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甲子也恍如转瞬即逝,一个人一生,又能创造多少功绩,留下多少故事?
而如曹操者,他曾控诉"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也曾哀叹"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花了一生成了一代枭雄,也用尽了力气换不得后世称颂。
在他那唯有杜康可解的人生之中,政绩和道德相互穿插,塑造了后人眼中的"曹操"形象。
我们今天要说的,便是曹操获得一些评价的背后的原因。
曹操作为东汉末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重要政治人物,其又为将相又作王侯的事迹,让他配得上"一代枭雄"的赞誉。然而无论他为三国鼎立奠定了多么重要的基础,他也还是没能避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铁律,在功业卓越的同时,落下了道德"卑劣"的口实。
人们会对曹操的品行如此不满,原因其实很多,而其中比较重要的有以下三点。
其一,曹操挟天子利令诸侯,实为不忠。
单看"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现代人也许会觉得这挺威风。毕竟为人臣子,能牢牢地控制住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子,借天子之手来操控朝野,着实颇具诱惑。因而这在不少的古装剧中,都是吸引观众的重要剧情。
但是从《周礼》到孔子,从商周到汉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样的伦理道德一直都在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当曹操成了加九锡的国公之后,虽然在朝堂上一时没人能反抗他的权威,只能看着他着臣子衣而行天子事,但私底下悠悠众口,免不了谴责他这种不忠之举。
而民间,尤其是后人,就更不需如当时朝中臣子一般兜兜转转,他们更加直白得谴责曹操这种谋权篡位之举,更加抵制曹操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在这一点上,吕后、霍光、王莽等其实都和曹操一样,收获了不少来自后人的批判。
其二,是曹操留下了诸如"人妻曹"等民间传闻,给自己留下了"不义"的短处。
说到"人妻曹"这个外号,三国时期著名的几大美人甄皇后、大乔、小乔就都要被牵扯进来。甄皇后,即曹操之子曹丕的妻子。
在南朝时期成书的《世说新语》当中记载"曹公之屠邺也,令疾召甄,左右白:"五官中郎已将去。"公曰:"今年破贼正为奴。"然而曹操"偷鸡不成蚀把米",最终反倒让自己看上的美人成了自己的儿媳。这故事颇有戏剧性,也更不缺讽刺意味。
而曹操和大小乔的纠葛,则因为杜牧一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而流传开来。坊间传言,当年曹操向南出兵攻打孙吴,为了一统天下是一方面,为了夺得大小乔便是另一方面。这个传闻虽没有证据,但却又契合了那句"今年破贼正为奴",所以渐渐便成了人们将曹操称为"人妻曹"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成书于东晋永和年间的《华阳国志》还记载,"初,羽随先主从公围吕布于濮阳。时秦宜禄为布求救于张杨,羽启公:"妻无子,下城,乞纳宜禄妻。"公许之。及至城门,复白。公疑其有色,自纳之。"可见,曹操确实是曾为了美色将义放置于身后。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向关羽许了诺,结果一转眼又不认账。
而除了不忠不义,曹操名声不太好,还和后来诸如《三国演义》等民间文艺作品对其形象的塑造有极大关系。
在《三国志》等较为公允的历史记述之中,曹操的形象大多是忠义重臣。然而在民间,"白脸"的曹操才更深入人心。
在民间艺人们咿咿呀呀的语调之中,文艺作品里的"曹操"逐渐被与真实的曹操混为一谈。那张奸吝小人的脸谱在被一次次地提起之后,成了许多人对于曹操的第一印象。活人都尚且害怕谣言和脏水,而彻底失去了辟谣机会的已逝之人曹操,就更难去反抗了。
"政治的巨人",其实这更贴近历史给曹操的评价。无可否认,他是结束东汉以来混乱局面的重要力量,是一统北方,为北方发展争得机会的曹魏奠基人。
而"道德的矮子",更像是我们将曹操的一些行为从他身上剥离之后,对这些行为本身作的一些评价。
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曹操也不例外。单单说他德行就是不行,其实也是片面之词。不然,"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也不会从曹操嘴里说出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也不会成为后世不少人的信条。
曹操一生是斑驳的,其中的黑暗是定局,而其中的光点也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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