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夏言的故事吗?接下来小编为您讲解。
夏言和严嵩是嘉靖时期的朝廷大臣,都是江西人,而且两人有师生之谊。起初,夏言还是很欣赏严嵩的,在夏言的几番推荐下,严嵩才得以入朝为官。最后,夏言还让严嵩接替自己的位置,出任礼部尚书。
不过,夏言自恃对严嵩有举荐之恩,在严嵩面前颐指气使,稍不顺意就对严嵩加以训斥,对待严嵩如门客,傲慢无礼,经常毫不思索就否定严嵩的各种朝议。而严嵩则处处克制,再三讨好夏言,夹着尾巴做人,对夏言极为谦卑。
严嵩为巴结夏言,专门在府上宴请夏言。全府上下忙活了大半天,万事俱备后,只等夏言光临,但夏言居然失约了。于是严嵩亲自带上请柬,跪在夏言府前,恭请夏言赴宴。
这件事让严嵩颜面尽失,但他极善隐藏,虽然内心很是不爽,表面上对夏言仍然尊敬有加。
严嵩有个儿子叫严世蕃,在朝中任职时,大肆贪污受贿,卖官鬻爵。不料被夏言发现,欲将严世蕃拘捕审讯。严嵩闻讯后,拉着严世蕃跑到夏府,父子两人跪在夏言面前,痛哭流涕地保证一定痛改前非,乞求夏言饶恕。夏言一时心软,想到严嵩平时对自己还算恭敬,便将事情按下,没有告发。严嵩由此更加记恨夏言。
夏言为官勤勉,办差严谨,敢于直言,深受嘉靖皇帝喜欢。再加上仪表堂堂,举止儒雅,所以他的仕途升迁得很快,迅速地从侍读学士升为礼部左侍郎,进而升为礼部尚书,入内阁成为首辅。
嘉靖皇帝喜欢问道求仙,专门下令道家方士制作了一种香叶冠,赏赐群臣,要求人人必须佩戴。但夏言置若罔闻,还在背后妄议:“非人臣法服,不敢当。”
严嵩逮着机会,向嘉靖皇帝告发此事,并添油加醋地说夏言平时骄横跋扈,把持朝政。加上夏言居首辅之位时,年事已高,处理朝政屡有差错。于是,嘉靖皇帝下诏罢免了夏言的官职,让其回乡养老。
由此,严嵩成为内阁首辅。但他在位时,伙同其子严世蕃结党营私,排挤他人。嘉靖皇帝认为严嵩权力过大,需要节制。于是在四年后,又将夏言官复原职,仍为首辅,严嵩协助。
严嵩到手的首辅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夏言夺走,他对夏言的恨达到了顶点。
严嵩害死夏言的直接导火索是“复河套”事件。
嘉靖二十五年,陕西三边总督曾铣上书朝廷,建议收复河套地区。夏言认为曾铣的建议可行,极力劝说嘉靖皇帝出兵。嘉靖皇帝也认为河套的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于是下旨朝廷作好收复河套的各种准备。
严嵩表面上极力赞成,暗地里却和儿子密谋,想利用这件事把夏言扳倒。
严嵩是怎么做的呢?
首先,严嵩收买了嘉靖皇帝身边的宦官,在朝廷商议收复河套事宜时,大量地把一些灾荒、叛乱和边境战败的奏章呈送嘉靖皇帝,动摇嘉靖皇帝对收复河套的决心。
其次,他利用嘉靖皇帝笃信道教的心理,撺掇道教方士上奏嘉靖皇帝,说天象显示,此时收复河套是不明智的,河套不可能被收复等言论。
此时,恰逢蒙古部落俺答率兵侵扰边境,抢夺财物,屠杀边民,让嘉靖皇帝大为恼火。
于是嘉靖皇帝改变了立场,不再坚持收复河套,反而提出诸多质疑,“不知出师果有名否?及兵果有余力,食果有余积,预见成功可必否?”
严嵩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立即上书嘉靖皇帝,弹劾曾铣谎报军情、好大喜功,并勾结夏言,不顾朝廷现状,为了自身功名而妄生战事。
夏言得信后,再次上书嘉靖皇帝,劝他坚持初衷。只要准备充分,一定能收复河套,并暗讽嘉靖皇帝言而无信。
嘉靖皇帝大怒,下令逮捕曾铣,革除夏言所有官职,遣回老家。
夏言至此已经一败涂地,但严嵩吸取了前车之鉴,他想置夏言于死地。
于是,严嵩收买了一个名叫仇鸾的将领,诬告曾铣贪污军饷,贿赂夏言,两人沆瀣一气,内外勾结。
嘉靖皇帝大怒,大权在握的首辅和重兵在手的大将勾结,意欲何为?于是,嘉靖皇帝将曾铣问斩。
曾铣被杀时,夏言正在返乡的路上,知道自己死期已近,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唉,我必死唉!”
嘉靖皇帝派人在夏言返乡途中逮捕了他,不久后将夏言斩首,死时年六十七岁。其妻子流放广西,在朝为官的家人都被削职,贬为平民。
就这样,刚正不阿的夏言死在了阴险狡诈的奸臣严嵩手中,让人唏嘘不已。
不过,在隆庆时期,夏言被穆宗平反昭雪,恢复其官爵,并追谥文愍。而严嵩却被《明史》列为明代六大奸臣之一。
稍不顺意就对严嵩加以训斥,对待严嵩如门客,傲慢无礼,经常毫不思索就否定严嵩的各种朝议。而严嵩则处处克制,再三讨好夏言,夹着尾巴做人,对夏言极为谦卑。当初夏言狠下心来收拾严嵩父子,或许就没有之后的事情了,可夏言虽然刚正不阿,却是个善良的人,而偏偏就是这个弱点,让刚正不阿没有任何污点的夏言含冤而死夏言是严嵩的老师,是明朝著名的政治家和史学家,当时受到明世宗的重用,最高做到宰相的位置,但是谁也没想到夏言遭严嵩陷害,最终被斩首示众。
主战的激烈争执,主战的代表人物是一位叫曾铣的将军,正直爱国的夏言是挺他的,位高权重的严嵩对有关国运的这件大事暂时没有态度,老板嘉靖就拍板说,那就打吧。我没有讲得太详细。夏言的死还搭上了时任三边总督的曾铣,这是更让人惊异的:一个是堂堂帝国宰辅,一个是年轻有为的边关大帅,两人名声还都非常好,为什么就这么被杀了呢?
严嵩就此挤进内阁,权势显赫。回头看夏言,惨遭严嵩诬陷,最后没得好死。正所谓:严嵩拍马胜群僚,吃香喝辣。夏言人品胜严嵩,暴尸街头。可悲!可叹!夏言也是自己作死为人太过于正直也不是什么好事三番五次得罪嘉靖且有不忠的表现,嘉靖早就想处理他。严嵩不过是顺了嘉靖的意顺水推舟陷害夏言罢了!真正想杀夏言的和下命令的都是嘉靖夏言考中进士位,最开始被任命为行人,后迁任兵科给事中。夏言机警灵敏,专擅文章,世宗继位后,夏言上奏陈诉武宗时期的各项弊政,因此受到世宗赏识,从此以正直敢言自负。
夏言(1482—1548)字公谨,号桂州,贵溪(今江西贵溪)人。正德十二年(1517年)进士,官至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谥文愍。以才隽居首揆,天下重其书。贞珉法锦,视若拱璧。正、行亦遒美,但肥过而滞,老过而稚耳。榜署书尤可观。卒年六十七。《艺苑巵言、列卿记》
夏言,字公谨,贵溪人。父鼎,临清知州。言举正德十二年进士,授行人,擢兵科给事中。性警敏,善属文。及居言路,謇谔自负。世宗嗣位,疏言:“正德以来,壅蔽已极。今陛下维新庶政,请日视朝后,御文华殿阅章疏,召阁臣面决。或事关大利害,则下廷臣集议。不宜谋及亵近,径发中旨。圣意所予夺,亦必下内阁议而后行,绝壅蔽矫诈之弊。”帝嘉纳之。奉诏偕御史郑本公、主事汪文盛核亲军及京卫冗员,汰三千二百人,复条九事以上。辇下为肃清。嘉靖初,偕御史樊继祖等出按庄田,悉夺还民产。劾中官赵霦、建昌侯张延龄,疏凡七上。请改后宫负郭庄田为亲蚕厂、公桑园,一切禁戚里求请及河南、山东0人献民田王府者。救被逮永平知府郭九皋。庄奉夫人弟邢福海、肃奉夫人弟顾福,传旨授锦衣世千户,言力争不可。诸疏率谔谔,为人传诵。屡迁兵科都给事中。勘青羊山平贼功罪,论奉悉当。副使牛鸾获贼中交通名籍,言请毁之以安众心。孝宗朝,令吏、兵二部每季具两京大臣及在外文武方面官履历进御,正德后渐废,以言请复之。
七年,调吏科。当是时,帝锐意礼文事。以天地合祀非礼,欲分建二郊,并日月而四。大学士张孚敬不敢决,帝卜之太祖亦不吉,议且寝。会言上疏请帝亲耕南郊,后亲蚕北郊,为天下倡。帝以南北郊之说,与分建二郊合,令孚敬谕旨,言乃请分祀天地。廷臣持不可,孚敬亦难之,詹事霍韬诋尤力。帝大怒,下韬狱。降玺书奖言,赐四品服俸,卒从其请。又赞成二郊配飨议,语详《礼志》。言自是大蒙帝眷。郊坛工兴,即命言监之。延绥饥,言荐佥都御史李如圭为巡抚。吏部推代如圭者,帝不用,再推及言。御史熊爵谓言出如圭为己地,至比之张纟采。帝切责爵,令言毋辨。而言不平,讦爵且辞新命,帝乃止。
孚敬颐指百僚,无敢与抗者。言自以受帝知,独不为下。孚敬乃大害言宠,言亦怨孚敬骤用彭泽为太常卿不右己,两人遂有隙。言抗疏劾孚敬及吏部尚书方献夫。孚敬、献夫皆疏辨求去。帝顾诸人厚,为两解之。言既显,与孚敬、献夫、韬为难,益以强直厚自结。帝欲辑郊礼为成书,擢言侍读学士,充纂修官,直经筵日讲,仍兼吏科都给事中。言又赞帝更定文庙祀典及大禘礼,帝益喜。十年三月遂擢少詹事,兼翰林学士,掌院事,直讲如故。言眉目疏朗,美须髯,音吐弘畅,不操乡音。每进讲,帝必目属,欲大用之。孚敬忌弥甚,遂与彭泽构薛侃狱,下言法司。已,帝觉孚敬曲,乃罢孚敬而释言。八月,四郊工成,进言礼部左侍郎,仍掌院事。逾月,代李时为本部尚书。去谏官未浃岁拜六卿,前此未有也。时士大夫犹恶孚敬,恃言抗之。言既以开敏结帝知,又折节下士。御史喻希礼、石金请宥“大礼”大狱得罪诸臣。帝大怒,令言劾。言谓希礼、金无他肠,请帝宽恕。帝责言对状,逮二人诏狱,远窜之,言引罪乃已。以是大得公卿间声。帝制作礼乐,多言为尚书时所议,阁臣李时、翟銮取充位。帝每作诗,辄赐言,悉酬和勒石以进,帝益喜。奏对应制,倚待立办。数召见,谘政事,善窥帝旨,有所傅会。赐银章一,俾密封言事,文曰“学博才优”。先后赐绣蟒飞鱼麒麟服、玉带、兼金、上尊、珍馔、时物无虚月。孚敬、献夫复相继入辅。知帝眷言厚,亦不敢与较。已而皆谢事。议礼诸人独霍韬在,仇言不置。十五年以顺天府尹刘淑相事,韬、言相攻讦。韬卒不胜,事详《韬传》中。言由是气遂骄。郎中张元孝、李遂与小忤,即奏谪之。皇子生,帝赐言甚渥。初加太子太保,进少傅兼太子太傅。闰十二月遂兼武英殿大学士入参机务。扈跸谒陵,还至沙河,言庖中火,延郭勋、李时帐,帝付言疏六亦焚。言当独引罪,与勋等合谢,被谯责焉。时李时为首辅,政多自言出。顾鼎臣入,恃先达且年长,颇欲有所可否。言意不悦,鼎臣遂不敢与争。其冬,时卒,言为首辅。十八年,以祗荐皇天上帝册表,加少师、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明世人臣无加上柱国者,言所自拟也。武定侯郭勋得幸,害言宠。而礼部尚书严嵩亦心妒言。言与嵩扈跸承天,帝谒显陵毕,嵩再请表贺,言乞俟还京。帝报罢,意大不怿。嵩知帝指,固以请,帝乃曰:“礼乐自天子出可也。”令表贺,帝自是不悦言。帝幸大峪山,言进居守敕稍迟,帝责让。言惧请罪。帝大怒曰:“言自卑官,因孚敬议郊礼进,乃怠慢不恭,进密疏不用赐章,其悉还累所降手敕。”言益惧,疏谢。请免追银章、手敕,为子孙百世荣,词甚哀。帝怒不解,疑言毁损,令礼部追取。削少师勋阶,以少保尚书大学士致仕。言乃以手敕四百余,并银章上之。居数日,怒解,命止行。复以少傅、太子太傅入直,言疏谢。帝悦,谕令励初忠,秉公持正,免众怨。言心知所云众怨者,郭勋辈也,再疏谢。谓自处不敢后他人,一志孤立,为众所忌。帝复不悦,诘责之。惶恐谢,乃已。未几,雷震奉天殿。召言及鼎臣不时至。
帝复诘让,令礼部劾之。言等请罪,帝复让言傲慢,并责鼎臣。已,乃还所追银章、御书。陕西奏捷,复少师、太子太师,进吏部尚书,华盖殿。江淮贼平,玺书奖励,赐金币,兼支大学士俸。
鼎臣已殁,翟銮再入,恂恂若属吏然,不敢少龃龉。而霍韬入掌詹事府数修怨。以郭勋与言有隙,结令助己,三人日相构。既而韬死,言、勋交恶自若。九庙灾,言方以疾在告,乞罢,不允。昭圣太后崩,诏问太子服制,言报疏有讹字。帝切责言,言谢罪且乞还家治疾。帝益怒,令以少保、尚书、大学士致仕。言始闻帝怒己,上御边十四策,冀以解。帝曰:“言既蕴忠谋,何坚自爱,负朕眷倚,姑不问。”初,言撰青词及他文,最当帝意。言罢,独翟銮在,非帝所急也。及将出都,诣西苑斋宫叩首谢。帝闻而怜之,特赐酒馔,俾还私第治疾,俟后命。会郭勋以言官重劾,亦引疾在告。京山侯崔元新有宠,直内苑,忌勋。帝从容问元:“言、勋皆朕股肱,相妒何也?”元不对。帝问言归何时,曰:“俟圣诞后,始敢请。”又问勋何疾,曰:“勋无疾,言归即出耳。”帝颔之。言官知帝眷言恶勋,因共劾勋。勋辨语悖谩,帝怒,削勋同事王廷相籍。给事中高时者,言所厚也,尽发勋贪纵不法十数事。遂下勋狱,复言少傅、太子太师、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疾愈入直。言虽在告,阁事多取裁。治勋狱,悉其指授。二十一年春,一品九年满,遣中使赐银币、宝钞、羊酒、内馔。尽复其官阶,玺书奖美,赐宴礼部。尚书、侍郎、都御史陪侍。当是时,帝虽优礼言,然恩眷不及初矣。慈庆、慈宁两宫宴驾,勋尝请改其一居太子。言不可,合帝意。至是帝猝问太子当何居,言忘前语,念兴作费烦,对如勋指。帝不悦。又疑言官劾勋出言意。
及建大享殿,命中官高忠监视,言不进敕稿。入直西苑诸臣,帝皆令乘马,又赐香叶束发巾,用皮帛为履。言谓非人臣法服,不受,又独乘腰舆。帝积数憾欲去言,而严嵩因得间之。嵩与言同乡,称先达,事言甚谨。言入阁援嵩自代,以门客畜之,嵩心恨甚。言既失帝意,嵩日以柔佞宠。言惧斥,呼嵩与谋。嵩则已潜造陶仲文第,谋齮言代其位。言知甚愠,讽言官屡劾嵩。帝方怜嵩不听也,两人遂大郄。六月,嵩燕见,顿首雨泣,诉言见凌状。帝使悉陈言罪,嵩因振暴其短。帝大怒,手敕礼部,历数言罪,且曰:“郭勋已下狱,犹千罗百织。言官为朝廷耳目,专听言主使。朕不早朝,言亦不入阁。军国重事,取裁私家。王言要密,视等戏玩。言官不一言,徒欺谤君上,致神鬼怒,雨甚伤禾。”言大惧,请罪。居十余日,献帝讳辰,犹召入拜,候直西苑。言因谢恩乞骸骨,语极哀。疏留八日,会七月朔日食既,下手诏曰:“日食过分,正坐下慢上之咎,其落言职闲住。
”帝又自引三失,布告天下。御史乔佑、给事中沈良才等皆具疏论言,且请罪。帝大怒,贬黜十三人。高时以劾勋故,独谪远边。于是严嵩遂代言入阁。言久贵用事,家富厚,服用豪侈,多通问遗。久之不召,监司府县吏亦稍慢易之,悒悒不乐。遇元旦、圣寿必上表贺,称“草土臣”。帝亦渐怜之,复尚书、大学士。至二十四年,帝微觉嵩贪恣,复思言,遣官赍敕召还,尽复少师诸官阶,亦加嵩少师,若与言并者。言至,直陵嵩出其上。凡所批答,略不顾嵩,嵩噤不敢吐一语。所引用私人,言斥逐之,亦不敢救,衔次骨。海内士大夫方怨嵩贪忮,谓言能压嵩制其命,深以为快。而言以废弃久,务张权。文选郎高简之戍,唐龙、许成名、崔桐、王用宾、黄佐之罢,王杲、王暐、孙继鲁之狱,皆言主之。贵州巡抚王学益、山东巡抚何鳌为言官论劾,辄拟旨逮讯。龙故与嵩善,暐事牵世蕃,其他所谴逐不尽当,朝士仄目。最后御史陈其学以盐法事劾崔元及锦衣都督陆炳,言拟旨令陈状,皆造言请死,炳长跪乃得解。二人与嵩比而构言,言未之悟也。
帝数使小内竖诣言所,言负气岸,奴视之;嵩必延坐,亲纳金钱袖中。以故日誉嵩而短言。言进青词往往失帝旨,嵩闻益精治其事。未几,河套议起。言故慷慨以经济自许,思建立不世功。因陕西总督曾铣请复河套,赞决之。嵩与元、炳媒孽其间,竟以此败。江都人苏纲者,言继妻父也,雅与铣善。铣方请复河套,纲亟称于言。言倚铣可办,密疏荐之,谓群臣无如铣忠者。帝令言拟旨,优奖之者再。铣喜,益锐意出师。帝忽降旨诘责,语甚厉。嵩揣知帝意,遂力言河套不可复,语侵言。言始大惧,谢罪,且言“嵩未尝异议,今乃尽诿于臣”。帝责言“强君胁众”,嵩复腾疏攻言,言亦力辨。而帝已入嵩
谮,怒不可解。二十七年正月尽夺言官阶,以尚书致仕,犹无意杀之也。会有蜚语闻禁中,谓言去时怨谤。嵩复代仇鸾草奏讦言纳铣金,交关为0利,事连苏纲,遂下铣、纲诏狱。嵩与元、炳谋,坐铣交结近侍律斩,纲戍边,遣官校逮言。言抵通州,闻铣所坐,大惊堕车曰:“噫!吾死矣。”再疏讼冤,言:“鸾方就逮,上降谕不两日,鸾何以知上语,又何知嵩疏而附丽若此?盖嵩与崔元辈诈为之以倾臣。嵩静言庸违似共工,谦恭下士似王莽,0巧弄权、父子-似司马懿。在内诸臣受其牢笼,知有嵩不知有陛下。在外诸臣受其箝制,亦知有嵩不知有陛下。臣生死系嵩掌握,惟归命圣慈,曲赐保全。帝不省。狱成,刑部尚书喻茂坚、左都御史屠侨等当言死,援议贵议能条以上。帝不从,切责茂坚等,夺其俸,犹及言前不戴香冠事。其年十月竟弃言市。妻苏流广西,从子主事克承、从孙尚宝丞朝庆,削籍为民。言死时年六十有七。言豪迈有俊才,纵横辨博,人莫能屈。既受特眷,揣帝意不欲臣下党比,遂日与诸议礼贵人抗。帝以为不党,遇益厚,然卒为严嵩所挤。言死,嵩祸及天下,久乃多惜言者。而言所推毂徐阶,后卒能去嵩为名相。隆庆初,其家-白冤状,诏复其官,赐祭葬,谥文愍。言始无子。妾有身,妻忌而嫁之,生一子。言死,妻逆之归,貌甚类言。且得官矣,忽病死。言竟无后。
后发制人·徐阶除严嵩
严嵩是明朝著名的奸臣,位居内阁首辅二十年,因明世宗朱厚熜昏庸无能,遂把持朝政,贪赃枉法,打击陷害异己,其势力极大,关系盘根错节,因此与他作对的人几乎都没有好结果。徐阶因得到大学士夏言的举荐,并且所写为祭祀所用青词得到皇上的赏识,因而由普通的翰林院编修不断升迁,到嘉靖三十一年(1552),终于以少保兼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进入辅臣之列。严嵩将夏言陷害致死,自然不放过徐阶,因而在世宗面前百般诋毁中伤徐阶。徐阶则在严嵩面前表现得极为恭顺,凡事都不与严嵩争执,并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严嵩的孙子。由于徐阶得到皇上世宗的宠幸,因而严嵩虽时时在找机会陷害,而仍得以无恙。从嘉靖三十一年(1552)到嘉靖四十一年(1562)间,许多揭发严嵩父子罪状的人都遭到报复,严嵩也多次利用各种机会千方百计陷害徐阶。徐阶只当没有这回事,但还是特别小心谨慎,不让严嵩抓到把柄,另一方面得尽力侍奉世宗,得到他的欢心。嘉靖四十一年(1562)五月,御史邹应龙上疏指控严嵩父子奸贪,并宣称:“如臣有一言不实,请即斩首以谢严嵩父子。”这一上疏是徐阶摸准了世宗的思想后指示邹应龙干的。因此马上奏效,世宗令严嵩退休,把严嵩的儿子严世蕃逮捕入狱。即使到了这时候,徐阶还表面上对严嵩十分友好。徐阶接任内阁首辅后,逐个清除严嵩在各个部门的亲信爪牙。最后利用严世蕃谋反,使世宗谕令将严嵩削籍为民,斩严世蕃,并对严家二十七口重治戍边,抄没严嵩家产,黄金三万余两,白银二百多万两,珍宝无数,府第房屋六千余间,田地近三万亩。不可一世的严嵩最终败在徐阶手下。(《明史·徐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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