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门文偃《云门耸峻白云低》佛门禅诗分析与鉴赏

云门耸峻白云低

云门文偃

云门耸峻白云低，水急游鱼不敢栖，
入户已知来见解，何劳再举轹中泥[1]？

《指月录》卷二十一页三七八

【白话新唱】

云门山是这么高峻
显得白云变低低在下
这里的水流是这么湍急
以致鱼儿不敢在此栖息
你们这些参禅人一走进门来
一举一动一个眼神
就全部泄漏出你们的真实状况
何必再多说废话呢？

【分析与鉴赏】

这首诗是有典故的。朗上座，是一位善于讲经的和尚，他听说有人问云门文偃禅师：“请您说一句可以使人开悟的话吧！”云门文偃说：“北斗里藏身。”他左思右想，搞不懂这句话的玄机，于是去拜访云门文偃。

云门一见到他，立刻当胸捉住他说：“说吧！”

朗上座正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云门已经一把推开他，意思是：“真理岂是思考可得！”然后，云门写了这首诗给他看，他当下明白了！

关键在于“入户已知来见解，何劳再举轹中泥”的更深刻的意义。

就好像一看到温泉汩汩涌出，我们就知道地心深处有炽热的融岩核；看见随着纬度不同，北极星的高度也跟着改变，我们就知道地球是圆的。同样的，从很高的层次，一看到“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我们就知道万事万物的背后有着佛性的神秘运作。

朗上座因着云门文偃的秘密启发，领悟到这个无言的奥秘。

[1]轹中泥：车轮辗过后，地上是一团烂泥，比喻毫无用处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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