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金元明清·洪亮吉博学好辩辽金元明清·洪亮吉博学好辩
洪亮吉性耿直,博学又自信。一次与江藩谈及舆县所在。洪说在江都,江说在六合。洪并致书江,坚持认为舆县在江都,洋洋千言,反复辩论。江藩不答一字,怕激起洪愤怒。岂知这样更使洪抱恨,以至与江不再见面。江藩《国朝汉学师承记》卷四:“因藩谈次偶及舆县,君云‘在江都,’藩据《文选》注赤岸山之证,当在六合。藩又谓《太平寰宇记》邓艾石鳖城白水陂事不见于史而已,并未言无此事也。君忽寓书于藩,谓舆县实在江都,而邓艾事乐史本之《元和郡县志》,岂可疑为无此事者。洒洒千言,反复辩论。藩不答一字,恐激君之怒耳,岂知益增其怒,遂不复相见矣。”
想读24史中的史书。请给建议《钦定二十四史》。(乾隆间钦定。此二十四部皆为正史,共三千二百四十
三卷,目列后。正史撰人不录。)
《史记》一百三十卷。(晋裴骃集解,唐司马贞索隐,唐张守节正义。汲古
本、扫叶本无索隐、正义。)《汉书》一百二十卷。(唐颜师古注。即宋庆元附
三刘刊误、宋祁校语本。明监本、汲古本、扫叶本无校语。)《后汉书》一百二
十卷。(唐章怀太子贤注。《内志》三十卷,晋司马彪撰,梁刘昭注。)《三国
志》六十五卷。(宋裴松之注。)《晋书》一百三十卷。(附唐何超《音义》三
卷。)《宋书》一百卷。《南齐书》五十九卷。《梁书》五十六卷。《陈书》三
十六卷。《魏书》一百一十四卷。《北齐书》五十卷。《周书》五十卷。《隋书》
八十五卷。《南史》八十卷。《北史》一百卷。《旧唐书》二百卷。
《新唐书》二百二十五卷。(明南监本附宋董冲《释音》二十五卷。)《旧
五代史》一百五十卷,《目录》二卷。《新五代史记》七十四卷,《目录》一卷
(宋徐无党注。)。《宋史》四百九十六卷。《辽史》一百一十六卷。《金史》
一百三十五卷。《元史》二百一十卷。《明史》三百三十六卷。(武英殿附《考
证》本,江宁、苏州、扬州、杭州、武昌五书局合刻本,新会陈氏覆刻殿本。明
南、北监本《廿一史》,断自元止,无《旧唐》、《旧五代》。北监合刻,南监
乃新旧版辏集而成,或别刻,或覆刻。毛氏汲古阁本《十七史》,至《新五代》
止,亦无《旧唐》、《旧五代》。席氏扫叶山房本,与毛本同,增《旧唐》、
《旧五代》。北监本、扫叶本、陈本、坊翻毛本有脱误。)
以上正史合刻本
重刻明震泽王氏本《史记》一百三十卷。(武昌局本,间有依明柯校汪刻本
者,王延喆、柯维熊、汪谅,有《索隐》、《正义》。)
古香斋袖珍《史氏》一百三十卷。(内府本。)
重刻殿本附《考证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新五代
史》。(成都局本。卷数与殿本同。)
重刻闻人本《旧唐书》二百卷。(明闻人诠原刻。扬州岑建功重校刻本,附
《逸文》十二卷、《校勘记》六十六卷。)
重刻殿本《旧五代史》一百五十卷,汲古阁本《新五代史》七十四卷。(武
昌局本。)
重刻《明史》三百三十六卷。(江宁藩库本。)
《史记评林》一百三十卷,《汉书评林》一百二十卷。(明凌稚隆刻本,较
胜他坊本,有《索隐》、《正义》。)
以上正史分刻本(此外若明刻之秦藩本《史记》,刘氏翻刻元中统本《史记
索隐》,汪文盛本两汉书,冯梦祯刻《三国志》,皆善本。其余明刻、近人坊刻
《史》《汉》甚多,不具录。)
单行本《史记索隐》三十卷。(汲古阁本,扫叶山房本。)
《史记志疑》三十六卷。(梁玉绳。原刻本。)
《史记三书释疑》三卷。(钱塘。钱坫补《史记注》一百三十卷,未刊。)
《史记三书正讹》三卷。(王元启。只平居士集本。《律书》一卷,《历书》
一卷,《天官书》一卷。孙星衍《史记天官书考证》十卷,未见传本。)
《读史记十表》十卷。(汪越。)
《古今人表考》九卷。(梁玉绳。《清白士集》本。《人表考校补》一卷,
《续考校补》一卷。蔡云。自刻本。)
《汉书律历志正讹》上下卷。(王元启。只平居士集。杭世骏《汉书疏证》、
《北齐书疏证》,未见传本。)
《汉书地理志校本》二卷。(汪迈孙。杭州刻本。)
《汉书地理志稽疑》六卷。(全祖望。朱文翰刻本,粤雅堂本。)
《新斠注地理志》十六卷。(钱坫。原刻本,同治甲戌会稽章氏重刻本附徐
松《集释》。又《汉书十表注》十卷,未刊。)
《汉书地理志补注》一百三卷。(吴卓信。安徽包氏刻本。)
《汉书地理志图今释》七卷,《汉志水道考》一卷。(今人。广州刻本。)
《汉志水道疏证》五卷。(洪颐煊。问经堂本。)
《补汉兵志》五卷。(宋钱文子。知不足斋本。)
《汉艺文志考证》十卷。(王应麟。《玉海》附刻本。)
《汉书西域传补注》二卷。(徐松。原刻本,张琦刻本,《指海》本。)
《汉西域图考》七卷。(李光廷。同治庚午刻本。)
《班马字类》五卷,附《补遗》。(宋娄机。别下斋刻涉闻梓旧本,小玲珑
馆仿宋大字本,又仿宋中字本。)
《班马异同评》三十五卷。(宋倪思。刘辰翁评。嘉庆丁酉福建刻本。倪书
为考史、汉文辞异同,刘评无谓,今倪书无单行本。)
《后汉书补逸》二十一卷。(姚之骃。刻本。孙志祖补辑谢承《后汉书》五
卷,未见传本。)
《补后汉书年表》十卷。(宋熊方。卢校鲍刻本。)
《后汉书补表》八卷。(钱大昭。汗筠斋本,粤雅堂本。)
《补后汉艺文志》四卷。侯康。伍氏《岭南遗书》本。钱大昭《补续汉书艺
文志》二卷、《后汉郡国令长考》一卷,钱塘《续汉书律历志补注》二卷,未刊。
《后汉书补注》二十四卷。(惠栋。宝山李氏刻本,粤雅堂本,冯集梧刻本。)
《后汉书补注》一卷。(侯康。《岭南遗书》本。)
《两汉刊误补遗》十卷。(宋吴仁杰。聚珍本,福本,知不足斋本。陈景云
《两汉举正》五卷、钱大昭《两汉书释疑》四十四卷、沈钦韩《两汉书疏证》七
十四卷,未刊。)
《三国职官表》三卷。(洪饴孙。道光元年李兆洛《合梁疆域志》刻本。)
《三国疆域志》二卷。(洪亮吉。卷施阁集本。)
《补三国艺文志》四卷。(侯康。《岭南遗书》本。)
《三国志补注》六卷,附《诸史然疑》一卷。(杭世骏。刻本。)
《三国志补注续》一卷。(侯康。《岭南遗书》本,《学海堂二集》本。)
《三国志辨误》一卷。(宋人阙名。聚珍本,福本,守山阁本,金壶本。陈
景云《三国志举正》四卷、钱大昭《三国志辨疑》三卷,未刊。)
《三国志考证》八卷。(潘眉。嘉庆间刻本。沈钦韩《三国志补训诂》八卷、
《释地理》八卷,未见传本。)
《晋书地理志新补正》五卷。(毕沅。经训堂本。)
《东晋疆域志》四卷,《十六国疆域志》十六卷。(洪亮吉。卷施阁集本。)
《补晋兵志》一卷。(钱仪吉。《�开石斋记事初稿》本。)
《补宋书刑法志》一卷,《食货志》一卷。(郝懿行。《郝氏遗书》本。)
《晋宋书故》一卷。(同上。洪亮吉《宋书音义》四卷,未刊。)
《补梁疆域志》八卷。(洪齮孙。李兆洛刻本。)
《南北史表》六卷。(周嘉猷。原刻本。章宗源《隋书经籍志考证》,未刊。)
《旧唐书校勘记》六十六卷。(罗士琳、陈立、刘文淇、刘毓崧同校。)
《旧唐书逸文》十二卷。(岑建功辑。扬州岑氏附《旧唐书》刻本。互见。)
《新唐书纠缪》二十卷。(宋吴缜。聚珍本,福本,知不足斋本。陈黄中
《新唐书误》三卷,未刊。)
《新旧唐书合钞》二百六十卷。沈炳震。海宁查氏刻本。丁小鹤新《旧唐书
合钞补正》,有刻本,未见。
《新旧唐书互证》二十卷。(赵绍祖。原刻本。)
《五代史补》五卷。(宋陶岳。汲古阁本,扫叶山房本。)
《五代史记纂误》三卷。(宋吴缜。聚珍本,福本,知不足斋本。)
《五代史记纂误补》四卷。(吴兰庭。知不足斋本,《珠尘》本,单刻本。)
《新五代史记补注》七十四卷。彭元瑞、刘凤诰同撰。原刻通行本,中分子
卷。
《宋辽金元四史朔闰考》二卷。(钱大昕。钱侗续成。文选楼本,粤雅堂本。)
《辽金元三史国语解》四十六卷。(乾隆四十六年敕撰。殿本。《宋》、
《辽》、《金》、《元》史原书译语不合者,殿本四史奉敕改正。)
《补辽金元三史艺文志》。(倪璠。抱经堂《群书拾补》之一。)
《辽金元三史拾遗》五卷。(钱大昕。《潜研堂全书》本。)
《辽史拾遗》二十四卷,《补》五卷。(厉鹗。汪刻本。杭世骏《补金史》
一百卷,未刊。)
《元史氏族表》三卷。(钱大昕。潜研堂本。别有《元史稿》一百卷,未刊。)
《补元史艺文志》四卷。(同上。)
《元史备忘录》一卷。(明王光鲁。借月山房本。)
《元史本证》五十卷。(汪辉祖。家刻本。)
《诸史拾遗》五卷。(钱大昕。潜研堂本。)
《历代史表》五十九卷。(万斯同。原刻足本,初印本少末六卷。钱大昕
《唐学士年表》一卷、《五代学士年表》一卷、《宋中兴学士年表》一卷,德清
徐氏刻本。)
《史表》卷。(洪饴孙。李兆洛刻本。乃合编历代史目录。)
《历代帝王年表》三卷。(齐召南。文选楼本,仁和叶氏重刻本。此书最简
括。)
《历代帝王庙谥年讳谱》一卷。(陆费墀。阮福刻本,仁和叶氏重刻本。)
《历代统纪表》十三卷,《疆域表》三卷,《沿革表》三卷。(段承基。自
刻本。)
《廿一史世谱》五十四卷。(沈炳震。海宁查氏刻本。)
《历代建元考》十卷。(钟渊映。守山阁本,金壶本。)
《纪元要略》二卷。(陈景云。)《补注》一卷。(子黄中。《文道十书》
本,《学津》本,《珠尘》本。)
《元号略》四卷,《补遗》一卷。(梁玉绳。《清白士集》本。)
《纪元通考》十二卷。(叶维庚。自刻本。此书最详。)
《历代纪元编》三卷。(李兆洛。江宁官本,粤雅堂本。此书最便。)
《历代地理志韵编今释》二十卷。(同上。江宁官本。此书最便。)
《历代沿革图》一卷。(六严。江宁官本。以上三书与《皇朝舆地韵编》、
《舆地图》合刻,通称《李申耆五种》。)
《历代地理沿革表》四十七卷。(陈芳绩。道光间刻本。)
《十七史商榷》一百卷。(王鸣盛。原刻本。)
《廿二史考异》一百卷。(钱大昕。潜研堂本。李贻德《十七史考异》,未
刊。)
《廿二史札记》三十六卷。(赵翼。原刻本。)
《南史识小录》八卷,《北史识小录》八卷。(沈名荪、朱昆田同编。刻本。
钱大昕《南北史隽》一卷,未刊。)
《宋琐语》一卷。(郝懿行。《郝氏遗书》本。此二书为史钞类,附此。)
以上正史注补、表谱、考证之属(此类各书,为读正史之资粮。)
——右正史类
清初词繁荣的具体体现清词有别于宋词的一点是清代词人之主盟坛者或以词著称者,颇多是学人。王夫之是清学开山的顾、黄、王三大宗师之一;朱彝尊是顾炎武赞服的人,撰《经义考》巨著的经学家;洪亮吉是经学、史学、地理学的专家;张惠言是《周易》虞氏学的专家;张琦是舆地学家;周济是史学家;龚自珍是公羊学家、佛学大台宗专家;陈澧是声韵学、算学等学问广博, 汉、宋兼采的通儒;谭献是浙东学派专家;李慈铭是多面博学的名家;王阎运是经学、史学专家;沈曾植是兼精音韵、西北地理、辽金元史。律法、版本、佛学、道藏,为王国维所钦服的大师;文廷式是兼通经学、纬候、玄学、宋元儒学、史学各方面,为沈曾植赞誉为“有清元儒、东洲先觉”的学者;梁启超通史学、佛学;张尔田是史学家;王国维是兼通西方哲学、殷商古史、甲骨文,开创现代治学新风气、新道路的大师。这些是最著名的,即使如厉鹗,也是辽史专家,王鹏运、朱祖谋也是词籍版本专家,郑文焯是词律研究专家。清人惩明代文人空疏不学之弊,昌明实学,迈超唐、宋。陈衍论晚清诗,有“学人之诗与诗人之诗合”的说法,一代词苑,也可以说是学人之词与词人之词合。回头来看宋词,情况便不是这样。周敦颐、二程、张载、陆九渊不写词,朱熹词仅存十三首,叶适不过一首,比较清词苑学人云集的盛况,宋词莫逮于清词!清词能高于宋词者,重要的一点还在于清词流派的众多,词学理论丰厚。而且清词较之于宋词,能变而益上,在于有丰富的词学理论,给词人启迪。浙派论“醇雅”,常州派论“意内言外”,论“比兴”,论“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以及刘熙载论流变,况周颐论词境词心,王国维论境界,论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论理想与写实等等,都深入奥姿,发前人所未发。其它,还有大量的清人词话,其中蕴有宝贵的理论矿藏,也是有很多精辟之论。较之宋人李清照“词别是一家”说之断简,张炎《词源》之论乐律和作品赏鉴者,其精粗广狭的程度,大不相同。清词流派众多,其中已经约定俗成,有开派的宗师,有共同的审美倾向,有一定理论纲领,有丰硕的创作成果的,可以列举如下:
一、云间派:这派的领袖是几社的倡导人陈子龙、李雯、宋征舆以及陈子龙弟子夏完淳。标举的宗旨是以南唐、北宋为法。此派形成于明末崇侦年代,活动延及清顺治朝,余辉远蔼及康熙年代。二、阳羡派:这派的领袖是宜兴陈维崧,形成于顺治中期,极盛于康熙二十年,余波及于康熙后期。万树、蒋景祁、陈维岳等部属此派。主要倾向在学习辛弃疾、蒋捷,并能融会南北宋词家的长处。多感叹沧桑、关心民生的作品,兼“跋扈”、"清扬”两种特色,而以前者为主。三、浙派:此派分前后两期。前期领袖是朱彝尊,宗尚南宋,以姜蘷、张炎为师法,标举“清空”风格与“醇雅”宗旨,对明词的颓靡风气有廓清的作用。此派作者有李良年、李符等人。后期的领袖是厉鹗,其创作活动,后于朱氏约二三十年,时己在雍正朝及乾隆前期,文字狱繁兴,士大夫处于窒息的情况下,故在厉鹗词中,已听不到朱氏词中微弱的时代现实感,而大量的出现了写景咏物之作,佳者似乎不食人间烟火。后来继厉氏而起执浙派词坛牛耳的是吴锡麟,其活动年代已在乾隆后半期和嘉庆时期。以后姚蘷、黄蘷清,下迄晚清李慈铭、王诒寿等,法乳未曾断绝。阳羡、浙西两派,对树旗帜,影响所及,不仅嘉庆以前为陈、朱二家牢笼者十居八九。(谭献《箧中词》语),下迄清末民国,还有冒广生为其尾声。四、常州派:这派始于嘉庆二年常州张惠言、张琦兄弟编选《词选》。它的宗旨,一是揭经学家所谓“意内言外谓之词”(《说文》:“词,意内而言外也。”)的说法,强调词主要有“意”;二是重视比兴寄托,认为“《诗》之比兴,变风之义,骚人之歌”是作词的典范。这是常州派所谓“尊词体”,是为了纠正浙派“清空”词风的缺点而发,传这派衣钵的,有张惠言的外甥董上锡。中坚人物为周济,他提出了一套词的创作理论:“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
五、疆村派,这派的中心领袖是朱祖谋,影响从清末直至民国二十年以至朱的身后,这派的领导人物和成员,朱氏外包括王鹏运、郑文焯、况周颐、张尔田、陈锐等,他们并不是湖州人,王鹏运、况周颐是临桂人,早期同官京师,切磋词学,时人有“临桂派”之称。但王、况词风并不相近,二人说不上派。朱氏之所以成为派的中心领袖,一则他先在京师时与王鹏运共同探讨词学,趋向基本一致,再则朱氏晚年居苏州,郑、张、陈诸人都聚集于吴下,形成风气。朱氏继王鹏运精刻四印斋善本词籍之后,校辑刊行《疆村丛书》总别集合一百七十九种,还辑“溯州词征”、“国朝湖州词征”、和“沧海遗音集”等扩大影响。因此,许多词家,围绕在朱氏周围,成了“疆村派”的群体,陈曾寿、夏敬观也是声气相应求,况氏在词学理论上更有建树,提倡“重、拙、大”,与朱氏词作相契合。朱氏门弟子众多,宣传标榜,其声势超过常州派。
还要进一步说明的,清代杰出词人,并非限于此五大派。清代的杰出词人屈大均、王夫之、曹贞吉、顾贞观、满族词人纳兰性德,清中期项鸿祚、周之琦。蒋春霖、龚自珍以迄晚清的张景祁、文廷式、王国维、黄人、金天羽,都没有派。不以词家出现的郑蘷,以及女词人徐灿、吴藻、顾春、秋谨、吕碧城。都不属于何派。但五大派却在纵深与横贯方面,使清词呈现了众流归海的大观。
回头来看宋词,所谓“豪放”、“婉约”,不过词论家区别风格特征之名,在宋代并不称派,二晏不是派,苏、辛不是派,姜、张不是派,二窗不是派,不象宋代诗家明白标出“江西诗派”“续派”之名,列为宗派图,刊为宗派集。由此可见宋词在词学流派,词学理论方面是望尘莫及清词的!
复次,词人总数量之多,宋也非清敌。《全宋词》收作者仅一千三百余人,清词仅以《全清词钞》初选作者计,已达四千余家,这还不过是选录而已,比宋已多出三倍。将来《全清词》问世,则其数无疑要多得多。
综上所述,可知词至于清,生命力还旺盛,光芒还是万丈,并不象“一代有一代文学论者”断言宋词莫之能继。《庄子。养生主》说:“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火传之得以绵延无尽,由于生命力的存在。生命力在,便能发展。文学作品生命之火所以不至于熄灭,其本身的关键在于变。“穷则变,变则通。”就词来说,宋代,比如人的少壮期,生命力正当旺盛,但也未必没有疾病。清代,比如人已在中年以后日趋于老。老当益壮,原因在于生命之火未到衰竭,光焰还是万丈。这是善变的效果。清词,超越元明,上继两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二百六十余年间,伴随着清王朝的兴盛衰亡,词坛上呈现了万紫千红、争奇斗妍的新貌。从提倡气节的遗民词人奏起序曲,到号召推翻帝制的民主主义革命词人降下帷幕,其间重大政事如前期南明抗清、三藩兵事、科场大案直至近代鸦片战争、中法战役、甲午之战、戊戌变法、八国入侵。辛亥革命等等,无不成为词人们从正面、侧面、大的、小的进行歌咏的题材,表现了作者对国事的正确认识与褒贬,凝聚了作者的血泪。清词的优秀篇章,植根于社会现实生活的土壤,其思想内容的进步性和艺术技巧的独创性,都已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远胜过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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