府境之山,以汾水分东西。西山自宁武府五寨县南六十里芦芽山,迤逦而南。在府属临县湫水之右者,曰“紫金山”,东南距县治四十里。西麓之溪涧四,西入黄河;东麓之溪涧三,东入秋水;皆山夹水涧,悉紫金山枝麓也。山势嵯峨,时有云气。

河东之山,自宁武府治西南四十里分水岭,迤逦布分。东南之乐平县西沾岭,右转历八赋岭、侯甲岭,至府属平遥县之东,曰“磐石山”,西距县治六十里,有溪涧北流二十余里,散于原野。

曰“鹿(麓)台山”,西北距县治五十里。婴涧水出焉,西北入候甲水。今其水西北流,散于原野。郦道元以《山海经》“谒戾之山,婴侯之水”当之。《文献通考》汾州平遥县下运:“有麓台山,有婴涧水。”刘崡《游麓台山记》云:“山无林木,众壑参差,千岩一色,顶上方石,平置累累,如九层台。麓台得名,或以此峰。”

平遥县山川河图

曰“过山”,西北距县治四十五里。《魏书·地形志》太原郡平遥县下云:“有过山”,是也。“过”读如“戈”。鲁涧之水出焉,西北流二十余里,散于原野。其西为戈岭,有溪涧,东北入侯甲水。

曰“超山”,西北距县治四十里。麓台山以西至此,皆古过山也。超山之名,起于唐天宝六年,以《水经注》证之,山即汜山矣。其溪涧北入过岭水。山有元遗山题名石云:“已亥秋八月十有四日,自太原道往山阳,留宿于此。东山元好问裕之题。”温仁甫有后序。

平遥县山川河图

山 川·下

水利堤堰附见各水下

汾水,出宁武府宁武县西六十里楼子山,即管涔山之别嶂也。南流,由忻州之静乐县西,太原府交城县北,阳曲县西,太原县东,徐沟县西,复迳交城县东南,而由文水县东,至府属平遥县西北境。西南流,迳故蔚州城西。又西南,经西故来城东。又西南,接介休县东北境。又西南,迳故邬城北,左得侯甲水;县东南鸑鷟(yue zhuo)泉之水,亦北流注之。又西南,迳介休县北,孝义县东南文水自右注之。又西南,白沟水东流二十余里注之。又西南,一水导源灵石县北山,迳孝义县南,屈而东流十余里注之。又西南,柳壁水东流十余里注之。又西南,迳介休县西。又西南,入雀鼠谷,接平阳府境,又由灵石县北,霍州西,汾西县东,赵城、洪洞、临汾之西,襄陵、太平之东,曲沃县西北,降州、稷山、河津之南,西入于河。历府境平遥、孝义、介休三县。其故道自文水县折而西,迳汾阳县东,后一再东徙,不复至汾阳县境。

据《水经》,“文水到平陶县东北,又东,入于汾。原公水过兹氏县北,又东,入于汾”。平陶古城在今文水县西南二十五里,似今时汾阳、孝义东境。文水所经,即《水经》汾水故道。《水经注》:“文水与胜水合,又东南入于汾。”其注原公水云:“水入文湖,不至汾也。”似与今改流之汾水不殊。考汾水,旧有文水县东北五十里北安都,屈西至县西南二十五里河南都,入汾阳县境。明万历三十九年东徙,由县东南四十里齐南都,入平遥境。水之东岸,经郝庄、赵坦村、安固村、乐村、羌城(县西四十里)。西岸由文水县永乐村,入汾阳境,经尹家社、狄家社、阎家社、裴家社(并县东北四十五里)、郭家庄、东社村、李家庄(并县东北四十里)、九枝社(县东北四十五里)、演武镇(县东三十里)辛爱村(县东少南三十里)、师家庄(县东南二十里)、董家庄(县东南二十五里)其平遥县羌城之下,接入汾阳县,经韩家桥、西河堡(并县东南三十五里)、大王村(县东南四十里)、北小堡(县东南四十五里)。孝义县汾水则由汾阳县入境。西岸经新庄(县东北十三里)、卢家庄(县东十里)、五路庄(县东南十六里)、郑家莹(县东南十二里)、南姚村(县东南十五里)、董屯(县南二十五里)。东岸经南小堡(县东北十六里)、大堡、张家庄(并县东十五里)、桥头村(县东十七里)、霍家堡(县东二十里)。介休县汾水,由孝义县入境。右岸经桥头村(县北二十余里),左岸经罗王庄、大宋曲、小宋曲(并县西少北七里)。国朝乾隆三十二年,又徙而东,不入汾阳县境。东岸经任庄(县西北二十五里)、杜家庄(县西北二十里)、东范落村(县西北二十五里)、西张赵村(县西少北二十里)。西岸经平遥县之辛村、西范落村(并县西北三十里)、青落村、薛家庄(并县西北四十里)、宁固阜(县西三十五里)、苏封村、岳封村(并县西四十里)、王智村、官地村、静化村(并县西南四十里),接介休县,经北盐场(县东北四十里)、北辛武村(县东北三十里)、东西大期村(并县东北三十五里)、席村、邢村(并县东北二十里)、洪相村(县东北二十五里),至桥头村,归故道。孝义县则自万户堡入境(县东少北三十里),西南,至桥头村(县东十七里),合文水;以下复行故道。又十里许,合白沟水。又数里,合王马水。又五里,至蕫屯(县南少东二十五里),合岭壁沟水;沟南即介休之岭北村(县西北二十五里)。此汾水东西转徙之大致也。

汾水旧经汾阳县东,地高河卑,濒河或用桔槔(gao)汲水溉畦。明嘉靖中,分守冀南道赵祖元,疏渠,造江浙水东,教民引溉,民甚利之,后於徙不常,遂废。万历二十七年,介休县知县史记事,於县西北罗王庄,开渠引汾水,南至孙畅村,长千五百二十七丈,广丈五尺,深丈,溉田三十六顷有奇。又平遥县知县魏学徵,共兴水利。自平遥县东,至介休县北,开渠引汾水。在平遥境长二千六百三十丈,在介休境二千二百八十丈,渠广六丈,溉平遥县地百顷,介休县地百十六顷。其水程,自下而上以次灌输,先介休引灌十五日后平遥引灌十四日。其平遥、介休、汾阳、孝义旧渠,万历二十九年,孝义县知县周佑,请分四县水利,其十月之朔,止次年二月。平遥县于十月一日,至十一月七日;介休县于十一月八日,至十二月十五月;汾阳县于十二月十六日,至正月二十一日;孝义县于正月二十二日,至二月终。而孝义又分四堰:永安渠,引经新庄村、盐锅头村、南船头村、小堡村;福豨(xi)渠,引经大堡村、程家庄、李家庄;济民渠,引经桥头村、张家庄;卢桥渠,引经卢家庄;别有仁德渠,后并冲坏,更濬(xun)利导渠,自汾水转徙后,渠堰悉废。

侯甲水,出沁州武乡县西北百里侯甲山,北流屈西,迳太原府祁县北,俗呼“沙河”,西接府属平遥县东北境。西南流,左得婴涧水。又西南,迳故京陵城北。又西北,迳县西北故中都城北,左得过岭之水。又西南,左得亭冈水。又西,至介休县东北,迳故邬城南,而西北入邬陂,以达于汾。

平遥县山川河图

《水经注》:侯甲水迳祁县故城南,又西,迳京陵县故城北;又西北,迳中都县故城南,城临际水湄;又西,合婴侯之水,迳邬县故城南;又西北,入邬陂而归于汾流矣。《元和郡县图志》:“祁县胡甲水,一名‘太谷水’,东南自潞州武乡县界流入。又南,入汾州平遥县界。”案:此水经平遥县,自县东北三十里山胡村入境,行三十五里,合中都河。又三十五里,至静化村,接介休境。水侧有长寿村,故俗呼“长寿河”,夏秋暴涨,屡漂民舍。《水经注》言“迳中都县故城南”,今迳中都城北,盖水道徙流也。

婴涧水,出平遥县东南麓台山,俗呼“麓台河”,《水经注》所谓“婴侯之水”也。又西北,鲁涧水出县东南过山,北流,迳青城西而北注之。又西北,汇於侯甲水。

平遥县山川河图

《文献通考》:“平遥县有麓台山,婴涧水。”刘崡《游麓台山记》云:“山之阴,婴豨出焉,东北流入深壑,及出山,由东崖冈底阴沟村。石壁夹立,灌婴庙在豨东二里。婴涧之名,或以灌将军故欤?”雷洁疏《中都河记》云:“城东一河,名‘鲁涧’,自东引入城,流县衙侧,有华林园,城中央有贺兰桥。厥后,鲁涧冲湮沟堑,不复入城潆(ying)润。”案:麓台山婴涧水,《水经注》引《山海经》“婴侯之水”实之,则其名非起于灌婴矣。平遥县东,今为中都水所经,而鲁涧又在其东;又东,则婴涧;又东,则磐石山水。此三涧,皆引资灌溉,其水不复汇流成川,山水盛涨,乃通流入沙河。鲁涧,导源朱坑沟。涧之西,引溉东郭村、洪堡、阎良堡、庞庄地;涧之东,引溉细腰村、金庄地。各设渠,惟庞庄乃散漫余水微润地亩,无渠道。婴涧之西,引溉府底村地;涧之东,引溉罗鸣后村地。以北歧二渠,西渠之西,引溉阎村、五里庄地;西渠之东,引溉新盛村、大阎村、小阎村地。东渠之西,引溉西襄垣村地、钦贤村、郝同村、郝家堡、洪善村地;东渠之东,引溉东襄垣村、梁官村地。皆设支渠。磐石山涧,至原野,岐为二渠:西渠之西,引溉白城村地;东渠之西,引溉栢生村地;东渠之东,引溉郝开村地,皆设支渠。

过岭水,有二源。东源出平遥县东南过岭之阴,西北流,有泉出县东南十五里,曰“原祠水”,平地涌泉,北流注之。又西北,左合西川。西源出县南超山,北流合东川,一名“祀水”,俗呼“中都河”,北迳县城东,迤西,会于侯甲水。

《水经注》云:“《山海经》称‘谒戾之山,婴侯之水,出於其阴,北流,注于汜水’。水右出祀山,其水殊源共合,注於婴侯之水,乱流,迳中都县南,俗又谓中都水,侯甲水注之。”案:婴涧以西诸山源,合成一川,而会于祁县来之沙河。后因各上游渠堰支分,水散原野,不复通流。超山水,俗又呼“原公水”,又呼“贺鲁水”,因汾阳之原公水传合于此。旧由城南引而西,合石城山之水,入邬陂。其后,洪善驿分水饮马,开堤(堤)北引。明嘉靖十四年,因水冲城东北角,知县曹俸,委典史吴钦,于城东南一里开渠,深七尺,广二丈,长二里,筑堤长百二十丈,崇三丈五尺,广十五步,名“中都堰”。水仍迳城南西流。万历二十三年,定七分往西,三分往北,资溉民田;用石砌筑渠口,以防冲决。二十九年,山水涨,渠口冲塌,水直北流。三十六年,以地形西高北下,引北势易,仍定三七分水,冲塌处厚加筑塞,使全力西注,于堤开一小口,细流往北。于是,均受水利,而无水害。崇祯间,山水暴涨坏堤,西渠淤塞,水遂北流。国朝乾隆二十七年,知县李在田详请,乃于南门外筑堤护城,长五百六十丈,以防南山诸豨涧暴涨。

过岭水东源,俗呼“邢村河”,惟涧之东,引溉新村、郭休村、青村、邢村、西郭村地。西源,俗呼“超山河”,涧之西,引溉西坡村、西源寺村地;涧之东,引溉水磨村、疙瘩村、东泉村、赵壁村地。其与邢村河合流以下,由县城东,屈迳城北,引溉侯郭村、道备村、游驾村、南政村、刘家庄地,皆设,有涧导源县西南山谷,自左注之。又西,入侯甲水。

亭冈水,俗呼“路牛河”,导源、路牛、石城诸山,县之南山也。其西,曰“官沟”。路牛涧之西,引溉石渠村、薄泥村、黎基村、岳壁村地;涧之东,引溉偏城村、西泉村地。官沟,导源县西南山,俗呼“门士神山”。沟西,引溉常村、侯冀村、杜村地;沟东,引溉安社村、七洞村、梁赵村地,皆设渠。此二水,散漫田间,不复汇流成川。山水盛涨,则西至县西南四十里静化村,入侯甲水。

平遥县山川河图

乾隆三十二年,孙和相掌汾州府后,翻阅前志,惜其久而未修,遂集绅士,咨访旧闻,酌定体例,和相亲加润色,历一年草就后,适戴震游于汾晋,乃延聘戴氏笔削成书於乾隆三十六年(1771)完成《汾州府志》刻本。孙和相字调鼎,山东诸城人,乾隆三年(1738)举人,在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卷之十九·(艺文志)中记有《治汾说》一篇:

治 汾 说

---孙和相

乾隆二十六年,文水县知县顾学海议,称县境汾河,自清源县交界之榆林村起,至田家堡、永乐村、平遥县交界止,绵亘(gen)六十余里,为宁武、静乐、阳曲、寿阳、榆次、太原、太谷、徐沟、清源、交城、祁县、永宁州众水回归之处。汾河而外,尚有文峪、瓦窑、磁窑、蒿泊、五马等河,亦俱流入文邑,籍汾泄(xie)水。夏秋汾水泛涨,其势汹涌,迁徙无定,自古及今,徙无堤埝(nian)。而田家堡以上,河槽深阔,水患尚少,下游永乐村以下,平遥、汾阳一带,河槽甚浅,其害为甚。沿河沙土不坚,督民所筑之堤,又非官工可比,本浮松单薄,不足以防异涨。又称汾河迁徙糜常,国朝数十年来,已不知几经更易,耆老目击者,犹能历历言之。凡遇异涨夺溜改道之时,奔腾浩瀚,顷刻另自成槽,实非单薄堤堰所能防堤。而汾河水随沙壅,附近悉系带沙之土,其性松浮,万难挑濬(jun),且亦不堪筑堤。目下所有堤堰,高宽不过数尺,各处民力不济,原皆有名无实,是无堤固难禁其泛溢,有堤亦不能保其归槽,无堤而在上游四处散漫之害轻,有堤而聚于下游一处冲决之害重。嗣于二十七年,平遥县知县李在田议,称县境汾河,自文水县交界之回回堡起,至介休县交界之李世村止绵亘四十馀里,自筑夹版堤堰以来,汾水泛涨之际,急流冲决势不能免,地亩更多受害,似不若废弃堤堰,听水漫散顺流,即有湮没,为害亦轻。县境与文水县情形相同,民间向有护村堤堰,似可仿照文水县,沿河有种麦田者,亦听筑堤防水,麦收后即行废弃,听其漫滩,民力获免疲敝。且汾河水势汹涌,沙土筑堤不能坚实,一经泛涨,即至冲决,终归无益,不如顺水之性,听其自流,无庸两岸修筑夹版堤堰。

汾水上自太原府之文水县,下至府属之介休县,百余里间,每遇夏秋水涨,近河居民田庐,屡被湮没。乾隆二十一年,曾议于河身两岸修筑夹版堤堰,因旋筑旋冲,遂惟於种麦之处各自筑堰,保护麦田。岁十月起工,二月竣工,六月麦既收,即听其冲漫。其后,文水县知县顾学海、平遥县知县李在田废堤之议,不过以汾川泛涨时,单薄之堤,徒敝民力,无补于事而已。夫黄河二漳,永定、子牙等河,最难施治,延河亦多沙土,尚可为堤,而谓汾不可堤,无是理也。汾自阳曲、太原、徐沟而下,汇合众流,至此势已盛大。而汾阳、孝义之东,平遥之西,介休之北,古时往往多陂泽,则地势卑下可知。后代改为民田,聚为村落,由来已久,遂忘其本泽地也。考昔人弃地为泽之意,《禹贡》曰:“九泽既陂”,胡朏(fei)明云:“陂则堤也”。则川泽之堤,其用各异。川水暴至,开高门受水,使水得有荡陂中以分杀其怒,川平则仍闭以蓄水,遇旱则开下门以溉田。书传所记,寿春芍陂,楚相孙叔敖作五门,隋赵轨修之,更开三十六门;穰(rang)县钳庐陂,汉南阳太守召信臣作六门,号六门陂;山阴镜湖,会稽太守马臻作筑塘,周逥(hui)三百里,疏为二门,其北堤石闼(ta)二,阴沟十九,南堤阴沟十四,此陂古法也。贾让言,内黄界有泽方数十里,环之有堤,太守以赋民,民起庐舍其中。观此可知废泽为田,出于谋国者之见小利而贻大害。古人瀦水之地,无尺寸不耕,致百川决溢,民无宁居。翟方进坏汝南鸿隙陂,而郡人怨之;谢灵运求会稽回踵、岯崲(pi huang)二湖以为田,而太守不许。近考之府境,城东文湖,宋时名西河滦(luan),转运使王沿废为田,民不以为便。熙宁初,御史刘述请复之。金大定间,滨湖居民由欲涸以为田,州守傅慎徽力为严禁。陂之不可废也如此。今如西河滦、邬城泊之属,在府境汾川左右者,一皆输赋民田。有川无陂,水大至,则浑洪赑怒,无所分杀,徒恃堤制防,亦非左右各弃地数里,厚为之堤,故难以御盛涨也。若仿黄河堤工以治汾,半之亦已足,计豁粮地凡若干顷亩,民失其业,宜规画奠安之者凡若干户。是以一时难行,不得不为之说,谓听水漫散之害轻而已。如仅漫散,害犹可测;则按之顾议中,有数十年来,几经更易,奔腾浩瀚,顷刻成槽之语,此汾川转徙实录,然则,居民适当其冲者,随流而下,何可不预为筹哉!

《艺文志》里还收录了一篇《宋孟曹、玉山救水灾文》描述了平遥的一次水灾,记录了宋孟曹和宋玉山两兄弟的“仁爱”义举。《宋孟曹、玉山救水灾文》在古代志史里归属于“灾异”类,不在“水利”范围,为了说明人民因堤堰塌坏而饱受水灾之苦难之情,故录于其下:

宋孟曹、玉山救水灾文

-----郭兴让

汾水源出管涔,南经太原,合涂、晋诸水而流益广。抵平介间,地势平衍,水不受制,每夏秋汛水怒涨,则漂没田庐,淹毙人畜,不可胜数。莅延袤百余里间,濒河村落,靡有宁宇。丁亥七月,霪潦连日夜,汾水冲决,沿河浸没数十村。而平邑南官地村,为害尤烈,平地水深丈余,居人二百户,屋宇尽坍,妇女乘木板漂泊巨津中,号呼望救,人挣逃命,虽兄弟妻子不相保。余姻孟曹、玉山昆仲,新构大厦,地高敞,水不能浸,急具木筏拯救溺水者於家,男女凡数百口有奇,分处内外舍,朝夕煮粥餔(bu)之,历五六日无难色。村人举手加额相谓曰:“今日之患,微宋氏兄弟活我,吾其为鱼矣。”水退,众始稍稍引去,莅(li)二百户举得无恙。是举孟曹倡之,而经济众人之居处饮食,使各得所者,则玉山偕弟璲(sui)与侄大鹏之力居多云。十月水涸,村人旋集故里,将制屏酧(chou)德以志不忘。孟曹却之再三,卒不获(huo)。村人於是走予乞言,予考古传记所载救灾恤患,若潘好古、叶封翁辈,所活不过数人,或数十人,而子若孙登甲科,履台鼎,其食报彰彰如是。今孟曹昆季拯救数百人於洪涛巨浪之中,而袵席之,饮食之,其惠泽所及,视古人何如?其食报于将来,宁可量邪?虽然,使孟曹昆弟,预图食报而始为是举,则是有所为而为之,此心已为利欲所障,狥(xun)利之人,其肯捐目前显据之利,而图渺茫不可知之报邪?惟目击漂泊之状,耳闻号呼之声,中心恻恻,如疾痛在身,欲须臾缓其拯救而不能自已,而岂有所为而为之也哉?孟曹昆季推广此心,遇灾则救,见患则恤,将德施无穷,蒙休者不独在一乡矣,予拭目望之。

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卷之七 (艺文志)载录了明代平遥举人雷洁着名的《疏正中都河记》。

疏正中都河记

明·雷洁

平遥古邦几地。盖自尧为陶侯而都之也,故名平陶。后魏异名平遥。其域南向绵山,其山有大谷三,发源连潢,合流为一,名中都河。其河在城南面旋逝会归汾水。城东、西、北二(三)面,皆直列无依,惟南面顿缩崛纮若龟状,然迫映此河,世传此城曰:“龟前戏水”。曰:“山水朝阳”城之攸建依次为胜。城东一河名鲁涧,自东引入城流。县衙侧有华林园,城中央有贺兰桥,名存地理。若在可嘉厥传,鲁涧冲湮沟堑,不复入城,潆润已失地灵之一。城西民厌水淹,城北民侥水利交通,驾讼假以洪善驿决堤,饮马水之分坏。此中都大河当时义大矣哉!上之此举,诚为有过物者必济矣。《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是天地者,吾人之大父母,天地、山川非吾大父母之气脉乎?故建邦皆有占察,以锺天地之灵,以毓生民之秀,非特为设守而已。今疏顺此河,固为城池计,殆亦调护吾大父母元气使之顺。而凡在育者,或得萃顺之万一乎!不然,何以曰天地变化草木蕃。夫草木尚以天地变化而蕃,岂人禀天地之全,由天地山川之灵而且英者。姑觇(chan)吾邑,曩(nang)昔未坏此河之前,人材颖显,若前工部尚书裴见素辈,进士任良才辈,吏科都给事中任良弼辈,民庶丰殷,俗多顺轨。自决坏后,恶逆四出,吉俊寥落,民愈困惫,虽人自履错,或者亦自大父母乖气中来也。尝闻时动而事起,天运而人随。此河自经北流后,彼地之受泽者多壅为沙漠,侥利之民反苦之。可见地道之欲变也。趋事夏雨甲子而不运,绵暮雨朝晴,工无阻间,此见天道之欲变也。合县礼犒督工之人,甚有施饭饮,出牛车而助夫力者,此见人心之欲变也。一事而三变集焉。诚易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会三才而时主者。不为世计,遂此河城东迤北,澎渤飞流,古先建意佛没殆尽,迩来将城东北一角冲激倾圮,保障深虞,先蒙大侍御三吴王东鲁,赵明降修整,奈委不得,靡费虽巨,竟五成功。岁值戊戌仲春月,总理粮储,大参臬古汴刘分巡,大副宪古汴郑按驻谒庙,诲讲毕愕叹,陬(zou)县俗恶财之。曰:此一巨邑,何乃尔询咨?合学生员李濮等陈言:古城滨河决坏,遗及城患,并诸料理。准呈修复,选举公智耆民成奈等,礼招营督。时署县事,汾州经历关中赵烈,奉行间知县济南曹俸,觐(jin)天归治,特委典史关中吴钦,督夫数百名,躬倡耆民,分缉役事。未几,两月开河渠深七尺,阔二丈,长二里,筑堤一百二十步,高三丈五尺,阔一十五步,起建镇河禹王庙两楹,塑像庄严,香案具备。其成功之速,若灵异者。曹俸喜而作曰:“盍(he)竖坚珉,垂为永久。”既查文会等坊总,小甲范文臣等前呈,此河永久南流,以避城患,暨询概县里老、乡官、举人、监生佥言胥协。乃命生记,生不敏,但生斯长斯,爰(yuan)喙(hui)舆,闻而概述之,切为吾邑庆,曰:“《易》曰:‘大过无二者。’其位育一邑之功盛矣。虽然亦分内也。”张子曰:大臣宗子家相。孔子曰:干殳(shu)之蛊意承考也。上之命修复者,其善体天地之心,而干吾乾父坤母之蛊焉耳。韩子曰:利名之大者,上以之虑民之深者。侯以之后之人,不之体而敢攸决裂,则不惟获戾天地,而有国家捐坏城池之宪在焉。故颜芹宫,以兆思患预防之铁钺云。呜呼!懋哉,鉴哉。

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卷之一 星地(野)志

山 川

超山, 在县东南四十里,一名戈岭山,一名锅山,视诸山独异,以其超出,故名。其颠广平,周围百馀步,环抱奇秀。按《冢记》:高三百三十六丈,横一百馀里。

麓台山, 在县东南四十七里,一名蒙山,又名谒戾山。其高无比,山势甚雄。《山海经》云:龙首山西三百里曰‘麓台’。《尔雅》云:山足曰‘麓’土高曰‘台’。

紫盖峰, 在超山东崖下,常起光,紫色如盖,故名。

万松岭, 在超山南,其山列嶂如屏,黛色扑人,又上下尽松,每风至,涛声谡谡然。

文殊顶, 在超山北,旧传有文殊阁在其上,今废。或云:文殊菩萨曾歇脚于此。

清光峰, 在超山东,峰常放光,照彻山谷,如玉海银阙,其发无时。

观音坪, 在超山之西。

宝塔岩, 在超山东,日落时紫色照耀,即从此岩下起,或云塔藏舍利也。

锅山, 在县东南五十里,上有塔。

源池水, 在县东南十五里,平地泉涌,其清可鉴。分流灌溉民田,北注中都,西入汾水,以源上有祠,故俗名源祠,每春秋致祭。

中都河, 在县东南三十里,出谷中。按《图经志》:源出中都谷横岭下,西南合源祠水,经城南往西入邬城泊,复入汾河,灌溉县西十三村。明庄烈年间,山水瀑放,堤坏,由县东北注灌下八村。

亭冈水, 在县南二十八里,石岩中出。《图经》云:此水自亭冈谷北流,入中都河。

原公水, 一名贺鲁水,出自超山下,涌注东北流堤,引灌田三十馀顷。堤在永泉里黎基村西南。

平遥县山川河图

婴涧水, 在县东三十里。《水经》云:谒戾之山,婴涧之水,出于其阴。

平遥县山川河图

鲁涧水, 在县东二十五里,由朱坑村西注,灌溉东郭、庞庄二里民田,合婴涧水入长寿河。

汾水, 在县西北汾阳界。按《山海经》云:源出太原晋阳山管涔山谷。自交城、文水入本境,向西南经汾阳、介休界。其水势暴猛,迁徙不常,淹没民田,多被其害。

平遥县山川河图

长寿河, 在县北三十里,出自南山,经祁县入本境,西注合汾水,一名沙河。每夏秋泛涨弥漫,多至没民庐田亩,而长寿村为害尤多。

越谷, 在超山,一名郭谷。

龙泉, 一名应润泉,在超山龙王庙,祷雨立应。

白龙潭, 在县西南洪谷,祷雨灵应。武亮有记称:其谷上通绵山,两崖对峙,壁立千仞,聚潭天成,皎若明镜云。

百福井, 在超山百福寺。旱祷雨即应,病者祈饮多愈。

孝感泉, 在西汾村。元沁帅杜公,唐臣夫人王所凿。唐臣客没,夫人归葬故里。水苦涩不可饮,夫人指示,令人凿之,得泉甘洌,以供苹蘩。自是,岁时承祭用之。乡里重焉,因名为孝感泉。夫人,左丞文定公母也。

平遥县山川河图

光绪八年《平遥县志》卷之一 ·地舆志 (山川)基本延续了康熙四十六《平遥县志》的记说,但其在(山川续编)中对“超山、麓台山、过山”分别给出了补充说明,抄录如下:

超山:西北距县治四十里,麓台山以西至此皆古古过山也!超山之名起于唐代天宝六年,以水经注证之,山即汜山矣。其溪涧北入过岭水,山有元遗山题名‘石云’已亥秋八月十有四日,自太原道往山阳留宿於此。东山元好问裕之题温仁甫有后序。

麓台山:西北距县治五十里,婴涧水出焉,西北入侯甲水,其水西北流散於原野。郦道元以山海经谒戾之山、婴侯之水,当之文献,通考汾州平遥县下云:‘有麓台山、有婴涧水’,刘崡逰麓台山记云:“山无林木,众壑参差,千岩一色,顶上方石,平置累累,如九层台。”麓台得名或以此峰。

过山:西北距县治四十五里,魏书《地形志》太原郡平遥县下云:有过山是也!“过”读如“戈”鲁涧之水出焉,西北流二十馀里,散於原野。其西为戈岭有溪涧,东北入侯甲水。

从多本文献考录:平遥县从元代至清末的576年(1303---1879)间共发生较大水患二十九次。

元 大德七年(1303),汾州平遥、介休、西河、孝义等县地震成渠,泉涌黑沙。汾州北城陷一里,东城陷七十馀步。(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十一年(1307)八月,平遥县水。 (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延佑七年(1320)八月,汾州平遥县水。(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泰定三年(1325)九月,汾州平遥县水溢。(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至正十年(1343)五月,汾州平遥县雨雹。 (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七月,平遥县汾水溢。(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十九年(1359)夏四月癸亥朔,汾水暴涨。 (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二十六年(1366)六月壬子朔,汾州介休县地震,平遥县大雨雹。

(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明 嘉靖三十五年(1556),平遥大水,汾州大有年。(本县溺死者七千馀人)(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万暦三十二年(1604),城北汾水泛涨,径入沙河。夏秋二禾尽(jin)没,农家失望。(明万历三十七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万暦三十二年夏六月,平遥水。”(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三十四年(1606),西北郷冰雹复伤,邻河多愁叹(tan)之声。(明万历三十七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万暦三十四年春正月,平遥雨雹。”(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四十一年(1613)春三月,平遥大水。“大水漂没田苗、房屋极多,溺死者甚众。”(康熙46年《平遥县志》)

四十七年(1619),大水漂没麦田、房屋甚多。(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

崇祯十四年(1642),介休、平遥水。(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崇祯十四年五月至九月大水。米一斗四钱,麦一斗三钱”(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

顺治九年(1652),平遥水。(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顺治九年至十一年,大水泛滥,沿河禾稼淹没殆尽”(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

康熙三十二年(1693)二月十七日午时,有云一片,其色不一,旋有大水淹民,房屋多坏。(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

四十二年(1703),仁庄诸村水灾,民困甚。县令王绶履亩踏勘,钱粮俱为缓征。至于羡耗,一概全免,任民随便输纳。仍于被害之家,借给谷石,牛种籽粒,民始有起色。(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

雍正五年(1727),河浸三里。

乾隆二十三年(1758)六月初十日酉时,雨雹大如拳或如卵约有尺馀。

二十五年(1761)正月至元旦日,月合壁秋,石家坡山移数丈。

二十六年(1762)六月,汾水西堰决。沿河一带村民多受水害。

三十二年(1767)七月,汾水大涨,官地村水深丈馀,男女凄身无所。宋杰、宋琅兄弟作筏拯救月馀,水退方各归。县令德贵每间房给银五钱赈之。

三十三年(1768)八月二十日雨雹大如鹅卵。

咸丰四年(1854)七月,大雨七日。

同治元年(1862)二月初三日,晕旁有珥。七月十五日,黄昏後,流星如雨向西南几,二更止。是秋,汾水大发东北乡,禾稼淹坏,房屋倒塌,长寿尤甚。

四年(1866)七月,东北乡大水,长寿镇尤甚,坏民居二千有馀。

五年(1867)七月十四至十八日,昼夜大雨,惠济桥堤决。北门外大水。

十年(1871)八月,西北乡大水。

光绪五年(1879)八月,惠济桥堤决,水尽奔东小官道,北门外水深数尺,房屋湮没殆尽,幸城濠桥高,扞卫城垣,不至损坏。(光绪八年《平遥县志》)

庚子·金秋·於平遥涵瓦斋

特别鸣谢:

平遥古城专家委员会专家郝新喜先生担任本栏目文化顾问

参考文献:

明·万历版·崇祯增刻《平遥县志》

明·万历三十七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三晋出版社

清·乾隆三十六年《汾州府志》·平遥卷 三晋出版社

清·康熙四十六年《平遥县志》 王夷典/录疏 山西经济出版社

清·光绪八年《平遥县志》

作者简介

邓晓华,字·卣言,言容堂主人,涵瓦斋主人,1972年生人,自幼受家风熏陶,热衷传统文化,毕业于山西财经大学,获管理学学士学位,工艺美术师,中共党员,传统文化学者,手工艺人,晋中市级非遗《平遥木版年画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晋中市社科联研究员,山西省新联会成员,山西经济出版社特邀编辑,平遥“金井文社”社员。平遥古城特别贡献奖获得者。

山西省文化厅“阳光工程”农村文化志愿者,平遥县文化局“乡村记忆工程”文化调研员;平遥县规划局“平遥古城历史建筑普查”人文调研员;合作出版有《邓晓华平遥瓦当辑录》一书;参与了《平遥史辑》一书的普调工作;承担了山西省三晋文化研究会的《平遥古城商业街及重点民居的调查报告》的普调工作,录疏了明·万历版《平遥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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