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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不受重用为何却去怪罪自己的好友呢

以史为鉴 2023-06-20 13:04:01

韩愈不受重用为何却去怪罪自己的好友呢

贞元十九年(803年),饱经仕途坎坷的韩愈终于时来运转,升任监察御史,与刘禹锡、柳宗元成了同事。

三位文豪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常在公务之余饮酒赋诗,堪称“大唐铁三角”。尤其在韩愈揭开“古文运动”的序幕后,柳宗元立刻发声力挺,并创作了《黔之驴》《种树郭橐驼传》等摆脱俗套、言之有物的文章。韩愈对柳宗元极为赞许,二人携手掀起新派文学的狂澜。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韩愈就出事了。他先是上疏炮轰“宫市”(皇家专属生意)的弊端,接着揭发嗣道王兼京兆尹李实罔顾天灾、横征暴敛的罪行,要求朝廷废除苛捐杂税。从皇帝到权臣,这个打击面太大了,最后唐德宗听信李实的构陷,认为韩愈是专门惹事的刺头儿,将他贬为阳山县令。

眼看前程毁于一旦、忠诚惨遭践踏,韩愈的心情跌至低谷。而此时刘柳二人继续得到朝廷重用,并成为政坛上炙手可热的红人。因为刘柳二人属于李实的部下,所以心态严重失衡的韩愈开始疑神疑鬼,认为是他们在背后对自己捅了刀子,从此对他们怨恨有加。在韩愈写的连《旧唐书》都认为有失偏颇的《顺宗实录》中,他酸溜溜地说:“王叔文(当朝重臣)把刘柳二人带进宫里,什么都跟他们商量,可谓言听计从。”更过分的是,韩愈借撰史之机诋毁由刘柳二人主导的“永贞革新”,完全丧失了客观、公正的立场。

后来唐德宗驾崩,李实被贬官,但韩愈仍迟迟未被召回长安,只是调到离长安稍近的江陵任参军,这更让他怀疑朝中有人针对自己。他写过一首《赴江陵途中寄赠翰林三学士》的长诗,其中有言:“同官尽才俊,偏善柳与刘。或虑语言泄,传之落冤仇。二子不宜尔,将疑断还不。”也就是说:满朝才俊,朝廷偏偏看中刘柳二人,很难不让我怀疑是他们泄露了我关于朝政的某些言论,从而造成我现在的困境—虽无法断定,但我先把话撂在这儿,他们绝对有问题!

后来“永贞革新”失败,唐宪宗即位,韩愈被召回长安,任国子博士。这场翻身仗让韩愈深感欣慰,再加上此时刘柳二人过得很惨,韩愈不再计较过往恩怨,依旧与他们保持密切联系。韩愈以为自己很大度,但因他狭隘的猜忌,“大唐铁三角”的风光不复从前,倒是刘、柳二人的情谊愈发牢不可破。

当然,韩愈品行不坏,还很古道热肠、乐善好施。著名诗人孟郊、张籍还是草根时,就是韩愈极力帮助他们上位的。他还曾资助十几个亲友的孤女出嫁,甚至很多来找他办事或拜师的人都住在他家蹭吃蹭喝,有时“僧多粥少”害得他连早饭也吃不上,他却照样乐呵呵的。唯独在对待刘柳二人这件事上,他因急功近利而失了分寸。

韩愈死后,刘禹锡写了一篇《祭韩吏部文》,回忆当年与韩柳二人相交的场景,感情相当复杂—自从与你结识,我非常愉快,你才学广博且勇于追求真理,常用精辟的语言开导我,如醍醐灌顶,使我思路开阔。你擅长写文,而我擅长议论,我们常为学术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这时柳宗元便笑眯眯地站出来为我们打圆场。如今想起那段时光,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宝历二年(826年),刘禹锡沉痛地写下“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此时柳宗元已离世七年,韩愈也已离世两年,曾经的少年意气如风流云散。

伯乐韩愈文言文

1. 古文《千里马以伯乐为知己》全文翻译 翻译:世上先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经常有,但是伯乐不常有。所以即使有名贵的马,只是辱没在仆役的手中,跟普通的马一同死在槽枥之间,不以千里马著称。

日行千里的马,吃一顿有时能吃完一石粮食。喂马的人不知道它能日行千里而像普通的马一样来喂养它。这样的马,虽然有日行千里的能力,但吃不饱,力气不足,才能和美德不能表现在外面。想要和普通的马一样尚且做不到,怎么能够要求它(日行)千里呢?

不按照驱使千里马的正确方法鞭打它,喂养它却不能竭尽它的才能,听千里马嘶鸣,却不能通晓它的意思,拿着鞭子面对它,说:“天下没有千里马!”唉,难道真的没有千里马吗?大概是真的不认识千里马吧!

出处:唐代韩愈《杂说四·马说》

原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全文用了借物喻人的方式,把伯乐比喻为知人善任贤君,把千里马比喻为未被发现的真正人才,阐述了封建社会中人才被埋没的原因,对统治者不识人才和摧残人才的社会现象进行了抨击。作者希望统治者能识别人才,重用人才,使他们能充分发挥才能。

思想感情(中心主旨)表达了作者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之情和对统治者埋没、摧残人才的愤懑和控诉。

扩展资料:

《马说》写于贞元十一年(795年)至十六年(800年)之间。当时韩愈初登仕途,不得志。曾经三次上书宰相求擢用,但结果是“待命”40余日,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门,而阍人辞焉”。尽管如此,韩愈仍然声明自己“有忧天下之心”,不会遁迹山林。

依附于宣武节度使董晋、武宁节度使张建封幕下,终未被采纳。后来又相继依附于一些节度使幕下,再加上朝中奸佞当权,政治黑暗,才能之士不受重视,郁郁不得志。

韩愈是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被后人尊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后人将其与柳宗元、欧阳修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后人很有指导意义。著有《韩昌黎集》等。

参考资料来源:搜狗百科—马说

2. 文言文{马说}韩愈 的翻译 世间有了伯乐,然后才有千里马。千里马经常有,可是伯乐不会经常有。所以即使有出名的马,也只是辱没在仆役的马夫的手里,和普通的马一起死在马厩的里面,不能获得千里马的称号。

日行千里的马,吃一顿有时吃完粮食一石。喂马的人不知道它能够日行千里,而没有喂养。所以这样的马,虽然有日行千里的才能,但是吃不饱,力气不足,才能和优点不能从外面表现。尚且想要和普通的马一样待遇都没有获得,怎么能要求它能够日行千里呢?

鞭打马,不按正确的方法,喂养它不能够充分发挥它的才能,千里马嘶鸣,却不能懂得它的意思,只是握着马鞭站到它的跟前,说:“天下没有千里马!”唉,难道是真的没有千里马吗?恐怕是真的不认识千里马啊!

3. 古文《千里马以伯乐为知己》全文翻译 原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zhǐ)辱于奴隶人之手,骈(pián)死于槽(cáo)枥(lì)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shi)或尽粟(sù)一石(dàn)。食(sì)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sì)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shí)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xiàn),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sì)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yé)?其真不知马也。

译文: 世上有伯乐,这以后才有千里马。千里马经常有,但是伯乐不常有。所以即使有很名贵的马,也只能在仆役的手里受到埋没,跟普通的马一同死在马厩里,不以千里马著称。

日行千里的马,吃一顿有时能吃尽一石粮食。饲养马的人不懂得根据千里马日行千里的特点来喂养它。这马虽然有日行千里的才能,吃不饱,力不足,才能和美好的素质不能显现出来,想要和一般的马一样尚且不可能,怎么能要求它日行千里呢?

驱使它不按照驱使千里马的方法,喂养它不能竭尽它的才能,马鸣叫但不能通晓它的意思,拿起马鞭面对千里马说:“天下没有千里马!”唉!难道真的没有千里马吗?恐怕是真的不能识别千里马吧!

这篇《马说》大约作于贞元十一年至十六年间。这时,韩愈初登仕途,很不得志。他曾三次上书宰相求擢用。很可惜有“忧天下之心”的他,终未被采纳。后来又相继依附于一些节度使幕下,郁郁不得志,再加上当时奸佞当权,政治黑暗,有才能之士不受重视,所以他有“伯乐不常有”之叹。

食马者:食——饲,喂

才美不外见:见——现,表现

食之不能尽其材:材——才,才能

其真无马邪:邪——耶,表疑问,相当于“吗”

借千里马难遇伯乐,比喻贤才难遇明主最终被埋没,揭露封建统治者不识人才、埋没人才的现象,也表达作者怀才不遇的愤意。

4. 韩愈的文言文有哪些 很多。

例如:

论说文在韩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以尊儒反佛为主要内容的中、长篇,有《原道》、《论佛骨表》、《原性》、《师说》等,它们大都格局严整,层次分明。嘲讽社会现状的杂文,短篇如《杂说》、《获麟解》,比喻巧妙,寄慨深远;长篇如《送穷文》、《进学解》,运用问答形式,笔触幽默,构思奇特,锋芒毕露。论述文学思想和写作经验的,体裁多样,文笔多变,形象奇幻,理论精湛。叙事文在韩文中比重较大。学习儒家经书的,如《平淮西碑》,用《尚书》和《雅》、《颂》体裁,篇幅宏大,语句奇重,酣畅淋漓;《画记》直叙众多人物,写法脱化于《尚书·顾命》、《周礼·考工记·梓人职》。继承《史记》历史散文传统的,如名篇《张中丞传后叙》,融叙事、议论、抒情于一炉。学《史记》、《汉书》,描绘人物生动奇特而不用议论的,如《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清河张君墓志铭》等。记文学挚友,能突出不同作家特色的,如《柳子厚墓志铭》、《南阳樊绍述墓志铭》、《贞曜先生墓志铭》等。但在大量墓碑和墓志铭中,韩愈也有些“谀墓”(指为死者歌功颂德,在墓志铭中不论其功绩如何,一概夸大其词予以赞颂的行为)之作,当时已受讥斥。

抒情文中的祭文,一类写骨肉深情,用散文形式,突破四言押韵常规,如《祭十二郎文》;一类写朋友交谊和患难生活,四言押韵,如《祭河南张员外文》、《祭柳子厚文》。此外,书信如《与孟东野书》、赠序如《送杨少尹序》等,也都是具有一定感染力的佳作。韩愈另有一些散文,如《毛颖传》、《石鼎联句诗序》之类,完全出于虚构,接近传奇小说。韩愈散文气势充沛,纵横开合,奇偶交错,巧譬善喻;或诡谲,或严正,艺术特色多样化;扫荡了六朝以来柔靡骈俪的文风。

他善于扬弃前人语言,提炼当时的口语,如“蝇营狗苟”(《送穷文》)、“同工异曲”、“俱收并蓄”(《进学解》)等新颖词语,韩文中较多。他主张“文从字顺”,创造了一种在口语基础上提炼出来的书面散文语言,扩大了文言文体的表达功能。但他也有一种佶屈聱牙的文句。自谓“不可时施,只以自嬉”(《送穷文》),对后世有一定影响。韩愈也是诗歌名家,艺术特色以奇特雄伟、光怪陆离为主。如《陆浑山火和皇甫用其韵》、《月蚀诗效玉川子作》等怪怪奇奇,内容深刻;《南山诗》、《岳阳楼别窦司直》、《孟东野失子》等,境界雄奇。但韩诗在求奇中往往流于填砌生字僻语、押险韵。韩愈也有一类朴素无华、本色自然的诗。韩诗古体工而近体少,但律诗、绝句亦有佳篇。如七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答张十一功曹》、《题驿梁》,七绝《次潼关先寄张十二阁老》、《题楚昭王庙》等。

韩集古本,以南宋魏怀忠《五百家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外集》为最善;廖莹中世堂本《昌黎先生集》、《外集》、《遗文》(明徐氏东雅堂翻刻)最为通行。清代顾嗣立、方世举各有诗集单行注本。今人钱仲联《韩昌黎诗系年集释》是另行系年的集注本。另外,为韩集作校勘或补注而不列正文者,有宋方崧卿、朱熹,清陈景云、王元启、沈钦韩、方成和今人徐震。年谱以宋洪兴祖《韩子年谱》最为详备。赵翼《瓯北诗话》、方东树《昭昧詹言》、林纾《韩柳文研究法》中有关部分,是评论其诗文的代表著作。

5.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马说 — 韩愈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zhǐ)辱于奴隶人之手,骈(pián)死于槽(cáo)枥(lì)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shí)或尽粟(sù)一石(dàn,古音为shí)。食(sì)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sì)也。

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shí)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xiàn),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sì)之不能尽其材 ,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yé)?其真不知马也。

6. 类似千里马 伯乐 的文言文 工之侨得良桐焉,斫而为琴,弦而鼓之,金声而玉应。自以为天下之美也,献之太常。使国工视之,曰:“弗古。”还之。

工之侨以归,谋诸漆工,作断纹焉;又谋诸篆工,作古窾焉。匣而埋诸土,期年出之,抱以适市。贵人过而见之,易之以百金,献诸朝。乐官传视,皆曰:“稀世之珍也。”

工之侨闻之,叹曰:“悲哉世也!岂独一琴哉?莫不然矣!”

注释

工之侨:虚构的人名。

斫(zhuó):砍削。

弦而鼓:装上弦弹奏。弦、鼓,都是名词作动词用。鼓,打鼓;这里指弹奏。

桐:桐木,制古琴的材料。

金声而玉应:发声和应声如金玉之声。

太常:太常寺,祭祀礼乐的官署

国工:最优秀的工匠,这里指乐师。

篆工:刻字的工匠。刻字多用篆体字。

古窾(kuǎn):古代的款式。窾,同"款",款式

贵人:大官。

稀世:世上少有。

乐官:掌管音乐的官吏。

弦:琴弦。这里作动词用,装上弦。

匣:装在匣子里。

期(ji)年:周年。

易:换,交易

诸:兼词,之于

传视:大家传地看着

鼓:弹

天下之美:天下最美好的(琴)

悲哉世也:这个社会真可悲啊

独:只

图:打算,计谋

美:好

适:到……去

翻译

工之侨得到一棵良好的桐树,砍来作成一张琴,装上琴弦弹奏起来,优美的琴声好象金属与玉石相互应和。他自己认为这是天下最好的琴,就把琴献到主管礼乐的官府;官府的乐官让国内最有名的乐师考察它,说:“不古老。”便把琴退还回来。

工之侨拿着琴回到家,跟漆匠商量,在琴身漆上残断不齐的花纹;又跟刻工商量,在琴上雕刻古代文字;把它装了匣子埋在泥土中。过了一年挖出来,抱着它到集市上。有个大官路过集市看到了琴,就用很多钱买去了它,把它献到朝廷上。乐官传递着观赏它,都说:“这琴真是世上少有的珍宝啊!”

工之侨听到这种情况,感叹道:“可悲啊,这样的社会!难道仅仅是一张琴吗?整个世风无不如此啊。”于是离开了,到不知名的一座山中,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___《工之侨献琴》

韩愈白居易为何没成为好友

中唐时期的两位著名诗人,韩愈和白居易,有不少结交成为好友的客观条件:年龄相近。韩愈出生于公元768年,白居易出生于公元772年,相差只四岁。登第相近。韩愈贞元八年(792)中进士,白居易贞元十六年(800)中进士,相差只八年。仕历相近。都曾在京城、地方上做过官,顺逆、级别也大致相当,韩愈做过刑部侍郎,官至吏部侍郎,白居易以刑部尚书致仕(退休)。理想相近。韩愈跟柳宗元倡导古文运动,白居易与元稹发起“新乐府”运动,都有关心现实、革新诗文的理想。性情相近。都不是离群索居喜欢清静的宅男,都喜欢结交有文才的朋友,尤其是跟自己相埒之人,都喜欢提携后辈。他们各自身边,都围绕着一大批诗文朋友。共同偶像。都是杜甫的崇拜者,思想、艺术上都深受杜甫的影响。共同朋友。诗人张籍既是韩愈的好朋友,同时也是白居易的好朋友,韩门弟子樊宗师、李翱等人,跟白居易也有交往。其中,张籍曾介绍韩愈、白居易相识。有过交往。从白居易的几首诗歌看,他跟韩愈曾同游长安名胜曲江以及两处私家园林,一起饮过酒,并有诗歌唱和……但是,韩愈与白居易终究只有蜻蜓点水的交情,并没有成为莫逆于心、诗文创作上互相推崇、呼应的朋友。从现存韩愈、白居易的诗文看,白居易有如下几首诗跟韩愈有关:《和韩侍郎苦雨》《同韩侍郎游郑家池小饮》《久不见韩侍郎》《和韩舍人题杨舍人林亭》《和韩侍郎张博士游曲江见寄》。另外,《老成》诗有“我有白头戒,闻于韩侍郎”两句。而韩愈的《昌黎集》中,则只保存了《同张籍游曲江寄白舍人》一首跟白居易有关的诗。有过交往,有过唱和,却没能加深友谊,成为挚友,擦出火花,点亮文坛,成就一段文学佳话。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韩愈于前辈诗人中,最推崇李白和杜甫。在一首赠给孟郊的诗中,他有这样两句:“昔年曾读李白杜甫诗,长恨二人不相从。”众所周知,李白杜甫曾经同游东鲁、梁宋,亲密无间,至于“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结下了深厚情谊;他们的诗歌创作,一个充满浪漫的想象,一个满是关心现实的情怀,相互辉映,成为中国文学史上最闪亮的“双子星座”。而韩愈、白居易这两位中唐时期最杰出的诗人,却与“双子星座”失之交臂。中唐四位最优秀的诗人,孟郊、韩愈、元稹、白居易,分为两组,韩孟齐名,元白齐名。从文学史的角度讲,孟郊、元稹的诗歌成就,毕竟稍逊于韩愈、白居易。若是整合出一个“韩白”配,那才是真正的强强组合。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两位当时最优秀的诗人,失之交臂,没能成为好朋友呢?有人可能会猜测说,他们的政治立场、思想性格上有分歧。韩愈白居易思想性格上肯定是有差异的。比如说,韩愈更在意自身遭遇,为自己鸣不平,白居易则多关心百姓疾苦,为穷苦百姓说话;韩愈性格刚强激烈,白居易为人温和从容。据我所知,并没有证据可以表明,韩愈跟白居易有政治立场上的正面冲突。事实上,他们两人都并非心胸狭隘之人,都有惜才爱才的襟怀。有一种说法,韩愈在监察御史任上被贬为阳山县令,原因是上疏言事。而他上疏的内容则是柳宗元、刘禹锡泄露给王伓、王叔文等人的。韩愈也耳闻了这种说法,但是,他并未因此疏远、憎恨他们,仍一如既往地关心他们。有诗为证:“同官尽俊才,偏善柳与刘。或虑言语泄,传之落怨仇。二子不宜尔,将疑断还不(否)?”韩愈表明自己不相信是柳宗元、刘禹锡出卖了他。后来柳宗元、刘禹锡被贬南方,韩愈担心他们水土不服,有《永贞行》诗云“吾尝同僚情岂胜,具书所见非妄征”,关爱之情,出自一片真心,全无幸灾乐祸之意。柳宗元死后,韩愈还为他写了《罗池庙碑》。我们知道,柳宗元跟王叔文一派,主张政治改革。可见,韩愈交友,是可以超越政治立场的。他骨子里是个文人,政治立场在他那里不如文才重要。相比之下,白居易的诗人气质比韩愈更浓。他最有名的作品,《长恨歌》《琵琶行》《卖炭翁》《上阳人》等等,都是关心社会、关心百姓的新乐府诗歌,而实际上,白居易更多的作品,是表现他生活中的闲情逸致。他是一个有着浓厚的浪漫气质与名士风度的诗人。韩愈白居易之所以没能成为声气相通、互相辉映的文坛巨擘,我认为,原因主要在韩愈方面。比白居易年长四岁、登进士第早八年的韩愈,有太强的好为人师与文坛盟主意识。清人赵翼曾指出:“游韩门者,张籍、李翱、皇甫湜、贾岛、侯喜、刘师命、张彻、张署等,昌黎皆以后辈待之。卢仝、崔立之,虽属平交,昌黎亦不甚推重。”(《瓯北诗话》卷三)韩愈平生最推重的诗人是孟郊。他曾经向郑馀庆举荐孟郊,他列举历代诗人时,把孟郊的名字紧接在陈子昂、李白、杜甫之后,他把自己跟孟郊的关系比作李白与杜甫,他希望自己跟孟郊不要像李白跟杜甫那样,难得在一起,“我愿化为云,东野化为龙”,云龙相从,不离不弃。韩愈推崇孟郊,除了孟郊诗风跟他却有相近之处,都有“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奡”的特点外,恐怕孟郊的遭遇地位是更加重要的因素,孟郊只能是韩愈同情、提携的对象,不可能成为他有力的竞争者,跟他平起平坐。白居易在诗集中保留好几首跟韩愈有关的诗歌,而韩愈在自己的诗集中只保留了一首跟白居易有点儿关系的作品,似乎可以读出这么一个信息:韩愈并不把白居易太当一回事。须知,白居易可是一个神童诗人,十六岁时就写出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好诗。白居易青年时期到长安参加科举考试之前,已经得到前辈诗人顾况的赏识和揄扬。换言之,韩愈不可能不了解白居易的诗才与诗名。白居易一首赠张籍的诗,有这样几句:“问其所与游,独言韩舍人。其次即及我,我愧非其伦。”如果这诗作于白居易跟韩愈相识之前,说明白居易对韩愈是敬仰的;如果这诗作于白居易跟韩愈相识之后,那么,很可能他感觉到了韩愈对自己的冷淡与傲慢。一个曾经不遗余力地举荐、赞扬过孟郊、贾岛的文坛耆宿,面对白居易时,却无动于衷,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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