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孙权为何与燕国来往频繁的读者,下面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三国鼎立魏蜀吴,家喻户晓。实际上,除了魏蜀吴外,当时还有一个小国,就是位于辽东的燕国。辽东是古代的大梁水(今太子河)以及辽河以东广大地区,战国、秦、汉在这里设辽东郡,包括今辽宁省大部。东汉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公孙度占据辽东。之后传给公孙康、公孙恭,再传到宝贝孙子公孙渊。魏景初二年(公元238年),司马懿出兵消灭了辽东燕国,前后50年。
公孙氏割据辽东之时,孙吴也崛起于江东。孙权曾频繁的派遣使者越过魏国,渡海与公孙氏交往。早在公孙康时期,孙权就与辽东有往来了。但是这次交往并不成功,孙权派出的使者被公孙康杀死,双方没有达成合作意向。尽管如此,孙权仍然继续频繁派人出使辽东。孙权为何对一个和自己陆地不接壤的海外之地如此重视?这和三国的形势有很大关系。
赤壁之战前,孙、刘蜀联合抗拒势大的曹操。而后来孙、刘因荆州翻脸,双方大打出手。但是吴蜀都是弱国,只有联合才能抵抗强魏,所以孙、刘再次结盟对付魏国。孙权没有西顾之忧,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讨伐魏国上。这时,辽东在吴国的对魏战略中地位明显上升。
辽东燕国偏安一隅,实力自然无法与魏国相比。但是,辽东几十年来休养生息,实力比之吴、蜀,也只是逊一二筹而已。公孙度及公孙康在位期间,东征高句丽,西伐乌桓,势力深入东北亚半岛,甚至越海占据胶东半岛部分土地,割据一方。辽东处在魏国东北,与魏国接壤,有地盘的争夺。当时的形势,曹魏的东南是孙吴,西南是蜀汉,一旦孙权与公孙渊结盟,则可以形成吴、蜀、燕三家对曹魏的包围态势。如果把吴、蜀看作是曹魏的前线,那么辽东就是其大后方。孙权在前线不断出击曹魏之时,除了西线的蜀汉,东北的辽东也能够对曹魏形成牵制作用。
事实上曹魏为了防守辽东,被牵扯了很多兵力,无法全力对付吴、蜀联盟,这才使得三国之间维持了一种巧妙的平衡。魏国也是十分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几次想要消灭辽东,以除后患,只是一直没有成功。最后司马懿出兵征讨公孙渊时,也清楚如果拖延时间,孙权一定会出兵援助(或从长江北岸攻魏,或跨海出兵救燕),必须要快速解决问题。事实上,在得知曹魏攻打辽东后,吴国果然派大军前往援救。只不过司马懿行动迅速,没有给他们机会。
孙吴立国于东南沿海,以孙权的眼光,自然要知道要发展海外战略,成就也非常突出。比如卫温、诸葛直出海。孙权与辽东的燕国、半岛上的势力都有来往,这一切都是冲着在战略上包围魏国去的。孙权重视孙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在冷兵器时代,马匹是重要的战略资源。而孙吴所在的江东,并不盛产马匹。魏国之所以能在与东吴的对抗略占上风,马匹是其中重要因素。辽东地区盛产良马,马匹资源非常丰富。孙权向辽东求马,是不需要经过魏国地盘的,所以往来比较方便。孙权派人泛海去辽东购买大量战马,然后送到东吴,这对东吴的抗魏具有重大战略意义。
吴嘉禾元年(公元232年),孙权派将军周智与校尉裴潜泛海去辽东,去找公孙渊买马。孙权把公孙渊当成一个诚信的卖家,而“刺头”虞翻却看穿了从未谋面的公孙渊。虞翻就给孙权写信,大致内容是:“辽东离我们太远了,又没有陆地相连。一旦公孙渊翻脸,我们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另外,即使我们获得了辽东的战马,我们在江南作战,战马也派不上多大用场,何必花这个冤枉钱。”不过,虞翻被孙权给整怕了,没敢直接上书,而是把信转给了吕岱。吕岱又不傻,替虞翻背黑锅?孙权那脾气,“犟”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虞翻猜测的不错。公孙渊与孙权跨海往来,说的直白些,就是为了诈取“老糊涂”孙权的钱财。吴嘉禾二年(公元233年)初,公孙渊派人来到东吴,向吴称臣。孙权从来只有向别人称臣的份(向东汉、曹魏称臣),突然有人愿意“奴颜婢膝”当自己“小弟”,孙权笑得合不拢嘴。孙权不顾群臣苦谏,派出一万名士兵,带着大量江南产的金银财宝,北上去辽东,封公孙渊为燕王。孙权想把辽东当成钳制曹魏的战略重镇,让曹魏在北线疲于奔命,自己好夺取淮南之地。
孙权确实没想到公孙渊会“耍”他。打个比喻,某中小联赛的明星球员要转会到一流联赛的A俱乐部,往往会先和B俱乐部谈好转会费和工资,然后再拿这个价格去找A俱乐部,逼A俱乐部提高价格。公孙渊玩的就是这么一手,他把孙权对自己的信任,当成了向曹魏进贡称臣的道具。
吴国大臣张弥、许晏、贺达刚到辽东,就被公孙渊给杀了。吴国一万士兵被公孙渊吞并,壮大了军事实力,同时把几颗人头送到洛阳,向曹魏献媚,捞取了巨大的好处(曹魏封公孙渊为大司马)。公孙渊清楚,吴国距离自己太远,还隔着茫茫大海,根本靠不住。魏国来攻辽东时,不要说吴国来援兵,就是知道魏国来攻的消息,可能都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孙权差点被气疯,一代枭雄要跨海御驾亲征辽东,好在被陆逊及时拉住。
三国志中对孙权的介绍,比较详细,也很真实。
孙权,字仲谋。兄策既定诸郡,时权年十五,以为阳羡长。郡察孝廉,州举茂才,行奉义校尉。汉以策远修职贡,遣使者刘琬加锡命。琬语人曰:“吾观孙氏兄弟虽各才秀明达,然皆禄祚不终。惟中弟孝廉,形貌奇伟,骨体不恒,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试识之。”
建安四年,从策征庐江太守刘勋。勋破,进讨黄祖于沙羡。五年。策薨,以事授权,权哭未及息。策长史张昭谓权曰:“孝廉,此宁哭时邪?且周公立法而伯禽不师,非欲违父,时不得行也。况今奸宄竞逐,豺狼满道,乃欲哀亲戚,顾礼制,是犹开门而揖盗,未可以为仁也。”乃改易权服,扶令上马,使出巡军。是时,惟有会稽、吴郡、丹杨、豫章、庐陵,然深险之地犹未尽从,而天下英豪布在州郡,宾旅寄寓之士以安危去就为意,未有君臣之固。张昭、周瑜等谓权可与共成大业,故委心而服事焉。曹公表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屯吴,使丞之郡行文书事。待张昭以师傅之礼,而周瑜、程普、吕范等为将率。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分部诸将,镇抚山越,讨不从命。
七年,权母吴氏薨。
八年,权西伐黄祖,破其舟军,惟城未克,而山寇复动。还过豫章,使吕范平鄱阳,(会稽)程普讨乐安。太史慈领海昏,韩当、周泰、吕蒙等为剧县令长。
九年,权弟丹杨太守翊为左右所害,以从兄瑜代翊。
十年,权使贺齐讨上饶,分为建平县。
十二年,西征黄祖。虏其人民而还。
十三年春,权复征黄祖,祖先遣舟兵拒军,都尉吕蒙破其前锋。而淩统、董袭等尽锐攻之,遂屠其城。祖挺身亡走,骑士冯则追枭其首,虏其男女数万口。是岁,使贺齐讨黟、歙,分歙为始新、新定、犁阳、休阳县,以六县为新都郡。荆州牧刘表死,鲁肃乞奉命吊表二子,且以观变。肃未到,而曹公已临其境,表子琮举众以降。刘备欲南济江,肃与相见,因传权旨,为陈成败。备进住夏口,使诸葛亮诣权,权遣同瑜、程普等行。是时曹公新得表众,形势甚盛。诸议者皆望风畏惧,多劝权迎之。惟瑜、肃执拒之仪,意与权同。瑜、普为左右督,各领万人,与备俱近,遇于赤壁,大破曹公军。公烧其余船引退,士卒饥疫,死者大半。备、瑜等复追至南郡。曹公遂北还,留曹仁、徐晃于江陵,使乐进守襄阳。时甘宁在夷陵,为仁党所围,用吕蒙计,留淩统以拒仁,以其半救宁,军以胜反。权自率众围合肥,使张昭攻九江之当涂。昭兵不利,权攻城逾月不能下。曹公自荆州还,遣张喜将骑赴合肥。未至,权退。
十四年,瑜、仁相守岁余,所杀伤甚众。仁委城走。权以瑜为南郡太守。刘备表权行车骑将军,领徐州牧。备领荆州牧,屯公安。
十五年,分豫章为鄱阳郡;分长沙为汉昌郡。以鲁肃为太守,屯陆口。
十六年,权徙治秣陵。明年,城石头,改秣陵为建业。闻曹公将来侵,作濡须坞。
十八年正月,曹公攻濡须,权与相拒月余。曹公望权军,叹其齐肃,乃退。初,曹公恐江滨郡县为权所略,征令内移。民转相惊,自庐江、九江、蕲春、广陵户十余万皆东渡江。江西遂虚,合肥以南惟有皖城。
十九年五月,权征皖城。闰月,克之。获庐江太守朱光及参军董和,男女数万口。是岁刘备定蜀。权以备已得益州,令诸葛瑾从求荆州诸郡。备不许,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与吴耳。”权曰:“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岁。”遂置南三郡长吏,关羽尽逐之。权大怒,乃遣吕蒙督鲜于丹、徐忠、孙规等兵二万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使鲁肃以万人屯巴丘以御关羽。权住陆口,为诸军节度。蒙到,二郡皆服,惟零陵太守郝普未下。会备到公安,使关羽将三万兵至益阳,权乃召蒙等使还助肃。蒙使人诱普,普降,尽得三郡将守。因引军还,与孙皎、潘璋并鲁肃兵并进,拒羽于益阳。未战,会曹公入汉中,备惧失益州,使使求和。权令诸葛瑾报,更寻盟好。遂分荆州、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属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属备。备归,而曹公已还。权反自陆口,遂征合肥。合肥未下,彻军还。兵皆就路,权与淩统、甘宁等在津北为魏将张辽所袭,统等以死扞权。权乘骏马越津桥得去。
二十一年冬,曹公次于居巢,遂攻濡须。
二十二年春,权令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公报使修好,誓重结婚。
二十三年十月,权将如吴,亲乘马射虎于庱亭。马为虎所伤,权投以双戟,虎却废。常从张世击以戈,获之。
二十四年,关羽围曹仁于襄阳,曹公遣左将军于禁救之。会汉水暴起,羽以舟兵尽生虏禁等步骑三万送江陵,惟城未拔。权内惮羽,外欲以为己功,笺与曹公,乞以讨羽自效。曹公且欲使羽与权相持以斗之,驿传权书,使曹仁以弩射示羽。羽犹豫不能去。闰月,权征羽,先遣吕蒙袭公安,获将军士仁。蒙到南郡,南郡太守糜芳以城降,蒙据江陵,抚其老弱,释于禁之囚。陆逊别取宜都,获秭归、枝江、夷道,还屯夷陵,守峡口以备蜀。关羽还当阳,西保麦城。权使诱之。羽伪降,立幡旗为象人于城上,因遁走,兵皆解散,尚十余骑。权先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十二月,璋司马马忠获羽及其子平、都督赵累等于章乡,遂定荆州。是岁大疫,尽除荆州民租税。曹公表权为骠骑将军,假节领荆州牧,封南昌侯。权遣校尉梁寓奉贡于汉。及令王敦市马,又遣朱光等归。
二十五年春正月,曹公薨。太子丕代为丞相魏王,改年为延康。秋,魏将梅敷使张俭求见抚纳。南阳阴、酂筑阳、山都、中庐五县民五千家来附。冬,魏嗣王称尊号,改元为黄初。
二年四月,刘备称帝于蜀。权自公安都鄂,改名武昌,以武昌、下雉、寻阳、阳新、柴桑、沙羡六县为武昌郡。五月,建业言甘露降。八月,城武昌,下令诸将曰:“夫存不忘亡,安必虑危,古之善教。昔隽不疑汉之名臣,于安平之世刀剑不离于身,盖君子之于武备,不可以已。况今处身疆畔,豺狼交接,而可轻忽不思变难哉?顷闻诸将出入,各尚谦约,不从人兵,甚非备虑爱身之谓。夫保己遗名,以安君亲,孰与危辱?宜深警戒,务祟其大,副孤意焉。”自魏文帝践阼,权使命称藩,及遣于禁等还。十一月,策命权曰:“盖圣王之法,以德设爵,以功制禄;劳大者禄厚,德盛者礼丰。故叔旦有夹辅之勋,太公有鹰扬之功,并启土宇,并受备物,所以表章元功,殊异贤哲也。近汉高祖受命之初,分裂膏腴以王八姓。斯则前世之懿事,后王之元龟也。朕以不德,承运革命,君临万国,秉统天机。思齐先代,坐而待旦。惟君天资忠亮,命世作佐,深睹历数,达见废兴。远遣行人,浮于潜汉。望风影附,抗疏称藩,兼纳纤絺南方之贡,普遣诸将来还本朝。忠肃内发,款诚外昭,信著金石,义盖山河。朕甚嘉焉。今封君为吴王,使使持节太常高平侯贞,授君玺绶策书、金虎符第一至第五、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以大将军使持节督交州,领荆州牧事,锡君青土,苴以白茅,对扬朕命,以尹东夏。其上故骠骑将军南昌侯印绶符策。今又加君九锡,其敬听后命。以君绥安东南,纲纪江外,民夷安业,无或携贰。是用锡尹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君务财劝农,仓库盈积,是用锡君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君化民以德,礼教兴行,是用锡君轩县之乐。君宣导休风,怀柔百越,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运其才谋,官方任贤,是用锡君纳陛以登。君忠勇并奋,清除奸慝,是用锡君虎贲之士百人。君振威陵迈,宣力荆南,枭灭凶丑,罪人斯得。是用锡君鈇钺各一,君文和于内,武信于外,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玈弓十、玈矢千。君以忠肃为基,恭俭为德,是用锡君秬鬯一卣,圭瓒副焉。钦哉!敬敷训典,以服朕命,以勖相我国家,永终尔显烈。”是岁,刘备师军来伐,至巫山、秭归,使使诱导武陵蛮夷,假与印传,许之封赏。于是诸县及五溪民皆反为蜀。权以陆逊为督,督朱然、潘璋等以拒之。遣都尉赵咨使魏。魏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于凡品,是其聪也;拔吕蒙于行陈,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帝欲封权子登,权以登年幼,上书辞封,重遣西曹掾沈珩陈谢,并献方物。立登为王太子。
黄武元年春正月,陆逊部将军宋谦等攻蜀五屯,皆破之,斩其将。三月,鄱阳言黄龙见。蜀军分据险地,前后五十余营。逊随轻重以兵应拒,自正月至闰月,大破之。临陈所斩及投兵降首数万人。刘备奔走,仅以身免。
初权外托事魏,而诚心不款。魏欲遣待中辛毗、尚书桓阶往与盟誓,并征任子,权辞让不受。秋九月,魏乃命曹休、张辽、臧霸出洞口,曹仁出濡须,曹真、夏侯尚、张郃、徐晃围南郡。权遣吕范等督五军,以舟军拒休等,诸葛瑾、潘璋、杨粲救南郡,朱桓以濡须督拒仁。时扬、越蛮夷多未平集,内难未弭,故权卑辞上书,求自改厉,“若罪在难除,必不见置,当奉还土地民人。乞寄命交州,以终余年。”文帝报曰:“君生于扰攘之际,本有从横之志,降身奉国,以享兹祚。自君策名已来,贡献盈路。讨备之功,国朝仰成。埋而掘之,古人之所耻。朕之与君,大义已定,岂乐劳师远临江汉?廊庙之议,王者所不得专;三公上君过失,皆有本末、朕以不明。虽有曾母投杼之疑,犹冀言者不信,以为国福。故先遣使者犒劳,又遣尚书、侍中践修前言,以定任子。君遂设辞,不欲使进,议者怪之。又前都尉浩周劝君遣子,乃实朝臣交谋,以此卜君,君果有辞,外引隗嚣遣子不终,内喻窦融守忠而已。世殊时异,人各有心。浩周之还,口陈指麾,益令议者发明众嫌,终始之本,无所据杖,故遂俛仰从群臣议。今省上事,款诚深至,心用慨然,凄怆动容。即日下诏,敕诸军但深沟高垒,不得妄进。若君必效忠节,以解疑议,登身朝到,夕召兵还。此言之诚,有如大江!”权遂改年,临江拒守。冬十一月,大风。范等兵溺死者数千,余军还江南。曹休使臧霸以轻船五百、敢死万人袭攻徐陵,烧攻城车,杀略数千人。将军全琮、徐盛追斩魏将尹卢。杀获数百。十二月,权使太中大夫郑泉聘刘备于白帝,始复通也。然犹与魏文帝相往来,至后年乃绝。是岁,改夷陵为西陵。
二年春正月,曹真分军据江陵中州。是月,城江夏山。改四分,用乾象历。三月,曹仁遣将军常雕等,以兵五千,乘油船,晨渡濡须中州。仁子泰因引军急攻朱桓,桓兵拒之。遣将军严圭等击破雕等。是月,魏军皆退。夏四月,权群臣劝即尊号,权不许。刘备薨于白帝。五月,曲阿言甘露降。先是戏口守将晋宗杀将王直,以众叛如魏,魏以为蕲春太守,数犯边境。六月,权令将军贺齐麋芳、刘邵等袭蕲春,邵等生虏宗。冬十一月,蜀使中郎将邓芝来聘。
三年夏,遣辅义中郎将张温聘于蜀。秋八月,赦死罪。九月,魏文帝出广陵,望大江,曰“彼有人焉,未可图也”,乃还。
四年夏五月,丞相孙邵卒。六月,以太常顾雍为丞相。皖口言木连理。冬十二月,鄱阳贼彭绮自称将军,攻没诸县,众数万人。是岁地连震。
五年春,令曰:“军兴日久,民离农畔,父子夫妇,不听相恤,孤甚愍之。今北虏缩窜,方外无事,其下州郡,有以宽息。”是时,陆逊以所在少谷,表令诸将增广农亩。权报曰:“甚善。今孤父子亲自受田,车中八牛以为四耦,虽未及古人,亦欲与众均等其劳也。”秋七月,权闻魏文帝崩,征江夏,围石阳,不克而还。苍梧言凤凰见。分三郡恶地十县置东安郡,以全琮为太守,平讨山越。冬十月,陆逊陈便宜,劝以施德缓刑,宽赋息调。又云:“忠谠之言,不能极陈,求容小臣,数以利闻。”权报曰:“夫法令之设,欲以遏恶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有刑罚以威小人乎?此为先令后诛,不欲使有犯者耳。君以为太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为之耳。今承来意,当重咨谋,务从其可。且近臣有尽规之谏,亲戚有补察之箴,所以匡君正主明忠信也。《书》载‘予违汝弼,汝无面从’,孤岂不乐忠言以自裨补邪?而云‘不敢极陈’,何得为忠谠哉?若小臣之中,有可纳用者,宁得以人废言而不采择乎?但谄媚取容,虽暗亦所明识也。至于发调者,徒以天下未定,事以众济。若徒守江东,修崇宽政,兵自足用,复用多为?顾坐自守可陋耳。若不豫调,恐临时未可便用也。又孤与君分义特异,荣戚实同,来表云不敢随众容身苟免,此实甘心所望于君也。”于是令有司尽写科条,使郎中褚逢赍以就逊及诸葛瑾,意所不安,令损益之。是岁,分交州置广州。俄复旧。
六年春正月,诸将,获彭绮。闰月,韩当子综以其众降魏。
七年春三月,封子虑为建昌侯,罢东安郡。夏五月,鄱阳太守周鲂伪叛,诱魏将曹休。秋八月,权至皖口,使将军陆逊督诸将大破休于石亭。大司马吕范卒。是岁,改合浦为珠官郡。
黄龙元年春,公卿百司皆劝权正尊号。夏四月,夏口、武昌并言黄龙、凤凰见。丙申,南郊即皇帝位。是日大赦。改年,追尊父破虏将军坚为武烈皇帝,母吴氏为武烈武皇后,兄讨逆将军策为长沙桓王。吴王太子登为皇太子。将吏皆近爵加赏。
初,兴平中,吴中童谣曰:“黄金车,班兰耳,闿昌门,出天子。”五月,使校尉张刚、管笃之辽东。六月,蜀遣卫尉陈震庆权践位。权乃参分天下,豫、青、徐、幽属吴,兖,冀,并,凉属蜀。其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造为盟曰:“天降丧乱,皇纲失叙,逆臣乘衅,劫夺国柄,始于董卓,终于曹操,穷凶极恶,以覆四海。至令九州幅裂,普天无统,民神痛怨,靡所戾止。及操子丕,桀逆遗丑,荐作奸回,偷取天位。而睿么麽,寻丕凶迹,阻兵盗土,未伏厥诛。昔共工乱象而高辛行师,三苗干度虞舜征焉。今日灭曹,禽其徒党,非汉与吴,将复谁任?夫讨恶剪暴,必声其罪。宜先分裂,夺其土地,使士民之心,各知所归。是以《春秋》晋侯伐卫。先分其田以畀宋人,斯其义也。且古建大事,必先盟誓,故《周礼》有司盟之官,《尚书》有告誓之文,汉之与吴,虽信由中。然分土裂境,宜有盟约。诸葛丞相德威远著,翼戴本国,典戎在外,信感阴阳。诚动天地,重复结盟,广诚约誓,使东西士民咸共闻知。故立坛杀牲,昭告神明,再歃加书,副之天府,天高听下,灵威棐湛,司慎司盟,群神群祀,莫不临之。自今日汉、吴既盟之后,戮力一心,同讨魏贼,救危恤患,分灾共庆,好恶齐之,无或携贰。若有害汉,则吴伐之;若有害吴,则汉伐之。各守分士,无相侵犯。传之后叶,克终若始。凡百之约,皆如载书,信言不艳,实居于好。有渝此盟,创祸先乱,违贰不协,慆慢天命,明神上帝是讨是督,山川百神是纠是殛,俾坠其师,无克祚国。于尔大神,其明鉴之!”秋九月,权迁都建业,因固府不改馆,征上大将军陆逊辅太子登,掌武昌留事。
二年春正月,魏作合肥新城。诏立都讲祭酒,以教学诸子。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亶洲在海中,长老传言: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山及仙药,止此洲不还。世相承有数万家,其上人民。时有至会稽货布,会稽东县人海行,亦有遭风流移至亶洲者。所在绝远,卒不可得至,但得夷洲数千人还。
三年春二月,遣太常潘浚率众五万,讨武陵蛮夷。卫温、诸葛直皆以违诏无功,下狱诛。夏有野蚕成茧,大如卵。由拳野稻自生,改为禾兴县。中郎将孙布诈降以诱魏将王淩,淩以军迎布。冬十月,权以大兵潜伏于阜陵俟之,淩觉而走。会稽南始平言嘉禾生。十二月丁卯,大赦,改明元年也。
嘉禾元年春正月,建昌侯虑卒。三月,遣将军周贺、校尉裴潜乘海之辽东。秋九月,魏将田豫要击,斩贺于成山。冬十月,魏辽东太守公孙渊遣校尉宿舒、阆中令孙综称藩于权,并献貂马。权大悦,加渊爵位。
二年春正月,诏曰:“朕以不德,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假寝。思平世难,救济黎庶,上答神祗,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杰,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同心,与之偕老。今使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燕王,久胁贼虏,隔在一方,虽乃心于国,其路靡缘。今因天命。远遣二使,款诚显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喜如之!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岂复是过?普天一统,于是定矣。《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闻知。特下燕国,奉宣诏恩,今普天率土备闻斯庆。”三月,遣舒、综还,使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将兵万人,金宝珍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举朝大臣,自丞相雍已下皆谏,以为渊未可信,而宠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护送舒、综,权终不听。渊果斩弥等,送其首于魏,没其兵资。权大怒,欲自征渊,尚书仆射薛综等切谏乃止。是岁,权向合肥新城,遣将军全琼征六安,皆不克还。
三年春正月,诏曰:“兵久不辍,民困于役,岁或不登。其宽诸逋,勿复督课。”夏五月,权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孙韶、张承等向广陵、淮阳,权率大众围合肥新城。是时蜀相诸葛亮出武功,权谓魏明帝不能远出,而帝遣兵助司马宣拒亮。自率水军东征。未至寿春,权退还,孙韶亦罢。秋八月,以诸葛恪为丹杨太守,讨山越。九月朔,陨霜伤谷。冬十一月,太常潘浚平武陵蛮夷,事毕,还武昌。诏复曲阿为云阳,丹徒为武进。庐陵贼李桓、罗厉等为乱。
四年夏,遣吕岱讨桓等。秋七月,有雹。魏使以马求易珠玑、翡翠、瑇瑁,权曰:“此皆孤所不用,而可得马。何苦而不听其交易?”
五年春,铸大钱,一当五百。诏使吏民输铜,计铜畀直。设盗铸之科。二月,武昌言甘露降于礼宾殿。辅吴将军张昭卒。中郎将吾粲获李桓,将军唐咨获罗厉等。自十月不雨,至于夏。冬十月,彗星见于东方。鄱阳贼彭旦等为乱。
六年春正月,诏曰:“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制,人情之极痛也。贤者割哀以从礼,不肖者勉而致之。世治道泰,上下无事,君子不夺人情。故三年不逮孝子之门。至于有事,则杀礼以从宜,要绖而处事。故圣人制法;有礼无时则不行。遭丧不奔非古也,盖随时之宜,以义断恩也。前故设科,长吏在官,当须交代,而故犯之。虽随纠坐,犹已废旷。方事之殷,国家多难,凡在官司,宜各尽节,先公后私,而不恭承,甚非谓也。中外群僚,其更平议,务令得中,详为节度。”顾谭议,以为‘奔丧立科,轻则不足以禁孝子之情,重则本非应死之罪,虽严刑益设,违夺必少。若偶有犯者,加其刑则恩所不忍,有减则法废不行。愚以为长吏在远,苟不告语,势不得知。比选代之间,若有传者,必加大辟,则长吏无废职之负,孝子无犯重之刑。”将军胡综议,以为‘丧纪之礼,虽有典制,苟无其时,所不得行。方今戎事军国异容,而长吏遭丧,知有科禁,公敢干突,苟念闻忧不奔之耻,不计为臣犯禁之罪,此由科防本轻所致。忠节在国,孝道立家,出身为臣,焉得兼之?故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若故违犯,有罪无赦。以杀止杀,行之一人,其后必绝。”丞相雍奏从大辟。其后吴令孟宗丧母奔赴,已而自拘于武昌以听刑。陆逊陈其素行,因为之请,权乃减宗一等,后不得以为比,因此遂绝。二月,陆逊讨彭旦等,其年,皆破之。冬十月,遣卫将军全综袭六安,不克。诸葛恪平山越事毕,北屯庐江。
赤乌元年春,铸当千大钱。夏,吕岱讨卢陵贼,毕,还陆口。秋八月,武昌言麒麟见。有司奏言麒麟者太平之应,宜改年号。诏曰:“间者赤乌集于殿前,朕所亲见。若神灵以为嘉祥者,改年宜以赤乌为元。”群臣奏曰:“昔武王伐纣,有赤乌之祥,君臣观之,遂有天下,圣人书策载述最详者,以为近事既嘉,亲见又明也。”于是改年。步夫人卒,追赠皇后。初,权信任校事吕壹,壹性苛惨,用法深刻。太子登数谏,权不纳,大臣由是莫敢言。后壹奸罪发露伏诛,权引咎责躬,乃使中书郎袁礼告谢诸大将,因问时事所当损益。礼还,复有诏责数诸葛瑾、步骘、朱然,吕岱等曰:“袁礼还,云与子瑜、子山、义封、定公相见,并以时事当有所先后,各自以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陈,悉推之伯言、承明。伯言、承明见礼,泣涕恳恻,辞旨辛苦,至乃怀执危怖,有不自安之心。闻此怅然,深自刻怪。何者?夫惟圣人能无过行,明者能自见耳。人之举措,何能悉中,独当己有伤拒众意,忽不自觉,故诸君有嫌难耳。不尔,何缘乃至于此乎?自孤兴军五十年,所役赋凡百皆出于民。天下未定,孽类犹存,士民勤苦,诚所贯知。然劳百姓,事不得已耳。与诸君从事,自少至长,发有二色,以谓表里足以明露,公私分计,足用相保。尽言直谏,所望诸君,拾遗补阙,孤亦望之。昔卫武公年过志壮,勤求辅弼,每独叹责。且布衣韦带,相与交结,分成好合,尚污垢不异。今日诸君与孤从事,虽君臣义存,犹谓骨肉不复是过。荣福喜戚,相与共之。忠不匿情,智无遗计,事统是非,诸君岂得从容而已哉?同船济水,将谁与易?齐桓诸侯之霸者耳,有善管子未尝不叹,有过未尝不谏,谏而不得,终谏不止。今孤自省无桓公之德,而诸君谏诤未出于口,仍执嫌难。以此言之,孤于齐桓良优,未知诸君于管子何如耳?久不相见,因事当笑。共定大业,整齐天下,当复有谁?凡百事要所当损益,乐闻异计,匡所不逮。”
二年春三月,遣使者羊衜、郑胄、将军孙怡之辽东。击魏守将张持、高虑等,虏得男女。零陵言甘露降。夏五月,城沙羡。冬十月,将军蒋秘南讨夷贼。秘所领都督廖式杀临贺太守严纲等,自称平南将军,与弟潜共攻零陵,桂阳,及摇动交州,苍梧,郁林诸都,众数万人。遣将军吕岱、唐咨讨之,岁余皆破。
三年春正月,诏曰:“盖君非民不立,民非谷不生。顷者以来。民多征役,岁又水旱,年谷有损,而吏或不良,侵夺民时,以致饥困。自今以来,督军郡守,其谨察非法,当农桑时,以役事扰民者,举正以闻。”夏四月,大赦,诏诸郡县治城郭,起谯楼,穿堑发渠,以备盗贼。冬十一月,民饥,诏开仓廪以赈贫穷。
四年春正月,大雪平地深三尺,鸟兽死者大半。夏四月,遣卫将军全琮略淮南。决芍陂,烧安城邸阁,收其人民。威北将军诸葛恪攻六安。琮与魏将王淩战于芍陂,中即将秦晃等十余人战死。车骑将军朱然围樊,大将军诸葛瑾取柤中。五月,太子登卒。是月,魏太傅司马宣王救樊。六月,军还。闰月,大将军瑾卒。秋八月,陆逊城邾。
五年春正月,立子和为太子,大赦。改禾兴为嘉兴。百官奏立皇后及四王,诏曰:“今天下未定,民物劳瘁,且有功者或未录,饥寒者尚未恤,猥割土壤以丰子弟,祟爵位以宠妃妾,孤甚不取。其释此议。”三月,海盐县言黄龙见。夏四月,禁进献御,减太官膳。秋七月,遣将军聂友、校尉陆凯以兵三万讨珠崖、儋耳。是岁,大疫,有司又奏立后及诸王。八月,立子霸为鲁王。
六年春正月,新都言白虎见。诸葛恪征六安,破魏将谢顺营,收其民人。冬十一月,丞相顾雍卒。十二月,扶南王范旃遣使献乐人及方物。是岁,司马宣王率军入舒,诸葛亮恪自皖迁于柴桑。
七年春正月,以上大将军陆逊为丞相。秋,宛陵言嘉禾生。是岁,步骘、朱然等各上疏云:“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掎角之,反委汉中,还近成都。事已彰灼,无所复疑,宜为之备。“权揆其不然,曰:“吾待蜀不薄,聘享盟誓,无所负之。何以致此?又司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退,蜀在万里,何知缓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汉川,此间始严,亦未举动,会闻魏还而止。蜀宁可复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船城郭,何得不护?今此间治军,宁复欲以御蜀邪?人言苦不可信,朕为诸君破家保之。”蜀竞自无谋,如权所筹。
八年春二月,丞相陆逊卒。夏,雷霆犯宫门柱,又击南津大桥楹。茶陵县鸿水溢出,流漂居民二百余家。秋七月,将军马茂等图逆,夷三族。八月,大赦。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云阳西城,通会市,作邸阁。
九年春二月,车骑将军朱然征魏柤中,斩获千余。夏四月,武昌言甘露降。秋九月,以骠骑步骘为丞相,车骑朱然为左大司马,卫将军全琮为右大司马,镇南吕岱为上大将军,威北将军诺葛恪为大将军。
十年春正月,右大司马全琮卒。二月,权适南宫。三月,改作太初宫,诸将及州郡皆义作。夏五月,丞相步骘卒。冬十月,赦死罪。
十一年春正月,朱然城江陵。二月,地仍震。三月,宫成。夏四月,雨雹,云阳言黄龙见。五月,鄱阳言白虎仁。诏曰:“古者圣王积行累善,修身行道,以有天下。故符瑞应之,所以表德也。朕以不明,何以臻兹?《书》云‘虽休勿休’,公卿百司,其勉修所职,以匡不逮。”
十二年春三月,左大司马朱然卒。四月,有两乌衔鹊堕东馆。丙寅,骠骑将军朱据领丞相,燎鹊以祭。
十三年夏五月,日至,荧惑入南斗。秋七月,犯魁第二星而东。八月,丹阳、句容及故鄣、宁国诸山崩,鸿水溢。诏原通责,给贷种食。废太子和,处故鄣。鲁王霸赐死。冬十月,魏将文钦伪叛以诱朱异,权遣吕据就异以迎钦。异等待重,钦不敢进。十一月,立子亮为太子。遣军十万,作堂邑涂塘以淹北道。十二月,魏大将军王昶围南郡,荆州刺史王基攻西陵,遣将军戴烈、陆凯往拒之,皆引还。是岁,神人授书,告以改年、立后。
二年春正月,立故太子和为南阳王,居长沙。子奋为齐王,居武昌。子休为琅瑚邪王,居虎林。二月,大赦,改元为神凤。皇后潘氏薨。诸将吏数诣王表请福,表亡去。夏四月,权薨,时年七十一,谥曰大皇帝。秋七月,葬蒋陵。
孙权靠江东豪门世族打天下,他一向重情谊,忘过记恩,对世族子弟广加延用,每每给以高官重位,从而促成了门阀制度在江东的盛行。为打破这种局面,孙权也进行了一些改革,如重用暨艳等人推行吏治革新,但因为反对声浪过大不得不半途而废。孙权不甘心,其后又推动了一轮新的改革,这一次手段更为严厉,改革的主角名叫吕壹,《三国志》里没有他的传,在孙吴政坛他本来只是个小人物,职务也不高,是中书郎。
汉以前大权集中于尚书台,相当于朝廷的秘书局,尚书台之外还有一个中书台并存,设中书令,与尚书令品秩相当,但权力小得多,管一些来往文书。曹丕在位时提高了中书台的职权,设中书监,逐渐取代尚书台,成为朝廷新的秘书局,是新的权力核心。
中书监下面有一个部门叫通事部,负责人就是中书郎,相当于朝廷秘书局下面的秘书处处长。孙吴建国,没有设中书监,却设了中书郎,任用的就是吕壹。中书郎的全称是中书典校郎,又称典校事、校郎、校事,在这些名称中校事的名气最大,提起它大家想到的往往是特务。吕壹,就是孙权身边的高级秘书,也是孙吴的特务头子。暨艳失败后,孙权开始重用吕壹,给了他非常大的特权。中书郎本来的职责是典校各官府以及州郡的文书,孙权还让他刺探臣民的言行,举罪纠奸,这一下吕壹手中的权力大了。
要对文武百官和臣民进行监视,人手少了不行,吕壹手下一下子增加了很多人,孙权视吕壹等人为心腹爪牙,对他们有求必应,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吕壹等人也很卖力,通过监视百官士民发现不少线索,尤其是大臣们的把柄,问题一经落实,有人就会被治罪。
暨艳事件后,世族们自以为取得了胜利,这时才发现高兴得实在太早,孙权这一招很厉害,把大家治得服服帖帖。可是问题随之而来,开始吕壹等人还比较小心谨慎,时间一长,手中的特权不断增加,孙权又越来越信任,这些人便骄傲起来,也不再约束自己的行为。为了多出成绩,以便到孙权那里邀功,吕壹等人抓住小问题不放,夸大事实,把小案办成大案(摘抉细微,吹毛求疵,重案深诬),更有甚者,为了取得案件突破,他们经常搞刑讯逼供,不管地位高低,一到他们手里就大刑伺候。
吕壹等人的行为激起了大臣们的反感,太子孙登带头反对,他向孙权进谏,认为吕壹等人生性严苛、手段残忍(壹性苛惨,用法深刻),要求废止。孙登连谏多次,孙权不接受。丞相有匡扶天子过失的职责,顾雍不敢沉默,也向孙权进谏,孙权仍然不听。不仅如此,顾雍还受到了孙权的严厉批评(用被谴让)。太子和丞相都碰了钉子,大家只得闭口(大臣由是莫敢言)。大家看明白了,吕壹的后台老板是皇上,反对吕壹就是跟皇上过不去,暨艳搞的人事制度改革虽然失败,但皇上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没有人敢公开反对,吕壹等人更加嚣张,他们的手越伸越长,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不少无辜者受到了冤枉(毁短大臣,排陷无辜)。吕壹手下人违法,被建安郡太守郑胄所杀,吕壹非常愤恨,于是中伤郑胄,孙权立刻把郑胄抓起来要严办,幸亏潘浚、陈表等人竭力上言,郑胄才被释放。
吕壹指控前江夏郡太守刁嘉诽谤朝廷,孙权大怒,把刁嘉逮捕审讯,被传讯作证的人迫于校事的 *** ,都说刁嘉确实说过那些话,只有侍中是仪坚持正义,说没有听到。是仪长期在孙权身边从事机要工作,深得孙权的信任,侍中的品秩是二千石,与朝廷九卿相当,但在吕壹眼里只不过小菜一碟,案子由审刁嘉变成了审是仪,吕壹主持审问,结果可想而知,对是仪不利的信息不断传向孙权,孙权多次下诏责问,口气十分严厉,群臣闻听大气都不敢喘(见穷诘累日,诏旨转厉,群臣为之屏息)。
在这种情况下是仪仍然坚持原则,他给孙权上疏说:“现在刀已架到臣的脖子上,臣怎敢包庇刁嘉,自取灭族之祸,成为不忠之鬼?我只是把知道的原原本本据实回答(顾以闻知当有本末)。”是仪坚持不改口供,孙权这才感到或许真如是仪所言,于是下令不再审问,是仪和刁嘉才得以身免。吕壹等人不仅把手伸向太守、侍中这些“省部级”高官,孙权的女婿、身居左将军高位的朱据也不能身免。朱据手下有个叫王遂的人,冒领了三万钱公款,吕壹怀疑朱据是背后指使,钱最终到了朱据那里,于是逮捕朱据手下的一名主管,严辞逼供,这个主管禁不住酷刑,被打死了。
朱据哀怜他死得冤,找了一口好棺材为他安葬,这进一步引起了吕壹等人的怀疑,他们认为这正是朱据贪污公款的铁证,上报孙权,孙权多次当面严厉质问朱据,朱据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从家里搬出来睡到草垛上等候处罚(藉草待罪)。丞相顾雍也被吕壹盯上了,他曾告过吕壹的状,吕壹当然怀恨在心。吕壹秘密检举顾雍的过失,孙权大怒,当面严厉质问顾雍。吕壹告的是什么状史书没有记载,作为丞相,顾雍的职责范围很广,要打他的小报告也不是难事,经过吕壹等人添油加醋,孙权对顾雍有了意见,甚至打算换人。
这时候,一个人的出现,保住了顾雍丞相的位子,这个人名叫谢宏。谢宏并不算特别显要的人物,他只是一名黄门侍郎,这个职位可以经常接触天子,所以了解许多内幕,看到顾雍的相位摇摇欲坠,他想帮顾雍一把。谢宏找到吕壹,故意问:“顾公的事情怎么样了?”吕壹顺口答道:“不怎么乐观啊(不能佳)。”谢宏又问:“如果顾公被免,谁能代替他?”吕壹还没回答,谢宏抢答道:“会不会是潘太常?”吕壹想了大半天说(良久曰):“你说得差不多(君语近之也)。”
夷陵大胜之后,孙权却向刘备去求和了,孙权虽然战胜了刘胜,但是他却受到了曹丕的各方面压制,而且孙权也无力反击,所以他也知道凭借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抵御曹丕的,而能帮助到他们的只有刘备。还好刘备他不计前嫌答应了孙权。
刘备在公元221年的时候,就带领了8万多的水陆军向东沿河而下,他其实就是想拿下东吴,他等待这场战役等待了太长的时间,而且他想要杀掉孙权,因为孙权背信弃义也就是因为有孙权,所以关羽才死了,荆州那么多将士才会死。他这一次来其实就是为了给关羽还有僵尸们报仇的,但没有想到夷陵战役最终还是以刘备的失败而告终了,因为刘备他不擅长带兵打仗。在他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带来足智多谋的关键人物,所以刘备就带着残余的兵力逃跑了。
在战败之后,刘备每天都郁郁寡欢的。这个失败带来的损失是刘备难以承受的,所以就一病不起。孙权他是战胜方,但最后却出乎意料的来找刘柏辛和,因为孙权他遭到了曹呸的各方面压制,他根本都反抗不起,所以只能去找刘备合作。刘备在奄奄一息之前答应了孙权两个人从死敌变成了盟友。不过就是因为他的大肚量,所以他死之后留下的后果才不至于那么严重。
在刘备去世之后,诸葛亮还有孙权他们也达成了共识,蜀国和苏泉的吴国联合了起来,共同去对抗魏国。夷陵之战是非常关键的战役,如果当时孙权没有来求和估计当时的局势也不会是那个样子。孙权的实力其实相对于来说是比较弱的,所以他只能和其他人合作才能够和魏国来抵抗,要不然的话就是自取灭亡。
十五而立
孙权籍贯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公元182年(光和五年),孙权出生于徐州下邳(今江苏徐州市邳州)。
据传他是春秋时期兵法家孙武的第22代孙,是孙坚的第二个儿子。生来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4] 自幼文武双全,早年随父兄征战天下。善骑射,年轻时常常乘马射虎,胆略超群。为了让弟弟早日成材,孙策让他去担任阳羡(现江苏宜兴)县长,这时的孙权只有十五岁。
稳固江东
公元200年(东汉建安五年),孙策被许贡门客行刺,不久去世。孙权领会稽太守,开始统领江东。孙权最初掌管江东时,局势动荡不安,在张昭、周瑜等人辅佐,地位逐渐稳定。
公元203年至公元208年(建安八年至建安十三年),三伐江夏太守黄祖,并于其间收得大将甘宁。同年,汉丞相曹操南征,大败宜城亭侯、左将军、豫州牧刘备。曹操占领江陵(南郡治所)后,给孙权写信,直意要取下东吴。东吴内部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主战以鲁肃、周瑜为首,主和以张昭为首。张昭在当时是很有说服力的,但孙权却有意与曹操一战。此时,鲁肃从江夏带来刘备的军师诸葛亮,表明刘备联吴抗曹的决心。周瑜及时返回,说明曹操的种种弊端,战有望获胜。孙权果断决定,以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与刘备合兵,和曹操决战。周瑜用黄盖谋,以五万人于赤壁大破曹操,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赤壁之战。
开拓领土
公元210年(建安十五年),孙权乘新败曹操之锐气,遣步骘为交州刺史,挥师南征。吴军压境,交州各郡守无不俯首,士燮率领众兄弟奉承节度。唯有刘表所置苍梧太守吴巨“阴怀异心,外附内违”。最后被步骘所斩。孙权遂加士燮为左将军。
赤壁之战后,孙权与曹操多次在合肥、濡须一带对峙,各有胜负。其间孙权联合刘备,将妹妹嫁入荆州。又从鲁肃之计,将所据荆州部分的南郡暂与刘备。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五月,征皖城,虏获庐江太守朱光。同年刘备取蜀成功,孙权讨还荆州,刘备不从。盛怒下的孙权以吕蒙为将,连下长沙、桂阳、零陵三郡。刘备亦起兵五万赴公安,关羽将三万于益阳与鲁肃对峙,大战一触即发。然曹操于此时拔汉中,刘备面临着极大的威胁,与孙权议和,归还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土地。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刘备荆州守将关羽发动襄樊之战。这时的孙权看着刘备逐渐做大,并以相当的兵力对自己构成威胁,旋即改变战略,向曹操称臣联盟,拔掉门口这颗定时炸弹。以吕蒙为都督取下刘备所据荆州地,潘璋、朱然擒杀关羽。
公元220年(建安二十五年),曹丕取代汉称帝,建国号“魏”,史称曹魏。
公元221年(延康二年),刘备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汉,并随即兴兵问罪讨伐东吴。孙权果断任命39岁的陆逊为大都督,迎击刘备,于彝陵之战大破蜀军。
登基为帝
公元222年(黄武元年),曹丕赐给孙权九锡,册封其为吴王、大将军、领荆州牧,使其节督荆扬交3州诸军事。同年,曹魏三路伐吴,其中两路各有胜败,魏军整体局面占优,然朱桓重创曹仁军,扭转了整个战局,魏军不如预期,只得引退。
公元223年(黄武二年),刘备病逝,蜀、吴互通使臣,关系缓和。
公元226年(黄武五年),曹丕病逝,孙权乘机攻江夏,不克而还。
公元229年(黄龙元年),孙权于武昌(今湖北鄂城)正式登基为皇帝,建国号大吴,孙吴王朝正式成立,旋即迁都建业(今南京市)。孙权多次出兵北伐,战役较多,各有胜负。
公元234年(黄龙六年),孙权响应了诸葛亮的最后一次北伐,御驾亲征合淝,却败于扬州都督满宠。
割据辽东的公孙渊自从魏明帝太和二年(228年)夺取叔位,便多次与孙权来往使者。公元233年(太和七年),公孙渊遣使向吴称臣,企图以吴国为外应。孙权打算册封公孙渊为燕王,遭到顾雍、张昭等群臣反对,但孙权仍然派张弥、许晏等人携金玉珍宝立公孙渊为燕王。公孙渊没想到孙权会如此看重自己,认为东吴远而曹魏近,害怕曹魏讨伐,又垂涎东吴送来的珍宝,于是诱斩吴使,并将其首级献给魏明帝。孙权忿恨公孙渊巧诈反复,竞打算亲自率军前往征讨,幸而听从朝臣劝谏,才未出征。
二宫之争
晚年的孙权“多嫌忌,果于杀戮”,在继承人问题上反复无常,陆逊等国家重臣都受到牵连,使政局更加混乱。自孙登夭折后,在孙鲁班等人的影响下孙权先是废了孙和,又赐死孙霸,最后立幼子孙亮,这为日后的吴宫政变埋下了祸根。
去世
公元251年(太元元年)冬十一月,孙权在到南郊祭祀天地后便得了风疾,当年十二月,孙权急忙将大将军诸葛恪召回来委托后事。
公元252年(太元二年)夏四月,孙权病逝,终年71岁,在位24年。谥号大皇帝,庙号太祖。
在位年号:黄武(222年—229年)、黄龙(229年—231年)、嘉禾(232年—238年)赤乌(238年—251年)、太元(251年—252年)、神凤(2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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