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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铎在学术上很有造诣,为何却是一个官迷呢

以史为鉴 2023-06-20 03:28:34

李盛铎在学术上很有造诣,为何却是一个官迷呢

李盛铎是光绪十五年进士,他是中国近代最负重望的藏书家,并有多部专著。然而这样一个有学术的人,却是一个十足的官迷,其谋官术冠绝一时。

李盛铎最初被授为翰林院编修。京官中,七品翰林最为清苦,翰林院编修的俸禄,平均每月还不到八两银子。放差外任,可使羞涩的宦囊鼓起来,这自然是很多翰林梦寐以求的事。

对翰林而言,掌院学士享有向皇帝推荐贤才的权力,他对自己印象的好坏,对自己的仕途至关重要。当时,掌院学士正是李盛铎的座师、同治帝的老师、理学大师徐桐。

李盛铎为谋放差,可谓费尽心机。徐桐喜欢什么,他就准备什么。一次,徐桐召见诸翰林了解他们的学习情况时,问李盛铎最近读了什么书。李盛铎出其不意地答道:“数日以来,未尝读书。”不读书在干吗呢?“适够得菊花数十盆,罗列厅事中,终日静坐其间,为养心之一助而已。”在菊花环绕之下养心可称雅士,故徐桐赞道:“数日未与君相晤语,所见又进一步矣”。对李盛铎此举表示欣赏。接着他话锋一转说,如果是自己,则不需借助任何外物即可养心性,“似当较胜君矣”。李盛铎听后,作肃然起敬状,恭维道:“吾师造诣,已至颜子心斋坐忘境界,岂门生之所敢望?”这个马屁拍得徐桐颇为受用。

“孝”是儒门弟子所认同和谨遵的最重要的伦常之一,理学家尤甚。李盛铎后来到徐家给徐桐的孙子当老师,有了近水楼台的条件,便抓住一切机会在理学大师面前秀自己的“孝”。徐宅在前门内东城根,李家在前门外西河沿,相距不算很远,但也不是很近。李盛铎在徐家授课结束后,必回自己家中省亲一次,以显示自己的孝顺,且每日往返时间不差毫发,而且无论寒暑风雨,他都是步行,绝不乘车。这一切,徐桐自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自此对其另眼相看,自谓孙子有此良师可称幸事。殊不知,李盛铎在每日回家时,刚出门,并不乘车,但一拐弯,觉得徐桐不会发现他了,立刻乘车而去;回来时,也乘车而行,但距离徐宅不远处,即下车步行。即使这样,他也未必回家,即使回家,也未必对高堂嘘寒问暖。

李盛铎知道徐桐十分厌恶洋人,一切西方货品都不用,甚至因其子在院子里吸食吕宋烟,而怒声斥责,并罚令儿子跪在暴烈的太阳下作为惩戒。李盛铎明知徐桐最恶鸦片,他自己也并不吸鸦片,却故意将烟具置于榻上。徐桐看见后,问是谁的,李盛铎答道:“门生因病,是以近来抽两口。”徐桐正色斥之,称鸦片是害人的玩意儿,上瘾后无法戒掉。李盛铎听后,立即摔烟灯,断烟枪,发誓说:“宁因病死,断不再吸此洋鬼子害人的东西。”徐桐反倒觉得过意不去,以后不吸就是了,何必要毁掉呢?而李盛铎毁掉烟具之后,更是整日正襟危坐斋中读书,两月不出门以“自省”。徐桐知道后,“益服其进德之猛,改过之速,为生平所未见”,于是逢人便夸赞李盛铎的知错能改之勇。李盛铎的倾情演出不久就有了成效:当年,他就在徐桐的推荐下得到了江南乡试副考官一差,终于走出了清水衙门。

李盛铎仕宦生涯的转折点在光绪二十四年。这年八月,他被清廷派充为驻日本公使。这次擢升,是靠他在维新运动中玩弄两面派手法,转变风向得来的。

光绪二十三年冬天,德国强占胶州湾,康有为由广州赶赴北京,“于时会试期近,公车云集,御史李盛铎乃就康谋,欲集各省公车开一大会,康然之。是为保国会之初起。”从梁启超《戊戌政变记》的这段话可以看出,李盛铎是保国会的发起人之一。

次年,即1898年4月12日,以“保国、保种、保教”为宗旨,以维新变法、救亡图存为目标的全国性政治团体保国会举行了成立大会。但成立之日,作为保国会发起人之一的李盛铎却未到现场,维新诸人深感诧异。

原来,在保国会成立大会之前,知名的守旧派、坚决反对变法的徐桐知道此事后,召李盛铎前来,对其大加斥责。李盛铎见座师大怒,遂辩称自己此前的行为只是为了试探康有为之虚实,自称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徐桐极为赞赏,称其能辅佐圣学。同样守旧的慈禧亲信荣禄也刻意劝诫、拉拢李盛铎,以便为己所用。

随着维新运动的高涨,慈禧一党群起而攻击保国会聚众图谋不轨,目的是保中国不保大清。敏锐的李盛铎见政治风向变了,马上反戈一击,快速上书跟进,参劾保国会,洗刷自己。他听说有御史要弹劾保国会的发起者,“乃检册自削其名,先举发之”,并连奏三本参劾保国会,以取媚于徐桐和荣禄等顽固派。此后不久,保国会就基本停止活动了,“至第二次开会……到者除康门外无人矣”。可以说,保国会相当于自动解散了。此外,李盛铎还在荣禄的指使下,奏请光绪帝和慈禧太后去天津阅兵,企图实现后党顽固派以武力胁迫光绪帝退位的阴谋。他还欲联合御史联名奏请慈禧太后垂帘听政。这一切甚得慈禧欢心,也是他获得驻日公使一职的主要原因。李盛铎这一行为遭到时人讥笑,连他的一些朋友都实在看不过,称其为“反复无常”之人。

李盛铎在戊戌维新前后见风使舵的表演,向世人展示了其精湛的自保术和谋官术,其工于揣摩迎合之情态,历历如绘。

光绪二十六年十一月,李盛铎奉调回国,任顺天府丞。其座师徐桐已在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时自缢而死,李盛铎只好改走别的门路。此时,在慈禧太后前大红大紫的是庆亲王奕劻,但奕劻与徐桐不一样,他好讲洋务,一生好货,受贿卖官无数。李盛铎便刻意向奕劻说自己曾任日本公使,大肆吹嘘自己“深通洋务”,并投其所好,下血本送进珍贵书画。但奕劻是俗人一个,不知书画贵贱,对他而言,白花花的银子才最实在,决定将书画退还给李盛铎。强将手下无弱兵,贪官手下无善茬,庆王府的总管在退还时将珍品书画换成了赝品,李盛铎大感愤怒,有人说他“其后进退失据,抑郁以死”。然而此说不准确,李盛铎并未“抑郁以死”,他在政治舞台上的表演还远未结束。光绪三十一年,他又与亲贵端方等五大臣一起,被派遣出洋考察政治,又大大风光了一回。

李盛铎继续周旋于民初官场,显得游刃有余。1912年春,他被袁世凯任命为山西民政长,后为总统府政治顾问、参政院参政。袁世凯死后,李盛铎照样把官做得风生水起。1917年,他出任农商总长兼全国水利局总裁,后投靠皖系;1918年,任国会参议院议长;1920年,直皖战争爆发,皖系失败,李盛铎也随之下台。从此无奈地结束了自己的官场生涯。

清末时,李盛铎曾对友人说起居官要诀,即“稳、冷、狠三字”。友人对此颇为不屑,说自己还有三字,恐怕和这三字不能兼顾。李盛铎以为对方还有秘术,忙问是哪三字。友人答道“君、亲、民也”,着实给李盛铎上了一课。

其实对官迷来说,只要能使自己谋得官位并飞黄腾达,哪里顾得了其他。像李盛铎这种不知廉耻为何物,没有政治理想与抱负,只为一己谋利益的政客,历代不乏其人。这确为国史之耻,实在令人叹息。

“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敦煌文书的流失,是中国文物流失的一个代表和缩影。原因是敦煌莫高窟的价值最早发现的是外国人,里面的精品被国人贱卖到外国。

1907年6月的一个傍晚,满载24箱经卷和5箱佛画的一支驼马队悄然离开敦煌。带队的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志得意满。区区数十块银两的代价,就令他一夜之间名噪英伦三岛。

2007年,5月17日至19日,“纪念敦煌学100周年国际学术大会(1907~2007)”如期在伦敦召开,会议主办方借此纪念斯坦因中亚考古100年。

这一所谓的“纪念”行为,立即遭到与会中国学者的反对。中国学者奋起反驳:1907年斯坦因的盗取,是敦煌文物向国外流散的起始点,而不是敦煌文物发现和敦煌学研究的起始点,以此界定敦煌学百年没有认同性,岂不耻哉!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正是中华民族的水深火热时期,从两次鸦片战争,到辛丑条约的签订,无论是仕宦官绅还是平民百姓,都能够深深感受到时代带给中国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时的人们关注更多的是政治、军事,而文化上的苦痛其实要远远大于其他方面。

1900年6月22日,王圆箓揭开了藏经洞这个秘密。王道士的墓志上是这样写的:“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多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已倾颓的庙宇(即藏经洞)的修复工作中,力图使它恢复昔日的辉煌。诚然,王道士对中国传统文化一无所知,他仅仅知道经卷是极珍贵的东西,却无从取舍它们各自价值的大小,但他却为此奔波劳碌。 ?

他首先徒步行走50里,赶往县城去找敦煌县令严泽,并奉送了取自于藏经洞的两卷经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引起这位官老爷的重视。可惜的是这位姓严的知县不学无术,只不过把这两卷经文视作两张发黄的废纸而已。王道士只好碰壁而返。 ? ? ?

1902年,也就是发现藏经洞的第三年,敦煌又来了一位新知县汪宗翰。汪知县是位进土,对金石学也很有研究。王道士把希望寄托在这位有学问的知县身上,企盼着他能解决好藏经洞的保护问题。王道士再次登上了“三宝殿”,向汪知县报告了藏经洞的情况。汪知县当即带了一批人马,亲去莫高窟察看,并顺手拣得几卷经文带走。可叹的是这位汪知县仅仅留下一句话,让王道士就地保存,看好藏经洞。从此再无下文。

两次找知县没有结果,王圆箓仍不甘心。于是,他又从藏经洞中挑拣了两箱经卷,赶着毛驴奔赴肃州(酒泉)。他风餐露宿,单枪匹马,冒着狼吃匪抢的危险,行程800多里,才到达目的地,找到了时任安肃兵备道的道台廷栋。这位廷栋大人称得上是个有学问的人,他倒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但他既未估量这些文物究竟有多么大的价值,也没有考虑如何保护藏经洞,只不过是从书法的欣赏角度浏览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经卷上的字不如他的书法好,就此了事。王道士一次次苦口婆心的求助,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几年后,时任甘肃学政的著名金石学家叶昌炽,通过汪县令奉送的少量藏经洞文物、拓片,进行了准确地考证,认识到了这批文物的价值,并充实了他的《语石》。但省府要保管这批文物,光运费需花几千两银子,只好作罢。他口喻汪宗翰,让王道士就地封存。于是乎,各级政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管理、保护的责任一推了之。

万般无奈,王道士又斗胆写了“上禀当朝天恩活佛慈禧太后”的密报,但在“庚子事变”、八国联军打到北京、朝廷岌岌可危的情形下会有什么结果呢??

最后才导致了文物流失的悲剧。?

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敦煌文书的流失,是中国文物流失的一个代表和缩影。而百年敦煌文书的沧桑史,折射着我们这个民族和国家的百年历史。 敦煌的惨剧不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侵略者们造成的,而是我们自己!那个时代造成了这个无法弥补的悲剧。而人们总是把不负责的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这个不拿朝廷一分钱俸禄,靠化缘维持生计的道士身上!?

1909年,北京六国饭店。伯希和向中国学界名流讲述了敦煌藏经洞的情况,终于引起学术界的关注。想尽办法把经书运回北京。?

但是这8000卷文书从敦煌运到北京,一路上多灾多难。甘肃境内的地方官绅热衷盗窃,导致一路不少经卷流失。劫后残余的敦煌文书运至北京也不是一帆风顺,藏书大家李盛铎,学界名流刘廷琛、方而谦等人监守自盗,把选出的精品收入自家书房。为了怕缺了件数,被人发现,竟将较长的卷子一撕为二充数。 ?

“文革”期间,查“四旧”抄出来毁掉的经卷到底有多少,没人说得清。国人损毁、流失藏品的数量和面貌已经成了永远不可知的谜。?

敦煌已经伤痕累累,经书的外流导致敦煌学研究的困难重重。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源于国人的愚蠢,与时代的无奈。?

1981年,日本学者藤枝晃在中国讲学时,曾直截了当地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 ?这句话,刺痛了许许多多的中国人。

“敦煌者,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其发见之佳品,不流入於异国,即秘藏於私家。兹国有之八千余轴,盖当时垂弃之剩馀,精华已去,糟粕空存,则此残篇故纸,未必实有繋於学术之轻重者在。今日之编斯录也,不过聊以寄其愤慨之思耳!”敦煌文物一次次从我们手中流走,又不断的遭到破坏。对于敦煌学的研究,我们又总是落后于其他国家。这难道不是一种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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