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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确廷(1887-1911),字鉴铨,惠城水口人,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追随孙中山先生,在水东街开设寿康西药房,联络革命党人,收购贮运枪支弹药。黄花岗起义前夕,因行踪泄密被捕,虽受严刑拷打,直到英勇就义前,始终没有供出同志名字。。
人物生平
严确廷(1887~1911),字鉴铨,清归善县银塘(今惠阳市水口镇水口村)人。少聪颖,入乡中德国巴陵会小学。后入广州图强医院学西医,想走“医学救国”的道路。受孙中山“反满”民族主义思想影响,与胞兄严德明先后加入中国同盟会。参与由黄兴主持的香港同盟会统筹部武装起义筹备工作。1907年(清光绪三十三年)6月惠州七女湖起义失败后,受香港同盟会统筹部委派,回惠州协助其兄严德明工作。在惠州开设寿康药店,暗中进行革命宣传和联络活动。严确廷以行医作掩护,与陈经等革命党人购买、贮运枪支弹药,接待来往革命党人。1911年(清宣统三年)春,严德明、陈甫仁等革命党人从香港运枪械来惠州,途径淡水澳头时,被大鹏都司发现而被捕。后严德明越狱逃脱。清军驻惠提督秦炳直即派兵搜捕,得知在惠州开设寿康药房的严确廷乃严德明之胞弟,遂将其诱捕,开堂审讯,妄图从确廷口中了解严德明下落。严确廷在狱中受尽酷刑,10个手指被挟棍挟碎,10个脚趾都钉进竹签,几次晕死过去。但他大义凛然,保持革命气节,宁死不屈,始终不出卖同志。他对前来探监的革命党人丘耀西说:“我只承认自己是革命党人,他们要杀只杀我一人,全与别人无关,你们放心干你们的事”,鼓励同志不要悲伤,不要颓丧,要继续奋斗。在押往广州的船上,又多次受刑,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但他忍住剧痛,向看守他的清兵揭露清朝的腐败,宣传反清救国的道理。听者也都为之动容落泪。4月27日,在孙中山领导下,黄兴等人发动广州起义,攻打总督署,营救被捕同志。但因力量不足,配合不当,终于失败。清朝官吏为防止革命党人再行营救,翌晨,便将确廷等革命党人斩首于总督署前。其遗骸与此次起义攻打总督署而牺牲的革命党人的尸首共72具,同葬于广州黄花岗。
投身革命
严确廷(1887—1911),广东省归善县人,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年少聪颖,长大后成为一名医生,对满清政府腐败无能,尤其是西方列强的暴戾专横深恶痛绝。一开始严确廷打算从医救国,但很快意识到从医治病只能使垂危的病人康复痊愈,却不能将病入膏肓的封建专制国家挽救过来。在从医中,严确廷广交有志之士,对孙中山先生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的思想十分敬佩,决心以拯救国家和中华民族危亡为己任。
严确廷的胞兄严德明是中国同盟会会员,在胞兄的影响下,严确廷加入中国同盟会,并在1907年参加七女湖起义,失败后为躲避清兵追捕,赴香港避难。1910年严确廷奉中国同盟会之命由香港返回惠州,协助严德明主持东江革命党党务,开展革命活动。在胡汉民和姚雨平的安排下,严确廷在水东街开设寿康西药房,以行医为名,联络革命党人,搜购贮运枪支弹药,以备起义之需。在当时,寿康西药房实际上就是东江革命党人的领导机关,经常接待来往的革命党人和惠州已加入中国同盟会的学生。
自三洲田起义和七女湖起义后,满清地方官吏对革命党人的行踪产生了警觉。为掩护同志们的革命行动,避免满清官吏有所察觉,严确廷竟不顾家人的安危,把妻儿从农村带到寿康西药房一起住,以表示自己是安分人家。这时,他的儿子刚满一周岁。
大义凛然
1911年4月,奉孙中山之命,严德明与陈甫仁由香港运一批枪械回惠,不幸在澳头上岸时被清军查获,严德明与陈甫仁二人俱被捕。无独有偶,负责看守二人的清兵亦有意起义,所以非常尊重革命党人,使得严德明有机会趁夜逃脱。严德明越狱后,陈甫仁则被严加看管,时任陆军提督的秦炳直下令通缉逃走的严德明,而身为严德明胞弟的严确廷,也就有了重大嫌疑。此时严确廷尚在乡间搜购枪械,澳头运械失事尚未听闻。根据严确廷好友林典煌的回忆,清兵探知严确廷家在水口,便派暗探水陆并进,以求医为借口,一路上逢人就问。古道热肠的严确廷不幸地被满清暗探遇上,结果被清兵捕去。
得知严确廷被捕,秦炳直大喜,立即亲自进行审问。谁知,秦炳直一见严确廷却说:“此人不是真正革命党。”按常理,这正是摆脱罪名的绝好机会,但是严确廷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严确廷高声说:“我正是革命党,何得谓非?”于是,两人竟以此互相辩论,一方坚决不认同严确廷是真正革命党人,而严确廷唯恐他人不知自己是革命志士。
到最后,秦炳直终于抓住了严确廷不是革命党人的“证据”:“若是真正革命党,何以存有辫发?”严确廷的回答可见他早已视死如归:“姑忍辱暂存,以办党务,而易于诛满奴也。”气急败坏的秦炳直果然大怒,喝令严确廷跪下招供。严确廷不跪反而大笑地说:“士可杀不可辱,堂堂革命党,安有跪人之理?”面对大义凛然的严确廷,一向自认非凡的秦炳直竟然为其所动,频频点头,他的最后一道板斧是招安:“能说此言,自是人家好子弟,何不巴结上进,由正途而走,以期荣耀祖宗,乃反从逆作乱?”审讯至此,旁边的师爷意识到秦炳直已经被革命党人感动,急忙请提督休息,由他来审讯。
视死如归
清吏见“文明”审讯不成,下来自然就是严刑拷打。据林典煌所撰的《革命党人在惠州》记载,用刑时“始则以砖将脚跟垫起,执巨木用力锤之,继则施以所谓吊包袱、抱板凳种种毒烈淫刑,莫不遍受”,但是,严确廷“终不肯扳供一人”。敌人先是用夹棍夹碎了严确廷的十根手指,继而用尖竹签插入十根脚趾,如此酷刑,终究没有撬开严确廷的口。
尽管如此,严确廷被捕一事,让身在惠州的革命党人十分震惊,担心严确廷经不住拷打,在昏迷中供出同志姓名。于是,革命党人丘耀西用钱买通监狱看守人员,暗中入狱探望,见面时,严确廷低声对丘耀西说:“我已自认是革命党人,只有杀我一个人的头,全与别人无关。你们可放心干你们的事,我决不供出一人。如不见信,可去我药房里,取那蓝色瓶装的毒药送来,我定含笑吞下,绝不皱眉,以明吾志。”丘耀西闻言后,感动落泪。
当丘耀西回来将探监情况向同志们讲述后,大家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已知严确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没过多久,革命党人得知两广总督张鸣歧命令秦炳直将严确廷、陈甫仁二人押解到广州,遂商定设法营救,由数十名江湖好汉埋伏在码头附近,待将上船时营救,又派一拨人在东江下游磨盘角处拦截船只,可谓安排周密。不料秦炳直并非庸碌之辈,早早电请广州派一兵舰抵惠,并加派卫队押解,提前一天离开惠州,让前来营救的革命党人扑了空。
血溅黄花
据邹鲁所着《中国国民党党史稿》记载:用刑之后的严确廷“两足如废,举动均须人扶持”。在兵舰上,严确廷和陈甫仁两人轮流向清兵演说革命的真谛:“中国如不革命,则满清必将吾锦绣河山,断送于白种人之手,此际若不急起直追,势必沦为万劫不复之地;吾辈贡献身家性命,非为权利,实欲图存,然后与世界列强一较手腕!”严确廷和陈甫仁两人轮流演说,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容。
严确廷被押解至省城后,不仅被严密监禁,严刑拷打也在继续。为了拖延时间,严确廷胡乱瞎编了十几个人的名字,让清吏去瞎折腾。此举果然奏效,惟供词牵涉多人,张鸣歧拟俟将供开各人拿获质讯,一并究办。
正在此时,黄花岗起义爆发,总督署成了首要攻打目标,枪炮之声震动全城。身陷囹圄的严确廷、陈甫仁知道这必是同志起义,乃高呼“同胞救我”。为了防止革命党人营救同志,清兵竟在次日上午将严确廷、陈甫仁杀害于总督署前,并暴尸三日。后来,有一位名叫潘达微的中国同盟会会员抱着对革命同志生死不渝的感情,以慈善为名,收敛了此次起义牺牲的同志和严确廷、陈甫仁的遗体,安葬于广州黄花岗,为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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