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有多可怕,稳居二十载不说真
房玄龄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贤相,还擅长谋划,居有很好的人品,房玄龄他有远见的卓识,李世民都叹服,房玄龄纵使身居相位,仍恭敬,房玄龄的官当的非常严谨,而且是官越大地位越高越严谨,他对唐代初年“贞观之治”局面的形成可说是无人能比的厉害。
虽经历宦海浮沉,三起三落,仍能稳居他的相位,后世流芳,其中的秘诀,房玄龄博才多学而且天生触觉就很灵敏,在秦王李世民还只是个弱气不起眼的男孩时房玄龄就察觉到其天命所在,当时,李渊父子起兵还没有两个月还不知道这是一场输战,而房玄龄就认定了这个朝代将亡,李家王朝会取代,房玄龄他有远大的目光,每次出征得胜,其他将领都是你争我抢的抢那些宝物,只有房玄龄忧心于为李世民扩招人才,房玄龄的做法为李世民树立了高大形象,在争取民心的斗争中把握时机,房玄龄的长远见识。
令李世民叹服不止,房玄龄在“玄武门之变”的皇位斗争中充当了李世民重要的谋士角色,房玄龄纵使地位很高,但仍恭敬知礼,谨慎维持君上与下臣的关系,房玄龄极力推荐李世民效法周公,除掉李建成及其同党这样才能巩固李唐王朝的统治,确保国家安家乐业,房玄龄与李世民一拍即合,房玄龄是唯一一个推动李世民发动宫廷政变的一个重要人物从而也奠定了他在秦王登基之后的重要地位,但是房玄龄没有用他的地位乱用私行,一心只为李世民,为人民,孜孜为国,知无不为,道出了房玄龄的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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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历史评价与正史事迹,《房玄龄》人物故事小传
房玄龄(公元579—648年),唐初名相。字乔(一说名乔,字玄龄),齐州临淄(今山东淄博市)人。隋末举进士,任隰城尉。唐兵入关中,他往谒李世民,被任为秦王府记室参军。后为李世民的主要谋士之一,参与“玄武门之变”,帮助李世民取得帝位。贞观元年(公元627年)任中书令为宰相。四年(公元630年),又任尚书左仆射,总揽朝政。房玄龄长于吏治,立法宽正,量才用人,适应了唐初要求安定和急需人才的社会政治形势,为“贞观之治”作出了重要贡献。房玄龄与另一位良相杜如晦一起,被后人敬称为“房杜”。后封梁国公。曾受昭重撰《晋书》。其言论主要见于《贞观政要》。
〔正史〕
房乔,字玄龄,齐州临淄人。曾祖翼,后魏镇远将军、宋安郡守,袭壮武伯。祖熊,字子,释褐州主薄。父彦廉,好学,通涉《五经》,隋泾阳令,《隋书》有传。
玄龄幼聪敏,博览经史,工草隶,善属文。尝从其父至京师。时天下宁晏,论者咸以国祚方永,玄龄乃避左右告父曰:“隋帝本无功德,但诳惑黔黎,不为后嗣长计,混诸嫡庶,使相倾夺,诸后藩枝,竞崇淫侈,终当内相诛夷,不足保全家国①。今虽清平,其亡可翘足而待。”彦廉惊而异之。年十八,本州举进士,授羽骑尉。吏部侍郎高孝基素称知人,见之深相嗟挹,谓裴矩曰:“仆阅人多矣,未见如此郎者。必成伟器,但恨不睹其耸壑凌霄耳②。”父病绵历十旬,玄龄尽心药膳,未尝解衣交睫。父终,酌饮不入口者五日。后补隰城尉。
会义旗入关,太宗徇地渭北,玄龄杖策谒于军门,温彦博又荐焉。太宗一见,便如旧识,署渭北道行军记室参军。玄龄既遇知己,罄竭心力,知无不为。贼冠每平,众人竞求珍玩;玄龄独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谋臣猛将,皆与之潜相申结,各尽其死力。
既而隐太子③见太宗勋德尤盛,转生猜间。太宗尝至隐太子所,食,中毒而归,府中震骇,计无所出。玄龄因谓长孙无忌曰:“今嫌隙已成,祸机将发。天下汹汹,人怀异志。变端一作,大乱必兴,非直祸及府朝,正恐倾危社稷。此之际会,安可不深思也!仆有愚计:莫若遵周公之事,外宁区夏,内安宗社,申孝养之礼。古人有云:‘为国者不顾小节’,此之谓欤。孰若家国沦亡,身名俱灭乎?”无忌曰:“久怀此谋,未敢披露,公今所说,深会宿心。”无忌乃入白之。太宗召玄龄谓曰:“阽危之兆④,其迹已见,将若之何?”对曰:“国家患难,今古何殊。自非睿圣钦明,不能安辑。大王功盖天地,事钟压纽⑤。神赞所在,匪藉人谋。”因与府属杜如晦同心戮力。仍随府迁授秦王府记室,封临淄侯;又以本职兼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加文学馆学士。玄龄在秦府十余年,常典管记。每军书表奏,驻马立成,文约理赡,初无稿草。高祖尝谓侍臣曰:“此人深识机宜,足堪委任。每为我儿陈事,必会人心,千里之外,犹对面语耳。”隐太子以玄龄、如晦为太宗所亲礼,甚恶之,谮之于高祖。由是与如晦并被驱斥。
隐太子将有变也,太宗令长孙无忌召玄龄及如晦,令衣道士服,潜引入阁计事。及太宗入春宫,擢拜太子右庶子,赐绢五千匹。贞观元年,代萧瑀为中书令。论功行赏,以玄龄及长孙无忌、杜如晦、尉迟敬德、侯君集五人为第一,进爵邢国公,赐实封千三百户。太宗因谓诸功臣曰:“朕叙公等勋效,量定封邑,恐不能尽当,各许自言。”皇从父淮安王神通进曰:“义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房玄龄、杜如晦等刀笔之吏,功居第一,臣窃不服。”上曰:“义旗初起,人皆有心。叔父虽率得兵来,未尝身履行阵。山东未定,受委专征,建德南侵,全军陷没。及刘黑闼翻动,叔父望风而破。今计勋行赏,玄龄等有筹谋惟幄、定社稷之功。所以汉之萧何,虽无汗马,指踪推毂,故得功居第一。叔父于国至亲,诚无所爱,必不可缘私,滥与功臣同赏耳。”初,将军丘师利等咸自矜其功,或攘袂指天,以手画地。及见神通理屈,自相谓曰:“陛下以至公行赏,不私其亲,吾属何可妄诉?”
三年,拜太子少师,固让不受,摄太子詹事,兼礼部尚书。明年,代长孙无忌为尚书左仆射,改封魏国公,监修国史。既任总百司,虔恭夙夜,尽心竭节,不欲一物失所。闻人有善,若己有之。明达吏事,饰以文学,审定法令,意在宽平。不以求备取人,不以己长格物,随能收叙,无隔卑贱。论者称为良相焉。或时以事被谴,则累日朝堂,稽颡请罪,悚惧踧踖,⑥,若无所容。九年,护高祖山陵制度,以功加开府仪同三司。十一年,与司空长孙无忌第十四人并代袭刺史,以本官为宋州刺史,改封梁国公。事竟不行。
十三年,加太子少师,玄龄频表请解仆射,诏报曰:“夫选贤之义,无私为本;奉上之道,当仁是贵。列代所以弘风,通贤所以协德。公忠肃恭懿,明允笃诚。草昧霸图,绸缪帝道。仪刑黄阁,庶政惟和;辅翼春宫,望实斯著。而忘彼大体,徇兹小节,虽恭教谕之职,乃辞机衡之务,岂所谓弼予一人,共安四海者也?”玄龄遂以本官就职。时皇太子将行拜礼,备仪以待之,玄龄深自卑损,不敢修谒,遂归于家。有识者莫不重其崇让。玄龄自以居端揆十五年,女为韩王妃,男遗爱尚高阳公主,实显贵之极,频表辞位,优诏不许。十六年,又与士廉等同撰《文思博要》成,锡赉甚优。进拜司空,仍综朝政,依旧监修国史。玄龄抗表陈让,太宗遣使谓之曰:“昔留侯让位,窦融辞荣,自惧盈满,知进能退,善鉴止足,前代美之。公亦欲齐踪往哲,实可嘉尚。然国家久相任使,一朝忽无良相,如失两手。公若筋力不衰,无烦此让。”玄龄遂止。
十七年,与司徒长孙无忌等图形于凌烟阁,赞曰:“才兼藻翰,思入机神。当官励节,奉上忘身。”高宗居春宫,加玄龄太子太傅,仍知门下省事,监修国史如故。寻以撰《高祖、太宗实录》成,降玺书褒美,赐物一千五百段。其年,玄龄丁继母忧去职,特敕赐以昭陵葬地。未几,起复本官。太宗亲征辽东,命玄龄京城留守,手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之忧矣。”军戎器械,战士粮廪,并委令处分发遣。玄龄屡上言敌不可轻,尤宜诫慎。寻与中书侍郎褚遂良受诏重撰《晋书》。于是奏取太子左庶子许敬宗、中书舍人来济、著作郎陆元仕刘子翼、前雍州刺史令狐德菜、太子舍人李义府薛元超、起居郎上官仪等八人,分功撰录。以臧荣绪《晋书》为主,参考诸家,甚为详洽。然史官多是文咏之士,好采诡谬碎事,以广异闻;又所评论,竞为绮艳,不求笃实,由是颇为学者所讥。唯李淳风深明星历,善于著述,所修《天文》、《律历》、《五行》三志,最可观采。太宗自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于是总题云“御撰”。至二十年,书成,凡一百三十卷,诏藏于秘府,颁赐加级各有差。
玄龄尝因微谴归第。黄门侍郎褚遂良上疏曰:“君为元首,臣号股肱,龙跃云兴,不啸而集,苟有时来,千年朝暮。陛下昔在布衣,心怀拯溺,手提轻剑,仗义而起。平诸寇乱,皆自神功;文经之助,颇由辅翼。为臣之勤,玄龄为最。昔吕望之扶周武,伊尹之佐成汤;萧何关中,王导江外,方之于斯,可以为匹。且武德初策名伏事,忠勤恭孝,众所同归。而前宫、海陵、赁凶恃乱,干时事主,人不自安。居累卵之危,有倒悬之急,命视一刻,身縻寸景。玄龄之心,终始无变。及九年之际,机临事迫,身被斥逐,阙于谟谋,犹服道士之衣,与文德皇后同心影助。其于臣节,自无所负。及贞观之始,万物惟新,甄吏事君,物论推与,而勋庸无比,委质惟旧。自非罪状无赦,缙绅同尤,不可以一犯一愆,轻示遐弃。陛下必矜玄龄齿发,薄其所为,古者有讽谕大臣遣其致仕,自可在后,式遵前事,退之以礼,不失善声。今数十年勋旧,以一事而斥逐,在外云云,以为非是。夫天子重大臣则人尽其力,轻去就则物不自安。臣以庸薄,忝预左右,敢冒天威,以申管见。”
二十一年,太宗幸翠微宫,授司农卿李纬为民部尚书。玄龄时在京城留守。会有自京师来者,太宗问曰:“玄龄闻李纬拜尚书如何?”对曰:“玄龄但云李纬好髭须,更无他语。”太宗遽改授纬洛州刺史。其为当时准的如此。
二十二年,驾幸玉华宫。时玄龄旧疾发,诏令卧总留台。及渐笃,追赴官所,乘担舆入殿,将至御座乃下。太宗对之流涕,玄龄亦感咽不能自胜。敕遣名医救疗,尚食每日供御膳。若微得减损,太宗即喜见颜色;如闻增剧,便为改容凄怆。玄龄因谓诸子曰:“吾自度危笃,而恩泽转深,若孤负圣君,则死有余责。当今天下清谧,咸得其宜,唯东讨高丽不止,方为国患。主上含怒意决,臣下莫敢犯颜;吾知而不言,则衔恨入地。”遂抗表谏曰:
臣闻兵恶不戢,武贵止戈⑦。当今圣化所覃,无远不届,洎⑧上古所不臣者,陛下皆能臣之;所不制者,皆能制之。详观今古,为中国患害者,无如突厥。遂能坐运神策,不下殿堂,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分典禁卫,执戟行间。其后延陀鸱张,寻就夷灭,铁勒慕义,请置州县,沙漠以北,万里无尘。至如高昌叛换于流沙,吐浑首鼠于积石,偏师薄伐,俱从平荡。高丽历代逋诛,莫能讨击。陛下责其逆乱,弑主虐人,亲总六军,问罪辽、碣。未经旬月,即拔辽东。前后虏获,数十万计,分配诸州,无处不满。雪往代之宿耻,掩崤陵之枯骨,比功较德,万倍前王。此圣心之所自知,微臣安敢备说。
且陛下仁风被于率土,孝德彰于配天。睹夷狄之将亡,则指期数岁;授将帅之节度,则决机万里。屈指而候驿,视景而望书,符应若神,算无遗策。擢将于行伍之中,取士于凡庸之末。远夷单使,一见不忘;小臣之名,未尝再问。箭穿七札,弓贯六钧。加以留情坟典,属意篇什。笔迈钟、张、辞穷班、马。文锋既振,则管磬自谐;轻翰暂飞,则花葩竞发。抚万姓以慈,遇群臣以礼。褒秋毫不善,解吞舟之网。逆耳之谏必听,肤受之诉斯绝。好生之德,焚障塞于江湖;恶杀之仁,息鼓刀于屠肆。凫鹤荷稻梁之惠,犬马蒙帷盖之恩。降乘吮思摩之疮,登堂临魏征之柩,哭战亡之卒,则哀动六军;负填道之薪,则精感天地。重黔黎之大命,特尽心于庶狱。臣心识昏愦,岂足论圣功之深远,谈天德之高大哉!陛下兼众美而有之,靡不备具,微臣深为陛下惜之重之,爱之宝之。
《周易》曰:“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又曰:“知进退存亡,不失其正者,惟圣人乎!”由此言之,进有退之义,存有亡之机,得有丧之理。老臣所以为陛下惜之者,盖此谓也。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谓陛下威名功德,亦可足矣;拓地开疆,亦可止矣。彼高丽者,边夷贱类,不足待以仁义,不可责以常礼,古来以鱼鳖畜之,宜从阔略。若必欲绝其种类,恐兽穷则搏。且陛下每决一死囚,必令三覆五奏,进素食、停音乐者,盖以人命所重,感动圣慈也。况今兵士之徒,无一罪戾,无故驱之于行阵之间,委之于锋刃之下,使肝脑涂地,魂魄无归。令其老父孤儿、寡妻慈母,望灵车而掩泣,抱枯骨以摧心。足以变动阴阳,感伤和气,实天下冤痛也。且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不得已而用之。向使高丽违失臣节,陛下诛之可也;侵扰百姓,而陛下灭之可也;久长能为中国患,而陛下除之可也。有一于此,虽日杀万夫,不足为愧。今无此三条,坐烦中国,内为旧王雪耻,外为新罗报仇,岂非所存者小,所损者大?
愿陛下遵皇祖老子止足之诫,以保万代巍巍之名。发沛然之恩,降宽大之诏,顺阳春以布泽,许高丽以自新,焚凌波之船,罢应募之众,自然华夷庆赖,远肃迩安。臣老病三公,旦夕入地,所恨竟无尘露,微增海岳。谨罄残魂余息,预代结草之诚。倘蒙录此哀鸣,即臣死且不朽。
太宗见表,谓玄龄子妇高阳公主曰:“此人危惙如此,尚能忧我国家。”
后疾增剧,遂凿苑墙开门,累遣中使候问。上又亲临,握手叙别,悲不自胜。皇太子亦就之与之诀。即目授其子遗爱右卫中郎将,遗则中散大夫,使及目前见其通显。寻薨,年七十。废朝三日,册赠太尉、并州都督,谥曰文绍,给东园秘器,陪葬昭陵。玄龄尝诫诸子以骄奢沉溺,必不可以地望凌人,故集古今圣贤家诫,书于屏风,令各取一具,谓曰:“若能留意,足以保身成名。”又云:“袁家累叶忠节,是吾所尚,汝宜师之。”高宗嗣位,诏配享太宗庙庭。
子遗直嗣,永徽初为礼部尚书、汴州刺史。次子遗爱,尚太宗女高阳公主,拜附马都尉,官至太府卿、散骑常侍。初,主有宠于太宗,故遗爱特承恩遇,与诸主婿礼秩绝异。主既骄恣,谋黜遗直而夺其封爵,永徽中诬告遗直无礼于己。高宗令长孙无忌鞠其事,因得公主与遗爱谋反之状。遗爱伏诛,公主赐自尽,诸子配流岭表。遗直以父功特宥之,除名为庶人。停玄龄配享。
《旧唐书》卷六六
〔注 释〕
①“诳惑”句:诳惑黔黎:假言迷惑百姓。诸后藩枝:指皇帝的后辈诸王。②耸壑凌霄:比喻出人头地,飞黄腾达。③隐太子:指李建成。④“阽(dian,旧读yan)危”句:“阽”为近边欲坠之意,故阽危即危险。⑤事钟压纽:符合君临臣民的预兆。⑥“稽颡”句:稽颡(sang)请罪:叩头请罪。悚惧踧踖:踧踖(cu ji),恭敬而局促不安的样子。⑦“戢”句:戢(ji):收敛。兵恶不戢,武贵止戈:兴兵忌讳不能收敛,武功贵在可止干戈。⑧洎(ji):及:到。
〔相关史料〕
房玄龄,齐州临淄人也。初仕隋,为隰城尉,坐事,除名徙上郡。太宗徇地渭此,玄龄杖策①谒于军门,太宗一见,便如旧识,署(署:旧时指代理、暂任或试充官职。这里指暂任)渭北道行军记室参军。玄龄既遇知己,遂罄竭心力。是时,贼寇每平,众人竞求珍宝,玄龄独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谋臣猛将,与之潜相申结②,各致死力。累授秦王府记室,兼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
唐·吴兢《贞观政要·任贤》
房玄龄、杜如晦微时③,曾自周偕之秦,宿敷水店。适有酒肉,夜深对食,忽见两黑毛手出于灯下,若有所请,乃各以一炙置手中。有顷复出,若掬。又各斟酒与之,遂不复见。食讫,背灯就寝。至二更,闻衔中有连呼王文昂者,忽闻一人应于灯下。呼者乃曰:“正东二十里,村人有筵神者,酒食甚丰,汝能支否④?”对曰:“吾已醉饱于酒肉,有公事,去不得,劳君相召。”呼者曰:“汝终日饥困,何有酒肉?本非吏人,安得公事,何妄语也?”对曰:“吾被界吏差直二相,蒙赐酒肉,故不得去,若常时闻命,即子行吾走矣。”呼者谢而去。
《太平广记》卷三二七
玄龄自以一居端揆(端揆:相位)十有五年,频抗表辞位,优诏(优诏:颁发优待的诏命。亦作优旨)不许。十六年,进拜司空,仍总朝政,依旧监修国史。玄龄复以年老请致仕。太宗遣使谓曰:“国家久相任使,一朝忽无良相,如失两手。公若筋力不衰,无烦此让。自知衰谢,当更奏闻。”玄龄遂止。太宗又尝追思王业之艰难,佐命之匡弼,乃作《威风赋》以自喻,因赐玄龄,其见称类如此。
《贞观政要·任贤》
贞观二十一年,太宗在翠微宫(翠微宫:唐离宫名。在今西安市终南山中),授司农卿(司农卿:司农寺长官,掌管粮食积储、仓廪及京中朝官禄米供应等)李纬户部尚书。房玄龄是时留守京城。会有自京师来者,太宗问曰:“玄龄闻李纬拜尚书,如何?”对曰:“但云‘李纬大好髭须’,更无他语。”由是改授洛州刺吏。
《贞观政要·择官》
(房玄龄)既总任百司,虔恭夙夜,尽心竭节,不欲一物失所。闻人有善,若己有之。明达吏事,饰以文学,审定法令,意在宽平。不以求备取人,不以己长格物,随能收叙,无隔疏贱⑤。论者称为良相焉。
《贞观政要·任贤》
司空梁文昭公房玄龄留守京师,疾笃,上(唐太宗)征赴玉华宫,肩舆入殿,至御座侧乃下,相对流涕,因留宫下,闻其小愈则喜形于色;加剧则忧悴。玄龄谓诸子曰:“吾受主上厚恩,今天下无事,唯东征未已,群臣莫敢谏,吾知而不言,死有余责。”乃上表谏,以为:“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陛下功名威德亦可足矣,拓地开疆亦可止矣,且陛下每决一重囚,必令三覆五奏,进素膳,止音乐者,重人命也。今驱无罪之士卒,委之锋刃之下,使肝脑涂地,独不足愍(悯)乎!向使高丽⑥违失臣节,诛之可也;侵扰百姓,灭之可也;他日能为中国患,除之可也。今无此三条而坐烦中国,内为前代雪耻,外为新罗报仇,岂非所存者小,所损者大乎!愿陛下许高丽自新,焚陵波之船,罢应募之众,自然华、夷庆赖,远肃迩安⑦。臣旦夕入地,倘蒙录此哀鸣,死且不朽!”玄龄子遗爱尚上女高阳公主,上谓公主曰:“彼病笃如此,尚能忧我国家。”上自临视,握手与诀,悲不自胜。癸卯。甍。
《资治通鉴·唐纪》卷一九九
房玄龄尝以微谴归第,褚遂良上疏,以为:“玄龄自义旗之始翼赞⑧盛功,武德之季冒死决策,贞观之初选贤立政,人臣之勤,玄龄为最。自非有罪在不赦,缙绅同尤,不可遐弃。陛下如以其衰老,亦当讽谕使之致仕,退之以礼;不可以浅鲜之过,弃数十年之勋旧。”上遽召出之。顷之,玄龄复避位还家。久之,上幸芙蓉园,玄龄敕子弟汛扫门庭,曰:“乘舆且至!”有顷,上果幸其第,因载玄龄还官。
《资治通鉴·唐纪》卷一九八
〔注 释〕
①杖策:带着计谋。②潜相申结:悄悄联络。③微时:还未当官之时。④能支否:能应付吗?⑤无隔疏贱:不论疏远或贫穷,意为一视同仁。⑥高丽:朝鲜。⑦远肃迩安:远近都平安无事。迩即近。⑧翼赞: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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