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浮屠又称为铁浮图,浮屠是佛语中铁塔的意思。根据记载,属于具装重骑兵,即人马俱披重型盔甲,对敌阵发起冲击的骑兵,与拐子马一起随同完颜宗弼(金兀术)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1140年,金兀术率领手下十万大军、一万五千名拐子马、五千名铁浮图屠一起,浩浩荡荡杀奔南宋行在临安,途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直气势汹汹杀到颍河边上的顺昌。顺昌守将刘锜带领士兵英勇奋战,终于将完颜宗弼(金兀术)的五万大军、一万拐子马、三千铁浮屠全部剿灭。金兀术带领部队撤退,途中遭遇岳飞拦截,两千铁浮屠、五千拐子马、三万大军被剿灭,铁浮屠彻底覆灭。
历史
“铁浮图”是女真重装骑兵的别称,他们护甲厚重,攻坚能力强。杨汝翼《顺昌战胜破贼录》最早记载“铁浮屠”(“铁浮图”)。文中称,金兀术“自将牙兵三千策应,皆重铠全装,虏号铁浮屠,又号叉千户”,这“叉千户”便是指侍卫亲军。
《金虏图经》记载,金军“专尚骑”,骑兵是早期金国唯一的正规军,金军中所有的步兵都由汉人签军充当,他们不是常备的正规军,其作用“惟运薪水,掘壕堑,张虚势,般粮草而已”。他们是不可能装备造价昂贵的重型铠甲的。也就是说,穿戴此等重铠的不会是金军的步兵,而有资格穿戴重铠的只能是女真骑兵。
金军骑兵的主力只能是轻型和中型的左右翼骑兵“拐子马”,而非重装骑兵“铁浮图”。这是因为古代重甲十分昂贵,不可能大规模装备,而由于重骑兵在承受铠甲重量的同时,还要进行战斗,这就要求他们必须拥有超人的体魄。见诸南宋史籍,凡提及“铁浮图”,必会称其“常胜军”、“精锐特甚”、“所向无前”诸如此类等等,其身份也应当不同于一般的女真骑兵。除此之外,才是“重铠全装”,战斗力和防御力都极强的重装骑兵。“拐子马”可以“或进或退,见可而前”,而“铁浮图”去必须“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与“拐子马”两翼包抄的战术不同,“铁浮图”的任务是正面攻坚,其扮演的角色宛如现代战争中的坦克,这也是为什么要以牺牲骑兵的机动性为代价而装备如此厚重铠甲的原因。
金军的“铁浮图”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某些不利于重装骑兵作战的场合,他们经常下马,作为重装步兵使用。
如汪若海所说“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骑在马背上显然是无法攻城的。“铁浮图”重装骑兵下马攻城的事例还见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十四所载的绍兴四年仙人关之战,金军“人被两铠,铁钩相连,鱼贯而上”。
此外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卷四也提到:“虏用兵多用锐阵,一阵退,复一阵来,每一阵重如一阵。重兵既多,即作圆阵以旋敌人;若敌人复作圆阵外向,即下马步战,待其败走,上马追之。自用兵以来如此。”
《三朝北盟会编》卷202——《汪若海札子》记载,顺昌之战时,金军“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乃“铁浮图”用于“攻城”之时舍马步战。
《金佗稡编》卷8——《鄂王行实编年》所载,“贯以韦索,凡三人为联”,其实正是“铁浮图”作为重装骑兵进行正面攻坚的记述。然而,岳珂编写《鄂王行实编年》时将“拐子马”与“铁浮图”混为一谈,系误。
汪若海的描述
当时担任顺昌通判的汪若海,去杭州向朝廷请求救兵,没有参加顺昌战役。他为了表明自己也是这场战役的直接参加者,在顺昌战役结束,返回到顺昌以后,亲往战地,访问当时的参战之人以及被俘逃脱的人士,写成了一篇《札子》送呈南宋朝廷。其中中有专谈“铁浮屠”和“拐子马”的一段:
“兀术所恃,号常胜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被两重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以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皆是女真充之。自用兵以来,所不能攻之城,即勾集此军。”
覆灭
1140年,完颜兀术率领手下十万大军和一万五千名拐子马、五千名铁浮图一起浩浩荡荡直奔南宋首都临安(今浙江杭州)。途中,铁浮图与拐子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直气势汹汹杀到长江边上的顺昌,顺昌守将刘锜带领士兵英勇奋战。终于将完颜兀术的五万大军和一万拐子马、三千铁浮图剿灭。完颜兀术带领部队撤退,途中遭遇岳飞的拦截,两千铁浮图与五千拐子马、三万大军被剿灭,铁浮图因而覆灭。
参加的主要大战役
1127年,靖康之变发生后,金兀术乘机带领五千拐子马和一千铁浮图向中原进军。
1128年,铁浮图和拐子马在金兀术的带领下,再次攻打东京汴梁(今河南开封)。
1129年,金兀术带领铁浮图和拐子马第三次南下,直逼长江天险。
1130年,金兀术带领铁浮图围攻黄天荡,企图一举打下长江天险,结果惨遭抗金名将韩世忠挫败。
1131年,金兀术再次南下,与宋军周旋于太行山一带,结果中了岳飞与王彦的埋伏,惨遭挫败。
1132年,金兀术再次南下,企图一举打败南宋军民,途中与岳飞大战于南霸桥,遭受重创。
1133年,金兀术联合伪齐大举南下中原,途中遭受岳家军拦截,损伤过半。
1134年,金兀术再次南下,企图攻下川陕,但途中又惨遭南宋大将吴阶兄弟的拦截,全军覆没。
1135年,岳家军首次北伐,企图收复故都汴梁,途中遭遇铁浮图,双方展开你死我活的拼杀,结果铁浮图险些全军覆没。
1136年,岳飞再次北伐,途中再次遭遇铁浮图,双方又展开激烈的战斗,铁浮图损伤过半。
1137年,金兀术再次南下,企图消灭南宋的川陕部队,但又惨遭吴阶拦截,全军覆没。
1138年,金兀术大军南下,大败宋军的山西部队,占领山西地区。
1139年,金兀术再次南下,途中遭遇岳家军,被岳家军围剿。
1140年,金兀术再次南下,势如破竹地杀到长江天险,遭遇宋军的顽强抵抗,铁浮屠与拐子马损失过半,半路又遭遇岳家军的拦截,全军覆没。
“铁浮屠”甲胄
铁浮屠制式铠甲,重甲骑兵一兵多马,金重骑兵的重铠称“铁浮屠”,三马相连称“拐子马”。
塔形重铠,如果“铁浮屠”真的特指铠甲外形如塔状,那么这副重铠应是金国铁浮屠重铠极好的参照物。其甲片不是细小的甲叶,而是层理感强的板状长甲条,一层一层圈在身上。浮屠是塔的梵音,中国塔到金代已经是逐级向上递减的梯状结构。
铁浮屠的头盔,史书记述为戴铁兜鍪,周匝缀长檐,这说明了兜是一种笠形铁盔。宋金以及后来的元代非常流行笠帽,宋代铁笠重檐兜鍪是别具一格的盔形,由小圈到大圈、一圈一圈制成的。
典型的金朝式铠甲大对襟,柳叶甲片编缀成长条状基件,再将若干长条基件联成整甲。可以看出与塔的形状非常相似。
所谓的铁浮屠,是宋朝人对金朝的重甲骑兵的通俗叫法。在金朝和宋朝的交战中,由于宋朝没有天然的牧场,组建不了大规模的骑兵。以步兵为主的宋军和以骑兵为主的金军交战,连遭惨败。最后,宋军只得采取神臂弓和大斧、麻扎刀抵挡一时。
但是,等到了蒙古崛起的时候,金朝的精锐的重甲骑兵到哪里去了?一句话,他们都战死了。在蒙古崛起,成吉思汗率领蒙古军队攻打金朝的时候,正是金朝最腐败的时候。多年的奢靡的生活,已经使得金军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彪悍。在开初的几战中,野狐岭之战,成吉思汗十万军队歼灭了金军四十五万大军。接下来,蒙古军又接连攻下了大片金朝领土,这使得金朝陷入了全面的防御状态。
在这一阶段的战争中,金朝的军队损失惨重,更为不利的是,金朝的牧场也都被蒙古夺走。这使得本来以骑兵著称的金军竟然陷入了没马可以使用的境地。这一切,到了金哀宗即位以后才得到了改观。
金哀宗即位后,他不愿意成为亡国之君。于是,在他的带领下,金军开始重整军备。金哀宗尤其重视重建金朝的精锐骑兵部队。他收罗所有的马匹、装备,组建了著名的重甲骑兵部队忠孝军,由完颜陈和尚统帅。除此之外,金哀宗还组建了大批的其他骑兵,使得金军的骑兵数量恢复了旧观。一时间,金军士气大振。
完颜陈和尚是一员出色的将领,他是自蒙古控制区逃回的将领,与蒙古有着深仇大恨。他统帅的忠孝军也都是从蒙古控制区逃回的人,所以军队战斗意志强烈。金朝给他们发三倍的军饷,给他们配备从马。在完颜陈和尚的严酷训练下,他们很快就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铁骑。
在大昌原之战中,完颜陈和尚率领四百忠孝军打败了八千蒙古军队,取得了金朝二十年来的第一次大捷。接下来,在卫州之战中,忠孝军再次击败了蒙古军。而最让忠孝军扬名的是在倒回谷之战中,完颜陈和尚的一千忠孝军和一万金军击败了由蒙古名将速不台率领的四万蒙古军。至此,金朝的重甲骑兵忠孝军三战三捷,名声大振。
但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在金朝和蒙古的最后决战三峰山之战中,金军遭受了惨败。忠孝军虽然在战役中,屡次打败蒙古军,但是最后还是全军覆没了。它的统帅完颜陈和尚到蒙古军营面见其统帅拖雷,说明身份,要求速死。拖雷为了让他投降,使尽酷刑,完颜陈和尚不屈而死。拖雷见状洒酒于地,说好汉子,来世一定要为我所得。
在后来的战争中,虽然金朝收罗了零星的骑兵,可也对大局不起什么作用了。就这样,随着金朝的灭亡,金朝最后的重甲骑兵全部葬身于战争中。
铁浮屠又叫铁浮图,意思是铁塔,铁浮屠是南宋人对金人“超级重装骑兵”的一种称呼,但也有人认为所有望之如铁塔的部队,都可以这样称呼。所以也有可能是金人“超级重装步兵”。 宋金交战的历史上,在记载双方交战情况的史料中,首次出现了“铁浮屠”这个词汇,是在1140年五月的顺昌战役中,而不是当年七月的郾城战役中。在顺昌战役中,一个叫杨汝翼的文人在顺昌城里,目击了战役的全过程,写下了《顺昌战胜破贼录》,记录了这次战役的详细过程。其中“铁浮屠”和“拐子马”的出现是这样的: “(六月)初九日平明,四太子遂合龙虎大王及三路都统,韩将军、翟将军人马,还至城下。甲兵铁骑十有余万,阵列分布,屹若山壁。旗帜错杂,大小有差。...... 四太子披白袍,甲马,往来指呼,以渠自将牙(同衙)兵三千策应,皆重铠全装。虏号铁浮图,又号合(左边一个提手,右边一个乞)叉千户。其精锐特甚。自用兵以来,所向无前,至是,亦为官军杀伤。先以枪揭去其兜鍪,即用刀斧斫臂,至有以手撮(左边一个提手,右边一个卒)扯者。极力斗敌。自辰至戌,贼兵大败。遽以拒马木障之。少休,......去拒马木,深入斫贼,又大破之。...... 当时担任顺昌通判的汪若海,去杭州向朝廷请求救兵,没有参加顺昌战役。他为了表明自己也是这场战役的直接参加者,在顺昌战役结束,返回到顺昌以后,亲往战地,访问当时的参战之人以及被俘逃脱的人士,写成了一篇《札子》送呈南宋朝廷。其中中有专谈“铁浮屠”和“拐子马”的一段: “兀术所恃,号常胜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被两重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 以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皆是女真充之。自用兵以来,所不能攻之城,即勾集此军。......” “铁浮屠”这一词汇是南宋方面的军民对金军精锐重甲骑兵的称呼,并不是女真人自己的说法。所以邓广铭先生认为“铁浮屠”不是对某支部队的特别称呼,凡是装备精良的部队,所有望之如铁塔的部队,都可以这样称呼。只影以为“铁浮屠”是重甲步兵,但从杨汝翼和汪若海最原始的记载来看,“铁浮屠”应该是重甲骑兵。在杨汝翼的记载中看,兀术亲自率领三千牙兵作为策应。作为策应的人马,应该有一定的机动性,不大可能是机动性不强的步兵,应该是骑兵。在汪若海的记载里有这样的文字:“血战自辰时至申,虏乃败走,横尸遍野,不知其数。刘亦敛兵入城。兀术大怒,亲拥三千余骑,直扣东门,射城上人,着炮架皆满。又被城上军以劲弩射走。”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兀术的亲军确实是骑兵。刘琦在交战中使用拒马阻止敌人的突进,如果是金军的攻击部队是重甲步兵,应该可以破坏拒马突进。但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刘琦用拒马充分限制了敌人的行动,也可以推断出金军的攻击部队主要是骑兵。有所疑问的是,“铁浮屠”是否是三人相连的呢?邓广铭先生毫不犹豫的认为三人相连是错误的说法。清朝的乾隆皇帝也对此说法进行了批驳,从骑兵的机动性角度认为这一种战术不大可行,假如这确实是一种特殊的战术或者特殊的编制,在《金史.本纪.兵志》以及《兀术》的传记中应该有所记载,但是在上述的传记中都没有这样的文字。那么可以推断,汪若海对“铁浮屠”的说法可能是错误的。 《宋史》记载,金军以皮绳将甲士铁骑相连,用以攻坚冲阵,号称“铁浮图” “拐子马”,所向无敌,后为宋将刘锜、岳飞以长刀、大斧所败。这一直是中国战争史上广为流传的佳话,几乎没人对此表示过怀疑,但乾隆却认为这与常理不合,不过是史家“强为傅会,不足当有识者一哂”,而后人“无能究其真伪,皆为史册无稽之说所误。”他分析道:“北人使马惟以控纵便捷为主,若三马联络,马力既有参差,势必此前彼却;而三人相连,或勇怯不齐,勇者且为怯者所累,此理之易明者。拐子马之说,《金史本纪、兵志》及乌珠(兀术)等传皆不载,惟见宋史岳飞刘锜传,本不足为确据;况乌珠战阵素娴必知得进得退之道,岂肯羁绊己马以受制于人?”他认为,可能是金兵“列队前进,所向披靡,宋人见势不可当,遂因而妄加之以名目耳。” 乾隆的说法是不是有些道理呢? 五胡十六国时期冉闵对阵燕名将慕容恪,恪将重装骑兵用铁锁连在一起,出奇制胜,打败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冉闵.那可能就是最古老原始的铁浮屠与拐子马了。 拐子马可能是金人从围猎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正面冲锋两侧包抄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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