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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宪抗倭的功劳比戚继光大,为什么名声却远远不及戚继光呢

以史为鉴 2023-06-28 14:32:39

胡宗宪抗倭的功劳比戚继光大,为什么名声却远远不及戚继光呢

还不知道:胡宗宪的名气为什么远远不及戚继光的读者,下面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大家都知道,戚继光是一代抗倭名将。而另一个抗倭名将胡宗宪,抗倭的功劳比戚继光大,名气却远不如戚继光,甚至很少有人提到他。原因在哪里呢?

胡宗宪剧照

先来看看两人抗倭的成绩。

胡宗宪和戚继光都是安徽人。和戚继光出身于军人世家不同,胡宗宪则是进士,到浙江任巡抚,开始抗倭。他虽然是文人,但性格豪爽,深得将士拥戴。他抗倭的时候,是倭寇最为猖獗的时期,常常几百个倭寇就把数万明军击溃,当地百姓都被吓破了胆。胡宗宪使用计谋,招降倭寇,让他们自相残杀,大大打击了倭寇。后来,因为遭人弹劾,被逮入狱。胡宗宪在狱中服毒自杀,时年55岁。

戚继光剧照

戚继光比胡宗宪小16岁,在胡宗宪麾下干了很长一段时间。抗倭初期经常打败仗,后来被胡宗宪派到浙西招募一批敢死之士,训练成了戚家军,才开始反败为胜。戚继光发威的时候,倭患已经到了后期扫尾阶段,比胡宗宪时候规模小了不少,所以相对容易些。后来,戚继光又被调到蓟门,保卫北疆16年没受侵扰。之后,因遭人弹劾被罢官,在万历十五年抑郁而死,时年60岁。

胡宗宪剧照

当时,胡宗宪是南直隶、浙江、江西、福建总督,抗倭总指挥;戚继光是抗倭大将,在胡宗宪指挥下冲锋陷阵。所以胡宗宪的功劳更大一下。

但结果却完全不同。

严嵩剧照

胡宗宪生在嘉靖时期,当时的首辅大学士是严嵩,负责督军的是赵文华。胡宗宪为了使抗倭顺利进行,争取经费,赢得北京的支持,给严嵩和赵文华都送了很多贿赂。给皇帝,自然更少不了孝敬。他给嘉靖皇帝送了一只白鹿,说是祥瑞,笃信道教的嘉靖龙颜大悦,赐了不少钱币;后来,胡宗宪又送了两只白龟,嘉靖更是高兴,给他加官晋爵。在胡宗宪幕府当幕僚的文人徐渭、茅坤、沈明臣等,都大肆为胡宗宪鼓吹。徐渭专门写了一篇《献白鹿表》,词句华丽,让人倒胃。胡宗宪的这些行为,也遭到了当时和后来文士的大肆批评。

奸臣严嵩

嘉靖四十一年,严嵩倒台后,胡宗宪随之遭到弹劾,被捕入狱。嘉靖认为他抗倭有功,释放出来,让他免职闲住;之后胡宗宪又被弹劾勾结奸臣严嵩父子,重新入狱,直到自尽。

戚继光与他相比,则幸运得多。他比胡宗宪小了近20岁,严嵩很快倒台,继任的徐阶、高拱、张居正对戚继光都很支持。尤其是张居正,和戚继光关系非常好。只要有和戚继光为难的人,张居正立即出面,把挑事的人调离,而且之后的几任总督如谭纶、梁梦龙等和戚继光关系融洽,从不掣肘。这让戚继光很是得心应手。

戚家军

为什么这些人能这么心甘情愿支持戚继光呢?并非因为他们爱惜人才,为国考虑。而是戚继光和胡宗宪一样做了不少功课。他向这些人大肆行贿,争取支持。更不堪的是,据《万历野获编》记载,戚继光给张居正写信,都是自称“门下走狗”,还经常给张居正送壮阳药海狗肾,张居正很是高兴,吃多了,就浑身燥热,冬天不戴帽子也满头大汗,50多岁了还纳妾逛窑子。最终58岁就死了。

张居正

巴结、行贿上级是官场的风气。胡宗宪、戚继光要想得到支持、减少掣肘必然要给掌权的人送礼。这是传统,也无可厚非。只是胡宗宪的时代,他只能结交严嵩,而戚继光则幸运地遇到了张居正。严嵩翻不了身,结交他的胡宗宪也被视为奸臣,抹去了他的一切功劳;只要一提到他,便被认为是严嵩走狗,导致他的名声非常坏。戚继光依靠的张居正虽然也受到弹劾,但形象还比较好,所以戚继光的光辉形象也就传承到现在了。

倭寇

胡宗宪入狱和死后,他的幕僚们写了不少歌颂他抗倭成绩的文章,为他诉冤,悼念他。只是因为严嵩死敌徐阶在位,不予理睬。但胡宗宪的功绩还是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给他建了生祠。后来,官方也承认了胡宗宪,恢复了他的官衔,并赐厚葬,给他追加了谥号“襄懋”。

严嵩剧照

尽管如此,胡宗宪的名声依然没有得到恢复,也是令人痛心的。

嘉靖抗倭,胡宗宪和戚继光谁的功劳大

这个没有办法比。
胡宗宪是领导,戚继光是将军。
没有领导在后面坐镇,要装备给装备要兵给兵要钱给钱,将军也打不了仗。但是要是将军不会打仗,领导再好也白费。
当然了,总的来说,我觉得是胡宗宪的功劳大些。首先东南抗倭这个事主要是他主持,文臣武将,徐文长、俞大猷、戚继光都是他拉起来的,粮饷也是足足的,也没有后院起火过。戚继光所率兵马,是他自行招募,武器装备精良,如果没有胡宗宪支持,当时的戚继光哪练的起这样的兵马。
何况没有他的提拔,戚继光一个参将,能干多大事业。当时的朝廷正是奸臣严嵩当权,再会带兵打仗,没有关系也是白扯,搞不好还要被奸臣害。兵部尚书六省总督张经打了抗倭第一场大胜,结果被奸臣陷害,拉到西市一刀斩了。如果没有胡宗宪在后头顶着,戚继光也就是下一个张经。
所以戚继光的功劳很大,但是起点还是在胡宗宪那里。我是这样认为的。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抗倭名将俞大猷战功赫赫,为何名声却不如戚继光?

明朝时期的日本处于十分贫穷的状态,尤其是当时的财产和官位继承制度,实行长子继承制,长子以下的男子几乎一无所有。这样,这些没有财产和官位的贵族子弟便在社会上流浪,这些人后来被称为日本浪人。由于中国的海岸线漫长,不易集中兵力布防,日本浪人就纠集了许多人前来进犯,这些人骁勇善战,时而陆地,时而海上,难于围剿,因此形成了中国明代东南沿海二十多年的倭患。在这场抗倭的斗争中,涌现出了许多英雄将领,俞大猷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俞大猷在明朝可以说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不仅是个名将,还是个武术大师,早年曾拜王宣、林福为师学习《易经》,得到真传。后来又以《易》推演兵法。俞大猷曾经说兵法术数从五起,犹如人身有手、足、头五体一样,虽然领有百万之众,但可以使他们协调一致、合为一人之用。可以说在兵法上有造诣。后又跟随李良钦学剑术,将剑术与《易》相结合,创出专门克敌的简体武术,将原有的繁琐招式去掉,并将其普及到每一个兵士身上,极大提高了士兵的战斗力,为后来的抗倭胜利提供了保证。

嘉靖三十一年,倭寇进犯浙东,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连破宁波、绍兴的防卫设施,又进攻松阳,浙东的大半地区几乎沦陷。当时的明军腐败不堪,再加上指挥不当,无法抵御倭寇。于是朝廷委派俞大猷为宁波、台州诸府参将,前往浙江抗击倭寇。

俞大猷到任后,先了解了当地的情况,继而派出小股部队侦察,发现倭寇流动性大,没有一定的据点后,加上浙东一带水路繁多,地势复杂。俞大猷决定在水道上拦截敌舰,堵住进犯陆地的倭寇的归路,然后将其赶下海去,在沿岸重兵布防,围而歼之。他的这一抗敌方略得到朝廷的支持,俞大猷调集福建水师布于沿海,自己亲率精锐部队分成几股袭击敌舰,使敌舰处于危险的境地。

岸上的敌寇见状十分惊慌,果然全力回救战舰,希望与海上的舰队会合。俞大猷见目的达到,急令所有军队立即出击,从地面和海上夹击倭寇,形成包围之势,将其一举歼灭。首战告捷,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使倭寇再也不敢轻易上岸抢掠了。

一次的打击是不足以让倭寇死心的。不久,倭寇又卷土重来,而且规模比上一次更大,且与明军形成对抗之势。朝廷接到急报后,派张经为右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主持抗倭事宜,并任命俞大猷为苏松副总兵,协助张经指挥。此时的俞大猷所领的兵力不足三百人,调集的各路兵马尚未到来,倭寇却有两万人的兵力,俞大猷寡不敌众,在金山被倭寇击败,总督张经让俞大猷出战,但俞大猷坚守按兵不动,等到永顺、保靖的援兵到来后,俞大猷才出战,于王江泾大败倭寇。

在此次战役中,俞大猷可以说起了很大的作用,由于俞大猷不善阿谀逢迎,得罪了朝中的权贵,再加上主帅张经入狱,俞大猷并没有得到升迁,反而因为金山之败被降职。战功却被严嵩的党羽赵文华、胡宗宪等人冒领。对此,将士们都感到十分气愤,俞大猷却不在乎,坦然地说:?只要倭寇得平,疆土可保,我们死而无怨,何必计较个人的得失荣辱呢??

俞大猷虽然在抗倭的战斗中屡建奇功,但因他不愿结交朝廷的权贵,再加上朝廷中派系复杂,此后不久就被陷害入狱。没有俞大猷的指挥,抗倭就失去了首脑人物,倭寇不久又死灰复燃,四处游击侵扰。朝廷看到这种情形,又不能不用俞大猷,只好以戴罪立功的名义,将俞大猷释放出来,让他再到抗倭前线指挥作战。

俞大猷从不计较个人的恩怨得失,竭尽全力,抗击倭寇。他采取了新的战略战术,使用清陆的办法,在陆地上搜索,将敌寇逼入水中,再伏兵水上,攻击敌船,以火焚之,在船上歼灭敌人。依靠这种方法,他屡战屡捷,不久就升任了浙江总兵,再升都督同知。他先是平定了与倭寇勾结的海贼徐海,又突发奇兵,扫平了舟山一带的倭寇,使浙江全境的倭乱基本平定。

俞大猷一生几乎都在与倭寇作战,战功显赫,他所率领的?俞家军?甚至能将敌人吓退,与戚继光并称为?俞龙戚虎?,扫平了为患多年以及趁机作乱的伪倭寇。俞大猷虽然战功累累,却经常被弹劾而遭到免官,甚至多次被他人冒领军功,但俞大猷却从来不会计较,仍旧全力打击倭寇。俞大猷的战功一点都不逊色于戚继光,可是为什么在后人看起来,他反倒成为戚继光的陪衬呢?

这种局面的形成,是多种因素长期作用的结果。明代著名方志史学家何乔远在《名山藏俞大猷传》中便写道:?大猷虽有不羁之才,而低首行列;虽有乡曲之誉,而处势孤藐;虽有深沉谋略,而不能为纵横辩词。?李义壮、稚大甫的《〈洗海近事〉序》则说他?平生不张能,不争功,人见之粥粥若无能者?。澹泊明志、为人低调、力单势孤、不擅辩词、不贪己功、大智若愚这些固然都是俞大猷难以彰显的原因,但又不仅于此。

在重文轻武的传统下,武官的战绩往往取决于庙堂笔墨,武将若想获得晋升,就不得不依靠以文官为主的权贵集团。年轻的戚继光懂得人情世故,心思活络,情商极高,哪怕他再无奈,他也会在抗倭之余,打点人情世故。俞大猷本身性情耿直,从不肯委曲求全,也不计较个人的荣辱得失,只求实质性建功立业,常常以国家民族利益为重,实现自己的抱负。

俞大猷打仗有过失利,常常受朝廷惩处,还被打入大牢,普通百姓不明就里,以为他是?罪有应得?,与一直顺风顺水、解民于危难却没有任何?负面新闻?的戚继光相比,在老百姓眼里,自然要略逊一筹。

俞大猷常常有功无赏,有过则必遭严惩,处处受制,动辄得咎,仕途布满荆棘。他一生四为参将,六为总兵,有过七次受辱,四次贬官夺荫,一次逮捕下狱的曲折与坎坷。相较而言,戚继光的官运可谓一帆风顺,似乎处处都有?贵人?照应,即使出现过失,也有人出面替他遮挡掩饰,总能化险为夷。

这也就导致了俞大猷的名声不如戚继光的原因了,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旧惺惺相惜,相处融洽,是一对要好的朋友,从未发生过节,是一对忘年之交。两人还在厦门万寿岩潮音洞前的巨石崖壁上一同题刻和诗,诗壁至今犹存。在歼灭徐海、进剿平海卫等重大战役中,他们联手御敌,总是密切配合,屡建奇功。

俞大猷是一位廉洁的将帅,对部下颇有恩惠,数建奇功,名震南部疆土。他负有奇节,以古代贤人豪士为自己的楷模。他用兵,先谋略而后征战,眼光远大,不贪近功。忠诚为国的精神老而弥笃,所到之处屡有大功。武平、崖州、饶平都为之立祠祭祀。

被世人忽略的抗倭名将 他的名望曾高于戚继光

俞大猷

提及抗倭名将,人们首先想到的是戚继光。俞大猷这个名字,尽管没有完全被遗忘,但有关他的生平、功绩等,世人知之甚少。四百多年来,世人有意无意间将这位当年名震海疆、功勋卓著的抗倭英雄忽略了。其实,在抗击倭寇的艰难岁月里,俞大猷与戚继光并列,一直为人们所称道。就某种程度而言,俞大猷还在戚继光之上。在当年的东南沿海一带,“俞龙戚虎,杀人如土”的民谣一直传诵至今;《福建通志?列传》也有“世言继光如虎,大猷如龙”之语。龙与虎,都是威武勇猛的象征,但在国人传统观念中,龙显然要比虎高出一筹。

【文武双全,一代儒将】

俞大猷于弘治十六年(1503年)出生于福建泉州府晋江县一个世袭百户的军官家庭。百户之职属明军中的最低武官,正六品,年俸120石。生于世袭军官家庭,从小习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而俞大猷在《饮马长城窟》一诗中却写道:“臣十有五着青襟,十年稽古志何深。”据此可知,他5岁就入私塾念书,15岁即中秀才,被时人称为“十才子”之一。长辈并不希望他继续世袭武职,而是通过科举之途获取功名,改变家族的命运。

然而,少年得志的俞大猷在科举场上并不如意,这恐怕多少与他的“不务正业”有关。考中秀才后,俞大猷便拜理学大师蔡清的弟子为师,钻研《易经》,学古文词,读古今兵法;还在当时读书的清源山练拳习武,学的是与少林武术一脉相承的赵氏太祖拳,于《四书》《五经》等科举必读书籍自然有所懈怠。直到嘉靖十年(1531年)父亲病逝,俞大猷连举人也未考上。父亲一死,家境贫寒的他迫于生计,不得不承袭父职。

俞大猷投笔从戎之时已29岁,仅当个百户小官,可谓入行晚,起点低。但20多年的刻苦攻读,他饱览经书,见多识广,文韬武略非常人所及。既入行武,拳术本已十分高强的他,又醉心于骑射之术,达到了百步穿杨的水平;并向著名侠客李良钦学习荆楚长剑。练不多久即入化境,就连师傅李良钦也叹服不已:“公异日剑术,天下无敌者。”

李良钦的预言不久就应验了。

嘉靖十三年(1534年),俞大猷参加福建武科乡试,中武举;第二年参加全国武举会试,以名列第五的成绩考中武进士。俞大猷精于兵法,然后加以实践,再综合太祖拳、荆楚长剑及全国众多名家武术,撰写了一部武术专著――《剑经》,练兵时以《剑经》作指导,练出的俞家军所向披靡。戚继光在训练士兵时,也传授俞大猷的《剑经》,训练的戚家军在抗击倭寇的大小八十余战中无一败北。戚继光说:“向见总戎俞公以棍示余,其妙处已备载《剑经》内,逐合注明,无容则赘……不惟棍法,虽长枪各色之器械,俱当依此法也。近以此法授长枪,收明效。极妙,极妙!”同时还将《剑经》全文收入他的《纪效新书》中。

俞大猷一直在读书习武,直到33岁考中武举,才由世袭的百户升为千户,派往海岛金门,担起独当一面的守御之责。金门岛虽然只有130多平方公里,却是一个独立的千户所,民风剽悍,向来难治。俞大猷以诗书礼仪教化民众,治理得比文官还出色。

作为一名身怀绝技的武官,俞大猷的政治头脑、军事谋略其实远胜那些普通文官。他身居孤岛,却时刻关注着明王朝的时事政局。比如朝廷命兵部尚书毛伯温征讨长期不通贡使的属国安南,俞大猷得知毛伯温征询用兵之策,便写了《上两广军门东塘毛公平安南书》,提出“伐谋攻心为上,而伐兵攻城乃其次”,并提出切实可行的具体措施。毛伯温率军进驻南宁,以和平方式解决了安南危机,其过程、结果与上书中的计谋如出一辙。

俞大猷在金门一呆就是5年,僻居一隅,年事渐高,胸怀大志的他有了紧迫感。嘉靖十九年(1540年),他给主官监察的佥都御史陈伍山一连写了两封信。第一封是《上佥宪伍山陈公条陈用兵二弊二便书》,针对福建、广东沿海一带出没无常、难以剿灭的海盗,俞大猷分析主要在于“上不能用将,将不能用兵”的“二弊”,提出“二便”之策:“其一曰委任当极其至也”,“其一曰赏费当有所取足也”。信最后指出:“失今不治,养成闽广之患,积数十年,国家东南之祸不知所终矣。”此后倭寇猖獗的事实,说明俞大猷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第二封为《又呈画处官澳三策》。官澳位于金门东北,属俞大猷管辖区域,这里盗贼出没,侵扰不断,他建议不必动用武力清剿,而是自告奋勇地挺身而出,“携妻子质镇其地”。用德治之法,使当地贼寇,“卖刀买牛,卖剑买犊,归化向顺,安生治业。”

两封信所指,都是当时为害一方的盗贼,治理的措施一从兵入手,一从民着眼,不仅切中时弊,且操作性强,若采纳执行,定能大见成效。可官居朝廷要职的陈伍山不仅置若罔闻,还认为俞大猷擅自越权,多管闲事:“若武人何以书为?”对他处以杖击、夺官的严厉处罚。一番热心谋划,换来的却是无理无情的打击,俞大猷冷笑道:“此岂吾自见之地耶!”即便如此,后来,他在松江(今上海)见到陈伍山,不仅没有抱怨指责,还以师礼相待。武将睚眦必报者甚多,似俞大猷这等心胸豁达之人少矣。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8月,明廷在元朝后裔鞑靼大举内犯无力抵御的情况下,下诏选拔天下将才。俞大猷得知,前往应试,不无自负地向广选武臣的巡按御史徐宗鲁说道:“俞大猷于九边形势虚实无所不知,古今兵法韬略无所不究,且于忠孝诗书运于其间。朝廷大用之,当见大效,小用之,当见小效。计以塞明诏,无逾猷者。”经过一番考核,徐宗鲁觉得俞大猷所言不虚,便向兵部推荐。兵部尚书毛伯温对俞大猷几年前的上书仍记忆犹新,不觉格外赏识。又在泉州同乡、右佥都御史邱养浩等人的大力推荐下,俞大猷终于受到重用,任命他为汀漳守备(福建汀州、漳州二府最高军事长官),署指挥佥事。

【奋力抗倭,功勋显赫】

明朝建立之初,为对付沿海一带的倭寇,明太祖朱元璋不得不造战船,增卫所,筑城寨、烽堠、墩台等,构建立体防御体系。在一段时期内,倭寇有所收敛。到了嘉靖年间,特别是嘉靖中期后,倭寇在浙江、福建、广东一带四处劫掠,无恶不作,猖獗横行简直到了极点。

明初之倭多为真倭,后期有不少流民加入其中,甚至出现了真倭只占十分之二三,而华人竟达十分之六七的情形。其实,倭寇的成分十分复杂,主要包括日本海盗、葡萄牙海盗、中国海盗及沿海流民。具体而言,从明初到嘉靖之前,倭寇以日本人为主;嘉靖之后,倭寇则以中国人为主,日本人仅占十分之二三,且处于附庸地位,控制权掌握在中国海盗手中。不过这些中国海盗头目虽然风光一时,其中不乏反抗明朝海禁令的因素,但他们的后面,还有深藏的主子,体现的是日本大名的意图。

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四月,万余倭寇驾船一千多艘,大举进犯浙东,朝廷震惊。7月,俞大猷被任命为温、台、宁、绍等处参将。他10月接令,11月从海南琼州赶赴浙江,自此踏上了艰难漫长的抗倭之路。抗倭不仅是军事之争,还涉及朝廷内部复杂的政治纷争,充满了坎坷与险恶。军事上的困难乃至政治上的构陷,每时每刻都在考验着俞大猷。

刚上任,俞大猷就独具慧眼,提出了水战歼敌的方略:在海洋、港湾、内河设置三道战线,层层防御,步步围堵,以长制短,同时注重陆兵的守卫。其防御战略可概括为“大洋虽哨,而内港必防;内港虽防,而陆兵必练;水陆俱备,内外互援”。俞大猷抗倭的第一阶段是倭寇势力最为强盛的时期。7年间,俞大猷与倭寇大小战役数十次,功勋卓著。作为一员儒将,俞大猷既能身先士卒、不避锋矢,又能深谋远虑、洞悉大局,常取断敌退路、四面包围、正面进攻、全歼敌人的阵法,因此能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屡建奇功。也正因为此,俞大猷坚持谋定而后动,计定而后战,不肯轻易出击,对瞎指挥有着一种本能而强烈的抵抗意识;加之为人正直,不愿委曲求全、巴结上司,不居功,不诿过,常遭攻诘,蒙受难以预料的灾祸。

俞大猷刚到职不久,身边只有300余人,而总督张经一个劲儿地催促出战。如此仓猝上阵,无疑于驱羊攻虎,俞大猷不从,引来张经大怒。胜败乃兵家常事,俞大猷只要稍有失利,即受处分。然而俞大猷总能在逆境中奋起,往往撤职不久,就因大胜而撤销处分,且往上擢拔,升为提督直隶、金山等处地方海防副总兵,镇守浙、直总兵官,都督佥事,都督同知等。

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冬,俞大猷被任命为镇m参将。于是,他离开塞北,南下镇m参将驻地五寨(今湖南湘西凤凰县沱江镇)。次年7月为南赣参将,平息了以张链为首多达数万的农民暴动。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11月升镇守福建总兵官。第二年正月,俞大猷由南赣入闽,自此开始了第二阶段的抗倭斗争。

就在俞大猷辗转塞北、湘赣的三年间,东南沿海的抗倭斗争仍在继续,入侵福建的倭寇被戚继光消灭殆尽。戚军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正月初一刚刚班师返浙,两支倭寇又开始为患福建,一支攻陷福宁、政和,另一支包围了兴化府城(今福建莆田)。就在俞大猷被任命为镇守福建总兵官的前一天,兴化府城陷落,“八闽俱震”。朝廷急令新任福建总兵俞大猷、副总兵戚继光火速前往兴化歼敌。俞大猷日夜兼程赶至兴化江口,与先期到来的援闽广东总兵刘显会合。倭寇闻讯,弃城退守平海卫(今莆田东南平海)。俞大猷与刘显迅速跟进,“列营以困之”。而朝野上下希望速战速决,对俞大猷的困而不攻十分不满,大加指责。俞大猷不为所动,写了一篇《兴化灭倭议》作为回应。当时倭寇与从倭之人一万多,俞大猷、刘显各率兵约一万,在数量上并无多少优势。直到戚继光四月率军赶来,三军会合一处,三万多明军才发起总攻,仅用四五个小时,便取得了著名的平海卫大捷,歼灭倭寇2200多人,解救被掳百姓3000多人。

此后,俞大猷又转战广东,破倭于邹堂、海丰等地,特别是与戚继光再度联手的南澳之战,大败广东势力最强的海盗吴平。吴平南澳惨败,逃往饶平凤凰山。俞大猷部将汤克宽、戚继光部将李超领兵攻打,几次都未得手。吴平乘机抢夺民船,入海逃至潮州。戚继光亲率部众追至潮州,吴平大败,逃往雷州、廉州。俞大猷派部将汤克宽继续追击,吴平逃出广东。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吴平招集残部,率战船30艘逃入安南境内,被追踪而至的明军彻底歼灭。

东南沿海为害剧烈的倭患,就此基本平息。

然而,功勋赫赫的抗倭名将俞大猷却受到革职闲住的处分――理由是南澳之战海盗头领的逃脱,作为水军指挥官的俞大猷难逃罪责。就在俞大猷进剿之前,吴平也曾被困脱逃,却无人处分;南澳之战大胜,俞大猷不仅未获嘉奖,反因吴平再次出逃,受到巡按福建监察御史陈万言等人的上疏弹劾,诏令下达,仅他一人受罚。不少官员打抱不平,认为处罚未免过于严厉,俞大猷泰然处之,说道:“祸患福泽,猷视之莫如太虚浮云。用之则为霖雨,为舟楫,以济天下;不用则著一经以垂来世,或置之文法而加之罪,白云影里大笑一声,与太虚同游,岂不绰绰乎哉?”

【“继光如虎,大猷如龙”】

从上可以看出,嘉靖年间抗倭所取得的几次具有决定意义的重大胜利,俞大猷是关键性人物,堪与戚继光媲美,就某种程度而言,甚至超乎其上。

然而,长期存在的重戚轻俞、扬戚抑俞现象,导致戚继光的一枝独秀。这种局面的形成,是多种因素长期作用的结果。明代著名方志史学家何乔远在《名山藏俞大猷传》中便写道:“大猷虽有不羁之才,而低首行列;虽有乡曲之誉,而处势孤藐;虽有深沉谋略,而不能为纵横辩词。”李义壮、稚大甫的《〈洗海近事〉序》则说他“平生不张能,不争功,人见之粥粥若无能者”。澹泊明志、为人低调、力单势孤、不擅辩词、不贪己功、大智若愚……这些固然都是俞大猷难以彰显的原因,但又不仅于此。

在此,我们不妨对俞大猷与戚继光进行一番比较,从中或许可以见出某些端倪。

俞大猷出身卑微,29岁才步入行伍,世袭百户。戚继光出身将门,17岁那年,担任京军神机营将领的父亲病逝,戚继光便世袭了山东登州卫指挥佥事一职。年纪轻,起点高,加之父亲生前的人脉关系,是俞大猷远远不及的。

俞大猷戎马生涯47年,比戚继光年长25岁,抗倭时间也比他长。嘉靖年间是倭寇为患最为严重的时期,从嘉靖二年(1523年)日人“大掠宁波沿海诸郡邑”到隆庆三年(1569年)被一鼓荡平,长达46年之久,正是俞大猷20岁到66岁的奋发有为时期。抗倭期间,他先是进剿以王直为首的从倭海盗,后是击溃附倭的吴平集团,始终居于战斗第一线。戚继光也参加了剿灭这两股倭寇的战斗,但职位比俞大猷低,曾是他的部下。就总体而言,俞大猷参加的战役比戚继光多,对倭寇的杀伤力更大。

论练兵,两人颇为近似。他们认识到,要想消灭倭寇,依靠现有的已然腐朽的明朝军队是不可能的,于是各自练出了一支自己的军队――俞家军与戚家军。俞大猷提出“练兵必先练胆”,“胆壮则兵强”,强调“技精则胆壮”,将高超的技艺视为胆壮兵强的前提与基础;而戚继光则提出“练心则气自壮”,从练心入手解决胆气问题。方法有别,但落脚点一致,练出的两支军队技艺高强、勇敢顽强,在与倭寇对阵时所向披靡。

论治军,俞大猷运筹帷幄,既有整体谋略,又有具体战法,先计后战,不贪近利,收功万全。就政治素质与战略头脑而言,俞大猷堪具将帅之才,这是戚继光所不具备的。俞大猷、戚继光的上司,担任过浙江按察司副使、福建巡抚的谭纶在一封信中对俞大猷予以高度评价:“公则堪大受,盖诚如霍子孟,任如诸葛亮,大如郭子仪,忠似文文山,毅似于肃愍,可以托孤寄命,知及仁守,当今之世,舍公其谁哉!”但陷阵攻敌之时,戚继光则更刚毅勇猛。世人更看重冲锋在前的猛士,于谋略者次之。对此,《明史》写道:“大猷老将务持重,继光则飙发电举,屡摧大寇,名更出大猷上。”可见即便在当时,戚继光的名声也在俞大猷之上了。个人的功勋业绩与名声口碑,不一定成正比。

论战略思想,两人都强调水陆并进。戚继光不以固守一城一地为限,而是将军事力量拓展至河道乃至海上。俞大猷不仅提出御敌于海外的理论,还抓住倭船矮小、不习水战的弱点,以水师袭击倭寇大获全胜。

俞大猷身经百战,以胜居多,但作为统率千军万马的总兵,有的战役虽然大胜,但免不了局部小败。而戚继光在抗倭中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八十多次,无一败绩,最差也能打个平手。

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3月,俞大猷下狱,不得不离开东南沿海抗倭战前线三年有余。这段时间,正是戚继光如日中天、戚家军纵横驰骋的三年,他受命率军追剿逃至福建的倭寇,取得了一连串军事胜利。这固然是他出色的指挥才华与戚家军的勇猛无敌,也与倭寇头目王直、徐海、麻叶、陈东等人已在浙江被杀有关。逃往福建的都是一些小喽罗,他们四分五裂、士气衰落,为戚继光各个击破创造了有利条件。

俞大猷打仗有过失利,常受朝廷惩处,还被打入大牢,普通百姓不明就里,以为他是“罪有应得”,与一直顺风顺水、解民倒悬却没有任何“负面新闻”的戚继光相比,在老百姓眼里,自然要略逊一筹。

这便涉及了一个命运的问题。俞大猷常常有功无赏,有过则必遭严惩,处处受制,动辄得咎,仕途布满荆棘。他一生四为参将,六为总兵,有过七次受辱,四次贬官夺荫,一次逮捕下狱的曲折与坎坷。相较而言,戚继光的官运可谓一帆风顺,似乎处处都有“贵人”照应,即使出现过失,也有人出面替他遮挡掩饰,总能化险为夷。

常言道,性格即命运。应该说,俞、戚不同的人生际遇,与他们的个性特征密切相关。

俞大猷性格耿直,为人正派,从不迎合权贵、巴结文官、讨好上司,有一种理想主义倾向。自北宋以来的重文轻武传统,已形成武官要想获得赏赐、晋升,不得不投靠、依附以文官为主的 *** 。每次战争,都由文官上报战绩,报多报少,或赏或罚,文官手中的一支笔,胜过十万兵。俞大猷不肯委曲求全,文官对他就大打折扣,战功少报或不报,因此有功无赏,或赏赐不公。比如兴化平倭,首功当数俞大猷,是他力排众议严密部署,等待时机成熟,然后会同刘显、戚继光联合进攻而取得的一次福建抗倭的最大胜利。可论功行赏之时,戚继光晋升都督同知,刘显加秩荫一子,唯有俞大猷仅“赉币银四十两”而已。而他又格外看重儒家“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处世准则,只求实质性的建功立业,并不看重荣华富贵,凡事不与他人计较,总是礼让三分。

戚继光的性格,显然比俞大猷更为圆融,特别在为人处事方面,要灵活实际得多。戚继光在文官集团里有两个“靠山”,一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谭纶;二是明朝大名鼎鼎的政治家、改革家,内阁大学士、首辅张居正。有了他们两人的庇荫,戚继光才能甩开膀子“大干快上”。戚继光出任福建总兵,即为谭纶推荐。张居正重用戚继光,重振明朝衰落的武备,予以一切便利。而戚继光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总得投之以桃。他与谭纶的关系往来不见文字,而与张居正之间则有一些记载:戚继光让自家兄弟给张家奉送贵重礼物,张居正象征性地收下一部分;戚继光得知张喜好女色,便以重金购买名曰“千金姬”的美女献上;张父去世,戚继光派出一个连的鸟铳手护送他回故乡湖广江陵奔丧,倒是张居正觉得过于“排场”,只选6名随行南下……

当然,戚继光这样做,并非为自己谋取私利,而是求得庇护支持,以顺利完成剿灭倭寇、重振武备的大业。可换了俞大猷,不论出于多么美好的目的,他肯定做不来。因此,《明史》也说戚继光“操行不如”俞大猷,“而果毅过之”。

戚继光身经沙场,一是东南抗倭,二是北方驱虏,都是反抗外来侵略;而俞大猷则丰富复杂得多,除东南灭倭及北方献策痛击俺答外,还在湖南、广东、江西、海南等地辗转任职,征讨安南,多次平息农民暴动,对当地的少数民族起义,或征剿或招抚,惩办首恶,施以教化。“文革”时期,农民起义一概被视为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俞大猷的平暴行为,自然被视为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而予以贬抑、打压。

俞大猷与戚继光都是出色的儒将,俞大猷先文后武,戚继光哪怕在戎马倥偬的岁月也不放弃阅读,但俞大猷深得儒学中的闽学之精髓,对《易经》尤有研究,可娴熟地将其用于军事。郑F在《〈正气堂集〉序》中说他“以其用兵者为文,以其为文者用兵,奇正相生,善出不穷”。戚继光曾向俞大猷学过剑法,军事思想也受俞大猷的影响。他们都有著作存世,俞大猷著有《正气堂集》《洗海近事》,编有《续武经总要》,戚继光著有《纪效新书》《练兵实纪》等。由于以上诸多因素的影响,俞大猷的作品没有戚继光的普及,比如他的武术专著《剑经》因收入戚继光的《纪效新书》,才得以广泛传播,比他的其他著作影响更大。

其实,我们今天这种比较于俞大猷、戚继光本人而言并不存在。他们惺惺相惜,相处融洽,是一对要好的朋友,从未发生过节,属忘年之交、道义之交、管鲍之交。两人还在厦门万寿岩潮音洞前的巨石崖壁上一同题刻和诗,诗壁至今犹存。在歼灭徐海、进剿平海卫、南澳破吴平等重大战役中,他们联手御敌,总是密切配合,屡建奇功。

最终荡平倭寇,俞大猷与戚继光,二者缺一不可。当然,我们也不可忘却谭纶、卢镗、张经等其他抗倭英雄。

【应当还历史以公正】

人生的完美境界,古人概括为“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俞大猷便是这样一位三者皆备的人物。

他文武双全,在大明王朝三百年间,能与他相匹的,可能只有一位王阳明。俞大猷故乡所建民居为闽南大厝,富裕家庭一般兴建三至五进。他家境贫寒,只有两进,格局狭小,年久失修,后颓败无存。俞大猷当年大权在握,若从军饷中扣除挪用或从丰厚的战利品中瞒报取用九牛一毛,修筑一栋大厝豪宅,可谓易如反掌。他不贪不占,十分清廉;屡获大胜,对战利品分文不取,总是上缴充公。俞大猷轻财利,好施与,薪俸及赏赐,尽数交给弟弟掌管,且从不过问。据史料记载,他受诬逮捕下狱之时,所有家财不满百金。史玉阳慷慨解囊,以数百金相赠。当得知友人邓君城也遭逮捕之时,马上转赠于他。

他9岁之时,曾随父亲前往大濠村叔祖家走亲戚。来到濠溪边,发现连接两岸的小桥坍塌,父子俩只好涉水而过。大猷询问父亲桥何以倾塌?父亲说被一个樵夫失火焚毁。大猷当即说道:“等我长大了,要再修一座,免得大家这样涉水。”父亲道:“小子要记住你说的话,不可食言呵!”造桥便成了他的一桩夙愿。直到67岁这年,升任右都督的他才有了修桥资本,捐出自己薪俸,请堂弟俞良猷督建了一座六墩七孔石桥。

俞大猷以德立世、以德服人、以德感人,一个“德”字,几乎贯穿了他的一生。

在东南亚武术界,至今仍流传着“俞大猷比武”的故事。说的是俞大猷少年时与一位同伴比武,他先胜了两个回合,第三回合之时,眼看同伴渐渐不支,为给对方面子,俞大猷故意摔倒在地。同伴不禁心服口服,便长期追随于他,一同南征北讨,立下大功。

俞大猷打了胜仗,从不居功自傲,有时还将功劳让给别人,“功则称人,罪则称己。”正如他在一首诗中所言:“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俞大猷在南赣设计擒获当地农民暴动首领张琏,广东两位参将知悉,乘机带兵抢走“胜利果实”。部下愤懑不平,纷纷要求发兵夺回,俞大猷劝道:“贼恶其不灭,何必功归于己!”

他每到一地为官,总能得到百姓深爱,纷纷为他建立生祠,“呼公为俞佛而祷焉”。他抗击倭寇的地方,当地百姓或建生祠感念他的再生之恩,或以他的名字命名以作纪念,如浙江镇海俞大猷生祠、丽水市大猷街等。

大猷七十古稀之年,依然精神焕发,体力旺健,“妾媵尚有胎产,膂力可敌精卒二十许人”,因此仍在朝廷任职练兵。直到76岁这年,老病交加,实在是干不动了,才请求致仕。三次上疏,终获批准。

万历七年(1579年)8月26日,也即告老还乡第二年,俞大猷病逝家中。

好友黄吾野送上一首《挽俞都督大猷诗》:“大星落东海,涕泣满城哀。百战功徒在,千秋梦不回。云销天地气,世绝古今才。寂寞廉颇馆,空余吊客来。”挽诗不仅状写了俞大猷的卓越才华与一生功绩,更透着一股沉郁顿挫的苍凉情怀。

历史总是充满吊诡,俞大猷的生前遭遇,竟一直延续到他死后400多年的今天。该是全面认识、评价俞大猷,还历史以客观、公正的时候了。

抗倭战绩超过戚继光的英雄,为啥会沦为下属的陪衬?

那是在明朝嘉靖年间,海瑞时任淳安县县令,只是个很小的小官。海瑞不仅是著名的清官,还尤以公正严明、不畏强权著称。当时,海瑞的顶头上司是浙江总督胡宗宪,当然,此二人一个是大总督,一个是小县令,官职品阶相差甚远,平时并无交集。


胡宗宪的儿子胡衙内是那种典型的恶少,非常喜欢倚仗父亲的权势为非作歹。嘉靖三十七年的一天,胡公子再次心血来潮,带着诸多随从离开杭州,溯富春江而上浙西。一路上,胡公子除了游山玩水,最主要的意图则是搜刮百姓,收受贿赂。

由于胡宗宪是浙江总督,所以得知胡公子到访的消息,沿途的大小官吏无一例外纷纷主动献媚送礼。胡公子所到之处,必有知府县官设宴款待,另有美女金银相送。但是,当胡公子来到淳安县时却遭到了冷遇,不但没收到宴请豪礼,连县令的面也不曾见到。


淳安县县令海瑞明知胡公子是总督大人的儿子,但他生性刚正不阿,平生最厌恶溜须拍马,所以故意不露面。胡公子因为遭到冷遇而大发雷霆,直接派人要求海瑞前去他下榻的驿站拜见。海瑞心知是逃不过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想出一个更绝的妙招。

海瑞?奉命?去了驿站,但他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着众多捕快打手,进门就下令捉拿胡公子,罪名是?冒充总督之子,到处招摇撞骗,毁坏胡总督的名声?。海瑞从胡公子处搜出几千两白银,外加无数珠宝,然后下令打了胡公子40牛皮鞭,把娇生惯养的胡公子几乎打了个半死,然后才罢手。


打完40皮鞭,海瑞并没有直接处置胡公子,而是派人把他送还到胡宗宪府上,还写了封信给胡宗宪,大概意思就就是:属下知道大人教子有方,断不会有这样的儿子。此人胆大包天冒充大人之子,坏事做绝,毁坏大人名誉。属下将人抓住交给大人亲自处置,搜出的财物已经充公。


胡宗宪看完此信,再看看眼前被打得体无完肤的儿子,差点气晕过去,但家丑不可外扬,他也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这个故事大家可能都比较熟悉,是海瑞诸多英雄事迹中非常著名的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海瑞,所以我们的读后感通常都是:海瑞真正直!海瑞真聪明!海瑞真清廉!而作为故事的反面陪衬,胡宗宪的形象却不那么伟岸光明。但是,细究事情原委却不难发现,胡宗宪才是那个难能可贵的人。


试想一下,胡宗宪是浙江总督,他的儿子被手下的小小县令打了,而且明摆着是故意为之,但胡宗宪的选择是隐忍,而非报复。纵然是胡公子有错在先、罪不可恕,胡宗宪当时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但是之后呢?他作为顶头上司有的是机会给海瑞穿小鞋,甚至将他罢官,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胡宗宪教子无方确实有错,但他总体上还是比较识大体的,他分得清公私与轻重,他虽然也记恨海瑞打了他儿子,却并未因此报复,这一点也是值得尊重和称颂的。

其实,不但是这个海瑞巧办胡公子的故事,在其他大多数历史典故中,胡宗宪的形象也都有被刻意抹黑的嫌疑,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胡宗宪实际上是明朝最功勋卓著的抗倭名将,连大名鼎鼎的俞大猷和戚继光也只不过是他的部下,论功绩都不能与胡宗宪相比。但是,为什么我在提起明朝的民族英雄时,说起的却只有俞大猷和戚继光,而绝口不提胡宗宪呢?

那是因为,胡宗宪是因赵文华的举荐才得以屡屡升迁的,而这个赵文华呢,他是大奸臣严嵩的义子。由于这层关系,严嵩父子倒台后,胡宗宪也被当成是?严党分子?遭到清算,最终冤死狱中。


虽然,胡宗宪一案后来得到平反,但由于人们过分厌恶大奸臣严嵩,所以对胡宗宪的印象分一直很差,甚至故意抹杀掉了他的抗倭功绩,不给他民族英雄的头衔。


学习历史,我们应该保持客观,历史不是非黑即白,胡宗宪也不是我们刻板印象中的坏人,他也曾为大明江山、为国家社稷做出过杰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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