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厥在晋国混乱的局势中简直就是一股清流,是很多人要的问题?下面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解答。
文学作品《赵氏孤儿》一直被传颂,从影视、话剧等多个角度解读了春秋时期晋国的一段大义的故事。人们往往感叹于程婴的隐忍与忠诚,感叹于公孙忤臼的慷慨赴死,也同样憎恨着屠岸贾的奸诈,然而在这些艺术作品中却没有好好展现韩厥,或许是因为在这些艺术作品中,韩厥只是一个小点而已。关于韩厥此人,不仅在赵氏一案中展现出了忠诚与智慧,在其之后的政治生涯中, 也同样体现出了其高超的智慧,才使得赵氏后人能够继续存在。
韩厥一生分为几个阶段,崛起于赵盾,隐藏于下宫之难,最后复起于晋悼公时期,在晋国沉沉浮浮的几多乱局中,始终保持着有别于其他人的政治智慧,同样也算是晋国当时的一股清流了。其在乱局中的智慧体现在几个关键节点上。
第一个节点,令狐之战后的铁面执法。韩厥没有担任官职之前一直都是赵盾的家臣,所以与赵家的关系非常好。公元前615年,面对来势汹汹的秦康公军队,赵盾点起三军六卿正面抗衡秦康公,在提拔将领的时候就将韩厥提为了三军司马,专门负责执法工作。韩厥上位后,做出的第一件事情却是将扰乱军队秩序的人给砍了,而这人就是赵盾的驭手,赵盾的亲兵卫队。韩厥确实铁面无私,说砍就砍,赵盾知道之后反而嘉奖了韩厥,激励他继续执法。此后,韩厥在晋国开始崭露头角。
第二个节点,晋国迁都之前的政治纷争。赵盾去世之后,他的弟弟赵括、赵同当政,然而却与晋国的姬姓宗族们关系很差。赵氏一族本来就不是姬姓的血脉,是嬴姓,在晋国一直都被认为是外乡人,现在赵同、赵括越来越嚣张,使得晋国的所有姬姓大族都对赵氏非常反感,加上晋景公也对越来越强大的卿族非常忌讳,默许之下,姬姓与嬴姓的斗争越来越白热化。韩厥却始终保持着清醒,不参与任何派系斗争,这就让韩厥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没受到什么伤害。
第三个节点,下宫之难顶住压力不攻击赵氏,并且强行进谏晋景公保留赵氏血脉。韩厥身上有着明显的赵氏痕迹,不仅是赵盾一手提拔,更与赵朔交好,与赵同赵括也都有一些情谊。赵同、赵括发现弟弟赵婴齐与赵朔的遗孀赵庄姬通奸,就流放了赵婴齐,赵庄姬因为是晋景公的妹妹就没有受到牵连。然而赵庄姬却没有就此罢休,赵庄姬向晋景公出首告赵同、赵括谋反,晋景公本来就对赵氏尾大不掉很苦恼,现在有机会了,就命令栾书攻灭赵氏。栾书点起六军要将赵氏一族灭门,韩厥就是其中一军,但韩厥是强行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就不出兵,为的只是报答赵氏对于自己的恩情。同时韩厥还强行进谏晋景公,痛陈厉害,让晋景公保留功臣元老的血脉,免得以后的大臣们寒心。最后,晋景公才醒悟过来,留下了赵朔的儿子赵武。
第四个节点就是大骂作乱的栾书、中行偃等人。三郤把持朝政,胥童、长鱼娇等在晋厉公的授意下,将三郤覆灭,而后又将矛头对准了栾书、中行偃等人,晋厉公没有赶尽杀绝,释放了栾书等。但是栾书等人却密谋弑杀晋厉公,邀韩厥一起,韩厥破口大骂:以前赵氏被害我都没有出手,现在是杀晋国国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别来找我!
韩厥在晋国的乱局中,始终都是忠于晋国,不参与斗争,才在之后晋悼公时被重用,成为了战国时期韩国的先祖。
作为秦国来说,它最终兼并了六国,应当是两个因素的合力:一个方面是秦国的崛起和强大;另一个方面,是六国的衰弱和灭亡,这才形成它最终兼并的局面。而在六国之中,秦王赢政向东消灭诸侯国,统一天下的时候,和秦国关系最密切的是晋国。秦穆公是秦国历史上的一代明主,一生致力于东扩,但最后是抱恨而终。秦穆公为什么没有完成统兼并六国的任务呢?是因为秦国的东边有一个强大而统一的晋国,晋国成了阻挡秦国进入中原的第一道防线。秦国如果不能跨越这条防线,不要说灭天下诸侯,连兵出函谷关都不可能成功。所以晋国和秦国的关系非常密切。但是,秦国和晋国不是两个对等的国家,这个对等是指他们的出身。晋国的开国之君是周成王的弟弟,都知道武王灭商,然后让他的儿子成王继位。成王的弟弟封到这个地方,最后发展起来就是晋国。 所以,晋国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正宗王室。晋国诞生的时候秦国还不存在呢,秦国是后来西周灭亡的时候,因为帮助周幽王,被封了一个诸侯。所以和晋国相比,秦国就是一个暴发户,不是一个原来就有的诸侯国。但是历史非常奇特的是,在秦国的历史上,秦国的强大主要表现在秦孝公时期的商鞅变法,从商鞅变法以后,秦国迅速崛起,因此秦国 应当是从孝公开始真正崛起的。在秦孝公即位前42年,历史上竟然发生了一件事情,阻挡秦国进入函谷关以东的、强大的晋国一分为三了,变成了韩、赵、魏三个国家。42年后秦孝公即位,开始变法。晋国这个超级大国消失了,秦国这个超级大国诞生了。对秦国来讲,晋国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国家,如果晋国不分裂,秦国能统一天下吗?秦国收拾韩、赵、魏三个小国花了200多年时间。如果韩、赵、魏合起来是一个统一强大的晋国,那能是秦国统一天下吗?所以,晋国在周王朝时期曾经是一个很强大的诸侯国,晋国的开国之君是周成王的弟弟,是周王朝的王室宗亲。晋国的封地在今天的山西一带,地处汾河平原,土地肥沃,农业发达。 晋国之所以一分为三,最重要的原因是晋国的公族被大量的屠杀了。所谓公族,是指国君的亲属,在历史上有一个很有名的说法,叫晋无公族,就是晋国国君的亲属不存在了。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也是这个时期一个很突出的现象。这个现象要追溯起来,应当从晋献公开始说起。晋献公的曾祖父是晋穆侯的小儿子,晋穆侯有一个长子有一个幼子,长子后来继承王位,就是晋国的国君。他的小儿子就是晋献公的曾祖父,后来被封到一个地方,古地名叫曲沃,大致相当于现在山西省的闻喜县。封到曲沃以后,按照周代的宗法制规定,在一个宗族内部,只有嫡长子是大家长的,称之为大宗,其他的儿子都称之为小宗。所以晋献公的曾祖父实际是个小宗。曲沃这个地方自然条件非常好,非常适合农业发展,所以曲沃这支小宗很快发展起来了。由于农业发展好,他的力量强大起来,就想夺大宗的君位。经过晋献公的曾祖父、祖父、父亲三代人的努力,花了差不多70年的时间,把晋国国君的大宗给杀了,夺了晋国国君的位置。这几十年时间的路走得不是很平坦,因为小宗去夺大宗的君主之位,这是违反宗法制的,晋国的宗族势力极力反对。于是周天子两次出兵,但是因为曲沃这支力量太强大了压不下去。而且它做的很巧妙,最后当晋献公的父亲杀死晋国国君后,他送了一大批宝器给周天子,向天子行贿,结果周天子笑纳了。周天子这时候也没有办法,因为许多诸侯国之内都出现了小宗夺取大宗,异姓夺取国君位置的现象,周天子也管不了,就默认了晋献公的曾祖父做了国君。晋献公即位以后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他是小宗发展起来的做了国君,大宗的那一支还有很多的儿子,你把人家爹杀了,把君位夺了,但是父亲死了儿子还在,这些儿子都叫做公族。这些人的存在威胁到晋献公的君位。所以,献公八年晋献公就下令屠杀,把大批晋国的公子杀掉了,结果是同姓的杀光,公族没有了。这以后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异姓的卿族发展起来了。为什么最后韩、赵、魏三家分晋,就是把同姓的杀了,总还得有人掌权,同姓的没有了,异姓的就起来了。 晋国的宗族内部发生了内乱,小宗灭掉了大宗,小宗夺取了晋国国君的位置。到了晋献公时期,还对大宗的公族进行了屠杀,这样,晋国大宗的公族势力衰落了下去,但小宗公族势力还在。可是晋献公这个时候又做了另外一件事情,使得晋国小宗也开始衰落,这最终导致了晋国整个公族势力的衰落。 那就是晋献公宠骊姬。这事发生在晋献公五年的时候,他去攻打一个骊戎,一个戎族。骊戎后来打败了,就献上一对姐妹花,骊姬姐妹两个都很漂亮,晋献公把她们都笑纳了。七年以后骊姬生了个儿子,骊姬的妹妹也生了个儿子。而晋献公在接受骊姬之前,已经有了太子,就是太子申生,按照宗法制的规定申生是要继位的。但是骊姬得到晋献公宠幸之后,想让自己的儿子继位,那就得废嫡立庶、废长立幼,这又是违反宗法制的。骊姬本人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国君的其他儿子除掉,特别是想要除掉太子。于是骊姬就等待着机会。而除太子这个想法首先提出来的却是晋献公。晋献公实际上帮了秦国的大忙,他先杀了一大批公族子弟,然后宠幸骊姬,提出让骊姬的儿子取代太子申生。但是骊姬觉得晋献公的想法近似于 *** 裸,她不想那么 *** 裸夺取。结果晋献公一提出来,她反而哭着说绝不能这样做,因为立太子的事情诸侯都知道,再说太子立过军功,老百姓都拥护他,突然间把没有过错的太子废掉,天下人不会答应。骊姬还说了太子很多好话,这就是骊姬很高明的地方,也是她很狡猾的地方。她最后想出了两个办法,首先找了两个晋献公非常宠幸的大臣去和晋献公说,说有三个地方很重要,一个是曲沃。晋献公这一支就是从曲沃发展起来的,最后占了大宗国都的位置,所以曲沃是宗庙所在地,要派一个重要的人物镇守。边疆还有两个很重要的地方也需派重要的人镇守。这话提醒了晋献公,晋献公就把太子申生派到了曲沃,把太子申生两个很有才华的弟弟派到这两个边疆小镇去镇守。晋献公身边只留下骊姬和骊姬的妹妹以及她们的儿子。这样大家都明白,晋献公要废嫡立庶了,这是第一步。骊姬这时也知道,把太子贬到一个地方去并不能算结束,要想除掉太子还得想个阴招。于是她托人给太子捎了一个信,说你父亲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母亲了,现在就需要你去祭奠一下你母亲。于是太子就很老实的去祭奠,然后按照规定,把祭奠求福的福肉带回来献给晋献公。 当时晋献公外出打猎没有回来,肉就放在宫殿里面,骊姬就派人在肉里下了毒。两天以后晋献公回来,厨师把肉端上来晋献公就要吃。骊姬说这个肉不能吃,一个它是从外地运过来的,再一个放了两天了,还是多个心眼的好。然后就把肉扔了一点到地上,这时地面上肉的周围突然隆起来一大块包。这可不得了,证明这个肉有毒。又把肉扔一块给狗吃,狗立马就死了。最后找一个小臣来吃,小臣也立即死了。这下子骊姬来了精神,当场就哭起来了。这个哭有三层意思:第一,太子真狠毒,连老爹都不放过;第二,献公年龄大了,儿子等不及要抢班夺权;第三,这有毒的肉是冲着我们母子来的。为了献公本人的安全着想,我们母子还是赶快逃命吧。这话说的可是把晋献公给忽悠住了。父亲当然了解儿子,刚开始晋献公绝对没有怀疑太子申生,但是再聪明的人也架不住忽悠。晋献公被骊姬三忽悠两忽悠就相信了,马上就改变了对太子的看法,他就想要处理这件事情。太子申生听说肉里有毒,吓得赶快就逃回了曲沃,逃回去以后有人告诉他,说这事是骊姬干的,你赶快去找你爹说清楚。太子是个很仁慈的人,他说我爹年纪大了,离了骊姬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如果我说了,我爹一定会生气,气大伤身,那我就成了不肖之子。有人又提建议说,你要不愿意说明原因就赶快逃吧。太子说,我背着一个杀父之名,谁还会收留我呢?最后就自杀了。这时候,太子的两个弟弟来找晋献公汇报工作,就有人给骊姬打小报告,说这两个弟弟对太子之死有看法。骊姬一听就害怕了,赶快到晋献公那儿又开始忽悠,说太子下药的时候这两个弟弟都知道,结果晋献公也怀疑这两个儿子了。这两个儿子一听到消息就来了个不辞而别,全逃了。就这样,晋献公觉得这两个儿子一定是心里有鬼,就派人去抓。结果一个儿子坚守城池,来人无法攻破,另一个儿子又逃跑了。这样,晋献公的儿子死的死,逃的逃,他的公族差不多又被摧残光了。到了公元前651年,晋献公一死,骊姬的儿子就继位了。但这个继位大臣们不同意,晋国的宗法势力也不同意,那个儿子王位还没坐热就被杀了。然后,有人又把骊姬妹妹的儿子扶到这个宝座上,没几天又被大臣杀了。所以献公这个时代,晋国的公族遭到两次打击,一是大宗的公族被晋献公杀了,二是小宗的公族被骊姬之乱祸害掉了。这样,晋献公时期的公族势力急剧下降,同姓的贵族没有了,异姓的贵族就来补缺。 晋献公时期的晋国公族势力急剧下降,给了晋国异姓贵族发展的机会,韩、赵、魏三家异姓贵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展起来的。我们先来看韩氏一族的发展,在晋献公之后又经过了几代国君,到了晋景公时期,晋国的韩氏一族开始崛起。韩姓是怎么起来的呢?在韩姓的发展史上,非常有贡献的一个人叫韩厥,他的贡献是参加了一场战争立了战功,最后做了六卿。什么叫六卿?晋国的军队分为上军、中军和下军三支,三军每一军都有一个正统帅,一个副统帅,一共就是六个统帅;这六个统帅,不打仗的时候就是晋国的卿。周朝的宗法制最高的是天子,下面是诸侯,诸侯下面最高的官就是卿。这六卿平时是高官,战时是统帅,所以握有实权。韩厥当上六卿和一次战争有关。周定王十五年,晋国的景公派了一个大夫叫郤克出使齐国,郤克虽然是个大夫,高官,但是他是个残疾人。到齐国去后,齐国的国君叫齐顷公,他看见郤克作为晋国的使节来了,却是个瘸子,就给他找了一个领路的人,前面有一个人打着牌,牌上写着晋国,后面跟了一个瘸子。前面打牌的人,他找了一个很正点的瘸子,一个举牌的瘸子领着一个晋国的瘸子入场了。这还不算,同时来的还有一个曹国的使节,这个曹国的使者是个罗锅,齐顷公也找了一个罗锅给他举着牌。还有一个巍国的大夫,是一只眼失明,历史记载就是这样的,我也觉得很巧。巍国人前面举牌的也找了一个独眼龙,于是三个人都顺序走上大殿。之前,齐顷公让他的母亲坐在大殿后面观看,他的母亲一看两个瘸子动作不太协调就哈哈大笑,觉得太开心了,她儿子给她搞了这样一场演出。郤克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并没有想到是在戏弄他。后来他发现,他的前面是个瘸子,罗锅的前面是个罗锅,三个都是这样,就觉得这个齐顷公真是太可恶了。而且他听见后殿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大笑声,这个女人就是齐顷公的母后,所以郤克非常恼火。公事办完回去以后,郤克就对晋景公说,要讨伐齐国。这时候晋景公还比较理智,说「 ”子之怒,安足以烦国”,说你内心的怨愤,怎么能麻烦我们这个国家来为你报仇呢?三年以后,到了周定王十八年,机会来了。齐顷公率领军队侵犯鲁国,然后卫国去救鲁国,但卫国和鲁国都打了败仗,这两个国家都要求晋国出兵。晋国就征求大臣的意见。这时候晋军的主将就是这个郤克,他坚决主战。而这时候晋景公考虑的问题就不是戏弄自己的使者了,他考虑是需要教训齐国一下。如果齐国这样嚣张下去,很可能和楚国结成同盟,这对晋国非常不利,所以决定出兵。于是郤克担任中军主将,带领800辆战车出发讨伐齐国。这就是中国历史上非常有名的齐晋鞍之战。 齐、晋两国军队在济南附近刚一开战,这个齐顷公很不理智,说了一句话,「 ”吾故歼灭此,尔后早食”,我先把晋国的军队灭了再吃早饭,有点儿太狂了。然后没吃早饭,也没让他的战马披上铠甲就冲过去了。这边晋国的主帅是郤克,主帅的任务是坐在战车上一直敲鼓,因为古代是击鼓进军,主帅是要敲鼓的。郤克一开始打仗就受伤了,但是郤克咬着牙坚持敲鼓,最后坚持不住了,他的助手帮助他敲鼓,一直敲鼓不停,晋军的战车就一直前进。晋军跟着主帅的战车一拥而上,结果齐军大败。齐顷公打了败仗就逃,后面追赶他的人恰好就是韩厥。韩厥这个时候是司马,随郤克出征。他在后面紧紧咬住齐顷公的车死追不停,韩厥的助手都被齐顷公的警卫射伤了他也不管,眼看就要追上了,韩厥在最关键的时刻弯下了腰,把倒在车上的助手扶起来。就在这一弯腰的工夫,齐顷公车上的警卫来了个掉包计,一看韩厥弯下腰了,他马上坐在了齐顷公的位置上,让齐顷公站在他的位置上。古代的战车中间是赶车的人,叫御;右边站着的是警卫,叫车右;主将坐在后边,是这样一个位置。赶车的没动,警卫和齐顷公换了一个位置,此时齐顷公已经料到很难逃出去了。果然韩厥追上了,拦住了前面的车,「 ”齐顷公”做了俘虏。但是真正的齐顷公这时正站在警卫的位置上,假的齐顷公就让真齐顷公下车去打水。 这时候,韩厥犯了一个错误。他俩一换位置,韩厥就不知道哪个是真的,误以为坐在后面的人是齐顷公,而下车打水的是警卫,他就没有管。这个假的齐顷公就被抓住了,真的却坐上另一辆车逃了。这次韩厥是抓住了「 ”齐顷公”,但是又让齐顷公逃了,就这样他也立了功,毕竟是俘虏了齐国的「 ”国君”。所以回来以后,韩厥就得到了提拔和重用,让他做了上卿,是六卿之一这个位置。他进入了六卿就等于掌握了军权。所以,韩国的崛起,就是从韩厥这儿开始的。韩厥担任了六卿,意味着异姓贵族在晋国已经开始发展壮大了。
韩氏出自于晋国公族,其始封之君是曲沃桓叔的幼子万。晋武公时期,韩万担任武公的御戎,曾多次参与对翼侯的战争,并亲自俘获晋哀侯。由于在内战中建立了卓越的功勋,在晋武公晚年代翼成功后,韩万被封到韩原,从此以后开始以韩为氏。
韩氏作为近支公族,在晋国诸卿大夫之中的地位却很尴尬,这就源自于他们的一个特殊的身份——桓庄之族。我们知道,在晋献公继位后,就在士蒍的策划下,开始了一系列的针对桓庄之族的活动,并在献公八年(669BC)的聚邑之围中,彻底铲除了桓庄之族的势力。作为桓族子孙的韩氏,由于早年受封别出晋宗,才得以在这次的事变中幸存,成为桓庄之族硕果仅存的一支。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殊而尴尬的身份,使得韩氏在受封之后淡出了晋国的政治舞台。韩万之子更是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只有一个不怎么动听的谥号赇伯供人遐想。而这种远离政治、避祸自保的心态,也成了韩氏的一贯作风。
但是你越是不想招惹麻烦,麻烦反而会自己找上门来。到晋惠公时期,秦晋两国将表面友好,暗地里勾心斗角的戏码演到了极致,终于在惠公六年(645BC)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而这场冲突的主战场就在韩氏的封地——韩原。
一心远离政治的韩氏宗子韩定伯简,由于熟悉韩地的自然风貌和地理环境,在这次的秦晋冲突中被任命为下军的统帅。而韩简在这场冲突的初期也的确展现出了一定的军事才华,他所率领的部队将秦穆公团团围住,秦穆公无法逃脱,身上的五层铠甲都被射穿,眼看就要被俘了。
然而就在这时,晋惠公的车驾陷入泥潭动弹不得,呼叫庆郑,庆郑不仅幸灾乐祸不予救援,反而去呼叫正在围困秦穆公的韩简。韩简闻听惠公遇险,急忙抽身去救,导致战情急转直下,最后晋惠公被秦军俘获,韩简等一众大夫也自愿陪同国君入秦做俘虏。
韩简在整个战争期间的作为可以说很是出彩,其随同国君入秦也算忠义。但是或许是由于其过于远离政治,因此为人也很是直率。早在韩战的初期,晋惠公派韩简视师,韩简回来之后就说:“秦军虽然人少,但是有斗志的人却比我们多。”惠公不解,韩简当场就数落惠公背信弃义的故事,晋惠公虽然没有当场没有发作,但是心中的怨恨自然是少不了的。
在秦国时,惠公想起当年自己的姐姐伯姬出嫁秦国时,太史苏曾预测到的征兆,因此喟叹说:“如果当年先君听从了史苏的话,今日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韩简很是看不惯惠公的姿态,当场又奚落说:“占卜的结果是根据人的德行,先君败坏的道德,数都数不清,即便是听了史苏的话,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说惠公的父亲,但结合之前韩简对惠公的不满,恐怕惠公也能听出其中对自己讥讽的意味来。
在整个韩原之战中,跟惠公唱反调最为猖獗的要数庆郑,庆郑之外就要数韩简了。晋惠公在回国之后就斩杀了庆郑,至于韩简,虽然不至于对他有所惩戒,但弃之不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执法如山的军中司马——韩厥
本就远离政治的韩氏既受公室冷落,韩原之战也使得韩地的生产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即便是有惠公作州兵、作爰田政策的补助,也断然不能与同时期的郤氏、狐氏等宗族相提并论。因此在文公时期,虽然为了笼络国内贵族,文公让包括韩氏在内的十一个公族掌管近官,韩氏终究无法在超脱于原有官职体系之外的六卿中占据一席之地。韩简之后,子舆早夭,韩氏后继乏人,在豪门把政的晋国政坛上更是无立足之地。
所幸的是,曾追随文公流亡的赵衰此时正在笼络人心,为赵氏的崛起做准备,幼年丧父的子舆之子韩厥(韩献子)得以在赵氏的抚养下长大成人,并在赵盾执政后担任司马,主管军中司法事务。
年轻气盛的韩厥多少有些轻狂不知世故,灵公六年(614BC)的河曲之战中,赵盾的亲信乘坐其战车扰乱军队额行列,韩厥将驾车的人就地正法。很多人都认为韩厥恐怕会遭殃了,早上刚升任司马,晚上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杀了主人的车夫,谁还会保举他呢?
但是赵盾在知晓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对韩厥以礼相待,并宽慰说:“我听说侍奉国君的人,要以义相结,而不能结党营私。出于忠信,为国推举正直的人,这正是以义相结的表现;反之,如果我因徇私情,举荐的人不能正确处理军政事务,那我就有结党营私的嫌疑,还凭什么来执政呢?”
接着他又鼓励韩厥说,“这件事正是我用来考察你的,你能够严正军法,不偏不私,可见是坚守忠义的,终究没有辜负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努力吧,如果你能坚持下去,将来掌管晋国国政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赵盾还恐怕有人不知此事,甚至大肆宣扬说:“大家可要祝贺我了,我推举的韩厥执法如山,非常胜任司马的职务,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可以不犯结党营私的罪了。”
从这件事情来看,赵盾还真是一个滑头。事情的起因本来是自己的亲信仗着权势恣意妄为,不料被韩厥所杀,赵盾无法补救,反而用来作为自己的功德来宣传。但宣传归宣传,赵盾终究还是没有继续重用韩厥,毕竟韩厥的举动犯了他的逆鳞。而赵盾死后,赵盾的政敌又把韩厥当成是赵盾的死党,也不肯重用,这就使得韩厥在司马的任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但尽管如此,韩厥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性情却丝毫没有改变,二十五年后的景公十一年(689BC),时任正卿郤克领军伐齐。在经过卫地时,郤克的亲信违反军纪,身为司马的韩厥要将其问斩。郤克听说之后急忙亲自前往阻止韩厥,但等他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杀了。
性情暴躁的郤克此刻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是效仿赵盾故事,将死者的尸体示众以明正纪律。他的御戎很是不解,问道:“你不是来救人的吗?”郤克叹道:“我这样做是在为韩厥分担指责(分谤)。”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如果因此牵连到韩厥,郤克是不忍心的。郤克的亲信,非富即贵,韩厥区区司马,如果死者家属追究起来,韩厥是无法应对的。
这些都是政治家为树立自己的形象而行的变通之道,因此韩厥虽然屡犯逆鳞却没受到惩处,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这种刚正的个性就会妨碍他的进步了。韩厥初入政坛时,是以赵氏党羽的面目出现的,但却在赵盾时期无法进步。而到了景公时期,赵氏成了众矢之的,韩厥又因为赵氏党羽的身份成为被卿族压制的对象。
可祸兮福之所倚,正是因为到处受到压制,外加上他有着公族的身份,反而得到了景公的青睐。当时景公一心想与强卿对抗,因此任用了很多心腹,最著名的就要数伯宗了,晋景公在很多大事上都要听从伯宗的建议。晋景公重用韩厥,虽然不能立刻将其提拔为卿,但可以在近官系统中对其进行任用,让他在宫中担任仆大夫的职务,掌管宫中事务。景公十五年,国中商议迁都,当时各种势力众说纷纭,意见不一,晋景公无法决断,最后还是征求韩厥的意见才确定了新都的所在。
但是与伯宗的盲目自大不同,韩厥有着家族一贯的谨慎作风,虽执法不避权贵,但是在政治风波中总是能置身事外。景公三年的邲之战,中军佐先毂不顾众卿反对,一意孤行坚决渡河,时任中军将的荀林父没了主意。韩厥向其进言说,如果先毂战败,作为主将你难逃其就,但如果全军渡河,即便同样战败了,也是由六卿共担罪责,总比你一个人担责要好一些吧?
景公十七年爆发的下宫之役,韩厥受赵衰抚养,受赵盾拔擢,从内心里是愿意帮助赵武的,但是当栾、郤要求他出兵时,他还是守住了底线,坚决不肯出兵。只是在诛灭赵同、赵括后,韩厥为报赵氏之恩,向景公进言,让景公恢复了赵武的土地和爵位,以保有对赵衰和赵盾的祭祀。
同样在郤氏灭族的车辕之役后(600BC),栾氏、中行氏挟持厉公,为了减轻自身的弑君之罪,他们拉拢范氏和韩氏入伙,但是被拒绝了。韩厥因此就说到:“我从小在赵氏的抚养下长大,孟姬诬陷赵氏,我能顶住压力不出兵。古人曾说,杀一头老牛都没有人敢做主,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几位既然连国君都不愿侍奉,那韩厥对你们又有什么用呢?”
从这些事迹中,我们多少可以看出韩厥所具有的一些特质:不偏私、不结党、性情直率,知礼义、谨小慎微、忠于公室。但是不论国君如何看重你,在晋国的政治生态中,想要进入权力中枢,还必须要依靠自身的才干。而作为国君的近臣,如果不能进入权力中枢,执掌国家权柄,往往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伯宗的被杀和胥童、夷阳五等人的下场就是鲜明的例子。
因此,在司马任上的二十多年间,韩厥从未放弃过要进入内阁的努力。景公十一年的鞍之战就给他提供了绝好的机会,韩厥在战斗中遇到了齐顷公的车驾,急于立功的韩厥紧紧的咬住齐顷公的车驾不放。若不是齐顷公暗中与车右逢丑父调换了位置,恐怕他早就成了韩厥的俘虏了。
战后,晋景公以封赏鞍之战的功臣为由,极力扩张内阁的阵容,将原本的三军六卿体制扩容为六军十二卿体制。晋景公的这个做法,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拔擢弱势的贵族,以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这一点与晋悼公恢复旧族地位的做法可以说是同源的。韩厥正是在这次的人事调整中,才总算进入内阁担任新中军将,在十二卿中排名第七。
需要单独一说的是,在这次的大扩张中,韩氏宗族中另有一个名叫韩穿的,也进入了内阁,担任新上军佐,在内阁排名第十。关于韩穿的事迹,最早的记录是在邲之战中与巩朔一起担任上军大夫,在开战前受士会委托在敖山前设置七处伏兵。后来在景公十七年,韩穿被派往鲁国,传达让鲁国割让汶阳之田给齐国的命令。鲁国人对晋国的命令很是不满,其执政季文子曾私下里对韩穿抱怨了几句。韩穿的事迹只有这么多,因此在这里一笔带过。
韩厥在鞍之战中建立功勋,并借此迈出了人生的一大步,总该是高兴才是,但他却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惴惴不安。因为他在战斗中差点俘获了齐国的君主,羞辱君主就意味着打破了尊卑有序的礼制秩序,在当时是很让人不齿的行为。因此在后来的鄢陵之战中,已经为卿的韩厥就从容了许多,在遇到郑成公的车驾时,韩厥的御戎杜溷罗看到郑君的御戎惊慌失措,认为机不可失,便想追击以擒获郑成公。韩厥阻止了他,说道:我们不能再干羞辱国君的事情了。
韩厥在进入内阁后,由新中军将的位置不断地循序升迁,到车辕之役后,位列上军将的位置,排名在栾书和中行偃之后。及至悼公回国,栾书退位,韩厥便越过中行偃,成为晋国的执政。
韩厥在执政期间,似乎一直不热衷于军事,只是在悼公初年楚国乱宋时当机立断救援宋国,并囚禁了受楚国保护的叛臣,同时又顺势侵扰不服晋国的郑国。但在其后争夺郑国的历次战争中,韩厥的作用反而不如他的下属荀罃,期间的历次征伐、会盟,包括疲楚服郑策略的提出与执行,皆由中军佐荀罃主持,而和戎政策和战时经济政策则由魏绛主导,韩厥似乎并没有参与。
关于这一点在悼公复霸的章节中有过介绍,当时的悼公致力于集权,通过提升中产阶级地位,恢复礼制的作用来限制卿族的权力。作为近支公族,受到悼公信任的重臣,且有着近三十年法务工作经验的韩厥,他的大部分精力在于协助悼公在国内修理法度,倡行礼制,这一点是很容易被人忽视的。
但是从最终的结果看,韩厥的努力并未取得预想的成果。随着霸业战争的深入,公室的经济利益不断被侵蚀,公室权力的式微已成为必然。面对积重难返的历史趋势,悼公和韩厥的作为终究是徒劳一场。
悼公八年,在晋国政坛耕耘近五十年的韩厥宣布退休,他一力所维护的君权也由此开始急转直下,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君主权威日益衰退的季世,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悲剧,更是整个时代难以言说的悲剧。
S克,人称S献子,是一位身残志坚的元帅,在军事和政治上都有卓越的贡献。S克出身于晋国贵族,比普通的贵族身份还要更高一层,因为他们是晋国国君的后裔,属于公族或者说是宗室。但是,S克身上并没有一股子贵族傲气,反而很接地气,能够站在百姓的立场上,为百姓们谋福祉,是一位爱国爱民的好的上位者。
S克被晋景公派去齐国,为的是安抚日益暴躁的齐顷公。S克当时的身份是中军佐,是正卿最得力的帮手,在晋国朝堂上的地位仅次于中军元帅士会,而中军元帅又仅次于晋景公。可想而知,晋景公是多么重视这次出使,竟然派出了S克。但是,S克和晋景公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出使,发生了一件令大家都措手不及的事情,那就是齐顷公不顾晋国的颜面,公然侮辱晋国使者S克。其实,不止是晋国使者S克被侮辱了,鲁国和卫国的两位位高权重的使者也同样受到了齐顷公的羞辱。
S克可真是倒霉的,出使齐国就算了,齐顷公是个年轻气盛的君王,近几年以为自己颇有战功,就想要摆脱晋国的压制,独霸天下。S克遇上了齐顷公,被齐顷公羞辱是一个驼背,齐顷公还故意找来一个驼背的侍从来服侍S克。S克整理好齐国的事务,就加紧赶回了晋国。他发誓,这一辈子,如果他不能报了今日在齐国受辱之仇,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过黄河一步了!
这可不能说明S克是一个冲动的人,反而说明S克是性情中人,心里没藏着什么阴谋,否则他早就在齐国暴躁起来,喊着叫着要杀掉齐顷公了。能够忍了一路,还在回国前布置好晋国在齐国的外交事务,看来S克的责任感很重,将国家利益放在了个人利益之上。
虽然S克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求晋景公发兵攻齐,但是他的理由是齐顷公不把晋国放在眼里,公然挑衅晋国威严。晋景公面临着两个大国秦国和楚国的威胁,不想再给自己多添一个敌人,所以拒绝了S克的请求,还斥责S克因为个人的原因而不顾国家的大局。这可是大大的冤枉了S克了,如果S克真的不顾晋国安危,早就在齐国大殿上取了齐顷公的性命了,又何必回来请示晋景公的态度呢?
S克对晋景公的否定答案有了准备,所以他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在这上面。当时的执政大夫是士会,S克为了能够更快的掌握晋国的执政大权,于是动用S氏家族的势力,对士会施加压力。士会知道S克对齐国恨之入骨,他害怕S克做出什么伤害晋国的事情,所以规定了晋国的法度以及稳定晋国社会的秩序后,他就宣布了退位,让S克来做中军元帅。S克如愿以偿,终于不用束手束脚的做事了,可以全身心的对付齐国。
齐国在公元前589年攻打鲁国,鲁国打不过,求助于卫国,卫国也打不过,于是两国一起来求助于晋国。S克掌管着军权,政治上有很大的发言权,这一次晋景公也没有再阻止S克“报仇”,还对S克说,一定要打赢这场仗!
S克可是卯足了劲,所以见到齐顷公,他就充满了精力,一口气就把强大的齐军打得节节败退。晋军里面的韩厥,差一点就抓住了齐顷公,不过齐顷公和逄丑父换了衣服,韩厥认错了人,反而将齐顷公废放跑了。齐国战败,向晋国求和,本来站在S克的个人立场上,怎么也不会同意的,一定要灭亡了齐国才好。但是,S克知道国家体大,所以并没有揪着不放,而是答应了齐国的求和。从这里我们又可以看出S克对晋国的热爱,远高于个人。
S克的一生,大多都围绕着如何让晋国重新走上霸主之路上面。由于在荀林父时期,晋国败给了楚国,以非常狼狈的方式交出了霸权。在S克的经营下,晋国恢复元气,掀起了晋楚争霸的又一轮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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