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北宋三朝名相韩琦,功安社稷恩泽英俊 下面小编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相关内容。
韩琦(1008—1075),字秩圭,河南安阳人。历相仁宗、英宗、神宗三朝,拥立英宗、神宗即位,以其文武全才、忠义情怀、阔大胸襟、实干精神,镇安国家,救民疾苦,呵护英俊,立德、立功、立言,为世垂范。封魏国公,谥曰“忠献”,世人常敬称之为韩公、魏公、韩魏公、韩忠献。
功安社稷 威震内外
孟子说:“有安社稷臣者,以安社稷为悦者也。”韩琦以“安社稷”为自己的使命,也在“安社稷”中享受着一个儒者的人生快乐。
仁宗天圣五年(1027),韩琦以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中进士,虚岁方二十,史称其“弱冠举进士”。从此步入仕途,在每一个职位上,都有杰出表现。任右司谏时,连上十疏,揭露当时宰执班子用非其人,“众以为非才,上独以为可任”,仁宗终于听取了他的忠言,同日一举罢掉两个宰相和两个副相。又上疏请仁宗停止随意降旨封官赐爵,不要助长侥幸之风。总之,只要发现政事有不当,韩琦未尝不直言谏阻,三年间连上七十余疏。名相王曾从不轻易夸奖人,对韩琦却十分赞许,对韩琦说:言官谏诤不激烈,畏畏缩缩,怎么能纠正皇上的失误?“如君言,可谓切而不迂矣。”
夏国独立后,宋王朝西北边境受到严重威胁,不久,韩琦就被派往前线。从康定元年到庆历三年(1040—1043),在西北四年,韩琦和范仲淹并肩作战,成为著名的军事统帅,朝廷倚之为长城,夏人惧之,边民颂之,歌曰:“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韩琦这时才刚三十出头,还是个小年轻,人们已把他尊敬地称作“韩公”。直到二十余年后,韩琦做宰相时,他对西夏相关事宜的处置,仍令西夏使臣“耸服”,令僚属由衷赞叹,称其“真贤相,非他人可比也”!
庆历三年四月,韩琦和范仲淹一起回朝任枢密副使,人们为之兴奋不已,“士大夫歌于朝,庶民歌于路,至饮酒叫号以为欢”。接着,韩琦又和杜衍、富弼一道,协助范仲淹,主持了著名的庆历新政。
处变不惊 忠义敢当
君位世袭时代,新旧接替之际,最易生变,社稷安危,往往决定于呼吸之间,此时的执政大臣最受历史考验。韩琦于仁宗嘉祐六年至英宗治平四年(1061—1067),连任首相八年,期间,这种考验他经历了两次,两次都被历史判了特优。纵观韩琦一生,可圈可点之处特多,远非同时代其他名臣可比。其中尤以两次拥立新帝即位,表现出的那种为安社稷,置个人身家性命全然不顾的忠义精神;那种急难关头,不避不惧,舍我其谁的担当勇气;那种处变不惊,履险如夷,庖丁解牛式的政治艺术,最为青史生色。
太子历来被视为国本,太子不立,社稷不稳,国家不安。宋仁宗连丧皇子,直到晚年,还没有立太子,朝臣无比焦急,仁宗却无动于衷。韩琦于嘉祐六年闰八月被任为首相,九月间,就说服仁宗,确立养于宫中的宗子赵曙为太子,长期困扰朝臣们的国本问题,被韩琦迅速敲定。
一年半后的嘉祐八年(1063)三月,仁宗暴崩,韩琦和几位辅臣先快速给太子披上御服,又急召翰林学士王珪起草仁宗遗制。仓促间,王珪“惶惧不知所为”,拿着笔只是颤抖。韩琦平静地问王珪:“大行皇帝在位几年?”韩琦的问话,不仅缓释了王珪的极度紧张,也暗示了遗制写作的惯常套路,王珪立刻醒过神来,知道怎么写了。韩琦召集百官,宣布仁宗遗制,拥太子继位,是为英宗。到仁宗大敛那天,英宗突发狂疾,号呼奔跑,吓得“左右皆走,大臣骇愕,痴立莫知所为”。韩琦见状,毫不犹豫地直趋过去,将英宗抱进帘内,交给宫人,叮嘱其用心照管。又告诫现场诸人,不得将所见外传。随之带领人们恢复旧序,哀哭如仪,“若无事然”。韩琦见英宗病得不轻,第二天,又与同僚奏请曹太后,在皇帝病愈前,“权同处分”,垂帘听政。因新皇帝突发狂疾可能引发的政治危机,都被尽心而细心的首相韩琦及时做了预防。
然而,英宗却病得日益深沉,经常面壁而卧,拒绝吃药。韩琦率领同僚到英宗病榻前,自己亲手捧药,俯身恳劝,英宗就是不听,有时还将药倒在韩琦衣服上,韩琦照旧坚持。英宗病中烦躁,待身边宦官少恩,一些宦官便在曹太后前说英宗的坏话,曹太后对英宗日益不满,一些当初没有参与立英宗为太子的大臣,遂趁机向曹太后进废立之说,曹太后也渐生此意。
一次,韩琦在帘前向曹太后奏事,曹太后忽然问起西汉昌邑王的事。汉昭帝无子,死后,第二代昌邑王刘贺得立为帝,因荒淫无道,刚立不久,便被大臣和太后所废,改立汉宣帝。韩琦心知曹太后用意,却假装不知,故意在“昌邑王”三字上做文章,答道:汉朝有父子两个昌邑王,不知问的是哪个?借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待曹太后自知理亏后,韩琦便直言相劝道:您没有亲生儿女,今皇帝自幼养在宫中,皇后又是您的外甥女,老天把这双儿女安排给您,“岂可不自爱惜”?接着又说:今皇帝的长子(即后来的宋神宗)已经长大成人,也要请您照管呢。韩琦的意思,是要告诉曹太后,您护佑今皇帝,可说是得皇子又得皇孙,划算着呢。以坚定其对英宗的好感。谁知曹太后却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还想在旧窝窝里抓兔子吗!在场的人都被吓得倒退几步。唯有韩琦,非但不退,还迎面顶上,曰:“太后不要胡思乱量!”颇有得理不饶人之概。
接着,又引古例感动曹太后,曹太后无奈,只好批示说,定于某日再不到殿上来了。韩琦一见批示,立马就令卷帘撤座,曹太后即便想要后悔,也没了机会。一次女主干政可能导致的政治危机,被韩琦快刀斩乱麻般地排除了。
三年多后的治平四年(1067)正月,英宗驾崩于福宁殿,韩琦等辅臣急忙派人召太子来继位,太子尚未到,英宗的手却突然动了几下,另一宰相曾公亮见状愕然,急告韩琦,想停召太子。韩琦不为所动,答曰:“先帝复生,乃一太上皇!”更令快召太子。太子赶到,韩琦即率百官拥之即位,是为宋神宗。一次君位接替之际可能突发的政治危机,再次被韩琦以超人的镇定果敢排除了。
韩琦在遭遇突发大变故时的作为,令同时代人深受感动,也很为其担心,有人提醒他:您干得的确出色,但所冒风险也太大,“万一蹉跌,岂唯身不自保,恐家无处所!”韩琦感叹道:“人臣尽力事君,死生以之。至于成败,天也。岂可预忧其不济,遂措不为哉!”表明自己的志趣,唯在社稷之安,只顾尽力为之,成败祸福,均不在“预忧”之列。
恩泽英俊 爱人以德
韩琦一生,最爱助人,不少英才大才,都受过他的恩泽。
提携范仲淹。读史人都知道,抗御西夏,主持庆历新政,是范仲淹彪炳史册的两大闪光点,却少有人知,是韩琦的提携,将范仲淹推上了难得的大放异彩的大舞台。
范仲淹一心报国,入仕后却一直宦途不顺,先是得罪刘太后,接着是触怒权相吕夷简,二十多年间,屡遭重挫,空怀文武大才,无从大施展。宋王朝与西夏每战必败,西北边防急于用人,康定元年(1040),时任陕西安抚使的韩琦,抓住这一时机,向仁宗建议召用范仲淹。这时,已经五十二岁的范仲淹,正背着被强加的“荐引朋党,离间君臣”的罪名,远贬越州(今浙江绍兴)任知州。专制君主最怕臣下结朋党,故政敌相攻,常指对方为朋党,以期置之死地而除之。范仲淹初被贬,欧阳修等出于义愤为其鸣不平,当即被政敌指为朋党,紧随范仲淹之后而被赶出朝廷。所以,韩琦此时推举范仲淹,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为解国家急难,为让高德大才不被时代埋没,韩琦将一己的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他在给仁宗的奏疏中,动情地慷慨激昂地写道:“方陛下焦劳之际,臣岂敢避形迹不言?若涉朋比,当族!”仁宗被感动了,不久就将范仲淹调到西北前线,委以重任。范仲淹和韩琦并肩作战,在抗御西夏的斗争中,展示出过人的军事统帅才干,渐得仁宗倚重,三年后即被调进朝廷,任参知政事,主持了著名的庆历新政。显然,倘若没有韩琦那甘愿以灭族为代价的大义凛然的一荐,范仲淹的这一切,均无从谈起。
力荐欧阳修。韩琦多次向仁宗举荐欧阳修,仁宗不听,韩琦照说。一天,又向仁宗言之。韩琦把欧阳修比作韩愈,说:韩愈为唐朝名士,天下人都希望能让他为相,而唐王朝没有,至今人们还拿这事批评唐王朝不能用贤。欧阳修就是当今的韩愈,而陛下不用,臣怕后人会像批评唐王朝一样批评本朝。陛下何不试用一下欧阳修,让天下后世知道本朝能用贤人?韩琦说得动情,仁宗听得动心,终于在嘉祐六年(1061),在任命韩琦为首相后,即任命欧阳修做了参知政事(副相),且一作就是六年,成为欧阳修仕宦生涯中最辉煌的时期。
呵护三苏。嘉祐元年(1056),苏洵领着苏轼、苏辙兄弟进京,谒见欧阳修,欧阳修将苏洵的文章推荐给时任枢密使的韩琦,韩琦大加赞许,和欧阳修一起,极力向朝廷推举。次年,苏轼、苏辙同榜考中进士。一时之间,三苏文章轰动京师。
治平三年(1066),宋英宗想打破常规,将苏轼直接召入翰林院,委以知制诰的重任。时任宰相的韩琦不同意,谏道:“苏轼,远大之器也,他日自当为天下用,”朝廷要培养他,以使天下的士人莫不对他仰慕倾倒,那时再重用他,人们就不会有异议,如今突然就把他擢升到显要位置,“恐天下之士未必皆以为然,适足类之也。”英宗急于用苏轼,问韩琦:知制诰不宜立即委之,任命为修起居注的史官可以吗?韩琦仍不同意,认为修起居注和知制诰一样是显要职位,也不可骤然任之,建议先让苏轼到史馆兼职,但是按近来的规矩,这也得考试合格才行。英宗说:因为不知道要用的人行不行,才让其参加考试,像苏轼还有不行的吗?韩琦说:正因如此,所以不能不考。结果考试通过,才让苏轼入直史馆。
后来,欧阳修把这个过程告诉苏轼,苏轼十分感动,叹道:“韩公待轼之意,乃古所谓君子爱人以德者也!”的确,苏轼一生之所以仕途特别坎坷,除了因为他的性格和政见树敌过多外,诚如韩琦所言,苏轼才能太大,皇帝和太后们又太爱其才,也“适足类之”,因为这两点最易招人嫉妒,而且不仅小人出于本能嫉之,常人也往往莫名其妙妒之,如此这般,东坡的人生能顺得了吗?韩琦反对骤用苏轼,真是“爱人以德”啊!
韩琦(1008年—1075年),字稚圭,自号赣叟,相州安阳(今河南安阳)人。北宋政治家、词人,仁宗天圣年间进士。他与范仲淹率军防御西夏,在军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人称“韩范”。当时,边疆传颂一首歌谣: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韩琦一生,历经北宋仁宗、英宗和神宗三朝,亲身经历和参加了许多重大历史事件,如抵御西夏、庆历新政等。在仕途上,韩琦曾有为相十载、辅佐三朝的辉煌时期,也有被贬在外前后长达十几年的地方任职生涯。但无论在朝中贵为宰相,还是任职在外,韩琦始终替朝廷着想,忠心报国。在他的仕途生涯中,无论在朝中为相,或在地方任职,都为北宋的繁荣发展做出了贡献。在朝中,他运筹帷幄,使"朝迁清明,天下乐业";在地方,他忠于职守,勤政爱民。是封建社会的官僚楷模。
熙宁八年(1075)六月,韩琦在相州溘然长逝,享年68岁。宋神宗为他“素服哭苑中”御撰墓碑:“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谥忠献,赠尚书令,配享宋英宗庙庭,备极衰荣。
有《安阳集》五十卷。《全宋词》录其词四首。
历史如何评价韩琦
总评
韩琦为相十载,上定国策,下抚百姓,勤勤恳恳,尽职尽责,正如他本人所说:"人臣尽力事君,死生以之,至于成败,天也,岂可豫忧其不济,遂轰不为哉!"
在韩琦为相的十年中,既没有其前庆历新政那样急风暴雨改新,又没有其后王安石变法那样轰轰烈烈的变革。在宋英宗想有所振作改新的氛围下,韩琦的思想显得有些保守,未实行大的改革举措,也未能彻底扭转北宋的境况,他守成多于创业。但这些与北宋当时的具体环境有关,稳定政局是韩琦面临的主要问题。在韩琦的主持下,北宋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这为后来王安石变法创造了良好的社会基础。所以,当时就有人说:"公自为相,即与当时诸公同力一德,谋议制作全补天下事。也正如《韩魏公集》序言中所说:"公历事三朝,辅策二朝,功存社稷,天下后世,儿童走卒,感慕其名。" 这是后人对他的评价,也是对韩琦本人的真实写照。
历代评价
宋神宗:“维公奉仁宗诏,立皇考为皇子,被顾命立英宗为皇帝,被英宗顾立朕以承祖宗之绪,可谓定策元勋之臣矣。或以公安社稷,方周勃,致治比姚崇。”“韩琦敢当事,贤于富弼,但木强耳。”
欧阳修:“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司马光:“琦实有忠于国家之心,但好遂非,此其所短也。”
苏轼:“韩 、范 、富、 欧阳 ,此四人者,人杰也。”
王十朋:“我太祖太宗,肇造我宋之家法者也。真宗仁宗至于列圣,守我宋之家法者也。先正大臣,若范质、赵普之徒,相与造我宋之家法者也。在真宗时,有若李沆、王旦、寇凖。在仁宗时,有若王曾、李迪、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之徒,相与守我宋之家法者也。”
叶逋:“①故李沆、王旦在真宗时谨守资格,王曾、吕夷简、富弼、韩绮在仁宗、英宗时谨守资格······以谨守资格为贤,名重当世,······而李沆十数人者,以守资格得名,而其时亦以治称。”“②守资格以用人,无若李沆、王旦、王曾、吕夷简、富弼、韩琦、司马光、吕公著之为相,然考其功效,验其人才,本朝以资格为用人之利也决矣。”
吕中:“当国家危疑之日,大臣以能任事者,一曰德望,二曰才智。有才智而无德望以镇之,则未足以服天下之心。有德望而无才智以充之,则未足以办天下之事。故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君子人也。韩魏公不动声色,垂绅搢笏而措天下于太山之安者,盖自庆历、嘉祐之时,可属大事,重厚如勃,其德望服人心久矣。”
罗大经:“韩公当国时,最被司马温公激恼,然韩公包容听受,无几微见于颜面。常朝一不押班,王陶至便指为跋扈,而公亦无愠色。盖己为侍从台谏,则能攻宰相之失;己为宰相,则能受侍从台谏之攻。此正无意无我、人己一视之道,实贤人君子之盛德,亦国家之美事也。”
狄青:“韩枢密功业官职与我一般,我少一进士及第耳”
脱脱:“琦天资朴忠,折节下士,无贱贵,礼之如一。尤以奖拔人才为急,傥公论所与,虽意所不悦,亦收用之,故得人为多。选饬群司,皆使奉法循理。其所建请,第顾义所在,无适莫心。”“琦相三朝,立二帝,厥功大矣。当治平危疑之际,两宫几成嫌隙,琦处之裕如,卒安社稷,人服其量。”
谢肇淛:“宋之人物,若王沂公、李文正、司马温公之相业,寇莱公、赵忠定之应变,韩魏公之德量,李纲、宗泽之拨乱,狄青、曹玮、岳飞、韩世忠之将略,程明道、朱晦庵之真儒,欧阳永叔、苏子瞻之文章,洪忠宣、文信国之忠义,皆灼无可议,而且有用于时者,其它瑕瑜不掩,盖难言之矣。”
归有光:“君德赖以培养,生民赖以滋息,社稷赖以镇定,此忠厚之臣也。其在于古,若偿金、脱骖、翻羹、唾面之类,皆可以言忠厚也。其大者,则如曹参、周勃、丙吉、狄仁杰、郭子仪、裴度、吕端、王旦、韩琦之徒是也。”“韩、富二公,与范希文、欧阳永叔,一时并用,世谓之韩、范、富、欧。魏公嘉佑、治平间,再决大策、以安社稷。当朝廷多故,处危疑之际,知无不为,而与范、欧同心辅政,百官奉法循理,朝廷称治。富郑公为相,守典故,行故事,傅以公议,无心于其间,而百官称职,天下无事。史臣称魏公相三朝,立二帝,垂绅正笏,不动声气,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又称国家当隆盛之时,其大臣必有耆艾之福,推其有余,足芘当世。富公再盟契丹,能使南北之民数十年不见兵革,与文潞公皆享高寿于承平之秋;至和以来,共定大计,功成退去,朝野倚重。由此言之,二公之功名,盖相当矣。呜呼!士之幸而遭际太平,福德俱全者,则韩、富二公是也。”
陈子龙:“自汉以后,文武渐分,然犹有虞诩、诸葛亮、周瑜、陆逊、司马懿、羊祜、杜预、温峤、谢玄、韦睿、崔浩、李靖、裴行俭、郭元振、裴度、李德裕、韩琦、李纲、虞允文之徒奋策儒素建功阃外,为时宗臣。彼岂必有抟虎之力,射雕之技哉?不过深明古今之事,能决机宜之便耳。”
王夫之:“韩公之才,磊落而英多,任人之所不能任,为人之所不敢为,故秉正以临险阻危疑之地,恢乎其无所疑,确乎其不可拔也。而于纤悉之条理,无曲体求详之密用。是故其立朝之节,直以伊、周自任,而无所让。至于人官物曲之利病,吉凶变动之机宜,则有疏焉者矣。乃以其长用之于短,其经理陕西也,亟谋会师进讨,而不知固守以待时;多刺陕西义勇,而不恤无实而有害;皆用其长而诎焉者也。若法度、典礼、铨除、田赋,皆其所短者。而唯其短也,是以无所兴革,而不启更张之扰。”“三代以还,能此者,唯韩魏公而已。”
杨昌济:“宋韩、范并称,清曾、左并称,然韩、左办事之人,范、曾办事兼传教之人也。”
天圣五年(1027),弱冠之年考中进士,名列第二,授将作监丞、通判淄州(今属山东)。入直集贤院、监左藏库。景祐元年(1034)九月,迁开封府推官。二年十二月,迁度支判官,授太常博士。三年八月,拜右司谏。 韩琦在担任谏官的三年时间内,敢于犯颜直谏,诤言谠议,“凡事有不便,未尝不言,每以明得失、正纪纲、亲忠直、远邪佞为急,前后七十余疏”,尤其以宝元元年(1038)所上《丞弼之任未得其人奏》最为知名。当时灾异频繁发生,流民大批出现,而当朝宰相王随、陈尧佐,参知政事韩亿、石中立却束手无策,“罕所建明”。韩琦连疏四人庸碌无能,痛陈宋朝八十年太平基业,绝不能“坐付庸臣恣其毁坏”,结果四人同日罢职,名闻京华。他还严厉抨击当时“货赂公行”、“因缘请托”的社会风气和“侥幸日滋,赏罚倒置,法律不能惩有罪,爵禄无以劝立功”的官场腐败作风,建议宋仁宗先从朝廷内部“减省浮费”、“无名者一切罢之”。名相王曾称赞他说:“今言者不激,则多畏顾,何补上德?如君言,可谓切而不迂矣。”
宝元二年(1039),四川旱灾严重,饥民大增,韩琦被任命为益、利路体量安抚使。他到四川后,首先减免赋税,“逐贪残不职吏,汰冗役数百”,然后将当地官府常平仓中的粮食全部发放给贫困百姓,又在各地添设稠粥,救活饥民多达190万人,蜀民无不感激地说:“使者之来,更生我也。” 自从原来臣服宋朝的西夏国主李元昊称帝,公开与宋朝对抗以来,与夏邻界的陕西形势就非
常吃紧。韩琦从四川刚回到京城,就向朝廷详细剖析了陕西边备形势,随即被任命为陕西安抚使。到了陕西,他看到苛捐杂税很重,百姓非常穷苦,便一律予以免除。康定元年(1040)正月,元昊大举围攻延州(今陕西延安),守将刘平、石元孙在三川口(今陕西安塞东)兵败被俘,镇守延州的范雍降职他调,韩琦大胆推荐被诬为“荐引朋党”而被贬越州(今浙江绍兴)的范仲淹。他在上仁宗的奏章中说:“若涉朋比,误国家事,当族。”五月,韩琦与范仲淹一同被任命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充当安抚使夏竦的副手。韩琦主持泾原路,范仲淹主持鄜延路。在对西夏用兵的策略上,三人意见分歧。韩琦持强硬立场,力主攻策,与夏军决战,认为拖延时日,财政日绌,难以支撑,况且“元昊虽倾国入寇,众不过四五万人,吾逐路重兵自为守,势分力弱,遇敌辄不支。若并出一道,鼓行而前,乘贼骄惰,破之必矣。”范仲淹则力主守议,反对贸然进攻,主张持久防御,在加强军备的前提下,乘便击讨,不赞成深入敌境的进攻战。夏竦难以定夺,即派韩琦、尹洙到汴京以攻守二策进呈朝廷,请仁宗自己决定。仁宗幻想一举解决问题,于是决定采用韩琦攻策,并下诏鄜延、泾原两路会师,定期于庆历元年(1041)正月进攻,后从范仲淹请求改为春暖出师。 庆历元年春,元昊在伺机攻宋前,向宋军诈和,被韩琦识破。他对部下说:“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命令诸将严加防守。二月,元昊率10万大军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直逼怀远城(今宁夏固原西)。韩琦闻讯,急派大将任福领兵1.8万人,桑怿为先锋,前往抵御,进行阻击。行前,韩琦向任福面授机宜,命令他们绕到夏军背后,可战则战,不可战则据险设伏,截其归路,并再三叮嘱:“苟违节度,虽有功,亦斩。”任福在张家堡南打了个小胜仗,于是贪功轻进。夏军佯败退走,沿途遗弃不少物资,宋军不知是计,轻装猛追至渭州北边之好水川(今宁夏隆德西)。当时,夏军在好水川里边放了几个木盒子,宋军只听盒子里有鸟叫声,不敢轻动。任福到时,命令打开,只见一百多只鸽子飞跃而出,盘旋在宋军上空。宋军正在惊疑之时,夏军已从四面合围。宋军虽英勇战斗,怎奈人马三日乏食,疲惫不堪,宋军大败,6000余人阵亡,任福等将校军官数百人亦死于难。韩琦立即下令退军,在半路中,阵亡将士的父兄妻子几千人,号泣于马首前,持故衣纸钱招魂而哭说:“汝昔从招讨出征,今招讨归而汝死矣,汝之魂识亦能从招讨以归乎?”当时哀恸之声震天地,韩琦掩泣驻马不能行进。好水川之战,元昊得胜,十分猖狂,使人作诗,投掷宋境,讽刺说:“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宋军兵败好水川,虽不是韩琦亲自指挥,但贸然出兵,用人不当,也难辞其咎。
战后宋廷追究败军之责,撤去了夏竦的职务,韩琦、范仲淹也被调职他用。韩琦降为右司谏、知秦州,范仲淹降为户部员外郎、知耀州(今陕西耀县)。十月,宋廷分陕西为秦凤、泾原、环庆、鄜延四路,韩琦知秦州,王沿知渭州,范仲淹知庆州,庞籍知延州,并各兼本路马步军都部署、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二年四月,韩琦受任秦州观察使。闰九月,宋军又大败于定川寨(今宁夏固原西北),大将葛怀敏战死,主持泾原路军务的王沿被降职他调。十一月,朝廷采纳了范仲淹的建议,韩、范二人屯驻泾州(今甘肃泾川),共守西陲。自好水川败后,韩琦始信服范仲淹守议,两人同心协力,互相声援。由于两人守边疆时间最长,又名重一时,人心归服,朝廷倚为长城,故天下人称为“韩、范”。边塞上传诵这样的歌谣:“军中有一韩,西夏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夏闻之惊破胆。” 西夏在战争中虽多次获胜,但损失也很大,人心厌战,民怨沸腾,于是宋夏开始转入旷日持久的“庆历议和”。在边界形势稍趋缓和的情况下,庆历三年(1043)四月,韩琦、范仲淹奉调回京,同任枢密副使(枢密使为杜衍)。当时国子监直讲石介听说韩、范二人来朝中供职,特意写了一首《庆历圣德诗》,其中称赞韩琦说:“予早识琦,琦有奇骨,其器魁落,岂视店楔。其人浑朴,不施剞劂。可属大事,敦厚如(周)勃。琦汝副(杜)衍,知人予哲。”
宋夏转入和议后,韩琦、范仲淹等入朝为执政大臣。一时名士云集,士大夫交口称誉,仁宗也想励精图治,有所作为,因而特别礼遇韩琦、范仲淹、富弼等人,并催促他们尽快拿出救世方案。当时元昊以契丹为后援,在宋夏和议中态度强硬,向宋朝要挟“岁赐、割地、不称臣、弛盐禁、至京市易、自立年号、更兀卒为吾祖,巨细凡十一事”,宰相晏殊及两府大臣大多厌战,“将一切从之”,韩琦坚决反对。庆历三年七月,他上《论备御七事奏》,认为当务之急为:“一曰清政本,二曰念边计,三曰擢材贤,四曰备河北,五曰固河东,六曰收民心,七曰营洛邑”。接著又陈述救弊八事,即选将帅,明按察,丰财利,遏侥幸,进能吏,退不才,谨入官,去冗食。面对北宋中期积贫积弱的国势,韩琦提出以整顿吏治,选拔人才为主要内容的改革措施,与是年九月范仲淹在《答手诏条陈十事》中所列出的十项改革方案基本一致,切中时弊。这次由范仲淹主持,韩琦、富弼等人积极参与的政治改革,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庆历新政”。
八月,范仲淹任参知政事,富弼为枢密副使,积极推行各项新政措施。是年,陕南大旱,饥民纷纷加入张海、郭邈山等领导的农民起义队伍。仁宗命韩琦宣抚陕西。韩琦调集西北善于山地作战的官军,迅速镇压了起义,同时鉴于灾情严重,还采取了一些果断措施:选派官吏分赴各州县,发放官粮赈济饥民;蠲免各种苛杂的赋役;考察官吏,贤能的提升,庸陋的罢免;将军队中老弱不堪征战者淘汰1万余人,以减少用度。四年春,韩琦宣抚陕西回到汴京。五月,上陈西北边防攻守四策,以为“今当以和好为权宜,战守为实务。请缮甲厉兵,营修都城,密定讨伐大计”。
庆历新政的实施,遭到了一些守旧派官僚的激烈反对。他们诬告新政官僚结成朋党,欺罔专权。尤其是夏竦施展诡计,陷害富弼。范仲淹不自安,遂于庆历四年六月以防秋为名,宣抚陕西、河东。八月,富弼宣抚河北。到了五年正月,执行新政的杜衍、范仲淹、富弼都被贬职出朝。韩琦为人爽直,对于军政大事,向来是“必尽言”,他虽为枢密副使,主管军事,但事关中书的事,他也要“指陈其实”,有的同僚不高兴,仁宗却了解他,说“韩琦性直”。对于范仲淹、富弼的贬谪,韩琦挺身而出,据理辨析,但没有结果。三月,韩琦也因陈述十三条理由,支持尹洙反对修建水洛城(今甘肃庄浪)而被贬出朝,罢枢密副使,以资政殿学士出知扬州。至此,主持庆历新政的主要人物全被逐出朝廷,短暂的“新政”以失败告终。 韩琦在地方官任上,治军有方,理民得法,“所至设条教,葺帑廪,治武库,劝农兴学,人人乐其恺悌”。庆历七年(1047)五月,韩琦为京西路安抚使,自扬州徙知郓州(今山东东平)。十一月,王则在贝州(今河北清河)发动兵变,后被文彦博、明镐镇压。十二月,韩琦徙知成德军(今河北正定)。八年四月,又移知定州(今河北定州)。定州久为武将镇守,士兵骄横,军纪松弛,韩琦到任后首先大力整顿军队,采取恩威并行办法,对那些品行恶劣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诛杀,而对以死攻战的则予以重赏,后来他又研究唐朝名将李靖兵法,仿作方圆锐三阵法,命令将士日月操练,结果定州军“精劲冠河朔”。
皇祐五年(1053)正月,韩琦以武康军节度使徙知并州(今山西太原)。当时在河东路担任走马承受的宦官廖浩然,为人贪恣,仗势不法。韩琦上奏,请朝廷将其召回,如不调走,必依法严惩。仁宗只好令廖回京,并行之以鞭刑。并州所辖地区与契丹接壤,邻边的天池庙(今山西宁武西南)、阳武寨(今山西原平西北阳武村)等地,被契丹冒占,韩琦派人与契丹头领据理交涉,收回了这些地方,并立石为界。宋初大将潘美镇守河东时,为了防止契丹南下劫掠,命令沿边百姓迁徙内地,致使边塞大片耕地荒废不耕。庆历四年欧阳修奉使河东时,就曾建议解除代州(今山西代县)、宁化军(今山西宁武西南宁化堡)、岢岚军(今山西岢岚)、火山军(今山西河曲南)沿边之地禁耕令,以增产粮食,供应边防军需,却为军帅明镐所阻。十余年后,韩琦于至和二年(1055)春再次建议,才得以实行,开垦田地9600顷。
至和二年二月,韩琦以疾自请改知相州。在家乡,建造昼锦堂于州署后园。嘉祐元年(1056)七月,韩琦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三年六月,韩琦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六年闰八月,迁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
韩琦就职朝廷枢要位置,首先遇到的一大难题就是仁宗的建嗣问题。仁宗三个儿子早亡,皇嗣迟迟未定,而从至和三年(1056)开始,仁宗就时常犯病,一时人心恐慌,议论纷纷。大臣们接连上疏,极力劝说仁宗早立皇嗣以固根本,当中尤以包拯、范镇言辞恳切,但仁宗并不放在心上。五六年过去,到了嘉祐六年(1061),韩琦再提建储之事,认为“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系。自昔祸乱之起,皆由策不早定”,并与参知政事欧阳修等人再三苦劝,仁宗终于同意立堂兄濮安懿王赵允让之子宗实(赐名赵曙)为皇太子。七年九月,韩琦封仪国公。
嘉祐八年(1063)三月,宋仁宗病死。赵曙即帝位,是为宋英宗。英宗即位之初,因病由宣仁太后曹氏垂帘听政。皇太后思想守旧,一些宦官不断向太后说英宗坏话,致使两宫嫌隙萌生,关系颇为紧张。为了调解两宫矛盾,韩琦和欧阳修费了不少精力。韩琦、欧阳修进见太后,太后呜咽流泪,诉说自己的委屈,并说:“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韩琦说:“此病故耳,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欧阳修也一道委婉劝说。见到英宗,英宗则又对韩琦说:“太后待我无恩。”韩琦劝慰道:“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矣。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哉。”从此以后,两宫关系渐渐缓和。治平元年(1064)五月,英宗病愈,在韩琦的劝说催促下,皇太后撤帘,降手书还政。闰五月,韩琦进右仆射,封魏国公。
韩琦身为宰相,却始终以边事为念,他曾多次就边防问题向英宗陈说方略,建议在河北、河东、陕西等路“籍民为兵”,以为“义勇”,三丁选一,于手背刺字,农闲练兵,战时防御,既可增强军事力量,也能减少冗兵军费。
治平三年冬,英宗病重,再度建嗣问题表面化。韩琦进言说:“陛下久不视朝,愿早建储,以安社稷。”英宗点头同意,于是确立颍王赵顼为皇太子。四年正月,英宗病死,赵顼即位,是为宋神宗。韩琦拜司空兼侍中。
神宗即位不久,御史中丞王陶弹劾韩琦,说他自嘉祐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神宗知道王陶在诬告,罢了他的官职,但韩琦仍坚决辞职。神宗挽留不住,任命他为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韩琦辞退所授两镇,后改为淮南节度使。正在这时,宋守边大将种谔擅自对西夏发起突袭,一举攻占绥州(今陕西绥德),边界气氛骤然紧张,朝廷忧虑。韩琦在尚未赴任的情况下,又奉旨改判永兴军(今西安),经略陕西。朝中一些大臣认为绥州孤绝难守,主张放弃。韩琦坚决反对。一个月后,西夏国主李谅诈去世,战事暂告平息。
熙宁元年(1068)七月,韩琦复判相州。在相州任上还未满三个月,河北地震,黄河决口,大批灾民流离失所。神宗赐手诏给韩琦,让他迁判重灾区的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并被准许便宜从事。大名之任长达五年,恰逢神宗任用王安石变法,他坚决抵制。
熙宁二年(1069)二月,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开始进行变法。九月,颁行“青苗法”。三年二月,韩琦上疏反对青苗法,认为青苗法不论贫富,一律按户等配借青苗钱,上三等户及坊郭大户本是兼并之家,也可贷给青苗钱,这种做法根本不能“抑兼并、济困乏”。神宗看了韩琦的奏疏,一度动摇了变法决心。他对执政大臣说:“琦真忠臣!虽在外,不忘王室。朕始谓可以利民,今乃害民如此!且坊郭安得青苗,而亦强与之乎?”王安石将韩琦的奏疏拿到“制置三司条例司”,逐条批驳,公布于天下。后来韩琦又上疏,申辨愈切。此后,韩琦还对“免役法”、“市易法”等提出了反对意见。针对辽朝利用宋朝与西夏战争和国内危机时要求割让领土,韩琦也表示应该拒绝辽朝的无理要求,献策加强防范,增强对辽朝的军事准备,用武力抗击侵略,洗雪旧耻。“臣今为陛下计,宜遣报使,且言:‘向来兴作,乃修备之常,岂有它意。疆土素定,悉如旧境,不可持此造端,以堕累世之好。’可疑之形,如将官之类,因而罢去。益养民爱力,选贤任能,疏远奸谀,进用忠鲠,使天下悦服,边备日充。若其果自败盟,则可一振威武,恢复故疆,摅累朝之宿愤矣。”
熙宁六年二月,韩琦还判相州,第三次为官家乡,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熙宁八年(1075)六月在相州溘然长逝,享年68岁。神宗御撰墓碑:“两朝顾命定策元勋”。谥忠献,赠尚书令。
韩琦“相三朝,立二帝”,当政十年,与富弼齐名,号称贤相。欧阳修称其“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
韩琦著作有《二府忠论》5卷、《谏垣存稿》3卷、《陕西奏议》50卷、《河北奏议》30卷、《杂奏议》30卷、《安阳集》50卷等。一生写了大量诗文,大多收入《安阳集》行世。 韩国华,字光弼,相州(今河南安阳)人。宋太平兴国二年(977年)进士,景德四年(1007年)以太常少卿知泉州,大中祥符四年(1011年)离泉。韩国华“性纯直,有时誉”。
韩琦,字稚圭,自号赣叟,韩国华第六子,生于泉州郡舍。天圣年间(1023-1032年)进士,历官至宰辅,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右仆射,执政三朝,封魏国公,卒谥“忠献”。韩琦出生于泉州,泉州人引以为荣。他在泉州留下有忠献堂、生韩古庙、韩忠令、忠献祠,韩国华、韩琦父子画像刻石,连理生韩琦等遗迹和传说故事。 忠献堂:以韩琦生于官舍,后人以韩琦谥忠献为堂名,后易以“清署”,郡守王十朋复旧名。其《复旧额》诗云:“相出相州生此州,巍巍勋业出伊周。后人莫要轻更改,别有堂名胜此不?”生韩古庙:在云山铺(今泉州市二院,已废)。明万历间(1573-1620年)设韩琦像神牌。
韩国华、韩琦父子奉祀于名宦祠,旧名先贤祠,在府文庙明伦堂东。五贤祠,在府治北城隍庙左。
韩中令、忠献父子祠,旧在州治圃,宋淳熙年间(1174年-1189年)韩国华五世孙韩康卿为泉州市舶司提举建,祀韩国华、韩琦父子。有王十朋题诗、梁克家记、黄凤翔记。后废,又祀于五贤祠。
2000年在泉州府城隍庙东侧,即古五贤祠遗地出土《泉州知州韩国华像赞题跋》、《忠献王韩琦像赞题跋》石刻,为泉州南建筑博物馆收藏。
韩国华、韩琦像分别居两石刻中下部,上方及左、右侧为像赞和题跋。韩国华画像石中的《韩公(国华)写真赞》,治平元年(1064年)八月,与韩琦同朝为辅政,关系密切的宋朝著名文学家欧阳修撰,著名书法家蔡襄书碑。《韩琦写真赞》,靖康元年(1126年)徽猷阁待制知蔡州韩驹撰。 韩琦的后裔在宋朝一朝地位显赫,其长子韩忠彦为宰相, 韩琦后裔在宋室南渡的时候,随皇嗣到杭州,南宋的宰相韩侂胄便是韩琦的曾孙。历经千余载,韩琦的后裔遍布全国及其美国,加拿大,拉丁美洲,欧洲,东南亚共有100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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