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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为什么对母亲武姜不合理的要求都言听计从因为武姜背后有一个不容小视的申国

揭秘历史故事 2023-07-05 08:54:17

郑庄公为什么对母亲武姜不合理的要求都言听计从因为武姜背后有一个不容小视的申国

“郑伯克段于鄢”这个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了,郑庄公的母亲偏爱小儿子共叔段,逼迫郑庄公把国都封给共叔段,之后又逼着郑庄公给他增加人口,军队,财富等等,郑庄公一直隐忍,直到共叔段公开谋反,郑庄公一击致命。恼怒的对母亲说出了“不至黄泉,勿相见”,这才有了后来黄泉相见的故事。

一般来说,对这一段历史,对郑庄公有两个观点,第一种是说郑庄公确实宅心仁厚,孝顺母亲,关爱弟弟,一直包容他们,直到共叔段自己作死才忍无可忍。第二种是说郑庄公其实是一个阴谋家,他故意对弟弟和母亲的不合理要求采取忍耐态度。就是为了纵容弟弟谋反,以便自己动手时名正言顺。

但是呢,今天我们想跟大家说,以上这两种观点可能都不对,实际上更可能的原因是:郑庄公早期是不得不顺从母亲,之后当条件成熟时,对母亲和弟弟进行了总清算。

武姜的背后

我们先说说庄公早期为什么不得不顺从母亲。

首先,是庄公即位时的年龄,郑庄公是公元前757年出生,公元前743年即位,同年他的母亲武姜要求他把国都封给共叔段,也就是说,郑庄公面对这个棘手问题的时候,只有14岁,就算古人那时候早熟,已经在他爹死之前开始参与政事,恐怕人脉和威望也都基本为0,所以面对母亲武姜的强势以及娘家的影响力,他是不可能不屈服的。

第二,武姜的娘家的影响力有多大呢?她的老爹就是申侯,申侯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那个联合了犬戎攻灭了西周的申国国君也叫申侯。西周的灭亡虽然因为“烽火戏诸侯”这个故事变得充满了故事性,但是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旁支都拿掉,这个事情的本质就是周幽王废了王后——申侯联合犬戎攻灭西周——申侯联合其它诸侯扶持周平王。而这个申侯,就是武姜她爹。也就是说,武姜的老爹,可是一个刚刚灭掉了西周,还控制着东周小朝廷的大神,面对这样的实力,年幼的郑庄公想不怂也不行啊。

武姜的背后

申国的来龙去脉,一直是各个历史学家考证的热点,有一种说法是,申国就是西戎的其中一支——申戎建立的国家,西周建国之后,和西戎的战争就没停过,在西周国力鼎盛的时候,申戎选择了归顺,受封为申侯,建立申国。但是之后西周国力日渐衰落,申国又开始不服管,跟西周的冲突开始加剧,直到千亩之战大败周军,周王室和申国达成了协议,由周宣王的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周幽王娶了申侯的女儿,申侯进入朝廷掌权达成了合议。所以周王室和申侯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烽火戏诸侯故事。

而在灭亡西周建立东周之后,申国就在历史上没有特别多的戏份了,可以猜测,东周的建立是申国国力的顶点,同时,也是衰落的开始,并且衰落的速度还比较快,到郑庄公开始对共叔段动手的公元前722年左右的时候,申国的国力很可能已经不大行了,加上郑庄公自己对国家的掌控已经毫无问题了,所以在郑庄公击败共叔段并杀了他的时候,武姜无能为力,申国也没有帮助共叔段。

除了郑国内部事务之外,郑国能在郑庄公时代成为当时的一个小霸,也和申国有一定的关系,申侯扶持平王建立了东周,自己自然要把持东周朝政,之后郑武公(郑庄公他爹)也娶了申侯的女儿也就是武姜,之后郑武公也被周王室授予了朝廷的大权,这其中除了有郑国国力因素外,申侯也一定推动了此事。这更进一步加速了郑国对外的扩张,也让郑国和周王室的关系越来越差,以至于最后爆发了名震天下的繻葛之战,当然,这些都是另一个精彩的故事了。

读《左传》:开篇经典,春秋小霸郑庄公掘地见母的故事

《左传》开篇为鲁隐公元年,即为公元前722年。其中最精彩的故事莫过于郑庄公掘地见母。

说郑武公辅佐周平王东迁,有大功,周平王命其为周朝卿士,春秋时期,虽说周王室分封诸侯,诸侯在自己属地办公,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就可以了。

但是有一些工作表现突出的诸侯,是可以调到中央工作的,比如武王姬发分封诸侯时,像自己的弟弟周公旦,姜太公这些人,工作能力很强,那就直接留在朝中执政,由儿子管理封地。郑伯这个周朝卿士倒不是常驻,只是隔三岔五到成周都城办办公也就可以了。

一、忤逆而生

这郑武公的夫人名武姜,她给郑伯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名寤生。那时候人们取名字都讲究个来历,寤生的来历有两种说法。

其一是说因为武姜产他时尚在睡梦中,故而受到惊吓;第二种说法就令人震惊了,大家知道正常生小孩,孩子是头先出来,脚在最后。但是寤生是腿先出来,然后头再出来,乃是忤逆而生,此为大不吉利,故取名寤生。

这第一种说法还情有可原,我们勉强可以接受,可这第二种说法则确实有些令人猜疑。不过要从后面武姜所做的事情来看,寤生确是更符合第二种说法。

当然了,这也可能就是《左传》的作者有意渲染情由,所以我们常说《左传》艳而富,这也是相比于《春秋公羊传》和《春秋谷梁传》更受到大众喜欢的原因吧。

总而言之,郑寤生的出生,可能是造成武姜的难产,所以武姜从他出生时就不喜欢他,又因为她还生了第二个儿子,取名叫作段,段这孩子长得英俊,善于讨母亲欢心,武姜把自己的母爱更多地投到了段的身上。

两个儿子渐渐长大后,武姜便起私心想立段继位,跟郑武公商量此事。郑武公是有远见的君主,他虽也喜爱儿子段,但他知道行事要符合礼法,寤生没有大错,君位自然传给自己的嫡长子,便拒绝了夫人的请求。

二、多行不义必自毙

郑武公去世后,郑寤生继位郑伯,是为郑庄公。不喜欢的儿子继位国君,武姜心里自然觉得段受了委屈,于是便向郑庄公给段求封地,求军队。

郑庄公不忍母亲伤心,将郑国除去国都新郑最大的城邑京城封给了段,这样一来段几乎和郑庄公平分郑国,时人称其为“京城大叔”。

那你说郑庄公傻吗,母亲从小不喜欢他,他难道看不出来,还帮着弟弟要啥便给啥。郑庄公其实不傻,面对朝臣进谏劝阻,他说了这样一句历史名言,沿用至今。

他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什么意思,你们母子尽管作,尽管欺负我,朝臣和百姓是看在眼里的,他们自有公论,当你的不义之举到一定程度时,便会产生灾祸了。

段在京城周围发展自己的势力,不断储备粮草,补充武器装备,他的胃口渐渐大了起来,准备袭击新郑,取代郑庄公。段还暗中联络母亲姜氏,让其作为内应开放城门。

可是这是母子二人的一厢情愿,郑庄公早已发觉,并且采取行动,段未攻到新郑之时,郑庄公已经命部将攻打京城,端了段的老窝,段闻讯便出逃卫国。

三、掘地见母

郑庄公因母亲联合段谋害自己,将母亲迁居颍城,临走时发下毒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意思是说你我母子在这世上是没关系了,等到死了再相见吧!

颍城大夫颍考叔听说此事,便到都城进献贡品,面见庄公,庄公赐给肉食,颍考叔有意留下一些要打包带走。

庄公问他什么情况?他便对庄公说,我的母亲只吃过我给的食物,没吃过国君赐给的食物,所以带回去给母亲尝尝。

庄公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便说:“你有母亲可以侍奉,只有我没有了。”颍考叔便假作询问,庄公告之实情。

颍考叔给郑庄公出了个主意,可以在地下掘出一条隧道,再在隧道中的深处掘出泉水,庄公母子二人在隧道中相见便可弥合誓言。

庄公于是命人挖掘隧道,命之为黄泉。武姜与庄公多年不见,早已心生悔意,想念庄公。于是黄泉之中母子终得相见,其乐融融。

两人高兴地甚至同时唱起了歌,庄公唱的是:“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武姜唱的是:“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

郑庄公因为掘地见母,国内民心聚拢,仁孝之名广播于诸侯,郑国国力在其治下日益强盛,成为春秋时期第一个堪称为“霸”的诸侯。

郑庄公明明知道母亲和弟弟要谋权篡位,为什么却迟迟不采取行动?

文弥可先生,简书作者

首先郑武公娶了申国国君的女儿,即武姜。武姜一共为郑武公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后来的郑庄公,小儿子即共叔段。

在生下大儿子的时候,武姜被折腾坏了,收到了惊吓,怎么个惊吓法呢?原文中有说道“庄公寤生”,什么意思呢?就是庄公是脚先出来。“惊姜氏”,乖乖,这不得疼死姜氏。

我们都知道,生孩子的时候,小孩子都是头先出来,这样比较容易生出来,母亲也不会太疼。而庄公,则是脚出来,这自然不是那么顺利。

姜氏“遂恶之”,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公主。自己的孩子,仅仅因为出生时的疼痛,就厌恶他。甚至以“寤生”作为庄公的名字,这样的小心眼,都不禁让人怀疑,这还是亲妈吗?由此,为后面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后来又生下小儿子共叔段,这次就轻松了很多,所以她对小儿子满满都是爱。这同样是儿子,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还不算完,武姜没事找郑武公,撺掇郑武公立小儿子为国君。郑武公一心一意培养大儿子,怎么会听她的话呢?因此,郑庄公总算得以继承王位。

继位之后,这位偏心的母亲,开始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首先,她向郑庄公提议,希望为共叔段谋得“制”作为封邑。这就很不寻常,“制”是之前虢国的土地,如果就这样同意了母亲的看法,就等于把自己的弟弟放虎归山,在“制”地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要争自己的位子。

庄公不傻,并没有同意。但是得有理由搪塞母亲啊,于是说道,“制”这个地方很不吉利,要知道,之前虢国的国君,就是在此,被咱们杀死。

这说的很有道理,直接打消了母亲其他的想法,但是,为了顾及母亲的面子,又说道“佗邑唯命”,就是让母亲选择其他地方吧,反正就不能是“制”地。

武姜就选择了“京”地(注意,这是郑国旧国都,这样的选择同样耐人寻味),郑庄公这次倒是没有拒绝母亲的提议,就让弟弟住在那里。而且很有意思,弟弟也由共叔段变成了京城大叔。

到了封地,这位弟弟也是没有消停一分钟。郑庄公的大臣祭仲就说道“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即作为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丈,就会成为国家祸害。这说明,郑庄公的弟弟已经开始了造反活动。

怎么看出呢?祭仲又说道“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叁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就是说,先王规定,大的都城,不得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在春秋这样重视礼法的时代,这样的规定,京城大叔统统忽略,恐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又很着急的提醒郑庄公,如今你的弟弟,违反祖制,将来您一定会受到伤害。郑庄公难道傻吗?他岂能不知道,但是,他并没有急于出手解决这样的局面。只是淡淡说道,这是母亲的意思,我就想做个乖宝宝,岂能不听我母亲的话。

祭仲看到郑庄公这样的卖萌,估计都要崩溃了,怎么有这样糊涂的国君啊。又赶忙说道,您的母亲一定不会满足,“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真的是把这位大臣急死了,话说的很直接了,必须早早动手了,否则,祸害就像是小草蔓延,到时候就难以对付了。

郑庄公直接给祭仲叫了个底,你放心吧,坏事做多了,自然会跌跟头,我知道分寸。甚至于说出,你等着瞧吧,这就不得了了。这句话虽短,说明事态一直处于郑庄公的预料之中,他知道自己弟弟一定会这么做。

接下来,还不知足的弟弟,又开始命令郑国西部和北部边疆地区,要听从自己的命令。看来,弟弟的造反活动,能量已经越来越大了。

公子吕(郑庄公的叔叔)急忙报告说道,国家不能忍受两种政权共存啊,您得早做打算,这样下去要乱套啊。如果您要让位于您弟弟,那么我们就听您的,直接转头去侍奉京城大叔。假如您并没有这样的想法,那就赶快除掉您的弟弟,这样全国人民就不会产生其他想法了。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京城大叔此时的势力极大。上到大臣,下到平民百姓,大家都很茫然,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整个国家此时,已经处于分离的边缘了。但是郑庄公并不以为然,只是淡淡说道,让他闹去吧,继续?N瑟下去。

接下来,京城大叔更是私自收了两块土地,紧接着,仍不满足的他,又继续扩展土地。这下公子吕坐不住了,问他道,这必须动手了,再不动手,人心都要向着他了。

郑庄公此时说道,不友爱兄长,不接受君命,土地得到的越多,只会加速灭亡。可见,他的弟弟,于礼法而言,完全是站不住脚的,郑庄公直接点出了要害所在。

接下来,他的弟弟开始广积粮,修城池,不断的打造兵器,训练士兵。此时,他的野心完全暴露了出来,马上就要攻打都城了。

更让郑庄公寒心的是,他的母亲竟然做内应,要为弟弟打开城门。

但是,郑庄公首先打听到攻打时间,派公子吕迎战。结果,这场仗还没有开打,京城大叔的部下便逃走了,他的属地人民更是反对他。这也说明在那时,礼法依旧有着强力的制约作用,人们对于这种僭越礼法的行为,是不认同的。这样也导致后来国家争斗,师出有名才能获得更多人的支持。

京城大叔首先逃到了鄢地,郑庄公的军队跟着打到鄢地。京城大叔没办法,就又逃亡到了共国。这还没有结束,弟弟的儿子公孙滑竟然继承了父亲的志向。他选择逃到卫国,卫国人帮助他打郑国,并且占领了郑国土地。

郑国此时得到了周天子和其他国家军队的帮助,不仅夺回了土地,顺带讨伐了卫国。

可见师出无名,没有礼法道义可以站立,再怎么自作小聪明,得不到人民的认可,是不可能成功的。弟弟的一切在一开始,就没有得到人民的支持,他处心积虑希望变强,不断的占领更多的土地,看似很顺利。不过是郑庄公对他的纵容,郑庄公把握住了最核心的一点,那就是人心,得不到人心,那么做的再多,都是徒劳。

《春秋》对此事评价不高,弟弟没有弟弟的样子,国家竟然有两个君王同时出现,这还是国家吗?这还是兄弟吗?分明是两个国君。郑庄公对自己弟弟疏于管教,一味的放纵,终酿成了这样的悲剧。

那么,最为可怕的地方在于,当时周朝是有一套礼乐制度,人民也应该遵守这样的规定。可是京城大叔并没有遵照这一点,完全无视礼法,对这个社会基本制度提出了挑战,最后,他的对抗完全是失败的,周天子都没有站在他的一边,得不到最高统治者承认,他最后的结果也不可能成功。

还想谈谈郑庄公。整件事情,打一开始,他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他也完全了解母亲的心思。他很聪明,一开始就知道弟弟的行为,完全站不住脚,所以并不以为然。他抓住了事情的核心和本质,得不到人心,就是弟弟最大的失败,外表的强大,经不起内部的瞬间垮塌。

这件事情也开启了周朝的潘多拉魔盒,礼崩乐坏由此开始,社会对人们的枷锁消失了,一个乱世也由此开始了。

最后,郑庄公将母亲安置到城颖,并且说下著名的话,不到黄泉永不相见。这话也是十分坚决了,不过过后,郑庄公就有点后悔了,毕竟这样做于礼法是不对的。

为了尽快修正自己的错误,大臣告诉他,可以挖条地道,和你的母亲在此相见,谁又能说你的不是呢?最终母子在地道中相见,走出地道,母子不计前嫌,恢复了该有的母子关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一个坑害自己儿子,一个对母亲心怀膈应,仅仅一个地道,两者就和好了?

我想真相恐怕不是这样,母亲因为弟弟,限制了自由,如果她给了郑庄公面子,就可以自由行动,也可以让世人对自己的指责,从此消除。而郑庄公通过这样的作秀,收获了好的名声,毕竟不计前嫌,愿意对自己的母亲宽容,这恐怕对于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母子二人通过这样的作秀,都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恐怕他们的相处,除了表面相认,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一个礼法制度,为郑庄公获得了胜利,最后,又为了礼法,自己又得装样子,礼法是他获胜的武器,也成为制约他的红线,让他不能逾越半步,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吧。

兄弟相残的郑庄公究竟有什么样的原因,和时代有什么关系?

在豪门士族占据统治地位的时代,年迈君主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如何保证在自己去世后,遗留的孤儿寡母不被人欺负。

郑国第二任国君郑武公在临终前,肯定也为自己的正妻和两个嫡子遗留了大量的军政资源,只不过由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年幼,所以他们暂时没法使用这些资源。

郑武公的这种做法没有太大问题,可最终的问题却出在他的正妻武姜身上。

郑庄公(寤生)是长子,公子段是次子,一般家庭的父母总是偏爱小儿子,这属于人类天性,再加上武姜生郑庄公的时候出现难产,受了惊吓,所以更不喜欢自己的长子。

生太子寤生,生之难,及生,夫人弗爱。

据说,由于武姜偏爱次子公子段,所以还曾向丈夫郑武公提出过请求,希望能改立公子段为太子,但郑武公没有答应。

夫人请公,欲立段为太子,公弗听。

从感情上讲,武姜偏爱次子段是合理的。但从权力制衡上讲,武姜显然希望两个儿子之间的权力不要相差太多,这样自己就可以居中做裁判,成为郑国最有权力的人。

这样一来,武姜既可以保证自己高高在上的权力,又可以保证长子郑庄公不敢对次子公子段乱来。

基于上述两个考虑,武姜就要求郑庄公把京邑分封给弟弟公子段。

庄公元年,封弟段於京,号太叔。祭仲曰:“京大於国,非所以封庶也。”庄公曰:“武姜欲之,我弗敢夺也。”

京邑是郑国最重要的城池之一,它的军事政治经济地位完全可以和郑国首都新郑相提并论。

大家有没有觉得眼熟?没错,这就是晋国曲沃翼城之争的翻版。

公元前745年,晋文侯去世,他的弟弟公子成师占据了晋国的第二大城市曲沃,晋文侯的儿子占据了晋国首都翼城,晋文侯兄弟两系长达六十七年的火拼序幕由此被拉开。

公元前743年,郑武公去世,郑庄公占据郑国首都新郑,弟弟公子段占据郑国第二大城市京邑,他们的母亲明显支持次子。

两相对比,你说郑庄公兄弟的未来会怎样呢?如果不出意外,这必将引起兄弟阋墙。

唯一不同的是:晋国的曲沃翼城之争历时六十七年,持续了四代人,最后小宗战胜大宗,也就是公族战胜了国君。

而郑国的新郑京邑之争仅历时二十一年,在郑庄公兄弟这一代就终结了,最后大宗战胜小宗,也就是国君战胜了公族。

公元前743年,郑庄公十四岁,公子段十一岁;公元前722年,郑庄公三十五岁,公子段三十二岁,兄弟俩明争暗斗二十一年,最后总算做了个了断。

我之所以说郑庄公是春秋初期历史无法略过的人,就是因为这个人的人生经历过于传奇,在对付弟弟公子段这件事上,郑庄公的隐忍令人惊叹。

公子段在母亲武姜的支持下咄咄紧逼,郑庄公却一再表示退让,很多人劝他反击,但他还是一退再退。

郑庄公的这种做法,就是惯着公子段:你嚣张,我就放大你的嚣张;你得意,我就放大你的得意。等你嚣张得意到了没边的地步,我再考虑反击你。

所以在面对众人的劝说时,郑庄公说出了一句名言:“多行不义必自毙”。

许多年后,晋国有一位韩氏大佬和一位魏氏大佬,被一位智氏大佬欺负了。

很多人都对韩魏两位大佬说:“我们应该反击,不然以后面对智氏就要矮一头。”

结果呢?两位大佬的意见出奇相似:我们不反击,他打了我们左脸,我们立刻把右脸伸过去给他打。

总而言之,我们就是要这样惯着智氏!他一看欺负人这么容易这么爽,肯定还会去欺负别人的。如果有一个人不甘心忍受他的欺负,决定站出来对抗他的时候,我们再与这人一起灭掉智氏,岂不是省时省力?

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

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奈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

果然,智氏大佬后来想去欺负一位赵氏大佬,赵氏大佬不甘心,于是暗中联合韩魏两位大佬,一举把智氏火并出局。

哀公四年,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共杀知伯,尽并其地。

这就是历史上三家灭智的故事,后面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家分晋。

言归正传,郑庄公隐忍二十一年,最终把自己的弟弟公子段火并出局,但在善后的问题上,却给人留下了一个话柄。

干掉公子段之后,郑庄公开始埋怨自己的母亲:我弟弟原本是多可爱的一个人,要不是你偏心,非要我把京邑封给他,他也不会这么膨胀,我们兄弟也不至于刀兵相见。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之所以会兄弟阋墙,都怪你这个当母亲的不称职!

据说,在郑庄公兄弟相争处于胶着阶段的时候,是弟弟公子段率先出手偷袭新郑,而母亲武姜不顾大儿子郑庄公的死活,一心要给小儿子公子段当内应。


二十二年,段果袭郑,武姜为内应。庄公发兵伐段,段走。伐京,京人畔段,段出走鄢。鄢溃,段出奔共。

借着这个由头,郑庄公说出了一句非常有名的话:“除非到了黄泉,否则我绝不和你(指母亲武姜)再见面。”

於是庄公迁其母武姜於城颍,誓言曰:“不至黄泉,毋相见也。”

郑庄公说这话,显然有发泄情绪的意味在其中:大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就因为我年长,再加上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所以我就活该不受待见吗?凭什么?

从感情上讲,郑庄公的遭遇值得同情;但从权利博弈的角度来看,郑庄公的做法显然有失妥当。

公子段能够与郑庄公分庭抗礼二十一年,站在公子段背后的人肯定也不会少。这帮人肯定没有全部被处死,而是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郑庄公的发落。

可郑庄公来了这么一出,这帮人肯定会想:“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无法容纳,我们这些依附于公子段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呢?”

如果这帮人心生绝望,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狗急跳墙的想法,刚安稳没多久的郑国恐怕立刻就要面临第二场动乱。

在这种背景下,大臣颍考叔面见郑庄公,用一种较为巧妙地方式劝说郑庄公低头,郑庄公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向现实妥协。

于是乎,郑庄公和武姜这对母子,在挖出水的地下通道里相见,算是全了母子情谊,这就是典故“黄泉认母”的由来。

庄公曰:“我甚思母,恶负盟,奈何?”考叔曰:“穿地至黄泉,则相见矣。”於是遂从之,见母。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当他处于底层的时候,总会对顶层恨得咬牙切齿,整天说如果他是顶层的大人物,就会对底层如何如何好。

可等到某一天,这个底层人物真爬到顶层之后,他几乎也会沿用相似的策略:前任是怎么对待底层的,他就怎么对待底层。

面对此情此景,难免会有人大发议论:悲呼!屠龙勇士最终成为了新的恶龙。

比如郑庄公,他本人就是兄弟相争的受害者,还差点因此失去亲生母亲,要说郑庄公在潜意识里不恨自己的母亲,甚至不恨布置出这种局势的父亲,恐怕不太可能。

但轮到郑庄公处理身后事的时候是怎样的呢?他的嫡长子是公子忽,本该是无可争议的接班人,但郑庄公非要认为嫡次子公子突和四子公子亹也很不错,于是在培养长子的时候,也大力培养次子和四子。

时祭仲与俱,劝使取之,曰:“君多内宠,太子无大援将不立,三公子皆君也。”所谓三公子者,太子忽,其弟突,次弟子亹也。

在郑庄公去世之后,围绕着郑国国君的君位,公子忽和公子突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先是公子忽获胜,公子突逃到宋国;后来公子突在宋国的帮助下杀回郑国,击败公子忽自己当国君;随后公子忽又在国内权臣(祭足)的帮助下杀回郑国,重新当上国君,但随后被另一权臣(高渠弥)所杀,公子忽的两个弟弟(公子亹和公子婴)先后继位又先后被杀,公子突再度上位。

简单来说就是:大哥击败二弟第一次成为国君,二弟借助宋国势力击败大哥第一次成为国君,大哥借助权臣祭足势力击败二弟第二次成为国君,却被另一权臣高渠弥所杀,又有两个年龄小的弟弟被立再被杀,最终二弟第二次成为国君,动乱平息。

PS:这段史料太长,为避免过多地复制粘贴,我就不搬运了,大家可以查看《史记·郑世家》。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其根源就在于郑庄公在两个儿子之间大搞制衡术,而且郑庄公的这个搞法,比他父亲郑武公更过分,郑国在郑庄公去世之后陷入内乱,他本人难辞其咎。

郑武公和武姜活成了儿子郑庄公讨厌的模样,郑庄公同样活成了儿子公子忽和公子突讨厌的模样。

我这样写,并不是站在上帝视角批判郑庄公,而是希望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在贵族政治时代,加强自己兄弟子侄的权力,是一种无法避免的选择。

由于郑庄公在位时,郑国的存在感太强,所以大家都把这段历史称为“庄公小霸”,而郑庄公去世之后诸子争位,很多人便认为这是郑国衰落的根结所在。

对此,我们先来看看晋国和齐国的情况。

前文我说过,当郑庄公和弟弟公子段明争暗斗的时候,晋国的曲沃翼城之争就已经开始了,郑庄公去世后二十多年,晋国内乱才算告一段落。

齐桓公去世之后,五个儿子分成五派大乱斗,同样斗了近半个世纪才算分出胜负。

与晋国和齐国的内乱相比,郑国的诸子争位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无论是规模还是持续时间都比不上。

晋国和齐国的内乱如此恐怖,我们也没听过这两个国家从此一蹶不振的论调,那么郑国在经历一场内乱之后,又怎么会由此衰落呢?

郑国之所以衰落,还要从其他地方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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