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山药窖里的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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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秋季

2021-9-15

一叶落而天下知秋，自古以来，人们都在解读着秋天，秋天是一片思想的沃土，等待着我们去耕种，去收获。

山药

文字/佑子

五寨三宝：山药，莜面，老皮袄。三宝之中，俩宝是吃的，一宝是穿的，足以证明山药，莜面在五寨人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山药在多地的生活中是蔬菜，在五寨山药既是蔬菜，也是主食。把山药放在第一位，能看出山药就是五寨人的命根子。

为了把这命根子保存好，五寨人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储存山药的窖子。每到秋天，山药成熟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往自家的窖里存放供一年吃的山药。通常情况下，存放的山药一般要比真正需要的山药多！一般说来，每年的七八月份窖里的山药要生芽，生了芽的山药就不好吃了，有人说这种山药是有毒的！

存放在窖里的多余的山药就要清理了。这不，今天下午我就是做了这样一件事情：清理山药窖。

写在书里

20年前的山药窖子，存放山药不长芽子，现在每年山药到了六月份以后，芽子就会疯长，最长可以长到两米多。笔者推断：这是全球变暖趋势的表现。

刚上班的时候，日子过的清贫，山药的需求量很大，当年一家三口（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差不多一年吃10尼龙袋山药，大约七八百斤。等买了房子，生活有了好转的时候，山药的需求就少了许多，一年有200斤就足够了！后来父母回到城里，姐姐姐夫也在同一个城里上班，我们用着同一座山药窖，人多了，于是山药的需求量就大了，一年差不多要储备1000多斤。储存的山药通常要比实际需要的山药多出许多。清理山药的工作就有了一定的难度！

经过几年的经验积累，也不敢储备太多，差不多够吃就行，存多了也是浪费！去年五寨山药大丰收，山药不仅产量高，个头也大。听普通农户说一亩地平均可以产4000多斤。

看着这些被清理的山药，我不禁想到人生。每年秋季储存山药的时候，所有的山药同样来到一座山药窖，不论大小，不分产地。他们如同上了同一所大学的学子。然后被主人一批一批地从窖子里移到窖外供主人食用，山药蛋此时实现了自己的价值，相当于一个大学生步入了工作岗位！

然而，那些今天被清理山药就没那么幸运了！甚至有些山药的个头都很大，把山药换成大学生的话，应该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子。然而，这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学子”的命运，大家大家再清楚不过一一他们将被当做垃圾要倒掉！

写在回忆

同样经过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的学子们在高考结束以后，他们有了不同的人生归宿：有的上了清北、985、211，成为人中龙凤，龙凤之中，平步青云者是主流，也有命运不济者无法成为社会之栋梁，如我今天清理的大块山药；有的只是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或者专门学校，其中不乏佼佼者，成为社会各界之精英，当然黯然失色者，也不乏其人，像我今天清理那些块头小的山药。

曾经被储存于同一个窖子里的山药，如同这世间的芸芸众生。不管是被人食用，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还是在特定时候被当作垃圾倒掉，不曾展翅高翔，已经被判了死刑，他们都必须经历一次生死轮回。

只是可惜了那些被清理掉的山药，他们有些个头那么大，本来是可以实现自己的实用价值的，就因为被压在某个角落而不被人食用，终究未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曾经发挥过重大作用的被人们食用的山药，无论大小都不虚此生，因为他们的价值在人们的使用过程中体现出来了！

写在回忆

我们常常把这种截然相反的结果说成是宿命。人也好，山药也罢，思之无不让人扼腕叹息！人世间谁都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些被清理的山药，哪怕是块头小的山药亦如此！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虽周期悬殊，然过程酷似。一生拼博，一世努力，只为证明生命的尊严！輝煌也好，平淡也罢，不怨天地，无悔本心即是精彩人生，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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