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接下来听听小编讲一讲他的一些故事。
汉初真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只要有胆量和勇气就能获得一席之地,灌夫就是这样的典型。在汉朝平定七国之乱之际,父亲灌孟在前线战死,灌夫为父报仇便拒绝执行扶柩回家的命令(也是给其亲人活命的机会),带着招募来的两名壮士及十几个家奴勇闯吴军军营,一度攻至吴军的将旗之下,杀死杀伤数十名叛军,结果只有两人活着回来,自己身中重伤十余处,差点挂了;又在伤势稍有好转后,再次请命率人攻击吴军军营。领军将军顿时起了爱才之心,将此事报告给太尉周亚夫,而周亚夫亲自命令灌夫好好休养。于是,灌夫在战后名闻天下。
灌夫其实并没有取得让人瞩目的军功,只是当时的人都欣赏他悍不畏死的胆量,这也给他打开了仕途。汉景帝时期,他先是当了几个月的中郎将,就因犯法丢了官,后来又做了代国国相。汉武帝时期,他因勇敢之名被任命为淮阳太守,随后就入朝做了太仆;担任太仆期间,与长乐卫尉窦甫(窦太后的兄弟)一起喝酒,结果酒后将人给打了,所以被汉武帝以外放的方式处理,当了几年的燕国国相,直至因违法被免官。因而,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经历是没有令司马迁列传的资格的。只是在卷入魏其侯窦婴和武安侯田蚡的争斗之后,他才被司马迁详细列入《史记》之中。
灌夫之所以卷入两大外戚之间的斗争,是因为攀附窦婴以提高自己名望地位,也因为他平时将权贵得罪的太狠了。概括来说,他的行为习惯很另类:刻意欺凌地位高于自己的人,地位越高,他欺凌的程度就越狠;提携地位低于自己的人,地位越低,他敬重、提携的力度就越大。因此,他的本性逐渐暴露,早期人人交口称赞的口碑开始两极分化:在上层人士的口碑就不咋地,相应的在下层士人(颍川百姓除外)的口碑非常好。此外,他一身江湖做派,结交的也多是豪杰和奸猾之徒,很快成为颍川最强的黑恶势力;其令人憎恶的程度令人发指,颍川当地传唱一首童谣“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颍水清清,灌氏安宁;颍水浑浊,灌氏灭族)”
正如《荀子·非相》中写道,“为上则不能爱下,为下则好非其上,是人之一必穷也。乡则不若,偝则谩之,是人之二必穷也。知行浅薄,曲直有以相县矣,然而仁人不能推,知士不能明,是人之三必穷也。”灌夫的所作所为(包括爱发酒疯)全部符合荀子所说的“三必穷”,所以自他从燕国国相之位下来后,宾客纷纷离他远去,也就越发失意了。于是,他全力结交窦婴这个失势的外戚,而窦婴也想借助他来整治以前离开的宾客,两个失意的人越走越近,好的不分彼此,以至于大感相识恨晚。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本该是提高自己名望和地位的机会变成了灌氏灭族的推手。
窦、田两人的直接冲突起源于田蚡登门拜访窦婴一事。灌夫在服丧期间拜访丞相田蚡,田蚡随口说要去登门拜访窦婴,只是可惜灌夫正在服丧,而灌夫当场坐实了这个事情,还要亲口向窦婴转达此事,获得了田蚡的亲口应允。结果到了那天,田蚡还在家睡觉,窦婴一家也干等了一上午。于是,灌夫亲自去丞相府催田蚡,又见田蚡在路上磨磨蹭蹭大发牢骚。到了窦婴家之后,灌夫见田蚡不按饮酒礼仪起舞,又各种出言讽刺,被窦婴给搀扶出去了。最后,窦婴尽情招待,而田蚡也尽欢而去。灌夫包揽拜访之事本来就不对,应该等着田蚡带他一起,更不该全程出言不逊。
第二件是,田蚡派籍福向窦婴索田一事。本来没有灌夫的事情,但他知道此事后大骂籍福,最后被田蚡彻底恨上了。为了报复,田蚡故意向汉武帝汇报了灌家横行颍川一事,要借机收拾他,结果被他用淮南王一事给拿捏住了,双方暂时和解。灌夫的介入直接导致田蚡和窦婴的矛盾进一步扩大,而且把火也引向灌家。
第三件是,窦婴和灌夫参加田蚡婚宴一事。灌夫以自己发酒疯误事为由不想去,但还是被窦婴拉着参加婚宴了。灌夫在婚宴上果然又发酒疯了,见到窦婴不被人尊重,故意找临汝侯灌贤的茬,大骂临汝侯平时背地说程不识坏话,现在却私下里交头接耳。田蚡见状就劝解灌夫,程不识和李广都是卫尉,现在当众侮辱程不识,就是不给你自己尊重的李广留余地,结果被灌夫给怼回来了。田蚡也发怒了,就命人当即扣住了灌夫,命人以大不敬的罪名予以弹劾,并派人抓捕灌氏族人。为了救或杀灌夫,窦婴和田蚡在东朝廷辩论时大肆相互诋毁,结果又引得王太后干预此事;随后,窦婴在东朝廷很多夸奖灌夫的话经官员核查不实,被以欺君罪下狱,然后又拿出先帝遗诏,罪名又加上矫诏罪。最终的结果出来了,灌夫被灭族,窦婴被当众斩首,田蚡因惊吓而病死。
窦婴和田蚡之间的争端最初是良性竞争,田蚡一开始也就是想在风头上盖过窦婴。灌夫的无事强出头正好成了窦、田矛盾的催化器和加速器,窦、田双方很快因登门拜访这样的小事上开始产生矛盾,又因土地争端导致矛盾激化,最后牵连到田蚡的致命把柄,导致双方必须分个你死我活。也因此,灌夫的“三必穷”变成了“三不祥”之一的“贱而不肯事贵”。灌夫以前以下凌上那是没人搭理他,但是欺凌到丞相田蚡的头上,就纯粹是自寻死路了。田蚡根本不吃灌夫以下凌上、没事强出头的那一套,窦婴没毛病,可灌夫全族上下都是毛病,所以找不到窦婴的把柄,但可以收拾灌氏一族。因此,如果当初他没卷进去,而且充分发挥了搅屎棍的作用,窦婴及灌氏一族也不会这么惨。也可以说,灌夫凭实力坑死了自己族人及好友窦婴。
灌夫亦倚魏其而通
1.文言文
灌夫闲居在家,虽然富有,然而却没有权势,那些卿相、侍中一类有官位的宾客越来越少。等到魏其侯失去了权势,也很想依靠灌夫整一整那些以前巴结他而后抛弃他的人,而灌夫也想依靠魏其侯的关系与列侯、宗室有个交往,抬高自己的身价。两人相互援引借重,来来往往亲密的像父子一样。彼此非常投契,非常要好,没有一点嫌忌,只恨相识得太晚了。
灌夫家居虽富,然失势,卿相侍中宾客益衰。及魏其侯失势,亦欲倚灌夫引绳批根生平慕之后弃之者。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为名高。两人相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_甚,无厌,恨相知晚也。
灌夫的姐姐死了,灌夫为她服丧。一天,灌夫去拜访丞相,丞相慢悠悠地说道:“我本想和你一起去拜访魏其侯的,可惜恰巧碰上了你在服丧。”灌夫说:“将军肯屈驾光临魏其侯家,我灌夫岂敢因为服丧而推辞呢!请让我告诉魏其侯做好请客的准备,将军明天早上早早光临。”武安侯答应了。灌夫把邀请武安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其侯。魏其侯和他的夫人特地多买了许多肉和酒,连夜打扫房屋,早早地布置起来,直到天明。天蒙蒙一亮,魏其侯就让门下的人在宅前等候。但一直等到中午,丞相还是没有来。魏其侯对灌夫说:“丞相难道忘了这事了吗?”灌夫心里很不高兴,说:“我虽在服丧,但仍然答应陪他来赴会,他应当前来才是。”于是,灌夫驾了车,亲自前往迎接丞相。丞相前一天答应灌夫的话只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根本没有真要去的意思。等到灌夫找上门来,丞相还睡着没起来。于是,灌夫进去见他,说:“昨天幸蒙将军答应到魏其侯家去做客,魏其侯夫妇置办了酒宴,从一大早到现在,都还没敢动一口呢!”武安侯作出惊讶的样子道歉说:“我昨天喝醉了酒,忘掉了跟你说过的话。”武安侯就让驱车前往魏其侯家,但又走得很慢,灌夫更加气愤。喝酒喝到将醉,灌夫起舞助兴,舞毕邀请丞相,丞相竟然不肯起身,灌夫便在席间的谈话中讲了冒犯丞相的话。魏其侯就把灌夫扶走了,向丞相赔礼道歉。丞相就在魏其侯家喝酒,一直喝到夜里,欢欢喜喜地尽兴告辞而去。
灌夫有服,过丞相。丞相从容曰:“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灌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夫安敢以服为解!请语魏其侯帐具,将军旦日蚤临。”武安许诺。灌夫具语魏其侯如所谓武安侯。魏其与其夫人益市牛酒,夜洒埽,早帐具至旦。平明,令门下候伺。至日中,丞相不来。魏其谓灌夫曰:“丞相岂忘之哉?”灌夫不怿,曰:“夫以服请,宜往。”乃驾,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戏许灌夫,殊无意往。及夫至门,丞相尚卧。于是夫入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尝食。”武安鄂谢曰:“吾昨日醉,忽忘与仲孺言。”乃驾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饮酒酣,夫起舞属丞相,丞相不起,夫从坐上语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谢丞相。丞相卒饮至夜,极如饥似欢而去。
元光四年的春天,丞相上奏说,灌夫家在颍川,横行霸道,百姓深受其苦,请求皇帝查办处理。皇上说:“这本来就是丞相职内的事情,何须请示。”而灌夫也掌握了丞相的一些秘密事,如非法牟取财利,接受淮南王的贿金,并说过很不适当的话语等,后来宾客在中间调停劝解,双方才停止了纠纷,彼此和解。
元光四年春,丞相言灌夫家在颍川,横甚,民苦之。请案。上曰:“此丞相事,何请。”灌夫亦持丞相阴事,为奸利,受淮南王金与语言。宾客居闲,遂止,俱解。
2.文言文
灌夫服丧期间,拜见丞相田_。
丞相随便了一句:“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拜访魏其侯,恰好赶上你有丧服在身。”灌夫说:“将军如果愿意大驾光临魏其侯家里,我怎么敢以服丧为借口推辞呢!请允许我告诉魏其侯,让他准备酒宴器具,您明天早来。”
武安侯答应了。灌夫把武安侯的话全都告诉了魏其侯。
魏其侯和他的夫人到集市上买了肉和酒,连夜打洒房屋,早早的准备了帷帐、器具等到第二天。天刚一亮,就下令家人等着迎接、伺候武安侯。
到了中午,丞相没有来。魏其侯对灌夫说:“丞相难道忘了吗?”灌夫不高兴,说:“我以服丧的身份再去请他,他应该来了。”
于是乘车,亲自去接丞相。丞相上次是故意开玩笑答应灌夫的,根本就没有去窦婴家的意思。
等灌夫到了丞相府门,丞相还在躺着。于是灌夫入室拜见,说:“您昨天答应我去拜访魏其侯,魏其侯夫妻准备了酒具,从天亮到现在,还不敢吃饭。”
武安侯惊讶并道歉说:“我昨天喝醉了,忽然忘记了答应你的话。”于是乘车前去窦婴家,又走的很慢,灌夫更加恼怒。
饮酒正兴起的时候,灌夫起舞助兴,又邀请丞相,丞相没有起身,灌夫回到坐席上说了辱骂他的话。魏其侯于是把灌夫扶走了,并向丞相道歉。
丞相最后喝酒到晚上,尽兴而去。
3.文言文
此文选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原文】灌将军夫者,颍阴人也。
夫父张孟,尝为颍阴侯婴舍人,得幸,因进之至二千石,故蒙灌氏姓为灌孟。吴楚反时,颍阴侯灌何为将军,属太尉,请灌孟为校尉。
夫以千人与父俱。灌孟年老,颍阴侯强请之,郁郁不得意,故战常陷坚,遂死吴军中。
军法,父子俱从军,有死事,得与丧归。灌夫不肯随丧归,奋曰:“愿取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之仇。”
於是灌夫被甲持戟,募军中壮士所善愿从者数十人。及出壁门,莫敢前。
独二人及从奴十数骑驰入吴军,至吴将麾下,所杀伤数十人。不得前,复驰还,走入汉壁,皆亡其奴,独与一骑归。
夫身中大创十馀,适有万金良药,故得无死。夫创少瘳,又复请将军曰:“吾益知吴壁中曲折,请复往。”
将军壮义之,恐亡夫,乃言太尉,太尉乃固止之。吴已破,灌夫以此名闻天下。
颍阴侯言之上,上以夫为中郎将。数月,坐法去。
后家居长安,长安中诸公莫弗称之。孝景时,至代相。
孝景崩,今上初即位,以为淮阳天下交,劲兵处,故徙夫为淮阳太守。建元元年,入为太仆。
二年,夫与长乐卫尉窦甫饮,轻重不得,夫醉,搏甫。甫,窦太后昆弟也。
上恐太后诛夫,徙为燕相。数岁,坐法去官,家居长安。
灌夫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谀。贵戚诸有势在己之右,不欲加礼,必陵之;诸士在己之左,愈贫贱,尤益敬,与钧。
稠人广众,荐宠下辈。士亦以此多之。
夫不喜文学,好任侠,已然诺。诸所与交通,无非豪桀大猾。
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宾客为权利,横於颍川。
颍川儿乃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灌夫家居虽富,然失势,卿相侍中宾客益衰。
及魏其侯失势,亦欲倚灌夫引绳批根生平慕之后弃之者。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为名高。
两人相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_甚,无厌,恨相知晚也。
灌夫有服,过丞相。丞相从容曰:“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
灌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夫安敢以服为解!请语魏其侯帐具,将军旦日蚤临。”武安许诺。
灌夫具语魏其侯如所谓武安侯。魏其与其夫人益市牛酒,夜洒埽,早帐具至旦。
平明,令门下候伺。至日中,丞相不来。
魏其谓灌夫曰:“丞相岂忘之哉?”灌夫不怿,曰:“夫以服请,宜往。”乃驾,自往迎丞相。
丞相特前戏许灌夫,殊无意往。及夫至门,丞相尚卧。
於是夫入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尝食。”武安鄂谢曰:“吾昨日醉,忽忘与仲孺言。”
乃驾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饮酒酣,夫起舞属丞相,丞相不起,夫从坐上语侵之。
魏其乃扶灌夫去,谢丞相。丞相卒饮至夜,极_而去。
【翻译】灌将军夫是颍阴人。灌夫的父亲是张孟,曾经做过颍阴侯灌婴的家臣,受到灌婴的宠信,便推荐他,官至二千石级,所以冒用灌氏家的姓叫灌孟。
吴楚叛乱时,颍阴侯灌何担任将军,是太尉周亚夫的部下,他向太尉推荐灌孟担任校尉。灌夫带领一千人与父亲一起从军。
灌孟年纪已经老了,颍阴侯勉强推荐他,所以灌孟郁郁不得志,每逢作战时,常常攻击敌人的坚强阵地,因而战死在吴军中。按照当时军法的规定,父子一起从军参战,有一个为国战死,未死者可以护送灵柩回来。
但灌夫不肯随同父亲的灵柩回去。他慷慨激昂地表示:“希望斩取吴王或者吴国将军的头,以替父亲报仇。”
于是灌夫披上铠甲,手拿戈戟,召集了军中与他素来有交情又愿意跟他同去的勇士几十个人。等到走出军门,没有人敢再前进。
只有两人和灌夫属下的奴隶共十多个骑兵飞奔冲入吴军中,一直到达吴军的将旗之下,杀死杀伤敌军几十人。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又飞马返回汉军营地,所带去的奴隶全都战死了,只有他一人回来。
灌夫身上受重创十多处,恰好有名贵的良药,所以才得不死。灌夫的创伤稍稍好转,又向将军请求说:“我现在更加了解吴军营垒中路径曲折,请您让我再回去。”
将军认为他勇敢而有义气,恐怕灌夫战死,便向太尉周亚夫报告,太尉便坚决地阻止了他。等到吴军被攻破,灌夫也因此名闻天下。
颍阴侯把灌夫的情况向皇上汇报了,皇上就任命灌夫担任中郎将。过了几个月,因为犯法而丢了官。
后来到长安安了家,长安城中的许多显贵没有不称赞他的。汉景帝时,灌夫官至代国国相。
景帝去世,当今皇上武帝刚即位,认为淮阳是天下的交通枢纽,必须驻扎强大的兵力加以防守,因此调任灌夫担任淮阳太守。建元元年,又把灌夫内调为太仆。
二年,灌夫与长乐卫尉窦甫喝酒,灌夫喝醉了,打了窦甫。窦甫,是窦太后的兄弟。
皇上恐怕窦太后杀灌夫,调派他担任了燕国国相。几年以后,又因犯法丢官,闲居在长安家中。
灌夫为人刚强直爽,好发酒疯,不喜欢当面奉承人。对皇亲国戚及有势力的人,凡是地位在自己以上的,他不但不想对他们表示尊敬,反而要想办法去***他们;对地位在自己之下的许多士人,越是贫贱的,就更加恭敬,跟他们平等相待。
在大庭广众之中,推荐夸奖那些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士人们也因此而推重他。
灌夫不喜欢文章经学,爱打抱不平,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办到。凡和他交往的那些人,无不是杰出。
王非置两令尹也臣窃为公譬可也
第一个啊,大王没有任命两个令尹,我私下里认为公可以当第二个啊,不怎么懂,尽量翻吧,做事战无不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的人,把恶仗都打完了却身死,功劳给后面来的人,好像画蛇添足一般
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燕市来自荆柯刺秦王的典故,楚囚来自《左传》的南冠楚囚的典故。
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出自《被逮口占》又名《慷慨篇》,作者汪精卫。
《史记·刺客列传》记载道“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
白话文释义:荆轲到燕国以后,和一个以宰狗为业的人和擅长击筑的高渐离交好。荆轲特别好饮酒,天天和那个宰狗的屠夫及高渐离在燕市上喝酒,喝得似醉非醉以后,高渐离击筑,荆轲就和着拍节在街市上唱歌,相互娱乐,不一会儿又相互哭泣,身旁像没有人的样子。
《左传·成公九年》记载道“晋侯观于军府,见钟仪,问之曰:‘南冠而絷者,谁也?’有司对曰:‘郑人所献楚囚也。’使税之,召而吊之。再拜稽首。”其实也就是囚犯的意思,只不过加上楚字好听些。
白话文释义:晋侯视察军用仓库,见到钟仪,问人说:“戴着南方的帽子而被囚禁的人是谁?"宫吏回答说:“是郑人所献的楚国俘虏。”晋侯让人把他放出来,召见并且慰问他。钟仪行再拜之礼,叩头。
扩展资料:
汪精卫,1924年任中央宣传部长。后期思想明显退变,于抗日战争期间投靠日本,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沦为汉奸。汪精卫早年投身革命,曾谋刺清摄政王载沣未遂,袁世凯统治时期到法国留学。
1910年3月31日,汪精卫和同盟会同志刺杀摄政王载沣事败被捕,清法庭判汪精卫“大逆不道,立即处斩”。汪精卫在狱中写下此诗,表明他革命的决心。
《被逮口占》全诗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译文:
在燕地慷慨悲歌,即使做了阶下囚也从容不迫。
砍了头也合我心意,不辜负我少年的豪情。
只要心魂流传,剩下的身躯由它成灰。
磷火不会熄灭,夜夜在燕台闪耀。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被逮口占
虽不能文尚欲扬榷翻译
我超过容甫,是凭借官位;如果论学问,那么我应以容甫为老师。
汪容浦先生行状原文
先生名中,字容甫,江都人。
少孤,好学。贫不能购书,助书贾鬻书于市,因遍读经史百家,过目成诵。
年二十,应提学试,试《射雁赋》第一,补附学生,诗古文词日益进。仪征盐船厄于火,焚死无算,先生为《哀盐船文》,杭编修世骏序之,以为惊心动魄,一字千金,由是名大显。
当世通儒如朱学士筠,卢学士文_,见先生所撰,咸叹赏以为奇才。年二十九,始颛治经术。
谢侍郎墉提学江左,特取先生为拔贡生。每试,别为一榜,列名诸生前。
侍郎尝谓人曰:“予之先容甫,以爵也;若以学,则予于容甫当北面矣。”其见重如此。
朱文正公提学浙江,先生往谒,答述扬州割据之迹、死节之人,作《广陵对》三千言,博综古今,天下奇文字也。毕尚书沅总督湖广,招来文学之士。
先生往就之,为撰《黄鹤楼铭》,歙程孝廉方正瑶田书石,嘉定钱通判坫篆额,时人以为“三绝”。先生于六经、子、史以及词章、金石之学,罔不综览。
乃博考三代典礼,至于文字训诂、名物象数,益以论撰之文,为《述学》内外篇。又深于《春秋》之学,著《春秋述义》,识议超卓,论者谓唐以下所未有。
为文根柢经、史,陶冶汉、魏,不沿欧、曾、王、苏之派,而取则于古,故卓然成一家言。性质直,不饰容止,疾当时所为阴阳拘忌、释老神怪之说,斥之不遗余力。
而遇一行之美、一文一诗之善,则称之不置。事母以孝闻,贫无菽水,则卖文以养,左右服劳,不辞烦辱。
其于知友故旧殁后衰落,相存问过于生前,盖其性之笃厚然也。年五十一,卒于杭州西湖之上。
先生,家大人之所推服也。其学其行,窃闻于趋庭之日久矣。
而先生于予所说《尚书》训诂,极奖励,以为可读父书,则又有知己之感焉。虽不能文,尚欲扬榷而陈之,以告后之君子。
【原文】凡人臣之所道成奸者有八术:一曰在“同床”。何谓“同床”?曰:贵夫人,爱孺子1,便僻2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托于燕处之虞,乘醉饱之时,而求其所欲,此必听之术也。为人臣者内事之以金玉,使惑其主,此之谓“同床”。二曰“在旁”。何谓“在旁”?曰:优笑侏儒,左右近习,此人主未命而唯唯、未使而诺诺、先意承旨、观貌察色以先主心者也。此皆俱进俱退、皆应皆对、一辞同轨以移主心者也。为人臣者内事之以金玉玩好,外为之行不法,使之化其主,此之谓“在旁”。三曰“父兄”。何谓“父兄”?曰:侧室公子,人主之所亲爱也;大臣廷吏,人主之所与度计也。此皆尽力毕议、人主之所必听也。为人臣者事公子侧室以音声子女,收大臣廷吏以辞言,处约言事,事成则进爵益禄,以劝其心,使犯其主,此之谓“父兄”。四曰“养殃”。何谓“养殃”。曰:人主乐美宫室台池,好饰子女狗马以娱其心,此人主之殃也。为人臣者尽民心,从其所欲,而树私利其间,此谓“养殃”。五曰“民萌”。何谓“民萌”?曰:为人臣者散公财以说人民,行小惠以取百姓,使朝廷市井皆劝誉己,以塞其主而成其所欲,此之谓“民萌”。六曰“流行”。何谓“流行”?曰:人主者,固壅其言谈,希于听论议,易移以辩说。为人臣者求诸侯之辩士,养国中之能说者,使之以语其私——为巧文之言、流行之辞,示之以利势,惧之以患害,施属虚辞以坏其主,此之谓“流行”。七曰“威强”。何谓“威强”?曰:君人者,以群臣百姓为威强者也。群臣百姓之所善,则君善之;非群臣百姓之所善,则君不善之。为人臣者,聚带剑之客,养必死之士,以彰其威,明为己者必利,不为己者必死,以恐其群臣百姓而行其私,此之谓“威强”。八曰“四方”。何谓“四方”?曰:君人者,国小则事大国,兵弱则畏强兵。大国之所索,小国必听;强兵之所加,弱兵必服。为人臣者,重赋敛,尽府库,虚其国以事大国,而用其威求诱其君;甚者举兵以聚边境而制敛于内,薄者数内大使以震其君,使之恐惧,此之谓“四方”。凡此八者,人臣之所以道成奸,世主所以壅劫,失其所有也,不可不察焉。
【注释】1.孺子:(rú如)古代太子及高官的妾的名目。《汉书·外戚传上》:“太子有妃,有良娣,有孺子,妻妾凡三等。
2.便:《论语·季氏》:“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这里用为善于之意。
3.僻:(pì辟)通“嬖”。嬖(bi壁):《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叔孙还,纳其女于灵公,嬖,生景公。”《左传·定公十年》:“宋公子地嬖蘧富猎。”《左传·隐公三年》:“嬖人之子也。”《国语·郑语》:“而嬖是女也。”《礼记·缁衣》:“毋以嬖御人疾庄后。”《孟子·梁惠王下》:“鲁平公将出,嬖人臧仓者请曰。”《说文》:“便嬖,爱也。”《韩非子·八奸》:“贵夫人,爱孺子,便僻好色。”这里用为宠爱之意。
4.燕:通“安”。《诗·邶风·新台》:“燕婉之求,籧篨不鲜。”《诗·小雅·南有嘉鱼》:“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诗·小雅·蓼萧》:“燕笑语兮。”《诗·小雅·六月》:“吉甫燕喜。”《诗·大雅·文王有声》:“诒厥孙谋,以燕翼子,武王烝哉。”这里用为安逸、安乐之意。
5.虞:(yu于)《易·中孚·初九》:“虞,吉;有它不燕。”《国语·周语下》:“虞於湛乐。”《吕氏春秋·忠廉》:“利不足以虞其意矣。”清洪颐煊《读书丛录》:“虞与娱同。”清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豫部》:“虞,假借为娱。”《文选·杨雄(羽猎赋)》:“弘仁惠之虞。”李善注:“虞与娱,古字通。”这里用为欢娱之意。
6.优:古代表演乐舞、杂戏的艺人。宋元以后,亦泛称戏曲艺人、演员。《左传·襄公二十八年》:“陈氏鲍氏之圉人为优。”《国语·晋语》:“公之优曰施。”《国语·越语》:“信谗喜优。”《国语·齐语》:“优笑在前。”《史记·滑稽列传》:“优孟。《说文》:“优,饶也。一曰倡也。”《汉书·灌夫传》:“所爱倡优巧匠之属。”
7.习:《韩非子·孤愤》:“凡当涂者之于人主也,希不信爱也,又且习故。”《吕氏春秋·任数》:“习者曰。”高诱注:“习,近也。”《汉书·五行志中之下》:“亲近习,长同类。”颜师古注:“习,狎也。”《后汉书·孝质帝纪》:“匪砥匪革,终沦嬖习。”这里用为亲信之意。
【译文】大凡为人臣属之所以成奸道者有八种手段:第一种叫“同床”。什么叫“同床”呢?回答是:重视夫人,溺爱姬妾,善于宠爱好色,这是君主经常被迷惑的。寄希望于君主安闲欢娱之时,趁君主酒醉饭饱之时,来求取他们所想要的,这是使君主一定能听从的手段。作为人之臣属内中用金银财宝来奉承贿赂,使她们去蛊惑君主,这就称之为“同床”。第二种叫“在旁”。什么叫“在旁”呢?回答是:艺人滑稽人和矮人,左右侍卫亲信,这是君主还没有下令就说是是是、还没有使唤就说好好好、在君主的意思还没有表达出来就能奉承君主的意图、能察言观色事先摸到君主心意的人啊。这些都是一同进退、共同应诺回答、统一口径统一行为来改变君主心意的人啊。作为人之臣属内中用金银财宝珍贵玩物,在外面干非法的事,然后让他们教化其主上,这就称之为“在旁”。第三种叫“父兄”。什么叫“父兄”呢?回答是:君主的叔伯兄弟,是君主亲近宠爱的人;权贵大臣及朝廷官吏,是君主必须要与之谋划计度事情的人。这些都是竭尽全力和君主一起议论、而君主一定能听从的人。作为人之臣属侍奉君主的叔伯兄弟以美乐和美女,用花言巧语来笼络收买权贵大臣及朝廷官吏,与之订盟约谈事情,事成之后就给他们进级加薪,用这些来劝诱他们的心,使他们去侵犯君主的权益,这就称之为“父兄”。第四种叫“养殃”。什么叫“养殃”呢?回答是:君主喜好美丽的宫殿和亭台池榭,喜好打扮子女及狗马来愉快自己的心情,这就是君主的灾殃。作为人之臣属竭尽民众力量来修建美化宫殿和亭台池榭,收取重税来为君主打扮子女及狗马,以讨好君主而迷惑君主的心意,顺从君主的欲望,而将自己的私利夹杂在其中,这就称之为“养殃”。第五种叫“民盟”。什么叫“民盟”呢?回答是:作为人之臣属挥霍公家的财物来取悦于民众,施行小恩小惠来讨好百姓,使朝廷内外城郊上下的人都来称赞自己,用这种办法来壅塞君主而成就自己的欲望,这就称之为“民盟”。第六种叫“流行”。什么叫“流行”呢?回答是:做君主的,本来就壅塞于言论,很少听到别人的议论,所以很容易被动听的言说打动而改变主意。作为人之臣属到处寻求各诸侯国的能言善辩之人,供养一些国内的说客,派他们为自己的私利去进说——用巧妙文饰的语言、用社会上流行的言词,表现出各种利害关系,使人害怕祸患,杜撰虚假的言辞来损害君主,这就称之为“流行”。第七种叫“威强”。什么叫“威强”呢?回答是:领导人民的人,是靠群臣百姓来形成强大的威势。群臣百姓认为是好的,那么君主也认为它好;不是群臣百姓认为好的,那么君主也认为不好。作为人之臣属,聚集携带刀剑的侠客,豢养亡命之徒,来显示自己的威势,彰明为自己服务有好处,不为自己服务就要被杀死,用这些来恐吓群臣百姓而谋求自己的私利,这就称之为“威强”。第八种叫“四方”。什么叫“四方”呢?回答是:领导人民的人,自己国家小就要侍奉大国,兵力弱小就要害怕强大的军队。大国所索要的东西,小国一定要听从;强大的军队压境,弱小的军队一定要服从。作为人之臣属,加重税收,耗尽国库,挖空自己的国家去侍奉大国,而且利用大国的威势来诱惑自己的君主;厉害的还发动大国的军队聚集在边境来制约国内,稍轻点的便屡次招引大国的使者来恐吓自己的君主,使君主害怕,这就称之为“四方”。大凡这八种手段,是人之臣属之所以成奸道,当代君主之所以被蒙蔽胁迫,以致丧失所有的原因,不可不仔细审察呀。
【说明】这八种手段从古到今都有,而且还不止这些,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手段来侵害君主及有关领导人呢?原因很简单,即为了自己的私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确实道出了很多人的心思。是,人都要活着,人都想活着,既然活着,就不应该比别人差,别人有的我也应该有,别人没有的我也可以有。既然想要拥有,就不得不使用手段。韩非之所以列出这些手段,并不是叫人学,而是让人知道,有这些手段在身旁,不可不谨防啊。怎么防呢?学儒家的“仁义礼智信”。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想要自己生活得更好,就必须要与更多的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因为良好的人际关系会给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帮助,而得到很多人的帮助就会使你没有困难;而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需要尊重对方,尊重他的社会行为规范,因为只有尊重他的社会行为规范,他才能接受你;而只有遵守了一定的社会行为规范后,才能选择到最佳行为方式,使用最佳行为方式后才能与更多人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这需要智慧,智慧就来自于学习;在所有为人处事中,保持事物发展的本来面目,就会得到诚信。这就是“仁义礼智信”。
【原文】明君之于内也,娱其色而不行其谒,不使私请。其于左右也,使其身必责其言,不使益辞。其于父兄大臣也,听其言也必使以罚任于后,不令妄举。其于观乐玩好,必令之有所出,不使擅进、不使擅退、群臣虞其意。其于德施也,纵禁财、发坟1仓、利于民者,必出于君,不使人臣私其德。其于说议也,称誉者所善,毁疵者所恶,必实其能,察其过,不使群臣相为语。其于勇力之士也,军旅之功无逾赏,邑斗之勇无赦罚,不使群臣行私财。其于诸侯之求索也,法则听之,不法则距2之。所谓亡君者,非莫有其国也,而有之者皆非己有也。令臣以外为制于内,则是君人者亡也。听大国为救亡也,而亡亟于不听,故不听。群臣知不听,则不外诸侯;诸侯之不听,则不受之臣诬其君矣。
【注释】1.坟:《诗·小雅·苕之华》:“牂羊坟首。”《周礼·司烜氏》:“共坟烛庭燎。”这里用为大之意。
2.距:古同“拒”。《诗·大雅·皇矣》:“密人不恭,敢距大邦。”《墨子·公输》:“墨子九距之。”《荀子·仲尼》:“与之书社三百,而富人莫之敢距也。”《荀子·君道》:“断足以距难。”《史记·高祖本纪》:“楚闻之,发兵距之阳夏,不得前。”这里用为抗拒、抵御之意。
【译文】明智的君主对于内宫妻妾姬妃,欢娱其美色而不行为于她们的请谒,不允许她们的私自请求。他对于身边左右侍从亲信,使用他们之身必严格他们的言论,不让他们夸大其词。他对于叔伯兄弟及权贵大臣,听取意见后也必然使他们承担法律责任,不会让他们轻举妄动。他对于观赏娱乐珍贵玩物,一定让它们有正当的出处,不会使人擅自进献、擅自裁减、不会让群臣拿来讨自己欢心。他对于品德的施行,比如发放和禁止发放财物,打开大的粮仓,有利于民众的,必然是出于君主,不会使为人臣者作为私人的恩德来施行。他对于各种言论,不论是称赞者所喜好,或者是诋毁者所厌恶的,必然会核实其才能,审查其过错,不会让群臣在下面相互议论。他对于勇敢的斗士,即使他在军队中立了功也不格外奖赏,但他在乡间里私自斗殴也不会赦免处罚,不会让群臣私下使用财物来求情。他对于各诸侯国的要求与勒索,合法的就听从,不合法的就拒绝抵制。所谓亡国的君主,并不是没有了他的国家,而是虽然有但不属于自己掌管。让臣下利用外国势力对国内实行控制,那么这统治者就是亡国之君了。听从大国来挽救自己的灭亡,那灭亡比不听从还要快,所以不能听。群臣知道君主不会听,那么就不会向外勾结诸侯了;诸侯们不被听从,那就不会接受其群臣诬陷他们的君主的意见了。
【说明】本节紧接上节,群臣中有八种奸邪的手段,但只要遇上明智的君主,他们任何奸邪的手段都没有用,只有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换得应有的地位和俸禄,干得好的还会有奖赏。而所谓的明智的君主,其实也和普通明白人一样,只要好好学习,就能做个明白人。这些道理都明白了,谁还敢使用奸邪的手段?
【原文】明主之为官职爵禄也,所以进贤材劝有功也。故曰:贤材者处厚禄,任大官;功大者有尊爵,受重赏。官贤者量其能,赋禄者称其功。是以贤者不诬能以事其主,有功者乐进其业,故事成功立。今则不然,不课1贤不肖,论有功劳,用诸侯之重,听左右之谒,父兄大臣上请爵禄于上,而下卖之以收财利及树私党。故财利多者买官以为贵,有左右之交者请谒以成重。功劳之臣不论,官职之迁失谬。是以吏2偷官而外交,弃事而财亲。是以贤者懈怠而不劝3,有功者隳4而简其业,此亡国之风也。
【注释】1.课:(kè客)《管子·七发》:“成器不课不用,不试不藏。”《韩非子·定法》:“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说文》:“课,试也。”苏洵《上皇帝书》:“有官而无课,是无官也;有课而无赏罚,是无课也。”这里用为考核之意。
2.吏:(lì丽)《左传·成公二年》:“王使委于三吏。”《国语·周语》:“百吏庶民。”《战国策·齐策》:“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管子·朋法》:“吏者,民之所悬命也。”《说文》:“吏,治人者也。”《汉书·景帝纪》:“吏者,名之师也。”《汉书·惠帝纪》:“吏所以治民也。”古代指低级官员或吏卒。吏实指官府办事人员。官,则是指管理者。
3.劝:《左传·宣公四年》:“子文无后,何以劝善?”《左传·成公二年》:“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周礼·丧祝》:“劝防之事。”《战国策·秦策》:“则楚之应之也,必劝。”《庄子·天地》:“昔尧治天下,不赏而民劝。”《礼记·中庸》:“子庶民,则百姓劝。”《史记·货殖列传》:“各劝其业。”《说文》:“劝,勉也。”这里用为勉励之意。
4.隳:(hui灰)通“惰”。《老子·二十九章》:“或强或羸;或载或隳。”《韩非子·六反》:“凡人之生也,财用足则隳于用力,上治懦则肆于为非。”这里用为怠惰之意。如:隳惰(懈怠);隳慢(怠惰,怠慢)。
【译文】明智的君主对于官职和爵禄的安排,是用来选拔贤人和劝勉有功劳的人的。所以说,有贤能的人能得到丰厚俸禄,能任大的官职;功劳大的人能得到尊贵的爵位,能接受大的封赏。贤能的人当官会衡量他们的才能,接受俸禄的人会称量他们的功劳。因此贤能的人不会捏造有才能来侍奉君主,有功劳的人会乐于再干能建功立业的事,所以事业就会成功而且功劳就会建立。如今则不是这样,不考核是否贤或不屑、不评定是否有功劳,而是任用各国诸侯器重的人,听从左右近臣的请求,叔伯兄弟及权贵大臣上朝请求加官进爵,而下面的人出卖官职爵位来收括财利并靠它来结党营私。所以财产多的人就靠买官以成富贵,同君主左右近臣有交往的人靠着请求而成了重要官员。有功劳的臣子得不到评定,官职的升迁又失误错乱。因此小吏得以偷偷变成官员而对外交往,放弃正常事务而去亲近财物。因此贤能的人由此而松懈懒惰而不再勉励自己及他人,有功劳的人由此而怠惰而简慢自己从事的功业,这就是亡国的风气呀!
【说明】本节亦是紧接上节,明白人明白什么样事情应该怎么办,所以下属也就玩不出手段。所以,当领导的,做管理的人,不论再怎么辛苦,一定要学习,当一个明明白白的人。否则,下属把你卖了,你还在帮他数钱。这里说明一下,“官”“吏”二字历来混用,讲“官”也是称官吏,讲“吏”也是同称官吏,官吏不分。先秦以前可不是这样,官是官,吏是吏;官是指在君主手下任职的人,且职位有规定。吏则是在官员手下工作的人,虽然也有职位,但不能与官员相提并论。两千多年前韩非就这样告诫过我们,可是我们现代的官员还远远不如古人,什么事情都让秘书、助理、助手、下属去干,自己高跷二郎脚优哉游哉,还自鸣得意,美其名曰:“会管理”!且不知,这些秘书、助理、助手、下属已经掌握了本来属于你的权力,在下面不知干了多少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却还被蒙在鼓里。这样,专属于你的权力不再是你的专利,你很快就会倒台!信不信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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