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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与弃恶扬善·

荆十三 2024-05-30 17:47:58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是“心学”的核心。

稻盛先生说:“我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学到最核心的一条就是‘致良知’,就是达致良知,按良知办事。遵循良知判断事物,将良知付诸实行,就是至今我所有事业成功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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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盛和夫一生笃信“提高心性,拓展经营”。当面对“什么是提高心性”的追问时,他说:“人有良心和私心,有利他心和利己心,两者同居。抑制私心、利己心,发扬良心、利他心,就是提高心性。”

圣经中说,魔鬼原本是一个天使,但他“没有在真理中站稳”。兜住恶的底线,提升善的上限,通过正能量场来弘扬人性中好的、积极的那一面,来遏制自私、懒惰或是坏的那一面。

《国语·周语下》讲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是说,顺从良善如登山一样艰难,屈从邪恶如山崩一般迅速。时至今日,善恶的界限似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好把握。

善恶两分。善与恶,有时候就在念想的转瞬之间转换,能够及时把不好的、邪恶的念头打消,是人善德的厚积所致。人身肉体,都有七情六欲,不论身处闹市还是偏僻山谷,免不了因身、因情、因事等生些杂念,但必须及时消灭,保持清醒,把恶的念头消除在萌芽状态,这也是一种善。这种消灭恶念,是一种养成,高尚情操和道德修为的养成,需要克服种种困难,日复一日,持之以恒。是练心,也是练志,很苦,但是人道。否则,恶念出,瞬间,从人到兽到魔,最终跌入地狱。善恶两分,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

扬善弃恶。善登,是一种仰望,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让人看到阳光、看到蓝天、看到一切美好。给人一种追求最美的冲动和力量,放置于现在,就是对美丽世界的探索和美好未来的展望,是对先进文化的弘扬和道德正义的伸张。它就像火车头,纵然万斤如负,依然高歌猛进,是一种驶向珠峰的精神牵引;它是举旗人,纵然筚路蓝缕,艰险坎坷,仍然义无反顾走上向道德制高点进发的征程,它是一切美好的源泉。恶崩,形如雪滚,情如炼狱。前进不易,但入善门;后退不难,甚至易如反掌,但顷刻间,跌入深渊,万千俱毁。人有恶念,必须消除之,世有恶行,必须抛弃之。弃恶扬善,用积极的人生态度、高尚的道德品质、健康的生活情趣等等美好的东西引领人们做对的事情,抛弃和制止错误的行为,不断规范优化社会秩序,促进社会关系更加和谐、融洽。

到东晋,韩康伯利用归根由宗、以静制动的玄学思辨注解《系辞下》的这一段话,主张“安其身而后动”,唐孔颖达发挥说:

“言欲利己之用,先须安静其身,不须役其思虑,可以增崇其德。言“利用安身”,是静也;言“崇德”,是动也。此亦先静而后动,动亦由静而来也……云“利用之道,皆安其身而后动”者,言欲利益所用,先须自安其身。身既得安,然后举动,德乃尊崇。若不先安身,身有患害,何能利益所用以崇德也。云“精义由于入神,以致其用”者,言精粹微妙之义由入神寂然不动,乃能致其用。云“利用由于安身,以崇德”者,言欲利益所用,先须自安其身,乃可以增崇其德也。”

孔颖达对于以静制动的玄学思辨大致是认可的,其注解的重点,是将作为原因的“利用”放到了结果一边,即需要“安身”才能利益所用以崇德,而安身的要诀在静,静安其身,不妄作思虑,才能避免动作可能带来的祸害。在此基础上再发动施用,德行便能光大弘扬。孔颖达的思路,依循的是韩康伯的归根由宗之说,归根即是静。静在道家是道的本来状态,但它同时也是儒家预设的人性的先天状态,所谓“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礼记•乐记》)。鉴于“悖逆诈伪之心”、“淫泆作乱之事”都是动而后生,反推静的本性为善也就不难理解。从此出发,利用静而善的本性的自然发动走向“增崇”德行之路,便可以看作立命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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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致命”与“立命”双方,就如同屈伸相感、利用安身以崇德一样,也是交养互发的关系。正是因为如此,孔子将“见危授命”(《论语•宪问》)的德行视作了“成人”的一个基本要求——而“授命”亦即“致命”也。不过,儒家在严格的意义上言“立命”者,还是应当以孟子为称首,于此,孟子颇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孟子讲安身立命,从一开初就是从德行安放的修身角度下手的,由此对儒家的安身立命说第一次作了较为全面的阐发。当然,孟子讲“立命”并未言“安身”,他所使用的词语是“修身立命”。

立命之本”概念的提出,强化了修身对于立命的意义。所以是如此,在于夭寿之命属于先天所定,后天人为是无助于事的,所以不可能强求。人之立命的意义,在于以健康的心态去安然面对天命的必然。人在德行层面的立命,虽然不能改变他的夭寿之命,但却可以保全上天已授予他之命。其反面的例证,就是商王德行败坏,不能修身立命,结果导致了天命的丧失。

回到孟子,以“修身”或“诚身”修饰的“立命”,就不是一个静止的心灵安顿,而是表现为动态的心性修养过程。人之主观“立”命与无处不在的客观天命流行,是相互发明的关系:人诚知天命便能安然顺受,得到的便是正命;知命立命的君子,就不会做违背天命而立于即将垮塌的危墙之下的蠢事。相应而来,人的道德践履,完全循于天道终老其身的是正命,违背天命以至遭刑戮桎梏而死者就不是正命。

同时,孟子所举的“岩墙”之例也说明,他的安身立命说并不都囿于道德性命的范围,而是也有自然天道及其规律的意义:“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天体和星辰运动的规律即所谓“故”同样也属于天命的范畴。“知命”的君子能够认识其规律而把握千年之后的夏至冬至时节,说明在孟子“修身以俟”、“尽道而死”的安身立命观中,也有依循把握客观规律而赢得自由的意义。从孔子的“闻道可死”到孟子的“尽道而死”,儒家的安身立命观带上了更多的积极和现实的色彩。

思想渊源的角度说,《周易》的“利用安身以崇德”和孟子的“修身立命”说为儒家学者讨论安身立命问题提供了基本的义理框架,它实际上决定了儒家安身立命说的道德主干和其非宗教性、非信仰性与世俗化的特色。

安身立命作为人生修养的现实过程,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体现为终生不懈的追求和实践。《周易》乾卦《象辞》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德刚健,周行不息;依循于天道的君子的安身立命,也就必然是“自强”不息。在儒家,其安身与立命二者虽然未联结成一个整体的概念,但在实质上它们又都是以修身为核心内容的统一过程。人所立之“命”不是冷冰冰的客观必然,而是与人生密不可分的道德天性。所以安身“安”在德行上,立命也“立”在德行上,安身立命实质上都是“安心”立命。从而,使安身和立命在道德创造的意义上整合了起来。

安身立命既是道德修养的现实过程,也是人生追求的理想目标。但作为德行培养来看,它是修身工夫水到渠成的结果,其德盛仁熟的境界又非人力强求所能取得。在实践中,安身立命可以说是自觉和自然的统一;而作为境界,它又不可能有一个确定的终点,其最终结果体现于过程之中。但是,只要在修身以俟天命的正确方向上努力,就是值得肯定的,即过程更具有现实的意义。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素质差别无疑需要考虑,但这并不影响以圣人为榜样的安身立命目标的确定和朝着这一目标努力的德行实践。人只要尽心了,即使没有达到最终的目标,也是值得肯定的。如此过程与结果的相互关系,北宋周敦颐提出的“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道德进步的三级目标和“过则圣,及则贤,不及则亦不失于令名”的对修养过程的肯定,已作了较为充分的发明。之所以是如此,是因为其安身立命的全部实践操作,都是围绕着“主静立人极”的原则去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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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人应该做的,就是踏踏实实地“安心”“静修”,培育扩充内在的仁德善性。用其后继者刘因的话说,就是“修而静之,勉而安之,践其形,尽其性,由思入睿,自明而诚”,于是可以修身以俟,尽道而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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