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加入我们的时候,总是很热闹,他洋溢着热情和活力,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我以及富春山待在一起。
小鱼总是在示好,我时常会把富春山和小鱼放在一起做比较,小鱼高一点,也白,但没有富春山那么白。富春山白胖,笑起来让人无法拒绝。
和富春山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平静,看得见生命终结的样子。和小鱼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喧嚣会传染一样,在我的骨头里窜来窜去。
但同时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状态更接近自己想要的感觉。
小鱼总是冷不丁的把我举起来,我都可以摸得到富春山家的灯。小鱼还举着我去富春山的院子里摘一种吃起来有香蕉味的梨子。正在生长的梨子有青色的,粉色的,还有像火烧云一样的红色,成熟了的梨子是金黄色的,软糯,在树枝上就散发着甜腻。
我把香蕉味的梨子放在我的口袋里,放在小鱼的肩膀上,放在小鱼的嘴巴里,我知道富春山站在窗户后面看。
我们三个吃着葡萄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小鱼坐在最中间,他说过几天要包饺子吃,他吹嘘他的厨艺很好,我不相信,但我很期待,尤其是他说韭菜豆腐水饺的时候,我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对食物流下了口水。
是绿紫相间的葡萄,甘甜,微酸,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一种几十年都没变过的葡萄的味道。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恐怕我会把装葡萄的容器抢过来,自己抱着吃。
人就是这样,富春山难得把这么好的葡萄拿出来分享。小鱼似乎不爱吃葡萄,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电影,富春山边吃葡萄边专心致志的看电影,反而我像是那个上课捣乱不注意听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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