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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传统晒书会|明清时期的官方出版物是这样子的……

杭州图书馆 2023-09-18 08:26:50

中华传统晒书会

馆藏珍贵古籍系列展(四)

上期推送介绍了在杭州刊刻的古籍图书,本期继续为大家介绍几种珍贵古籍,首先是几部较有特色的官刻本。

官刻本是由某个国家机构主持刊刻的图书。在唐朝兴起雕版印刷之后,五代时国子监已开始校刻经书,可以说这是最早的官刻本。两宋国子监、秘书监、茶盐司、漕司、转运司以及各府州县军;元代兴文署、广成局、中书省、各行中书省、各路儒学、各地书院;明代两京国子监,中央各部院,内府各监,各藩府,各布政使司,各府州县学;清代武英殿、内府各监,中央各部,各省官书局等等机构刊刻的各类图书都可称作官刻本。由于资财雄厚,历代官刻本多数比较精美,具有纸墨精良、装潢考究、字大行疏、开本宽大等特点。

杭州图书馆藏有多种官刻本古籍,今天为大家介绍其中较为珍贵的三种: 《汉唐秘史》(明朱权撰,明建文四年宁藩刻本)、 《文献通考》(元马端临撰,明嘉靖三年司礼监刻本)和 《御制诗初集》(清高宗撰,清蒋溥等编,清乾隆内府刻本)。

藩府刻书是明代官刻本的一大特色。由于各地藩王常把朝廷赏赐的宋元旧刊当作底本翻刻,因此藩府本中多佳刻善本。《汉唐秘史》是建文四年(1402)宁藩所刻,当时的藩王朱权也是此书的着者。朱权(1378-1448)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个儿子,他多才多艺,能文善武,对戏曲、历史等颇有研究,着述很多,又好藏书刻书,《汉唐秘史》就是其中之一。书中卷一卷端题“皇明宁王囗奉勑编”,“宁王”后有一墨钉,当是“权”字。本书首尾完整,印制精美,入选第一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司礼监刻本又称经厂本,是明代官刻本的另一个特色。明成祖朱棣在南京设立十二个“监“,管理宫廷事务,其中有司礼监。当时司礼监刻印了少量经史读本,供宫内书房和太监诵习之用。永乐十九年(1403)迁都北京后,司礼监扩充机构,下设汉经厂、番经厂和道经厂,专管内廷刻印图书工作。汉经厂专刻本国四部书籍,番经厂刻佛经类,道经厂刻道经类。由这些经厂刻印的图书,称为经厂本。由于经费充裕,经厂本普遍开本大、印纸精、行格疏、字体大、粗黑口,但相对校对不审,错误较多。馆藏《文献通考》就是嘉靖三年(1524)司礼监所刻,字大行疏,纸墨精良,颇为可观,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御制诗初集》是清乾隆内府刻本,是清代官刻本的一种。本集按年编次,收录清高宗于乾隆元年(1736)至十二年(1747)所作御制诗,共4150余首。本书版式疏朗,刻印精美,墨黑如漆,入选第三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与官刻本相对应的是家刻本和坊刻本。家刻本也称私刻本、家塾本,其特点是不以贩书营利为目的,通常由学者或文人出资刊印。家刻本重视校勘,又多请良工刊刻,因此多有善本。坊刻本由各地书坊店铺刊刻,宋代以来,坊刻本数量极多,流布广泛,远超官刻本和家刻本。其质量高下不一,有的粗制滥造,有的则颇为精美。以下介绍几种馆藏较为珍贵的家刻本或坊刻本:

《古乐府》,元左克明辑,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萧一中刻本,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朱文公校昌黎先生文集》,唐韩愈撰、宋朱熹考异、王伯大音释,明嘉靖十三年安正书堂刻本,佚名批并过录黄丕烈、叶德辉跋,入选第二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春秋师说》,元赵汸撰,元至正二十四年(1364)休宁商山义塾刻明弘治六年(1493)高忠重修本,入选第二批“浙江省珍贵古籍名录”。

《文章轨范》,宋谢枋得辑 明刘氏刻本,入选第四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杭州图书馆还藏有不少珍贵古籍,我们将在后续的推送中为大家展示介绍,欢迎诸位读者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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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出版物的出现对近代中国的影响

中国近代报业在竞争发展的历史嬗变过程中,无不与国际传播的大背景密切相关。“所谓国际传播,表现更多的是利用大众传播的交流,即特 定的社会集团通过印刷传播(报纸、书刊)或者电子传播(广播、电影、电视)面向受众的社会范围最广的传播。”[1] 而信息的国际传播交流地位,往往与一国的国力兴衰有关。近代的中国,被动接受的是殖民化的媒介话语,西方传教士披着中国传统文化的面纱,携媒介经营理念以虚伪面孔出现,但内质却是赤裸裸的文化渗透;19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外国媒介资本规模及其强势话语霸权的冲击,我国近代报业幡然醒悟,改良派与革命资产阶级报业纷纷出笼,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运作模式与近代国际接轨。而国际传播并非现代媒介外部生存环境的专有词,它和近代的“西学东渐”一脉相承,在中国报纸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它一直为媒介提供了丰富的时代背景,也深刻影响着中国近代报业汇入世界传媒潮流的进程。

中国近代报业时间范畴界定

中国近代报刊的时间范畴,一般认为是从1815年(《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在马六甲出版)到1915年(《新青年》杂志在上海出版)。[1]我国国人独立创办报刊,最先是艾小梅于1873年在汉口创办《昭文新报》,但此报存在时间很短。随后,1874年1月,由我国第一个报刊政论家王韬在香港主持创办《循环日报》,同一时期,报人容闳在上海创办中国大陆第一份由中国人主办的中文报纸《汇报》。对此,关于中国近代报刊产生的时间颇有争议。倪延年、吴强先生在其编著的《中国现代报刊发展史》中提到:“虽然,从19世纪初就有外国传教士在中国大陆创办了中文报刊,但毕竟不是中国人自己创办的报刊,称之为中国近代报刊似乎稍失严密。而以艾小梅、容闳、王韬等人为首创办的第一批中文报刊,则不是势单力薄就是远离大陆,故难以从中国近代报刊的社会作用角度来认识。我们认为:中国近代报刊产生的实质性标志应是康有为等人于1895年在北京创办的中国大陆最早的政论性杂志《中外纪闻》。当然,这一标志的出现不是突发性的和偶然的,而是先人们(包括外国人和中国人)创办报刊的理论和实践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自19世纪50年代起在香港、广州、上海、汉口、福州等地由中国人自己创办的第一批中文报刊,可以看作是中国近代报刊的开端,同时也是中国资产阶级报刊的萌芽。”[3]

倪、吴两位学者的观点表面上有其一定的合理性,但深究其观点却存在三个方面值得商榷:一是关于中国近代报刊产生时间的表述前后矛盾和含糊,既认为19世纪90年代是产生的实质性标志,又认为19世纪50年代是中国近代报业的开端,同时在该书的第9页提到“中国近代报刊的发展历史基本上与中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发展历程相一致,即当中国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具有积极进步意义的前期阶段时,中国近代报刊也处于上升时期”;二是在理解“中国近代报刊”时,把“中国(人)”作为创办者主体,而从客观历史来看应把“中国(人)”做作为地域性主体,这样就不会割断报业发展流程中的历史联系,毕竟“中国近代报刊”与“近代中国报刊”的内涵不同,如果是后者,则倪、吴观点姑且可以自圆其说,但这样会有悖报业历史发展事实;三是在外国传教士创办报刊过程中,其报纸形式和内容逐渐趋向中国化,且有的报纸吸收中国报人参与合作,如王韬在英国人麦都思主持的墨海书馆从事十三年,为他后来办报提供了借鉴。有的报刊后来被中国人接手主持,如史量才接办《申报》。因此,按照方汉奇先生的观点,把中国近代报刊产生时间界定为1815年传教士创办第一批中文报刊开始,既符合报业发展的历史,也便于问题的讨论。

渗透与移植——近代西方报业的东渐

关于中国近代报刊产生和发展的背景,通过考察其历史,归纳起来有两大方面:一是内因。一方面由于中国近代资本主义经济的萌芽与发展,为报业提供了物质条件。另一方面,社会形势的急剧变化,特别是鸦片战争前后,人们渴求对动荡社会信息的需求,这促进各种报刊不断涌现;二是外因。主要因素是西方报业产业的发展和文化扩张,促使西学东渐,本文主要从后者即以国际传播为背景进行历史性考察与分析。中国近代的报刊业源于鸦片战争前西方传教士的传教活动,传教士在南洋和东南沿海一带共办有6家中文报刊11家外文报刊。鸦片战争后的半个世纪里,传教士创办的中外文报刊近170种,约占同期中国报刊总数的95%。正是这些报刊在内容编辑、印刷、发行等方面都带动了中国近代民族报刊的诞生。清政府在鸦片战争前实行严厉的闭关锁国政策和禁教政策,外国传教士及其所创办的报刊大都只能在南洋一带出版,然后寻找机会传入大陆。由于这些报刊的创办者们很多来自工业生产比较发达、科学技术比较先进、报业体系日益完善和发达的西方国家,他们在采编印发等业务和技能上比中国京报和官报具有明显的现代性。19世纪以来,随着西方传教士的东进,中国近代报刊应运而生。外报传入中国后,一些知识分子积极投身报界,引进“西学”,自办报刊。从传教士在1815年8月办第一张中文报纸《察世俗每月统记传》起,“无论是外国人办的,还是中国人办的报纸,均多少不等地承担起了推动中国卷入文化全球化潮流的使命,只不过这些报纸因办报人的不同而各自的出发点和目的不同罢了,但最终殊途同归,缓慢地汇成向文化全球化潮流推聚的合力。”[4] 但中国近代报纸的发展,不管是它的宣传效应,还是它的产业模式,无不深深打上西方传播观念或媒介资本运营理念的烙印。

一是理论层面:西方传媒文化与意识的渗透。鸦片战争前,传教士报刊重点集中在沿海,而且主要是以中国话语阐述西方基督教义和文化观念。鸦片战争后,他们的办报活动向内地深入,上海成为近代报业的中心。从19世纪40年代到90年代,以教会或传教士个人名义创办的中外文报刊多达170种,约占同时期我国报刊总数的95%,几乎垄断了我国的新闻事业。这时期外国人创办的中文报刊主要有:《遐迩贯珍》《六合丛谈》《中外新报》《中国教会新报》《中西闻见录》《益闻录》等,这类刊物一方面传播了在当时还不失为进步的新学问,另一方面也表现了对中国内政的干涉。在这些刊物中,尤其以《万国公报》影响最大,它于1868年9月5日创刊于上海,长期担任主笔的是林乐知和李提摩太。该刊采取了将基督教教义、西方文化和中外时政融于一体的宣传策略,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在动荡的局势中合法干预中国的内政,并且在意识形态领域进行渗透。正如近代新闻学者戈公振在论述外报对中国外交方面所起的作用时说:“初外报对于中国,尚知尊重,不敢妄加评论。及经几度战事,窘象毕露,言论乃肆无忌惮。挑衅饰非,淆乱听闻,无恶不作矣。”[5] 在外报的刺激和影响下,一些接触西方文化的知识分子开始在航运发达的香港创办近代中文报刊。其中影响最大的是王韬于1874年1月5日创办的《循环日报》,而这也得益于王韬在欧洲濡染了西方政治、科学、文化以及先进的传播观念,同时形成了他的独特的办报思想和经营理念。如王韬在他的第一篇公开谈论现代报纸的文章《论日报渐行于中土》中,对《泰晤士报》政治作用给予了高度评价:“英国之泰晤士,人仰之几如泰山北斗,国家有大事,皆视其所言以为准则,盖主笔之所持衡,人心之所趋向也。”对此,激进的梁启超有不同的认识和看法:“怀才抱德之士,有昨为主笔而今作执政者;亦有朝罢枢府而夕进报馆者。其主张国事,每与政府通声气,如俄土之争战,德奥意之联盟,五洲之人,莫不仰首企足以观泰晤士之议论”(见《论报馆有益于国事》)。不过,综观两人观点,他们过分夸大了《泰晤士报》的政治作用。西方人鄙视政治与新闻业结盟,国人却趋之若骛。

尽管如此,但中西传播文化的相互交流和影响,促进了中国新闻学的创立和发展,这同时也归功于新闻学的创立者们,他们对西方现代新闻学的学习与传播尽了很大努力。如我国第一位在西方学习过新闻学的留学生徐宝璜,曾在日本新闻学会听过课的任白涛、邵飘萍,以及当时虽没有出国却是中国全面掌握世界新闻学研究现状的戈公振。他们当中的邵飘萍和戈公振分别是著名的北京《京报》和上海《时报》的主编,在新闻从业过程中,实现了西方新闻学基本理论与中国当时最高水平的新闻实践相结合,构建了有特色的近代中国新闻学,融会了英、德、日、中四大语种著作提供的各种观念、经验和研究方法。其中,戈公振所著的《中国报学史》表现尤为典型,这本书的绪论部分,实际上是新闻理论,虽然只有一万多字,提及的英文、德文和日文参考书籍和文献达二十二种。而整个绪论的思维结构和论证方式,基本上是中国文论的传统模式。可以看出,创立时期的中国新闻学处于世界新闻学研究的比较前沿的地位。正如熟悉英文新闻学著作的徐宝璜在《新闻学》自序里所说:“本书所言,取材于西籍者不少,然西籍中亦无完善之书,或为历史之记述,或为一方之研究。至能令人读之而窥全豹者,尚未一见也。……自信所言,颇多为西方学者所未言及者。”后来,蔡元培为徐宝璜书序中对中国新闻学地位作了准确的评价,他说:“我国新闻之发起(昔之邸报与新闻性质不同),不过数十年,至今而始有新闻学之端倪,未为晚也。”[6] 所有这些传播意识和理论,对中国近代报刊实践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二是实业层面:西方媒介资本和经营理念的移植。中国近代报刊主要包括宗教性报刊、政论性报刊、商业性报刊、专业性报刊、娱乐性报刊等几类,但真正代表中国报纸产业的要数外国人创办的以赢利为目的的综合性商业大报,当时全国商业中心——上海也成为大报竞争的中心。

1872年4月30日,由英国人美查等人集资创办《申报》,打破了于1861年11月创刊的《上海新报》独家经营的格局。美查以商人的眼光来看待他所从事的报业,从报纸的内容、发行和价格三方面与《上海新报》展开竞争。美查认为,“这报是给华人看的,文字应从华人方面着想。”因此在内容上尽量适合中国读者口味,并且从创刊起就确立了“新闻、评论、文艺(副刊)和广告”的办报模式。大幅度降低报价,积极拓宽发行渠道。所以,对手《上海新报》不得不于1872年12月30日自动停刊。《申报》成为上海独家经营的中文报纸。此前创办于1861年的《上海新报》,被誉为“上海中文报纸的第一颗新星”,但是该报的主编都是传教士,报纸的宗教气息很浓,不能适应商业发展需要。《申报》一创刊就呈现出近代报纸比较完备的形态,有消息、广告、京报全录、副刊、经济新闻、社会新闻、言论等体裁。在报道方式上值得借鉴,如在报道重大社会新闻时,经常采用连续报道或集中报道的方法。最为典型的是关于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的报道。此案发生于1873年浙江余杭县,当时《申报》在杭州有一个分销处,杨案发生5个月后,《申报》在1874年1月16日首先刊登了题目为《记禹航生因奸谋命事细情》的报道,把杨乃武名字写成“禹航生”并报道他如何风流放荡而导致犯罪。4月18日又登载了《记禹航生略》一文,报道了该案县审时已判二人死罪,杨姐不服判决,上京控告,因病半途而折回,以及该案在省中复审的全过程。此后一段时期,陆续发表了关于杨案的报道,直到1877年4月《刑部审余杭案》为止,连续报道达四年之久,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也提高了《申报》的知名度和发行量。在1899年11月4日,美国人福开森买下了由英国人丹福士于1893年创办的《新闻报》,由汪汉溪担任总经理,从此,上海报业又是两军对峙——《申报》与《新闻报》。《新闻报》的竞争手段有三:(1)迅速介绍商情,以经济新闻为重点;(2)运用东借西还的资金周转方式,不断添置新式印刷设备;(3)不惜巨资,建立无线电收报台,直接收听外国电讯,赢得新闻出版时间。到1929年,两大报业并驾齐驱。

“外报的畸形繁荣,是外国资本输入的一种表现。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旨在攫取巨大利润,并往往与西方文化渗透并进而互为表里。”[7] 民族资产阶级报刊是中国近代报刊的主流,主要有两类:一是商业报刊,它晚于传教士创办的宗教文化报刊,大多是脱胎于外国人创办的报刊,但比较注重经营管理;另一类是资产阶级政党报刊。从文化底蕴上看,西方宗教文化无法与具有深厚传统的中国文化匹敌,所以随着历史的推移,这些外国人办的商业报纸逐渐转移到中国民族资本手中。在中国创办中文报纸的外国资本,为了沟通语言、迎合习俗、拓展业务,他们纷纷雇佣中国人参与报业采编出版等业务。后来华人资本的壮大以及其从业经验的丰富,逐步控股外国报业资本,《申报》的发展就是这样一个典型。

《申报》和《新闻报》作为英、美报纸,主要是为帝国主义在华的经济活动提供讲坛,为推销他们的商品做广告宣传。但是,他们以赢利竞争为动力在新闻业务和生产工具的不断变革,他们的报业资本以及先进经营理念的渗入,对后来中国本土报业的发展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如1874年创办的《循环日报》,在版式上基本仿效外国中文报纸,广告占报纸版面3/4左右。同时,它以印刷业为依托,进行各种文化事业经营,例如在1880年11月24日《循环日报》上所刊的“中华印务局告白”称:“启者:本局设在港中环百步梯,除发行《循环日报》外,兼印售月份牌、黄遵宪《日本杂事诗》、王韬《蘅华馆诗集》,代售《米利坚志》、《法兰西志》等书籍。”又如《时务报》本是一家政论性很强的报刊,但又兼顾新闻性和娱乐性,以此吸引读者。尤其是时务报馆除定期出报外,还推行许多新式文化事业和实业活动,凸现报纸的综合社会功能。如出版中外时务书籍,代售书报,协办学堂,兼办实业等等。它作为一份绅士办的报纸,完全自筹资金,经营上自负盈亏。尽管没有像《申报》《新闻报》那样走企业化大报的道路,但其运作尤其是它的销售发行具有明显的产业特色,《时务报》的发行主要是通过报馆在各地建立的代售点,18个省内达138处,就连日本和新加坡也设有海外销售点。当然,在这一阶段,商业报纸的运作开始采用企业化模式,但还没有形成报业集团。而到了在20世纪30年代,著名报人成舍我考察西方报业集团,回国后在中国搞报业托拉斯,成立新闻公司,目标是办成包括十家大报以及通讯社、新闻研究中心、定期新闻研究刊物、新闻画报等的报业集团。这是中国现代新闻史上有意识、有组织地组建报业集团的萌芽,也是西方报业经营理念东渐的结果。

三是技术层面:西方报业印刷技术的引进。这包括两个方面,第一是印刷术的传入。首先以铅活字印刷术为首的近代印刷术在西方国家出现,并且逐渐传入中国。1807年,英国传教士马礼逊奉到达中国,随即展开了广泛的翻译、出版活动。从1815年起,澳门东印度公司印刷所陆续出版了马礼逊编写的中、英文大型工具书《中国语文词典》,这部书是含有中英文两种文字的工具书,如用中国传统的雕刻版,则大量细小的英文字无法雕刻,从当时的技术工艺来看,雕版既无法与铅活字拼接,也不能采用机械印刷。因此,要出版这部书只有采用中文铅活字排印。为此,澳门东印度公司印刷所制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一批中文铅活字。当时还没有发明中文字模,无法大批量生产中文铅字,于是采用古老的办法,用刀在一枚枚的铅合金上刻制。这样一项浩繁的工作,决非一人或几人能完成,于是雇佣大量中国人参与其事,包括刻制、排字、审稿、校对、印刷等,才得以顺利完成。1815年,传教士米怜奉马礼逊之命带领中国刻工梁发在马六甲建立了印刷所,这个印刷所早期使用雕版刷印,他创办的《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就是采用雕版刷印。19世纪初,西方近代印刷术与印刷油墨同时传入中国。到1913年,国人自办的第一家专业油墨制造厂上海中国油墨厂成为我国制造现代印刷油墨的开端,产品分为印书油墨和印报油墨,印刷上海《申报》、《时事新报》、北京《国民公报》、《大国民报》等。另外,通过西方传教士,石印术也传入中国,1833年广州出版了石印中文月刊《东西洋考每月统纪传》,继之有石印中文月刊《各国消息》的出版。1874年,石印技术传入上海,最有代表性的是1876年点石斋石印书局成立。

第二,印刷设备的引进。由于动力的采用、卷筒纸轮转铅印机以及自动铸排机等的发明使用,近代印刷术在19世纪至20世纪初的百余年时间里进入了成熟阶段。19世纪欧洲主要国家及美国已建立起近代工业体系,动力、冶金、机械、化学、造纸等工业的发展,为印刷技术的进步提供了有利条件,在这一进程中,印刷生产摆脱了传统的手工业模式,实现了工业化生产,显著提高了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到19世纪70年代,上海、广州、天津、汉口等地的出版社(商)的印刷设备一直来自外国。清同治十一年(1872年)上海申报馆购置欧式手摇轮转机,每小时可印几百份报纸。1906年,由英国人发明的电气马达作动力的单滚筒机进入中国,开始新闻纸两面印刷。1912年申报馆购置双轮转机,每小时可印2000张。1916年,申报馆购置法式滚筒纸印刷机,每小时可印8000张。1925年上海时报馆购置德国的彩色滚筒印刷机,是当时先进的凸版印刷机械。在中日甲午战争到辛亥革命期间,印刷机械开始作为民族工业出现,如1895年上海李涌昌机器厂创建,至1912年先后又有6家规模大体相似的印刷机械厂建立,这些印刷机械厂以维修为主,兼生产一些小型印刷设备。印刷术及设备的引进,积极推动了中国近代报业的发展。

如何理解“明清时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和农民身份的提高,租佃制普及到全国”?

一、扼杀晚明思想启蒙运动,扼杀资本主义萌芽。强化落后而僵化的封建专制制度。

明代中叶以后长江中下游出现的资本主义萌芽,标志着儒家文明内部,工商业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江南一带到处是资本主义萌芽。各国历史上封建国家都有权对工商业攫取过多的利润加以剥夺。明王朝所为只是巧立名目,加大征税比率。没有出现汉武帝时期命令商人拿出一半家产以佐官府导致“商贾中家以上大率破”。但是明代工商业者已经成为相当强大的社会力量,对于这种加税也不能忍受。出现大规模反对矿监,税使的民变运动不断发生。大规模的几十次,一般规模的几百次。(《儒家文明》)“民变”不同于农民起义,有这类斗争,“平等”、“自由”、“实业兴国”、“保护贸易”等思想就会传播,资产阶级改良和革命就可能发生。

有人说明代没有类似西欧的实现资本主义条件,那么我们要问了,各国都有自己的现代化道路,中国的确没有英国等最先实现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特点,难道就不能自己探索一条现代化道路吗?比如农奴制的俄罗斯,比如封建色彩浓厚的德国、日本。再比如现代中国是没有经过发达资本主义阶段而直接走向了社会主义。同是深受儒学影响的华人就曾在南洋建立了“兰芳共和国”,前后存在了100多年。
关键是思想解放,对外交流,有交流就能进步。
英国有议会,而当时的中国民间纷纷结社,民间议政的风气很盛。特别是有先进的思想政治组织“复社”。 而在满清,闭关锁国,严禁结社。
大清律规定:“凡三十人聚会,一律处斩”。好了,一切非政府组织全部取缔了。

明末封建专制制度正在走向解体和衰亡,特别是宋明理学暴露出扼杀人性的弊端和生机勃勃的市民文化形成激烈冲突。有识之士在各方面都发现了封建制度的弊病,正在探索一条新的道路。新思想,新观念不断涌现,西方的先进优秀的文化科技正在引进,正如同西方社会经历的文艺复兴前夜。明末清初正是思想界启蒙的时代,明代的大思想家李贽,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都看到了封建社会的弊病特别是宋明理学的危害,在他们的著作中人本主义,民主主义的光芒在闪耀。黄宗羲的《原君》批判君主专制,打响了近代民主思想的第一炮,明末思想界对整个封建意识形态从哲学到伦理,从治国到治学都开始反思和批判。戏曲小说都以市民喜好为标准,反映了市民意识的觉醒,这是对封建礼教压抑人性的反叛。西方的天主教在南方广为传播,特别受到明末先进士大夫的欢迎,他们试图将西方传来的宗教和儒学结合,洋教中国化。东林党人和天主教徒密切结合,涌现出大批杰出人物。比如徐光启、李之藻、瞿式耜等都是天主教徒,象王徵、孙元化、李天经、张焘、瞿式耜、陈于阶等形成一个“西学集团”。
南明天主教也在宫中传播,后妃们普遍信仰天主教,这必将影响到最高统治集团。西方宗教宣传的人人平等思想有利于人本主义,民主思想的传播,也有利于科技引进、东西方文明的交流乃至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但是满清入关使得思想界断送了儒学和西方基督教文明相结合产生新型文化的最后机会。

有人说明朝已经腐朽了,从整体看是的,但是从局部看就未必,统治阶级和封建官僚是腐朽的,而民间则是生气勃勃。富庶的江南地区正是新兴力量萌芽,成长,壮大的地区。正如同抗战时期,国民党是腐朽的,领导全民抗战是不利的,但是共g产g党就是新生革命的力量,能够领导中国人民抗战。只是南明的新生力量还没有强大到具有独立领导全民抗战的能力。正如同法国大革命的前夜,封建王朝腐败吗?社会矛盾激烈吗?这正是国家民族最虚弱涣散的时候,是希望再来一次蛮族入侵,还是来一次资产阶级大革命呢?在19世纪日本只用短短三十多年的西化--“明治维新”运动,就一跃成为世界列强,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早200年的明末思想启蒙和解放运动不能带来更好的局面。
但是满清用铁血摧残使得社会生产力大幅度倒退。物质文化大规模毁灭,之后大兴文字狱,理学成了碰不得的理教。空前强化了这种腐朽没落的封建意识和制度,如同西方蛮族入侵后的欧洲中世纪一样把中国带入了黑暗。

二、生产力相对停滞,军事装备、科学技术大幅度倒退。
现在某些人极力鼓吹的康雍乾之世,其实大多是对明末的恢复性增长。满清收支在嘉道以前相当长的时期基本是不变的,地丁 3000万,耗羡460万,以及其他共计4800万两白银,根据《清朝文献通考》田赋所载,顺治十六年(1659)中国耕地总数是五百四十九万顷,康熙二十四年增长到六百八十三万,乾隆十八年增到七百零八万。到乾隆三十一年(1766)到七百四十一万,而明末崇祯时就有田七百八十三万(翦伯赞),数字刚接近明末土地数字。可见康雍乾生产恢复是缓慢的,过了一百年才到了明末的生产规模。清朝最高的是嘉庆十七年为七百九十一万,仅仅超过明崇祯时期七、八万顷,以后就下降了,道光十三年是七百三十七万。封建经济在停滞中(范文澜 中国通史简编767页)。
生产总水平不提高,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量的人口呢,原因在于明末徐光启等人大力引进提倡种植番薯等,这种作物产量巨大。明末还在农业上引进了三季稻和玉米等作物,提高了粮食产量。这些农业作物的推广,从此中国土地能养活更多的人口。

明末传教士利玛窦说这里物质生产极大丰富,无所不有,糖比欧洲白,布比欧洲精美...人们衣饰华美,风度翩翩,百姓精神愉快,彬彬有礼,谈吐文雅。(《利玛窦中国札记》第十章)。而乾隆时来访的英国特使马戛尔尼则说“遍地都是惊人的贫困“,“很多人没有衣服穿“,“象叫花子一样破破烂烂的军队”。
大家都知道宋朝工商业极为发达,而明朝则有进一步发展,铁产量为北宋的两倍半,永乐年间的铁产量高达9700吨,到了17世纪当时欧洲产铁量最多的俄罗斯才2400吨。但是到了清,政府严禁采矿,冶金业从此衰落。明代棉布取代麻布成为纺织品的主流产品。无论是铁,造船,建筑等重工业,还是丝绸,棉布,瓷器等轻工业,在世界都是遥遥领先,工业产量占全世界的2/3以上,农业产量在全世界的比例还要高得多,而康乾盛世虽然人口数倍于明朝,然而铁和布匹这两项指标性的工业产品总产量却始终未能恢复到明末的水平.到1840年康乾盛世结束不久,中国工业产量仅为全世界的6%.无论是总产量还是在全世界的比例,都不及200年前的明末.

明末的对外贸易量是惊人的,美国的弗兰克,他在《白银资本》一书里,凭籍已有的各种研究成果,估计16世纪中期到17世纪中期(即明中期到明末)的百年间,由欧亚贸易流入中国的白银在七千到一万吨左右,约占当时世界白银总产量的1/3。一万吨白银,相当于当时中国的三亿二千万两白银。不是欧洲而是中国占据了世界经济中心的地位。而清朝由于闭关锁国在鸦片战争前的对外贸易远远低于明代。
明朝的知识分子心胸是开放的,海上军事力量很强大,对先进技术的掌握和引进一直抱着欢迎和学习的态度,“明代海军在历史上可能比任何亚洲国家都出色,甚至同时代的任何欧洲国家,以致所有欧洲国家联合起来,可以说都无法与明代海军匹敌.”--李约瑟.明代的火器装备已经很先进了,明末军营营一级编制里除了1000人为骑射外,其余都是火器手。每一营(5000人)用霹雳炮3600杆,大连珠炮200杆,手把铳400杆,盏口160位。这是何等现代化的装备啊。随着明王朝的彻底灭亡,经过康雍乾三世之后。先进的火器武装技术被满清埋葬了,到鸦片战争时,手持大刀长矛的清兵对火器已经陌生了。
西方国家与日本求新,求变,对新生事物的渴求,与满清保守,不思变革,对新生事物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种下了中国沦落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几近亡国灭种的祸根。

三、从晚明的对外开放、交流、引进到满清的闭关锁国,对外交流终止。
明比清有多得多的大科学家,明末科学家对中国古代科技成就进行了历史性的总结。自16世纪中叶至17世纪中叶这一百年,在我国科学技术史上,是个群星灿烂的时期,各种科技成果异彩纷呈,是中国古代所有的科学技术的总结并达到了空前的高峰。同时出现方以智、李时珍、徐光启、徐霞客、宋应星五位科学巨人以及朱载堉、李之藻,王征等众多科学家。这在中国历史上是十分罕见的。正说明了明末思想界、文化界、生产力的勃勃生机。非但如此,明末士大夫对西方科学是非常欢迎的。大科学家徐光启受教于天主教传教士利玛窦。翻译了《几何原本》.一个是亚利士多德的《逻辑学》,一个是《几何原本》,这就是西方科学的基础,是理解科学范式的根本。没有这些,知识只能是个人经验,人们建立不了科学最基本的概念。知识和经验就无法传播。除《几何原本》之外,数学方面还有《乾坤体义》,物理学《奇器图说》、《远镜说》,地理学《万国舆图》,哲学《西学凡》,逻辑学《名理探》,明末知识分子对西方科学和哲学正系统地引进,西方传教士金尼阁从欧洲带来七千部书,教皇也捐献了500多。
有大量数学和天文学、科学等内容。其中不少被翻译成中文。其文化、科技的引进深度、广度不亚于清末,而朝廷、官吏和知识分子却比晚清积极得多,受干扰也少得多。崇祯十二年,天主教传教士毕方济直接向崇祯皇帝上奏富国强兵四大策,一、改历法,二、辨矿脉,三、通西商,四、购西铳。崇祯皇帝先后准奏。可惜明亡得太早,没有起到作用。

德国大思想家莱布尼茨在《中国近事》序言说:“中国这一文明古国与欧洲难分轩轾,双方处于对等的较量中”在思考的缜密和理性的思辨,欧洲显然略胜一筹,即使在数学和战争科学上,中国也低于欧洲的水平。然而在实践哲学方面,既在生活与人类实际方面的伦理以及治国学说,欧洲实在是相形见绌。”
李约瑟说:“由于历史的巧合,近代科学在欧洲崛起与耶稣会传教团在中国的活动大体同时,因而近代科学几乎马上与中国传统科学相接触”。“明代的传统数学、天文学由于西学的到来而复兴。到1644年中国的和欧洲的数学、天文学和物理学已经没有显著的差异,它们完全融合,浑然一体了”。(见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和《梁启超论清学史》)。

清初的大屠杀以及后来的文字狱和闭关锁国彻底中断了这一进程。中国的知识分子从此失去活力和交流。战战兢兢从事考据。从此远离科学,科学家绝迹了。大批科技成果和科技著作失传,被翻译成英国,俄国,德国,日本多种文字,在世界科技史占一席之地的《天工开物》在中国绝迹,明末传教士带来的大批西方科技文化著作再难面世。
康熙前期也有传教士,但是他们所起的作用和明代大为不同,明代传教士输入宗教和科学,科学书籍并不比宗教少,因为明代人需要科学知识。只谈宗教不能得到士大夫的尊信,而清代传教士极少谈到科学(只讲些天文历法),这是因为汉人在满人高压下,在禁海闭关政策影响下,不敢接近西洋人,传教士失去士大夫的支持,宗教也就遭到满族统治者的压迫,不能象明末那样顺利发展。(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653页)
《几何原本》再受知识界重视是到了清末,李善兰再次翻译了《几何原本》并完成后九章的翻译。而徐翻译的《几何原本》却传到了日本,对日本近代科技发展影响很大。试想如果在明末上层知识分子推动下,以其敏锐和威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就能早200年实现。中国人会以和平健康的心态引进这些先进科学技术、先进理论乃至民主制度。中国绝不会在近代因为“技不如人”而在反侵略战争中屡战屡败,在近代沦落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境地。

满清入关其恶果还意味着古代中国文化和现代中国文化出现断层,国学从此中断了。

过去的学生成了别人的学生,自己的老师,无论从文化还是武力中国都败给了洋人,自古以来中国人还从没有这样自卑和不自信过,所谓民族力量,底里便是一种文化力量。这种文化上的不自信,其恶果之一就是“不抵抗主义”、对外妥协投降泛滥,“降官如潮,降将如毛”,中国真正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

据鼓吹满清的阎崇年讲清朝因为保守和自大先后失去八次对外交流,睁眼看世界的机会。问题还不仅仅如此,从顺治、康熙开始的禁海令、迁界令到驱赶外国传教士同样都是闭关锁国的举措。康熙四十六年禁止各地天主教传教,教士退回澳门,外人不得留驻内地。
满清规定:“州县官失察西洋人过境,但并未逗留,降一级留任,府官罚俸六个月”,一个地方发现洋人,全省官员都受处分。
满清对于限制洋商也有一套办法,规定澳门洋人船不许超过25只,出海不得带中国人,出海还不许带除做饭以外的铁锅等等。满清是害怕外国人和中国人接触助长他们对满清统治民族压迫的不满,所以对于洋人是严格限制行动和居留的(中国通史简编781页) 。
马克思指出:推动这个王朝实行这种政策(闭关锁国)的更主要原因是它害怕外国人会支持很多的中国人在十七世纪的大约前半个世纪里即在中国被鞑靼人征服以后所怀抱的不满情绪。由于这种原因,外国人才被禁止同中国人有任何来往。(马恩全集第九卷115页)如此还有中外文化、科技、商品交流吗?
世界在飞速发展而中国却在原地踏步。甚至到了清末,连撮尔小国日本都能变法维新打败满清,而满清却一次次的丧失了维新图强的勇气和机遇。从清初一直到清末,满清贵族集团始终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一次次的拒绝开放,马克思当年评价中国说:一个人口占世界三分之一的幅员辽阔的帝国,不顾时势,仍然安于现状,由于被强力排斥在世界体系之外而孤立无依,因此,极力以天朝尽善尽美的幻想来欺骗自己,这样一个帝国,最终要在一场殊死搏斗中死去。

四、中华民族由先进、文明的民族堕落为落后、愚昧、半开化的民族,中国沦为名副其实的“衰世”
清末“东亚病夫”的恶名传遍世界。全世界都在嘲笑中国人丑陋的辫子,被笑骂作“猪尾巴”,中国人被看成野蛮人。中国人何罪?要蒙受着历史和现实的双重羞辱!

满清搞文字狱之类的愚民,弱民统治,后果是严重的, 以下以农民起义为例说明其恶果。
我们看到历来先进开放的封建国家,利用宗教迷信发动农民起义是少之又少,比如唐、宋、明。明末虽然剥削沉重,但是明代人并不愚昧,起义虽然规模大,持续时间长但是没有利用宗教迷信搞农民起义,因为这根本就没有社会基础。而满清就不同,残酷的民族压迫和铁血统治。中国人从一生下就被迫拖上一根辫子。从精神上阉割掉了斗争精神。文网密布,空气是窒息的,愚民是空前的。人们普遍愚昧、麻木、懦弱。要反抗只能用宗教迷信这类鸦片来刺激中国人麻木的神经。从清中后期起所有的农民起义和农民运动都带由宗教和极端迷信的特点。白莲教、天理教、回民起义、太平天国、义和团莫不如此。
民既如此,官又如何?
作为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林则徐,他是怎样看世界的呢?道光20年8月初4,林则徐给道光皇帝上了一道奏折。奏折写道:“彼之所至,只在炮利船坚,一至岸上,则该夷无他技,且其浑身裹缠,腰腿僵硬,一仆能复起,不独一兵可刃数敌,即乡勇平民竟足以制其死命,况夷人异言异服,眼鼻毛发皆与华人迥殊,吾民齐心协力,歼除非种,断不至于误杀。”连这个清末站在我们民族最前沿的人都闹如此笑话,其他人可想而知。
这一点也不奇怪, 鸦片战争前,龚自珍就在《古史钩沈论》中说:“昔者霸天下之氏,……,未尝不仇天下之士,去人之廉,以快号令,去人之耻,以嵩高其身,一人为刚,万夫为柔,以大便其有力强武。”,“积百年之力,以震荡摧锄天下之廉耻,既夷,一旦责有气之臣,不亦暮乎!”,哪里还有有气之臣呢?都被训练成奴才了。愚民弱民统治的结果是满清自己也被愚弄了,“左无才相,右无才史,阃无才将,庠序无才士,陇无才民,廛无才商,衢巷无才偷,市无才驵,薮泽无才盗”。以如此愚昧、昏昏噩噩的满清政权如何能抵御得了帝国主义的入侵呢?龚自珍认为这是典型的“衰世”。
再来看看外来的旁观者英国特使马戛尔尼们眼中“康乾盛世”是怎么回事,满清“不过是一个泥足巨人,只要轻轻一抵就可以把他打倒在地”。马戛尔尼在出使日记中说:中国“自从北方或满洲鞑靼征服以来,至少在过去150年里,没有改善,没有前进,或者更确切地说反而倒退了;当我们每天都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前进时,他们实际上正在变成半野蛮人”。“中华帝国只是一艘破败、疯狂的战船。如果说已在过去的150年间依旧能够航行,以一种貌似强大的外表威慑邻国,那是因为侥幸出了几位能干的船长。一旦碰到一个无能之辈掌舵,一切将分崩离析,朝不保夕。即使不会马上沉没,也是像残骸一样随流东西,最终在海岸上撞得粉碎,而且永远不可能在旧船体上修复”。
“发明火药的民族竟一见放空炮就吓得魂不附体,令人不可置否”。中国人生活“在最为卑鄙的暴政之下,生活在怕挨竹板的恐惧之中”。中国社会关系建立在一种愚蠢的形式主义基础上,所以人们“胆怯、肮脏并残酷”。
在天朝皇帝和文人们的盛世颂歌震天响的时候,他却认为满清是衰败之世,没落之世,毫不留情地指出:“最终它将重新堕落到野蛮和贫困的状态”!被当成野蛮民族的另一项恶果是:中国人被野蛮人屠杀得不到世界同情,被“文明人”屠杀还是得不到世界同情。

五、满清采用“帝国式”统治,民族压迫深重,在某些方面是封建制向奴隶制的倒退。
满清为了强化其统治,野蛮推行“剃发令”、“逃人法”,实行残酷的民族压迫,杀尽了中国人的尊严,满清在各地都留下了血腥的屠城记录,甚至实行过种族灭绝,发生大规模屠城和大屠杀的省份先后有辽宁、山东、山西、河南、江苏、安徽、江西、湖南、广东、四川、福建、新疆,满清把中国几乎所有省分都屠戮一遍。其残酷程度不亚于蒙元。满清如此残酷屠杀,从努尔哈赤屠杀辽东汉人到康熙平定三藩,屠杀政策历时将近一个世纪,空前绝后。按过去和现在的标准都是反人类罪。有什么罪行可比这种罪恶更大,有什么功劳可以抵消这样的暴行。
英国使节马戛尔尼等人记录下这段话:“满清初期,他们表现得非常凶残。建国后的最初几年,整批整批的百姓遭到屠杀。强迫留辫子引起了骚乱,结果都被镇压在血泊之中。都是老爷的种族坐稳了江山,对一个奴隶的民族实行统治,种族隔离是全面的,严禁不同种族间通婚,北京的整个北城都没有汉人,专供满人居住。宫内女眷(包括奴婢在内)无论如何只要清一色的满人,要防止一切种族混杂的情况。而宫内太监又毫不例外地全是汉人。这多有象征意义呀!让鞑靼人繁殖,让汉人绝种。这就绝对保证了没有任何不纯的混杂。”

英人军官F·A·Lindley的《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写道:“为了彻底消灭爱国情绪,满洲人强迫被征服的中国人剃去他们从古以来就作为珍爱装饰的长发,强迫他们垂辨,并采用鞑靼服装,违者处死。据说,宁死不肯忍受这种民族屈辱的人有千千万万。变更民族装束在一切征服手段中是最明显最能压制人的;这无疑是粉碎中国人民精神的有效方法。凡不肯忍受的就失去了头颅。”

“在清王朝的进展和维持时期,惨道屠戮的牺牲者之多,是欧洲人从来所不能思议的,虽然根据清人入侵以来不断发生的人民反叛和对人民所施行的屠杀的确凿记载来判断,这些被毁灭的生命是从亚历山大到成吉思汗以来历罕见的。满洲人的野蛮统治是史无前例的;他们的残暴的酷刑,尤其施于反叛者的酷刑,以及他们所制定的刑律,都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污点。”

……
“中国人在满洲人入侵之前是富足的。优裕阶级的住屋舒适而坚固。现在中国人已没有多少显著的财产,稍露财产迹象就成为政府官吏的勒索对象.从鞑靼人进入中国那天起,中国就不断地衰落下去,现在人民可以比作匍匐地上的牛马,有一天算一天地活着,最堕落的迷信使他们的智慧变得迟钝愚昧。……”

满清入关并不代表少数民族利益,在满清二百多年的统治下,少数民族同样生活在空前黑暗中,满清对于准格尔部族的斩尽杀绝都是历史罕见的种族灭绝行为,对回族的种族歧视,对西南苗民屠杀都是空前的。就连视为“亲兄弟”的蒙古族,也用羁縻政策进行削弱。据《冯玉祥回忆录》记载:“蒙古本有一千二百万人。在满清长期统治之后,今已减少至五十万人。满清利用喇嘛教以统治蒙古人民,凡有兄弟八人者,七人须当喇嘛;兄弟五人者,四人须当喇嘛;仅有一人可为娶妻生子的平民。……女子没有充当喇嘛的福气,但又难找得相当的配偶,于是都做了内地人泄欲的对象。事实上形成一个乱交的社会。同时男女卫生都不讲究,染上淋病、梅毒以后,惟有听其自然。……若任其继续存在,马上就会有灭绝种族的危险!”

满清入关后除了非常沉重的民族压迫外,还带来了奴隶制的残余,满清旗人还跑马圈地,把战争中掠夺的人民和被圈地农民强制为奴。在清代,旗人犯罪罪减一等,汉人犯罪如果判三年,旗人只要枷号四十天就能释放。
如果农民因为各种原因投充为奴后,“一家老少尽为奴,八旗地主可以任意奴役而不给任何代价,甚至连农民的妻女也可以任意奸淫霸占,显然这些投充八旗地主的农民和地主的关系是奴主关系”(《翦伯赞历史论文集》256页)。据《东华录》、《十朝圣训》记载,八旗贵族还时常在京城内劫掠霸占民女,攘夺汉人土地房舍,蹂躏汉人坟墓,鞭打汉人长官,种种暴行层见叠出,习以为常。

由此可见,满清265年是对先进生产力的最大破坏和阻碍,是对先进文化发展的最大毁灭。满清入关后的大屠杀是对中国人的犯罪,满清统治是对中国人的奴役。满清值得称颂吗?

六、满清中后期繁衍出一代历史上最腐朽、颓废、无能的一群贵族,这就是有名的“八旗子弟”。

在政治上八旗子弟以“保大清不保中国”心态,把自己的利益始终放在中国利益的对立面上,先后八次反侵略战争没有一次坚决斗争到底的,总是以投降妥协为终结,这是造成一次次丧权辱国的根本原因.也是中国闭关锁国、近代落后,几次改革失败的主要原因.

七、由上述分析我们再从资本主义萌芽状态看宋、元、明、清

资本主义制度的产生从来就是三者共同作用的结果,分别是生产力发展带来的新型资本主义的经济萌芽、资本主义性质的意识形态以及代表资本主义的政治利益集团。元和宋那是没法比的,评论元代就没人提出什么资本主义萌芽,清和明比呢?就拿1840年前没有遭遇帝国主义入侵前的清和明万历年比较,新型资本主义经济萌芽这点暂时承认明清基本等同。可是意识形态呢?一个是文字狱结束后的鸦雀无声、万马齐喑,闭关锁国。一个是思想活跃,到处结社、出现了东林党、以及后来的复社,民间结社议政很盛,是一个批判宋明理学大思想家迭出的时代,先进的知识分子开始接受西方科技和文明。代表市民文化的作品层出不穷。
再看资本主义性质的新型政治力量,一个是死气沉沉,没有结社、集 会,没有进步阶级利益集团。一个是代表资本主义的市民利益集团手工业者和明朝封建制度开始激烈斗争了,在苏州和湖北就有工人爆发了抗议和暴动,牺牲者还赢得知识分子的赞扬。张溥写的《五人墓碑记》就是对此记载和歌颂。
如果满清王朝正常发展,没有遭遇帝国主义入侵,按满清这种社会状态能否发展到明末资本主义萌芽程度也大可怀疑。清代的劣势还在于有代表最封建、最落后、最保守的八旗贵族集团,这个集团对任何改革都是坚决的阻碍,八旗子弟不经产、不经商也瞧不起工商业者同民族资产阶级势同水火。是中国发展资本主义最顽固强大的阻碍力量。
如果按王朝兴亡规律,二百年左右就会出现农民起义,王朝颠覆。对比明末农民起义和太平天国和义和团运动,哪一个更开明更先进呢?满清残酷统治下,人民麻木愚昧,粗浅的愚教流行,太平天国即便成功,那种不合时代、社会的宗教思想也很难促使社会发展进步,需要彻底改造。义和团更不用说了,对现代文明抱着敌视的态度。
可见蛮族入侵乃至统一对于先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破坏作用,历经多年都无法恢复。这不是倒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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