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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为什么会在大小金川之役上崩掉门牙,这个地方有那么难打吗

以史为鉴 2023-06-19 11:49:07

清朝为什么会在大小金川之役上崩掉门牙,这个地方有那么难打吗

对大小金川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1644年中国进入了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就是清朝。乾隆皇帝作为大清最后一位盛世之君,历史上一直都是褒贬不一。这位乾隆皇帝最让人称道也最让人指责的就是他的“十全武功”。为了凑齐“十全武功”,乾隆爷硬生生把一个难堪的战役给凑了进去,那就是两次平定大小金川。这场战争清王朝动用了60万人力,70万官帑,结果平定了巴掌大的内乱。

说到这场战争,还得从元朝开始就存在的土司制度说起。清朝沿袭明朝的地方管理制度,以地方贵族作为地方官世袭管理当地,这就是土司。雍正元年年羹尧推荐征讨西藏有功的莎罗奔为大金川土司,原来的土司泽旺作为小金川土司。

大小金川的命名是由于当地的两条河流,均为藏语翻译。大小金川之战打了两次,第一次还算比较顺利。由于被册封为大金川土司的莎罗奔膨胀了起来,将小金川土司泽旺赶跑,地区的混乱最终引来了清军。这一次战役其实已经暴露出了大小金川地区复杂的地理环境和清军远道而来不熟悉地形的问题。但是好在这一次本身就是两土司内乱,清军是来维护秩序。所以,在名将岳钟琪的讨伐下战事初告平定。

但是到了第二次大小金川之战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乾隆三十六年,莎罗奔第三代传人索诺木与泽旺的儿子僧格桑共同造反。这一次两个金川土司共同反清,天时地利人和就完全不在清军一方了,耗时五年的大小金川之战正式打响。为了平定这场叛乱,清朝的阵容也是相当浩大。从前期的四川总督阿尔泰到温福、桂林正式出兵,再到后来动用了清军名将阿桂和福康安。

之所以这么难打,我们就要看看大小金川到底是怎样的地形。大小金川就位于今天的四川阿坝州,这里到处是山地。而清军则是从全国各地调动而来的兵马,大多不熟悉山地作战。直到后来乾隆把专门训练的健锐营调过来,才算是有了一支专业山地作战的部队。其实,光是地形和清军是客军外还不足以让清军崩掉门牙。

最让清军难受的是大小金川建的碉堡群。由于当初的碉堡大多让清军给炸的和拆的差不多了,我们从仅存的丹巴碉楼群还是能目睹当时碉堡的构造。这种长的像烟囱一样的土楼,如果放在热兵器时代,基本上一炮就能给掀翻了。在乾隆时代,虽然火炮威力不巨大且发展缓慢,但是就这么平放在地上让清军轰,还是会被轰塌。之所以造成这么大的威胁,就是碉堡与地形的完美结合。

大小金川的碉堡本身不是专门为了为难清军设计的。碉堡最初的作用其实是为了抵御土匪和野兽,顺便勘察可能爆发的洪水或者泥石流。这些川西碉堡以高为傲,因为高就是自己有钱的象征。他们的下面就是这些山民的住所。大小金川山民的无意为之,成为了他们抵抗清军的法宝。

清军想要进攻大小金川的谷地,就必须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打。由于清军是仰攻,火炮需要克服重力仰射,本就不发达的火炮威力大减。当清军轰击碉堡的时候,堡中士兵就跑到碉堡下面的民居躲避。然后炮火一停,土司士兵又跑上来居高临下对清军进行降维打击。而且高大的碉堡本身就有勘察作用。清军的动向都在土司掌控之中。

除了碉堡外,土司治下的山民配合也对清军产生很大的影响。沿袭了几百年的土司制度,让整个西南地区表面上是帝国的几个省份,实际上还不如说这里就是国中之国。面对清军的进攻,对于这些山民和头人来说那就是侵略,极力抵抗也就不能避免了。

根据《军机处录副奏折》记载的几个事例来看,大小金川在头人的带领下,个个同仇敌忾。比如一个叫都瓦尔普鲁的头人,采用诈降的手段企图切断清军的后路。然而事情被另一个头人拉尔结告发。结果都瓦尔普鲁奋力抗击,最后全家遇难。

再比如大小金川的头人号令山民武器不离身。平时白天战斗前在碉堡前的深沟内躲避大炮轰击,然后战斗时候进入碉堡战斗。等到晚上随身带着武器,随时准备战斗。真正的做到了“枕戈待旦”。大小金川采取的制度跟清朝的议政王大臣会议比较相似,土司下面是头人,头人和土司共同议政,头人统领人数不等的山民。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碉堡和山民的房屋都是大小金川的防御工事了。

如果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大小金川一侧,凭借清帝国的体量如果办法得当还是可以赢的。但是关键就是国力达到巅峰的清帝国,带来的却是将领和士兵战斗力越来越差。清军两任统帅阿尔泰和温福都存在消极避战的情况。我们拿木果木惨败的温福来说。

根据《清高宗实录》记载,乾隆三十八年六月上旬温福的木果木大营有两万清军看守。由于是温福坐镇的大营,按理说戒备水平应该比其他大营要好得多。结果一千番兵来攻,与大营内的降兵一起把大营给端了。两万就这么被一千打败了,还把温福、董天弼、副都统巴朗等上百名清朝官员连窝端了。这一仗清朝军事物资和统兵将领都损失巨大。

其实最为关键的是,这一仗并不是运动战而是清军攻打大金川时采用稳扎稳打的壁垒战术时遭到的惨败。温福进攻大金川受阻,就采用修筑工事的办法准备跟大金川耗下去。结果温福太过于高傲自大,在营中饮酒作乐,根本不把大金川山民放在眼里。属下玩忽职守,最终落得自己兵败身死的下场。

清军内部问题重重,与清军并肩作战的土司军队也存在严重的问题。这些土司军队与其说是帮清军,不如说是帮自己。他们之所以来攻打大小金川,一个重要问题就是他们本身就跟这两个土司有仇。西南地区的土司制度,跟草原上的部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们的日常就是互相征伐。自然而然就会有很多的仇恨在里面。再加上跟着清军打仗,说不定就会得到很多的赏赐。这也是他们来作战的原因。但是这些土司中本来就跟大小金川的关系盘根错节,所以情报有没有互通谁也不清楚。这更增加了清军剿灭叛乱的难度。

最终结果就是大小金川叛乱成了大清的分水岭,清朝进入了中期。这场叛乱暴露的问题,乾隆皇帝并没有看在眼里。他看到的只有他的十全武功,最终当问题全面爆发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孤寂寒光

参考资料:《清实录》

《清史稿》

《平定两金川方略》

清朝平定大小金川土司叛乱:双方在碉楼展开攻防战

碉楼主要分布在岷江、大渡河、雅砻江上游流域羌族、藏族等少数民族居住区。早在两千多年前的《后汉书·西南夷列传》中就如此记载“:冉駹夷者,……众皆依山居止,垒石为室,高者十余丈,为邛笼”。“邛笼”为羌语“碉楼”的音译。“邛笼”的营建者冉駹,是古羌人的一支,秦汉时期主要生活在岷江上游一带。到隋唐时期,碉楼建筑在四川西部和藏东地区广泛盛行。《隋书·附国传》载:附国“近川谷,傍山险,俗好复仇,故垒石为石巢而居,以避其患。其石巢高至十余丈,下至五六丈,每级丈余,以木隔之。其方三四步,石巢上方二三步,状似浮图,于下级开小门,从内上通,夜必关闭,以防盗贼。”明代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中也有类似记载“:威、茂,古冉駹地,垒石为碉以居,如浮图数重,门内以楫木上下,货藏于上,人居其中,蓄圈于下,高至二三丈谓之鸡笼,十余丈谓之碉。”

据汉文史书记载,今岷江、大渡河上游嘉绒藏族居住的地区,在隋唐时期是古羌人部落“嘉良夷”的居住地。这一地区属于民族迁徙、融合的走廊地带,各民族在艰难的迁徙过程中,相互交流、融合,嘉绒藏族的先民就是隋唐时期居住在此地区的西山诸羌与迁徙而来的吐蕃人相融合而形成的。因此,在生活习俗等各方面受羌族文化的影响比较突出。现在,居住在川西北的大、小金川的嘉绒藏族的房屋建筑形式与羌族的碉楼相同。这种碉楼建筑文化一直影响到藏东、藏南地区。

一个民族不论其最初的居住形式如何,其先民们从事构筑营造活动的目的总是为了抵御自然和外族的侵害,希望得到一个稳定的,能保护自己的居所,求得生存休憩的空间。居住在岷江、大渡河和雅砻江上游的羌族、藏族的先民也不例外。由于长期以来民族之间以及民族内部频繁出现的冤家械斗,除需要他们将大多数村寨建筑在半山或高山易守难攻处外,还需在住房的附近建坚固而高大的碉楼,用以防御敌患和储存粮草。这就为碉楼的产生创造了先决条件。

岷江、大渡河、雅砻江上游地区在民族迁徙、历史演进过程中,到明清时期逐渐形成了十八大土司控制该地的格局,即通常说的嘉绒十八土司。大、小金川土司即为其中的成员。两金川地区“地不过千有余里,僻在四川省之西,其西北通甘肃回部,西南控前藏,与十八家土司部落毗连”,即大、小金川地区近接成都,远连卫藏,是内地联系 *** 、青海、甘肃等藏族地区的桥梁和咽喉地带,自古在川藏交往中占有重要地位。因此,元明清以来的历代中央王朝在此推行土司制度,羁縻、管理其地。到清雍正之后,大、小金川土司势力壮大,常常恃强凌弱,蚕食邻近土司,使川西边地不得安宁。到乾隆年间,这种态势不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两金川土司势力有了进一步的扩大。使川西嘉绒地区各土司的均势被打破,更重要的是,两金川土司阻碍了藏族地区与中原地区正常的商贸往来,其势力威胁到内地的安全和康藏的稳定,为了“永靖边圉”,乾隆帝决定兴师进剿,乃有大、小金川之役。

乾隆帝两次用兵金川,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付出了较大的代价,其原因除了天时、地势和人员等方面的因素外,碉楼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两次金川战争常常是围绕着“攻碉”和“守碉”而进行的。

对于嘉绒藏区的碉楼建筑,清人如是描述:“(四川)西北垒石为房,其高大仅堪栖止者,曰住碉,其重重枪眼高至七、八层者,曰战碉。各土司类然”。“碉楼如小城,下大巅细。有高至三四十丈者,中有数十层。每层四面,各有方孔,可施枪炮。家各有之,特高低不一耳。”“金川碉楼与天接,鸟飞不上猿猴绝”……我们从史料中能体会到大、小金川地区,乃至嘉绒地区碉楼林立,易守难攻,相互沟通,彼此接应的特点,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争防御优势。“金川碉墙皆系斜眼,金川兵在碉内,由上望下,窥视我兵放枪,甚便而准,我兵在外放枪击打,为上口里层斜墙所挡,不能直透”。清军在攻克康萨尔碉后,进碉内见“碉顶有石板遮盖之地窖,……查看窖内西北,有地穴一道,穴顶用木板上托,旁用大木顶柱,颇为宽大,步行无烦伛偻。系潜与第二碉卡相通之路。……至第二、三贼碉,其外皆护以木城。而第二碉之外,又筑有石卡接应。”

笔者在实际调查中,同样可感受到碉楼建筑设计的科学性。碉楼建筑皆就地取材,以泥土和石块建造而成,外形美观,墙体坚实。碉楼大多与民居寨楼相依相连,也有单独筑立于平地、山谷之中的。其外形一般为锥形多棱柱体:有四角、五角、八角的,少数达十三角。其高度一般不低于十米,多在三十米左右,高者可达五六十米。石墙内侧与地面垂直,外侧由下而上向内稍倾斜。从用途上看,不同位置的碉楼,有不同的功用,大概分为家碉、寨碉、阻击碉、烽火碉、风水碉、伏魔碉等。家碉是嘉绒藏区村寨中最为普遍的一种,多修在房前屋后,并与住房紧密相连,一旦战事爆发,即可发挥堡垒作用。寨碉通常是一寨之主的指挥碉,也常用做祭拜祖先。阻击碉一般建在村寨的要隘处,起着“一碉当关,万人莫开”的作用。烽火碉多在高处,可为村与村、寨与寨之间传递信号,同时也能用于作战。风水碉多建在村寨的神山之中,用来求福保平安。伏魔碉是用来避邪祛祟的。从宏观上看,一个村落即是一个完整的碉寨,构成一个完整的建筑群。它们以主碉为中心,呈扇形向左右分布。低处的碉寨、碉卡,高处的碉楼、转经楼,最后汇聚于主碉,形成以主碉为中心的扇形群体建筑。主碉通常背靠悬崖,面向大江,周围群碉犹如众星拱月,甚为壮观。在战争中,这些碉寨即是以守待攻的防御体系。从微观上看,村寨与村寨之间设有通道,通道在各家房下,四通八达,数米一掩体。转弯处皆有屯兵之所,可藏兵数十人,通道沿线凿有通气孔、照明洞、箭眼以及防守口等。村寨中,碉房与碉房间也设有地下通道,顶部有外道,形成空中户户相通,地下家家相连,“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格局。同时,沿着各家、各寨的通道,均挖有水道。水道通向每家每户,每家门口均开有一取水口,水道的其他地方全部封闭。这样不仅有利于保护水质,更使来犯之敌取水困难。用于作战的碉楼,一般都十分高大、坚固,每层四周都有内大外小的射击孔,有专门储存粮食、弹药的地方。楼顶周围建有掩体,并设有施放狼烟的地方和设施。墙体外面四周均嵌有石板,以便在危急时刻,从高处撤离到地面,进入地下通道。从碉楼在战略防御体系上的完善,就不难理解清军面对犹如弹丸之地的大、小金川地区,为何要付出较大的代价,才取得了大、小金川战争的胜利。

在第一次金川战争中,随着战争的步步深入,时任川陕总督的张广泗所率清军在大金川的战碉面前束手无策。张广泗意识到攻打碉卡之艰难,他向乾隆帝奏陈:“臣自入番境,经由各地,所见尺寸皆山,陡峻无比,隘口处所,则设有碉楼,累石如小城,中峙一最高处,状如浮图,或八、九丈,十余丈,甚至十五、六丈者。四周高下皆有小孔,以资瞭望,以施枪炮。险要尤甚之处,设碉倍加坚固,名曰战碉。此凡属番境皆然,而金川地势尤险,碉楼更多。至攻碉之法,或穴地道,以轰地雷;或挖墙孔,以施火炮;或围水道,以坐困之。种种设法,本皆易于防范,可一用而不可再施。且上年进攻瞻对时,已尽为番夷所悉,逆酋皆早为预备,或于碉外掘壕,或于碉内积水,或护碉加筑护墙。地势本居至险,防御又极周密。营中向有子母、劈山等炮,仅可御敌,不足攻碉。据臣纪山制有九节劈山大炮二十余位,每位重三百余觔,马骡不能驮载,雇觅长夫抬运,以之攻碉,若击中碉墙腰腹,仍屹立不动,惟击中碉顶,则可去石数块,或竟有穿者,贼虽颇怀震惧,然却甃补如故”。在张广泗屡屡损兵折将的情况下,乾隆帝决定派大学士、军机大臣、果毅公讷亲为经略,赴金川指挥战事。讷亲提出以碉攻碉之策,“臣思贼番因险据碉,故能以少御众。今我兵既逼贼碉,自当令筑碉,与之共险,兼示以筑室反耕”,此策遭到了乾隆帝的否定。为了攻碉,乾隆帝决定演练云梯兵,调满洲及索伦兵替换绿营兵,请终南山道士用五雷法术击碉“,命章嘉国师做法事诅咒。章嘉国师偕同助手做了几天' *** 威猛大朵玛'法事”,“此后数年中,章嘉国师多次奉皇上圣旨抛掷食子(做法事),几乎未得闲暇”。这些插曲反映出清朝上下为克金川战碉而无所不用其极。

正如大学士傅恒在上奏中对当地情形的分析:“我兵虽众,枪炮所及,惟抵坚壁,于贼无伤。贼不过数人,从暗击明,枪不虚发。是我惟攻石,而贼实攻人。我无障蔽,而贼有藏匿,且多掘土坑,急则开壕,人不能越。战碉锐立,高于中土之塔,建造甚巧,不逾数日而成,其余随缺随补,顷刻立就。且人心坚固,至死不移。碉尽碎而不去,炮方过而人起。客主形殊,劳逸势异。攻一碉难于克一城。”金川土司正是凭借陡峭的地势和坚固战碉,据险扼守,负隅顽抗,多次击退清军的进攻。因此,傅恒提出改变进攻策略:“逾碉勿攻,绕出其前”,多路出击,避实击虚,使其失去屏障,方使战势出现转机,但终未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究其原因,正如乾隆帝给傅恒的降谕中讲到:“是贼据地利,万无可望成功之理。”乾隆十四年(1749年),第一次金川战争以岳钟琪的成功劝降而告终。

在第二次金川战争中,激烈的战事均发生在碉楼最为密集的地方,如勒乌围、噶拉依等处。勒乌围是大金川土司的主要官寨之一,前阻大金川河,后负高磡,地势险要,墙垣坚固,官寨四周建有战碉,有高达二十四层者,卡寨鳞栉,联络接应,备御甚严。要攻破勒乌围,就必须先扫除其四周的碉寨,而这些碉寨常常是“小起石包,复有深沟横截。贼于沟内向上放枪,迎击不绝,我兵难以超越。”“而番人之碉卡,其料皆取于近地。集众合作,不难终日而成。无论大炮轰击,未能顷刻摧坚,即幸借大炮之力,攻破一碉,贼即乘其残垒,退而复筑。”最后,清军采用“首戴柴捆,手推沙土囊,进薄磡边,层叠垒砌,顷刻成木栅三重,俯击磡下贼”的方法进攻。对于沟穴之地,则用炮轰击“,贼众之掘沟以抗者,轰击立毙”。为了攻破大、小金川土司的坚固防线,乾隆帝派遣了他在第一次金川战争后建立的健锐云梯营前往金川参战,以期收到奇效。同时选派测量技术精熟的西洋人傅作霖奔赴金川进行实地测量,设计火炮,制造出当时较为先进的火炮武器--冲天炮,助金川战事。“但官寨高大坚厚,惟仗炮力逐渐轰摧,不能不稍延时日。自当以截断后路为迅捷。今官兵所占之地,已插在勒乌围、转经楼中间。其磡上往来之路已断。但此下尚有路一条。在崖磡之下,河滩之上。而官兵欲断此道,其前复有大碉寨一座,寨之左右又联以群寨。必须攻克此处,则其余寨落既易扫净。”为了攻破勒乌围,清军花费了九个月的时间,进行了十分艰难的战斗,才向前推进了二十里的路程。可见,碉楼坚固的防御体系给清军的进攻带来了困难,于是,清廷改变了作战方式。

在采取军事打击的同时,清军对于在战争中投降的两金川民众实行怀柔安抚政策。对于各路投降的大小头人,虽然他们曾经率众舍死固守,但是很难分别出其所犯罪行的轻重,况且为数过多,又系投降乞命,不忍诛杀,便酌量分别安抚。鉴于金川与周边各土司的微妙关系,阿桂特檄谕金川邻近的各土司,告知他们一旦金川土司逃窜到各土司领地,寻求援助时,要“立即捉拿缚送……若敢容留隐匿,或纵其逃往他处,则本将军等必带征剿儹拉、促浸得胜之各省步兵、三杂谷土兵直捣尔等之巢穴,令满洲、索伦及青海额鲁特等项马兵,从西宁前进,会攻尔等。……逃到何处,即追至何处”。各土司纷纷表示:“无分昼夜送到将军跟前去,别说男人,就是一个妇女逃来,也必拿了送去”。阿桂从金川周边藏区的各土司入手,严防外部力量对金川的暗中支持,实行坚壁清野,孤立金川土司的势力,更重要的是警告其他土司不要逆朝廷意愿而行,否则金川土司下场即是其未来,致使“贼众乘间出寨,掘草根食之,饥饿窘迫如此。”到乾隆四十(1775年)年七月,清军兵分两路,从河(大金川河)北、河南形成合围之势,四面合攻勒乌围官寨,大金川土司的兵将开始尚进行一些抗拒,但当见清朝官兵从四面涌入,遂溃散而逃。清军从投降的民众口供中得知金川人“已饿死了一半,只是促浸(即大金川)有田地的人还略有些口粮,也将就吃不了一个月,就是土司的粮食也不够两月了”。如此看来,大金川土司在清军四面围攻,坚壁清野的战术下,到了内忧外患,军心涣散,走投无路的境地。清军因此取得了第二次金川战争的胜利。

第二次金川战争之所以取得胜利,主要是由于清廷吸取了第一次金川战争的经验教训,采取了有别于上次战争的战略、战术。战略上,清朝中央采取恩威兼施的政策,在武力威慑下实行怀柔,一方面尽力安抚来降的土民,以动摇军心,瓦解力量;另一方面则利用强大的武力,镇压反抗的土司、头人等。在战术上,采用坚壁清野的政策,围困抵抗清军的金川土民,使其内部因粮草、弹药、武器等的匮乏而出现人心涣散,丧失战斗力,即从内部消耗金川土司的力量。同时,调遣训练有素,能征善战的特种部队--健锐云梯营,专门攻打碉楼,并以火炮为主战武器,充分发挥火炮的威力,在火炮轰击的掩护下,发挥健锐云梯营的特长,从四面多路围攻,对金川土司施以打击。在这样的战术下,尽管清军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消耗了大量的银两,付出了一定的人员伤亡,但是最终攻破了高险坚固的碉楼,取得了战争的胜利。

清朝第一次“金川之战”,乾隆为何同时处死三位心腹大臣?

乾隆十年,乾隆自上台以来,初次决定用兵,而敌人仅是川藏地区弹丸之地——瞻对。可是令乾隆始料未及的是,这场小战役竟最终演变为大战争,不仅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而无奈之举草草收场,并且盛怒之下的乾隆更为挥起屠刀,正法多位达官显贵。

这场战争就是初次“大小金川之战”。当战争进入大金川腹地之际,清军再度受到负隅顽抗。清军应对依险而建的碉楼无计可施,张广泗几次的排兵布阵,分路袭击都没什么战果,甚至大败而归。

应对这样的困境,乾隆不愿就此罢兵,他特地派遣自己最为倚重的得力干将,首辅军机大臣讷亲前去四川督战。可问题是讷亲虽为满洲将门之后,但他本人并未亲历战争,根本不懂军事。而讷亲本人更为对这次苦差极为苦恼,但无奈圣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硬上了。

想来讷亲也是不幸,在他来到四川没几天就碰到清军攻碉失败,这笔败绩日后也成了讷亲一个罪状。战争不利让讷亲与张广泗意见产生分歧,从而发展为矛盾,前线没什么进度,后方将帅不和,这时金川之战之困境显而易见。

最终讷、张二人的“不作为”激怒了乾隆,一条谕旨,将讷亲和张广泗解职,张广泗羁押回京,乾隆亲身审讯,张广泗拒不认贻误战机之罪,也算作硬骨头,但最终依然被乾隆处斩。

至于讷亲连回京辩白的机会也没有,在半路就被乾隆一声令下自裁,而更加残忍的是,讷亲身裁所用之物,正是其父祖留下的宝刀“遏必隆刀”,可怜讷亲半生辉煌却在金川之战栽了跟头。至于没什么寸功且谎报军情的庆复更为难逃一死,亦被乾隆勒令自尽。乾隆因为第一次金川之战,“一口气”处死了三位大员,在其中讷亲和庆复更为一等公爵。

大小金川之役

大小金川之役

第一次平金川

乾隆十一年(1746年),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劫夺小金川土司泽旺﹐经清朝干预后释还。次年,莎罗奔又攻明正土司(今康定)等地,清朝派兵前往“弹压”﹐遭到莎罗奔的抵制。乾隆帝调张广泗任川陕总督,自小金川进兵大金川征伐莎罗奔。莎罗奔率众奋力反抗,清军屡失利。十三年四月,乾隆帝又命讷亲督师前往增援。莎罗奔构筑碉卡,严密为备。张广泗与讷亲互不协力,莎罗奔乃大破清军。同年十二月﹐乾隆帝以贻误军机罪斩张广泗,讷亲亦赐死,改用傅恒为统帅。起用已废黜还籍的名将岳钟琪率军自党坝大破金川军。因莎罗奔曾于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从岳钟琪用兵于川西北羊峒(今南坪)藏族地区,雍正元年(1723年),岳钟琪又奏请授予莎罗奔“金川安抚司”印信,所以莎罗奔闻岳钟琪军攻入,遂在乾隆十四年正月降。乾隆帝为笼络人心,诏赦莎罗奔,事遂平。

再平金川

乾隆三十六年,大金川土司索诺木(莎罗奔侄孙)与小金川土司僧格桑(泽旺子)再次发动反清斗争﹐乾隆帝命温福﹑桂林分别自汶川及打箭炉(今四川康定)攻小金川。索诺木派兵助僧格桑抗击清军。三十七年五月,桂林兵败被黜,乾隆帝以阿桂代桂林。十二月,清军攻占小金川美诺官寨,僧格桑奔大金川。次年六月,小金川藏族反攻清军,收复美诺,清军死三千人,主帅温福战死。时乾隆帝在热河,闻报后,决定以阿桂为定西将军,加派健锐营﹑火器营兵两千﹑黑龙江及吉林兵两千入川增援。十月,复攻占美诺。清军第二次征伐金川以来,受到当地藏族人民的坚决反抗,深陷重围,屡遭失败。乾隆帝恼羞成怒,命令阿桂等人在讨平小金川后,立即以全力征伐大金川。为抵抗清军的进犯,大金川增垒设险,严阵以待,其防守远较小金川为严密,坚持斗争长达两年,终以众寡不敌而失败。四十年七月,索诺木鸩杀僧格桑,献尸请降,不准。八月,清军攻破大金川勒乌围官寨。次年正月,复攻破索诺木最后据守的堡寨噶尔崖,索诺木出降。清军第二次出兵大﹑小金川,历时五年,耗费白银七千万两,官兵死伤数以万计。事平后,清朝在大﹑小金川设立懋功﹑章谷﹑抚边﹑绥靖﹑崇化等五屯,驻军屯垦,以防再次发生反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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