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朱祁镇夺门之变完全是多此一举,甚至可以说夺门之变是一场骗局?大家都熟知吗?接下来小编给大家带来相关的文章
景泰帝朱祁钰病重之时,独子朱见济已夭折。按照祖训,皇位最终也会自然归位正统——朱见深。所以英宗朱祁镇是夺了自己儿子的“门”,还成全了权奸宵小如石亨、曹吉祥、徐有贞等人的政治投机。所以有人认为,夺门之变,多此一举。
史载,明英宗曾在李贤面前表达对夺门功臣石亨、曹吉祥等的感激之情,但李贤的反馈却着实让明英宗如梦初醒。李贤说:“何来‘夺门’之说?‘门’无需夺,皇位本来就是陛下的。他们搞的那个所谓的‘夺门之变’,当初曾游说我入伙,我没同意。”明英宗追问原委,于是李贤说出了夺门之变背后的真相。
真相原来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况,明代宗朱祁钰病重,他唯一的儿子朱见济又死了,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大明王朝的皇位传承必然是要回到朱祁镇一脉的。首先,明宣宗朱瞻基只有朱祁镇和朱祁钰两个儿子,朱祁钰这支绝嗣了,朱祁镇这支自然要继承大统,更何况,朱祁镇本来就是根正苗红的皇帝,而朱见深更是众望所归的太子。
于迎立外藩入京继位,那完全是石亨等人用来陷害于谦的谎言,诸多史料已经证实,事实非但如此,而且就在正月十六当天,兵部尚书于谦、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濙等商议后决定共同上书请求复立沂王朱见深为太子,而且奏疏已经写好,只是当日时间已晚,众人打算次日再呈上去。毫无疑问,于谦是冤死的。
即便朱祁钰不愿意,但他死后必然是朱见深继位,朱见深当时只有11岁,实权仍掌握在太上皇朱祁镇手中。而且,朱见深大概率会让位与父亲。
总之,夺门之变完全是多此一举,甚至可以说是一场骗局。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等人发起夺门之变,其目的并非是要帮助明英宗复位,而是他们出于个人私欲,想要抢占拥立之功,实现利益最大化。
李贤一席话,惊醒了明英宗这个梦中人,他这才看清了石亨等人的真面目,再想想冤死的忠臣于谦,于是暗暗起了杀心。最终,石亨被斩,曹吉祥磔刑处死,徐有贞被贬后郁郁而终。
正如《明史》所评:“明代皇位之争,而甚无意义者,夺门是也。”夺门之变中,明英宗沦为有心人的利用工具,一代帝王受此蒙骗,他自然心怀切齿之恨。石亨、曹吉祥等夺门功臣无一人善终,其本质都是明英宗的秋后算账。
洪武二十一年,元顺帝妥欢帖木儿的孙子脱吉思贴木儿战败以后,北走土刺河畔,为其部下所杀。北元内部陷于混乱,分裂为三大部:鞑靼部,瓦刺部和兀良哈部。
在这三大部中,兀良哈部与明廷关系最密切,而鞑靼部势力最强大。“鞑,即蒙古,故元后也。”(明史 列传215))鞑靼仍传蒙古汗,从脱吉思帖木儿死后,又两世传至坤帖木儿。永乐元年,坤帖木儿为鞑靼别部首领鬼力赤所杀,鬼力赤去元国号,称鞑靼可汗。鞑靼另部首领阿鲁台又杀鬼力赤,立坤帖木儿之弟本雅失里为可汗,阿鲁台自行专政,势力强大。
“瓦剌,蒙古部落也,在鞑靼西。元亡,其强臣猛可帖木儿据之。死,众分为三。”(《明史列传216》),分别由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三个首领执政,与鞑靼对立。
明廷对蒙古各部采取“恩威并施”,羁糜和防御并用的政策。在兀良哈部设三卫,封其大小首领以各种官职。瓦刺部封马哈木为顺宁王、大平为贤义王、把秃孛罗为安东王。到永乐八年鞑靼部被朱棣击败后,阿鲁台表示内附,明封其为和宁王。
但在永乐年间,鞑靼和瓦刺虽名义臣服,却经常骚扰明廷北部边境,鞑靼还策动兀良哈在辽东侵扰。所以,明成祖朱棣从永乐八年到二十二年曾动用五十万大军,先后五次亲自率兵出塞,重创鞑靼、瓦剌二部,尤其是阿鲁台的鞑靼势力,并在第五次出征的回军途中死去。随后阿鲁台又被瓦刺部击败,部众离散。由是瓦刺部并吞各部,势力越来越强大,奉元朝宗室脱脱不花为可汗,英宗正统八年瓦刺太师顺宁王脱欢死去,他的儿子也先继承太师之位,一统了长城以北,虎视明廷。
朱棣于永乐十九年迁都北京后,为加强边防,在北部和西北部先后设置辽东、宣府、大同、延绥(榆林)、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九处边防重镇,布置重兵戍守,同时还在沿边修缮了长城。因此,在宣德年和正统前期共二十多年间,总体而言北部边防还算相对平静,这局面持续到正统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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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朱祁镇,宣宗的长子,乃孙贵妃所出。也有野史说是宣宗与一位宫女所生,出生后即被抱走,由贵妃抚养。即位时英宗仅仅7周岁,由张太皇太后垂帘,内阁三杨(杨士奇、杨薄、杨荣)辅政。到正统七年,张太皇太后去世,三杨也已先后因老病先后淡出。英宗年幼,缺乏主见,自然依赖心腹太监为其谋划。尽管明自朱元璋开始就严禁太监干政,这一情形还是出现了。
王振,山西蔚州人,早年也是进士出身,做过官,后因故受牵连被贬职,仕途无望后遂自阉入东官侍奉太子讲读,成为年幼的朱祁镇的启蒙老师。王振谦恭自守,以圣贤之道教导、约束太子,颇得宣宗与三杨的赏识。朱祁镇幼冲登极不久,一次与小宦官们偷偷玩球,被王振碰到,立即予以批评。翌日一早,王振又当着大臣们面责小皇帝行为不端,王振的举动,深受在场大臣们的赞叹。英宗亲政后,还是个14岁的少年,对政治没有热情,而他幼年时受教于王振,对王振的依赖之情很强,就由着王振去处理冗杂的政务,心甘情愿地交出了权力。皇帝既然如此,大臣们也不甘落后,《明史 列传192》载:“帝方倾心向振,尝以先生呼之。赐振敕,极褒美。振权日益积重,公侯勋戚呼曰翁父。畏祸者争附振免死,赇赂辏集。” 王振终于逾越了至尊的皇帝成为朝政的实际主宰。
正统十四年春二月,瓦刺也先派出使者二千多人进贡马匹,却冒称三干人。王振本来一直就暗中和瓦刺做马匹买卖,关系本来不错。这回遇到对方有欺诈行为,便顺势杀价,下令减其马价,并派使臣把这一决定通报瓦刺,于是双方失和。其实,也先名为进贡,实为侦察。经常贿赂翻译,探听明廷的虚实。也先还曾提出过与明廷皇室通婚的要求,翻译人员私下擅自答应,而朝廷却不知道这回事,在回答瓦刺的诏书中没有允许通婚的意思。对此,也先觉得受到了轻视,于是隙怨加深。
当时,明虽使瓦刺称臣,但默许瓦刺奉元室后人为可汗,对双方而言,臣服和默许都仅仅是一种妥协,彼此都将对方视为潜在的对手和威胁。但王振自高自大,气焰骄横,未把瓦刺放在眼中。驻守山西的官员将领也多为王振的私人,与瓦刺时常发生冲突。反是也先韬光养晦,不动声色地积蓄实力。这一对比,战略高下已然分明。正统十四年入夏以来,朝野即开始流传也先正集结兵马,准备进犯。朝廷已派出要员赴大同、宣府整顿军备,朝臣中也有人暗地南遣家眷,以备不虞,战事已然一触即发。而此时只有王振不动声色,并没有把塞外的游牧者的军事准备视作威胁。这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自负,呼风唤雨的权力带来了狂妄心态的膨胀,以为区区瓦刺根本不配对抗天朝;二是蓄意,王振是儒士出身,入宫前作过九年碌碌无为的小官,作为书生本色,尚怀有建功立业的梦想,想作出些惊天动地的伟绩。而荡平漠北,大展天威是一个最理想的功业,《明史》载其此前就“构衅瓦剌,振遂败。”主动出兵受朝臣制约,自己没法参与,皇帝也未必情愿,对方来攻就求之不得了。在权力欲满足之后,王振还想再享受一下军事成就感带来的高潮。
就这样,到秋七月,准备充分的也先先发制人,率先动手,联合兀良哈等部从辽东、甘肃等三路进犯作为牵制,自己则亲率大军兵发大同,战争正式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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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蓄力已久,兵锋所指,所向披靡。大同官兵连连失利,所有塞外城堡,蒙古大军一到,便全部陷落。边境警报日日不断传到朝中。朝廷派遣驸马都尉井源等四将领、各率兵一万人.前往抵御。井源等人率兵刚一出行,王振就劝皇帝御驾亲征。21岁的英宗对兵事同王振一样一窍不通,对战争只有浪漫的想法,能有机会成就二祖那样的事业,当然欢喜。两个天真汉就这么一拍即合。亲征命令刚刚下达两天,马上就要御驾起程,如此仓促不作准备,令举朝震惊。英宗命兄弟郕王朱祁钰留守,太师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率领军马从行,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野、学士曹鼐、张益等人从征。吏部尚书王直以及大小群臣,跪伏在宫闭门外恳请皇帝留驾,不予准允。
七月十七日,英宗偕王振统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大军西出居庸关,经过怀来到达宣府。时值秋雨连绵之际,连日风雨交加,关于出师不祥的谣言四起,大臣们对亲征一事还在争个不停,一时群情汹汹。而前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紧急。随从的多个大臣连续上奏章,请求皇帝留驻车驾,王振大怒,今劝谏的大臣全部去随军打仗。尚未到达大同,仓促出征带来的后勤问题就出现了,军中已经开始缺粮,士兵饥寒交迫,一路皆有饿死者,还未抵达前线,军队就已怨声载道,毫无战意了。
八月初一,大军抵达大同。也先已经得报,瓦刺兵马假装退避,以诱敌深入。王振踌躇满志,还想继续北上,遭到了众臣的抵制。尚书王佐、邝野整日跪伏在草丛中,请求皇帝南还,钦天监正彭德清更以天象变化提出了警告。又被报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出战阳河口全军覆没。不利战报接连不断,令不通战事的王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连续数日以来,王振心里非常焦躁,前方吃紧,又找不到人商讨军情,文武大臣一开会就只谈退兵的事,又哭又吵,将相离心,根本没法进行下去。这一日,天空黑云笼罩,雷雨大作,恰正赶上前军传来消息,井源等先头部队又败绩。镇守大同的监军宦官郭敬悄悄告知说,大势不好,已无胜望了,军队切不可前进。王振这才有兵马南还的意思。
第二天,留广宁伯刘安镇守大同,大军班师回京。大同总兵郭登告诉学士曹鼐等,皇帝车驾南还应走紫荆关,这样才可能不会遇到危险。但王振不知兵,对可能出现的追兵也不可能有所预见,在他想来,危险尚远,何况出征以来,连个敌影都未见过,根本不肯采纳这个意见。王振原籍是蔚州,他想请皇帝顺便临幸他的家乡府第,以光耀门庭。已经走出四十里,到蔚州境内的双寨后,他忽又担心大军所过损害他家的庄稼,又转而向东。走到狼山时,蒙古骑兵已经迫近,恭顺侯吴克忠的殿后部队被瓦刺军击败,吴克忠战败身亡。成国公朱勇等率领三万骑兵前往抵御敌军,朱勇不明敌情,仓促之下于鹞儿岭被瓦刺军设下埋伏,明军猝不及防,又吃了败仗,被歼灭殆尽。
十日,大军抵宣府,敌军暂时受阻,天也放晴了。王振心情一好,又想起回京后还要做的一些重要事情,比如祭祀等,忙不迭安排开了,行军节奏就放慢下来。就这样,一直到了十三日下午,英宗车驾方才行至土木堡,这里距离怀来城仅二十里,距离京都也仅三百里。众人都认为皇帝车驾应该立即退入怀来城。可是王振却因为运载器械、粮草的一千余辆辎重车未到,便下令车驾留驻等待。兵部尚书邝野再上奏章,请求皇帝车驾赶快进城而以大军殿后,严加防守。对这道奏章,王振竞放在一边,不作回答。邝野又到皇帝行军营帐坚请,“振怒曰:‘腐儒安知兵事,再言者死!’野曰:‘我为社稷生灵言,何惧?’振叱左右扶出。”(《明史 列传55》)
众臣纷纷指责反而使得王振逆反心理爆发,于是,皇帝车驾便停驻于土木堡一天一夜。此地地势较高,附近没有水源,又正当敌人进军的要冲之路。十四日辛酉时,想要车驾起行时,敌军已经逼近。人马喝不到水已经两天,饥渴难耐,掘井二丈深仍不见有水。南十五里倒有一条河,因行动迟缓,早为也先军队抢先控制。也先分兵包围,从土木堡附近的麻谷口进攻,守口的都指挥郭懋抵敌拒战一整夜,已经无力再抵挡的住了。这时总兵杨洪领兵驻于宣府,有人劝杨洪赶紧出兵冲击敌军的包围,让皇帝车驾能突围出来。可贪生怕死的杨洪却下令禁闭城门,不肯出兵。十五日壬戌时,也先派使者带着书信,前来约和。于是,英宗召曹鼐草拟敕令同意约和,派两名使臣与瓦刺来者一同前往敌营。这时候本当按兵不动,一面重整部队静观动态,一面派人火速求援。王振却又心急,忙传令移动行营,越过壕堑向前行进,绕行回旋之间,军伍已不成行列,号令全失,乱作一团。向南未走上三四里远,敌军从四面围攻上来,官军兵卒争先奔逃,溃不成军。蒙古铁骑冲破战阵掩杀过来,明军相互践踏,死者满山遍野,根本无力组织抵抗。皇帝与其亲兵乘马突围不出,被敌军冲散,促拥而去。英国公张辅,尚书邝野、王佐,学士曹鼎、张益以下,数百人全部战死。王振本人及兄弟王林也战死于乱军之中。随从皇帝的大臣中,只有肖惟祯、杨善等几个人逃了出来。二十余万大军全军覆灭,大量器械、粮草等辎重被全部缴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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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如山,大势已去也。
此时的英宗倒是显露出了天子本色,他镇静自若,下马盘膝面南而坐,静待命运的安排,身边只剩下一个叫喜宁的太监。一个蒙古兵过来,要脱他的衣服和铠甲,英宗不给。那个士兵大怒,就想要加害。这时,一个年长的小头目过来,说:“此人看来非同凡人。你对待他应与别人不同。”于是促拥皇帝去见赛刊王,也就是也先的弟弟。英宗泰然自若,问:“子其也先乎?其伯颜帖木儿乎?赛刊王乎?大同王乎?”赛刊王听到这些问话大为吃惊,骑马去见也先,说:“我的部下抓来一人,非常奇怪。可能就是大明天子。”也先召来先前那两个议和的中国使者查证,二人一见大惊失色,这果然是大明天子。(《明史纪事本末 卷55》)
也先大喜,把皇帝送到到伯颜帖木儿的大营,今好好保护。此时太监喜宁贪生怕死,已经向也先投降,在皇帝身边伺候听命的只有一个校尉袁彬,另还有一个蒙古的翻译哈铭。于是也先让袁彬派遣以前出使蒙古的梁贵带着也先的手书,前往通知怀来守臣。手书中提及皇帝被扣留的情况,并提出索要金银玉帛。当时怀来城紧闭城门,只得攀墙入城。怀来守臣又派人把也先的手书火速送到京师,当天夜里三更时分,送书人从西长安门进入皇城,上报朝廷。
十七日那天,京城里一片恐慌,百官集于朝堂之下,散朝不退。战败的消息络绎不绝,相继传来,人们私相传舌,谣言不断,又陆续有战败的兵卒包着累累创伤回到京城,向他们打听情况,都不知道皇帝的下落。直到噩耗传来,满朝悲栋。
当天,皇太后派出使臣,用八匹马载着贵重宝物及绣花绸锦,皇后钱氏又尽搜宫中的宝物带上,去拜诣也先,请放皇帝车驾南还。不过这回却得不到也先的答复。
这一事件,史称“土木堡之变”。从出征到惨败,乃至英宗被擒,仅仅一个月时间。不过,故事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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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七日,京城陷入一片愁煞人的凄风苦雨之中。
次日,太后下诏,立英宗长子朱见深为皇太子。当时见深年仅两岁,指定由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辅导太子,代为总理国政,并诏告天下。郕王朱祁钰召集廷臣,急商对策。侍讲徐珵提出星象有变,北京不可久留,应当当南迁。众人议论纷纷,有赞同有反对,各怀心事。这时,一人昂首而出,声如洪钟:“言南迁者,可斩也。京师天下根本,一动则大事去矣,独不见宋南渡事乎!”此人正是尚书邝野出征后留理兵部事务的兵部侍郎于谦。此言一出,众皆哑然,郕王深以为然,将徐珵责退。于是,坚守京师,寸步不让的策略就这样定下来了。
二十四日,郕王朱祁钰驾临午门,谏议官和大臣们依次宣读他们检举抨击王振的奏章,请抄灭其族后,以安定人心。一时哭声震天。郕王沉吟不语,起身欲入内庭,内使刚要关门,群臣紧随其后,蜂拥而入。主事太监金英传旨令百官退去,但群情激愤,无人肯退。恰金英身边的太监马顺正好是王振一党,被众人揪出痛打,被当场活活打死。王振的侄儿,锦衣卫指挥王山也被捉住,拉回跪在朝堂下面,群臣们对他唾口大骂。朝廷之上一片吵吵嚷嚷,“朝班大乱,卫卒声汹汹。”完全乱了班次,成了斗殴场和闹市,礼仪和秩序全失。郕王不由也变了脸色,但又无法镇住场面,几次站起,要退朝回官却欲罢不能。这时于谦排众而出,上前拉住郕王衣袖,恳请铢灭王振族属,并辩解说:“臣等本为社稷,无他耳。“郕王遂予允准,降下令旨,褒奖并劝勉百官回衙做事,马顺罪在当死,群臣过失不予追论。群臣这才拜谢而出。这天发生的事太突然了,全靠于谦镇定自若,处理得宜方才平息。待于谦从拥挤中帮助郕王回宫后。袍袖都被撕破了。“退出左掖门,吏部尚书王直执谦手叹曰‘国家正赖公耳。今日虽百王直何能为!’当是时,上下皆倚重谦,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明史 列传58》)王振被抄之后,郕王愈发看重于谦,任命其为兵部尚书。
时为非常时期,且太子年幼,国不可一日无君。八月二十九日,文武百官联合上书太后求立长君。奏章送入不久,太后传出懿旨,答应百官所请,命郕王即皇帝位。就这样,正统十四年九月初六,郕王朱祁钰正式登上帝位,并遥尊明英宗为太上皇,改明年为景泰元年,颁诏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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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瓦刺一方。也先是知兵之人,知道孤军深入,不宜久留,但英宗非比常人,勒索一下明廷,交换一点财物有点不值。于是挟持英宗北撤。也先深谋远虑,不会得意忘形而因小失大。故对英宗十分恭敬,行叩拜礼,并摆酒宴压惊。自己陪坐一旁,殷勤款待,今他的妻老出来拜见。又请皇帝住进了伯颜粘木儿的营帐,距也先营帐十余里。伯颜帖木儿及其妻迎出来,礼节一如也先。
二十三日,也先挟持英宗皇帝来到大同城下,索要金银货币,口称只要如数付给,就放英宗回京。大同总兵,都督郭登闭门不让一人进城,英宗传旨说:“我与郭登有姻亲,为何这样拒我于城外?”郭登派人传出奏章,坚持:“臣是奉皇上命令把守城池,不敢随便开闭城门。”跟随皇帝的校尉衰彬.一边用头撞击城门,一边大声呼叫。但郭登丝毫不妥协。瓦刺虽然也勒索到了万两金银,但大同城严阵以待,守备森严。令也先无可奈何,知道难以攻破城池,只好悻悻撤兵北还。
九月以后,景泰登基,也先见明政局稳定,知道英宗不再是“奇货可居”了,遂动了放英宗南归的念头。不过,这回是换明廷态度冷漠,不痛不痒了,屡以瓦刺使者态度傲慢,书信言语荒谬驳之。
也先不觉有些恼怒了,上回大败明军,俘虏英宗的战果竟然不过如此而已,明的态度依然如旧。于是动了再征的念头。到十月,也先挟持英宗同行,统帅大军绕过大同,陷白羊口,下紫荆关,一路破关斩将,很快来到京师城下。也先这回倒是师出有名,是为送回太上皇,所以目标乃是直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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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难之中,方见英雄本色。一代英雄于谦就这么走上了历史舞台的前沿。
于谦,字廷益,钱塘人。“生七岁,有僧奇之曰:‘他日救时宰相也。’”永乐十九年进士,授御史。宣宗即位后,对其就十分看重,认为才可大任,宣德五年,巡抚河南山西,年仅三十三。此间“谦至官,轻骑遍历所部,延访父老,察时事所宜兴革,即俱疏言之。”不仅宣宗,三杨对其也十分看重,“谦所奏,朝上夕报可,皆三杨主持。” (《明史 列传58》)皇帝曾手书公名,超迁兵部右侍郎。官至二品。
郕王朱祁钰即位前,开始尚诚惶诚恐,谦让再三。于谦恳切进言:“臣等诚忧国家,非为私计。”说服了郕王。郕王即位后,关于京都的防卫策划,全部交由于谦负责。
当时,明军精锐在土木堡之战中几乎丧失殆尽。于谦派出官员,分头去各地把各官府所剩兵丁召策起来,再以民夫把沿河运输粮草的官军替换下来。然后,把这些军兵全部分到神机营等各营*练,以备调用。还令工部筹集物资材料,由内外局厂日夜加工,赶制攻战器械。京城九门,由都督孙膛、卫颖等率领兵守护。又奏请将因土木之战护驾失职而被关押的将领杨洪、石亨释放,责戴罪立功,命杨洪仍守宣府,石亨总领京城兵马。
十日,也先军长驱深入,直至京城西北关外。于谦令石亨率军扎营于城北,都督孙膛率军扎营于城西,以交趾旧将王通为都督,与御史杨善戍守京城,22万大军背城摆开阵势。这时,众臣在主战主守上,意见纷坛。主将石亨主张京城九门全部关闭.坚壁不出,以避敌锋锐。于谦说:“奈何示弱,使敌益轻我。” 他亲穿战袍,身披铠甲,扎营于德胜门,表示身先士卒,决死一战的决心。由是全军士气高昂,万众一心,誓保京城不失。
也先拟用分化之计,遣使议和,要求明廷派大臣迎接英宗入城。朝廷以通政礼部恃郎王复,寺卿赵荣为使出城朝见太上皇。也先、伯颜帖木儿身披盔甲,手持弓箭,侍立一旁。王复等面见太上皇时,也先厉声大喝:“你们几个小官,有什么资格,快去换王直、于谦、石亨那些众臣前来。”景帝不允。也先见明廷不派大臣出见,又强索金帛以万万计,结果又被拒。一怒之下,纵马队在京师四周大肆抢掠,伺机进攻。明军则固守大营,严阵以待。
十三日,明军与瓦刺军在德胜门外首次正面交锋,展开了激战。这天天寒降雪,又起大风,接着雷电交加,转为降雨。也先派出一哨人马,侦察明军虚实。这时,从德胜门明军营中走出一支马队,两队人马相遇,刚一照面,明军骑兵拨转马头向回疾跑。也先得到侦察骑兵的报告,认为明军不堪一击,立即指挥精骑万余向德胜门明军大营冲来。瓦刺马队刚要迫近明军营地,突然一声炮响,伏兵四起,早已埋伏的神机营以火器猛烈攻击,蒙古骑兵抵挡不住,纷纷落马,总兵范广以骑兵正面发起总攻,蒙古精骑大败而回。也先之弟孛罗卯也被火炮击中身亡。
也先攻击德胜门未逞,乃移师西直门,又遭到孙膛与石亨的前后夹击,无功而还。十四日,瓦刺军进攻彰仪门时,受到明军的猛烈抵抗。不想明军中有百余名自愿报效的宦官急于争功,见瓦刺部众稍退,从后阵跃马而出,一下子冲乱了自己的阵脚。瓦刺军乘机反攻,明军大溃,将领武兴中流矢死于陈前。瓦刺军追至土城,当地百姓纷纷爬上屋顶,齐力飞投砖瓦,喊声惊天动地。恰明援军赶到,瓦刺军不敢恋战,回师撤退。
到瓦刺军攻打京都的第五日,各路勤王兵马相继赶到,辽东勤王明军率先出击。也先恐归路被截,只得火速撤军而去。十一月八日,京师解严。到第二年,于谦重整军备,收复边关失陷8城,北方边防得以恢复。京都保卫战,胜在上下同心,同仇敌忾,令正统后期政治、军事上的积弊均为之一扫,在遭受土木之战这一严童挫折以后,仍能整肃军马,重拾武备,使敌不能南侵,中原免遭一次野蛮的蹂躏和破坏。这期间,景帝信重于谦,于谦也不辱君命,立下永垂万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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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读过很多关于塞外风光的诗词,象“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等等。塞外的广袤雄奇曾经使他梦寐之中心想往之。然而当他的车驾真的行走在这塞外的时候,心里剩下的却只有悲哀、懊悔和失望。
从马车里望出去,塞外是如此荒凉,一条崎岖的道路无边无际地伸向远方,四周一望千里,渺无人际。此时正是晚秋初冬之时,四下枯草凋零,一片萧瑟,而这一年秋,雨特别多,风特别寒。天也特别冷。
英宗朱祁镇就这样开始了另一种人生。在这里再不能颐指气使,一呼百诺,没有缤妃佳丽,笙歌曼舞,也不再是红墙绿瓦、山珍海味,有的只是风、沙、霜、雪,茫茫大漠。夜晚,帐篷里烧着牛羊干粪,臭味刺鼻,外面则雨雪霏霏,寒气逼人。枯坐灯下,那份凄苦,那份孤寂,令他不由生出李后主词中“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感叹。
这时,他的性命也是在死亡边缘上走钢丝,时时暗藏杀机。尽管也先以臣下之礼待他,信誓旦旦一定恭送他回京。不过谁知道也先什么时候不会忽然转变念头?一不如意就改变主意,这样的经历作为皇帝的他是经常有的事。还有,如果也先真的送他回去,那又如何?新皇已即位,也先屡次遣使议和,均被拒绝,大明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现在是多余的了,而他比以往任何时侯更牵挂着那边,但那边呢,可能已经把他忘记了吧?每念及此,不觉悲从中来,不能断绝。
不过,那边并没有忘记他。自从也先退兵之后,议和瓦刺以换回太上皇的建议就一直没有断过。但于谦力排众议,说:“国家神器重要,比较起来,人君皇帝则是次要的。”当时北疆尚未完全安宁,双方时有中小规模战事发生,于谦是铁杆主战派,对瓦刺深恶痛绝,认定其中必有阴谋。次年(景泰元年)春正月,太上皇的信送到朝廷,要求派大臣前去迎接他。景帝命公卿大臣们讨论,朝臣奏请派出官员出使北去。但景帝说,必须选择能认识太上皇的人,才得北行。群臣恐惧,迎接太上皇回朝之事方才一时没人再提起了。
然而仗总有停歇的时候,毕竟始终穷兵黩武却又奈何不了对方是件消耗国力的事情。从景泰元年六月开始,边疆逐渐安定,双方都不再挑衅对方了。对也先的议和建议就可以再度商讨了,吏部尚书王直等上书奏请逢迎太上皇。主和派手上的道德武器开始发挥威力,在“君臣大义”、“天伦之礼”这些王朝铁律面前,尊贵如帝王也不得不让步,即便于谦也不能再用“社稷为重,君为轻”这样的圣人之言阻挡了。
《明史 列传58》载“于时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见中国无衅,滋欲乞和,使者频至,请归上皇。大臣王直等议遣使奉迎,帝不悦曰:“朕本不欲登大位,当时见推,实出卿等。”谦从容曰:“天位已定,宁复有他,顾理当速奉迎耳。万一彼果怀诈,我有辞矣。”帝顾而改容曰:“从汝,从汝。”先后遣李实、杨善往。”
就这样,英宗朱祁镇在羁留塞北一年之后,终于踏上了回乡之路。
9
入秋以来,景帝朱祁钰心里郁闷,却又无法找人倾诉,他是朱祁镇的弟弟,但只小几个月,不过他性格内向,为人谨慎,从小就对皇位不是特感兴趣,没有和皇兄争的意思。不过机运巧合,世事忽变,鬼使神差之下轻而易举就登上了帝位。而今,当初极力拥戴他即位的众臣们又纷纷劝谏,请他效法肃宗李晋尊迎玄宗李隆基的佳话,还称此举可以名垂后世。
呸!他愈想愈气愤,宫廷里的内情,皇权的实质,他比那些书呆子清楚的多。对皇帝而言,权力就是命运,放弃权力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运交于别人。这是皇朝的规律,他可一点不含糊。何况到现在,太子还是祁镇之子,朝廷多为英宗旧人,如果太上皇要归位也名正言顺。可他又上台才一年,不能失掉众臣的拥戴,以至朝野离心,更不愿被后人讥为赵构。稍让他欣慰的是于谦“天位已定,宁复有他”的许诺,他深知于谦忠勉,不似其他大臣那样看风使舵,蛇鼠两端。有于谦在,一旦宫内有变,京师军队会站到他这一边,事情就稳妥多了。
第二天,景帝命礼部提出迎接、朝见太上皇的仪注。礼部很快订出迎接方案。议上,景帝传下旨来:以一轿二马迎于居庸关,至安定门易法驾。众廷臣见迎接之仪如此菲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户部给事中刘福等上言:“礼贵从厚,不宜太薄。”景帝听完不快,只说太上皇帝在书信是这样说的,希望礼仪从简。群臣当面不敢再说什么,此事就这样定了。
英宗八月初二自也先驻地出发,十四日至居庸关。十五日,一轿二骑俏然进入安定门。路人漠然注视,不知轿内坐的竟是北狩一年的太上皇。关于朱祁镇兄弟如何相见,《明史纪事本末》渲染说二人嘘寒问暖,彼此谦让了一番。《明实录》则只有一句“帝迎见于东安门,驾入南宫,文武百官行朝见礼。”礼罢,南宫大门悄然关闭。往后的整整7年,英宗再没有走出过南宫一步。
10
景泰三年,英宗的儿子太子朱见深被废,代之以景泰帝的独子见济。次年,见济天亡,这似乎给英宗带来一线希望,但随后上书要求复储的官员均被下执,礼部侍郎章纶,御史钟同因此被视为南宫同党,杖责而死。景帝对来自南宫的任何微小动静都会大生猜疑。御用监少监阮浪侍上皇于南宫,受赐镀金绣袋与镀金刀,阮浪又转赠好友宦官王瑶。此事被锦衣卫发现,阮浪、王瑶即被杀。南官大门终日紧锁,每天的膳食皆从门穴中递进。如此严密的防范仍不能使景帝完全放心,最后下令伐尽南宫树木,以防有人逾越高墙,与太上皇取得联系。
到了景
美帝冷战时期的“”星球大战“”计划,是个大手笔的骗局。
美苏冷战争霸阶段,美帝时任总统李根,提出了梦幻般的“”星战“”构想,并成功让苏联信以为真,并为之展开对应的军事、科技竟备赛。最终利用这个局,将很困难用战争征服的苏联,在不费枪炮的情况下,于90年代迅速拖垮,最终在长期的冷战中,完胜红色阵营。
石亨、徐有贞、曹吉祥,本来只是不怎么出名,也没什么能力的三个人。由于看见朱祁钰病重,同时他又没有接班人。因此他们看到了上位的机会,虽然于谦等朝中重要大臣已经在商讨立朱见深为太子的事情。但石亨、徐有贞、曹吉祥为了获得重视,背着于谦等大臣,直接把囚禁的朱祁镇放了出来,让朱祁镇夺门成功当皇帝。
其实,就算石亨、徐有贞、曹吉祥不这样做,朱见深当了太子以后,朱祁钰一去世,可能就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他继续当太子,让朱祁镇当皇帝。毕竟那时候朱见深还小,让朱祁镇当皇帝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另一种情况是朱见深不当太子当皇帝。如果他当皇帝,虽然朱祁镇就不可能当皇帝,但是,肯定也会把朱祁镇放出来的,毕竟朱见深不可能让他的父亲被囚在南宫之中。
从以上两种情况可以看出,只要朱祁钰一死,朱祁镇最少也能获得自由,说不定还能当皇帝。由此可见,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的做法,多多少少有点多此一举。这个话,还不是我说的,内阁首辅李贤就对朱祁镇这样说过。他说朱祁钰去世以后,大家肯定就会拥立你为皇帝,石亨、徐有贞、曹吉祥完全是多事,是多此一举。
但是,石亨、徐有贞、曹吉祥要的就是这个多此一举。因为只有多此一举,才能体现他们对朱祁镇有莫大的功劳,朱祁镇才会感激他们。而政变的成功,也表明了石亨、徐有贞、曹吉祥的投机搞对了。朱祁镇复位当了皇帝以后,立刻封石亨为忠国公,而徐有贞则担任了内阁首辅。曹吉祥是太监,不好担任朝廷官职,但是他的侄儿辈们,则得到了极大的提拔封赏。
总之,由于“夺门之变”投机成功,石亨、徐有贞、曹吉祥都得到了极大的好处。那么,石亨、徐有贞、曹吉祥三人得了了那么多好处,最终的结局是怎样的呢?这三个人最后的结局都很惨。“夺门之变”后,只过了三年,石亨及其党羽就被朱祁镇抓了起来,朱祁镇杀了很多石亨的党羽,石亨被关在监狱里,最终病死在狱中。
徐有贞一开始受到朱祁镇的高度重视,让他担任首辅。但是后来,朱祁镇把他逐出朝廷,并被贬为庶人。后来虽然恢复了他的官员身份,但是朱祁镇并没有用他。他就一直赋闲在家,虽然整天满腹牢骚,却也无可奈何。最终郁郁而终。曹吉祥最后的结局也很惨,他是被处以磔刑的。这是一种十分残酷的刑罚,把肉割离骨头,砍断肢体,让犯人痛一阵,最后才割断喉咙。
那么,这三个人本来是有功之臣,而且是立了大功的人,为什么最终下场都这么惨呢?主要有几个原因。一是这些人飞扬跋扈。因为觉得立下大功,再加上这些人本来是投机者,其品德是十分低下的。所谓“小人得志”,就是这个道理。一旦他们身居高位,自然不会收敛自己的言行。所以,这三个人都在朝廷中,以及在全国各地,大肆安插自己亲信,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而他们的那些党羽,也横行霸道,做出许多恶事。这样搞,显然是自取灭亡。
二是这些人勾心斗角。石亨和徐有贞有矛盾,徐有贞和曹吉祥有矛盾,曹吉祥又和石亨有矛盾。他们之所以矛盾那么深沉,根本的原因,是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权力做大,乃至一个人独掌朝廷。如果他们虽然作恶多端,但是抱成一团,沆瀣一气,可能还不至于被打倒。但是勾心斗角,相互内耗,因此就给别人找到了可乘之机,他们被打倒就很正常了。
三是这些人功高震主。他们对朱祁镇来说,简直是再造之功。正因为有再造之功,所以朱祁镇十分忌惮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朱祁镇表现出十分重视他们的样子。但虽然表现得十分重视,实际上正是害怕他们的表现。同时,朱祁镇通过对他们十分重视,也让他们骄傲起来,从而犯错。这样他们就有把柄捏在朱祁镇手里。朱祁镇想扳倒他们,也就顺理成章了。(参考资料:《明史》《明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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