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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将·《吴子》原文翻译注释与鉴赏

大道家园 2023-07-15 10:59:18

论将·《吴子》原文翻译注释与鉴赏论将 《吴子》

吴子曰:“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

“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尔。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

“故将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备,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约。理者,治众如治寡。备者,出门如见敌。果者,临敌不怀生。戒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

“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故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吴子曰:“凡兵有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往来,分散其众,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谓事机。车坚管辖,舟利橹楫,士习战陈,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得之国强,去之国亡,是谓良将。”

吴子曰:“夫鼙鼓金铎,所以威耳;旌旗麾帜,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耳威于声,不可不清;目威于色,不可不明;心威于刑,不可不严。三者不立,虽有其国,必败于敌。故曰,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

吴子曰:“凡战之要,必先战其将而察其才。因其形而用其权,则不劳而功举。”

“其将愚而信人,可诈而诱〔51〕;贪而忽〔52〕名,可货而赂〔53〕;轻变〔54〕无谋〔55〕,可劳而困〔56〕。上富而骄〔57〕,下贫而怨〔58〕,可离而间〔59〕;进退多疑〔60〕,其众无依〔61〕,可震而走〔62〕;士轻其将而有归志,塞易〔63〕开险〔64〕,可邀而取〔65〕。进道易,退道难,可来而前〔66〕;进道险,退道易,可薄而击〔67〕。居军下湿〔68〕,水无所通,霖雨〔69〕数至,可灌而沉〔70〕;居军荒泽〔71〕,草楚〔72〕幽秽〔73〕,风飙〔74〕数至,可焚而灭;停久不移,将士懈怠,其军不备,可潜而袭〔75〕。”

武侯问曰:“两军相望〔76〕,不知其将,我欲相之〔77〕,其术如何?”

起对曰:“令贱〔78〕而勇者,将〔79〕轻锐〔80〕以尝之〔81〕,务于北〔82〕,无务于得〔83〕。观敌之来〔84〕,一坐一起,其政以理〔85〕,其追北〔86〕佯〔87〕为不及,其见利佯为不知,如此将者,名为智将,勿与战矣!若其众讙哗〔88〕,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89〕或纵或横,其追北恐〔90〕不及,其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91〕。”


〔注释〕总:汇集。文武:文韬武略。兼:同时兼备。兵:指军事。凡人:一般人。数分之一:诸多条件之一。轻合:贸然交战。不知利:不考虑关乎全局利益。所慎:应该谨慎对待的。理:条理。即将士兵编制起来,便于管理。备:预备、准备,此指常备不懈。果:果敢。戒:戒骄。约:简要、精炼。临敌:遇敌。不怀生:不抱生的念头,即有果敢必死的决心。克:取胜。有死之荣:只有以战死为荣的想法。无生之辱:没有屈辱偷生的念头。机:关键、要点。气机:指将帅的决心。地机:指对地形的把握与利用。事机:制造并利用敌方内部矛盾。力机:一切人、物的战力。张设轻重:部署的轻重缓急。张设,部署。轻兵:轻装的部队。相咎:相互责怪。坚:坚实、牢固。管:锁匙。辖:卡住车轴两端的铁销。利:便利。橹楫:大桨、小桨。习:习惯。闲:通“娴”,熟习。怖:使……畏惧。决疑:裁断疑难。犯:违反。鼙鼓金铎:军中各种器具。鼙,小鼓;铎,大铃。旌旗麾帜:军中各种旗帜。旌,以牦牛尾或羽毛饰竿头的旗;麾:军中指挥用的旗。三者:指上文的声之清、色之明、刑之严。麾:指挥。莫不:没有不。从移:遵从命令行动。前死:前进死战。要:要旨。战:与……较量。形:军势、军形。权:权谋、权变。愚:暗于事理。信人:轻信他人。〔51〕可诈而诱:可以诡诈引诱其中计。〔52〕贪而忽名:贪财而轻视名节。〔53〕可货而赂:可以财宝来收买他。〔54〕轻变:轻率更改部署。〔55〕无谋:无一定的计划、谋略。〔56〕可劳而困:使之疲劳困顿。〔57〕骄:骄横。〔58〕怨:怨恨。〔59〕可离而间:可以离间瓦解他们。〔60〕多疑:犹疑不定。〔61〕无依:无所依倚。〔62〕可震而走:可以震骇他们使其溃走。〔63〕塞易:阻断其平易的通道。〔64〕开险:开放险厄的道路。〔65〕可邀而取:可以半途截击歼敌取胜。〔66〕可来而前:可招引他向前。〔67〕可薄而击:可以逼近敌军而打击他们。薄,逼近。〔68〕居军下湿:军队部署于低洼潮湿之地。〔69〕霖雨:连雨三日以上为之霖。〔70〕可灌而沉:灌水淹没他们。〔71〕荒泽:荒野沼泽地。〔72〕草楚:干草与荆棘。〔73〕幽秽:昏暗污秽。〔74〕飙:暴风。〔75〕可潜而袭:可以潜行偷袭他们。〔76〕相望:对阵相持。〔77〕相之:审视敌将。〔78〕贱:地位低下。〔79〕将:率领。〔80〕轻锐:轻捷善战。〔81〕尝之:试探之。〔82〕北:败北。〔83〕得:取胜。〔84〕来:来追击。〔85〕其政以理:其行动有条有理。〔86〕追北:追击败退之军。〔87〕佯:假装。〔88〕讙哗:喧呼噪嚷。〔89〕兵:兵阵。一说作兵器。〔90〕恐:唯恐。〔91〕获:俘获。

(燕永成)

〔鉴赏〕战争,是敌对双方的集体厮杀,其千军万马之所以能协调统一者,关键乃在于将军。故历代兵家之著述,无不给“将”以极其重要的地位。

《孙子兵法》中的《计》篇首先“庙算”敌我双方之“五事”、“七计”,道、天、地、将、法,作为当时战争的五项基本条件,双方对比,谁优谁劣,此乃能否进行战争的先决条件。道,指民心、道义,是进行战争的政治基础,一般说来,只有首先占有道义的优势,有民众的倾力支持,才能够进行战争,才有克敌制胜的恒久优势,故孙子以“道”居五事之首,是深谙事理的。此即吴起所说的“内修文德”。天、地,为客观的自然条件,有利的天候,有利的地势,均大大有助于战场的胜负,故谁先据有,谁就明显增加了胜利的筹码。而当其他条件双方大致均衡的情况下,自然条件亦往往会成为决定的因素,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对于超越自然之能力十分低下的古代人而言,可谓是无法逾越的障碍。故“天、地”因素之于古代战争,亦绝不可忽视也。将与法,则指战争之实体——军队自身。“法”指军队之素质,“将”则为军队的灵魂。如果说前几项条件均为具有“客观”性之因素,“将”与“法”,则明显是讲部队的“主观”因素了。而“将”,又是这主观因素中之最活跃的因素,最具有主动性的因素。民心、军心之和合,当以将心为媒体,为依托;天时、地利之利用,当以将才、将能为得失;而军队素质的高低,法度之严明,亦以将帅自身的素质为转移。故一旦进入战场,进入实战环境,“将”就会成为最有效的致胜因素。故《孙子兵法》言:“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谋攻》)。又曰:“故知兵之将,生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作战》)均充分肯定了“将”的主导作用。

《吴子·论将》开篇即言:“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此明显继承了孙武的思想。“总文武”者,“文”以附众,乃言民心、军心之所向;而“武”能威敌,更指将才、将能,将威所能发挥的重大作用,即“威加于敌故其城可拔,其国可隳”(《孙子·九地》)。

由于一般人常以“勇”论将,吴起则对之特为辨析:“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耳。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将的作用,在于战争的总体指挥,在于把握大局。只有深察敌情,准确判断双方的形势与动态,才能言及“勇”字。若“轻合”而不利,“勇”有何益?西汉李陵率步卒五千深入大漠,去迎战十万匈奴骑兵,诚可谓“勇”矣,其结果则是全军覆没,李陵亦被俘。此乃“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勇”字适为其害也。故吴起提出“五慎”以制约之。五慎:理、备、果、戒、约;“勇”仅是“果”的一种表现而已。

临机果断,是将军克敌制胜的重要手段,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战机错过,甚至可输全局。吴起论将,又专门分析“兵”之“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知此四机,乃可为将”。只有“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才能称得上“良将”。

吴起论将,不但论及为将之品格,而且言及对于敌将的判断,即通过对敌将之品质与指挥能力的分析,从而采取相应的措施。“凡战之要,必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其形而用其权,则不劳而功举。”“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此足见“将”在战争过程中的重大作用与特殊地位。

有鉴于此,故明智之君必赋予将军以极高极大的权力:所谓“阃门之外,将军制之”,“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将能而君不御者胜”等等,均为对“将”的重大作用的充分肯定。权大,责亦重。故将“受命而不辞家,敌破而后言返”。稍后于吴起的兵家尉缭,对此似有更为形象的描述:“夫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将者,死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一人之兵,如狼如虎,如风如雨,如雷如霆,震震冥冥,天下皆惊。”(《尉缭子·武议》)

尉缭之论,似更为清晰、明朗,更为果断。也是对于孙、吴论将的补充与弘扬。

论将·《吴子》原文翻译注释与鉴赏 论将 《吴子》

吴子曰:“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

“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尔。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

“故将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备,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约。理者,治众如治寡。备者,出门如见敌。果者,临敌不怀生。戒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

“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故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吴子曰:“凡兵有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往来,分散其众,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谓事机。车坚管辖,舟利橹楫,士习战陈,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得之国强,去之国亡,是谓良将。”

吴子曰:“夫鼙鼓金铎,所以威耳;旌旗麾帜,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耳威于声,不可不清;目威于色,不可不明;心威于刑,不可不严。三者不立,虽有其国,必败于敌。故曰,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

吴子曰:“凡战之要,必先战其将而察其才。因其形而用其权,则不劳而功举。”

“其将愚而信人,可诈而诱〔51〕;贪而忽〔52〕名,可货而赂〔53〕;轻变〔54〕无谋〔55〕,可劳而困〔56〕。上富而骄〔57〕,下贫而怨〔58〕,可离而间〔59〕;进退多疑〔60〕,其众无依〔61〕,可震而走〔62〕;士轻其将而有归志,塞易〔63〕开险〔64〕,可邀而取〔65〕。进道易,退道难,可来而前〔66〕;进道险,退道易,可薄而击〔67〕。居军下湿〔68〕,水无所通,霖雨〔69〕数至,可灌而沉〔70〕;居军荒泽〔71〕,草楚〔72〕幽秽〔73〕,风飙〔74〕数至,可焚而灭;停久不移,将士懈怠,其军不备,可潜而袭〔75〕。”

武侯问曰:“两军相望〔76〕,不知其将,我欲相之〔77〕,其术如何?”

起对曰:“令贱〔78〕而勇者,将〔79〕轻锐〔80〕以尝之〔81〕,务于北〔82〕,无务于得〔83〕。观敌之来〔84〕,一坐一起,其政以理〔85〕,其追北〔86〕佯〔87〕为不及,其见利佯为不知,如此将者,名为智将,勿与战矣!若其众讙哗〔88〕,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89〕或纵或横,其追北恐〔90〕不及,其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91〕。”


〔注释〕 总:汇集。文武:文韬武略。兼:同时兼备。兵:指军事。凡人:一般人。数分之一:诸多条件之一。轻合:贸然交战。不知利:不考虑关乎全局利益。所慎:应该谨慎对待的。理:条理。即将士兵编制起来,便于管理。备:预备、准备,此指常备不懈。果:果敢。戒:戒骄。约:简要、精炼。临敌:遇敌。不怀生:不抱生的念头,即有果敢必死的决心。克:取胜。有死之荣:只有以战死为荣的想法。无生之辱:没有屈辱偷生的念头。机:关键、要点。气机:指将帅的决心。地机:指对地形的把握与利用。事机:制造并利用敌方内部矛盾。力机:一切人、物的战力。张设轻重:部署的轻重缓急。张设,部署。轻兵:轻装的部队。相咎:相互责怪。坚:坚实、牢固。管:锁匙。辖:卡住车轴两端的铁销。利:便利。橹楫:大桨、小桨。习:习惯。闲:通“娴”,熟习。怖:使……畏惧。决疑:裁断疑难。犯:违反。鼙鼓金铎:军中各种器具。鼙,小鼓;铎,大铃。旌旗麾帜:军中各种旗帜。旌,以牦牛尾或羽毛饰竿头的旗;麾:军中指挥用的旗。三者:指上文的声之清、色之明、刑之严。麾:指挥。莫不:没有不。从移:遵从命令行动。前死:前进死战。要:要旨。战:与……较量。形:军势、军形。权:权谋、权变。愚:暗于事理。信人:轻信他人。〔51〕可诈而诱:可以诡诈引诱其中计。〔52〕贪而忽名:贪财而轻视名节。〔53〕可货而赂:可以财宝来收买他。〔54〕轻变:轻率更改部署。〔55〕无谋:无一定的计划、谋略。〔56〕可劳而困:使之疲劳困顿。〔57〕骄:骄横。〔58〕怨:怨恨。〔59〕可离而间:可以离间瓦解他们。〔60〕多疑:犹疑不定。〔61〕无依:无所依倚。〔62〕可震而走:可以震骇他们使其溃走。〔63〕塞易:阻断其平易的通道。〔64〕开险:开放险厄的道路。〔65〕可邀而取:可以半途截击歼敌取胜。〔66〕可来而前:可招引他向前。〔67〕可薄而击:可以逼近敌军而打击他们。薄,逼近。〔68〕居军下湿:军队部署于低洼潮湿之地。〔69〕霖雨:连雨三日以上为之霖。〔70〕可灌而沉:灌水淹没他们。〔71〕荒泽:荒野沼泽地。〔72〕草楚:干草与荆棘。〔73〕幽秽:昏暗污秽。〔74〕飙:暴风。〔75〕可潜而袭:可以潜行偷袭他们。〔76〕相望:对阵相持。〔77〕相之:审视敌将。〔78〕贱:地位低下。〔79〕将:率领。〔80〕轻锐:轻捷善战。〔81〕尝之:试探之。〔82〕北:败北。〔83〕得:取胜。〔84〕来:来追击。〔85〕其政以理:其行动有条有理。〔86〕追北:追击败退之军。〔87〕佯:假装。〔88〕讙哗:喧呼噪嚷。〔89〕兵:兵阵。一说作兵器。〔90〕恐:唯恐。〔91〕获:俘获。

(燕永成)

〔鉴赏〕 战争,是敌对双方的集体厮杀,其千军万马之所以能协调统一者,关键乃在于将军。故历代兵家之著述,无不给“将”以极其重要的地位。

《孙子兵法》中的《计》篇首先“庙算”敌我双方之“五事”、“七计”,道、天、地、将、法,作为当时战争的五项基本条件,双方对比,谁优谁劣,此乃能否进行战争的先决条件。道,指民心、道义,是进行战争的政治基础,一般说来,只有首先占有道义的优势,有民众的倾力支持,才能够进行战争,才有克敌制胜的恒久优势,故孙子以“道”居五事之首,是深谙事理的。此即吴起所说的“内修文德”。天、地,为客观的自然条件,有利的天候,有利的地势,均大大有助于战场的胜负,故谁先据有,谁就明显增加了胜利的筹码。而当其他条件双方大致均衡的情况下,自然条件亦往往会成为决定的因素,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对于超越自然之能力十分低下的古代人而言,可谓是无法逾越的障碍。故“天、地”因素之于古代战争,亦绝不可忽视也。将与法,则指战争之实体——军队自身。“法”指军队之素质,“将”则为军队的灵魂。如果说前几项条件均为具有“客观”性之因素,“将”与“法”,则明显是讲部队的“主观”因素了。而“将”,又是这主观因素中之最活跃的因素,最具有主动性的因素。民心、军心之和合,当以将心为媒体,为依托;天时、地利之利用,当以将才、将能为得失;而军队素质的高低,法度之严明,亦以将帅自身的素质为转移。故一旦进入战场,进入实战环境,“将”就会成为最有效的致胜因素。故《孙子兵法》言:“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谋攻》)。又曰:“故知兵之将,生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作战》)均充分肯定了“将”的主导作用。

《吴子·论将》开篇即言:“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此明显继承了孙武的思想。“总文武”者,“文”以附众,乃言民心、军心之所向;而“武”能威敌,更指将才、将能,将威所能发挥的重大作用,即“威加于敌故其城可拔,其国可隳”(《孙子·九地》)。

由于一般人常以“勇”论将,吴起则对之特为辨析:“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耳。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将的作用,在于战争的总体指挥,在于把握大局。只有深察敌情,准确判断双方的形势与动态,才能言及“勇”字。若“轻合”而不利,“勇”有何益?西汉李陵率步卒五千深入大漠,去迎战十万匈奴骑兵,诚可谓“勇”矣,其结果则是全军覆没,李陵亦被俘。此乃“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勇”字适为其害也。故吴起提出“五慎”以制约之。五慎:理、备、果、戒、约;“勇”仅是“果”的一种表现而已。

临机果断,是将军克敌制胜的重要手段,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战机错过,甚至可输全局。吴起论将,又专门分析“兵”之“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知此四机,乃可为将”。只有“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才能称得上“良将”。

吴起论将,不但论及为将之品格,而且言及对于敌将的判断,即通过对敌将之品质与指挥能力的分析,从而采取相应的措施。“凡战之要,必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其形而用其权,则不劳而功举。”“将之所麾,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此足见“将”在战争过程中的重大作用与特殊地位。

有鉴于此,故明智之君必赋予将军以极高极大的权力:所谓“阃门之外,将军制之”,“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将能而君不御者胜”等等,均为对“将”的重大作用的充分肯定。权大,责亦重。故将“受命而不辞家,敌破而后言返”。稍后于吴起的兵家尉缭,对此似有更为形象的描述:“夫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将者,死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一人之兵,如狼如虎,如风如雨,如雷如霆,震震冥冥,天下皆惊。”(《尉缭子·武议》)

尉缭之论,似更为清晰、明朗,更为果断。也是对于孙、吴论将的补充与弘扬。

《吴子》作者是谁?主要内容是什么?吴子有哪些历史典故?《吴子》作者是谁?主要内容是什么?《吴子》是中国秦代孙子兵法的主要著作。流传为战国时吴起所着。《汉书·艺文志》着录:“《吴起》四十八篇。”《隋书·经籍志》着录为“《吴起兵法》一卷。”宋朝文件目录着录为《吴子》。清朝至今,姚鼐、姚际恒、章炳麟和郭沫若等都认为此书是后世之伪作。近年来有些专家觉得,传世的《吴子》是战国时《吴起兵法》(或称《吴起》)留传下来的部分内容。他在广为流传环节中,通过各代数次梳理,直到宋朝元丰年里才定形为今本。

《吴子》现有版本号较多,着名的全书中都有收益,如四库全书、平津馆全书、长恩书室全书、半亩园全书、四部丛刊、全书集成化初编、诸子集成化和四部备要等,但大多来源于宋朝元丰年里编制的《武经七书》本。除此之外,也有《孙子》或《司马法》合刊本和实体书,如光绪十五年(1889)浙江书局刊本《孙吴司马法》(孙星衍辑)、菊坡禅院刻本和1935年9月上海大家石印本等。

吴起(约前440—前381),卫国左氏(今山东曹县西北)人,东汉早期法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思想家、战略家,列任鲁国大将、魏国将军,灵活运用兵,屡建军功,被魏文侯任为西河刺史。文侯去世后,吴起遭受诬陷,逃奔至楚国,始为宛(今河南南阳)守,不久任令尹,辅佐楚悼王实行变法维新,实行“明法审令”、“需在强兵”、“废公族生疏者”、“捐不慌之官”等措施,推动了楚国的繁荣富强,增加了楚的领土。

吴起不但灵活运用兵、料敌制胜,并且善治兵、重惩处,以民为本,世称其“爱兵如子”,能和将兵分劳碌,乃至亲吮将兵之疽毒,以获得将兵的“心怀感恩”报答。因此,他整治训练的部队,铁的纪律、勇敢善战。尤其是由他组织建立的魏国常备兵“武卒”,通过严格地考评、选择,十分精英。

魏国依靠这支常备军在东汉初期曾一度强劲。吴起在繁杂的权力斗争和军事斗争中,领悟了较丰富的经验,并予以系统化论述。据史料记载,吴起留出《兵法》以外,还曾撰有《吴起玉帐阴符》3卷,《吴起教战法》等兵法,均已消亡。

今本《吴子》共6篇,书目分别是《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应变》、《励士》,计约4.800余字。此书具体内容十分丰富。它用吴起与魏文侯的互动问答方式,从战争观、作战观念、战略战术和建军节治兵方法等层面,揭露了吴起的军事思想,从而反映出春秋战国时代社会发展猛烈变动的多个特性。

在战争观层面,《吴子》对战争的性质作出了讨论。它将战争的起因归纳为五种:“一曰争名夺利、二曰争利、三曰积恶、四曰内战、五曰因饥。”从而也将战争区别为义兵、强兵、刚兵、暴兵、逆兵等各个特性。《吴子》觉得“禁暴救乱曰义,悖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忘利曰暴、国乱人疲举事动众曰逆。”

《吴子》认为维护保养其所说“公平正义”的战争,同时也认为战争应融入社会转型的态势,即“合道”、“合义”,军队与政冶二者兼而有之,并意识到二者内在的联络,明确指出“内修文德、中医外治武备”。所说“文德”,即统治阶级的政治。

《吴子》把它概括为“四德”:“道”、“义”、“谋”、“要”,觉得“此四德者,修之则兴,废之则衰”,要为此“四德”施政治兵,“教老百姓而亲全民”,做到举国上下,军内军外的一致性,仅有“和”才可以从业战争并获得胜利。可以这么说,“文德”“武备”并重的认为,是《吴子》军事思想的主要内容,关键论述于《图国》篇,并根植于本书当中。

在作战战略战术层面,《吴子》注重战备训练,慎战、料敌、适时等要点。明确提出“安我国之法,先戒为宝”。仅有保持警惕,加强战争提前准备,才可能抑止战争。战争爆发后,更不可好斗而盲目地从业战争,一定要对敌军的政治、经济发展、国防、自然地理、民意风俗习惯及文化等条件作基本上调查,特别是在会对敌方的素养、阵形特性诸方面的好坏状况,开展综合型的分析和判断,才可以制定具体作战指导方针和作战标准。

《吴子》的作者在战争在实践中还汇总、提炼能够“击之勿疑”的8种情况,“避之勿疑”的6种情况及其“可击之法”的13种情况。详尽论列了挑选战机的难题,比《孙子·相敌》篇中例举敌方在战场上发生的三十多种状况,梳理得更加合理。除此之外,《吴子》在料敌的前提下,明确提出“见可而进,知难而上”和“审敌实虚而趋其危”等作战标准,针对今日的战争仍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吴子》还着重强调顺势而为、以地利人和一招制敌和灵活应变的战术。如寡不敌众,就应“避之于易、邀对于厄”,强调“以一当十,莫擅于厄,以十击百,莫擅于险,以千击万,莫擅于阻。”仅有运用窄小艰险的地形条件,才可以凭险以寡击众、截击劲敌于厄路中间,出奇致胜。亦如针对占据有益地貌、工事牢固、粮饷充足而难以与此长期性僵持之敌,则宜执行车、骑、步兵团协作作战、分进合击、使敌“莫知所施加”,然后以行动相互配合袭击的战术制胜。这便是所说以我之变,迫敌醉妻的“击强之法”。

由此可见,此书认为集中优势兵力和机动性作战原则,发展了《孙子》的军事思想。除此之外,《吴子》还指出了以快应变力、先体制敌、伏击应变力、为奇一招制敌、待敌之变、以变胜敌等几种作战方式。这些内容多论述于《料敌》与《应变》几篇当中。

在治兵思想觉悟,《吴子》高度重视部队素养,明确提出兵“没有在寡众,而是在于精,以治为胜”的主张。觉得治兵重点在于法案明、惩处信,与此同时要进行严格要求。在整训内容、方法、方法和规定上,《吴子》明确提出依照战士条件各自应用不同类型的武器,按不同编写武器装备开展部队组队,按不同组队进行训练,使“短者持矛戟,年长者持弓弩,最强者持锦旗,弱小给厮养,勇士持金鼓,聪明人为谋主。”

体现了东汉时新发生的铁武器和射门武器在战争中的应用。它还认为“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千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上万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重点教给与互教互学结合的训练法,对后人整训方法有很深的危害。

《吴子》还特别重视名将的素养,觉得为将标准的是“总文武双全”、“兼刚柔相济”。名将需要具备“五慎”:有“治众如治寡”的治兵才能为“理”;有“外出当见敌”的敌情观念为“备”;有“临敌不怀生”的献身精神为“果”;有“虽克如始战”的慎重心态为“戒”;有“法案省且不烦”的管理本事为“约”。

与此同时,名将还应当掌握“四机”:即“经气”(斗志)、“地机”(地貌)、“事机”(智谋)、“力机”(战斗能力)。而作为“将才”,则更应该有“威”、“德”、“仁”、“勇”的条件,才能做到作威作福“下害怕犯”,指引作战“寇害怕敌”。这些内容多的是《治兵》、《论将》、《励士》等篇中论述。

《吴子》很早就与《孙子兵法》并称。《韩非子·五蠹》:“地区皆言兵,藏孙、吴之书者家有之。”《史记·孙子吴起列传》:“凡俗所指师旅,皆道《孙子》十三篇、《吴起兵法》世多的是。”而《吴子》对战争性质的基本剖析、治兵标准和一些战略决策观念,除仍具朴素唯物论和唯物辩证法的因素外,还在《孙子》的前提下有新的发展。此书在宋朝列入《武经七书》之一,为将校所必读的武学教材,备受高度重视。从唐朝起,《吴子》就流行于国外,已经翻译成日、英、法、德等几种文本,成为世界军理宝藏里的重要文献。

吴子有哪些历史典故?谏魏武侯魏武侯曾向吴起了解君主称帝后第一年称之为“元年”的内涵,吴起回答说:“元年便是君主一定要做事慎重。”魏武侯问:“怎样做事慎重?”吴起说:“君主务必摆正本身。”魏武侯再问:“君主应当怎样摆正本身?”吴起回答说:“君主要聪明,思维未知得话有什么办法能摆正本身呢?那理应以民为本并从中挑选,使自己的思维聪慧。

古代的君主一开始解决国政时,士人若有谏言、文人若有请见、老百姓若有要求,君主一定会达到她们,公族当有人来问安问好一定会见她们,四方有人来投靠都不拒绝,这算是君主言路不会受到阻塞、眼睛不会受到迷惑的办法;君主分赏月俸一定要周全,应用酷刑一定要适当,一定要深明大义,常常牵挂着老百姓的利益,清除百姓的祸端,这样就不会失去民心;君主本身的作风要正直,心腹的大臣务必亲身选择选任,医生不可以担任其它的职位,管理方法老百姓的权力不可以掌握在一个家族手上,那样君主也就不会丧失权利,这些都是《春秋》里的嘱咐,都是君主称帝后第一年必须要做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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