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编给大家准备了:“唐太宗纵囚”事件,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快来看看吧!
唐太宗的文治武功,远迈千古。唐太宗胸襟之开阔,气魄之雄大,乃是有目共睹。唐太宗开创出的“天可汗时代”,足让每一个中国人都为之骄傲。而围绕着唐太宗这个千年不两见的“天可汗”,历史上出现了许多让人津乐道的故事。
其中,“唐太宗纵囚”事件,更让人心生敬服、钦佩无限。
李世民悲天悯人,爱民如子,一生提倡慎用刑罚,即使对那些依法被判处死刑的囚犯也充满怜悯之心。
贞观六年冬,大理寺卿上奏折给唐太宗,说狱中有三百九十名死囚将在来年秋后问斩,但这些人心中牵挂家中父母,弱妻幼子未曾妥善安顿,日夜啼哭。相关官员竭尽所能均不能令他们停止哭闹,因此建议提前用刑。唐太宗阅卷沉思,最终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下旨将这些死囚全部释放回家,以一个月为期,等他们处理好后事之后再自动回来受刑。
消息传出,震骇一时,百姓们都为皇帝的仁慈而感动,却又都担心这些死囚一去不回,危害社会。该年元宵节,是死囚回来报到之日,三百九十名死囚居然一个都不少回到了监狱。唐太宗看见他们全都诚实守约,又下诏将这些囚徒免于死罪,改为流放。
必须交代清楚的是,这个故事并非编造,可以在《资治通鉴》和《新唐书》中查到。
“唐太宗纵囚”之举,老百姓无不心悦诚服,此事也在历史上传为美谈。大家都盛赞太宗恩德仁义,以至于感化囚犯,使之洗心革面。
白居易在《七德舞》一诗中大赞:“怨女三千放出宫,死囚四百来归狱。”
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古以来,人们习惯于趋生避死,死囚从监狱中出来,又全部视死如归、自动自觉地返回狱中领死,总让人觉得事不
可信,仿佛是史家在编故事。编撰《新唐书》的欧阳修相信此事的真实性,但认为里面水很深。欧阳修专门写了一篇《纵囚论》,揭露其中水分。欧阳修说:“对于君子,可以施予信义;对于小人,只能施予刑戮。
那些判定为死刑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流,是小人中的小人。对于君子来说,很多人宁愿死于大义,不肯苟活于屈辱,但要他们做到视死如归,还是十分之十的难事;作为小人中之小人的死囚,却轻轻松松地视死如归,太违背情理了。”
欧阳修做了个假设,他说:“有人以为,罪大恶极的死囚,的确是小人中的小人,这些小人中的小人,被唐太宗的恩德感化,一个个都变成了诚实守约的君子。但是,这恩德感化人的深度和速度让人难以置信。其真实的情况,不外乎唐太宗有意作秀,与囚犯达成默契:释放了,就一定要回来,回来了,就一定会赦免罪行。最终,上唱下和,共欺世人。唐太宗可因此得贤君之大名;囚犯则可死里逃生,重获新生,双方共赢,一拍即合。只是这么一来,还哪有恩德诚信可言呢?”
欧阳修的结论是:“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欧阳修的论断,得到了清代大儒王夫之的附和。王夫之分析:死囚一个不少地回归监狱,并不是受到什么感化,而是根本上逃无可逃。
王夫之指出,唐太宗之世,法令严密,乡民之间,什伍连坐相保,宗族亲戚比邻而处,北不可以走胡,南不可以走粤,囚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王夫之因此说:“古所未有者,必有妄也;人所争夸者,必其诈也。”即“纵囚”一事有违常情、常理,其中一定有伪诈不实的地方。
欧阳修和王夫之质疑的理由完全充分。
试想,唐太宗既然能有这么大的能力以恩德感化死囚,那么,贞观六年,他已经做了六年皇帝了,为何全国还有那么多敢犯死罪的人呢?
难道他们之前没有受到过皇帝德政的感化吗?欧阳修指责唐太宗“好名”,还真不是冤枉他。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二卷记载有这样一个故事:右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接受别人贿赂事发,唐太宗说:“长孙顺德果真能有益于国家,我愿和他共享国家府库,有什么必要冒险贪渎呢?”其以长孙顺德早年战场有功劳为由,不追究责任,并在殿庭大大方方赐绢数十匹。大理少卿胡演为严肃国家法纪,仗义执言,说:“长孙顺德贪赃枉法,罪不可赦,皇上您怎么还赏赐绢布给他?”唐太宗一本正经地说:“长孙顺德是个血性男儿,对他来说,赐绢之辱,甚于受刑。如果他不知羞愧,就与禽兽等同,杀之何益?”
看看,唐太宗以人治来糊弄法治,随心所欲,只凭自己一时之喜怒爱好来进行赏罚,根本就不把国家法律放在眼里,其目的不过在博取一个好名声而已。
如果说,不罚反赏长孙顺德的表演痕迹尚不明显,再来看《贞观政要》中记载的一件事:贞观二年,京师久旱,蝗虫大起。唐太宗入苑观察禾苗,看见了蝗虫,眼疾手快,连捉了几只,攥在手心,嘴里念念有词:“人以稻谷活命,你们这些害人虫却把稻谷都吃光了,是害百姓的性命啊。百姓有什么过错?要说过错,全在我一个人啊,你们如果真有灵性,就到我的肚子里来吞噬我的心,不要祸害我的百姓。”一仰头,要把几只蝗虫吞到肚子里,左右官员赶紧拦阻,说:“陛下,万不能吞,吞到肚子里会出事的!”太宗从容地说:“我就是希望能把灾祸转移到我的肚子里。”张口把蝗虫吞了。
爱民而吞蝗虫,这表演实在太过了。
清代林铭云看穿了唐太宗的把戏,一针见血地说:“余尝谓太宗上苑吞蝗必非真蝗,真蝗岂可吞者?或用纸草剪作蝗形,掇而祝之,以愚左右耳目耳。”
一句话,唐太宗“好名”之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三之唐纪九又载:九月,唐太宗修建好仁寿宫,改名为九成宫。然后,又要修洛阳宫。民部尚书戴胄上表劝谏说:“天下刚刚由乱入治,百姓凋敝,帑藏空虚,若还要大兴土木,营造不停,国家财政将亏空而无法运行!”唐太宗立刻表态:“戴胄与我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却能够这般忠直体国,知无不言,应该官升一级,以酬嘉奖。”他过了一段时间,又命将作大匠窦璡继续修建洛阳宫。窦?凿池筑山,雕饰华靡。唐太宗觉得花费太多,马上下令撤毁了宫殿,并免除了窦璡的官职。
还有,唐太宗生怕自己身后名声受损,专门向修国史的遂良、房玄龄等人索书稿,已成千古丑闻。
无怪乎史学家黄永年说:“旧时史书包括新旧《唐书》《通鉴》对唐太宗和所谓的‘贞观之治’无不极尽夸饰之能事,即近时的通史、隋唐史仍多如此。其实这是受了唐人所修《太宗实录》和国史等的蒙蔽。”
1.D
2.B
3.B
4.D
5.(1)宁愿为坚持道义而死,不苟且侥幸活着。
(2)不标新立异来自称高明,不违背人情来求得好名声
1、/ 贼:揣度,揣摩。
2、/ B若:均作连词,表假设。A于:前句的,介词“到”,后句的,介词,“在”。C以:前句的,连词表目的,译为“来”。后句的,连词去修饰,相当于“而”。D乃:前句的,判断词“是”,后句的,副词“才”。
3、“而又纵之,而又来”是作者对君王施恩考量所作的合乎情理的推断。
4、/ 君子与小人在难易之间,而没有说小人不可能做到,表达过了。
5、略,见译文
[参考译文]
对君子讲信义,对小人施刑罚。刑罚定成死罪,是罪恶到了顶点,这又是小人中最厉害的了。宁可为了信义而死,不愿苟且偷生,把死看得象回家一般,这又是君子中特别难以办到的。
当唐太宗贞观六年的时候,选取犯死罪的囚犯三百多人,释放了让他们回家,并约定时间叫他们自动回来接受死刑;这是用君子难以做到的事,希望最坏的小人一定做到。那些囚犯到了期限,终于自己回来,竟没有一个失约的:这是君子难于做到的事,小人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难道是近于人情的么?有人说:“罪大恶极,的确是小人了;但是等到对他施加恩德,就可以使他变成君子。因为恩德进入人心很深,能很快改变人们的气质,所以出现了象这样的情况。”我说:“唐太宗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求得这种声誉啊。这样看来,哪里知道放囚犯回去,不是预料他们一定再回来以希望赦免,所以才释放他们呢?又哪里知道被释放回来的囚犯,不是预料自动回来一定能够赦免,所以才再回来的呢?料想囚犯一定回来才释放他们,这是上面揣摩下面的情意;料想上面一定赦免他们才再回来,这是下面揣摩上面的心思。我只见上面和下面互相揣摩来造成这种声誉,哪里有什么布施恩德和懂得信义呢?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唐太宗向天下布施恩德,到这时已经六年了,还不能使小人不做罪大恶极的事;然而一天的恩德,却能使他们视死如归,保存信义,这又是讲不通的理论啊。”
既然这样,那么怎样做才好呢?我说:“释放了回来的,把他们杀掉而不赦免;然后再释放一批,他们又回来了,这样才能知道是布施恩德所造成的。然而这是一定不会有的事啊。至于释放了能够自动回来再加以赦免,只能够偶然试一试罢了;如果屡次这样做,那么杀人犯就都不会死了,这能够作为天下经常的法律么?不能作为经常的法律,难道是圣人的法律么?因此,尧、舜和三王治理天下,一定根据人情,不标新立异来显示高尚,不违背人情来求取名誉。
李世民放纵死囚,说的是贞观六年,李世民将390名死囚都放回家探亲,让他们按朝廷规定的时间再回来接受刑罚。贞观七年,李世民放回家的390名死囚全部回来接受死刑,且对李世民此举感激涕零。最后的结局是,李世民特赦了这些死囚,皆大欢喜。
这就是有名的贞观之治中发生的一件感人的事迹,被写入史书。李世民纵放死囚,当然是他怀柔的统治手段,收买人心嘛。但事实证明这个手段是成功的。
宋太宗赵光义一日曾问宰辅:“朕如何唐太宗?”
众执政大臣立刻拍马屁道:“陛下尧、舜也,何太宗可比?”
只有李昉未颂一言,而是徐徐诵起了白居易的诗:
“怨女三千放出宫,死囚八百来归狱。”
宋太宗闻言脸红,叹道:“朕不如也。”
“死囚八百来归狱”,讲的便是唐太宗释放死囚的著名故事,这也是显示唐太宗政治清明的经典事例。
这个故事流传很广,见之于正史。
《旧唐书》记载:“十二月辛未,亲录囚徒,归死罪者二百九十人于家,令明年秋末就刑。其后应期毕至,诏悉原之。”
可见这个事情的确发生过,不管关于人数有不同书法,有说290,有说390,白居易的诗中则是800了。
关于唐太宗释放死囚的事,历来评论却又明显的不同的。
歌颂者认为唐太宗以一个明君的胸襟气度。他同情、信任囚犯,让其回家,囚犯以同样的诚信回报唐太宗,彰显了唐太宗的明君之道。
恶评者认为唐太宗此举是为了博取贤君之名,是作秀。其中欧阳修是代表,他撰《纵囚论》指责唐太宗的博取美名的虚伪一面。在他修撰的《新唐书》中对此事只说了一句:“十二月辛未,虑囚,纵死罪者归其家”。
不管唐太宗李世民是出于本心还是作秀,释放死囚一事主流的解读都是展现帝王宽仁的一面,毕竟任何社会都需要传递正能量。
至于唐太宗晚年最大的伤心事,莫过于继承人的问题。
差一点让玄武门之变再度上演,这让两次都经历此类事的唐太宗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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