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家人与长随,其实有两个不同的层次,第一个层次是真正的家中奴仆,是侍候官员家庭或家族的人,他们照料官员及家属在家中的生活起居,与外界一般联系不多;第二个层次就与政治体制挂钩了,他们是随主人赴任到官衙的长随、家人、门子、跟班等等。
还是从《水窗春呓》所讲的户部小吏向大帅福康安要钱的故事说起:小书吏要把一张名片递到福大帅手中,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为此前后花了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那么,他这些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这就涉及到了清代政治体制中另外一类人,就是官员的家人与长随了。他要见这位炙手可热的大帅,要把名片递上去,先要过的就是家人、家丁这一关。
官员的家人与长随性质上虽属于“官员仆隶”之列,却也在官僚体制中占有一席之地
要说官员的家人与长随,其实有两个不同的层次,是一个很容易混淆的内容,第一个层次是真正的家中奴仆,是侍候官员家庭或家族的人,他们照料官员及家属在家中的生活起居,与外界一般联系不多;第二个层次就与政治体制挂钩了,他们是随主人赴任到官衙的长随、家人、门子、跟班等等。以地方州县官府来说,官衙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外部主要是三班六房和差役等人,内部则主要是官员与师爷所在的地方。内外两个部分怎样联通呢?就要靠这些所谓长随、家人、门子了。性质上他们虽属于“官员仆隶”之列,却也在官僚体制中占有一席之地。
在一个官本位的社会中,与官员沾上一点关系都是非同小可的荣耀,家奴、家人、长随之类是官员的贴身人物,虽然没有什么法定身份,其影响力却是非同一般。他们甚至会成为官员身边的重重黑幕,成为官僚体制中的一个毒瘤。也正因为如此,吏部那书吏要进见福大帅才会花去十万两的巨款。
高官显贵的家奴、奴仆为害一方,在京城中体现较为明显
为害较浅的,如书吏要花钱的第一关口,就是高官显贵府邸的“门子”了。这种门子与地方官衙中交通内外、不看门的“门子”不同,他们是真看门的。清人刘体智《异辞录》中说:“京师贵人门役,对于有求者,辄靳之以取利。”虽是家人奴才中地位至低之人,你想要进门,要看你手头是否宽裕、出手是否大方了,否则,进门的第一关你就过不了。
为害至巨的,则如贴身奴才、府中管事之类。清礼亲王昭梿著《啸亭杂录》卷九,回忆了他自己家族祖上,在康熙时期有一个豪横的奴才叫张凤阳。说是王府奴仆,但这个张凤阳却可以交接王公大臣,当时著名的索额图、明珠、高士奇请客,张凤阳都能成为座上客。六部职司、衙门事务,他都能插得上手,势力极大。当时京中谚语说:“要做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其任之暂与长,问张凤阳。”把这个王府家奴与当朝大员索额图、明珠相提并论。一次,张凤阳在郊外路边休息,有个外省督抚手下的车队路过,喝令张凤阳让路,张斜眯着眼说,什么龌龊官,也敢有这么大的威风。后来,不出一个月,这个高官果然被罢免。更有甚者,一次,昭梿的外祖父,也是旗内大族的董鄂公得罪了张凤阳,张竟敢带人去其府上,胡乱打砸一通。礼亲王终于没办法了,把这事告到了康熙帝那里。康熙回答说,他是你的家奴,你可以自己治其罪嘛。王爷回府,把张凤阳叫来,命人“立毙”于杖下。不一会,宫中皇后的懿旨传来,命免张凤阳之罪,却已经来不及。老王爷杖毙了张凤阳,京中人心大快。
这个张凤阳,是主人亲自出手才得以治罪。清王朝对此类事,也有惩处。但多数时候,是在这些奴才的主子身败名裂后,在其主子的罪名中加上“家奴逾制”等等罪名。如:雍正时权臣隆科多的罪状中,第二条大罪就是“纵容家人,勒索招摇,肆行无忌”。年羹尧的大罪中有两条与纵容家人有关“家人魏之耀家产数十万金,羹尧妄奏毫无受贿”;“纵容家仆魏之耀等,朝服蟒衣,与司道、提督官同座”。嘉庆初年,惩治乾隆时权臣和珅,其第二十条大罪是:“家人刘全资产亦二十余万,且有大珠及珍珠手串”。
家奴之流横行霸道,但毕竟没有合法理由和身份,只能是狐假虎威,离开了主人的威势,一个小小知县也能治得住他。但就整个清代而言,他们仍是官场乃至社会一害,民间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家奴与长随当然也有一些干练之才,但就其总体情况而言,这个群体对社会政治与下层百姓为害甚巨
至于长随之类却又与家奴不同。清代的长随,尤其是州县衙门的长随,始终是地方官员私自雇佣的一种力量,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是作为一种行政力量而存在的。以人数而言之,长随数量极为庞大,虽然制度上明定了限额,但实际上一州一县往往达数十百人之多;以职能而论,州县所有行政事务,无不有长随家人参与其中。有学者做过统计,长随虽有门上、签押、管事、办差、跟班五大类别,而实际事务中,举凡衙门事务,都离不开长随等人的具体承办。
长随最盛之时,在乾隆至嘉庆时期。清钱泳《履园丛话》中说:“长随之多,莫甚于乾嘉两朝;长随之横,亦莫甚于乾嘉两朝。捐官出仕者,有之;穷奢极欲者,有之;傲慢败事者,有之;嫖赌殆尽者,有之;一朝落魄至于冻饿以死者,有之;或人亡家破男盗女娼者,有之。”与家奴不同的是,他们是官僚体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与之相同的是,他们与官员本人的联系较吏胥密切得多,凡事借官之声威,办事有力,而为害也大。很多时候,其中很多人借主官之名,混迹于官场,借公事肥私。
长随们“往往恃其主势,擅作威福”。一个典型事例是,道光间,安徽巡抚王晓林手下“门丁”陈七“小有才干”,深得主子信任,揽权舞弊,在官场上声威很大。这个陈七家里生了公子,官场上所有大小官员,都要前往恭贺。王巡抚在皖时间较长,而这个陈七也借机发了大财。咸丰时竟也花钱冒名捐了个官来做,俨然一副士大夫气派了。
家奴与长随当然也有一些干练之才,但就其总体情况而言,这个群体对社会政治与下层百姓为害甚巨。当主子强干时,他们也许就只能供杂役、办差事而已,而多数时候,搜刮民财、为害一方仍是其主流。
众所周知,清朝官场是很腐败的。江湖古老相传:“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上三年知府,能贪十万银子。江湖古老又相传:“不贪不滥,一年三万。”即使是下手不那么狠的地方官,一年也有三万两银子的进项。
清朝地方官的收入真有这么高吗?替他们算算账就知道了。
满清入关后不久就制定了文官俸禄条例,二品官每年能领俸银155两、禄米155石,三品官每年能领俸银130两、禄米130石,四品官每年能领俸银105两、禄米105石,七品官每年能领俸银45两、禄米45石。这一工资标准是顺治十三年(1656年)制定的,直到清朝灭亡都没有大的调整。也就是说,差不多在整个清朝,知府一年的基本工资只有105两银子和105石大米,知县一年的基本工资只有45两银子和45石大米。
“石”是容量单位,清朝一石是103500毫升,大约装米80公斤。清朝米价变动很大,最初官方强行规定一石大米等于一两银子,但实际米价在上下波动,如1863年6月14日英国人赫德打听到的上海米价是每石2.6两银子(参见《赫德日记(1854-1863)》),而1736年夏天广东米价却便宜到了每石0.23两银子(参见《乾隆实录》卷1),前后相差十倍不止。为了便于换算,我们仍然采取“每米一石折银一两”的官方规定。经过换算,清朝知府每年的基本工资是210两银子,知县每年基本工资90两银子。
我们知道,知县就是县长,那么,知府是多大的地方官呢?大体上说,它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的市长,关于其职权,《清史稿·职官志》有载:“知府掌总领属县,宣布条教,兴利除害,决讼检奸。三岁察属吏贤否,职事修废,刺举上达,地方要政白督、抚,允行。”即统管辖区各县的文化、教育、司法、上令下达等行政工作,没有兵权,也不能直接任免知县,但是在三年一轮的知县大考核中拥有决定权,可以影响知县的升迁和任免。
清代的广州府,管辖的范围颇大,达14个县,范围包括今珠江三角洲大部分地区,计有:南海、番禺、顺德、东莞、从化、龙门、新宁(约今天的台山)、增城、香山、新会、三水、清远、宝安、花县。
可官员不是苦力,苦力除了养活自己,最多只需要养活一个小家庭,而官员却需要养活一个非常庞大的大家庭,这个大家庭包括他们的妻子、小妾、丫鬟、男仆,以及长期在官员任职地居住并时常去衙门里打秋风的亲朋故交,以及官员们雇请的幕僚,也就是后来俗称的“师爷”。
清朝的知县和知府大多是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官职的儒生,他们精通八股,却不精通职务,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官员,他们必须雇请那些通文墨、懂会计、擅长处理法律纠纷的师爷来帮着自己做官。一个大县的县官至少要雇5个师爷,知府则要雇6个以上的师爷,这些师爷是不能吃财政饭的,必须让官员自己掏腰包来养。著名的状元实业家张謇早年就当过师爷,雇主开给他的年薪是120两银子,照此标准估算,无论知府还是知县,每年都得在他的师爷们身上花费千两左右的银子。
除了雇师爷,官员们还得雇长随(男仆)。雇师爷是为了工作,雇长随是为了面子——清朝官员极讲面子,出门如不坐轿,会被人耻笑终生的。那时候可不像现在,领导能配公务车,公务车司机靠财政养着,那时候公务车(轿子)要自己买,司机(轿夫)要自己雇,朝廷给的只是政策,允许你花钱享受什么样的待遇,而不是直接给你什么样的待遇。按照朝廷给的政策,知县坐“四人抬”轿子,要雇4名或者8名轿夫(轿夫累了需要换班),知府坐“六人抬”轿子,要雇6名或者12名轿夫。
雇完了轿夫,还得雇厨子、雇门房、雇跟班、雇拿印的……据瞿同祖《清代地方 *** 》一书考证,道光年间广州某知府竟然雇了50个长随,每人每月发放“工食银”4两,一个月要花200两,一年要花2400两,如果碰上闰月,还要再多花200两,这还不算逢年过节打赏给长随的红包。
我们可以算一笔账:假如一个知府比较节俭,只雇了6个师爷和10个长随,那么他每年要给师爷发六七百两,要给长随发四五百两,两者相加,一千多两出去了。假如这个知府比较爱慕虚荣和贪图享受,一连雇了10个师爷和50个长随,则每年至少要花三四千两银子。前面说过,清代知府年薪只有210两,这点儿工资连养师爷都不够,又怎么能养活知府的老婆孩子呢?
奴才清时只有满臣面对皇帝会自称奴才(表示亲近),臣在古代又是官员面对君的自称。
清朝时满洲等旗下官员,觐见皇帝、皇后时,自称奴才。在奏折中也使用奴才这一自称,无论官职尊卑,甚至官居大学士、尚书之职,仍然自称为奴才。
而汉族官员无论在觐见还是奏章中,都自称为臣。这时称奴才,显示出清自乾隆以后,对满洲旧俗的极力维护。
清制中,武职官员对皇帝,也自称为奴才,虽然与督抚大员会衔上奏,都自称为奴才。究其初制,或有深意,但行之既久,则视为习惯。
至咸丰二年,将武职称奴才之规矩推广至武科举人,令“嗣后中式武举引见。俱一律奏称奴才。如再有错误。即将该提调等奏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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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和臣
清入关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旗人有称臣的,也有称奴才的。雍正朝还曾要求统一用臣字
资料表明,清入关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并未对奏章中称奴才或称臣进行统一规定。沿袭入关前满洲旧俗,旗人面见皇帝及在给皇帝的奏折中,有用臣的,也有自称奴才的。
康熙时期,仍有两称并用,甚至同一奏折中,既称奴才又称臣的情况。雍正初,清廷试图统一相关称谓,《钦定八旗通志》卷首之九:雍正元年八月,清廷试图统一相关称谓:“凡奏章内称臣、称奴才,俱是臣下之词,不宜两样书写,嗣后着一概书写臣字。特谕。”
虽然如此,我们看到,雍正时期的奏章中,仍然是两称并存,同为旗籍官员,既有称臣的,也有称奴才的。汉文文献如此,满文文献也如此。雍正帝亦并未因其自称“奴才”、“臣”而表示批评或斥责,而是照常批以“知道了”等语。
直到乾隆前期,此种两称并存的情况仍然可以见到。
与雍正朝要求统一自称为“臣”不同,乾隆帝要求满族大臣公事与私事分称臣、奴才
然而,此时旗员称呼问题也已经开始出现变化。一个典型事例是,乾隆六年,贵州官员张广泗上奏请求将长子留在自己身边,奏折中,自称为臣,而将儿子称为奴才,乾隆帝为此专门下旨,对张进行训斥。
这表明,虽然旗籍官员奏章中仍然两称并存,但这一现象已经引起清政府的注意,对于旗下官员私事折,已经开始要求称“奴才”,以维护满洲旧俗。
至乾隆二十三年,乾隆帝正式下令对官员自称进行规范。不过,这一次与雍正朝的要求统一自称为“臣”不同,乾隆帝要求公事与私事分开办理:“满洲大臣奏事,称臣、称奴才,字样不一。
著传谕:嗣后颁行公事折奏称臣;请安、谢恩、寻常折奏,仍称奴才,以存满洲旧体。”
至此,清代官场称谓中,奴才与臣的称呼规矩基本确定。《清稗类钞·称谓类》记载了奴才称呼运用的基本情况:“不独满洲也,蒙古、汉军亦同此称,惟与汉人会衔之章奏,则一律称臣。”
同时,“汉人之为提督总兵者,称奴才,虽与督抚会衔,而称奴才如故,不能与督抚一律称臣也。王公府邸之属员奴仆,对于其主,亦自称奴才。”
参考资料来源人民网-清代“奴才”:曾是北方少数民族中常见词汇
清朝康熙皇帝时期,朝廷上由这么一个人:文武兼备,刚正毅勇,才智过人,恪尽职守,深谙治世之策,深得为人之道,是康熙身旁重要的谋士。然而这样的的一个人,在官场上如此知进退,如此为自己保身,但还是落得了贬谪的下场。而这个人,就是周培公。周培公是一个政治家,不妨看看他的经历,来了解一下,当时的官场。学习一下,如何从政,如何开始官场生活。
周培公,姓周,名昌,字培公,湖北荆门人,汉族,生于明崇祯五年(1632年),卒于清康熙四十年(1701年),终年69岁。
周培公十岁的时候,父亲在李自成攻打江山的时候趋势了,母亲也因此而死,周培公开始了自己谋生活,先做了官府小吏,然后不断升职,依附其他权贵人士,帮忙出谋划策。直至,后来,康熙皇帝当上皇帝,他的老师伍次友发掘了周培公的才能,就将周培公推荐给了康熙皇帝。
可是,周培公通古博今,智慧超群,有胆有谋,希望在周培公科举考试的时候被康熙挖出来重用。可惜伍次友考试的时候忘了忌讳玄烨的玄字,忘记去掉一个点,被赶出了考场。穷困潦倒的周培公在大街上游荡,卖字为生,却养活不了自己,无意间听到一个卖豆腐脑的姑娘鸣冤,他建议把冤情写成曲子,唱出来。于是周培公把伍次友给康熙的推荐信拿出来,把冤情写在了这张纸的背面。
康熙微服在民间,偶然间听到了这曲子,也看到了姑娘给这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豆腐脑,觉得有才,尾随这个书生来到了卖书的地方,约去茶楼喝茶,聊聊。聪明的周培公从言语和举止中立即判断出康熙是当今皇帝。这也许就是周培公和伍次友的一大区别的吧,伍次友和康熙见了好几次,深谈了好几次,却从来没有发现是天子。可周培公第一次见康熙就能判断初他的康熙。足以见得周培公的睿智。
周培公说话很直率,而且即使当着文武百官也不给皇帝留情面,他想知道的事情原委,皇帝的态度,他就是冒死也要问个明白。在剿灭吴三桂期间,更是屡获战功,功不可没。
他是聪明睿智的。在对付蒙古察哈尔王派来进攻皇宫的军队是,宫里没有抵御的一兵一卒了。他提出现在能救朝廷的只有一个人,老祖宗。就是孝庄皇后。孝庄皇后找来了旧部的家奴,佣人等人,培养出一批虎狼之师。之初由于这些家奴自恃有钱有权,不把周培公等人放在眼里,周培公按照大清律令把这几个带头的给军法处置了,其他人就很守规矩了。之后他又说:“察哈尔王有黄金万两,折合白银万万两,我跟皇上请旨了,只要我们破了察哈尔王,所有剿来的黄金白银,一般上缴国库,一半大家分了。”大家一听,士气大振。最终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察哈尔王给灭了。
他是一个耿直的人,目光长远的,有什么话都很直率地说。当时和图海一同收复王辅成时,图海想利用红衣大炮把王辅成守的城轰了,打仗心切,周培公说:“图海兄,如果我们用红衣大炮不出三个时辰,这个就将夷为平地,可是受苦受难的是这里的黎明百姓。收复后的官吏以后一定会说我们草菅人命,不顾百姓生计。远离战场的人永远都是对的。皇上想让我没早点结束战斗,可以后很多大臣肯定会参我们,到那个时候皇上也救不了我们了。”图海一听,顿时感到很羞愧,决定和周培公同生共死。周培公亲自到王辅成府上劝降。最终劝降成功。
王辅成归顺朝廷后,大臣们纷纷议论,周培公是汉人,现在手握重兵,势力不压于吴三桂。害怕出现第二个吴三桂。需要朝廷钳制周培公。王辅成之事成功后,兵部立即下发命令调回周培公。周培公和图海一看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最后把剿灭吴三桂的任务交给了满人图海。大家觉得周培公的功劳太大了,这样对朝廷不好。朝廷需要上下一心,即使皇上再怎么信任周培公,周培公在其他满人大臣中总是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功劳太大了。
回来后,康熙把周培公发配到了冰天雪地的盛京。
昨天看到康熙到盛京准备处理葛尔丹的事情。刚到盛京就去看周培公。周培公重病在身,苍老了许多。康熙问你来这里有八九年了吧,周培公答十一年了。这十一年,皇帝不闻不问。可以想象,当年在朝廷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忽然间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做了,关心的事情也关心不上了,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了,每天见到的人也见不到了,自己的满腹经纶也没有施展的空间了……何等苦闷。周培公忍受寂寞熬了十一个年头。康熙说等到暖春了,周培公的身体好些了,想重新重用他。周培公说:“晚了,我知天命,恐怕熬不到明年暖春了。”康熙让他举荐一位,周培公举荐了姚启圣。然后说自己有样东西要送给皇上,让拿回去看,他的屋子太小。康熙拿回去打开一看,是一幅中国的地图。历史上最早的,最全面的地图。不一会儿,周培公就离开了人世。
康熙为周培公守了一夜的灵,由此可见,周培公在康熙皇帝心中的地位之重。
可是,为什么康熙皇帝如此在乎周培公,却还是将他贬到盛京呢?
周培公在大清朝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时,力挽狂澜,披荆斩棘,挽救了大清摇摇欲坠的江山,使大清的国祚得以延长近二百年。周培公在大清的历史上抒写了极为辉煌的一页,彪炳千古,高山仰止。只可惜,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周培公也未能走出这个悲剧。周培公盛名之下,大臣们不断上书弹劾他可能要谋反、做吴三桂第二,此时的康熙会怎么想?
历史证明康熙是一个乾坤独断、刚毅决断的君主,他是不会轻易相信大臣的奏折的。可康熙最终还是按照大臣们的意愿,将周培公发配盛京任提督。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安排,一方面可以利用周培公的才干对抗罗刹国,另一方面盛京是康熙的老家、大清龙兴之地,可以牢牢地监视周培公。从来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康熙的气魄未能超过勾践、刘邦,周培公的结局同文种、韩信相比,也不过是仅仅保住性命而已。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康熙内心始终认为皇权第一,任何人都必须服从他的领导!康熙担心如果周培公叛变,那么周手中的几十万大军将是康熙致命的威胁!再加上周培公又是汉人,没有背景,朝中的满足大臣自然而然对他也嫉妒加仇恨;所以,康熙顺水推舟,贬谪周培公,使得无论是满族大臣还是康熙自己都觉得合情合理,不过周培公就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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