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司马光是怎么样的?司马光也有失败的地方!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看一看。
“司马光砸缸”是我们耳熟能详的故事,也体现出司马光从小,就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和聪明才智。以前的世界观一直都是“非黑即白”,本以为上了教科书的司马光一定是完美的人。但经过时间的洗礼,才发现世界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人。
司马光zagang
司马光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还有《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稽古录》、《涑水记闻》等优秀著作,依然饱受争议。《资治通鉴》是宋神宗给起的名字,寓意是“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此书也被誉为“帝王之书”。然而,宋神宗本人其实压根就对此不感兴趣。神宗父子对这部书的真实态度很简单的五个字:学习,学个屁。
有人说,司马光的主要成就反映在学术上,也有人说他的《资治通鉴》属于“明于史而昧于时,百无一用”。为何会有这种评价?
因为全书对历代得失的分析,存在很多问题(比如对汉武的评价),缺乏战略眼光,还是传统的小农思维的一套;即便说他对历史分析是对的,也不代表对时局的分析是对的。这些评价不能作为判断司马光好坏的依据,毕竟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是司马光后期做的几件事,真是称得上:小时候砸缸,长大了“砸国”。
全面废除王安石变法
宋神宗即位后,宋朝年度财政亏空已达1750余万,广大农民被地主剥削,怨声不断,引发多次暴动反抗。在这种内忧外患、财政赤字的状态下,年轻气盛的宋神宗,对宋太祖、宋太宗皇帝所制定的“祖宗之法”产生了怀疑,想通过自己的创新来做出点成绩。
正逢王安石主张变法,试图改变这种困局,宋神宗二话不说,大力支持。
王安石画像,及变法内容
而司马光本来和王安石是非常好的朋友,因政见不同,两个人产生了分歧。(其实说是分歧,司马光也并不是全盘否认王安石的想法,在有人弹劾王安石的时候,他也站出来为老朋友撑腰)在思想上,王安石主张开源,司马光主张节流。
直到王安石颁发“青苗法”后,司马光认为,县官靠权放钱收息,要比平民放贷收息危害更大,因此表现了强烈不满。 王安石死后,他为了泄愤,全面推翻变法开始清算,连曾经保守派的苏轼都站出来反对司马光,警告他利国利民的政策不能推翻,他依然不为所劝,一意孤行。
盲目用人,引发大规模党乱
宋神宗死后,司马光掌握朝政大权,他大力打击改革派,俨然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度,重用蔡京等一大批奸臣,导致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大约三十年后,公元1120年北宋爆发了方腊起义,此后起义不断,大宋再也没有复兴之象。
北宋西夏形势图
面对西夏,只是一味的割地和忍让
司马光执政之后,怕西夏发兵引发战争,主张把宋神宗之前所攻占的所有西夏领土,借新帝即位的机会,全部退还给西夏(也就意味着神宗时期的成绩,全部拱手让人。)这个举动属实过于窝囊和搞笑。不出所料,即使割地和忍让,也没有什么用,北宋该挨打,还是得挨打,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马光是中国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的典型代表,尽管他认为“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胜于旧者存之”,实际上他却因不满王安石,无论对错将其变法全部推翻,又将神宗时期,军士们用生命夺取的土地,无偿送还给西夏。
司马光画像
在小何看来,王安石的想法是好的,但可操作性较差;司马光反对变法也没错,但整个反对派走“文死谏”的道路,也就引发了后面的党权之争。这两人,一个天真,一个圆熟;一个想开拓,一个想守成。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自然会得出不同的结论。一个性格饱满的历史人物总是如此,孰是孰非已经难以判断了,但是在送领土给西夏,和后期重用奸臣的事上,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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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1019年11月17日-1086年10月11日),字君实,号迂叟。汉族。陕州夏县(今山西夏县)涑水乡人,生于光州光山,世称涑水先生。北宋政治家、史学家、文学家。宋仁宗宝元元年(1038年),司马光登进士第,累进龙图阁直学士。宋神宗时,因反对王安石变法,离开朝廷十五年,主持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历仕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卒赠太师、温国公,谥文正,为人温良谦恭、刚正不阿;做事用功刻苦、勤奋。以“日力不足,继之以夜”自诩,其人格堪称儒学教化下的典范,历来受人景仰。
司马光生平著作甚多,主要《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稽古录》、《涑水记闻》、《潜虚》等。
人物评价
司马光为人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忠于君王、取信于人,又恭敬、节俭、正直,温良谦恭、刚正不阿,是杰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在历史上,司马光曾被奉为儒家三圣之一(其余两人是孔子、孟子)。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法度,每一言行每一举动都符合礼节。在洛阳时,他每次到夏县去扫墓,一定要经过他的兄长司马旦的家。司马旦年近八十,司马光侍奉他仍像严父一样,保护他像抚育婴儿一样。从小到大到老,他说话从来没有随便说过一句,他自己说:“我没有什么超过别人的地方,只是我一生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不可告人的。”他的诚心是出自天性,天下的人都敬重他,相信他,陕西、洛阳一带的人们都以他为榜样,与他对照,学习他的好品德。如果人们做了不好的事,就说:“司马君实莫非不知道吗?”
司马光对财物和物质享受看得很淡薄,没有什么爱好,对学问却没有不精通的。他惟独不喜欢佛教、道教,说:“佛道的微言大义不能够超过我的书,其中的荒诞我却不相信。”他在洛阳有田地三顷,妻子死后,他卖掉土地作为丧葬的费用。他一辈子粗茶淡饭、普通衣服,一直到死。
但司马光的政治生涯并不突出,他被认为是中国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的典型代表,尽管他认为“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胜于旧者存之”,但实际却因不满王安石而不择优劣尽罢新法,又将神宗朝时军兵用生命夺取的土地,无偿送还给西夏。日后在新旧党争时,沦为意气及权位之争、不再着重于国政运转。
宋朝在多次战争中败北,国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之境地、司马光仍坚持宗法及伦理纲常治国等,但除尽罢新法外却提不出有效的政策方针。朱熹对司马光是颂扬的,但称“元祐诸贤是关闭着门说道理底”、 “温公之说,前后自不相照应,被他(章惇)一一捉住病痛,敲点出来”。
史书评价
《宋史》:熙宁新法病民,海内骚动,忠言谠论,沮抑不行;正人端士,摈弃不用。聚敛之臣日进,民被其虐者将二十年。方是时,光退居于洛,若将终身焉。而世之贤人君子,以及庸夫愚妇,日夕引领望其为相,至或号呼道路,愿其毋去朝廷,是岂以区区材智所能得此于人人哉?德之盛而诚之著也。
历代评价
赵顼:①司马光方直。 ②未论别者,即辞枢密一节,自朕即位以来,唯见此人。
吕公著:孔子上圣,子路犹谓之迂。孟轲大贤,时人亦谓之迂阔。况光岂免此名。大抵虑事深远,则近于迂矣。
文彦博:①君实作事,今人所不可及,须求之古人。 ②彦博留守北京,遣人入大辽侦事,回云:“见辽主大宴群臣,伶人剧戏,作衣冠者见物必攫取怀之,有从其後后以鞭扑之者。曰:司马端明邪!”君实清名,在夷狄如此。
程颐:阅人多矣!不杂者,司马、邵(邵雍)、张(张载)三人耳。
邵雍:①君实脚踏实地人也。 ②君实九分人也。
苏轼: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自少及老,语未尝妄,其好学如饥之嗜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诚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于洛,往来陕郊,陕洛间皆化其德,师其学,法其俭,有不善,曰:“君实得无知之平!”博学无所不通,音乐、律历、天文、书数,皆极其妙。晚节尤好礼,为冠婚丧祭法,适古今之宜。不喜释、老,······其文如金玉谷帛药石也,必有适于用,无益之文,未尝一语及之。
安民: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
邵伯温:盖帝知为治之要:任宰辅,用台谏,畏天爱民,守祖宗法度。时宰辅曰富弼、韩琦、文彦博,台谏曰唐介、包拯、司马光、范镇、吕诲云。呜呼,视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无所不及,有过之者,此所以为有宋之盛欤?
赵逵:司马温公不近非色,不取非财,吾虽不肖,庶几慕之。
叶逋:守资格以用人,无若李沆、王旦、王曾、吕夷简、富弼、韩琦、司马光、吕公著之为相,然考其功效,验其人才,本朝以资格为用人之利也决矣。
张轼:司马温公改新法,或劝其防后患,公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更不论一己利害。虽圣人,不过如此说。近于“终条理者”矣。
朱熹:①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其好学如饥渴之嗜饮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诚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于洛,往来陕洛间,皆化其德,师其学,法其俭。有不善曰:君实得无知乎!博学无所不通。 ②温公可谓智仁勇。他那治国救世处,是甚次第!其规模稍大,又有学问。其人严而正。
王称:君子之用世也,惟人心,岂可以强得哉,湛然无欲,而推之以至诚,斯天下归仁矣,光以忠事仁宗,而大计以定,以义事英宗,而大伦以正,以道事神宗,而大名以立,以德事哲宗,而大器以安,方其退居于洛也,若与世相忘矣,及其一起,则泽被天下,此无他诚而已,诚之至也,可使动天地、感鬼神,而况于人乎?故其生也,中国四夷望其用,及其死也,罢市巷哭思其德,其能感人心也如此,是岂人力所致哉,自古未之有也。
吕中:①所贵乎大臣者,非以其有过天下之材智也,必其有服天下之德望也。王安石所以变旧法之易者,以其虚名实行,足以取信于人。司马光所以改新法之易者,以其居洛十五年,天下皆期之为宰相也。然安石其权臣,温公其重臣欤。 ②天将禄人之国,必先祚其君子。天将以元丰为元祐,则使司马光获相于初元。天将使元祐为绍圣,则不使司马光慭遗于数岁。当是时,新法已多变夹,然君子未尽用也,小人未尽去也。公薨于今日,而党议已兆于明日。使光尚在,则君子尚有所立,必无朋党之祸,必无报复之事。一身之存亡,二百年治乱之所系也。
王应麟:欧阳子(欧阳修)之论笃矣,而“不以天参人”之说,或议其失。司马公之学粹矣,而“王霸无异道”之说,或指其疵。信乎立言之难!
倪谦:公之在宋朝正声劲气,天下共知。
孙承恩:熙宁谏诤,忠谠切深。元佑相业,旋乾转坤。行成无伪,学几不杂。一德醇儒,百年清节。
李廷机:司马光入相,新法悉皆休。
张燧:①司马温公为相,每询士大夫“私计足否?”人怪而问之,公曰:“倘衣食不足,安肯为朝廷而轻去就耶 ”袁石公有云:“学问到透彻处,其言语都近情,不执定道理以律人。”若公者,庶可语此矣。 ②温公《资治通鉴》稿虽数百卷,颠倒涂抹,讫无一字作草,其行己之度盖如此。
谢肇淛:宋之人物,若王沂公(王曾)、李文正(李昉)、司马温公之相业,寇莱公(寇准)、赵忠定(赵汝愚)之应变,韩魏公(韩琦)之德量,李纲、宗泽之拨乱,狄青、曹玮、岳飞、韩世忠之将略,程明道(程颢)、朱晦庵(朱熹)之真儒,欧阳永叔(欧阳修)、苏子瞻(苏轼)之文章,洪忠宣(洪皓)、文信国(文天祥)之忠义,皆灼无可议,而且有用于时者,其它瑕瑜不掩,盖难言之矣。
林时对:国之任相,犹室之任栋;用匪其材,鲜不颠覆。虽云大厦将倾,非一木能支;然转亡为存、图危于安,不乏斡旋补救之术。如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古来旁求爰立、或取诸梦卜、或起自屠钓,咸能光复启宇,祀夏配天。无论汉、唐、宋全盛,萧(萧何)、曹(曹参)、丙(丙吉)、魏(魏徵)、房(房玄龄)、杜(杜如晦)、姚(姚崇)、宋(宋璟),洎韩(韩琦)、富(富弼)、范(范仲淹)、欧(欧阳修)、司马诸公,克奏戡定弭宁之略。……国以一人兴,岂不诚然哉!
王夫之:①自开元以后,河北人材如李太初(李沆)、刘器之(刘安世)、司马君实者,盖晨星之一见尔。 ②毕仲游之告温公曰:“大举天下之计,深明出入之数,以诸路所积钱粟,一归地官,使天子知天下之余于财,而虐民之政可得而蠲。”大哉言乎!通于古今之治体矣。温公为之耸动而不能从。不能从者,为政之通病也,温公不免焉。其病有三:一曰惜名而废实,二曰防弊而启愚,三曰术疏而不逮。 ③马、吕两公非无忧国之诚也,而刚大之气,一泄而无余。一时蠖屈求伸之放臣,拂拭于蛮烟瘴雨之中,愔愔自得。上不知有志未定之冲人,内不知有不可恃之女主,朝不知有不修明之法守,野不知有难仰诉之疾苦,外不知有睥睨不逞之强敌,一举而委之梦想不至之域。群起以奉二公为宗主,而日进改图之说。二公且目眩耳荧,以为唯罢此政,黜此党,召还此人,复行此法,则社稷生民巩固无疆之术不越乎此。呜呼!是岂足以酬天子心膂之托,对皇天,质先祖,慰四海之孤茕,折西北之狡寇,而允称大臣之职者哉?
爱新觉罗·玄烨:司马光立朝行已,正大和平,无几微之可议。不祗冠有宋诸臣,求之历代亦不可多得。
李光地:①武侯(诸葛亮)之外,如郭令公(郭子仪)、范文正公(范仲淹)、司马温公,皆实有孟子之意。 ②武侯有手段,侈人以司马温公比之。温公是个好人,才具焉能比武侯?
蔡世远:才本王佐,学为帝师,诸葛武侯、陆宣公、范文正、司马文正也。
顾栋高:唯公忠厚质直,根于天性,学问所到,诚实金石。自少至老,沉密谨慎,因事合变,动无过差。故其文不事高奇,粥粥乎如菽粟之可以疗饥,参苓之可以已病。
《历代群英歌》:①司马力攻新法,忠彦敢言正直。 ②宋代称六君子,濂溪明道伊川。康节横渠同是,温公君实为然。
石蕴玉:熟诵公名,中华外域。签判居苏,乃为亲屈。
陆以湉:钱武肃王用警枕,司马温公亦用警枕,兴王、贤相勤劳正相同也。
蔡东藩:①到底安邦恃老成,甫经借手即清平。如何天不延公寿?坐使良材一旦倾。 ②本回叙高后垂帘,及温公入相,才一改制,即见朝政清明,人民称颂。……但司马光为一代正人,犹失之于蔡京,小人献谀,曲尽其巧。厥后力诋司马光者,即京为之首,且熙丰邪党,未闻诛殛,以致死灰复燃。人谓高后与温公,嫉恶太严,吾谓其犹失之宽。后与公已年老矣,为善后计,宁尚可姑息为乎?
人物轶事
家庭影响
司马光一生诚信,应该也是受父亲的诚实教育的影响,大概在五、六岁时,有一次,他要给胡桃去皮,他不会做,姊姊想帮他,也去不掉,姊姊就先行离开了,後来一位婢女用热汤替他顺利将胡核去皮,等姐姐回来,便问:“谁帮你做的?”他欺骗姊姊是自己做的,父亲便训斥他:“小子怎敢说谎。”司马光从此不敢说谎,年长之后,还把这件事,写到纸上,策励自己,一直到死,没有说过谎言。邵雍的儿子邵伯温还看过这张纸。清人陈宏谋说:“司马光一生以至诚为主,以不欺为本。”後人对司马光盖棺论定之语,也是一个“诚”字。
破瓮救友
有一次,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有个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水缸里。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没顶了。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吓得边哭边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砰”的一声,水缸破了,缸里的水流了出来,被淹在水里的小孩也得救了。小小的司马光遇事沉着冷静,聪明机灵,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这件偶然的事件使小司马光出了名,东京和洛阳有人把这件事画成图画,被人们广泛流传。
诚信卖马
司马光要卖一匹马,这匹马毛色纯正漂亮,高大有力,性情温顺,只可惜夏季有肺病。司马光对管家说:“这匹马夏季有肺病,这一定要告诉给买主听。”管家笑了笑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呀?我们卖马怎能把人家看不出的毛病说出来!”司马光可不认同管家这种看法,对他说:“一匹马多少钱事小,对人不讲真话,坏了做人的名声事大。我们做人必须得要诚信,要是我们失去了诚信,损失将更大。”管家听后惭愧极了。
低调淡泊
司马光性情淡泊不喜奢华,他在《训俭示康》中曾提到小时后长辈会给他穿华美的衣服,他总是害羞脸红而把它脱下。宝元年间中举时,曾得到仁宗的接见。酒席宴会上,每人都在头上插满鲜花,肆无忌惮地嬉戏取乐,唯独司马光正襟危坐,也不戴花。被同行的人提醒后,司马光才不太情愿地戴了一朵小花。
司马光有一个老仆,一直称呼他为“君实秀才”。一次,苏轼来到司马光府邸,听到仆人的称呼,不禁好笑,戏谑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经是宰相亦,大家都称为‘君实相公’!”老仆大吃一惊,以后见了司马光,都毕恭毕敬地尊称“君实相公”,并高兴地说:“幸得大苏学士教导我……”司马光跌足长叹:“我家这个老仆,活活被子瞻教坏了。”
坚不纳妾
北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纳妾蓄妓的风尚。司马光是和王安石、岳飞一样,极为罕见的不纳妾、不储妓之人。婚后三十年余,妻子张夫人没有生育,司马光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纳妾生子。张夫人却急得半死,一次,她背着司马光买了一个美女,悄悄安置在卧室,自己再借故外出。司马光见了,不加理睬,到书房看书去了。美女也跟着到了书房,一番搔首弄姿后,又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娇滴滴地问:“请问先生,中丞是什么书呀?”司马光离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书,是官职,不是书!”美女很是无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还有一次,司马光到丈人家赏花。张夫人和丈母娘合计,又偷偷地安排了一个美貌丫鬟。司马光不客气了,生气地对丫鬟说:“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作甚!”第二天,丈人家的宾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说俨然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白头偕老的翻版。唯独一人笑道:“可惜司马光不会弹琴,只会鳖厮踢!”张夫人终身未育,司马光就收养了哥哥的儿子“司马康”,作为养子。
司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为命。洛阳的灯会享誉天下,逢元宵节,张夫人想出去看灯,司马光说:“家里也点灯,何必出去看?”张夫人说:“不止是看灯,也随便看看游人。”司马光一笑,说:“看人?怪了,难道我是鬼吗!”
典地葬妻
司马光在洛阳编修《资治通鉴》时,居所极简陋,於是另辟一地下室,读书其间。当时大臣王拱辰亦居洛阳,宅第非常豪奢,中堂建屋三层,最上一层称朝天阁,洛阳人戏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司马光的妻子去世后,清贫的司马光无以为葬,拿不出给妻子办丧事的钱,只好把仅有的三顷薄田典当出去,置棺理丧,尽了丈夫的责任。司马光任官近40 年,而且官高权重,竟然典地葬妻。重读历史,让人深思。
俗语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封建社会,大多数人苦读寒窗,跻身仕途,无不是为了显耀门庭,荣华富贵,泽被后世,荫及子孙。在这些人面前,司马光的清廉更显可贵。嘉祜八年三月,宋仁宗诏赐司马光金钱百余万,珍宝丝绸无数,但司马光不为所动。司马光年老体弱时,其友刘贤良拟用50万钱买一婢女供其使唤,司马光婉言拒之,他说:“吾几十年来,食不敢常有肉,衣不敢有纯帛,多穿麻葛粗布,何敢以五十万市一婢乎?”
藏书故实
明代仇英绘《独乐园图》 明代仇英绘《独乐园图》
司马光家藏书富,居洛阳时,买田20亩,建“独乐园”,藏文史书籍万余卷。又置“读书堂”,辟精善之本5000卷,又得神宗赐书2400卷,以资著述。善保护图书,每年二伏至重阳间,在天气晴朗之日,设案以曝书籍。桌案洁净,铺以茵缛,然户端坐看书。阅书时,不以空手捧书,唯恐手汗渍湿。藏书几十年,其书仍新如手未触一样。
洛阳耆英会
《洛阳耆英图》 《洛阳耆英图》
司马光退居洛阳后,和文彦博、富弼等十三人,仰慕白居易九老会的旧事,便会集洛阳的卿大夫年龄大、德行高尚的人,他认为洛阳风俗重年龄不重官职大小,便在资圣院建了“耆英堂”,称为“洛阳耆英会”,让闽人郑奂在其中画像。当时富弼七十九岁,文彦博与司封郎席汝言都已经七十七岁,朝议大夫王尚恭七十六岁,太常少卿赵丙、秘书监刘几、卫州防御使冯行己都已七十五岁,天章阁待制楚建中、朝议大夫王慎言已七十二岁,太中大夫张问、龙图阁直学士张焘已七十岁。当时宣徽使王拱宸任北京(大名府)留守,写信给文彦博,想要参加他们的集会,王拱宸七十一岁。而只有司马光还没到七十岁,文彦博素来看重他,便用唐朝九老狄兼謩的旧例,请他入会。司马光因为自己是晚进后辈而不敢在富、文二人之后。文彦博不听,让郑奂自幕后传司马光画像,又到北京传王拱宸的画像,于是参会的有十三人,他们置酒赋诗相互取乐。当时洛阳有许多名园古刹,有水竹林亭的风景,司马光等人头发和眉毛雪白,仪表神态端庄美好。每次聚集宴会时,洛阳的百姓都随从观看。
史家多认为王安石和司马光是死对头,其实不然,他们官场上政见不同,但个人间相互礼遇,友善相处,同为文人,并不相轻。同在朝廷做官,有分歧而不相倾!他们有类似的品格和志趣,有相近的秉性和共同的怪癖。 王安石于宋神宗熙宁年间进行改革,推出青苗法、市易法、均输法、雇役法(或称免役法)、保甲法等。变法的重点放在理财政策、强兵方针、教育方案三方面。变法不久,遭到许多人的反对,其中有欧阳修、苏轼、苏辙等人,也包括司马光。司马光曾用激烈的言辞弹劾王安石。因当时神宗为王安石撑腰推行变法,司马光竟辞去朝廷职务,离开京城隐居洛阳,用了19年的时间编纂《资治通鉴》,以示不问政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神宗死后哲宗即位,十岁的哲宗不懂事,由他祖母高太后临朝执政。高太后一向反对新政,她一临朝,就把反对新法最激烈的司马光召到汴京担任宰相。此时的司马光虽然又老又病,但他反对王安石新法却丝毫不肯放松。他一当上宰相,第一件大事就是废除新法。司马光执政,王安石则离京到江宁府“休养”去了。可见两人政见天壤之别。 以公心来说,司马光与王安石同是为了国家,但在具体方略上,各有政见。王安石着眼财政、军事上存在的问题,大刀阔斧地改革。司马光则着眼于伦理纲常的整顿。 政见不同而能友善相处,古今都是少有的,但他们做到了。 当时文人圈子里相传的“嘉祐四友”就是指王安石、司马光、韩维和吕公著。王安石曾作《明妃曲》二首,司马光和作《和王介甫(即王安石)明妃曲》,盛传于京都。变法初始,王安石向朝廷推荐吕惠卿,司马光忠告王安石说:“谄谀之士,于公今日诚有顺适之快,一旦失势,将必卖公自售矣。”许多年后,司马光的忠告被印证,王安石被自己最亲信的助手出卖。王安石先司马光半年过世,身为重臣的司马光也已是年老多病,但他出于对王安石的人品、才学和事业心的敬重,当然也不乏友情因素,抱病作书右相吕公著:“介甫文章节义,过人处甚多……不幸介甫谢世,反复之徒必诋毁百端。光意以谓朝廷宜优加厚礼,以振起浮薄之风!”根据司马光的建议,王安石死后被追赠正一品荣衔——太傅。几个月后,司马光亦撒手人寰。凡此,可见二人友谊之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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