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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黄升《鹧鸪天·张园作》原文-翻译及赏析

大道家园 2023-07-25 04:16:47

(宋)黄升《鹧鸪天·张园作》原文_翻译及赏析(宋)黄升

鹧鸪天·张园作

雨过芙蕖叶叶凉。摩挲短发照横塘。一行归鹭拖秋色,几树鸣蝉饯夕阳。花侧畔,柳旁相。微云淡月又昏黄。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词苑丛谈》引载沈廉《填词杂说》云:“填诗结句,或动荡见奇,或以迷离称隽,著一实语败矣。”黄升这首小令,主要就因为结句见奇称隽,颇值得欣赏。但要领略结句之妙,又不能不从头说起。

词题《张园作》,意谓该小令作于张园。作者非张姓,自非张园主人,或则客居小住,或则因故滞留;词中并无流连之意,却有闲愁哀感在于言外,想必因功名不遂而浪迹江湖,或不免于寄人篱下。胡德方序黄升所编《花庵词选》,说他“早弃科举,雅意读书,间以吟咏自适”,看来是不错的。我们读他这首小令,便知所谓“雅意”、“自适”,内涵甚深,即或真能自得其乐,内心也并不平静。

上阕写景起,句中“芙蕖”为荷之别名。“雨过芙蕖叶叶凉”,若是正值盛夏酷暑,这景致自然是好的;无奈时已入秋,天气转凉,触目所见,又添出几分凉意,心境便未必佳。下句之横塘非用作地名,当指园中池塘,加一“横”字,以状池水充溢。道是“摩娑短发照横塘”,词人或不免于顾影自怜;似又有意引发联想,使人忆及杜诗名句:“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春望》)。则可见绝无欣慰之感,惟有惨恻之思。接下来写眼望空中“一行归鹭”,便觉不免拖带着秋色;耳闻园里“几树鸣蝉”,竟想到夕阳西下应有饯路以赠别。这就是王国维所谓“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人间词话》)。作者缘情写景,使景在含情,情景融会而莫分,从而见出有志难申之苦。气度虽嫌狭小,但亦足以感人。

下阕换头二句以依傍花柳隐括流寓张园的生活情景,暗喻侧身花柳繁华之地。跟上一句“微云淡月又昏黄”,补出夜景,不仅未见可喜,而且使人不禁有悲凉之感。写到这里,若再“著一实语”,或描绘景物,或抒述怀抱,或发为哀鸣,或感叹身世,均难以“见奇”、“称隽”。而作者却转为议论,道是“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本来既有吟咏即非“无言”,即曰“无言”即不应有作;作词至卒篇而欲“无言”,像是自我否定,又像故弄玄虚,其实正属锐利机警的机锋之语。这里所谓“无言”,亦知老庄哲学之所谓“无为”,只是一种修辞手法,其中“无”字都不是训诂学上的空无所有之意。“无为”则无所限制,正可以为所欲为,故曰“无为而无不为”。“无言”则有含蓄不尽之意,最为耐人寻味,所以晚唐司空图就说过:“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诗品·含蓄》)。黄升翻用司空图诗话名言,纵然并无新意,但用作本篇结句,却用得巧妙。因为前面几句就颇像电影中的一个个“空镜头”,留给读者以驰骋想象的充分余地;最后由作者直接出面,但作为“补白”的又只是两句莫测高深的妙语玄言。于是所谓“花侧畔,柳旁相”,所谓“微云淡月又昏黄”,虽然空有花、柳、云、月之具象,而无一字涉及作者之情与事,读者也自然据以深尝其情其事无限酸楚苦涩之味。这样再返观词人于上阕所流露的心情意绪,回味全篇,便觉无处不令人鼻酸。

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什么意思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有才学不在于口头上夸夸其谈,坐在一边袖手旁观,听他人言语,成竹在胸,那才最有意味呢。

注释:

①风流:这里指有才学。

②谈锋:言语精锐,如有锋芒。

出处:宋·黄升·《鹧鸪天·张园作》

雨过芙蓉叶叶凉,摩挲短发照横塘。一行归鹭拖秋色,几树鸣蝉饯夕阳。

花侧畔,柳旁相,微云淡月又昏黄。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鹧鸪天》原文及翻译以下是《鹧鸪天》的原文及翻译:

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

宋 晏几道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译:你挥舞彩袖手捧酒杯殷勤劝酒,回想当年心甘情愿醉倒于颜红。舞姿曼妙,直舞到挂在杨柳树梢照到楼心的一轮明月低沉下去;歌女清歌婉转,直唱到扇底儿风消歇。自从那次离别后,我总是怀念那美好的相逢,多少回梦里与你共同欢聚。今夜里我举起银灯把你细看,唯恐这次相逢又是在梦中。

注释:鹧鸪天:词牌名,又名“思佳客”,五十五字。此词黄升《花庵词选》题作《佳会》。彩袖:代指穿彩衣的歌女。玉钟:古时指珍贵的酒杯,是对酒杯的美称。拚(pàn)却:甘愿,不顾惜。却:语气助词。

“舞低”二句:歌女舞姿曼妙,直舞到挂在杨柳树梢照到楼心的一轮明月低沉下去;歌女清歌婉转,直唱到扇底儿风消歇(累了停下来),极言歌舞时间之久。桃花扇,歌舞时用作道具的扇子,绘有桃花。歌扇风尽,形容不停地挥舞歌扇。这两句是《小山词》中的名句。“低”字为使动用法,使······低。同:聚在一起。剩把:剩:通“尽(jǐn)”,只管。

把:持,握。银釭(gāng):银质的灯台,代指灯。赏析言为心声,有至情之人,才能有至情之文。一首《鹧鸪天》,写悲感,写欢情,都是那样真挚深沉,撼人肺腑,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虽然这首词的题材比较窄,不外乎伤离怨别,感悟怀旧,遣情遗恨之作,并没有超出晚唐五代词人的题材范围。

小晏写情之作的动人处,在于它的委婉细腻,情深意浓而又风流妩媚,清新俊逸。白居易曰:“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古往今来,脍炙人口的诗词,大抵不仅有情,而且情真。所谓“真字是词骨。情真、景真,所作必佳,且易脱稿。”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新月,歌尽桃花扇低风。一个是殷勤地劝酒,一个是拼命地喝,为伊消得人憔悴。当年一夕初逢的倾心难忘,别后梦中的飘忽难寻,今宵突然重逢的恍惚难信,景境几转,人事剧变,一切都“如幻如电,如昨梦前尘”。而重逢时的惊疑和惊喜之状也就自然而然,毫无忸怩作态。多情似小晏,天下能有几何?

小晏词工于言情能真,故陈廷焯虽嫌其不免思涉于邪,有失风人之旨,然又不能不称其措辞婉妙,一时独步。又言“浅处皆深”、“情词并胜”、“曲折深婉,自有艳词,更不得让伊独步。”

小晏善写风流之情,欢娱之境,尽极沉郁之致,荡气回肠之胜,又能表现出纯真无邪的品性,使人不觉其卑俗,不感其淫亵,虽百读之而不厌。这一点,小晏受五代词尤其是后主词的相当影响。冯煦《宋六十家词选例言》曰:“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把小晏、李后主、秦少游并称“词中三位美少年”,可见其三人之风格的确比较接近。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云:“李后主、晏叔原皆非词中正声,而其词则无人不爱,以其情胜也。情不深而为词,虽雅不韵,何足感人?”王国维先生也说:“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小晏之作,已然近之。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回忆相会时的欢乐肆意,酣畅淋漓,正是为了反衬钟情至深,相思至极,魂牵梦萦,不免寤寐求之。而梦中的相会终归是空,清醒后的相思却越更深邃,越彻骨。以至于当真正相会之时,分不清眼前是梦是真,害怕再次醒来更加痛彻心肺的相思。小晏出身书香门第,不少婉雅佳言也化用了前人诗句。

虽然前人言在,但是为己所用,和谐融贯,读来仍是自然生辉,更自有别一番情趣含蕴其中。梦的意境在小晏笔下,采用递进的方式,前一句的相思之情已是极限,后一句则递进一步,产生了循环往复的艺术效果,意象更为丰满。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晏几道以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的典雅风格和“秀气胜韵,得之天然”的清丽词风冠盖一时。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云:“北宋晏小山工于言情,出元献(晏殊),文忠(欧阳修)之右,然不免思涉于邪,有失风人之旨。而措辞婉妙,则一时独步。”陈振孙则赞曰:“其(叔原)词在诸明胜中,独可追逼花间,高处或过之。气磊落,未可贬也。”毛晋在《跋小山词》中称小晏词“字字娉娉,如揽嫱、施之袂,恨不能起莲、鸿、苹、云,按红牙板,唱和一过”。

可谓倾倒之至。而其“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的佳句,千百年来一直为世人所传唱,至今仍有凫凫不息的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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