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中国古代服装发展缓慢。在漫长的奴隶制和封建制的历史演变中,并没有建立起科学的切割制造体系。甚至可以说,在服饰文化领域,尤其是封建后期,中国服饰无法与西方并驾齐驱,只能作为整个东方服饰的一个分支来认识和理解。这样一个问题值得思考:在现代,作为一种文化的中国古代服饰是否已经消失?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我们先来看看中国古代服饰的形成原因。中国古代服装有什么特点?中国古代服饰经历了那么多朝代,具体来说,是多姿多彩的,但通过仔细考证,还是很容易把握它们的相似之处。其直观特点可以概括为:结构简单,纹饰复杂,针数少,松散。
好了,现在来说说产生这些特征的原因。
(一)社会习俗的原因
中国是一个崇尚节俭的国家。勤奋是公认的美德,这与古代思想家的大力倡导是分不开的。体现在服装上,就是整体结构的相对“简约”。这与西方服装明显不同。西方服装在经历了一段时间对人体结构的摸索后,结合艺术、建筑等领域的成就,出现了许多高难度的服装制作技术。但在中国古代,服装追求布料的“物尽其用”,所以布料的最大包裹度决定了其结构相对简单,这也是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在于布的使用和创造。崇尚节俭的中国人无法用布料做实验,也无法做出适合人体的结构复杂的衣服。第三个原因是社会节俭导致的审美差异。墨子《辞国》中有一句话:“古之圣贤为衣,适体而肤,不以耳目为荣,乃愚民也。”也就是说,即使是圣人穿的衣服,也只是合身舒适,并不追求华丽的外表来骗人。这种对审美的理解,导致了服装的“简约”。
(二)哲学体系的影响
中国古代服饰受“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影响很大,甚至可以说贯穿始终。
我们先讨论一下什么是“天人合一”这一哲学上的特殊概念的哲学观,讨论一下天人关系,也就是宇宙与人的关系。天人合一作为一种理论,最早源于孟子,他说:“尽其所能者,知其性,然后知其天。”他在这里是把“天”和“人”联系起来的。
后来儒家重要人物董仲舒说:“万物随其名,各名随天;天人之际,合而为一。”在这里,董仲舒在阐释孔孟思想时,更直接地把“天人合一”提到了台面上。
后来学者程、程一川在前人的基础上确立了“天人合一”的说法。程引用的话说:“人和万物都是一样的。”并进一步指出:“天人合一,不必一致。”程一川说:“路未开,天人有别。但在天是天,在人是人。”以及“天地只有一人。”在这里,程二把宇宙看成浑然一体,人性与天道相通。
让我们了解一下“天人合一”对服装的影响。“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对服装的影响并不比“衣人合一”、“无瑕”更大。分别讨论:
1)“衣人合一”、“天人合一”思想体系中的“人”,强调宏大,注重感知,注重大象,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人——而是具有包容天地、精神内涵的“人”。所以服装穿在人身上,不强调与身体的关系,而是强调穿着者的整体形象。换句话说,衣服为人服务。所谓衣与人的统一,不应该理解为双方地位平等的“一”。
2)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强调整个宇宙的和谐。在与环境统一的服装体系中,更注重与社会环境的统一,而社会环境本身也要求“统一”。所以在服装制作过程中,尽量避免缝纫,这是受哲学体系影响的审美观念的突出表现。
(三)纺织技术和服装缝制技术的原因
应该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原始社会末期,中国人开始用麻和丝绸制作衣服。其中,丝绸最早出现在中国,并一直不断发展。其先进的制作方法,精美的面料,种类繁多的服饰搭配制造工艺,世界罕见,成为中国服饰文化中的一朵奇葩。公元10世纪以后,中原地区普及了棉花,在材料的加工和邓的染织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传统的手工染、画、绣等技艺,至今仍有强大的生命力。
但是,在肯定这些方面成就的同时,我们应该看到,中国古代特别是封建后半期的纺织技术,与我们文明大国的地位还是不相称的,在世界上还是落后的。
这造成了两个影响:
1)纺织品质量的缺陷(主要指编织密度)导致其结构不能太复杂,缝制部位不能太多。所以在外观的反映上,是T型的单一结构风格,也是比较宽松的,开头的缝线比较少。
2)结构单一,但染、织、画、绣技术的发展,以及设计的新颖要求,使服装向图案复杂化发展。这是因为为了设计出和别人不一样的衣服,在结构创作空间不多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在服装图案上下功夫。
总的来说,官职越大,服饰图案越复杂华丽。以明朝为例。明朝有送礼制度,特殊场合送特殊礼物。一种仪式服装包括蟒蛇服装、飞鱼服装和斗牛服装。它的纹饰,飞鱼,斗牛都被认为是高贵的纹饰,需要赏赐来装饰。
(四)对人体认知的差异
如前所述,中国服装深受天人合一哲学的影响。在天人合一的认识下,不太可能出现艳丽的人体表现形式,也不会简单地把人体美提升到需要展示的层次。这是中西方理解差异巨大的地方。西方人类文化源远流长,在古希腊和古罗马就能很容易地找到裸体的精美艺术品。在欧洲文明中,人体是自然界最好的艺术,地位崇高,在人体生理规律的研究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这种“科学”和“艺术”的人体意识给人们的“第二皮肤”服装带来了另一种风格特征。
同时,服装在西方被视为人体艺术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强调服装造型中的立体空效果,所以被称为“软雕塑”。
而在中国,精神追求的含蓄和人体对“天”的顺从导致了服饰的含蓄。不可能是紧身的,强调性感的表达。在服装的制作上,只强调二维空效果。并形成自己的一套审美标准,如晋代的“一草出水”、唐代的“吴带风”。
尤其是唐装。唐代的服饰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最辉煌的一页,而有一种女性的服饰,袒胸露乳,在中国整个封建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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