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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攻后蜀之战的胜利者是谁如何评价此战

众妙之门 2023-07-06 07:11:21

后周攻后蜀之战的胜利者是谁如何评价此战

955年5月,后周世宗柴荣为攻取后蜀所占据的陕西领土,发动了一场针对后蜀的战役,史称后周攻后蜀之战。战役持续数月,在开始阶段后周方面几乎没有进展,直到956年1月才最终攻陷凤州,后周获得胜利。下面对百科小编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结果

十二月三十日,王景攻克凤州,活捉后蜀威武节度使王环及都监赵延溥等将士五千人,赵延溥绝食而死。至此,秦、凤、成、阶全部归属后周,蜀国朝野震惊。

然而此时,在战场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柴荣却停止了对后蜀方面的军事行动。为安抚四州民众,柴荣下诏说,“除了二税必须征收以外,凡是蜀人所订的各种租税及徭役,全部废止”,由此四州民众皆归心后周。

956年1月6日(按农历是显德二年十二月),周世宗下令特赦所有俘虏后蜀士兵,是去是留让他们自己决定。

显德三年(956年)六月,柴荣任命征讨后蜀有功的王景为秦州节度使,兼任西面沿边都部署,防御党项和后蜀。

评价

柴荣是五代十国乱世之中难得的有雄心、有策略的贤明之主,即位初年就有统一天下的雄心,立下“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宏伟夙愿,于是一改周太祖郭威务求稳定的统治方式,在对内深化改革、精兵强将的同时,对外推行武力开边。

显德元年(954年)高平一战,柴荣树立了在后周的威信,巩固了其统治地位,“自是政事无大小皆亲决,百官受成于上而已”。在推行招抚流民、广开言路等内政措施的同时,柴荣加快对外统一步伐,最典型的事件就是令近臣起草《平边策》。王朴献上的《平边策》深得柴荣欣赏,这篇奇文研讨了唐代以来中原王朝疆土萎缩问题,规划了对外用兵方略,讨论了用兵时机等。

在对外用兵方略,或者说征讨顺序上。王朴认为,“凡攻取之道,必先其易者”,他认为后周与南唐边境线,沿着淮河近二千里,最容易被搅乱。因此,应从南唐的江北(长江以北、淮河以南)地带开始夺地。得到江北,则南唐江南一带就容易平定。南唐一灭,则岭南(南汉)、巴蜀(后蜀)不需要动用武力,可“传檄而定”。平定了南方,那么幽燕之地必然望风归附,河东(北汉)则可作为最后一步,等到天下平定后,再一举降服。

《平边策》的用兵顺序,归纳起来为“先易后难、先南后北”,这说明柴荣平定天下,是有一整揽子统筹策划的,并非想到哪里就打到哪里。但事实上,柴荣对外用兵并没有完全生搬硬套《平边策》,而是随着平天下的进程不断调整和优化。

后周都城大梁(今开封市西北),是四战之地, 四面有敌:西向是后蜀,北向是契丹、北汉,南向是南唐,都是后周的交战对象。后周犹如笼中困兽,不拆除“牢笼”,就难以立国立威。

西向,与后蜀以秦岭、陇山(六盘山南段)为界。后蜀边界线已经推移到秦岭山脉北侧,关中与巴蜀、汉中之间的战略要道: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等,几乎都控制在后蜀手中。后周凤翔与后蜀秦州仅有一山之隔,从秦岭山脉顺势俯冲而下,将对后周关中地区形成极大威胁。自古以来,关中不安、汴洛摇撼。柴荣对外用兵之前,必须要平定秦、凤二州,在西线建立牢固可靠的防御带,巩固后周在关中地区的统治,进而确保中原西部战略安全。

南向,与南唐以淮河为分界线。江淮一带,大多为平原,物产丰富,是难得的补给粮仓。此处河流纵横交错、湖泊星罗分布,有着广阔的沼泽地带。淮河上的军事要冲,东边为楚州(今江苏淮安),西边为怀远(属濠州)、寿州、正阳等地,这些要冲都在南唐控制范围内。南向方面,后周面临南唐极大的战略威胁。夏秋时节,江淮水运虽然非常便利,但是北方的骑兵、步兵活动则大为受限,柴荣对南唐用兵,理应在冬季。

北向,为契丹和北汉。高平之战后,北汉一蹶不振,继任的北汉主刘承钧选择休养生息、闭国自保,且后周与北汉相邻的晋州、潞州相对而言有险可守。契丹占据着幽燕十六州,获得了中原王朝北疆的防守重地。失去幽燕,契丹骑兵可快速南下奔袭大梁,届时后周岌岌可危。北向方面,后周压力也很大。对于后周,庆幸的是,当时辽穆宗耶律璟昏聩残暴,整日大醉不醒,契丹国内政权混乱、政权叛乱不断,是辽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柴荣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选择西征南伐。

由此可见,柴荣如果倾其国力、穷其兵马,对后蜀进行毁灭式打击,极容易被其他国家背后插刀、趁虚而入,致使大梁陷入险境。

历史也是如此,在柴荣攻打后蜀时,后蜀向南唐、北汉发去了求救信,两国也都同意攻打后周。南唐皇帝李璟多次欲图中原:“乃眷中原,我之故地也”,在这种情况下,柴荣在巩固了与后蜀的边境线后,马不停蹄发起了对南唐战争。

南唐才是柴荣真正的战略目标,攻打后蜀只是为进攻南唐铺平道路。

后蜀的历史

新五代史 卷六十四 后蜀世家第四 孟知祥,字保胤,邢州龙冈人也。其叔父迁,当唐之末,据邢、洺、磁三州,为晋所虏。晋王以迁守泽潞,梁兵攻晋,迁以泽潞降梁。知祥父道,独留事晋而不显。及知祥壮,晋王以其弟克让女妻之,以为左教练使。庄宗为晋王,以知祥为中门使。前此为中门使者多以罪诛,知祥惧,求他职,庄宗命知祥荐可代己者,知祥因荐郭崇韬自代,崇韬德之,知祥迁马步军都虞候。庄宗建号,以太原为北京,以知祥为太原尹、北京留守。 魏王继岌代蜀,郭崇韬为招讨使,崇韬临诀,白曰:“即臣等平蜀,陛下择帅以守西川,无如孟知祥者。”已而唐兵破蜀,庄宗遂以知祥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祥驰至京师,庄宗戒有司盛供帐,多出内府珍奇诸物以宴劳之。酒酣,语及平昔,以为笑乐,叹曰:“继岌前日乳臭儿尔,乃能为吾平定两川,吾徒老矣,孺子可喜,然益令人悲尔!吾忆先帝弃世时,疆土侵削,仅保一隅,岂知今日奄有天下,九州四海,珍奇异产,充牣吾府!”因指以示知祥,曰:“吾闻蜀土之富,无异于此,以卿亲贤,故以相付。” 同光四年正月戊辰,知祥至成都,而崇韬已死。魏王继岌引军东归,先锋康延孝反,攻破汉州。知祥遣大将李仁罕会任圜、董璋等兵击破延孝,知祥得其将李肇、侯弘实及其兵数千以归。而庄宗崩,魏王继岌死,明宗入立。知祥乃训练兵甲,阴有王蜀之志。益置义胜、定远、骁锐、义宁、飞棹等军七万余人,命李仁罕、赵廷隐、张业等分将之。 初,魏王之班师也,知祥率成都富人及王氏故臣家,得钱六百万缗以犒军,其余者犹二百万。任圜自蜀入为相,兼判三司,素知蜀所余钱。是冬,知祥拜侍中,乃以太仆卿赵季良赍官告赐之,因以为三川制置使,督蜀犒军余钱送京师,且制置两川征赋。知祥怒,不奉诏。然知祥与季良有旧,遂留之。 枢密使安重诲颇疑知祥有异志,思有以制之。初,知祥镇蜀,庄宗以宦者焦彦宾为监军,明宗入立,悉诛宦者,罢诸道监军。彦宾已罢,重诲复以客省使李严为监军。严前使蜀,既归而献策伐蜀,蜀人皆恶之,而知祥亦怒曰:“焦彦宾以例罢,而诸道皆废监军,独吾军置之,是严欲以蜀再为功也。”掌书记母昭裔及诸将吏皆请止严而无内,知祥曰:“吾将有以待其来!”严至境上,遣人持书候知祥,知祥盛兵见之,冀严惧而不来,严闻之自若。天成二年正月,严至成都,知祥置酒召严。是时,焦彦宾虽罢,犹在蜀,严于怀中出诏示知祥以诛彦宾,知祥不听,因责严曰:“今诸方镇已罢监军,公何得来此?”目客将王彦铢执严下,斩之。明宗不能诘。 初,知祥镇蜀,遣人迎其家属于太原,行至凤翔,凤翔节度使李从?严闻知祥杀李严,以为知祥反矣,遂留之。明宗既不能诘,而欲以恩信怀之,乃遣客省使李仁矩慰谕知祥,并送琼华公主及其子昶等归之。 知祥因请赵季良为节度副使,事无大小,皆与参决。三年,唐徙季良为果州团练使,以何瓒为节度副使。知祥得制书匿之,表留季良,不许。乃遣其将雷廷鲁至京师论请,明宗不得已而从之。是时,瓒行至绵谷,惧不敢进,知祥乃奏瓒为行军司马。 是岁,唐师伐荆南,诏知祥以兵下峡,知祥遣毛重威率兵三千戍夔州。已而荆南高季兴死,其子从诲请命,知祥请罢戍兵,不许。知祥讽重威以兵鼓噪,溃而归,唐以诏书劾重威,知祥奏请无劾,由是唐大臣益以知祥为必反。 四年,明宗将有事于南郊,遣李仁矩责知祥助礼钱一百万缗。知祥觉唐谋欲困己,辞不肯出。久之,请献五十万而已。初,魏王继岌东归,留精兵五千戍蜀。自安重诲疑知祥有异志,听言事者,用己所亲信分守两川管内诸州,每除守将,则以精兵为其牙队,多者二三千,少者不下五百人,以备缓急。是岁,以夏鲁奇为武信军节度使;分东川之阆州为保宁军,以李仁矩为节度使;又以武虔裕为绵州刺史。仁矩与东川董璋有隙,而虔裕重诲表兄,由是璋与知祥皆惧,以谓唐将致讨。自璋镇东川,未尝与知祥通问,于是璋始遣人求婚以自结。而知祥心恨璋,欲不许,以问赵季良,季良以为宜合从以拒唐,知祥乃许。于是连表请罢还唐所遣节度使、刺史等。明宗优诏慰谕之。 长兴元年二月,明宗有事于南郊,加拜知祥中书令。初,知祥与璋俱有异志,而重诲信言事者,以璋尽忠于国,独知祥可疑,重诲犹欲倚璋以图知祥。是岁九月,董璋先反,攻破阆州,擒李仁矩杀之。是月应圣节,知祥开宴,东北望再拜,俯伏呜咽,泣下沾襟,士卒皆为之歔欷,明日遂举兵反。 是秋,明宗改封琼华公主为福庆长公主,有司言前世公主受封,皆未出降,无遣使就籓册命之仪。诏有司草具新仪,乃遣秘书监刘岳为册使。岳行至凤翔,闻知祥反,乃旋。明宗下诏削夺知祥官爵,命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为都招讨使,夏鲁奇为副。知祥遣李仁罕、张业、赵廷隐将兵三万人会璋攻遂州,别遣侯弘实将四千人助璋守东川,又遣张武下峡取渝州。唐师攻剑门,杀璋守兵三千人,遂入剑门。璋来告急,知祥大骇,遣廷隐分兵万人以东,已而闻唐军止剑州不进,喜曰:“使唐军急趋东川,则遂州解围,吾势沮而两川摇矣。今其不进,吾知易与尔。”十二月,敬瑭及廷隐战于剑门,唐师大败。张武已取渝州,武病卒,其副将袁彦超代将其军,又取黔州。二年正月,李仁罕克遂州,夏鲁奇死之,知祥以仁罕为武信军留后,遣人驰鲁奇首示敬瑭军,敬瑭乃班师。利州李彦珂闻唐军败东归,乃弃城走,知祥以赵廷隐为昭武军留后。李仁罕进攻夔州,刺史安崇阮弃城走,以赵季良为留后。 是时,唐军涉险,以饷道为艰,自潼关以西,民苦转馈,每费一石不能致一斗,道路嗟怨,而敬瑭军亦旋,所在守将又皆弃城走。明宗忧之,以责安重诲。重诲惧,遽自请行。而重诲亦以被谗得罪死。明宗谓致知祥等反,由重诲失策,及重诲死,乃遣西川进奏官苏愿、进奉军将杜绍本西归招谕知祥,具言知祥家属在京师者皆无恙。 知祥闻重诲诛死,而唐厚待其家属,乃邀璋欲同谢罪,璋曰:“孟公家属皆存,而我子孙独见杀,我何谢为!”知祥三遣使往见璋,璋不听,乃遣观察判官李昊说璋,璋益疑知祥卖己,因发怒,以语侵昊。昊乃劝知祥攻之。而璋先袭破知祥汉州,知祥遣赵廷隐率兵三万,自将击之,阵鸡距桥。知祥得璋降卒,衣以锦袍,使持书招降璋,璋曰:“事已及此,不可悔也!”璋军士皆噪曰:“徒曝我于日中,何不速战?”璋即麾军以战。兵始交,璋偏将张守进来降,知祥乘之,璋遂大败,走。过金雁桥,麾其子光嗣使降,以保家族,光嗣哭曰:“自古岂有杀父以求生者乎,宁俱就死!”因与璋俱走。知祥遣赵廷隐追之,不及,璋走至梓州见杀,光嗣自缢死,知祥遂并有东川。然自璋死,知祥卒不遣使谢唐。 唐枢密使范延光曰:“知祥虽已破璋,必借朝廷之势,以为两川之重,自非屈意招之,彼亦不能自归也。”明宗曰:“知祥,吾故人也,本因间谍致此危疑,抚吾故人,何屈意之有?”先是,克宁妻孟氏,知祥妹也。庄宗已杀克宁,孟氏归于知祥,其子瑰,留事唐为供奉官。明宗即遣瑰归省其母,因赐知祥诏书招慰之。知祥兼据两川,以赵季良为武泰军留后、李仁罕武信军留后、赵廷隐保宁军留后、张业宁江军留后、李肇昭武军留后。季良等因请知祥称王,以墨制行事,议未决而瑰至蜀。知祥见瑰倨慢。九月,瑰自蜀还,得知祥表,请除赵季良等为五镇节度,其余刺史已下,得自除授。又请封蜀王,且言福庆公主已卒。明宗为之发哀,遣阁门使刘政恩为宣谕使。政恩复命,知祥始遣其将朱滉来朝。 四年二月癸亥,制以知祥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成都尹、剑南东西两川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兼西山八国云南安抚制置等使。遣工部尚书卢文纪册封知祥为蜀王,而赵季良等五人皆拜节度使。唐兵先在蜀者数万人,知祥皆厚给其衣食,因请送其家属,明宗诏谕不许。十一月,明宗崩。明年闰正月,知祥乃即皇帝位,国号蜀。以赵季良为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门使王处回为枢密使,李昊为翰林学士。 三月,唐潞王举兵于凤翔,愍帝遣王思同等讨之,思同兵溃,山南西道节度使张虔钊、武定军节度使孙汉韶皆以其地附于蜀。四月,知祥改元曰明德。六月,虔钊等至成都,知祥宴劳之,虔钊奉觞起为寿,知祥手缓不能举觞,遂病,以其子昶为皇太子监国。知祥卒,谥为文武圣德英烈明孝皇帝,庙号高祖,陵曰和陵。 昶,知祥第三子也。知祥为两川节度使,昶为行军司马。知祥僭号,以昶为东川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祥病,昶监国。知祥已卒而秘未发,王处回夜过赵季良,相对泣涕不已,季良正色曰:“今强侯握兵,专伺时变,当速立嗣君以绝非望,泣无益也。”处回遂与季良立昶,而后发丧。昶立,不改元,仍称明德,至五年始改元曰庆政。 明德三年三月,荧惑犯积尸,昶以谓积尸蜀分也,惧,欲禳之,以问司天少监胡韫,韫曰:“按十二次,起井五度至柳八度,为鹑首之次,鹑首,秦分也,蜀虽属秦,乃极南之表尔。前世火入鬼,其应在秦。晋咸和九年三月,火犯积尸,四月,雍州刺史郭权见杀。义熙四年,火犯鬼,明年,雍州刺史朱龄石见杀。而蜀皆无事。”乃止。 昶好打球走马,又为方士房中之术,多采良家子以充后宫。枢密副使韩保贞切谏,昶大悟,即日出之,赐保贞金数斤。有上书者,言台省官当择清流,昶叹曰:“何不言择其人而任之?”左右请以其言诘上书者,昶曰:“吾见唐太宗初即位,狱吏孙伏伽上书言事,皆见嘉纳,奈何劝我拒谏耶!” 然昶年少不亲政事,而将相大臣皆知祥故人,知祥宽厚,多优纵之,及其事昶,益骄蹇,多逾法度,务广第宅,夺人良田,发其坟墓,而李仁罕、张业尤甚。昶即位数月,执仁罕杀之,并族其家。是时,李肇自镇来朝,杖而入见,称疾不拜,及闻仁罕死,遽释杖而拜。 广政九年,赵季良卒,张业益用事。业,仁罕甥也。仁罕被诛时,业方掌禁兵,昶惧其反,乃用以为相,业兼判度支,置狱于家,务以酷法厚敛蜀人,蜀人大怨。十一年,昶与匡圣指挥使安思谦谋,执而杀之。王处回、赵廷隐相次致仕,由是故将旧臣殆尽。昶始亲政事,于朝堂置匦以通下情。 是时,契丹灭晋,汉高祖起于太原,中国多故,雄武军节度使何建以秦、成、阶三州附于蜀,昶因遣孙汉韶攻下凤州,于是悉有王衍故地。汉将赵思绾据永兴、王景崇据凤翔反,皆送款于昶。昶遣张虔钊出大散关,何建出陇右,李廷珪出子午谷,以应思绾。昶相母昭裔切谏,以为不可,然昶志欲窥关中甚锐,乃遣安思谦益兵以东。已而汉诛思绾、景崇,虔钊等皆罢归,而思谦耻于无功,多杀士卒以威众。昶与翰林使王藻谋杀思谦,而边吏有急奏,藻不以时闻,辄启其封,昶怒之。其杀思谦也,藻方侍侧,因并擒藻斩之。 十二年,置吏部三铨、礼部贡举。 十三年,昶加号睿文英武仁圣明孝皇帝。封子玄喆秦王,判六军事;次子玄珏褒王;弟仁毅夔王,仁贽雅王,仁裕嘉王。 十八年,周世宗伐蜀,攻自秦州。昶以韩继勋为雄武军节度,闻周师来伐,叹曰:“继勋岂足以当周兵邪!”客省使赵季札请行,乃以季札为秦州监军使。季札行至德阳,闻周兵至,遽驰还奏事。昶问之,季札惶惧不能道一言,昶怒杀之,乃遣高彦俦、李廷珪出堂仓以拒周师。彦俦大败,走青泥,于是秦、成、阶、凤复入于周。昶惧,分遣使者聘于南唐、东汉,以张形势。 二十年,世宗以所得蜀俘归之,昶亦归所获周将胡立于京师,因寓书于世宗,世宗怒昶无臣礼,不答。 二十一年,周兵伐南唐,取淮南十四州,诸国皆惧。荆南高保融以书招昶使归周,昶以前尝致书世宗不答,乃止。昶幼子玄宝,生七岁而卒,太常言无服之殇无赠典,昶问李昊,昊曰:“昔唐德宗皇子评生四岁而卒,赠扬州大都督,封肃王,此故事也。”昶乃赠玄宝青州大都督,追封遂王。 二十五年,立秦王玄喆为皇太子。昶幸晋、汉之际,中国多故,而据险一方,君臣务为奢侈以自娱,至于溺器,皆以七宝装之。宋兴,已下荆、潭,昶益惧,遣大程官孙遇以蜡丸书间行东汉,约出兵以挠中国,遇为边吏所得。太祖皇帝遂诏伐蜀,遣王全斌、崔彦进等出凤州,刘光乂、曹彬等出归州;诏八作司度右掖门南、临汴水为昶治第一区,凡五百余间,供帐什物皆具,以待昶。 昶遣王昭远、赵彦韬等拒命。昭远,成都人也,年十三,事东郭禅师智諲为童子。知祥尝饭僧于府,昭远执巾履从智諲以入,知祥见之,爱其惠黠。时昶方就学,即命昭远给事左右,而见亲狎。昶立,以为卷帘使。枢密使王处回致仕,昶以枢密使权重难制,乃以昭远为通奏使知枢密使事,然事无大小,一以委之,府库金帛恣其所取不问。昶母李太后常为昶言昭远不可用,昶不听。昭远好读兵书,以方略自许。兵始发成都,昶遣李昊等饯之,昭远手执铁如意,指挥军事,自比诸葛亮,酒酣,谓昊曰:“吾之是行,何止克敌,当领此二三万雕面恶少儿,取中原如反掌尔!”昶又遣子玄喆率精兵数万守剑门。玄喆辇其爱姬,携乐器、伶人数十以从,蜀人见者皆窃笑。全斌至三泉,遇昭远,击败之。昭远焚吉柏江浮桥,退守剑门。军头向韬得蜀降卒言:“来苏小路,出剑门南清强店,与大路合。”全斌遣偏将史延德分兵出来苏,北击剑门,与全斌夹攻之,昭远、彦韬败走,皆见擒。玄喆闻昭远等败,亦逃归。 刘光乂攻夔州,守将高彦俦战败,闭牙城拒守,判官罗济劝其走,彦俦曰:“吾昔不能守秦川,今又奔北,虽人主不杀我,我何面目见蜀人乎!”又劝其降,彦俦不许,乃自焚死。而蜀兵所在奔溃,将帅多被擒获。昶问计于左右,老将石頵以谓东兵远来,势不能久,宜聚兵坚守以敝之。昶叹曰:“吾与先君以温衣美食养士四十年,一旦临敌,不能为吾东向放一箭,虽欲坚壁,谁与吾守者邪!”乃命李昊草表以降,时乾德三年正月也。自兴师至昶降,凡六十六日。初,昊事王衍为翰林学士,衍之亡也,昊为草降表,至是又草焉,蜀人夜表其门曰“世修降表李家”,当时传以为笑。 昶至京师,拜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封秦国公,七日而卒,追封楚王。其母李氏,为人明辩,甚见优礼,诏书呼为“国母”,尝召见劳之曰:“母善自爱,无戚戚思蜀,他日当送母归。”李氏曰:“妾家本太原,倘得归老故乡,不胜大愿。”是时刘钧尚在。太祖大喜曰:“俟平刘钧,当如母愿。”昶之卒也,李氏不哭,以酒酹地祝曰:“汝不能死社稷,苟生以取羞。吾所以忍死者,以汝在也。吾今何用生为!”因不食而卒。其余事具国史。 知祥兴灭年数甚明,诸书皆同,盖自同光三年乙酉入蜀,至皇朝乾德三年乙丑国灭,凡四十一年。惟《旧五代史》,云同光三年丙戌至乾德三年乙丑,四十年者,缪也。[1]?了
《旧五代史》原文
《旧五代史》卷一百三十六 僭伪列传三 孟知祥,字保裔,邢州龙冈人也。祖察,父道,世为郡校。伯父方立,终于邢洺节度使,从父迁,位至泽潞节度使。知祥在后唐庄宗同光三年,授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天成中,安重诲专权用事,以知祥庄宗旧识,方据大藩,虑久而难制,潜欲图之。是时,客省使李严以尝使于蜀,洞知其利柄,因献谋于重诲,请以己为西川监军,庶效方略,以制知祥,朝廷可之。及严至蜀,知祥延接甚至,徐谓严曰:“都监前因奉使,请兵伐蜀,遂使东、西两川俱至破灭,川中之人,其怨已深。今既复来,人情大骇,固奉为不暇也。”(案:此句疑有舛误。)即遣人拽下阶,斩于阶前。(《欧阳史》云:李严至境上,遣人持书候知祥,知祥盛兵见之,冀严惧而不来,严闻之自若。天成二年正月,严至成都,知祥置酒召严,因责严曰:“今诸方镇已罢监军,公何得来?”《鉴戒录》云:李严于天成初复来临护,孟祖加之礼分,从容数其五罪,命剑斩之。)其后朝廷每除剑南牧守,皆令提兵而往,或千或百,分守郡城。时董璋作镇东川已数年矣,亦有雄据之意。会朝廷以夏鲁奇镇遂州,李仁矩镇阆州,皆领兵数千人赴镇,复授以密旨,令制御两川。董璋觉之,乃与知祥通好,结为婚家,以固辅车之势。知祥虑唐军骤至,与遂、阆兵合,则势不可支吾,遂与璋协谋,令璋以本部军先取阆州,知祥遣大将军李仁罕、赵廷隐率军围遂州。长兴元年冬,唐军伐蜀,至剑门。二年,以遂、阆既陷,又粮运不接,乃班师。三年,知祥又破董璋,乃自领东、西两川节度使。应顺元年,以剑南东两川节度使、王称我帝于蜀,改元明德。七月卒,年六十一。(案:《孟知祥传》,《永乐大典》原阙,今采《册府元龟》僭伪部以存梗概。) 昶,知祥之第三子也。(《宋朝事实》云:昶,初名仁赞。《挥麈余话》云:昶,字保元。)母李氏,本庄宗之嫔御,以赐知祥。唐天佑十六年,岁在己卯,十一月十四日,生昶于太原。及知祥镇蜀,昶与其母从知祥妻琼华长公主同入于蜀。知祥僭号,伪册为皇太子。知祥卒,遂袭其伪位,时年十六,尚称明德元年。及伪明德四年冬,伪诏改明年为广政元年,是岁即晋天福三年也。伪广政十三年,伪上尊号为睿文英武仁圣明孝皇帝。皇朝乾德三年春,王师平蜀,诏昶举族赴阙,赐甲第于京师,迨其臣下赐赍甚厚,寻册封楚王。是岁秋,卒于东京,时年四十七,事具皇家日历。自知祥同光二年丙戌岁入蜀,父子相继,凡四十年而亡。(《五代史补》:孟知祥之入蜀,视其险固,阴有割据之志。洎抵成都,值晚,且憩于郊外。有推小车子过者,其物皆以袋盛,知祥见,问曰:“汝车所胜几袋?”答曰:“尽力不过两袋。”知祥恶之,其后果两世而国灭。孟知祥与董璋有隙,举兵讨之。璋素勇悍,闻知祥之来也,以为送死。诸将两端,李镐为知祥判官,深忧之。及将战,知祥欲示闲暇,自写一书以遗董璋。无何,举笔辄误书“董”为“重”字,不悦久之。镐在侧大喜,且引诸将贺于马前,知祥不测,曰:“事未可测,何贺耶!”镐曰:“其‘董’字‘艹’下施‘重’。今大王去‘艹’书‘重’是‘董’已无头,此必胜之兆也。”于是三军欣然,一战而董璋败。) 史臣曰:昔张孟阳为《剑阁铭》云:“惟蜀之门,作固作镇,世浊则逆,道清斯顺。”是知自古坤维之地,遇乱代则闭之而不通,逢兴运则取之如俯拾。然唐氏之入蜀也,兵力虽胜,帝道犹昏,故数年间得之复失。及皇上之平蜀也,煦之以尧日,和之以舜风,故比户之民,悦而从化。且夫王衍之遭季世也,则赤族于秦川;孟昶之遇明代也,则受封于楚甸。虽俱为亡国之主,何幸与不幸相去之远也!

宋灭后蜀之战示意图


宋灭后蜀之战时间及历史背景介绍 宋灭后蜀之战示意图

宋灭后蜀之战是北宋统一战争中,西川行营前军兵马都部署王全斌与副都部署刘廷让等分率军两路合击,攻灭后蜀的作战,发生在乾德二年至三年(公元964-965年)。

战役背景

乾德元年(公元963年),北宋平定荆湖一带,基本切断了蜀朝与中原地区其他各国的联系。而此时的蜀朝君主孟昶,在一心想要立功来给自己树立威信的知枢密院事王昭远的怂恿下,派兴州义军裨校赵彦韬、兴国军讨击使孙遇和杨蠲等人前往北汉,准备联兵伐宋,过度的自大轻敌,使得蜀朝完全忽视了北宋随时可能攻伐而来的危险。

同时因蜀朝的地理位置使得蜀朝长期远离战火,四川地区局势较为太平。虽然蜀朝君王孟昶自登基以来立志吸取(前)蜀朝败亡的教训,并使蜀朝很快走向繁荣富裕。所以在长时期和平,统治者也开始了骄奢淫逸的生活,朝廷也日渐奢靡。

战役准备

北宋

乾德二年十一月,太祖赵匡胤派忠武军节度使王全斌、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使,武信军节度使崔彦进、枢密副使,左卫大将军王仁瞻率步骑兵三万自凤州翻越秦岭入蜀;同时派遣侍卫亲军马军司都指挥使,江宁军节度使刘光义、左神武将军,枢密院承旨曹彬率军自归州沿长江西进,两部步兵骑兵合计六万人。同时以给事中沈义伦、均州刺史曹翰负责战时物资转运。

蜀朝

相比起北宋方面,蜀朝方面的准备略显仓促,蜀主孟昶在得知宋军来袭之后,派知枢密院事王昭远、武定军节度使赵崇韬、山南西道节度使韩保正、李进四人率军抵抗,王昭远和赵崇韬率军三万自成都北上,扼守广远、剑门关,韩保正和李进率军数万驻守兴元府。

战役过程

两路出师

宋军两路分进合击,直指成都。孟昶为抵御宋军,命王昭远为北面行营都统,赵崇韬为都监,率兵3万自成都北上,扼守利州(今四川广元)、剑门(今剑阁东北)等要地;另以韩保正、李进为正副招讨使,率兵数万趋兴元(今陕西汉中),加强北面防御;东面仍由昭武节度使高彦俦等扼守夔州(今四川奉节)。

乾德二年(964年)十二月中旬,宋北路军进入蜀境,攻克兴州(今陕西略阳),败蜀军7000,继克石圌、鱼关(约在今略阳与勉县间)等20余城寨。蜀将韩保正闻兴州失守,弃兴元,移师西县(今勉县西),以数万人依山背城,结阵自固。

北路取胜

宋马军都指挥使史延德率军乘胜进攻西县,击溃蜀军,擒韩保正、李进等,继越三泉(今宁强西北阳平关),直趋嘉川(今四川旺苍嘉川镇),俘杀甚众。韩、李余部为阻宋军南进,烧断栈道,退保葭萌(今剑阁东北)。时王昭远、赵崇韬率军据守利州城及其以北的大、小漫天寨诸要点,阻击宋军。利州在嘉陵江东岸,群山环绕,地形险峻,是入蜀的咽喉要地。

王全斌鉴于栈道断绝,难以直进。命崔彦进率兵一部抢修栈道,进克小漫天寨;自率主力由嘉川东南的罗川狭径迂回南进。两路军于深度(小漫天寨南嘉陵江渡口)会师,并夺占桥梁。旋又分兵三路夹攻大漫天寨,大败蜀军精锐,俘义州刺史王审超等。王昭远、赵崇韬率兵出战,三战皆败,遂于桔柏津(今广元西南嘉陵江渡口)渡江,焚浮桥,退保剑门。宋军占利州。

东路入蜀

乾德二年(964年)十二月下旬,刘光义率东路军,入三峡,连破三会(今四川巫山东北)、巫山等寨,杀蜀将南光海等,擒战棹都指挥使袁德弘,歼水、步军1.2万余人,夺战舰 200余艘,乘胜向夔州急进。夔州为巴东之咽吭,蜀军于城东设锁江浮桥,上置木栅三重,夹江列炮,防御甚严。

刘光义军进至浮桥东30里处,为避实击虚,舍舟登陆,夺取浮桥,水陆配合,一举攻破蜀军防线。夔州节度使高彦俦认为宋军涉险远来,利在速战,当坚壁固守。监军武守谦不从,率所部千余人贸然出战,大败而归。宋马军都指挥使张廷翰率军追击,突入城内。高彦俦力战失败自焚。

宋军占领夔州后,沿江西上,收降万、开、忠、遂(今四川万县市、开县、忠县、遂宁)等州,直逼成都。

后蜀降宋

乾德三年(965年)正月初,孟昶闻王昭远等败,惊惧之余,遂命素不习武的太子孟玄喆为元帅,率甲兵万余,增援后蜀的重要屏障剑门。时宋北路军已占剑州(今剑阁)以北的益光(今广元西南昭化镇)。王全斌知剑门天险,不易强攻,命史延德率兵一部,经城东南来苏小径迂回至剑门南,自率主力从正面进攻。

王昭远闻宋军将至,仅以偏将守剑门,自率主力退保汉源坡(今剑门东南)。宋军前后夹击,速克剑门,并趋汉源坡。王昭远惊惧,战守无方。赵崇韬布阵迎战,战败被俘,损兵万余。王昭远亦被宋追兵俘获。正月十九日,后主孟昶见大势已去,举城降,后蜀亡。

战役结果

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花蕊夫人《述国亡诗》)

蜀朝此役过后灭亡,北宋共取得四十六个州、二百四十个县、五十三万四千零二十九户。整个战役历时仅六十六天。此役过后,王全斌原准备顺势攻取云南,被宋太祖制止。

战役影响

此次战役使得北宋得到了当时颇为富庶的巴蜀地区,经济实力得到了增强,为后来的灭南汉和灭南唐战争打下了基础。

同时,留守蜀地的王全斌骄奢淫逸,欺压当地百姓,并且克扣后蜀降军装备及钱财,导致后蜀降军哗变,公推全师雄为首领。王全斌在招抚时犯下重大失误,导致哗变愈演愈烈,使得当地仍然持续了相当长时间的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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