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第四讲：元曲的韵律、律句形式

第四讲“元曲的韵律、律句形式”

上节课我们对曲调、曲牌，进行探讨，并了解了《天净沙》的写作要点。下面请朋友们回答几个问题；

1、什么是宫调？

2、北散曲经常使用的宫调主要有几个，分别都是什么？北杂剧所使用的则有五宫四调，合称什么？北曲有多少宫调？南曲有多少宫调。宫、商、角、徵、羽变徵和变宫再把它们与十二律相配可以得到多少调式。

3、曲牌的来源归纳起来有几种渠道，元曲的标题格式如何。前面大家已填了两首《天净沙》，这首曲的最大特点大家一定有所感觉，是上去声的运用，关于上去声的运用也是我们曲韵律上的特点，这节课我们重点交流曲的韵律。

一、元曲的韵律

曲牌规定了曲子的句数、字数、平仄、押韵格式。这个在查阅学习《中原音韵》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了解了，每个韵部中分为阴平、阳平、上、去，没有了入声字，入声字分给了平上去声之中。我们复制第五部鱼摸，第六部皆来看到了入声字的分配。

下面我们进行元曲韵律的探讨；

1、平仄严格

曲牌字的平仄比诗、词的平仄都要严格，周德清在《中原音韵》“作词十法”中曾经提到，在某些情况下，曲字平声要分阴平、阳平，仄声要分上声、去声。不过，从曲谱来看，阴平、阳平差别不大，没有必要严格区分。但是上声、去声的区分，有时却是非常严格的 ，特别是韵脚，上声和去声的对立很明显，但是去声韵的独立性却很强，该用去声韵的地方，不但不允许用平声，甚至也不允许用上声。以上仍然是就用韵的平仄而言的，至于某字某句的平仄，曲跟词比较也有一些独特之处，最明显的就是曲字不仅规定平声、仄声，而且有些地方还要限定仄声中的“上”、“去”。我们还是以马致远的《越调•天净沙•秋思》为例 （平）平（仄）仄平平（韵）， 枯 藤 老 树昏鸦， （平）平（仄）仄平平（韵）。 小 桥 流 水人家。 仄仄平平去上（韵）， 古道西风瘦马， 仄平平去（韵）， 夕阳西下， （平）平（仄）仄平平（韵）。 断 肠 人 在天涯。 此曲第三句的字音组合为“┼┃┼ ━ 去上”；这首曲按曲谱规定，第三句末二字必须用“去上”，不能改易；第四句必须押去声韵，否则只能算“次好”。 为什么呢？大家看“瘦马”二字去上声用得极妙，上声字的发音颇具下搭之感，去声字则有送音之效果，若二者相互配合，演唱运行相应有转折起伏之韵律，获得抑扬动听之美感。曲辩平、仄，兼辩仄之上、去；曲家以去为送音，以上为顿音，辩上、去尤以煞尾句为重，煞尾句，以末一字为重。调中如有数句连用仄声者，宜一上，一去隔用。大家再看“马”、“下”二字连用仄声，看看“马”是上声字的发音颇具下搭之感，而“下”是去声字则有送音之效果。

2、用法上也存在平上互代现象

上声和去声虽然同属于仄声，但是在元曲里，上声韵比较接近于平声韵；所以在该用上声韵的地方，偶尔也可以改用平声，该用平声韵的地方，偶尔也可以改用上声。我们再来看下面一首曲例： 白朴的《越调•天净沙•春》 春山暖日和风， 阑干楼阁帘栊， 杨柳秋千院中。 啼莺舞燕， 小桥流水飞红。 大家看第三句的句末两字“院、中”为“去平”，这就是平上互代。

1）、下面列出一些《天净沙》第三句句末用字的六种情况：句末两字为“去上”的六首中除了《天净沙·秋思》外，我们再来看看另外五首。

（1）张可久【越调】天净沙·湖上送别 红蕉隐隐窗纱，朱帘小小人家， 绿柳匆匆去马。断桥西下，满湖烟雨愁花。

（2）朱庭玉【越调】天净沙·冬 门前六出狂飞，樽前万事休提， 为问东君信息。急教人探，小梅江上先知。

（3）吴西逸【越调】天净沙·闲题 楚云飞满长空，湘江不断流东， 何事离多恨冗[rǒng]？夕阳低送，小楼数点残鸿。（冗本意是指闲散，引申义是闲散的，多余无用的，也指离散，向四周散开。）

（4）孟昉[fǎng]【越调】天净沙·十二月乐词并序之九月 鸡鸣晓色珑璁[cōng]，鸦啼金井梧桐， 月坠茎寒露涌。广寒霜重，方池冷悴芙蓉。

（5）严忠济【越调】天净沙·宁可少活十年 宁可少活十年，休得一日无权，大丈夫时乖命蹇jiǎn[jiǎn]。 有朝一日天随人愿，赛田文养客三千。

2）、句末两字为“去平”的八首

（1）张弘范【越调】天净沙·梅梢月 黄昏低映梅枝，照人两处相思， 那的是愁肠断时。弯弯何以？浑如宫样眉儿。

（2）张弘范【越调】天净沙·梅梢月黄昏 西风落叶长安，夕阳老雁关山， 今古别离最难。故人何处？玉箫明月空闲。

（3）白朴的《越调·天净沙·春》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 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4）白朴·天净沙·夏 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 绿树阴垂画檐。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jiān]

（5）张可久【越调】天净沙·春情 一言半语恩情，三番两次丁宁， 万劫千生誓盟。柳衰花病，春风何处莺莺？

（6）朱庭玉《天净沙·秋》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解与诗人意同。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

（7）汤舜民【越调】天净沙·小景 翠屏天近山椒，绿蒙茸雨涨溪毛， 白瑷[ài]云埋树腰。山翁一笑，胜桃源堪避征徭。

（8）汤舜民【越调】天将沙·闲居杂兴 近山近水人家，带烟带雨桑麻， 当役当差县衙。一犁两耙[bà]，自耕自种生涯。

3）、句末两字为“上平”的四首

（1）白朴 天净沙·冬 一声画角谯门，丰庭新月黄昏， 雪里山前水滨。竹篱茅舍，淡烟衰草孤村。

（2）张可久【越调】天净沙·赤松道宫 松边香煮雷芽，杯中饭糁[sǎn]胡麻， 云掩山房几家？弟兄仙话，水流玉洞桃花。

（3）徐再思【越调】天净沙·探梅 昨朝深雪前村，今宵淡月黄昏， 春到南枝几分？水香冰晕，唤回逋[bū]老诗魂。

（4）元无名作者【越调】天净沙 平沙细草斑斑，曲溪流水潺潺， 塞上清秋早寒。一声新雁，黄云红叶青山。

4）、句末两字为“上上”的两首

（1）吴西逸 【越调】天净沙·闲题 长江万里归帆，西风几度阳关， 依旧红尘满眼。夕阳新雁，此情时拍阑干。

（2）李致远【越调】天净沙·离愁 敲风修竹珊珊，润花小雨斑斑， 有恨心情懒懒。一声长叹，临鸾luán不画眉山。

5）、句末两字为“上去”的一首 白朴《天净沙·秋》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6）、句末两字为“去去”的一首 乔吉【越调】天净沙·即事笔尖扫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 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以上例举的20多首《天净沙》中，第三句的句末一字用“上声”的有8首，用“平声”的有12首。用平声的加用上声的占了绝大多数，可见不是用平，就是用上。这就是元曲中的“平上”互代现象，如果没有要求，大家以后在写作中可灵活运用。

二、元曲多为平仄相间的律句

从我们前面的例子中，发现元曲多为平仄相间的律句。特别是我们分析了20多首《天净沙》的例子，其体式短小，基本是平仄相间的律句。（“━”代表平声，“┃”代表仄声，“┼”表示可平可仄）

律句（1）字音组合平仄相间，跟宋词没有什么不同；很多曲牌与词牌一样，在字音组合上只有平与仄的区别。

例如： 汤式《仙吕•赏花时•送人回镇淮安》

铁瓮[wèng]金墉[yōng]壮九关，

┼┃━ ━ ┼┃━（韵）

铜柱楼船控百蛮。

┼┃━ ━ ┼┃━（韵）

江汉静波澜。

┼┃┃━ ━（韵）

边庭事简，

┼ ━┃┃(韵)

烽燧[suì]报平安。

┼┃┃━ ━（韵）

无名氏《仙吕•醉中天•泪溅》

泪溅端州砚[yàn]，

┼┃━ ━┃（韵）

情写锦花笺。

┼┃┃━ ━（韵）

日暮帘栊生暖烟。

┼┃━ ━ ┼┃━（韵）

睡梁间燕。

┼━ ━┃(韵)

人比青山更远。

┼┃━ ━┃┃(韵)

梨花庭院，

┼ ━ ━┃（韵）

闲却秋千。

┼┃━ ━（韵）

大家看，这两首元曲中是不是有四字、五字、六字、七字句，它们也跟宋词一样，完全使用律句，具备句中平仄交替的特点，并且字音只分平仄，不必进一步再分上去。

(2)字音组合平仄相间，但分去上。有些曲牌，其字音结构主要是平仄组合，但也间杂有去上组合。

如： 王举之《红绣鞋》

红叶荒林酒兴，

┼┃━ ━ ┼ 去（韵）

黄龙老圃诗情，

┼ ━ ┼┃━ ━（韵）

柳塘新雁两三声。

┼ ━ ┼┃┃━ ━（韵）

湖光扶不定，

┼ ━ ━ ┼┃（韵）

山色画难成，

┼┃┃━ ━（韵）

六桥风露冷。

┼ ━ ━ 去上（韵）

此曲头一句最后一字曲牌规定为“去”，相应的曲文用了去声的“兴”。末一句最后两字曲牌规定为“去上”，曲文用了“露冷”，正是去声与上声的搭配。

再如： 卢挚《沉醉东风》

辞辛苦桑枢[shū]瓮[wèng]牖[yǒu]，

┼ ━ ┃━ ━┃上（韵）

夸荣华凤阁龙楼。

┼ ━ ━ ┼┃━ ━（韵）

脱布衣，

┼┃━ （句）

披罗绶[shòu]。

━ ━ 去（韵）

跳龙门独占鳌头。

┃━ ━ ┼┃━ ━ （韵）

今日男儿得志秋。

┼┃━ ━ ┼ 去 ━（韵）

会受用宫花御酒。

┼┃┃━ ━ 去上（韵）

此曲要求用上声字的有一处，用去声字的有三处，用“去上”组合的有一处，而相应的曲文用字都无一例外地做到了。

【双调】雁儿落带过得胜令例曲[双调] 雁儿落带得胜令·退隐【作者】：张养浩

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倚杖立云沙，回首见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戏野花。云霞，我爱山无价。看时行踏，云山也爱咱。吴西逸 《雁儿落带过得胜令》春花闻杜鹃，秋月看归燕。人情薄似云，风景疾如箭。

留下买花钱，趱[zǎn]人种桑园。茅盖三间厦，秧肥数顷田。床边，（放一册）冷淡渊明传，窗前，（抄几首）清新杜甫篇。雁儿落过得胜令·忆别元代：乔吉 殷勤红叶诗，冷淡黄花市。清江天水笺，白雁云烟字。游子去何之？无处寄新词。酒醒灯昏夜，窗寒梦觉时。寻思，谈笑十年事；嗟咨，风流两鬓丝。

【双调】雁儿落过得胜令_自适乔吉 〔元代〕

黄花开数朵，翠竹栽些个。农桑事上熟，名利场中捋 【luō 】。禾小庄科，篱落棱[ lēng ]鸡鹅。五亩清闲地，一枚安乐窝。行呵，官大忧愁大；藏呵，田多差役多。双调·雁儿落过得胜令 无名氏为浮生两鬓白，观镜里朱颜迈。忙辞了白象简．紧纳了金鱼带。绿柳倚门栽，金菊映篱开。爱的是流水清如玉．那里想侯门深似海。幽哉，袖拂白云外。彭泽，清闲归去来。

2、非律句

元曲虽多为平仄相间的律句，但是也不同程度存在非律句。

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1）“┼ ┃┼ ━┃━ 去”（五言又作“┼ ━┃━ 上”），这是同平拗句，诗词中也有。

张可久《小桃红》

┼ ━ ┼┃┃━ ━（韵）

满庭落叶响哀蝉，

┼┃━ ━ 去（韵）

秋入生绡[xiāo]扇。

┼┃┼ ━┃━ 去（韵）

池上芙蓉锦成片。

┃━ ━（韵） 雨馀天。

┼ ━ ┼┃━ ━ 去（韵）

倚阑只欠如花面。

━ ┼┃━（韵）

诗题翠笺。 ┼ ━ ━ 去（韵）

香销金串。

┼┃┃━ ━（韵）

罗帐又孤眠。

2）“┼┃━ ━┃━ ━”，第六字由平改仄便属律句，这是同平拗句，诗词中没有。

如： 张可久《四块玉》

┼┃━（韵）

晓梦云，

━ ━┃（韵）

残妆粉。

┼┃━ ━┃━ ━（韵）

一点芳心怨王孙。

┼ ━ ┼┃━ ━ 去（韵）

十年不寄平安信。

┼┃━（韵）

绿水滨，

┼┃━ （韵）

碧草春，

┼ 去 ━（韵）

红杏村。

3）“┼ ┃┃━ ━ 去 ━”（五言即作“┃━ ━ 去━”）。这是孤平拗句，诗词中也有。

如： 张可久《一半儿》

┼ ━ ┼┃┃━ ━ （韵）

酒边红树碎珊瑚，

┼┃━ ━ ┼ 去 ━ （韵）

楼下名姬坠绿珠，

┼┃┃━ ━ 去 ━（韵）

枝上翠阴啼鹧鸪。

┃━ ━（韵）

谩[màn]嗟[jiē]吁[yù]，

┼┃━ ━ ┼┃上（韵）

一半因风[儿]一半[儿]雨。

4）“━ ━┃━”。

如： 马谦斋《四边静》

━ ━ ━┃（韵）

香山叠翠，

┼┃━ ━┃┃━（韵）

红叶西风衬马蹄。

━ ━ ━┃（韵）

重阳佳致，

━ ━ ━┃（韵）

千金曾费，

━ ━┃━（韵）

黄橙绿醅，

┃┃━ ━ 去（韵）

烂醉登高会。

5）“━ ━┃━ ━ 去上”。

如： 张可久《清江引》

┼ ━┃━ ━ 去 ━（韵）

西风信来家万里，

┼┃━ ━ 去（韵）

问我归期未？

┃━ ━┃━ （韵）

雁啼红叶天，

┼┃━ ━ 去（韵）

人醉黄花地。

┼ ┼┃━ ━ 去上（韵）

芭蕉雨声秋梦里。

6）“━ ━┃━ ━ 去 ━”。

如： 贯云石《清江引》

┼ ━┃━ ━ 去 ━（韵）

金钗影摇春燕斜，

┼┃━ ━ 去（韵）

木杪[miǎo]生春叶。

┃━ ━┃━ （韵）

水塘春始波，

┼┃━ ━ 去（韵）

火候春初热。

┼ ┼┃━ ━ 去上（韵）

土牛[儿]载将春到也。

7）“┼ ┼┃、━ ━┃━”。

如： 卢挚《沉醉东风》

┼ ┼┃、━ ━┃━ （韵）

题红叶、清流御沟，

┼ ━ ━ ┼┃━ ━（韵）

赏黄花人醉歌楼。

┼┃━ （句）

[天长]雁影稀，

━ ━┃（韵）

[月落]山容瘦。

┃┼ ━、┃━ ━┃（韵）

冷清清暮秋时候。

┼┃━ ━┃┃━（韵）

衰柳寒蝉一片愁，

┼┃━ ━ 去上（韵）

谁肯白衣送酒？

8）“┼ ┼ ━、┼ ━ ━ 去”。后四字为律句，前三字则否。

如： 马致远《落梅风》

┼ ━ 去（句）

渔灯暗，

┼┃━ （韵）

客梦回。

┼ ┼ ━、┼ ━ ━ 去（韵）

一声声、滴人心碎。

┼ ━┃━ ━ 去上（韵）

孤舟五更家万里。

┃━ ━、┃━ ━ 去（韵）

是离人几行情泪。

9）“┼ ┼ ━、┼ ┃┼ ━”。

如： 白贲[bì]《鹦鹉曲》

┼ ━ ┼┃━ ━┃（韵）

侬家鹦鹉洲边住，

┃┃┃、┃┃━ 上（韵）

是个不识字渔父。

┼ ━ ━、┃┃━ ━（韵）

浪花中一叶扁舟，

┃┃┼ ━ ━ 上（韵）

睡煞江南烟雨。

【幺篇】

┼ ┼ ━、┼ ┃┼ ━

觉来时,满眼青山，

┃┃┼ ━ ━ 去（韵）

抖擞绿蓑归去，

┼ ┼ ━、┼ ┃┼ ━

算从前错怨天公，

去上┃、┼ ━ 上去（韵）

甚也有安排我处。

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下面布置作业。 春江

【双调】雁儿落带过得胜令　春游【元代】

吴西逸人衔白玉杯，马纵黄金辔。帘栊燕影闲，院落莺声碎。酒瓮浸玻璃，睡帐揭金泥。

醉写评花句，梦随芳草池。别离，天远书难寄。芳菲，红残春又归。　

题情春闲芍药瓶，尘淡菱花镜。

香消翡翠炉，扇冷犀红柄。终日倚山屏，无意理银筝。独坐愁偏甚，孤眠睡不成。长更，月冷鸳剩。愁凝，最无情窗下灯。

叹世高阳酒更，里诗难和。风清弦管声，月淡珠玑唾。青镜苦消磨，白发尽婆娑。

门外桑榆景，庭前荆棘科。蹉跎，白日空闲过。风波，浮生无奈何。春花闻杜鹃，秋月看归燕。人情薄似云，风景疾如箭。留下买花钱，入种桑园。茅三间厦，秧肥数顷田。

床边，放一册冷淡渊明传。窗前，抄几联清新杜甫篇。

春江 6:07:32

【双调】雁儿落过得胜令　闲适元代 · 邓玉宾

子穷通一日恩，好弱十年运。身闲道义尊，心远山林近。尘世不同群，惟与道相亲。一钵千家饭，双凫万里云。经纶，斗许黄金印；逡巡，回头不见人。乾坤一转丸，日月双飞箭。

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万里玉门关，七里钓鱼滩。晓日长安近，秋风蜀道难。休干，误杀英雄汉；看看，星星两鬓斑。晴风雨气收，满眼山光秀。

寻苗枸杞香，杖瘦。识破抱官囚，谁更事王侯？甲子无拘击，乾坤只自由。无忧，醉了还依旧；归休，湖天风月秋。

作业：

一、《越调•天净沙•》春夏秋冬自选一题。参照曲谱：白朴的《越调•天净沙•春》　

曲例；

白朴的《越调•天净沙•春》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

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曲谱；

平平上去平平（平韵），

仄平平上平平（平韵），

仄去平平去平（平韵），

平平上去（协仄韵），

（仄）平（平）仄平平（平韵）。　

注：曲谱为正格，例词为变格；故四字句处可协押仄韵，亦可不押仄韵。

二 、试写一首带过曲；

仙吕•赏花时；参照马致远[仙吕•赏花时•长江风送客]

冯客苏卿先配成，愁杀风流双县令。扑簌（簌）泪如倾，凄凉愁损，相伴（着）短檠灯。

【幺】愁恨厌厌魂梦惊，两处相思一样情。风送片帆轻，天涯隐隐，船去（似）驭云行。

【赚煞】碧波清，江天静，既解缆如何住程？灭烛掀帘风越紧，转回头又到山城。过沙汀，烟水澄澄，千里洪波良夜永。蛾眉月明，恰才风定，猛抬头观见豫章城。

写一支《仙吕.赏花时.金秋》限韵《中原音韵》第四部.齐微

【仙吕.赏花时】

×仄平平×厶平△（上），

×仄平平×厶平△（上）。

×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幺篇】

×仄平平×厶平△（上），

×仄平平×厶平△（上）。

×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仄平平△。

【赚zhuàn煞】又名[赚煞尾]、[赚尾]。

仄平平，

平平厶△，

×××、平平厶上△（平）。

×仄平平×厶上△（平），

仄××、×仄平平△（上）。

仄平平△，

×仄平平△，

×仄平平×仄平△（上）。

×平仄平△，

×平平去△，

×平×仄仄平平△。

三支曲子必须一韵到底！（曲谱符号注释：平——平声；仄——上去声通用； ×——声调通用，如词谱之“中”；去——必须为去声：厶——虽为仄，即上去声可通用，但宜用去声； △——押韵句；▲——可押可不押韵句； ∧——句中须暗韵字位（“暗韵”指句中与句尾韵脚协韵的字）；上△（平）——指韵脚字虽应押上声，也可押平声韵；平△（上）——指韵脚字虽应押平声，也可押上声韵。）这是三支小令组成的带过曲，您可以写一支曲子；也可以写两支曲子。当然，写三支曲就更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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