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诗意启人遐想的“嫦娥奔月”神话,自产生初始就与中国传统的神仙思想结下了不解之缘特别是道教神仙信仰形成以后,其本身所具有的追求长生不死的内容以及渴望自由快乐的品质,极大地受到了神仙家和道教徒的青睐与喜爱。因而被不断地给予改造和发展,得“嫦娥奔月”神话中的原生神话因素逐渐减少,而仙话因素相应增加结果不仅使“嫦娥奔月”神话的结构模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其神话精神也随之消解,最终演变为纯粹的仙话,从而具有了全新的内涵
一
“嫦娥奔月”神话产生的时代很早,文心雕龙。诸子))、李善注《文选》均引及成书于战国初年、散佚己久的古代占卜巫书《归藏》中所载“昔常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月为月精”事传世文献记载“嫦娥奔月”神话,则始见于汉初《淮南子。览冥训》:“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妲娥窃以奔月,怅然有丧,无以续之”高诱注日:“姮娥,羿妻羿请不死药于西王母,未及服之,妇娥盗食之,得仙,奔入月中,为月精”到后汉张衡《灵宪》记载要更为详细:“嫦娥。羿妻也,窃西王母不死药服之。奔月。将往,枚占于有黄,有黄占之。日:‘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惊毋恐,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然共“看似纯粹的神话,其实是仙话了的神话”。最主要的依据就是其中蕴涵着成仙不死思想 中国古代神仙思想的产生至迟不会晚于春秋战国之交当先民经过漫长的文明进化
历程。从对神的顶礼膜拜逐步走向自我觉醒与自我独立,死亡的困扰就成为最大的恐怖临死之人的衰竭与挣扎所带来的强烈刺激。生者与死者阴阳两隔永不再见的事实,对死后不可知的神秘世界产生的极大好奇。这一切都给先民脆弱的心理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左传。昭公二十年》所记齐景公与晏子的对话中。就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与无奈。对生命的留恋与珍惜。因而充满了浓重的悲剧意识!正是这种畏死求生、本能救护的心理和企望自由快乐的内心驱动力量,促使人们急切而热烈的追求肉体不灭。笃信通过人为修炼成仙能够实现长生之目的。随着战国后期方仙道的形成,以及西汉中后期黄老道的诞生和流行,中国古代的神仙思想经过长期的发展过程终于走向理论化.系统化和宗教化,上升为神仙信仰上至君主贵胄,下到平民百姓。无不狂热信奉,从一次次规模浩大的海上求仙活动己可窥之一斑这样的信仰,泛滥最易促使仙话产生,而对本来虚幻的神话加以改造和重构,无疑是最为方便有效的途径。于是仙话与神话找到了契合点,神话的仙话化成为一种可能。
当然,不是所有的神话都能仙话化。以至最终成为仙话,只有本身具有仙话潜在因素的神话才能被仙话所吸收、所利甩“嫦娥奔月”神话的最初面貌,现在已经无法确切了解,但是通过对不同典籍所载“嫦娥奔月”事的相互参校。可知“枚占于有黄”与“奔月”是共的基奉情节,出土于湖北江陵王家台15号秦墓的秦简《归妹》卦辞亦对此提供了充分证据!正是这两点内容符合了神仙家和道教徒的需求与口味占卜是极为古老的迷信形式,源于神灵崇拜,早已成为社会习俗道教承袭了这种古巫觋之风。亦以之为沟通神意的手段,占卜于是与符箓祈禳等一样,又成为道教所从事和宣扬的众多道术之一种而“得仙”“奔月”的能力与结果。则正是道教所极力渲染和鼓吹的。可以通过修炼所达到的长生不死肉体飞升的境界这样,在道教神仙信仰的需求与影响下,“嫦娥奔月”神话本身潜在的仙话品质就与不死成仙思想相结合,原属于西王母神话中的不死树不死药内容亦被移植到嫦娥神话中,作为实现平地飞升入月、从而获得长生的合理而充满诱惑力的解释完全超现实的“嫦娥奔月”神话由此转化成为既能超现实。又能现实化的仙话化神话,而不死药的追求与获得就使超现实与现实之间有了可以跨越的桥梁。既可以来证实道教对于不死成仙的可信性的布道与宣扬,也可抚慰匍匐于神仙信仰下的芸芸众生对于能够成仙充满企盼的心灵“嫦娥奔月”神话在先秦
两汉时期。初步完成了其仙话化的过程
二
东汉中叶以后,天灾人祸频仍,百姓生活极度痛苦艰难血雨腥风的时代政局动荡不安的社会现实给道教的发展提供了充分的土壤和气候。由黄老道进一步演化而来的五斗米道和太平道应运而生然而,随着大规模农民起义运动的失败,加之统治者残酷的打击镇压,进入魏晋。道教内部日益分化为两个不同阵营:民间下层流行着通俗形式的所谓巫鬼道,而以东罟著名道士葛洪为代表.受到统治阶级扶持的一部分道教徒为了适应帝王和贵族修仙长生的需要,则不断将战国以来的神仙思想继续加以总结。使之更为系统化、理论化集神仙思想之大成的《抱扑子内篇》问世,标志着以金丹道为中心的神仙道教的正式确立而随着其越来越广泛的流行,道教的神仙信仰达到了鼎盛时期,直到唐代发展到了最高峰。
“嫦娥奔月”神话也正是在唐代彻底完成了其仙话化的过程。最终演变成为纯粹的仙话方士和道徒对嫦娥神话的青睐与喜爱,堪与最早转化为仙话的西王母神话和黄帝神话相比,总是积极而不遗余力地对其内容大加扩充和改造如果说不死药和不死思想的注入还仅仅是在神仙信仰影响下,为原本虚幻的“嫦娥奔月”神话给出一个仙药可得、成仙可能的道教理论的注脚,那么,对于月宫环境的描绘与渲染,对于嫦娥形象的丰富与重塑,则完全改变了“嫦娥奔月”故事的神话品质,使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仙话“嫦娥奔月”神话在唐代发展中的两点较大变化和收获。其一是月宫变得热闹非凡富丽堂皇段成式《酉阳杂俎。天咫>:“1日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异书言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树创随合人姓吴刚,西河人,学仙有过,谪令伐树”出现了吴刚伐桂的内容“月中有桂树”之说首载于《淮南子》,渊源自“嫦娥奔月”神话中的不死药,即由西王母神话中的不死树演化而来。这在出土于河南南阳的汉代画像石、画像砖等考古资料中可以得到确证而月中有吴刚之说却未见于唐前典籍,晋虞喜《安天论》:“俗传月中仙人桂树今视其初生,见仙人之足,渐己成形。桂树后生焉”比较看似没有联系的这两段文字,却在深层结构上有一个共同的“不死”主题,“月中仙人”即是“学仙有过”的吴刚。二者所述应同为吴刚伐不死桂树之事又《酉阳杂俎。壶史》有“月规半天,楼殿金阙满焉”之句”。在先秦两汉的记述中,月宫一直作为嫦娥窃药后的栖身处,清光冷辉中其萧索、凄寒之状可以想见然而到了唐代。月宫突然变成玉府琼阙,“白银留璃水晶映其内”,“有七宝浴池,八骞之林生乎内”,更有金碧城郭,青衣人民,采白银j鳓离瑁于炎光之冶,采三气之华于骞林树下,远非当日寒寥.空寂之所了。其二是嫦娥形象愈加女仙化的同时,亦更具人情味和审美性这是与六朝以来,唐一代仙话发展由早期的修道主题逐步向着人仙婚恋主题演变的大趋势相一致的。在陈邵《通幽记。赵旭》故事中[10。嫦娥就己经摆脱了奔月之初孤寂清冷的形象。而是头“戴金精舞凤之冠。长裙曳风”,停驻于离地一丈多的空中上有“九明蟠龙”伞盖相罩,侧有六七侍女相从,视之令人不禁心目璀璨“月露飘教斜,独行窈窕浮云车仙郎独邀青童君,结情罗帐连心花……”的曼妙声歌已经泄露其怀思凡男的心机,而后主动与赵旭“笑乐”“欢洽”以至流连忘返就成为情势所必然嫦娥俨然是一个不但形容娇美、体态婀娜,且可亲可近.感情丰富的女仙。颇具艺术形象性与审美感染力对嫦娥形象这种世俗化人情化的刻画与重构,虽然仍是在道教神仙信仰影响下,以宣传道经道法和弘扬修仙理论为前提的一一赵旭即因善清言习黄老之道而受到
仙女眷顾一一但与魏晋以前。仅仅用吞服不死药而飞升入月来证明凡人可度修仙可成的单纯说教相比,无疑更具有吸引力和说服力。更能够得到满怀求仙热望的人们广泛的认同和普遍的接受
“嫦娥奔月”神话在唐代的仙话化过程中。“唐明皇游月宫”系列是特别值得注意的唐明皇梦游广寒宫的故事流传很广,见载于唐代多种传奇文,如柳宗元《龙城录》、郑处晦《明皇杂录》、郑王《开天传信记))、杜光庭<神仙感遇传))、薛用弱《集异记》、卢肇《逸史》等,以及敦煌变文《叶静能诗》。考校诸书所录内客,虽文字上小有差异,但主要情节大体一致,多以之与<霓裳羽衣曲》相联施法陪同明皇游月宫之人亦略有出入,或为申天
师或为叶法善、或为罗公远或为叶静能,但总归都是具有奇能异术道法高妙的道教徒明皇所游之月宫。己名之为“广寒清虚之府”,其中“玉城崔我’,“宫殿往来无定’:更有“仙人道士乘云驾鹤往来若游戏”,又有仙女素娥数百,或“紫练霓衣,舞于广庭”,或“皓衣乘白
鸾往来舞笑于广陵大桂树下”,好一派自在快、活、逸乐逍遥的美妙景象[Il 1这毫无疑问是道徒以人间富贵生活为蓝本,臆想虚构的神仙世界,颇带有自神其教自重其教的性质和意图但是,这种极尽夸张渲染之能事对月宫仙境的想象与描绘,却使贵为帝王的唐明皇都不禁感到心意摇荡,亟欲再求往,可以想见。万千求仙迫切的凡夫俗子会是怎样目眩神迷。心向往之“嫦娥奔月”神话被道教改造至此,已经完全失去了其作为原生神话所具有的精神内核,而成为道教徒用以宣法布道的工具,成为了真正的仙话。
三
“嫦娥奔月”神话演变为纯粹的仙话后,在明清时期,更多的是为小说这种文学表现形式加以吸收和利用,在小说家的再造性创作中,其又作为文学的结构因素之一种,呈现出故事性与趣味化的新特点明代对嫦娥仙话给予表现的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当首推著名神魔小说《西游记》通过第八回、第十九回和第九十五回的叙述,可知月宫主仙为太明星君,由姮娥仙子、素娥仙子、霓裳仙子等众嫦娥相陪侍小说第九十五回中就有这样的描写:“行者回头看时,原来是太阴星君。后带着妇娥仙子,降彩云到于当面”“这宝幢下乃月宫太阴星君,两边的仙妹是月里嫦娥”[太阴星君又称太阴元君、太阴皇君。是道教月神,居于精光夺目的广寒洞阴之宫。“修结婚奔月之道”。“下管五岳、四渎五泓四海十二溪府、并酆都罗山百司”。实际即由神话中的月精嫦娥所演化,只是被道教改造后。进入其神仙谱系中,成为位高权重的天上仙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仙话中嫦娥地位的提高其形象也随之发生巨大改变,由翩翩美貌仙子摇身而为自称“老身”的“老太阴”,似乎这种持重之态才更能与其地位相称至于妲娥素娥等名称。皆为唐代以前嫦娥之异名。此处不过是为了适应小说创作之需要分别个人化而己而霓裳之名,恐怕正是受到了唐明皇游月宫故事的影响而来可见《西游记》对于月宫的描写,基本上承袭了唐代“月宫”壮丽而热闹的气氛。只是将原来纷杂的众多仙人加以系统化和等级化,即推出一个“老太阴”来统治月宫及月中众仙予嫦娥形象也分化为二。一方面体现出嫦娥逐渐演变为道教仙真后,其地位有所提高,同时,嫦娥形象也有泛化的趋势,即“嫦蛾”由个体之名转变成为月宫众仙子的统称但是,这种倾向也仅止于此,《西游记》之后的作品未再有所表现和发展,似因相较于人们心目中之传统嫦娥形象有未尽人意处,因此在后代的继续演变中作了一定调整最能表现清代嫦娥仙话发展状态的作品当以蒲松龄《聊斋志异。嫦娥》和吕熊《女仙外史》为代表蒲氏精心结撰了一个仙女嫦娥被谪下凡在人间嫁人生子的家庭婚恋故事。如此体现作者大胆想象的虚拟情境。给嫦娥形象的塑造与提升提供了广阔的施展空间而嫦娥曾吞不死药幽居广寒的内容,则虚化为小说一个似有若无的背景。只是在情节发展的适当处略有暗示。以提醒读者此嫦娥即为彼嫦娥。
其手段超凡道法神通实是渊源有自,从而推动小说故事展演得更为合情合理作者是将更多的心思和笔墨用在了对嫦娥形象人性化人情化的塑造上,使仙女嫦娥成为世俗嫦娥一方面,嫦娥具有了人的情趣,善于狎戏,善于谐谑,使闺闱生活欢快、新奇。极富有怡乐性另一方面,嫦娥具有了人的情义。在谪限期满、返归仙境还是留在人间为人妻母的艰难抉择中,嫦娥最终为情为爱为“痴郎”而选择了后者可以说蒲松龄笔下的嫦娥,是继承了唐代嫦娥仙话中嫦娥形象人情化世俗化的发展趋势,只是向前更进了一大步,将嫦娥重构为一个真切切、活泼泼的人闾女子,拥有平凡的快乐和忧伤、顾虑和矛盾。为了爱情和爱人甘愿放弃升天为仙的机会如果说嫦娥窃药奔月是渴望摆脱死亡追求永恒幸福的一种极端努力,那么嫦娥下嫁凡男、眷恋凡俗就是对人生、人世的重新肯定,嫦娥终于走出神圃仙境。完成了从仙性向人|生的转变与回归对于嫦娥形象的塑造。与《聊斋志异》大异其趣的是其同时期百回长篇小说《女仙外史》仙,唐赛儿也,于史有征,实有其人,领导了永乐十八年山东益都农民起义,<明史》以“妖妇”相称起义旋即失败,朱棣虑其“削发为尼,或混处女道士中”,下令“尽逮天下出家妇女,先后几万人”。然最终人、尸俱未见,‘‘竟遁去,不知所终”这样一个起义女英雄,在吕熊笔下,摇身一变而为上界金仙,即月殿帝子嫦娥,因与转生为燕王朱棣的天狼星有怨,受玉帝钦点降世,托生于孝廉唐夔家,以掌管民生运动唐赛儿与朱棣在尘世为敌。以完劫数,最后在众女仙帮助之下完成使命,了悟前生。得道升仙而去作品中由嫦娥转生的唐赛儿仙道意味复归浓重。不仅甫一出生即受到奉西王母法旨的鲍仙姑的哺育教诲,又有九天玄女传授天书‘‘如何玄奥”。教授剑术“如何神奇”。还得到了太清道祖所赐炼凰、炼肌炼神丹药三丸,同时,奉南诲观音法旨的曼尼、属玄女娘娘的剑仙公孙大娘及聂隐娘等“女仙真”亦前来辅助。所以唐赛儿在起兵勤王过程中能够运用繁多,高妙的法术,取得节节胜利因为小说主要是借神魔虚幻怪诞的迷雾来表现作者强烈的离经叛道思想和正统激进的政治主张。而嫦娥托生转世内容更多的是作为作品的结构框架来叙述故事发展情节,因此。嫦娥形象在<女仙外史》中显得单薄、虚弱。除了强调其神仙道法,没有较多新内容尽管吕熊确实具有相对进步的女性观,但是这主要还是体现在其对于奇女子唐赛儿的塑造上,小说的前十四回就可以看
作唐赛儿本传只是作者又因创作需要,为唐赛儿虚构了一个嫦娥转世的前生。这样实际上又是用仙道魔道仙化.传奇化了女英雄,当然也就同时架空了唐赛儿的叛逆与反抗,使其最终成为了表达作者政治思想和妇女思想的简单工具,而非活泼生动的人物形象可以说,较之于蒲松龄。吕熊笔下的嫦娥形象塑造是大大的后退。
郑士有认为:“中国古代神话的仙话化,有一个历史的发展过程,大约可分为三个阶段:开始期f春秋战国),高峰期f两汉至魏晋南北朝),补充完成期(唐宋、”这个概括当然有再斟酌之处,但基本脉络是清晰的,即神话的仙话化是随着历史的进程而渐变魄综观‘嫦娥奔月”神话,大体是沿着道教神仙信仰形成发展的历史线索而逐步完成其仙话化过程魄“嫦娥奔月”神话初始于春秋至战国之间。基本形成并开始广泛流传于秦汉由于其本身所具有的“占|、”、“奔月”情节与当时勃兴的神仙不死思想大有可以结合之处,因而极受方士仙家的青睐和喜爱。被融入进窃西王母不死之药的内容而得以丰富。开始其仙话化过程从此,神仙家和道教徒的改造与重构便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东晋神仙道教正式确立唐代道教神仙信仰达到高峰。月宫愈加喧闹繁华,嫦娥愈加美丽多情。“嫦娥奔月”神话彻底完成了其仙话化过程,演变为纯粹的仙话明清时期嫦娥仙话多出现于文人笔下,作为文学素材而进入大量的叙事作品中,虽然在塑造与表现上或人间气息浓重,或仙道意味浓厚。但是其仙话的元素与品性都基本得到了保留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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