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领导建立有效沟通的过程中,可以借鉴历史上杰出领导人的智慧和沟通技巧。李鸿章在历史上以其出色的谈判艺术而闻名。曾经在与慈禧太后的沟通中展示了一系列高明的沟通技巧,值得人们学习和借鉴。
在这个故事中,慈禧太后想要修园庆寿,但朝廷财政无法支持这个工程。阎敬铭不愿意一味逢迎上意,因此被革职。慈禧太后只能寄望于李鸿章来筹集资金。于是,李鸿章入京,希望得到慈禧太后的支持。
在面对慈禧太后时,李鸿章展示了一系列的沟通技巧。李鸿章注意到慈禧太后的情绪还未完全平复,不宜直接谈及工作事宜。巧妙地以谈论身体健康为切入点,营造了一个轻松愉快的对话环境。李鸿章提到自己的调养之道,引起了慈禧太后的兴趣,并与其展开了对话。
李鸿章运用了夸奖的技巧,以引起慈禧太后的赞同和认可。称赞慈禧太后的散步习惯,赢得了赞慈禧太后的欣赏和满意。通过与领导共同的兴趣话题,李鸿章拉近了与慈禧太后的距离,还为进一步谈论工作打下了基础。
随后,李鸿章巧妙地引入自己带来的鹦鹉这一礼物,为自己的下属盛宣怀引荐,以达到扶持下属的目的。通过介绍下属的成就和能力,李鸿章为盛宣怀争取到了慈禧太后的认可和赏识,为自己的工作和事业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对话过程中,李鸿章巧妙地引入了讨论北洋水师的话题。通过提到日本水师的强大和日本对我国的威胁,进一步强调了自己要求朝廷财政支持北洋水师的紧迫性和重要性。同时,也顺势提及北洋水师的问题,引起了慈禧太后的关注和重视。
在整个对话过程中,李鸿章运用了一系列的沟通技巧,如寻找共同话题、夸奖赞美、引荐下属、引入问题和解决方案等,巧妙地与慈禧太后进行了有效的沟通。在与领导的对话中保持了尊重和谦虚的态度,同时又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和需求,赢得了慈禧太后的支持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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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共和》全集百度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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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共和》,是一部由中央电视台、北京历橘陵郑念同道影视节目制作有限公司、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长沙电视台等联合出品的中国近代史题材电视剧,该剧由张黎执导,盛和煜、张建伟编剧,王冰、吕中圆颂、孙淳、马少骅、李光洁等主演。
该剧以史诗般的艺术笔触全景式地呈现了中华各民族人民推翻帝制、走向共和这一波澜壮阔的艰难历程。该剧于2003年4月12日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首播。
这部《走向共和》好的地方就在于,从公众的阅读和观赏方面第一次把李鸿章放到比较客观公正的角度去看。以往只是历史学家才会以公正的角度认识他扮姿的,一般的人对他的印象都是负面的。《走汪旁向共和》还原了历史的真实状态,没有拔高一个好人,没有贬低一个坏人。
以前接受的教育从来都是把李鸿章、厅烂绝慈禧、袁世凯描写为坏人,而《走向共和》却非常人性化、设身处地地为前人着想了。但是《走向共和》并不是给这些人物进行“平反”,而是告诉人们要善待自己的先人,因为我们也会成为先人。我们不能总用批判的眼光挑剔历史人物身上的问题,应该多看他们的贡献,建立一种同情的理解。
《走向共和》理出了“找出路”“建立共和制度”这一主线,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进行取舍和强调,对中华民族的历史进程深刻反思。而导演想表达的主要意思我认为是告诉我们现如今的生活得来不易,是经历无法相向的艰难险阻而成的。
走向共和最大的贡献是更新了国人久已被禁锢的历史观和思维方式,构造的人物摆脱了过去脸谱化,程式化,正邪一看即知的窠臼,使历史人物比较丰满的呈现于观众面前,还历史以真实,是难得的佳作。
某位朋友在标签中将这部电视剧称为“中国电视剧之最”,我认为直至现在为止,它配得上这个赞美。有点不足的是甲午海战那一部分,明显的偷工减料,而且减得很严重,也许是经费不足,也许是编导觉得具体战争过程对这部电视剧而言并不重要,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得了。
电视上演的不一定是真相,历史书里写的也不一定是事实。从不卑不亢义正言辞到后来的卑躬屈膝步步后退,实在让人心酸。
最后他签的时候,脸上裹着的白纱布渗着血,他执笔,又放下,抬头说,再减少一千万行不行,就当是老夫回国的旅费吧!声音铿锵,却是在乞求对手。左右之人皆跪下痛哭。这场景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下课后我就去下了整部电视剧,它就这么史无前例的扭转了我的历史观,我想如果我是一名高中老师,我大概会向我所有的学生推荐这部电视剧。它不一定在还原历史,但至少它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了历史。
(1)
相对于一些李鸿章的书而言,梁启超写的李鸿章大体还是基本客观的。里面只有少许对李鸿章的评论有些出入,作为一个后人其实是无权去太多评价前人的一些作为的。因为后人没有处在前人当时的处境,没有承受来自个方面的压力,所以在事后却说出一些轻松的话,我认为是不合事宜的。
就例如我们站在现在角度去看待梁启超一样,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在我们后世人眼中也不是完全正确地。
而我在阅读这书之后对李鸿章的敬仰之心油然而生,一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要做到各方面都周全,各处都面面俱到是很不容易的。去签订各项卖国条约的人确实是他,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卖国的。太多的事情都是有前奏的,当一切都已成定局谁去签订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一切的事项清廷其实早已大都谈妥,派李鸿章去完成只是一个形式问题,又怎么到了最后能把卖国这个帽子完全戴在他的头上?难道清廷就可以在百姓辱骂朝廷时把一切罪责都归咎其一人身上?自己却装出一副无辜状?
本人到认为是一个难得的奇人,他能忍别人是所不能忍是个顾全大局之人。清廷有了此人也是一种福气所在。
(2)
重读梁启超《李鸿章传》有感
近日要求撰写读书笔记,一直忙于工作,说心里话,也懒于在工作之外再写指令性文章,因此拖了下来一直未动笔。在大学时,倒是常常写点心得,也写了些读书观感,但十一年的工作生涯,公文和论文写了不少,提笔写自己的东西不多,偶尔写些游记、生活小景和孩子成长历程,是自我心情的反映,为自己而写,不愿示人。
这下,有要求写读后感,一时不知该选什么书,手头上有尚未读完的万科老总王石所著的《道路与梦想》,挺有感触,其管理企业、为人做事、个人生活自有一番独到之处,令人佩服,但要专门写读后感,尚未有太多的想法。周五又提到此事,忽然梁启超所著的《李鸿章传》涌入脑海,想前两年回合肥探亲,同学陪我到淮河路李鸿章府浏览,很是仔细地看了一番,记得也在李府买了本《李鸿章传》,留做纪念。但今日再从书架上找到此书,却看到书后的印章为中山大学中区新华书店,已是十一年前在广州读研究生时买的旧书,非两年前买的版本,书已发黄,颇感慨时光的飞速。
李鸿章,字渐甫,号少荃,安徽庐州府合肥县人。本人也是“正宗”合肥人,自是对李鸿章这个产自家乡的历史人物颇感兴趣。本科学了世界和中国通史,正统史学略知皮毛,但不太感兴趣,不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史学已吹入新风,不少新史料进入视野,记得当时近代史的老师博览群书,讲了不少新观点,对李鸿章的评价也不流同于课本和一般书籍,印象颇深。前两年《走向共和》这部电视连续剧曾引起波澜,其中对李鸿章、袁世凯的不同解读在社会上热议很久,电视剧开篇就是穿长袍、用刀叉吃牛扒的李鸿章形象,颇具象征意义,一个乐于接受西方新鲜事务的满清重臣形象呈现在荧屏上,我专门淘来此碟连续两天看完。这次重读《李鸿章传》,更是一口气读下来,由于有任务在身,自然感觉又不一样,草草写下几笔,聊以交差。
梁启超的《李鸿章传》,是最早研究李鸿章的严肃著作,也正如梁公早在 100 年前就提出的那样,李鸿章个人的历史,同时也是晚清40 年的历史。要了解晚清的历史,读一读此书必受益匪浅。梁启超的国学功底和非凡文采、客观而公允的评价以及中西对照的写法,在了解李鸿章的同时,也对当时国民性的了解、对国人劣根性的了解颇有启迪。梁公开篇就是“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对李鸿章这位争议人物,评价颇高。针对时人对李鸿章的贬讽,梁启超用客观的事实,理性地定位李鸿章,评价李鸿章一生的历史功绩和历史地位。梁公十分欣赏李鸿章的才识:“吾敬李鸿章之才,吾惜李鸿章之识,吾悲李鸿章之遇。”,对李鸿章所犯的错误和自身的不足,梁启超也尖锐地指出:“史家之论霍光,惜其不学无术。吾以为李鸿章所以不能为非常之英雄者,亦坐此四字而已。李鸿章不识国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势,不知政治之本道,当此十九世纪竞争进化之世,而惟弥缝补苴,偷一时之安,不务扩养国民实力、置其国于威德完盛之域,而仅摭拾泰西皮毛,汲流忘源,遂乃自足,更挟小智小术,欲与地球著名之大政治家相角,让其大者,而争其小者,非不尽瘁,庸有济乎?”
但梁启超并没有将当时中国积弱的责任全部归咎于李鸿章,而是从历史的角度客观看待。梁启超在文中分析道:“凡人生于一社会之中,每为其社会数千年之思想习俗所困,而不能自拔。…然则其时其地所孕育之人物,止于如是,固不能为李鸿章一人咎也。”李鸿章,悲在悲在身处于中国积弱最严重的时刻,以一人之力要想改变中国贫穷挨打的局面,无异于饮鸠止渴,根本无法实现胸中大志。所以李鸿章的一生是悲壮的一生,其起于淮军,败于甲午战争,遭至骂声一片,但当时中国朝廷上下又有多少人在真正抵抗外来入侵呢?当时的西方报纸曾这样评论甲午战争:日本非与中国战,实与李鸿章一人战耳。“不见乎各省大吏,徒知画疆自守,视此事若专为直隶满洲之私事者然,其有筹一饷出一旅以相急难者乎?即有之,亦空言而已。”腐败无能的官场,自私自利的官员,正如李鸿章自己常叹“吾被举国所掣肘,有志焉而未逮也”,中国又如何能走上富强呢,所以梁启超曰“以一人而战一国,合肥合肥(指李鸿章),虽败亦豪哉!”李鸿章临终前一小时,沙皇俄国与大清的条约还没有谈妥(此协约为李鸿章出访俄国根承慈禧太后默许,为抗衡日本出卖东三省的权利求得沙俄的保护而与俄国的达成的秘密协议),俄国公使竟到李鸿章的病榻前,逼请李鸿章签署画押《中俄秘约》。可悲可叹呀!为国家鞠躬尽瘁一生的李鸿章,把嘻笑怒骂的一切权利留给了后人,任人评说。所幸近年来,思想界、史学界空前活跃,让我们得以一窥李中堂的真实面目。
补充:
其实,做为政治家,李鸿章是晚清统治阶层里为数来多的杰出人物之一。张之洞、梁启超都认为李鸿章的见识超出同侪,他较早地意识到中国面临前所未有的变局,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1865 年他便指出:“书生坐谈误国,可为口叹!且外国猖獗至此,不亟亟焉求富强,中国将何以自立耶!千古变局,庸妄人不知,而秉钧执政亦不知,岂甘视其沈胥耶!”正是基于这种不甘心自己的国家沉沦的自觉,他以推行“自强新政”即洋务运动为己任。他力主以开放的态度去处理同外国的关系,以新的观念和措施去适应“数千年来未有之变局。”,把“借法自强”看作救国的关键所在,把学西方作为救国急务,爱国赤诚溢于言表。
李鸿章也是中国近代化事业的主要开创者。近代的机械制造、采煤、铁路、电报、轮船运输、纺织等工业、采矿和交通运输及信息企业,无一不同李鸿章的推动、支持有关。在办新式学堂、派留学生出洋等方面也有他不可磨灭的贡献。不可否认,这些官办或官督商办的企业存在着种种弊端,但西方的机器和科学技术进入中国就是对愚昧无知的打击,就播下了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种子。招商局轮船所到之处,商品经济总有大小不等的发展。正是江南制造局翻译出版的几百部西书,孕育了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一代呼风唤雨的人物。李鸿章思想的开明和开放,吸引了一批新型知识分子,甲午战争前,不但严复、马建忠及其他留洋归来的技术知识分子绝大部分在李鸿章直接领导或势力所及的范围内服务,就是对其学西方的作法持激烈批评态度的郭嵩焘、王韬、郑观应等人,也是李鸿章的朋友或麾下的重要官员。
李鸿章还是一位杰出的外交家,虽然他代表清政府签订了不少不平等条约,但这是在国力最弱的背景下据理力争所能取得的最佳方案,若让一人去背负整个国家的责任岂不有失公正?在当时国际大舞台错综复杂的状况里,李鸿章机智斡旋处理了很多震惊中外的大事件,在不断的巨大失败和微小的胜利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外交思想和外交手段。在与外国人的交往中,李鸿章个人的睿智和深刻、大气和幽默、仪表和举止都散发出浓浓的个人魅力,博得了洋人对他的敬佩和尊重。当时国际舆论对李鸿章评价颇高,日本人的评价是:知西来大势,识外国文明,想效法自强,有卓越的眼光和敏捷的手腕。美国人的评价是:以文人来说,他是卓越的;以军人来说,他在重要的战役中为国家作了有价值的贡献;以从政来说,他为这个地球上最古老、人口最多的国家的人民提供了公认的优良设施;以一个外交家来说,他的成就使他成为外交史上名列前茅的人。
李鸿章个性严谨,“血气甚强,无论若何大难,皆挺然以一身当之,示曾有畏难退避之色,是亦其特长也。”,“重纪律,严自治,中国人罕有能及之者”,有“东方俾斯麦”之称。对人,“其待属将也,皆以道义相交,亲爱如骨肉,故咸乐为用命,夫将将之才。”治事,“每遇一问题,必再三盘诘,毫无假借,不轻然诺,既诺则必践之,实言行一致人也。”李鸿章待人处事的态度,让人敬佩。纵观其一生,为国为民不计艰辛和困苦,不畏诽谤和诋毁,一直埋头肯干、默默做事,直至生命即将结束之时,未尝口及家事。
“李鸿章必为数千年中国历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李鸿间必为十九世纪世界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但是,在腐败无能的清廷统治下,李鸿章所做的一切,所进行的一切未触及本质的改革,只能对贫困而苦难的国家进行缝缝补补,而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命运。所以我们庆幸生活在现在的中国,国力日盛,国人地位大增,中国人在世界上扬眉吐气,一扫东亚病夫的形象。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的GDP总量居世界第四位,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都在快速、全面地发展,正朝着建设“和谐社会”的目标前进。这是中国近代以来从没有过的和平盛世时代,个人发展空间也空前广阔,电子信息技术已让我们与世界“零距离”接触,这是千百年来中国人梦寐以求的日子。我们生活在盛世时代的中国,又有何理由不好好工作,从高处讲是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尽份心,出份力;往近处讲则是为自己负责,做好这份工,不求做英雄,最起码也不能做庸人。梁启超的“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值大家共勉。
李鸿章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他在就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期间,几乎处于左右朝局的地位。我国资产阶级历史学的创始人梁启超早在七十年前就指出:“四十年来,中国大事,几无一不与李鸿章有关系。……读中国近世史者势不得不口李鸿章”(《四十年来中国大事记》)。《清史稿》也说他“独立国事数十年,内政外交,常以一人当其冲,……近世所未有也”。但是,与李鸿章的地位和影响相比,史学界对他的研究是不够的。长期以来,人们只论及他对内如何镇压太平天国革命,对外如何签订不平等条约,而对他的其他活动或者避而不谈,或语焉不详。因此,一提到李鸿章,人们自然要说他是刽子手和卖国贼。显然,这样评价历史人物是有失全面的。
毋庸置疑,对李鸿章镇压农民起义和经手签订一系列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的劣迹,加以抨击和批判是理所应当的。但在抨击和批判的同时,也需进一步作出阶级的、历史的说明。必须指出,就镇压农民起义而言,这是他的阶级地位所决定的。许多历史事实告诉我们,在敌视人民这一点上,一切封建统治者是没有什么本质区别的。被后人誉为民族英雄的岳飞和史可法,在阶级矛盾激化时,都曾主张并执行了镇压农民的政策。近代史上的林则徐,在鸦片战争中虽是个抗击外国侵略的英雄,但为了绞杀太平天国革命,他竟不顾病体之难,还以当年出戍时“苟利国家生死外,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词句勉励自己,做了第一任“剿匪总司令”。提出“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著名思想家魏源,当太平军危及到他的阶级利益时,也在江苏高邮举办团练,直接参预镇压活动。地主阶级士大夫是这样,资产阶级维新派代表人物何尝不是如此。马建忠百般仇视太平军,目之为,“残忍嗜杀”的“流寇”。戊戌维新运动的领袖康有为,也时刻提醒统治者要防止农民揭竿而起,把自己置于农民起义的对立面。由此可见,不独李鸿章一人采取了与人民为敌的态度,包括那些曾在历史上有过功绩,而且被后人加以肯定的进步人物,在阶级矛盾激化时,统统都是站在劳动群众的对立面的。既然如此,对身为清朝大官僚的李鸿章的评价,何能因为他有过镇压革命的“政历问题”而一锤定音呢。
关于他经手签订不平等条约之事,也应作出具体分析。不可否认,李鸿章代表清政府与外国列强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民族灾难。它 “将中国生计一网打尽”,“自古取之国,无此酷毒者。”(谭嗣同语)“吾人积愤于国耻,痛恨于和议,而以怨毒集于李之一人”,是可以理解的,但义愤毕竟不能代替科学的历史分析。如若对当时的实际情形作些具体的考察,就会得出其责任并不专在李鸿章一人的结论。从签订《马关条约》来说,甲午战争时,恰逢西太后六旬大寿,这个抱定“宁亡外夷,不给家奴”的清廷主宰者即主张从速和解了事,以免影响她的庆典。事实表明,这种“议和”的主谋者是西太后。同时,还不应忽视这样的一个历史事实,那就是,这次“议和”是在清政府全面战败的情况下进行的。显而易见,在敌人炮口下的“议和”,清政府无论派谁为“议和”代表,都不可能改变战败受辱的地位。由此可见,《马关条约》的最后签订,李鸿章虽有其不容推卸的责任,但这笔烂账却不能统统算在他个人的头上。此后,经李鸿章之手签订的另一个重大的卖国条约《辛丑条约》,从清政府方面来说,更是由西太后一手造成的恶果。
如果说,李鸿章一生的主要行迹仅仅局限于对内镇压太平天国革命和对外签订不平等条约,那么,他理所应当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问题是,他一生有三十多年时间从事于对近代中国社会产生过重大影响的洋务运动,而且他还是这一运动的创始人、组织者和领导者。因此要全面、正确地评价李鸿章,不探讨他在洋务运动中的作用是不行的。
洋务运动究竟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史学界迄今尚无定论。对于这个问题,笔者认为,尽管这次运动的出发点是给行将灭亡的清王朝“补葺”,但就它的某些措施而言,在客观上却是顺应历史潮流发展的。因而,作为这一运动的创始人、组织者和领导者的李鸿章也就充当了社会发展的不自觉的工具。
列宁指出:“无产阶级敌视一切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制度的一切表现,但是这种敌视并没有解除它应对资产阶级人士在历史上的进步和反动加以区别的责任。” (《列宁全集》第8卷,第34页)应该说,这种“责任”同样适用于我们对李鸿章的评价。如果只强调他反动的一面,而不提他进步的一面,其评价就很难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早在一八六四年,李鸿章就指出:“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外国利器,欲学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用其人。”(《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25)他为何要在此刻大言中国“自强”?而且还主张向外国学习呢?这岂不与传统的“用夏变夷”思想背道而驰吗?显然,这是由于他敢于正视现实所引起的。众所周知,鸦片战争以前的中国社会是封建的、闭关自守的。那时的中国人,“无论于泰西之国政民情,山川风土,茫乎未有所闻,即舆图之向背,道里之远近,亦多有未明者。”(王韬:《□园文录外编》卷3,第83页)封建统治者盲目虚骄,在他们眼里,中国无疑是“天朝上国”,而别国都是“夷狄蛮□”。但是,从十八世纪下半叶相继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西方国家并不吃这一套,他们要“按照自己的面貌来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275 页)为了获得商品、原料的销售市场和资本输出场所,外国资产阶级猛烈地向外扩张。一八四○年,英国侵略者首先用大炮轰开中国的大门,从此,“天朝”的神话被打破了。时隔十六年,英、法联军又发动了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果,仍以清政府的惨败告终。清政府对外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么,对内呢,起事于一八五一年的太平军,在短短两年多时间里横扫江南。在太平天国革命的影响下,各地的劳动人民又相继而起。日益高涨的革命形势,震撼了整个中国,动摇了几千年来封建统治的根基。清王朝如同一具腐烂的躯体,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百孔千疮,危在旦夕。面对这“外忧内患,至今已极”的可怕情形,李鸿章等人感到已经不能照抄 “老谱”统治下去了。于是,他大声疾呼:“事穷则变,变则通”,而“变”的关键在于“资取洋人长技”(《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2)。
那么,向外国学什么?“资取洋人”的何种“长技”呢?对外战争使李鸿章“深以中国军器远逊外洋为耻”(《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2),因此,他的 “自强”之道,自然要从军事改革、即学习西方的“船坚炮利”入手。他说:“西洋军火,日新月异,不惜工费,而精利独绝,故能横行于数万里之外,中国若不认真取法,终无□以自强。窃为士大夫留心经世者,皆当以此为身心性命之学,庶几学者众,而有一二杰出,足以强国而瞻军”(《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17)。在这里,李鸿章竟把“船坚炮利”视为“身心性命之学”。正因为如此,他不但着手从外国购置新式枪炮,而且还陆续创办了江南制造总局、金陵机器局等一批著名的军事工业。对于李鸿章的这些活动,有的论者认为纯属为了镇压人民革命,因而是反动的。依我看,这种观点是欠公允的。不错,说李鸿章军事改革的最初目的是为了镇压人民革命是谁也否认不了的。太平军等不正是他伙同曾、左等人利用洋枪洋炮绞杀的吗。但是,从刀矛剑戟到洋枪洋炮,清政府军事力量的加强,并不仅仅意味着对人民来说是一种灾难。从抵御外侮角度而言,无论怎么讲,在客观上也是符合中华民族利益的。比如,江南制造总局在甲午战争期间加班加点,日夜生产,为前线提供弹药是人所熟知的事。考虑到后一种因素,李鸿章从事的军事工业活动是不能笼统加以否定的。
随着近代军事工业的兴起,李鸿章等人又逐步意识到“自强”与“求富”的连带关系。他逐渐感到只靠“船坚炮利”,还达不到“强”的目的,“必先富而后能强”(《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43),于是,他又派员兴办了上海轮船招商局等民用性工矿企业。这些民用企业的出现,对当时的中国社会来说是值得庆幸的。因为,尽管这类企业都采取了“官督商办”的形式,但它仍为那些拥有大量资金,并渴望追逐高额利润,但又无奈外国资本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重重阻力而不能独立经营的私人资本提供了投资的场所。《申报》曾就当时上海商人投资近代企业的景况指出:“现在沪上股分风气大开,每一新公司起,千百人争购之,以得股为幸。”(见该报1882年6月9日)《字林西报》也说:凡开矿公司“一经禀准集股”,商人们“无不争先恐后,数十万巨款,一旦可齐。”(见该报1883年 1月22日)这就清楚表明,商人们对“官督商办”企业一开始是抱欢迎态度的。“官督商办”企业在早期还是起到了促进民族资本发展的积极作用。其次,这些企业在一定程度上抵制了外国商品的输入和外国资本的扩张。李鸿章曾自称他办轮船招商局是振兴中国商务,以“商战”达到“俾外洋损一分之利,则中国益一分之利”(《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39)。外国侵略者也说他的“目的是要从外国公司的手中夺取势力日益增长的沿海贸易”,“把外国人从中国的沿海及内河贸易排斥出去”(《洋务运动》(八),第400——401页)。而实际上,招商局的成立,的确多少打破了外轮垄断中国航运的局面。旗昌洋行就是被它挤垮的。从一八七二年至一八八○年,经过九载经营,使“华商运货水脚,少入洋人之手者,约二、三千万两”(同上书,(六),第60页)。因此,难怪李鸿章极其兴奋地指出:“从此中国轮船畅行,……庶使我内江外海之利,不致为洋人占尽。”(同上书,第6页)他设立上海织布局,同样是为了“以华棉纺织洋布,酌轻成本,一抵敌产”(《李文忠公全集》奏稿,卷77)。因之,竭力反对洋商自运机器来华设立棉纺织厂,饬令海关“查明禁止”(同上书,卷78)。另外,外国侵略者还企图在我国架设电线,他更理直气壮地说:“权利所在,军务、商务消息岂能使别国操之”(《李文忠公全集》译署函稿,卷19)。据此可以认为,我国的纺织、开矿等工业,直到甲午战前未被外国侵略者染指,李鸿章是有一份功劳的。
在兴办近代民用企业的同时,洋务派还将军事工业的重心从陆上移到筹建新式海防方面。如果说在初创军事工业期间,洋务派“御外侮”还强调“不露痕迹”,宜趁“剿发逆”之机,“洋人乐于见长之时,将外洋各种机利火器实力讲求,以期后窥其中之秘”(《洋务运动》(三),第467页)的话,那么到筹建海防时,这种对付外来侵略的意图,就日趋明朗化。所以会如此,一方面是太平军等农民起义到七十年代中叶均已被镇压,清政府渡过了它的内部危机;另方面,外部危机却纷至沓来,清政府与外国资本主义的关系又尖锐起来。对于筹建海防一事,李鸿章极为热心,他指出:“西人专恃其炮轮之精利,横行中土”(《清史稿》,第 12016页),“而我所以失事者,由于散漫海防,……今议海防,则必鉴前辙。”(《中国近代史资料选编》,《筹议海防折》,第238页)正是由于他的苦心经营,才把北洋舰队建成当时最大的一支海军。这支海军虽然后来败于日本之手,但它在对外反侵略战争中所起的积极作用是抹煞不了的。
培养人才也是李鸿章提倡最力的。人所共知,在洋务运动初期,国内掌握近代科学技术的人才寥若晨星。但是,要“求强”、“求富”,没有掌握先进科学技术的人才怎么行呢?!李鸿章首先看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和必要性。他曾再三强调“培养人才,实为自强根本”。结果,培养和造就了一批懂得物理、化学、电学、测量、地图绘制、机器与轮船制造及军事科学的新型技术人才。对于这些,恐怕谁也不能说是件坏事吧!
还值得一提的是,李鸿章的上述活动是在反对者群相毁谤的逆境中进行的。在顽固派的眼里,凡“祖宗成法”中没有记载的东西,无疑是“离经叛道”。翰林院编修丁立钧曾说:“唐虞患洪水,商季患戎狄、猛兽,春秋患乱臣贼子,今日之患未有如侈谈洋务之大者也。”(《洋务运动》(一),第251页)他的这番话颇能代表所有顽固派的心理。这样一来,李鸿章自然成为他们攻击的首要目标。面对此类非议,李鸿章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讽讥这些浑浑噩噩的顽固分子说:“外患之乘变幻如此,而我犹欲以成法制之,譬如医者疗疾不问何症,概投之以古方,诚未见其效也”。“今日喜谈洋务乃圣之时。人人怕谈厌谈,事至非张皇即卤莽谈、天下赖何术以支持耶?中国日弱,外人日骄,此岂一人一事之咎!过此以往,能自强者尽可自主,若不自强则事不可知。”(《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16)一个封建大员敢如此斥守旧而不避人君,精神可谓难得。那么,能否说李鸿章的洋务活动都值得称道呢?回答当然是否定的。首先,他搞洋务,并不是要发展中国的资本主义,而是意在给病入膏肓的封建残骸打强心针。其次,尽管在他的言行中充满了明显的抵御外侮思想,但对于外国资本主义是存在幻想的。他不但承认它们侵略中国的现状,而且还试图得到它们的帮助。诸如此类的问题,是我们在评价李鸿章的洋务活动时必须指出并应加以谴责的。
列宁指出:“判断历史的功绩,不是根据历史活动家没有提供现代所要求的东西,而是根据他们比他们的前辈提供了新的东西。”(《评经济浪漫主义》)综上所述,只要我们尊重历史事实,就不能不承认李鸿章的洋务活动“提供了”不少“新的东西”。因而,对这样一个表现复杂的人物,是不能轻易加以全面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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