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厉公平日生活奢侈,而且他有许多宠臣。“鄢陵之战”过后,晋厉公想要除去现任大夫,并改立自己的亲信。
胥童就是其中一员。他的父亲胥克曾经遭到郤缺的罢黜,因此他对郤氏家族怀恨在心。胥童最终选择投靠晋厉公,并且得到了晋厉公的宠信。
我们都知道,晋厉公和郤氏家族,乃是对立的两个阵营,这也是胥童选择投靠晋厉公的原因之一。表面上看,胥童是杀害“三郤”的凶手,但实际上,胥童仅仅是“三郤”遭到诛杀的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三郤”杀害了伯宗。
《左传》云:“晋三郤害伯宗,谮而杀之,及栾弗忌。”
“三郤”在晋厉公面前诬陷中伤伯宗,最终将伯宗连同着栾弗忌一并除掉了。韩厥见到这样的情况,说道:“郤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韩厥认为像伯宗、栾弗忌这样的善人,是天地纲纪的代表,而郤氏家族连这样的人都能狠心杀害,因此,郤氏家族必定会灭亡。
那么,伯宗和栾弗忌是什么人?
栾弗忌因为相关史料和资料很少的缘故,现在已经不可考了;而伯宗则多次出现于《左传》的记载。
晋景公六年楚国伐宋时,晋景公想要出兵救援,伯宗以“天方授楚,未可与争”的理由,建议晋景公不要出兵救援宋国,方为上策。
同年,晋景公想要出兵讨伐赤狄,诸大夫均认为不可,此时伯宗却力排众议,支持晋景公出征的计划。
晋景公十四年,梁山崩塌,晋景公十分紧张,于是召见伯宗。伯宗在路上遇见一位押重车的人,伯宗将梁山崩塌的事情告知于他,并向他请教。伯宗根据押车人的回答,向晋景公提出了建议,晋景公欣然接受。
晋景公十五年,伯宗和夏阳说率军讨伐宋国。在大军经过卫国的时候,夏阳说企图偷袭自己的同盟卫国,这种不义的想法旋即遭到伯宗的阻止。
从这些记载看来,伯宗能够在晋景公面前直言不讳,晋景公均采纳了他的意见,而且梁山崩塌时,晋景公为了听取伯宗的意见,甚至派车接送伯宗。因此,伯宗不仅受到晋景公的重用,在晋国诸大夫中,伯宗也应该是属于“老牌顾问”的角色。那么,伯宗妻子对伯宗的评价——“子好直言,必及于难”,是正确无误的评价。
然而,伯宗并不见得是因为自己直言得罪“三郤”,以致身亡。
我们先来看看“三郤”的情况。在“诛杀赵同、赵括事件”中,不难看出晋景公、栾书、“三郤”的态度是一致的,甚至可以说“三郤”始终效忠于晋厉公。
当晋厉公发动亲信攻打“三郤”时,郤锜得知消息后立即计划起兵反击,此举却遭到了郤至的反对。郤至认为,人之所以能够存在于人世间,靠的是诚信、智慧、勇气。有诚信便不能背叛国君,有智慧便不会残害人民,有勇气便不会犯上作乱。如果国君因为臣下有失而杀死他们,此举对于国君而言也是无可奈何的行为。如果“三郤”真的有罪的话, 现在死也算是够晚的了。“三郤”受了国君的俸禄,因此有能力聚集宗族。如果用宗族对抗国君,这罪过就更大了。
正因如此,“三郤”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三人在第一时间全数受戮。
然而,郤至临死前所言,与《左传》先前记载的郤至,简直是判若两人。这就能解释为何杜预会说:“传言郤至无反心”。
其实不仅如此,郤至乃至郤锜、郤犨始终都是忠于晋国公室的,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跋扈骄傲就视晋国公室于无物,也就是说,他们的性格缺点并没有影响他们对晋国国君的忠诚。
因此,我们就能推论出——“伯宗之死事件”,与晋厉公企图除掉诸大夫,两者之间是绝对有关联的。
《左传》中多次记载晋厉公平日生活奢侈。在伯宗服侍晋厉公的父亲晋景公时,晋景公尚且对伯宗敬重有加,而且伯宗在诸大夫中的地位和声望必定不同于其他人,再加上伯宗个性好直言,史书虽然并未明确记载,但是可以判断出——伯宗必定曾经多次劝谏晋厉公,并且造成了晋厉公的不满。
但是晋厉公并不想让自己背负杀害贤良老臣的罪名,因此,他想要假借“三郤”之手除掉伯宗。也正因如此,“三郤”才能有在晋厉公面前诬陷中伤伯宗的机会。
既然“伯宗之死”,乃是晋厉公授意,那么“三郤之死”,实际上与杀伯宗和栾弗忌无关。整个事件其实都是晋厉公一人策划的,而“三郤”则成了无辜的替罪羔羊。
①前578年,晋厉公决定伐秦,派郤锜去通知鲁国,并请求鲁国也派兵协助晋国,但郤锜处理事情很不恭敬。事后,孟献子说道:“郤氏其亡乎!礼,身之干也。敬,身之基也。郤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
②前577年,晋厉公调和卫定公与其大臣孙文子孙林父之间的关系。卫定公设宴招待郤犨,宁惠子宁植作陪,郤犨态度傲慢。宁惠子预言道:“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觵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
③鄢陵之战后,晋厉公派郤至去周王室献俘。郤至在与单襄公谈话中多次提到自己的功劳。单襄公事后说道:“温季其亡乎!位七人之下,而求掩其上。怨之所聚,乱之本也。多怨而阶乱,何以在位?《夏书》曰:‘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将慎其细也。今而明之,其可乎?”
④前576年,三郤清理门户,陷害伯宗。韩厥叹曰:“郤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纪,而骤绝之,不亡何待?(郤氏恐怕不免于灭亡吧!善人是天地之纲纪,而多次杀害,如不灭亡,还等什么呢?)”
…………
宗亲部·卷十 李昉
○夫妻
《释名》曰:夫妻,匹敌之义也。
又曰:士庶人曰妻,妻,齐也;夫贱不足以尊称,故齐等言也。
《易·家人卦》曰:夫夫妇妇,而家道正。
又《序卦》曰: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夫妇之道不可以不久也,故受之以《恒》。恒者,久也。
《毛诗·衡门》曰: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娶妻,必齐之姜;岂其食鱼,必河之鲤;岂其取妻,必宋之子。(何必大国之女然后可妻,亦取贞顺而已。)
又《草虫》,大夫妻能以礼自防也。喓々草虫,趯趯阜螽。(兴也。喓々,声也。草虫,常羊也。趯趯,跃也。阜螽,蠜也。卿大夫之妻待礼而行,随从君子。)未见君子,忧心忡忡。(忡忡犹冲冲也。妇人虽适人,有归宗之义。)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又《采苹》曰:《采苹》,大夫妻能循法度也。能循法度,则可以承先祖、共祭祀矣。(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执麻枲,治丝茧,织纴组紃,学女事,以共衣服。观于祭祀,纳酒浆笾豆、菹醢,礼相助奠。十有五而笄,二十而嫁。此言能循法度者,今既嫁为大夫妻,能循其为女人时所学之事以为法度也。)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尸,主也。齐,敬也。季,少也。)
又《硕人》曰: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
又《氓》曰: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又《棠棣》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好合,志意合也。合者如琴瑟之声相应和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孥;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又《南山》曰:艺麻如之何?横纵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之礼议于生者,卜于死者,此之谓名。)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此言娶妻必待媒乃得也。)
又《韩弈》曰:韩侯取妻,汾王之甥,蹶父之子。韩侯迎止,于蹶之里。百两彭彭,八鸾锵锵,不显其光。诸娣从之,祁祁如云。韩侯顾之,烂其盈门。(如云,言众多也。诸侯一娶九女,三国媵女。诸娣,众妾也。顾之,曲顾道义也。)
又《思齐》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文王以礼法接待其妻,至于宗族。又能为政治于家邦也。)
《礼记》曰: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妇之言服也。)庶人曰妻。(妻之言齐也。)
又《内则》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说,出。(宜犹善也。)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妇之礼焉,没身不衰。"
又曰:女子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故谓父母丧。)聘则为妻,(聘,问也。妻之言齐。以礼见问,则得与夫敌耻。)奔则为妾。
又《坊记》曰:取妻不取同姓,(为其近禽兽也。)所以附远厚别也。
《左传·隐公》曰: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寅,入于郑。陈针子送女,先配而后祖。针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礼,逆妇必先告祖庙而后行。郑忽逆妇而后告庙,故曰:"先配而后祖"。)
又曰:《桓公》曰:郑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焉?"(妇人在室则天父,出则天夫。女以为疑,故母以所出为本解之。)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
又《庄公》曰:初,懿氏卜妻敬仲,其妻占之曰:"吉。是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为正卿;八世之后,莫之与京。"
又《僖中》曰:狄人伐廧咎如,(赤狄之别种。)获其二女叔隗、季隗,纳诸晋公子。公子以叔隗妻赵衰,生盾。文公取季隗,生伯儵。后以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原、屏、楼,三子之邑也。)赵姬逆盾与其母,(赵姬,文公女也。盾,狄女叔隗之子也。)子余辞,(子余,赵衰字也。)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请,许之。来以盾为才,固请于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叔隗为内子,而己下之。(卿之嫡妻为内子。)
又《昭元》曰:郑徐吾犯之妹美,公孙楚聘之矣,(楚,子南,穆公孙也。)公孙黑又强使委禽焉。(禽,雁也。纳采用雁。)犯惧,告子产。子产曰:"是国无政,非子之患也。惟所欲与。"犯请于二子,请使女择焉。皆许之。子晳盛饰而入,布币而出;(子暂,公孙黑也。)子南戎服而入,左右射,超乘而出。女自房观之,曰:"子晳信美矣,抑子南,夫也。夫夫妇妇,所谓顺也。"适子南氏。
又《庄公》曰:宋华父督见孔父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
又曰:楚子灭息,以息妫归,生堵敖及成王焉。未言,(未与王言。)楚子问之,对曰:"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不能死,其又奚言?"
又《成下》曰:晋三郤害伯宗,谮而杀之。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于难。"
又《襄四》曰: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东郭偃臣崔武子。棠公死,偃御武子以吊焉,见棠姜而美之,(美其色也。)使偃取之。(为己取也。)偃曰:"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武子筮之,遇《困》之《大过》。以示陈文子,文子曰:"夫从风,风陨妻,不可娶也。且其《繇》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崔子曰:"嫠也,何害?先夫当之矣。"遂取之。
又《僖下》曰:初,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请君用之。"文公以为下军大夫。
又《昭七》曰:晋叔向适郑,鬷蔑恶,欲观叔向,从使之收器者而往,立于堂下,一言而善。叔向闻之曰:"必鬷明也。"下执其手以上曰:"昔贾大夫恶,取妻而美,三年不言,御以如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也。我不能射,汝遂不言不笑也?'今夫子少不扬,子若不言,吾几失子矣。"
又《哀上》曰: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无存,齐人也。室之,为取妇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于高、国。"(高氏、国氏,齐贵族也。无存欲必有功,还取卿相之女也。)
又《成上》曰:齐晋战于鞍,齐师败绩。齐侯见保者曰:"勉之!齐师败矣!"避女子,女子曰:"君免乎?"曰:"免矣。"曰:"锐司徒免乎?"曰:"免矣。"曰:"苟君与吾父免矣,可若何?"乃奔。齐侯以为有礼。既而问之,辟司徒之妻也,予之石窌。
又《成下》曰:鲁声伯之母不聘,穆姜曰:"吾不以妾为姒。"生声伯而出之,嫁于齐管于奚。生二子而寡,以归声伯。声伯以其外弟为大夫,而嫁其外妹于施孝叔。郄犨来聘,求妇于声伯。声伯夺施氏妇以与之。妇人曰:"鸟兽犹不失伉俪,子将若何?"曰:"吾不能死亡。"妇人遂行,生二子于郄氏。郄氏亡,晋人归之,施氏逆诸河,沈其二子。妇人怒曰:"己不能庇其伉俪而亡之,又不能字人之孤而杀之,将何以终?"
《春秋汉含孳》曰:水火交感,阴阳以设,夫妇象也。(水火则阴阳也,阴阳则夫妇也。)
又曰:妻象太阴,臣法金位。(金,阴中之刚,故喻臣位。水能纯柔。纯柔,妻象也。)
《战国策》曰:邹忌长八尺有余,身体逸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妻曰:"愈。"窥镜而自视,不如远矣。暮寝而思之。"吾妻之美我,私我也。"
《史记》曰:晋重耳谓其妻曰:"待我二十五年不来,乃嫁。"其妻笑曰:"犁二十五年,吾冢上柏大矣。虽然,妾待子。"
又曰:《易》基《干》《坤》,《诗》始《关雎》,夫妇之际,人道大伦也。礼之用,惟婚姻为竞竞。
又曰:张仪已学而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仪,曰:"仪贪无行资,必此人盗相璧。"共执仪,掠笞数百。不服,释之。其妻曰:"嘻!子无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张仪谓妻曰:"视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乃遂入秦,秦王以为客卿。
又曰:吴起好用兵,事鲁君。齐人攻鲁,欲将起,以起取齐女为妻而疑之。起欲就名,遂杀其妻,以明不与齐。鲁卒以为将,攻齐,大破之。
又曰:外黄富人女甚美,嫁庸奴,亡其夫,去。(徐广曰:一云其夫亡。)抵父客。(如淳曰:父时故宾客。)父客素知张耳,乃卒为请决,嫁之张耳。张耳是时脱身游,女家厚奉给张耳,以故致千里客,乃宦魏,为外黄令,名由此益贤。
《汉书》曰:杨恽报段会宗云:"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妇赵女也,雅善鼓瑟。"
又曰:京兆尹张敞为妇画眉,长安中传京兆眉妩,有司以奏敞。宣帝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画眉者。"
范晔《后汉书》曰:鲍宣妻者,桓氏之女也,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故以女妻之。装送甚盛,宣不悦,谓妻曰:"少君富骄而吾贫,不敢当。"妻曰:"大人以先生守约,故使妾侍巾栉,奉承君子,惟命是从。"乃悉归御服,更衣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拜姑毕,提瓮出汲。
《后汉书》曰:班昭作《女诫》,马融善之,令妻女习焉。
又曰:沛周郁妻者字阿,闲于妇道,而郁骄淫轻躁,多行无礼。郁父伟谓阿曰:"新妇贤者,女当以道正夫。郁之不改,新妇过也。"阿拜而受命,退谓左右曰:"我无樊、卫二姬之行,故君以责我。我言而不用,君必谓我不奉教令,则罪在我矣。若言而见用,是为子违父而从妇,则罪在彼矣。"乃自杀。
又曰:冯良有志行,与妻子相遇如君臣。
又曰:曹操攻吕布,布欲降,而陈宫等自以负罪于操,深沮其计,谓布曰:"曹公远来,势不能久,将军若以步骑出屯于外,宫将余众闭守于内。若向将军,宫引兵而攻其背;若但攻城,则将军救于外,可破也。"布然之,布妻曰:"昔曹氏待公台如赤子,犹舍而归我。今将军厚公台不过于曹,而欲委全城,捐妻子,孤军远出乎?若一旦有变,妾岂得为将军妻哉!"布乃止。
又曰:郦炎风病恍惚,性至孝,遭母忧,疾甚发动。妻始产而惊死,妻家讼之,收系狱。炎病不能治对,遂死狱中。尚书卢植为之诔赞,以昭其懿。
又曰:公孙述连征,任永、冯信并托青盲,以避世难。永妻淫于前,匿情无言;见子入井,忍而不救。信侍婢亦对信奸通。及闻述诛,皆盥洗更视曰:"世适平,目即清。"淫者皆自杀。
又曰:周泽为太守,尝卧疾斋宫。其妻哀泽老病,窥问所苦。泽大怒,以妻干犯斋禁,遂收送诏狱谢罪。世疑其诡激,时人为之语曰:"生世不谐作太常妻,一岁三百六十日,三百五十九日斋,一日不斋醉如泥。"
又曰:戴封字平仲。年十五,诣太常,师事东海申君。申君卒,送丧到东海,边尝道当经其家,父母以封当还,豫为娶妻。封暂过拜亲,不宿而去。
又曰:河南尹王调、洛阳令李阜与窦宪厚善,纵舍自由。尚书仆射乐恢劾奏调、阜,并及司隶校尉。诸所刺举,无所回避,贵戚恶之。妻每谏恢曰:"昔人有容身避害,何必以言取怨?"恢叹曰:"吾忍素餐立人之朝乎?"
又曰:更始尚书谢躬,初,其妻知世祖不平常,戒躬曰:"君与刘公积不相能,而信其虚谈,不为之备,终受制矣。"躬不纳,竟为世祖所擒。
又曰: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乃捐金于野而远寻师,学一年来归。妻跪问其故,羊子曰:"久行怀思,无他异也。"妻乃引刀趋机而言:"此织生自蚕茧,成于机杼,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今若断斯织也,则损失成功,稽废时月。夫子积学,当日知所忘以就懿德。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羊子感其言,复还终业,遂七年不反。
又曰:魏朗字仲英。入为尚书,举动皆有礼序。室家相待如宾,与子孙如严君焉。
又曰:曹世叔妻,班彪之姑,名昭字惠。召入宫,号曰"大家"。每有贡献,遣大家作赋颂,注《列女传》,著《女诫》及诗,并行于时。
《魏志》曰:初,司马宣王勒兵从阙下趣武库,当曹爽门人逼车住。爽妻刘氏怖,出至厅事,谓帐下守督曰:"公在外,今兵起,何如?"督曰:"夫人勿忧。"乃上门楼,引弩注箭,欲发。将孙谦在后,牵止之曰:"天下事未可知。"如此者一二,宣王遂过。
又曰:郭淮字伯济,太原河曲人。拜车骑将军,封曲阳侯。淮妻王陵之妹,当从坐,侍御史往收,羌胡渠师数千人叩头请淮表留妻,淮不从。妻之道,莫不流涕,人人扼腕,欲劫留之。淮五子叩头流血,请淮。淮不忍视,乃遣妻还。淮以书白司马宣王曰:"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无其母,是无五子,亦无淮也。"书至,宣王亦宥之。
《魏氏春秋》曰:许允为吏部郎,选郡守。明帝疑其所用非次,旨召入,将加罪。允妻阮氏跣出谓曰:"明主可以理夺,难以情求。"允之入,帝怒诘之。对曰:"某郡太守虽满,文字先至,年限在后,日限在前。"帝取事视,乃释遣出,望其衣败,曰:"清吏也。"赐之衣。允之出为镇北也,喜谓其妻曰:"吾知免矣。"妻曰:"祸见于此,何免之有?"
鱼豢《魏略》曰:桓范字元则,沛郡人也。使持节督青徐诸军,镇下邳。与徐州刺史邹歧争屋,引节欲斩歧,为歧所奏,不直,坐免。闻当转为冀州牧,是时冀州统属镇北,而镇北将军吕昭本在范后,范谓其妻仲长曰:"我宁作诸卿,向三公长跪耳,不能为吕子展屈也。"其妻曰:"君前在东坐,欲擅斩徐州,众人谓君难为作下。今复羞为吕屈,是复难为作上。"范怒其言触实,乃以刀环撞其腹,妻时怀孕,遂伤胎死。
又曰:常林字伯槐,河内人也。少好学,为诸生,带经锄。其妻常自饷馈,虽在田野,相敬如宾。
《晋书》曰:元康中,梁国女子许嫁,已受礼聘,寻而其夫戍长安,经年不归,女家更以适人。女不乐行,其母逼强,不得已而去。寻复病亡。后其夫还,迳至女墓,不胜哀情,便发冢开棺,女遂活,因与俱归。后婿闻知,诣官争之,所在不能决。秘书郎王导议曰:"此是非常事,不得以常理断之。宜还前夫。"朝廷从其议。
又曰:谢安妻,刘琰妹也。既见家门富贵,而安独静退,乃谓曰:"丈夫不如此也。"安掩鼻曰:"恐不免耳。"(《世说》又载。)
又曰: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妻负薪,冬月无被。欲浣衣,即披絮纺绩,以供朝夕。
又曰:王凝之妻谢氏,字道韫,奕之女也。初适凝之,还,甚不乐。其叔安曰:"王郎,逸少子,不恶,汝何恨也。?"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胡封羯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又曰:王导为丞相,妻曹氏性妒,导甚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而将往焉。导恐妾被辱,遽命驾,犹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戏导曰:"朝廷欲加公九卿之命。"弗之觉,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余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谓人曰:"往与群贤共游洛中,何曾闻有蔡克儿也?"
崔鸿《前秦录》曰:秦州刺史窦滔妻,彭城令苏道之女。有才学,织锦制回文诗,以赎夫罪。
刘向《列女传》曰:鲁有秋胡子,既纳妻五日,而官于陈,五年乃归。未至其家,见路傍有美妇人,方采桑叶。秋胡子悦之,下车谓曰:"苦暴独采桑,吾行道远,愿托桑荫下一餐。"于是下赍休焉。妇人采桑不辍。秋胡子谓曰:"力田不如逢年,力桑不如见郎。今吾有金,愿以与夫人。"妇人曰:"嘻,夫采力作,纺绩织纴,以供衣食,奉二亲、养夫子而已矣。吾不愿人之金,所愿,愿卿事上无有外意,妾事夫家亦无淫佚之志。子去矣,收子之赍与子笥金。"秋胡子遂去。归至家,奉金遗其母,母使人呼其妇至,乃向采桑者也。秋胡子见之而惭。妇曰:"子束发修身,辞亲往仕,五年乃还,当欢喜,乍驰乍骤,扬尘疾至,思见亲。今者乃说路旁妇人,而下子之装以金予之,是忘母也;忘母不孝。好色淫佚,是污行不义。夫事亲不孝,则事君不忠;处家不义,则治官不理。孝义并亡于身,心不遂。妾不忍见不孝不义之人,子改娶矣,妾亦不嫁。"遂去东而走,自投于河而死。
陈伯宗(554年6月12日或552年6月20日—570年5月),即陈废帝(566年到568年在位),字奉业,小字药王,陈文帝陈蒨的嫡长子,母安德皇后沈妙容,南北朝时期陈朝第三位皇帝。
天康元年(566年)四月,陈伯宗在陈文帝死后即帝位,由于陈伯宗年幼,便以叔父安成王陈顼为司徒、录尚书事、都督中外诸军事。于是政局都为陈顼所掌握。次年改年号为光大,陈顼晋位为太傅,准许佩带剑履上殿。光大二年(568年)11月,陈顼叛逆废陈伯宗为临海王,自立为帝,是为陈宣帝。
太建元年(569年),陈伯宗去世,年仅十九岁,葬于陈废帝陵(临海王墓)。
基本介绍 本名 :陈伯宗 字号 :字奉业,小字药王 所处时代 :南朝陈 民族族群 :汉族 出生地 :建康 出生时间 :554年 去世时间 :570年 年号 :光大 在位时间 :566年-568年 諡号 :陈废帝 朝代 :陈国 陵寝 :临海王墓 生平经历,早年经历,登基为帝,被废去世,历史评价,家庭成员,父母,弟弟,妻子,儿子,史书记载,陵墓遗址,年龄争议, 生平经历
1. 文言文里面有说到谁是死在他嘴上的是什么书 春秋时期,晋国大臣伯宗为人正派耿直,敢讲敢为,不怕得罪权势.他的妻子每次在他上朝时提醒他不要讲直话,避免直言贾祸,晋厉公是一个昏庸暴虐的君主,喜欢溜须拍马之徒,他看不惯伯宗的正直,就听信谗言将伯宗处死.《烈女传·晋伯宗妻》中记载:晋大夫伯宗之妻也.伯宗贤,而好以直辩凌人.每朝,其妻常戒之曰:“盗憎主人,民爱其上.有爱好人者,必有憎妒人者.夫子好直言,枉者恶之,祸必及身矣.”伯宗不听,朝而以喜色归.其妻曰:“子貌有喜色,何也?”伯宗曰:“吾言于朝,诸大夫皆谓我知似阳子.”妻曰:“实谷不华,至言不饰,今阳子华而不实,言而无谋,是以祸及其身,子何喜焉!”伯宗曰:“吾欲饮诸大夫酒,而与之语,尔试听之.”其妻曰:“诺.”于是为大会,与诸大夫饮.既饮,而问妻曰:“何若?”对曰:“诸大夫莫子若也,然而民之不能戴其上久矣,难必及子.子之性固不可易也,且国家多贰,其危可立待也.子何不预结贤大夫,以托州犁焉.”伯宗曰:“诺.”乃得毕羊而交之.及栾不忌之难,三郄害伯宗,谮而杀之.毕羊乃送州犁于荆,遂得免焉.君子谓伯宗之妻知天道.《诗》云:“多将熇熇,不可救药.”伯宗之谓也.史书称赞道:伯宗凌人,妻知且亡,数谏伯宗,厚许毕羊,属以州犁,以免咎殃,伯宗遇祸,州犁奔荆。
2. 文言文里面有说到谁是死在他嘴上的是什么书 春秋时期,晋国大臣伯宗为人正派耿直,敢讲敢为,不怕得罪权势。他的妻子每次在他上朝时提醒他不要讲直话,避免直言贾祸,晋厉公是一个昏庸暴虐的君主,喜欢溜须拍马之徒,他看不惯伯宗的正直,就听信谗言将伯宗处死。
《烈女传·晋伯宗妻》中记载:
晋大夫伯宗之妻也。伯宗贤,而好以直辩凌人。每朝,其妻常戒之曰:“盗憎主人,民爱其上。有爱好人者,必有憎妒人者。夫子好直言,枉者恶之,祸必及身矣。”
伯宗不听,朝而以喜色归。其妻曰:“子貌有喜色,何也?”伯宗曰:“吾言于朝,诸大夫皆谓我知似阳子。”妻曰:“实谷不华,至言不饰,今阳子华而不实,言而无谋,是以祸及其身,子何喜焉!”伯宗曰:“吾欲饮诸大夫酒,而与之语,尔试听之。”其妻曰:“诺。”
于是为大会,与诸大夫饮。既饮,而问妻曰:“何若?”对曰:“诸大夫莫子若也,然而民之不能戴其上久矣,难必及子。子之性固不可易也,且国家多贰,其危可立待也。子何不预结贤大夫,以托州犁焉。”伯宗曰:“诺。”乃得毕羊而交之。
及栾不忌之难,三郄害伯宗,谮而杀之。毕羊乃送州犁于荆,遂得免焉。君子谓伯宗之妻知天道。《诗》云:“多将熇熇,不可救药。”伯宗之谓也。
史书称赞道:伯宗凌人,妻知且亡,数谏伯宗,厚许毕羊,属以州犁,以免咎殃,伯宗遇祸,州犁奔荆。
3. 后汉书 皇甫规妻传 译文 【原文】 恭(即耿恭)字伯宗,国(即耿国,东汉功臣耿弇之子)弟广之子也。
少孤。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
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冬,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西域国名),请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即堂弟)驸马都尉秉(耿秉)破降之。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应该是戊校尉),屯后王(车师分前后两部,后王为后部首领)部(辖区)金蒲城,谒者(官名)关宠为戊己校尉(应该是己校尉),屯前王部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
恭至部,移檄乌孙(西域国名),示汉威德,大昆弥以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汉武帝元封中,遣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为公主,嫁与乌孙昆莫,赐乘舆服御,官属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后来汉宣帝又以赌博用具赐之),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音jī,携带)金帛,迎其侍子。
明年三月,北单于遣左鹿蠡王(匈奴官名)二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道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
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
传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
虏中矢者,视创皆沸(肿烂),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
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
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敢死队员)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匈奴遂于城下拥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同“榨”)马粪汁而饮之。
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指西汉李广利)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
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据《东观汉记》载:“恭亲自挽笼,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
)。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时,焉耆(西域国名)、龟兹(西域国名)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于柳中。会显宗(即东汉明帝刘庄)崩,救兵不至,车师复畔(同“叛”),与匈奴共攻恭。
恭历(同“励”)士众击走之。后王夫人先世汉人,常私以虏情告恭,又给以粮饷。
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余数十人。
单于知恭已困,欲必降之。复遣使招恭曰:“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白屋族的首领),妻以女子。”
恭乃诱其使上城,手击杀之,炙诸城上。虏官属望见,号哭而去。
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不能下。 初,关宠上书求救,时肃宗(指东汉章帝刘炟)新即位,乃诏公卿会议。
司空第五伦以为不宜救。司徒鲍昱议曰:“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
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同“才”)各数十,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尽力之效也。
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日间,足还入塞。”
帝然之。乃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西域国名)兵,合七千余人,建初元年(公元76年)正月,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人口)三千余人,驼、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
北虏惊走,车师复降。 会关宠已殁,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
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指天山)北迎恭,遇大雪丈余,军仅能至。
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
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
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虏兵追之,且战且行。吏士素饥困,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
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为恭已下洗沐易衣冠。
上疏曰:“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
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
宜蒙显爵,以厉(同“励”)将帅。”及恭至洛阳,鲍昱奏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
拜为骑都尉,以恭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余九人皆补羽林。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赍牛、酒释服(停止服孝)。
明年,迁长水校尉。其秋,金城、陇西羌反。
恭上疏言方略,诏召入问状。乃遣恭将五校士三千人,副(担任……的副手)车骑将军马防讨西羌。
恭屯枹罕,数与羌接战。明年秋,烧当羌降,防还京师,恭留击诸未服者,首(斩首)虏千余人,获牛、羊四万余头,勒姐(音zǐ)、烧何羌等十三种数万人,皆诣恭降。
初,恭出陇西,上言:“故安丰侯窦融昔在西州(即凉州),甚得羌胡腹心。今大鸿胪固(即窦固),即其子孙。
前击白山,功冠三军。宜奉大使,镇抚凉部。
令车骑将军防屯军汉阳,以为威重。”由是大忤(音wǔ,触犯)于防(指马防怨恨耿恭推荐窦固夺了自己的权力)。
及防还,监营谒者。
4. 文言文智妇 冯梦龙 冯梦龙《智囊》卷二十五 集哲闺智部总序冯子曰:语有之:“男子有德便是才,妇人无才便是德。”
其然,岂其然乎?夫祥麟虽祥,不能搏鼠;文凤虽文,不能攫兔。世有申生,孝己之行,才竟何居焉?成周圣善,首推邑姜,孔子称其才与九臣埒,不闻以才贬德也!夫才者,智而已矣,不智则懵,无才而可以为德,则天下之懵妇人毋乃皆德类也乎?譬之日月:男,日也;女,月也。
日光而月借,妻所以齐也;日殁而月代,妇所以辅也。此亦日月之智,日月之才也!今日必赫赫,月必噎噎,曜一而已,何必二?余是以有取于闺智也,贤哲者,以别于愚也;雄略者,以别于雌也。
吕、武之智,横而不可训也;灵芸之属智于技,上官之属智于文:纤而不足,术也。非横也,非纤也,谓之才可也,谓之德亦可也。
若夫孝义节烈,彤管传馨,则亦闺闼中之麟祥凤文,而品智者未之及也。匪贤则愚,唯哲斯尚,嗟彼迷阳,假途闺教。
集“集哲”。马皇后高皇帝初造宝钞,屡不成。
梦人告曰:“欲钞成,须取秀才心肝为之。”觉而思曰:“岂欲我杀士耶?”马皇后启曰:“以妾观之,秀才们所作文章,即心肝也。”
上悦,即上本监取进呈文字用之,钞遂成。赵威后齐王使使者问赵威后。
书未发,威后问使者曰:“岁亦无恙耶?民亦无恙耶?王亦无恙耶?”使者不悦,曰:“臣奉使使威后,今不问王而先问岁问民,岂先贱而后尊贵者乎?”威后曰:“不然。苟无岁,何有民?苟无民,何有君?有舍本而问末者耶?”乃进而问之曰:“齐有处士锺离子,无恙耶?是其为人也,有粮者亦食,无粮者亦食,有衣者亦衣,无衣者亦衣,是助王养其民者也。
何以至今不业也?叶阳子无恙乎?是其为人,哀鳏寡,衄孤独,振困穷,补不足,是助王息其民者也。何以至今不业也?北宫之女婴儿子无恙耶?撤其环瑱,至老不嫁,以养父母,是皆率民而出于孝情者也,胡为至今不朝也?此二士不业,一女不朝,何以王齐国,子万民乎?于陵子仲尚存乎?是其为人也,上不臣于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诸侯,此率民而出于无用者,何为至今不杀乎?”刘娥刘聪妻刘氏,名娥,甚有宠于聪。
既册后,诏起皇鸟仪殿以居娥。廷尉陈元达切谏,聪大怒,将斩之,娥私敕左右停刑,手疏上,略曰:“廷尉之言,关国大政,忠臣岂为身哉?陛下不唯不纳,而又欲诛之,陛下此怒,由妾而起;廷尉之祸,由妾而招,人怨国怨,咎皆归妾;拒谏戮忠,唯妾之故,自古败亡之辙,未有不因于妇人者也。
妾每览古事,忿忿忘食,何意今日妾自为之,后人视妾,亦犹妾之视前人也,复何面目仰侍巾栉,请归死此堂,以塞陛下色荒之过。”聪览毕,谓群下曰:“朕愧元达矣。”
因手娥表,示元达曰:“外辅如公,内辅如娥,朕复何忧?”〔议〕姜后、樊姬、徐惠妃一流。李邦彦母李太宰邦彦父曾为银工。
或以为诮,邦彦羞之,归告其母。母曰:“宰相家出银工,乃可羞耳;银工家出宰相,此美事,何羞焉?”〔评〕狄武襄不肯祖梁公,我圣祖不肯祖文公,皆此义。
唐肃宗公主肃宗宴于宫中, *** 弄假戏,有绿衣秉简为参军者。天宝末,番将阿布思伏法,其妻配掖庭,善为优,因隶乐工,遂令为参军之戏。
公主谏曰:“禁中 *** 不少,何须此人?使阿布思真逆人耶,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近至尊之座;若果冤横,又岂忍使其妻与群优杂处,为笑谑之具哉?妾虽至愚,深以为不可。”上亦悯恻,遂罢戏而免阿布思之妻,由是咸重公主。
公主,即柳晟母也。房景伯母房景伯为清河太守。
有民母讼子不孝,景伯母崔氏曰:“民未知礼,何足深责?”召其母,与之对榻共食,使其子侍立堂下,观景伯供食。未旬日,悔过求还,崔曰:“此虽面惭,其心未也,且置之。”
凡二旬余,其子叩头出血,母涕泣乞还,然后听之,卒以孝闻。〔评〕此即张翼德示马孟起以礼之智。
柳仲郢婢唐仆射柳仲郢镇郪城,有婢失意,于成都鬻之。刺史盖巨源,西川大将,累典支郡,居苦竹溪。
女侩以婢导至,巨源赏其技巧。他日巨源窗窥通衢,有鬻绫罗者,召之就宅,于束缣内选择,边幅舒卷,第其厚薄,酬酢可否。
时婢侍左,失声而仆,似中风。〔边批:诈。
〕命扶之去,都无言语,但令还女侩家。翌日而瘳,诘其所苦,青衣曰:“某虽 *** ,曾为仆射婢,死则死矣,安能事卖绫绢牙郎乎?”蜀都闻之,皆嗟叹。
〔评议〕此婢胸中志气殆不可测,愧杀王浚冲一辈人。崔敬女 络秀唐冀州长史吉懋欲为男顼取南宫县丞崔敬女,敬不许。
因有故,胁以求亲,敬惧而许之。择日下函,并花车卒然至门,敬妻郑氏初不知,抱女大哭曰:“我家门户低,不曾有吉郎。”
女坚卧不起,其小女白其母曰:“父有急难,杀身救解,设令为婢,尚不合辞,姓望之门,何足为耻,姊若不可,儿自当之!”遂登车而去,顼后贵至拜相。周顗母李氏,字络秀,少在室,顗父浚时为安东将军,因出猎遇雨,止秀家。
会秀父兄出,乃独与一婢为具数十人馔,甚精腆,寂不闻人声。浚怪觇之,见秀甚美,因求为妾,父兄不许。
秀曰:“门户单寒,何惜一女,焉知非福?”已归浚,生顗及嵩,谟,已三子并贵显。秀谓曰:“我屈节为汝门妾,计门户耳。
汝不与吾家为亲亲者,吾亦。
5. 文言文智妇 冯梦龙 冯梦龙《智囊》卷二十五 集哲闺智部总序冯子曰:语有之:“男子有德便是才,妇人无才便是德。”
其然,岂其然乎?夫祥麟虽祥,不能搏鼠;文凤虽文,不能攫兔。世有申生,孝己之行,才竟何居焉?成周圣善,首推邑姜,孔子称其才与九臣埒,不闻以才贬德也!夫才者,智而已矣,不智则懵,无才而可以为德,则天下之懵妇人毋乃皆德类也乎?譬之日月:男,日也;女,月也。
日光而月借,妻所以齐也;日殁而月代,妇所以辅也。此亦日月之智,日月之才也!今日必赫赫,月必噎噎,曜一而已,何必二?余是以有取于闺智也,贤哲者,以别于愚也;雄略者,以别于雌也。
吕、武之智,横而不可训也;灵芸之属智于技,上官之属智于文:纤而不足,术也。非横也,非纤也,谓之才可也,谓之德亦可也。
若夫孝义节烈,彤管传馨,则亦闺闼中之麟祥凤文,而品智者未之及也。匪贤则愚,唯哲斯尚,嗟彼迷阳,假途闺教。
集“集哲”。马皇后高皇帝初造宝钞,屡不成。
梦人告曰:“欲钞成,须取秀才心肝为之。”觉而思曰:“岂欲我杀士耶?”马皇后启曰:“以妾观之,秀才们所作文章,即心肝也。”
上悦,即上本监取进呈文字用之,钞遂成。赵威后齐王使使者问赵威后。
书未发,威后问使者曰:“岁亦无恙耶?民亦无恙耶?王亦无恙耶?”使者不悦,曰:“臣奉使使威后,今不问王而先问岁问民,岂先贱而后尊贵者乎?”威后曰:“不然。苟无岁,何有民?苟无民,何有君?有舍本而问末者耶?”乃进而问之曰:“齐有处士锺离子,无恙耶?是其为人也,有粮者亦食,无粮者亦食,有衣者亦衣,无衣者亦衣,是助王养其民者也。
何以至今不业也?叶阳子无恙乎?是其为人,哀鳏寡,衄孤独,振困穷,补不足,是助王息其民者也。何以至今不业也?北宫之女婴儿子无恙耶?撤其环瑱,至老不嫁,以养父母,是皆率民而出于孝情者也,胡为至今不朝也?此二士不业,一女不朝,何以王齐国,子万民乎?于陵子仲尚存乎?是其为人也,上不臣于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诸侯,此率民而出于无用者,何为至今不杀乎?”刘娥刘聪妻刘氏,名娥,甚有宠于聪。
既册后,诏起皇鸟仪殿以居娥。廷尉陈元达切谏,聪大怒,将斩之,娥私敕左右停刑,手疏上,略曰:“廷尉之言,关国大政,忠臣岂为身哉?陛下不唯不纳,而又欲诛之,陛下此怒,由妾而起;廷尉之祸,由妾而招,人怨国怨,咎皆归妾;拒谏戮忠,唯妾之故,自古败亡之辙,未有不因于妇人者也。
妾每览古事,忿忿忘食,何意今日妾自为之,后人视妾,亦犹妾之视前人也,复何面目仰侍巾栉,请归死此堂,以塞陛下色荒之过。”聪览毕,谓群下曰:“朕愧元达矣。”
因手娥表,示元达曰:“外辅如公,内辅如娥,朕复何忧?”〔议〕姜后、樊姬、徐惠妃一流。李邦彦母李太宰邦彦父曾为银工。
或以为诮,邦彦羞之,归告其母。母曰:“宰相家出银工,乃可羞耳;银工家出宰相,此美事,何羞焉?”〔评〕狄武襄不肯祖梁公,我圣祖不肯祖文公,皆此义。
唐肃宗公主肃宗宴于宫中, *** 弄假戏,有绿衣秉简为参军者。天宝末,番将阿布思伏法,其妻配掖庭,善为优,因隶乐工,遂令为参军之戏。
公主谏曰:“禁中 *** 不少,何须此人?使阿布思真逆人耶,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近至尊之座;若果冤横,又岂忍使其妻与群优杂处,为笑谑之具哉?妾虽至愚,深以为不可。”上亦悯恻,遂罢戏而免阿布思之妻,由是咸重公主。
公主,即柳晟母也。房景伯母房景伯为清河太守。
有民母讼子不孝,景伯母崔氏曰:“民未知礼,何足深责?”召其母,与之对榻共食,使其子侍立堂下,观景伯供食。未旬日,悔过求还,崔曰:“此虽面惭,其心未也,且置之。”
凡二旬余,其子叩头出血,母涕泣乞还,然后听之,卒以孝闻。〔评〕此即张翼德示马孟起以礼之智。
柳仲郢婢唐仆射柳仲郢镇郪城,有婢失意,于成都鬻之。刺史盖巨源,西川大将,累典支郡,居苦竹溪。
女侩以婢导至,巨源赏其技巧。他日巨源窗窥通衢,有鬻绫罗者,召之就宅,于束缣内选择,边幅舒卷,第其厚薄,酬酢可否。
时婢侍左,失声而仆,似中风。〔边批:诈。
〕命扶之去,都无言语,但令还女侩家。翌日而瘳,诘其所苦,青衣曰:“某虽 *** ,曾为仆射婢,死则死矣,安能事卖绫绢牙郎乎?”蜀都闻之,皆嗟叹。
〔评议〕此婢胸中志气殆不可测,愧杀王浚冲一辈人。崔敬女 络秀唐冀州长史吉懋欲为男顼取南宫县丞崔敬女,敬不许。
因有故,胁以求亲,敬惧而许之。择日下函,并花车卒然至门,敬妻郑氏初不知,抱女大哭曰:“我家门户低,不曾有吉郎。”
女坚卧不起,其小女白其母曰:“父有急难,杀身救解,设令为婢,尚不合辞,姓望之门,何足为耻,姊若不可,儿自当之!”遂登车而去,顼后贵至拜相。周顗母李氏,字络秀,少在室,顗父浚时为安东将军,因出猎遇雨,止秀家。
会秀父兄出,乃独与一婢为具数十人馔,甚精腆,寂不闻人声。浚怪觇之,见秀甚美,因求为妾,父兄不许。
秀曰:“门户单寒,何惜一女,焉知非福?”已归浚,生顗及嵩,谟,已三子并贵显。秀谓曰:“我屈节为汝门妾,计门户耳。
汝不与吾家为亲亲。
6. 后汉书 皇甫规妻传 译文 【原文】 恭(即耿恭)字伯宗,国(即耿国,东汉功臣耿弇之子)弟广之子也。
少孤。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
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冬,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西域国名),请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即堂弟)驸马都尉秉(耿秉)破降之。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应该是戊校尉),屯后王(车师分前后两部,后王为后部首领)部(辖区)金蒲城,谒者(官名)关宠为戊己校尉(应该是己校尉),屯前王部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
恭至部,移檄乌孙(西域国名),示汉威德,大昆弥以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汉武帝元封中,遣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为公主,嫁与乌孙昆莫,赐乘舆服御,官属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后来汉宣帝又以赌博用具赐之),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音jī,携带)金帛,迎其侍子。
明年三月,北单于遣左鹿蠡王(匈奴官名)二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之,道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
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
传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强弩射之。
虏中矢者,视创皆沸(肿烂),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
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
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敢死队员)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匈奴遂于城下拥绝涧水。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同“榨”)马粪汁而饮之。
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指西汉李广利)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
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据《东观汉记》载:“恭亲自挽笼,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
)。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时,焉耆(西域国名)、龟兹(西域国名)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于柳中。会显宗(即东汉明帝刘庄)崩,救兵不至,车师复畔(同“叛”),与匈奴共攻恭。
恭历(同“励”)士众击走之。后王夫人先世汉人,常私以虏情告恭,又给以粮饷。
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余数十人。
单于知恭已困,欲必降之。复遣使招恭曰:“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白屋族的首领),妻以女子。”
恭乃诱其使上城,手击杀之,炙诸城上。虏官属望见,号哭而去。
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不能下。 初,关宠上书求救,时肃宗(指东汉章帝刘炟)新即位,乃诏公卿会议。
司空第五伦以为不宜救。司徒鲍昱议曰:“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
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同“才”)各数十,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尽力之效也。
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日间,足还入塞。”
帝然之。乃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西域国名)兵,合七千余人,建初元年(公元76年)正月,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人口)三千余人,驼、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
北虏惊走,车师复降。 会关宠已殁,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
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指天山)北迎恭,遇大雪丈余,军仅能至。
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
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
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虏兵追之,且战且行。吏士素饥困,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
衣屦穿决,形容枯槁。中郎将郑众为恭已下洗沐易衣冠。
上疏曰:“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于万死无一生之望。
前后杀伤丑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
宜蒙显爵,以厉(同“励”)将帅。”及恭至洛阳,鲍昱奏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
拜为骑都尉,以恭司马石修为洛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余九人皆补羽林。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赍牛、酒释服(停止服孝)。
明年,迁长水校尉。其秋,金城、陇西羌反。
恭上疏言方略,诏召入问状。乃遣恭将五校士三千人,副(担任……的副手)车骑将军马防讨西羌。
恭屯枹罕,数与羌接战。明年秋,烧当羌降,防还京师,恭留击诸未服者,首(斩首)虏千余人,获牛、羊四万余头,勒姐(音zǐ)、烧何羌等十三种数万人,皆诣恭降。
初,恭出陇西,上言:“故安丰侯窦融昔在西州(即凉州),甚得羌胡腹心。今大鸿胪固(即窦固),即其子孙。
前击白山,功冠三军。宜奉大使,镇抚凉部。
令车骑将军防屯军汉阳,以为威重。”由是大忤(音wǔ,触犯)于防(指马防怨恨耿恭推荐窦固夺了自己的权力)。
及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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