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为何骂孟子之说为“娼妇处子撒泼”。下面小编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相关内容。
张仪骂孟子犹如“娼妇处子”,源自于《大秦帝国》第二部《国命纵横》中比较精彩的一场辩论,是张仪对孟子形容自己为“妾妇娇妆”的一种反驳。要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其实并不难,只需要联系上下文便可知晓。(注:本文以《大秦帝国》小说为蓝本,不涉及正史)
当时,张仪学成出山,正在寻找自己的理想国,准备一展抱负,他的第一站便是母国魏国,在他求见魏惠王时,恰好魏惠王正在接见游学的孟子一行。对于张仪的求见,魏惠王本不欲接见,让人赏赐一些钱财便将其打发走,孟子却劝魏王见一见,魏惠王这才接见。由此可见,这场辩论乃是孟子有意引起,从而引发了之后一场精彩的辩论。
张仪本为游说而来,登上朝堂,便是为了一展胸中所学,使得魏王接纳自己的强国之策。面对魏王询问“何为纵横之学?”
张仪答道,“纵横之学,乃争霸天下之术。纵横者,经纬也。经天纬地,匡盛霸业,谓之纵横。张仪修纵横之学,自当首要为母国效力。”
张仪此话一出,孟子却笑着道,“自诩经天纬地,此等厚颜,岂能立于庙堂之上?”之后便是对纵横之术的一大段抨击,“所谓纵横一派,发端于春秋末期的狡黠之士。前如张孟谈游说韩魏而灭智伯,后如犀首游说燕秦。如今又有张仪、苏秦之辈,后来者正不知几多?此等人物朝秦暮楚,言无义理,行无准则;说此国此一主张,说彼国彼一主张,素无定见,唯以攫取高官盛名为能事。譬如妾妇娇妆,以取悦主人,主人喜红则红,主人喜白则白;主人喜肥,则为饕餮之徒;主人喜细腰,则不惜作践自残;其说辞之奇,足以悦人耳目,其机变之巧,足以坏人心术!此等下作,原是天下大害,若执掌国柄,岂不羞煞天下名士?”
面对孟子的抨击,张仪立即展开了反击,他说道,“纵横策士图谋王霸大业,自然忠实与国,视其国情谋划对策,而不以一己之义理忖度天下。若其国需红则谋白,需白则谋红,需肥则谋瘦,需瘦则谋肥,何异于亡国之奸佞?所谓投其所好言无义理,正是纵横家应时而发不拘一格之谋国忠信也!纵为妾妇,亦忠人之事,有何可耻?却不若孟夫子游历诸侯,说遍天下,无分其国景况,只坚执兜售一己私货,无人与购,便骂遍天下,犹如娼妇处子撒泼,岂不可笑之至?”
两人的这段辩论极为精彩,孟子说纵横之士皆为巧燕善变之徒,常常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如同“妾妇娇妆”,通过投其所好而获得主人欣赏。而张仪则反驳,纵横之士此举正是结合各国不同情况而采取不同强国策略,正是按病抓药,反过来嘲笑孟子游历各国,从不结合各国实际情况,只为兜售自己的一点私货,没有人采纳,便骂遍天下,犹如“娼妇处子撒泼”一般。
“娼妇处子”是什么意思
在《大秦帝国》的原文中,张仪随后对“娼妇处子”这个词的意思予以了讲解。
所谓的“娼妇处子”是说,鲁国有一个女子,平日里做着皮肉生意,然而不仅长得并不漂亮,而且浑身肥肉,这等样貌身材自然不会被人看中,也就没人来照顾生意了。一年年过去,这个女子逐渐年老色衰,却仍然是处子一枚,未曾尝过其中滋味,于是恨由心生,每天倚靠着门框,对门前国王的年轻美貌女子恶意谩骂,用词极为恶毒。
张仪这段反驳虽然有些恶毒,有些有辱斯文,却直指孔孟儒家学说的痛处。遥想孔孟的儒家学说,虽然流传于天下,早已闻名天下,然而无论是孔子还是孟子,虽然游历各国均被奉为上宾,却偏偏没有一个国家愿意用儒家学说治国。究其原因,便是因为孔孟之道过于空洞和不切实际,只醉心于自己的理想世界,却从不考虑现实情况。其所提倡者,无非是“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只适合于君王以此巩固自己的权势,防止民变,实际上却并无匡国治世的能力,自然无人采纳。
然而这种情况下,儒家之人却依然不思考自己学说的不足,反而与天下各派学说为敌,“批兵家之黩武,骂法家之苛俊,鄙道家之沉沦”,然而却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儒家学说根本比不上“兵家之威武,法家之严整,道家之洒脱”。这难道不正是所谓的“娼妇处子撒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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