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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时期的牛到底有多重要,统治者指定了多种措施以保护耕牛

以史为鉴 2023-06-19 13:16:06

唐朝时期的牛到底有多重要,统治者指定了多种措施以保护耕牛

很多人都不了解唐朝的牛的事情,接下来跟着小编一起欣赏。

唐代农业生产飞速发展,创造出丰富的物质财富,孕育出了发达的唐代文明。农业生产的发展,与耕牛在农业生产中的广泛使用有密切关系。但是,前人很少研究唐代的耕牛和牛耕技术,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唐代农业的认识。因此,有必要把“牛”和“耕”结合起来,进一步探讨耕牛和牛耕在唐代农业生产中的地位和作用,这样有助于揭示唐代社会鼎盛局面出现的原因。

耕牛在唐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中国古代,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与国家的兴衰密切相关。农业生产的进步发展,与牵引畜力有很大关系。自西汉以来,大牲畜中的牛逐渐成为农业生产的主要动力。牛的力气很大,可用于耕地、整地、播种等各个农业生产环节,是农业生产的重要生产力。可以说,牛是保障农业生产的基础,是人们衣食的主要依靠,与国计民生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因此,历朝历代耕牛都受到人们的重视,均视为耕稼之本,衣食之本,关乎国家盛衰存亡。唐代也不例外,上至统治阶级,下至黎民百姓,无不重视耕牛。

一、统治阶级对耕牛的认识

唐代统治阶层出于对农业生产的关注,非常重视耕牛,认为它是耕稼之本。唐朝诸帝,都有不少关于耕牛重要性的议论。他们从维护王朝长治久安的目的出发,为了农业生产的发展,重视耕牛,要求保护耕牛。如唐太宗曾下诏说“牛之为用,耕稼所资,多有宰杀,深乖恻隐。”他认为耕牛作用很大,是农耕最主要的依靠力量,为了保障农业生产,不能宰杀耕牛。唐玄宗也说“牛之为畜,人实有赖,既功施播种,亦力被车舆。自此余牲,尤可矜悯。”在他看来,人民生活依赖于牛,牛既能耕地播种,又能拉车运输,与人民的生活息息相关,有功劳,值得怜悯,不能宰杀。又如宣宗于大中年间下制说“爱念农耕,是资牛力,绝其屠宰,须峻科条。天下诸州屠牛,访闻近日,都不遵守。自今以后,切宜禁断,委所在州府长官,并录事参军等,严加捉栩。”宣宗皇帝认为,农耕依靠的是耕牛,要禁绝宰杀耕牛,需要严厉的法律条文。可见,作为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宣宗皇帝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为了维护封建王朝的长治久安,必须保护耕牛,禁止屠宰耕牛。还有,敬宗皇帝也曾下诏说“农功所切,实在耕牛。疲蛇乏此,理须给赐。宜委度支于东镇、武、灵、盐、夏州分市耕牛万头,交付京兆尹,均给瓷内贫下百姓。其价以户部绞绢充。”他也认为农业生产完全靠的是耕牛,百姓缺乏耕牛,应该赐予。耕牛与农业生产、与百姓生活密不可分,为了国家的安定,必须给百姓赐耕牛,以满足农业生产的需要。

另外,从唐代帝王的大赦令中也可以看出牛在唐王朝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如唐昭宗《改元天复赦文》:

四月十五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己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惟十恶五逆,屠牛铸钱,合造毒药,谋故杀人,及持仗行劫,官典犯入已赃,兼以逾滥身名,冒优官秋,及刑狱之内,官吏用情,致成冤滥,不问有赃无赃,并不在原免之限。

每一朝皇帝改元的时候,都要大赦,大多数罪过都可以赦免,但屠牛铸钱者一般不在赦免之列。可见,在封建君王眼里,杀牛就是十分严重的罪过了,一般是不能赦免的。这体现了牛在封建君主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君王如此,大臣们也重视耕牛,主张保护耕牛。武周时期的监察御史张廷硅说“君所恃在民,民所恃在食,食所资在耕,耕所资在牛牛废则耕废,耕废则食去,食去则民亡,民亡则何恃为君”他从维护君王统治地位的角度出发,认为没有耕牛,就没法进行农业生产农业生产搞不好,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人民就没法生活下去没有人民,还当什么君王耕牛直接与人民的生活、国家的安危、君王的统治息息相关,将保护耕牛提高到了国家存亡的高度来考虑。统治阶级对耕牛的高度重视,充分体现了耕牛在封建社会农业生产中的重要性,它是耕稼之本,人民的衣食之本,耕牛与农业生产、人民生活密切相关,与国家的稳定密切相关。

民众对耕牛的认识

居庙堂之高的统治者重视耕牛,在处江湖之远的文人和百姓眼里,牛同样很重要,很伟大。牛是人民生活的一部分,与人民的生活密不可分,耕地拉车,是农民的好帮手。且任劳任怨,只讲付出,不图回报。唐代的文人写了不少关于牛的诗文,其实反映的都是下层民众心目中的牛。文学家柳宗元在《牛赋》中说:

若知牛乎牛之为物,魁形巨首。垂耳抱角,毛革疏厚。牟然而鸣,黄钟满腹。抵触隆曦,日耕百亩。往来修直,植乃禾黍。自种自敛,服箱以走。输入官仓,己不适口。富穷饱饥,功用不有。陷泥撅块,常在草野。人不惭愧,利满天下。皮角见用,肩屁莫保。或穿绒滕,或实坦豆。由是观之,物无逾者。不如赢驴,服逐弩马。曲意随势,不择处所。不耕不驾,蓉寂自与。腾踏康庄,出入轻举。喜则齐鼻,怒则奋绑。当道长鸣,闻者惊辟。善识门户,终身不惕。牛虽有功,于己何益。命有好丑,非若能力。慎勿怨尤,以受多福。

他认为,牛是个大脑袋、弯角、皮毛厚的庞然大物,鸣叫的声音就像黄钟大吕一样宏大。冒着烈日,一天能耕百亩土地,往来耕种的地垄又长又直。种地的时候靠牛,收粮的时候也靠牛,拉着粮食箱子送到官仓,自己不能尝到一口。使穷的富了,饿的饱了,却不自居功劳。陷在泥中,踏着土块,常在野外草间干活。人用起它来毫不犹豫,但它的功用好与处到处可见。死后,皮和角都被使用了,全身上下的皮毛骨肉没一点能留下来,有的皮用来穿绳子,有的肉用来当祭品。牛比那些赢牛鸳马强多了。牛虽然有很大功劳,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柳宗元的文章,活脱脱描绘出了牛的形象,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耕地靠它,收获靠它,运输也靠它,真是农民的好帮手。劳苦功高,却不求回报。这就是唐人眼中牛的形象。且不管柳宗元写这篇文章抒发的是什么思想,单从文章里我们能看出,牛是农业生产的重要依靠力量各个生产环节都离不开它是农民的好,帮手与人民的生活密不可分。

另外,唐朝文学家刘禹锡也有一篇关于牛的文章《叹牛》:

刘子行其野,有史牵破牛于蹊。偶问焉“何形之瑰软何足之病软今敖棘然将安之软”变揽磨而对云“瑰其形,饭之至也病其足,役之过也。请为君毕词焉。我就车以自给,常驱是牛引千钧,北登太行,南并商岭,掣以回之,叱以耸之。虽涉淖跻高,毅如蓬而较不债。及今废矣,顾其足虽伤而肤尚循,以畜豢之则无用,以厄视之则有赢。伊禁焉,莫敢尸也。甫闻邦君飨士,卜刚日矣。是往也,将要售于宰夫。

作者通过一个牵牛老头儿的话,道出了牛的悲惨经历,虽然因为喂养得好,长得高大,但干的活太重,致使它腿瘸了,无用了。被主人驱赶着拉着千斤重的东西,爬太行,登商岭,一拽就回头,一吼就前冲,就算是走泥坑爬高坡,车轮下陷很深,车子也不会趴窝。如今腿瘸没用了,要被卖给屠夫杀掉。这里虽然没说牛在农业生产中的功效,但道出了在唐人眼里,牛任劳任怨,劳苦功高,为主人付出一切,不图回报,的确是人民生活离不开的东西。

唐代是我国古代诗歌发展的黄金时期,出了许多著名诗人,留下了许多动人的诗篇。纵观唐人田园生活的诗歌,都少不了对牛的描写唐人农耕活动的诗篇,其中也离不了牛。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在唐人眼里,牛是诗情画意般田园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风景线,牛是农民生活必不可少的伙伴、农家的一份子在农业耕作中,牛更是必不可少的依靠力量、农业生产正常进行的保证。唐人田园生活诗歌中有牛的不胜枚举,如丘为《题农父庐舍》

东风何时至,已绿湖上山。湖上春已早,田家日不闲。沟腾流水处,未耗平芜间。薄暮饭牛罢,归来还闭关。

这首诗描写了如画般的田园风光,以及农民的田园生活。东风吹绿了湖边的山,农民们忙起来了沟里,水边,到处是耕犁天晚了,收工了,把劳累了一天的牛喂喂,然后关门闭户。田园风光美妙,但若是除了山、水、人外,没有长着两只角的牛,田园生活就好像就缺了些什么。农田生活是离不开牛的,牛是农家的一份子。

唐王朝针对耕牛制定的政策法规

正因为耕牛在封建社会农业生产中的重要地位,是人们衣食的主要依靠,关乎国家盛衰存亡,唐王朝非常重视耕牛,推出了一系列关于耕牛的政策法令,有力地保护了耕牛,使耕牛在农业生产中发挥积极的作用。

一、鼓励养牛的政策

牛是耕稼之本,衣食之本,是农业生产的基础力量,关系到国计民生,因此,唐朝历代君王采取了一系列政策,一定程度上保护了耕牛,对发展养牛业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有利于耕牛的繁殖客观上对养牛起了鼓励作用。

(一)不断发布禁屠令

唐朝初年,高祖即下《断屠诏》:

有隋失驭,丧乱宏多,民物凋残,俗化蹄侈。耽嗜之族,竞逐旨甘屠宰之家,瓷行刽杀。当豢之畜,靡供肴核之资胎天之群,莫遂蕃滋之性。伤财堕业,职此之拜,效攘穿寄,因兹未息。《礼》曰“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系,庶人无故不食珍。”非惟务在仁爱,盖亦示之俭约。方域未宁,尤须节制,凋弊之后,宜先蕃育。岂得态彼贪暴,残珍庶类之生,苟循目前,不为经久之虑。导民之理,有未足乎其关内诸州,宜断屠杀。庶六畜滋多,而民庶殷赡。详思厥衷,更为条式。

高祖要求各地不得屠杀牛、羊、犬、泵等畜生,不仅是因为仁爱,而且为了俭约。因为国家草创,生民凋敝“宜先蕃育”要注重蕃息畜产,为的是“六畜滋多”、“民庶殷赡”。这样一来,就保护了大乱之后少得可怜的耕牛,并且对民间养牛起了鼓励作用。

(二)祭祀减牲

由于耕牛在农业生产中的支柱性作用,唐代统治者为了保证农业生产的正常进行,在祭祀活动中下达减牲的命令,降低祭祀规格,不用牛牲。这样一来,保留了大量牛畜,使之用于农业生产。这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养牛业的发展。

唐高祖即位之初,就下了《减用牲牢诏》:

国初草创,日不暇给,凡厥礼仪,鲜能尽备。且生人未又,彤弊日多,至补畜产,思致蕃息。祭祀之本,皆以为身,穷极事神,有乖正直。杀牛不如擒祭,明德即是馨香。望古推今,祭神一扮。其祭因丘方泽宗庙以外,并可止用少牢。先用少牢者,宜用特牲。待时和年丰,然后克循常礼。

古代祭祀,牛羊猪三牲叫“太牢”,羊猪叫“少牢”,特牲即一牲。高祖认为,国家草创,生民凋敝,要蕃息畜产,因此不能为了祭祀杀害“农功所切”的牛畜,除了宗庙祭祀以外,一般的祭祀,不用牛,只用羊。这样一来,对耕牛起到了保护作用,也鼓励了民间的养牛业。

唐代统治者出于对农业生产的重视,在祭祀活动中降低祭祀规格,不用牛牲。这样,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牛畜,对发展养牛业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有利于耕牛的繁殖,客观上对民间养牛起了鼓励作用。

(三)努力使百姓家家有牛

由于耕牛在农业生产中的重要性,耕稼之本,衣食之源,农民须臾离不开它。为了保证农业生产的正常进行,保持封建农业社会的稳定,唐王朝统治者,致力于使百姓家家有牛,曾多次赐给百姓耕牛,尤其是在兵祸、灾荒、瘟疫等大的灾难之后,以解决农民缺乏耕牛的问题。

唐肃宗李亨在乾元元年《册太上皇尊号赦文》中说“自逆贼以来,有匹夫匹妇节义可称者,并族表其间墓。其流亡户复业者,委本道使与刺史勾当贩给,并与种子犁牛,仍免三年租赋。”这道诏书是在安史之乱期间发出的,为的是使流亡户回家复业。没有耕牛农业生产就无法进行,因此肃宗要求地方官赐给农民耕牛种子,免三年赋税。这大概是唐王朝最早的赐给农民耕牛的命令了。这一举措对民间养牛业的发展有一定的鼓励作用,有利于农业生产的恢复。

安史之乱后,关中地区需要大量耕牛恢复生产,唐德宗下《给百姓耕牛诏》:

诸道节度观察使所进耕牛,委京兆府勘责有地无牛百姓,量其产业,以所进牛均平给赐。其有田五十亩已下人,不在给限。

唐王朝统治者出于对农业生产的关注,设法采取相应措施,或直接赐给,或买牛赐给,以解决农民缺乏耕牛的问题,使农民家家有牛。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民间养牛的鼓励。

(四)奖励牲畜繁殖

唐王朝统治者采取了多种措施以保护耕牛,客观上对民间养牛是一种鼓励,促进了民间养牛业的发展。另外,在唐代的官府畜牧业基层管理机构—监牧里,采取了奖励牲畜繁殖的措施,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养牛业的发展。

《唐六典》卷《诸牧监》载:

凡监枚,草生过分则赏谓马剩驹一,则赏绢一匹驼、骡之剩倍于马,驴、牛之剩三,白羊之剩七,投羊之剩十,皆与马同。共赏物,二分入长,一分入牧子,牧子谓长上专当者。

这是一条奖励繁殖的规定。马繁殖超过指标一匹,赏绢一匹骆驼、骡子超生二头,赏绢一匹驴、牛超生三头,赏绢一匹。赏物三分之二归牧长,三分之一归牧子。这条奖励牲畜孽生的法令,对官府养牛是很大的鼓励,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养牛业的发展。

总之,因为牛在农业生产中的支柱性作用,是耕稼之本,衣食之本,是农业生产的基础力量,关系到国计民生,因此,唐朝历代君王采取了一系列政策,发布禁屠令,祭祀减牲,赐予百姓耕牛,奖励牲畜繁殖,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牛畜,对发展养牛业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有利于耕牛的繁殖,客观上对养牛业起了鼓励作用。

总结

在唐代,由于统治阶级的重视,养牛技术的进步,牛医水平的发展,耕牛大量繁殖,牛耕大面积普及。一牛一人的牛耕方式已经成为当时最主要的耕作方式,最先进的轻巧方便的耕具曲辕犁也开始广泛使用。这些条件促进了唐代农业生产快速的发展,使土地大片开发出来,粮食生产大为增加封建农业经济高度发达。

牛在文学作品中的形象(分数追加!!)

李纲 :病 牛
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精疲谁复伤。
但使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
此牛在未病之前耕耘过许多田地,让人收获过千万担的谷物。在它老病时,却遭到冷遇,没有谁来同情它。到了最后病牛只能空怀有“但使众生皆得饱”的良好愿望,这是一个流尽血汗仍愿奉献到底的崇高形象。

孔平仲 :禾 熟
百里西风禾黍香,鸣泉落窦谷登场。
老牛粗了耕耘债,啮草坡头卧斜阳。
注:箱,通厢,仓廪。
此诗中的“老牛”在完成自己一年的耕作后,从“禾黍香”“谷登场”的丰收中获得了“粗了耕耘债”的轻松与满足,正悠闲自得地享受着主任给自己的奖赏,它不争不怨,知足而乐,随遇而安。这是一个知足而乐,悠然自得的形象。
[url=javascript:;]古代[/url][url=javascript:;]诗歌[/url]中对牛的咏赞
一提起牛,就被看作勤劳的象征。它吃苦耐劳,默默无闻,温和驯良,深受人们喜爱。一代文豪[url=javascript:;]鲁迅[/url]先生曾自喻为牛,手书“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诗句,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毛泽东,周恩来,董必武等都曾自喻为牛;郭沫若先生还愿做牛尾巴,茅盾先生甚至愿做牛尾巴上的毛;当代大画家齐白石自称“耕砚牛”,李可挚一生酷爱画牛,在自己的画室里挂着“师牛堂”的横幅,所有这些都表明了人们对牛的莫大喜爱。
这种爱牛、敬牛的心情和言行,在古代的咏牛诗中有着更集中更深刻动人的描写、反映和寄托。人们对牛的热爱、同情和敬意,其感情的深厚真挚非同一般,使得牛比任何动物都光荣。可以这么说,牛是最受人喜爱的“自然生灵”。它不但能耕田,运输,拉磨,甚至连战争,都有它的身影。抛开功用不说,就本身而言,牛身体提供的东西也是其他家畜所不可比拟的。牛能提供牛肉、牛奶作为食品,牛皮作为原料,牛骨牛黄作为药材。当然,牛粪还是很好的肥料。
牛的用途如此之大,如此之多,再加上它性情温良,任人驱使,任劳任怨,这就使它更为人们所喜爱,所以很早就引起诗人们的注视和讴歌。那么,古代诗人对牛作了那些咏赞呢?
这里,主要从以下五个方面谈谈古代诗人眼中的牛。

一、纯粹的写景状物之作,或是诗中提及的一物。
这类诗,多数是写其它事为主,在行文中有零星的歌咏牛的诗句。这样的诗,从最早的诗歌总集《[url=javascript:;]诗经[/url]》至清代的诗,都能找到。
如《诗经 王凤 君子于役》中写的“日至夕矣,养牛下来......日至夕矣,养牛下括”,是颇有诗意的写景名句。它让我们看到了农村傍晚的景色。
《楚辞 天问》中的“有扈、牧竖,云何而逢?击创先出,其命何从?恒秉季德,焉得夫朴牛?”则说明了我国养牛的[url=javascript:;]历史[/url]悠远,从商朝已大量的养牛。
以后的诗,多散写牛的形态,如“黄牛黄蹄白双脚”(南宋 杨万里《观小儿戏打春牛》)。“尔牛角弯环,我牛尾秃速”(明 高启《牧牛词》)。“丝杨影里系乌犍,双脚弯环卧溪碧。”(清 顾绍敏《牧牛词》)。这些,只能算是状物的诗句。

能较全面地写牛的形象与活动情形的,我们可以看《诗经。小雅。无羊〉。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
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犒。
......
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或降于阿,或饮与池,或寝或讹。
......
这首诗歌较全面地描绘了牛的生活、饮食、住处、交配等方面,这首诗也是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最早的一首对牛所具体描写的诗。

二、牛的性情温顺宽和
熟悉牛的人都知道,牛没有骡马的暴躁,没有驴的倔强,是农村老人、儿童、妇女皆可放牧役使的大家畜。这充分反映了牛的性情温顺。[url=javascript:;]古诗[/url]中也多次写到牛温顺的性情。如唐朝元结的《将牛何处去》中写道:“相伴有田父,相欢惟牧童”,这里没有点出是牛主人还是牛,我们不妨看作二者皆有。可以与“田父”、“牧童”相伴相欢,自然是最温顺的动物了。
牛不欺老幼,从袁枚的《骑牛》中可以清晰地看到“相牛之背笑不休。此是人间安稳处,七十老翁有所求。呼僮扶上不拖空,牛亦相怜身不动。”“鞭之不前行徐徐”,这是牛驮着七十老翁袁枚行走时的情景,人上牛时牛“身不动”,走时“行徐徐”,牛颇道人性,怕伤着老人。这正是牛性情温顺的表露。
牛能与弱小动物和睦相处。唐朝陆龟蒙的《放牛》诗中写道:“荒坡断堑无端入,背上时时孤鸟立。”清代王恕的《牧牛词》中也写道:“牛蹄彳亍牛尾摇,背上闲闲立春鸟。”牛这样的庞然动物,竟允许小鸟在它的背上歇息,充分显示了牛性情的温和。这是何等温良、宽容和友爱的自然生灵啊!
由上面所引的诗展示的现象和情景,本来都是牛的本性和本能。可是诗人把它向着人的心灵和感情提高升华,使牛具有一种美好品格和善良灵魂的审美对象。诗人在牛身上观察到的、发掘出的和赋予的美,不是外在的形态美,而是内在的品格美和灵魂美,这种美寄托着诗人对人际关系的理想。
三、牛的用途大而多
敬爱的周总理生前提倡:人应该像牛一样努力奋斗,团结一致,为人民服务而死。我们应该效法牛去辛勤地工作。牛主要被用于耕田,也用作驾车和作战等。对于牛的这些本领和劳绩,古代诗人进行了大力描写,给与了高度赞扬。对于牛的用途,我在这里详细地总结一下,看看诗人是如何描绘的。
(一)耕种
牛耕的历史很长,是我国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乃至今尚未实现机械化的许多农村生产上的主要役畜。在众多的咏牛诗中,牛的形象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一心为人类造福。如前面提到的《将牛何处去》。在众多的歌咏牛耕的诗歌中,当推宋代梅尧臣的《耕牛》诗和王安石的《和圣俞农具诗》。

看梅尧臣的诗:
破领耕不休,何暇顾羸犊。
夜归喘明月,朝出穿深谷。
力虽穷田畴,肠未饱刍菽。
秋收风雪时,又向寒坡牧。
诗的前四句写了牛耕作时环境的恶劣:崎岖坎坷的山谷,异常炎热的天气,耕作时劳动的繁重艰辛“破领”。后四句写了牛的生活情况,耕作时吃不饱,寒冷是吃枯草。诗人一方面赞颂了耕牛的吃苦耐劳精神,另一方面对耕牛的饥寒交迫困境倾注了莫大同情。他通篇比兴,以耕牛的四时辛勤耕耘而不得温饱来比喻广大农民终日劳作而缺少衣食,寄托了诗人对穷苦劳动人民的同情。
牛给农民带来了什么呢?王安石的诗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朝耕及露下,暮耕连月出。
自无一毛利,主有千箱实。”
这首五言绝句,不仅写出了牛耕作的勤劳,还赞扬耕牛虽然对众生贡献很多,而自己却一毛不取的无私奉献精神。读这首诗,很自然的联想到王安石的身影,或许他是借赞颂耕牛来表白自己的心曲的。
在古代,由于马的特殊作用---作战,使得马价甚高。即使马在耕作上有很多优点,农民也是不敢奢望。而价格稍低的牛,自然就成了农民的首选对象。因此,在古代牛耕一直占主要地位。
(二)运输
牛除耕田外,还常拉车。我国古代很早就有记载,《楚辞》就有商祖先王亥能服牛驾车的传说,“有扈,牧竖。”《诗经。小雅。大车〉中也有“皖彼牵车,不以服箱”的诗句。《[url=javascript:;]史记[/url]》载,西汉初大臣多坐牛拉的车,但专门写牛拉车的诗却很少,多散见于诗中。如唐代[url=javascript:;]白居易[/url]《卖炭瓮》中有牛拉车的描写:“晓驾炭车碾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系向牛头充炭直”,我们不难看出,卖炭翁是用牛拉着车去卖炭的。
专门写牛拉车的诗,梅尧臣的《十九日出曹门见水牛拽车》是较好的作品:
只见吴牛事水田,只见黄犁负车轭。
今牵大车同一群,又与骡驴走长陌。
昂头阔步尘蒙蒙,不似绥耕泥陌陌
一一夜眠头向南,越鸟心肠谁辩白。
这首七律描写的是南方水牛拉车的情景,并借以寄托作者的相思。
牛的运输功能无疑又提高了牛的身价,使农人倍加喜欢它。描写牛驾车的诗篇,从这个方面丰满了牛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开拓前进的形象。
(三)战争
牛不仅耕田驾车,力尽筋疲,还曾多次奔赴战场,历尽杀伤,这也是它的可爱之处。从奴隶社会到近代的义和团运动,都有关于牛战的记载或传说。虽然直接描写牛战经过的诗不多,但诗人们通过吟诵有关牛战的历史[url=javascript:;]故事[/url]和传说,热烈的赞颂牛在战场上的功勋。把这些故事和传说集中地描写得较好的是唐人李峤的《牛》:
“齐歌初入相,燕将早横功。
欲将桃林下,先过梓树中。
在吴频喘月,奔梦屡惊风。
不用五丁力,如何九折通。”
在这首诗中,与战争有关的是第二、三句,第三句可以从《尚书》中查到。其中“燕将早横功”是指我国古代的一场著名的“火牛战”,也是指我国战争史上“火牛战”的胜利开端。古代咏牛诗所写的牛战,都是以牛方的胜利与成功而告结束的。牛在这种诗中的形象是不怕牺牲,英勇无畏的。这也是它深受人们喜爱的一个原因。
(四)祭祀
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初期,祭祀活动在国家中占重要地位。《尚书》中记载“国之大事,戎祭而矣。”祭祀所需物品是牛、羊、猪,从《诗经。小雅。无羊〉中“三十维物,而牲则具。”这两句诗,就说明了用牛、羊进行祭祀。《礼记》里也有许多记载,如“祭天子以牺牛”,“中央土,食稷与牛”之类的话。
四、人对牛的态度
牛的性情如此温顺,而用途有如此之多,农人怎么会不喜欢它呢?诗人怎么会不赞美它呢?
(一)农人爱牛如爱子
古代诗人用许多诗篇描写和反映了众生,特别是广大农民热爱牛的感情和事迹,下面就说说农夫如何爱牛,诗人如何赞牛的。
农人爱牛,首先表现在对牛的饲养和保护上,农人饲养牛,总是尽心尽力。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春秋时期齐桓公的相宁戚年青时作的《饮牛歌》中看出,其辞中有“短布单衣适至干,从昏饭牛薄夜半。”自己穿这单衣才到小腿,但却顾不得寒,喂牛一直到深夜,可见饲牛之艰辛与勤谨。
农人在保护耕牛上,有很多措施。冬季为了给牛御寒,专门用草麻之类编织成器物给牛披上,称牛衣。古人在诗中多次提到它。如汉代有王章“病卧牛衣”之典,宋代[url=javascript:;]苏轼[/url]的词《浣溪沙》中就有“牛衣古柳卖黄瓜”之句。这种牛衣的使用,反映了对牛的关心和爱护。
农人爱牛,还表现在反对滥杀耕牛,鄙视食牛之人等方面。他们认为牛是对人类有大贡献的动物,人们应当感谢它,爱护它,不应该杀它吃它。即使在饥荒时节,也不忍杀牛来充饥。这方面,清朝蒋士铨的《卖牛图歌。为两峰作〉中就明确写道:“田干无处用牛力,田家不忍杀牛食”,“皇天生牛任至劳,饿鬼劫到不可逃”。农民迫不得已要出卖耕牛,其内心的难过和对牛的依恋之情是难以表达的。清朝袁承福《老翁卖牛行》生动地描绘了人与牛依依惜别“念牛作多年功,洒泪别牛心不忍”,“买牛人自鞭去,老翁泪湿东西路。”
农人爱牛的诗很多,古代咏牛诗中对牛的赞美,描写农夫如何疼爱牛,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北宋梅尧臣的《牛衣》:
“覆牛畏严霜,爱之如爱子。
朔风吹栏牢,御冬赖苜麻.
恶薄将异鞯,贪栖乃同被。
重处不忘劬,老农非可鄙。”
这首五律,描写和赞扬了老农爱惜牛的情形。特别是结束两句,总结上文,赞扬老农,对老农不忘牛的劳苦,“爱之如爱子”的精神,作了肯定和赞颂。
(二)诗人赞牛
贴近人民生活,同情百姓疾苦的诗人,能感受到牛的作用,能体会到牛的重要性,所以诗人歌咏它,赞美它。对于劳动方面的赞美,前面已提到了许多,这里不再多加重复。元朝吴澄的《题牡牛图》,从另一个崭新的角度赞美牛。这首诗刻画了群牛过河的形象,即描摹出了牛的情态,又写出了牛的高贵品质,舐犊之情,“已济伺同队”的集体主义精神等,都显示了牛的精神境界之高。为此,作者发出由衷地赞美:“此牛如人有恩义”。作者又联想到社会上的人,父子相离,不顾他人,只顾自己,于是产生感慨:“人不如牛多有之。”人不如畜,这是对社会上品质低劣之人的批斥,也是对牛的高度赞美。
任何事物都有对立面,虽然很多人爱牛赞牛,但总有少数浅薄无知的庸人不惜牛力,虐待耕牛,甚至杀牛食肉。对这些人,使人们惊醒了无情的接露和贬斥。对某些遭遇不幸的牛表示了深情的怜悯和叹惋。如唐朝李家明的《咏卧牛》,元朝杨果的《老牛叹》,宋元的《老牛》等诗,都是催人泪下的产品。杨果在诗中写道:“服箱曾作千斤键,负重致远人所怜。”“而今弃掷非故主,饱食不如盗仓鼠。”他对牛的身后同情和痛惜之情,寄寓在对老牛命运遭遇的描述之中,讥喻人们要充分认识耕牛对人的功劳,从而爱护牛,体恤牛,关心牛之劳饥,而不要只知役使牛,无视牛的饥寒病苦。
五、牛之精神万古存
由前面的描述我们不难看出,一个勤劳温顺,不计个人得失,只顾他人奉献的高大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就是牛,牛的精神。农民爱牛,爱的是牛的用途和温顺,诗人赞牛,赞的是牛的精神和品格。
在长期的社会生产和社会生活中,人们逐渐体会到了牛的伟大,于是就把自己思想与牛结合在了一起,这就使牛的形象更加辉煌,我们可以从以下两方面去分析:
(一)农民生活的写照
长期与牛一起劳作的农民,很早就发现了牛与自己是多么相似,于是就在诗中表现出来:
“渴饮颖川水,饥喘吴门月。
黄进如可种,我力终不歇。”(唐 刘叉《代牛言》)
这首是借牛之口写的“代牛言”,实际上也是劳动人民生活的缩影。吃上不敢奢望,渴时喝浑浊的河水,饥时对月喘粗气,生活是多么艰辛。虽然食不裹腹,但却创造了无穷的财富。即使创造的财富再多,仍不得休息。“黄金如可种,我力终不歇。”统治者多么的贪婪,而牛又是多么的勤劳。诗人措辞委婉幽默,寓意深长,寄托着作者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和对那个不合理社会的愤慨与不平。
(二)诗人理想的化身
牛的吃苦耐劳,付出多而夺取少,默默无闻一心工作等优秀品质,多为使人们所歌咏赞颂。诗人甚至以此自喻,抒写自己一心为国为民的理想。这些诗中,最著名的当推南北宋时期李纲的《病牛》诗:
“耕犁千亩实千箱,历尽疲惫谁复伤。
但得众生皆饱暖,不辞羸病卧残阳。”
这首诗,第一句写牛的功绩卓著,第二句写牛的悲惨遭遇,让人对比之下感到悲伤气愤,但三、四句笔锋一转,写出了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只要广大人民都能吃饱穿暖,我自己瘦弱中病倒在夕阳下也无妨。此诗用感人的笔墨,勾勒出牛那崇高而又伟大的形象。特别是后两句,是[url=javascript:;]中国[/url]古代咏牛诗中将牛的精神境界升华到可与历史上先哲圣贤们并列的地步,也是广大人民和诗人们热爱牛,赞扬牛的主要原因和重点。
在写牛的同时,自然地寄托着作者的理想。在北宋、南宋两次罢相的李纲内心是多么痛苦,但他想到的是国家和人民,只要国家安全,人民幸福,自己“羸病卧残阳”也十分欣慰,这不正是诗人理想的写照吗?病牛的形象正是诗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光辉思想的[url=javascript:;]艺术[/url]体现。它与屈原的“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于谦的“粉身碎骨会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等诗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写出了诗人那高尚的情操。
综上所述,牛是一种大有益于人类的动物。古代咏牛诗描绘和赞美了牛的美好形象。这种美好的形象,主要不是美在形貌,而是美在品格和心灵。诗人描写和赞美了牛对人类的诸多贡献及带给人类的巨大利益,抒发了人对牛的热爱和敬意。一些官僚文人也借讴歌牛来抒发自己的政治感慨,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看法。王安石曾说过:“丹青难写是精神”,可古代诗人们多用赋笔歌咏,将牛人格化,让人与牛通过对话、表情、行为等方式,交流思想感情。这是古代咏牛诗在表现艺术上的高超。
咏牛诗作为人们理想的载体,象征着勤劳勇敢,无私奉献的精神,在这里,这种牛的精神是难以用区区几千文字来表述的。它是人类文明中的瑰宝,会千载万世的被人们传诵,成为人们的精神食粮。

与牛相关的耕作方式

西汉早期,汉武帝晚年,任用赵过向全国推广“用耦犁,二牛三人”的方法,使铁犁和牛耕法逐渐普及。
东汉时牛耕日益发展,使用耧车一牛一犁法已非常普遍。二牛抬杠法主要是西汉晚期至东汉,(在西汉晚期二牛三人的耕作方法已逐渐为一人扶犁并驶二牛的方法所取代。) 这样可以节省劳动力,人数少了,可以从事其它工作,农业收成高了,农业发展了。
牛耕在江南的推广稍晚。据记载,三国时的吴国曾在江南大力提倡牛耕。牛耕推广到西域时间可能更晚。
到唐代时,中原发达地区基本上就是一牛挽耕了,即一人一牛,生产力进一步提高,后开始用曲辕犁了。

以下是我摘录的资料
牛耕法大约起源于春秋后期或春秋战国之际。[34]牛耕的推广和普及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战国时代牛耕的使用还很稀少,这可以从当时的文献对牛耕记载的缺乏以及铁犁出土的罕见得到验证。[35]出土的极为有限的战国铁犁主要分布在黄河中下游一带,犁的形制也比较简单,主要是V型犁,其犁首钝角120度左右,两侧铁叶长不及十厘米。这种犁是木制犁床,冠以铁制犁头,纵使牛耕起土也不能太深。[36]直到西汉前期,牛耕的使用还只局限在某些特定地区,主要是黄河中下游一带,在幅员广大的其他地区并不通晓铁犁与牛耕,而且即使在黄河中下游地区,也只有少数农家有能力使用它们。[37]汉武帝末年,搜粟都尉赵过大力推广牛耕,并改进田器,牛耕遂逐渐普及。[38]

赵过向全国推行“用耦犁,二牛三人”的牛耕法,其中“耦犁”,未知何指。崔寔的《政论》曾论及:“今辽东耕犁,辕长四尺,回转相妨,既用二牛,两人牵之,一人将耕;一人下种,二人挽耧。凡用二牛六人,一日才种二十五亩”,这与前述的“三犁共一牛,日种一顷”差距很大。崔寔说的其用二牛,两人牵之,一人将耕,可能就是二牛三人的“耦耕”,这是东汉后期的事,东汉辽东的牛耕很可能是赵过以后才推广去的,亦称之“二牛抬杠”。

赵过推广的“用耦犁,二牛三人”应是这样一种牛耕法,即二牛挽一犁,由三人操作,他们分别掌握牵牛、按辕和扶犁等工作。这同解放前云南省宁蒗纳西族地区还残留的二牛三人的牛耕法相似。这种方法虽然需用较多的人力,但在驾驭耕牛的技术不够熟练,铁犁构件及其功能尚不完备的条件下,不失为一种较好的方法。因为它通过三人的通力合作,可以较好地掌握方向,保证垄沟整齐和调节深浅,达到深耕细作的目的。随着驭牛技术的日益提高和活动式犁箭的发明,至迟在西汉晚期已进而有一牛一人犁耕法,这是双辕犁的使用和犁铧形式改进的结果。

从全国各地主要是陕西、山西、山东、江苏等省近年来所出土的大量汉代牛耕壁画和画像石以及为数众多形式多样的犁具看,汉代牛耕推广的范围已经很广泛了。

为了保证牛耕的顺利发展,汉初对保护耕牛和加速耕牛繁殖是较重视的,国家明文规定:“盗马者死,盗牛者加”(《盐铁论·刑法论》),即指盗牛者,较盗马加重治罪。并严禁杀牛,“杀牛,必亡之数”(《淮南子·说山训》),为什么?应劭曾解释道:“牛乃耕农之本,百姓所仰,为用最大,国家之为强弱也”(《风俗通义》转引自《艺文类聚》卷八十五)。

光武中兴后,对推广牛耕和保护耕牛也很重视,建武年间(公元 25—56年),任延在任九真郡(今越南清化、河静一带)太守时,教民牛耕,因而开垦的田亩年年增加。广西位于中原去九真的必经途中,因此广西推广牛耕理应不迟于九真之后。事实上广西贺县已出土过东汉铁铧两件,说明广西在东汉初期使用牛力耕地确已开始。广东的考古发掘中发现汉墓中有随葬的牛和水田模型的牛耕迹象,这为汉代广东有可能推广牛耕提供了物证。王景作庐江太守,教民犁耕,提高了耕作效率,因而“垦辟倍多,境内丰给”(《后汉书·王景传》)。由于东汉初年,有些地区经常发生牛疫,因而东汉王朝对损害耕牛者的治罪也不手软,不论宰杀自己的牛或是盗窃别人的牛,一律处以死刑。可见其重视之程度非同一般。

牛耕的推广和耕牛的保护是汉代发展农业政策上的两项相辅相成的重大措施,对提高精耕细作水平,增加农业生产效益起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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