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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的残忍饭席,八位大将刚入座就丧命了

揭秘历史故事 2023-06-16 10:15:57

清朝的残忍饭席,八位大将刚入座就丧命了

很多人都不了解清朝,接下来跟着小编一起看看。

事情得从太平天国说起,在中国来说,农民被压迫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起义造反。清朝向来不得人心,从数次的反清复明就能看出。而鸦片战争之后,清政府为了赔款,又数次搜刮人民,一个叫洪秀全的落榜书生便发起了金田起义。早在起义之前,他就在广西建立了拜上帝会,吸收杨秀清、萧朝贵、韦昌辉等2000多人,这些人在后来大部分成为太平天国的骨干成员。

1853年3月29日,洪秀全攻进金陵,在这里定都,正式建立跟清王朝对峙的太平天国政权。到1860年的时候,太平天国的势力还在越扩越大,这一年的2月到5月,李秀成第二次击破了清军的江南大营。江苏南部许多个地方都失陷,就连苏州、嘉兴等地都成为了太平天国的地盘。显然,清军再不打,江南大片土地都得完蛋。

上海当时已经像一座孤岛,当地士绅为了避免上海沦陷,都自发的开始组建中外会防局,靠着洋人保护上海。另一边派出钱鼎铭去请曾国藩派援军,当时的重臣曾国藩并不愿意轻易参与,李鸿章是他的幕僚,而且曾对李鸿章十分欣赏。于是钱鼎铭转头找了李鸿章,曾国藩同意后,因为曾国荃一心想打天京,只好让李鸿章去组建淮军了。

别的不说,李鸿章颇有才能,亲自在前线跟洋人守住上海。同治二年二月(1863年2月),上海守住了,接下来就是攻。当得到了江阴、无锡等地方后,李鸿章又把目标投向了苏州。苏州本来一点都不好打,先是太平军从1960年占领之后一直在加固,李秀成又在这里。而巧的是,李秀成被调去支援天京。

他留下自己的爱将谭绍光,以及汪安均、周文嘉、郜永宽等大将。李秀成走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出郜永宽等将领的心早就不在太平军这边,想放弃苏州,可谭绍光不愿意。李秀成只能自己离开,而另一边的李鸿章焦头烂额,忽然发现纳王郜永宽有投降的意思。于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苏州。

谭绍光对这一切毫无察觉,还试图说服他们报国。二二日(夏历十月二四日,阳历十二月四日)上午十一点钟,郜永宽、汪安钧、周文嘉、伍贵文、张大洲、汪有为、范起发、汪怀武八名大将都聚集在了慕王府。

他们八人跟谭绍光一起吃了顿午饭,然而吃完之后,当谭绍光在讲政事的时候,他们八人暗算谭绍光,将其首级砍下。打算用谭绍光的首级来投降李鸿章,苏州也拱手给了李鸿章。随即他们就收到李鸿章的邀约,表示自己已经给他们准备好官职,请他们八大将来参加按照惯例举办的宴会。这个八个人自然是开心的,认为官职也不会低。

正吃喝得开心的时候,李鸿章让八个壮汉拿来红顶华领的武服。等他们刚要接受的时候,壮汉就拿出腰刀结束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八个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不知说什么好。当初他们害谭绍光的时候不知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一幕,而跟着他们投降的太平军也都被屠了。人数后世未能考证,一般认为是两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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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观赏美丽灿烂的彩霞,可以领悟到它光芒四射的艳丽;观赏天空漂浮的白云,可以领悟到它书卷自如烂漫多姿的妙态;观赏高山雄峰,可以领悟到它灵秀挺拔的气概;观赏一望无垠的大海,可以领悟到它博大宽广的胸怀,在这些天地山河中,都可以体会到美妙的景致,到处都是好文章。面对翠绿的竹子,可以品味到它的虚心有节;面对飘香的菊花,可以品味到它的高风亮节;面对苍松翠柏,可以品味到它傲然不屈的性格;面对兰花香草,可以品味到幽然醉人的芳香。从这里可以看出,在游览观赏中,时时处处都有供我们学习借鉴的地方。
21吴王要进攻楚国,向左右大臣警告道:“如有人敢于进谏,就叫他死!”有一位年轻的宫廷侍从,想谏又不敢,他就怀揣弹弓到后花园去,露水洒湿了衣裳,这样过了三个清晨。吴王知道后说:“你来,何苦把衣裳淋湿成这个样子?”他回答道:“园子里有树,树上有蝉,蝉在高高的树枝上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就在它的身后。螳螂俯着身子向前爬去要捉蝉,而不知黄雀在它身旁。黄雀伸着头颈要啄螳螂,而不知在它的下面有我手中张开的弹丸。这三者都想得到自己的好处,而不顾身后隐藏着祸患啊!”吴王说:“您说得好啊!”于是停止用兵。
22野兽之中有(一种)叫猱,小而善于爬树,爪子锋利。老虎的脑袋痒,就让猱挠个比停,(挠)出了窟窿,老虎非常舒服,不觉得(脑袋挠破了)。猱慢慢地取它的脑浆吃,剩下残余的用来献给老虎说:“我偶然得到些美食,不敢私自享用,用来献给您。”来户说:“忠心的是猱啊!爱我而忘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吃完了,还没有察觉。久了老虎的脑袋空了,疼痛发作,寻找猱的踪迹。猱却已经跑到高树上了。老虎蹦跳大叫,便死了。
23某山脚下有一个老人,妻子很早就逝世了,只有一个女儿在远方。打猎的人可怜他孤独,于是就送了一只猴子给他。老人十分喜欢,对待它就好像对亲生儿子一样。每次出门猴子都跟着他,(猴子)不用链子锁着不用绳牵着,但又不会离开他。如此就过了五年。
一天,老人突然死了,猴子关上门,奔到老人女儿家里,泪如下雨。(老人的女儿)问:“父亲死了?”猴子点了点头。(她)于是就和猴子一同回去。老人的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没有钱给他办后事,猴子于是在乡中大哭,乡里的人于是给它钱为老人办了后事。老人的女儿要带猴子走,猴子拱手拒绝了,仍然守着老人原来的故居,每天摘果为生。每隔五天就为老人大哭一场,好像是纪念老人养了它五年的恩情,样子十分哀伤。这样不够三个月就死在了老人的坟前。乡里的人可怜他,于是把它葬在老人的坟的旁边,为它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义猴之墓。
24有一个屠夫,晚间走在路上,被狼紧紧地追赶着。路旁有个农民留下的地窝棚,他就跑进去藏在里面。恶狼从苫房的草帘中伸进一只爪子。屠夫急忙抓住它,不让它抽出去。但是没有办法可以杀死它。只有一把不到一寸长的小刀子,就用它割破爪子下面的狼皮,用吹猪的方法往里吹气。极力吹了一会儿,觉得狼不怎么动弹了,才用带子扎上了吹气口。出去一看,只见狼浑身膨胀,活像一头牛。四条腿直挺挺地不能回弯儿,张着大嘴无法闭上,就把它背回去了。不是屠夫,谁有这个办法呢?
25高怀中在扬州的小东门卖鳝鱼面。他每天要杀数十条鳝鱼,有一位婢女心生怜悯,每天夜晚,偷偷从水缸里捞了两三条鳝鱼,由后窗抛入河中。这样经过了大约一年的光景。有一天,店里发生火灾,婢女仓皇逃出,被火所灼伤。她很疲倦地躺在河边,到半夜睡著了。醒来以后,发现:不但痛苦减轻了,连灼伤的部位也好了许多。有河中的污泥堆积在伤口,而地面留下鳝鱼走过的痕迹。她才知道:是从前所放生的鳝鱼来救她。高怀中被婢女的行为所感动,於是停止行业,拆除炉,将库存的数石活鳝鱼,全部放到河里。
26惠施做了梁国的国相,庄子去看望他。有人告诉惠施说:“庄子到梁国来,想取代你做宰相。”于是惠施非常害怕,在国都搜捕三天三夜。庄子前去见他,说:“南方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鵷鵮,你知道吗?从南海起飞飞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甘甜的泉水不喝。在这时,一只猫头鹰拾到一只腐臭的老鼠,鵷鵮从它面前飞过,猫头鹰仰头看着,发出‘吓’的怒斥声。现在你也想用你的梁国来‘吓’我?”
27有一个赵国人家里发生了鼠患,到中山去找猫。中山人给了他猫。这猫既善于捉老鼠,也善于捉鸡。过了一个多月,老鼠少了,鸡也没有了。他的儿子很担心,对他父亲说:“为什么不把猫赶走呢?”他父亲说:“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了。我怕的是老鼠,不是没有鸡。有了老鼠,就会吃我的粮食,毁我的衣服,穿我的墙壁,啃我的用具,我就会饥寒交迫,害处不是比没有鸡更大吗?没有鸡,只不过不吃鸡罢了,离开饥寒交迫还很远,为什么要把那猫赶走呢?”
28庞恭要陪太子到赵国去做人质,庞恭对魏王说:“现在,如果有一个人说街市上有老虎,您相信吗”“魏王说:“不相信。”庞恭说:“如果是两个人说呢?”魏王说:“那我就要疑惑了。”庞恭又说:“如果增加到三个人呢,大王相信吗?”魏王说:“我相信了。”庞恭说:“街市上不会有老虎那是很清楚的,但是三个人说有老虎,就像真有老虎了。如今赵国离大梁,比我们到街市远得多,而议论我的人超过了三个。希望您能明察秋毫。”魏王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庞恭告辞而去,而议论他的话很快传到魏王那里。后来太子结束了人质的生活,庞恭果真不能再见魏王了。
29仪真人王维宁善于写诗作词,特别擅长的是草书,十分精妙。王家祖上富裕,给他留下了数以万计的家产。维宁性格豪放,喜欢喝酒接交朋友。每天都在家里摆下宴席,款待朋友。客人往来络绎不绝,常常要加上好几桌才行。有人劝王维宁为将来做些打算,他回答说:“大丈夫活在世上应当做钱财的主人,怎么能做钱财的奴隶呢?”家产耗尽之后,王维宁已经没有办法自己养活自己,可是他仍然每天饮酒不止。又有人劝他不如靠卖字为生,他回答说:“我学习书法可不是用来糊口的啊!”有一天,王维宁又没有酒喝,觉得非常难受,于是出来闲逛。他走到江边,看到落日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极为美丽。维宁喜出望外,说:“水里面一定是个好地方,龙宫的珍奇宫殿,或许能给我欢乐。”于是,他跳入水中。就这样死了。
30温彦博担任吏部侍郎的时候,候选官员裴略没有得到任命。于是他向彦博自荐,说自己善于以俗语讽刺戏谑。彦博就让他嘲厅前丛竹,裴略说:“竹冬月不肯凋,夏月不肯热,肚里不能容国士,皮外何劳生枝节。”又让他嘲屏墙,裴略说:“高下八九尺,东西六七步,突兀当厅坐,几许遮贤路。”彦博说:“你说的嘲语好像在针对我吗。”裴略说:“已经在动你的肋部了,何止是伤到胳膊啊(博膊谐音)。”温彦博感到羞愧,给了裴略官位。
31荀巨伯到远方探望生病的朋友,正好遇上胡人来攻城。友人对巨伯说:“我是快死的人了,你赶快走吧!”荀巨伯说:“我远道而来探望你,你却要我离开;这种为了贪生怕死而败坏道义的行径,难道是我荀巨伯所能做得出来的吗?”等到贼兵来了,问荀巨伯说:“大军一到,全城的人都逃走了,你是什么人,竟敢独自停留在这里?”荀巨伯回答说:“友人有病,不忍心抛下他,宁愿用我的身体来换取朋友的生命!”贼兵听了相互说道:“我们这些无义的人,竟然攻入这个讲究道义的国家!”于是整个军队撤离小城,全城因而得以保全。
32蔡洪来到洛阳,洛阳当地的人对他说:“官署刚刚成立,百官都在招募下属,在出身卑微中求英才,于山野隐士中征俊杰。你是吴楚之地的读书人,亡国之人,有什么特殊才华来参加征召呢?”蔡洪回答:“夜明珠不一定出产在孟津河里;满握的壁玉也不一定非要采自昆仑山中。大禹生在东夷,文王生在西羌。圣贤的诞生地,不必是一个固定的地方。从前武王讨伐纣王,把商朝愚顽的百姓迁到了洛阳,难道诸位就是那些百姓的后代吗?”
33石崇和王恺争比阔绰,两人都用尽最鲜艳华丽的东西来装饰车马、服装。晋武帝是王恺的外甥,常常帮助王恺。他曾经把一棵二尺来高的珊瑚树送给王恺,这棵珊瑚树枝条繁茂,世上很少有和它相当的。王恺拿来给石崇看,石崇看后,拿铁如意敲它,随手就打碎了。王恺既惋惜,又认为石崇是妒忌自己的宝物,说话时声音和脸色都非常严厉。石崇说:“不值得遗憾,现在就赔给你。”于是就叫手下的人把家里的珊瑚树全都拿出来,有三尺、四尺高的,树干、枝条举世无双而且光彩夺目的有六七棵,像王恺那样的就更多了。王恺看了,惘然若失。
34王羲之10岁的时候,大将军十分喜爱他。常让他在帐中睡觉。王敦曾经先起身出帐,王羲之还没有起来。一会儿,钱凤进来了,商量大事,都忘了王羲之还在帐中,就谈背叛朝廷的计划。王羲之醒来后,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惊骇之余,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了,于是吐口水污秽自己头脸和被褥,假装睡着。王敦他们刚刚密谋到一半,才想起了王羲之还没有起,两人十分惊慌,生怕小孩泄露出去,都说:“不得不除掉他!”等到揭开帐子,却见王羲之吐的唾沫满脸,相信他确实是睡着,于是得以保全。在当时称赞他聪明。
35班超为人有远大的志向,不计较一些小事情。然而在家中孝顺勤谨,过日子常常辛苦操劳,不以劳动为耻辱。他能言善辩,粗览了许多历史典籍。公元62年(永平五年),哥哥班固被征召做校书郎,班超和母亲也随同班罟到了洛阳。因为家庭贫穷,班超常为官府抄书挣钱来养家。他长期抄写,劳苦不堪,有一次,他停下的手中的活儿,扔了笔感叹道:“大丈夫如果没有更好的志向谋略,也应像昭帝时期的傅介子、武帝时期的张骞那样,在异地他乡立下大功,以得到封侯,怎么能长期地在笔、砚之间忙忙碌碌呢?”旁边的人都嘲笑他,班超说:“小子怎么能了解壮士的志向呢!”
36汉朝末年间时候,有个姓陆名绩的,表字公纪,是吴郡地方的人。他的父亲名叫陆康,曾经做过庐江地方的知府,和袁术很要好。
陆绩年纪还只有六岁的时候,便会到九江地方去拜见袁术。袁术就拿出许多橘子来,给陆绩吃。陆绩暗地里把三个橘子装在袖子里,等到告别的时候,就向着袁术拜谢了一回。不料这三个橘子,扑陆的从袖子里跌到地上。
袁术笑着说,陆郎呀,你来做了小客人,竟暗地里藏了主人的橘子,不防他人笑你来偷橘子么。陆绩便双膝跪在地上,回答道,我母亲的性子,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想起带几只回去,给母亲吃。袁术听了这一番话,觉得大大的希奇。
37卫律知道苏武终究不可胁迫投降,报告了单于。单于越发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苏武囚禁起来,放在大地窖里面,不给他喝的吃的。天下雪,苏武卧着嚼雪,同毡毛一起吞下充饥,几日不死。匈奴以为神奇,就把苏武迁移到北海边没有人的地方,让他放牧公羊,说等到公羊生了小羊才得归汉。同时把他的部下及其随从人员常惠等分别安置到别的地方。苏武迁移到北海后,粮食运不到,只能掘取野鼠所储藏的野生果实来吃。他拄着汉廷的符节牧羊,睡觉、起来都拿着,以致系在节上的牦牛尾毛全部脱尽。
38楚襄王问宋玉:“先生有不检点的行为吧?为什么士人百姓都不称赞你呢?”宋玉回答:“是的,是这样,有这情况。希望大王宽恕我的罪过,允许我把话说完。有客人在都城里唱歌,起初他唱《下里》《巴人》,城里跟他唱的有几千人;他唱《阳阿》《薤露》,城里跟他唱的有几百人;他唱《阳春》《白雪》,城里跟他唱的不过几十人;引用商声,刻画羽声,夹杂运用流动的徵声,城里跟他应和的不过几个人罢了。这样看来歌曲越高雅,和唱的人越少。
39范仲淹两岁的时候就失去父亲,家中贫困无依。他年轻时就有远大的志向,常常用冷水冲头洗脸。经常连饭也吃不上,就吃粥坚持读书。做官以后,常常谈论天下大事,奋不顾身。以至于有人说坏话被贬官,由参知政事降职作邓州太守。范仲淹刻苦磨炼自己,吃东西不多吃肉,妻子和孩子的衣食仅自保养罢了。他经常朗诵自己作品中的两句话:“读书人应当在天下人忧之前先忧,在天下人乐之后才乐。”
40壬未年14时束发拜师,不害怕艰难险阻。常常说道,人如果不学习,有什么可以成功的呢?于是经常依在树下,编茅作庵,削荆当笔,挤出树汁当作墨汁。晚上借星光读书,如果太黑就用用麻蒿来照明。看书有心得的地方就顺手写在衣服上,以便很好的记住。同学看他勤奋的学习,于是常借给他干净的衣服穿。临终的时候说:人好学,即使死也如活着一般;不好学的人,即使是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啊。
41从前有人从楚国的都城郢写信给燕国的相国。写时是夜晚,光线不够明亮,就对举着蜡烛的仆人说:“举烛。”结果无意识地在信里写上了“举烛”两个字。燕相看到信中“举烛”二字,很高兴,说“‘举烛’,就是崇尚清明廉洁。要施行清明政策,则应举荐贤才担任重任”。燕相把这个意思告诉燕王,燕王很高兴,并予以施行。结果燕治理得很好。国家倒是治理好了,却不是写书人的本意。现在求学的人大多都是这样。

42东方有一个人,名字叫爰旌目,准备到远地去,但在半路上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狐父地方有个叫丘的强盗,见他饿倒在地上,便拿来一些汤水喂给他吃。爰旌目吃了三口以后,眼睛能看得见东西了,一看到丘,就问:“你是干什么的呢?”丘回答说:“我是孤你人,名字叫丘。”爰旌目说:“呀,你不就是那个强盗吗?为什么还喂我饭食呢?我是一个讲仁义的人,不吃你们强盗送来的饭!”说罢,他便两手趴在地上用力呕吐,呕吐不出来,喉咙里格格作声地趴在地上死去了。

43庚寅年冬天,我从小路想要进入蛟州城,让小奴仆(书童)用木简捆着书跟着。这个时候夕阳下山,傍晚的烟霭缭绕着树木,谣望蛟州城还有两里多路。于是问渡船人:“(现在从这里过去)还能赶上南门开着吗?”渡船人仔细看看小奴仆,回答说:“慢慢走,还开着;快走,那么就关了。”我不高兴(他)拿这个开玩笑。快步而行才走到一半,小奴仆摔倒了,捆书的绳子断了,书倒塌下来,小奴仆哭着没有立刻起来(这句不知翻译对否)。整理并捆扎好书籍,然而南门已上锁了。我豁然开朗,想着渡船人浅近的道理。

44宋真宗年间,皇宫失火,一夜之间,大片宫室楼台、殿阁亭榭变成了废墟。宋真宗挑选了大臣丁渭负责修复宫殿。当时,要在短期内完成这项重大而复杂的工程,需要解决一系列相关难题:一是皇宫离郊区远,取土困难;二是运输建筑材料的工具不好解决;三是竣工后大片废墟垃圾的处理问题。丁谓运筹规划,制定了高明的施工方案。首先下令“凿通衢取土”,从施工现场向外挖了若干条大深沟,挖出的土作为施工用土。这样一来,取土问题就舍远求近地就地解决了。第二步,再把宫外的汴水引入新挖的大沟中,“引诸道竹木筏排及船运杂材,尽自堑中入至宫门”。这样,又解决了大批木材、石料的运输问题。待建筑运输任务完成之后,再排除堑水,把工地所有垃圾倒入沟内,重新填为平地。这一施工方案,收到了“一举而三役济,计省费以亿万计”的最佳效果。

45甘戊出使齐国,要渡过一条大河。船户说:“河水那么浅,你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渡河,又怎么能做出使齐王高兴的事呢?”甘戊说:“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事物各有长处和短处;老实谨慎地做事,辅助主人不战而胜;骐骥、騄駬这样的好马,可以日行千里,而把它们放在家里,让它们去捕老鼠,还不如小猫;干将当官可以闻名天下,工匠伐木不如伐木工人,而现在在河中摇船,进退自如,我不如你,游说那些国君,国王,你就不如我了。”

46贾岛初次到京城长安参加科举考试,一天骑在驴背上吟得诗句道:“深夜万簌寂静,鸟儿栖息在池塘边的树枝上,僧人晚归在月光下敲响寺院的门。”开始想要用“推”字,后来又想要用“敲”字,用心琢磨词句,一直未能确定用哪个字更精美传神,于是在驴背上吟咏诵读,还不停地伸手比划“推”、“敲”的姿势。这时,吏部侍郎兼京兆尹韩愈正路过此地,贾岛不知不觉冲撞到仪卫队的第三部分。随从人员将贾岛推拥着带到京兆尹韩愈面前,贾岛一一解释说出自己吟得的诗句。韩愈停马伫立很久,对贾岛说道:“还是用‘敲’字更好啊。”于是与贾岛并排骑马而行回到官府。很长时间二人不舍离开,讨论诗歌写作,虽为大官,韩愈却与贾岛这个平民诗人结为好友。

47起初,孙权对大将吕蒙说道:“你现在身当要职掌握重权,不可不进一步去学习!”吕蒙以军营中事务繁多为理由加以推辞。孙权说:“我难道是想要你钻研经史典籍而成为学问渊博的学者吗?只是应当广泛地学习知识,了解以往的事情罢了你说要处理许多事务,谁比得上我事务多呢?我常常读书,自己感到获得了很大的收益。”吕蒙于是就开始完成学习。等到鲁肃路过寻阳,与吕蒙研讨论说天下大事,鲁肃非常惊奇地说:“你如今的才干谋略,已不再是过去的东吴吕蒙可相比的了!”吕蒙说:“与人分别了数日后,就应当擦亮眼睛重新看待他的才能,老兄你为什么看到事物的变化这么晚呢!”鲁肃于是拜见吕蒙的母亲,与吕蒙结为好友,然后告别而去。

48圣明的君主不一定要看见所有的事物,要懂得做为君主所应该坚持的事情。有谋略的君主并不是一切事情都得自己去做,要懂得管理百官的关键,懂得管理百官的关键,所以事情少而国家太平。要懂得做为君主所应该坚持的事情,所以权力集中而奸佞的事就会停止,奸佞的事停止那么游说的人不来,而事情明白清楚,事情不被伪装,事情的真相就显现出来了。这就是所说的最高的治理境界。

49曾子说:“我每天多次地反省自己:替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呢?跟朋友往来是不是诚实呢?老师传授的学业是不是复习过呢?”

50德才兼备人的品行,是依靠内心安静精力集中来修养身心的,是依靠俭朴的作风来培养品德的。不看轻世俗的名利,就不能明确自己的志向,不是身心宁静就不能实现远大的理想。学习必须专心致志,增长才干必须刻苦学习。不努力学习就不能增长才智,不明确志向就不能在学习上获得成就。追求过度享乐和怠惰散漫就不能振奋精神,轻浮暴躁就不能陶冶性情。年华随着光阴流逝,意志随着岁月消磨,最后就像枯枝败叶那样,(成了无所作为的人)对社会没有任何用处,(到那时,)守在自家的狭小天地里,悲伤叹息,还有什么用呢?

喝鸡汤时感觉很好,过后5.6个小时连同食物一起吐出是什么情况

正在这时,手中的绝磐却再度起了异动,连带周围的空气都有了异常,智能大师变色道:“不好,绝磐反噬了妖狐之后,怨念更强了,恐怕就快爆裂了。事不宜迟,星辰,你得立即下冥界去。”正说着,那边林鸢茵忽然“哎哟”一声晕倒了,脸若死灰,不省人事。原来她身体本来就濒临死亡边缘,为了看到两人决战的结局,受冲击波肆虐这么久,撑到现在却再也撑不下去了。杨淙惊慌失色喊道:“大师,快来看看……”智能大师抢上几步把住林鸢茵的脉搏,心上一凉:完了,林鸢茵再中尸毒。这下子只有几个小时的命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星辰?还是让他先下去还掉绝磐?不好,这样太自私,但是万一他得知这个消息伤痛过度怎么办?说不定还要和冥界使者打一场呢。
吴刚英看着智能大师脸上阴晴不定,却只是嘴唇蠕动不说话,也心中一紧:“大师,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先说两句啊,你这样一言不发,会把我们都吓坏的。”智能大师强忍心中悲痛,暗道:对不起,林鸢茵,老衲不能拿天下作赌注。你损命一刻,星辰未能陪伴你,有什么怨气你都朝我发吧。主意打定,正待说话,星辰却已经开口了:“时间紧急,我先下冥界了。”说罢,也不管智能大师有什么表示,转身飘飘然就找到通道处下去了。
“星辰!”吴刚英的脸黑得像个暴雨天,“你什么意思?林鸢茵还晕在这里,你难道不闻不问一句?!”话音刚落,星辰的人影消失得早就不见了。“大师,你能否个跟下冥界一看?”却是杨淙满面泪痕地发问。智能大师诧异道:“为什么?”杨淙道:“因为我总觉得,他去冥界要做的不是归还绝磐——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来往冤魂桥上过,洗去冤屈投轮回。善恶原本分明账,何怨老天命不公?”苍老的声音飘荡在这一孤零零而又阴气森森的桥上。桥面很窄,却不挤,那些急着要投胎的灵体们拼命地往前涌着,到了桥头却畏惧地温顺起来,低着头,垂着手,不敢抬头看一眼,只匆匆完成自己该做的之后,静待桥上的鬼使发布过桥的命令。
“‘磔磔’……尊贵的主上居然亲自屈尊到这里来,了不得了哟。”一阵怪笑声过后,一个奇形怪状的老人从拥挤的灵体中分开一条路走了出来,“我知道,你是来找我们使者的。我们使者让我在这里等你跟你说,这绝磐在人间厉经劫难已经五百年,吸收了太多的怨气,见过了太多的人心丑恶,野性过重,也不是他所能把持的了。这绝磐体还是冥界的体,而魄却非冥界的魄了,所以不再是冥界的至宝了,谁爱要就要去吧。只是如果没有主上这福气,不仅消受不了绝磐,反而会弄的魂飞魄散哦。”
“你错了,我不是来找他的。”星辰的话语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和压抑,“我是来找你借一样东西的。”那老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我穷人一个,哪有什么宝物能让主上看得上呢?”星辰道:“我找你借的,是我没有而于你却是最普通的一样东西。听说有一种用曼珠沙华的花瓣做成的神奇食物,能让这俗世中人忘却该忘记的记忆,犹如还原回一张白纸,冥界常常用它来洗去最顽固的仇恨、嫉妒之情。这应该是你发明的杰作,对吗,孟婆?”
孟婆背身过去,喃喃道:“原来你来冥界是为了借孟婆汤……是的,孟婆汤可以抹却记忆,可以回避痛苦,但是也可以颠倒黑白,可以六亲不认。孟婆汤本来是不允许用在凡人身上的,只能用在灵体,可是主上亲自屈尊来借,叫我这老婆子拒绝不了。不知道要用多少,又是抹去什么记忆呢?”星辰道:“这你不用管,我只用三小碗,分量不用太多,我只抹去其中一小段记忆就够了。”
孟婆颤颤巍巍地斟满了三个大碗,递给星辰道:“孟婆汤无关分量,用一次就必须满满一大碗。因为记忆无价,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小段,也不知道聚合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忘记是最好的回避,可是忘记却也是最难的成功,呵呵,老婆子多嘴了。这冥界我看破的东西太多,这世间我看破的东西却太少。只上,在用孟婆汤之前,能不能容老身问你一句话?”星辰道:“什么话?”
孟婆道:“你觉得孟婆汤真的能彻底抹去人世间任何的记忆吗?”星辰微微一怔:“为什么问这个?当然是能的,我时间不多了。”说着,匆匆接过三碗汤,转身大踏步离去。
孟婆看着星渐行渐远的身影,绽开满面皱纹的脸庞,若有若无地道:“主上,你要明白,人在这四界之中是最奇怪的生物。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回避不了;有些记忆,是无论如何抹却都只会记得更牢的。”
只可惜星辰已经快步出了冥界,再也没能听清孟婆的话。
外面下起了小雨,很小,却能让人肉眼看见,凉冰冰的,落在地上,落在衣服上,落在头发上,是让人说不出的累赘感,拼命地摇头,妄想甩去那些水珠,它却沾得你更紧更密,让你逃不掉跑不了。
林鸢茵刚刚悠悠醒转过来,智能大师正踌躇要不要对她说实话,忽地地上迸发光芒万丈,星辰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这一刹那,神采飞扬,飘逸夺目,几乎疑为仙人下凡。杨淙眼间,一眼看到了星辰手中的绝磐:“怎么没还给冥界?”智能大师道:“难道冥界使者不收?”话音刚落,忽然闻到一股怪味,这个味道好熟悉,似乎是……啊!难道是那个……这一悟让智能大师脸上变色,“你……”星辰却丝毫不惊慌之意,轻轻地朝智能大师点头道:“大师,谢你这么久跟着我们一起奔波。现今玉无颜回到了冥界,使者跟我说,如果绝磐不落入狐族手中,玉无颜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了,大师还是赶紧回五台山看看吧。我们这里,也要了结一些事情了。”
这是公然对智能大师下逐客令了,吴刚英怒道:“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大师说话?好歹人家救了你好多次了。”智能大师却心中明白星辰要做什么,眼中不由落下泪来,仰头长叹道:“苍天,你无眼啊,错毁了一个因果,误拆了一个轮回啊……千红姹紫都看遍,回落寥院伴浮萍。从此慈悲伶仃度,樱花异象起波粼。”说毕,也不跟众人说话,自顾自转身飘然而去。
杨淙诧异道:“大师生气了,都不跟我们道别了。”吴刚英强压怒气地看了一眼星辰道:“碰上这么个木头人,就算是佛祖都会生气。杨淙,我们看林鸢茵面子上走吧,让他了结自己的事情”转身刚欲走时,星辰身形一晃,已经飘然落在他的身边,挡住了他的去路:“不好意思,你也是我要了结的事情之一。”
“什么?”吴刚英还没反应过来,星辰已经出手,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光芒掠过,吴刚英已经“哎哟”一声倒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封住我的穴道?你要杀我吗,星辰?”星辰扬眉道:“闭嘴!”捏住他的嘴巴,转眼便是一碗汤灌了下去。因为灌得太猛了,可怜吴刚英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当即昏迷在地上。
“你给他喝了什么东西?”林鸢茵立时警觉,星辰却已经转向杨淙。杨淙忽然地掩嘴尖叫一声:“不——我不喝孟婆汤!”“孟婆汤?!”林鸢茵全身剧烈一震,呆若木鸡,面如死灰,此刻竟想不到说什么话才好。星辰却颇为诧异:“咦?你怎么认得?”杨淙用颤抖的手拾起吴刚英旁边的一个干枯的物体:“这是刚从碗里掉出来的。我听说,孟婆汤是用曼珠沙华熬制的,而这个,就是传说中曼珠沙华的花瓣,是细长条的,上面有一个小分岔,人间没有这种花,只有冥界有。”星辰看着自己手中的碗,不由微微一笑:“杨淙,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你总是能够不经意地让人吓一跳。”
林鸢茵眉头紧蹙:“你要给我们喝孟婆汤?你要我忘了……你……”说到最后,泪早已不自觉地流下,如同小溪,止不住阻不断。星辰回过头来,林鸢茵蓦然发现,他那原本纯净的眸子里此刻竟然混浊得深不见底,就如同他的心事,不愿意给任何一个人窥破。星辰道:“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很久,从你第一中尸毒我就一直在想。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我想你也同样明白我的心。轮回是人生命得以延续的最重要形式,我不想你为了追逐我这么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而去浪费你的人生,你的命运。你是一个极聪慧的女孩子,有着悲天悯人的心肠,有着为苍生着想的善良,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你会是幸福最先眷顾的人。但是,现在跟着我颠沛流离,随时与死亡做伴的生活对你而言不是幸福,是灾难,是折磨,不仅折磨你,也折磨我。我承认我不是那种心怀苍生的伟人,我的心愿只是想你快乐地、单纯地、幸福地活下去——你的真命天子不是我!”
星辰每说一句,林鸢茵的心就要碎裂剥落一点,那种难以耳闻的沉痛,那种无以名状的辛酸,那种令人心碎的离别,让她瞬间坠入了一个不容挣扎的恐惧深渊。她惶恐地看着星辰端着那晚冒着古怪热气的汤朝她一步步逼来,泪早已忍不住,“刷”地一下冲垮闸门,如同咆哮的洪水奔腾着、流泻着:“不……我不要喝……求求你……不要……星辰……不要让我喝。我不能忘记你,绝对不能……我还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为什么要放弃?星辰……我们那么艰难,突破生死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你要放弃……我是你的人……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求求你,星……”林鸢茵泣不成声。
原来,心痛到极致就会感到胸口憋闷到窒息,会让全身的毛孔都在不经意中绽开,会看见所有无法割舍的回忆,如同碎片一样在自己眼前飞舞,那么的飘渺却清晰,那么的虚无却真实,触手即碎,瞬间再弥合。雨丝飘飘地散发着泥土的香气,漫天滑落,清凉的细线中,已折射出太多太多的恩怨爱恨,然后再连同最初心动的那一刹那,蓦然凝固。
“那个……请问,你是三班的吗?”蓝色的光一闪而过,然后是妄图掩饰失言的尴尬,“啊,不,我的意思是,怎么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好,我叫林鸢茵。能不能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星辰。”“姓什么呢?”“姓星名辰。”“……”拥挤的教室里,仿佛听得见背后传来同学们的窃窃笑语。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风中消逝的,是牵挂不已的身影,伴随着的,是自己气得发红的脸蛋。“答案。”“在你知道我身份之后,如果你还愿意像现在这样在我怀里,那么我也不会辜负你。”两句问完,依旧没能得到明确的回答,能够咀嚼的只是那永远不想离开的温暖的怀抱,还有那点点滴滴清凉的感觉落在自己的脖颈上。是他流泪了?不……是天下雨了……
记忆。流动。
虚虚幻幻,分分合合,模糊的得以清晰,咫尺的却开始远去,眼前那一双微微泛着蓝光的眸子中,凝聚着如许一份让人无法承受的深情:“你一直想知道我的心意。我顾虑着始终没有说出口,可是今天,我终于可以淡然地跟你说:鸢茵,我爱你,永世。”
一股热热的夹杂着奇怪清香味道的液体像是狞笑的猛兽,只那么一秒间,已经张牙舞爪地冲进了喉咙。“求求你……不要……放弃……”手无力地在半空中抓了一下,那么的漫无目的,却那么的青筋尽凸,上面是澄清而蔚蓝的空气。
手最终软绵绵地坠落下来,自由落体,搁在地上,溅起满地的水珠,那是冷的。热的水珠最后一滴从眼角滚出,椭圆莹润,缓缓而下,不容争辩地落入那冰冷的同伴行列中。
既然是天晴,为什么会下雨?
“怎么会这样?”吓傻了的杨淙背靠断壁,未语泪先流。星辰轻轻地放下林鸢茵的身躯,小心翼翼犹如放下稀世珍宝:“你也要喝,杨淙。不会抹掉你所有的记忆,你只是记不起来这个学校以后的事情。”“不,我不要喝。”杨淙惶恐地后退,“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记忆。我跟他们不同,我的记忆里都是姐姐的惨死,都是姐姐的仇恨。现在好容易……好容易她仇报了,谜底解开了,我能放下压迫我心灵的包袱了,你却要一棒将我打回从前,让我过回暗无天日的日子,让我继续奔波流离张罗报仇的生活,那种痛苦我不要过!你不能这么残忍……”杨淙的身子蜷缩在地上,不住地颤抖。
星辰看着她那哀痛的样子,眼里的坚定终于慢慢地放松了:“……好吧,看在你姐姐的分儿上,我不逼你喝。但是你要发誓,你终生不得向他们两个透露我的存在,不得向他们提起一丝一毫的就是,以免他们回忆起来,如果你违反誓言,我必要你的命。”杨淙道:“我……我答应……只是,我觉得这对林鸢茵不公平……”星辰斩钉截铁打断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从今以后,她就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她有她自己的丈夫,有她自己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她从来没意见到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妖狐绝磐,从来不知道今天的这一场雨。”
杨淙颤声道:“可是你呢?你能忍住不来看她?能忍住不来关注她?你能忘记她?”星辰怅然地看着天空,眼神里盛满了令人心碎的哀伤:“我不能……但是她不能得知我的存在。所以,我只会远远地看着她,从现在起,我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还是幸福的,我还可以躲在她窗前的树上看她的影子,听她的声音,我还能觉得她就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以前她跟我说,她会轮回每世每世地找我,我也会等着她轮回每世每世地守着她,哪怕她变成最低贱的生物,我都会让她幸福地走完生命的全程。”
说到最后,星辰顿了一顿,仰头看着天道:“杨淙,我说不下去了……我好想哭……可是我是个不会哭的怪物。”一滴温润的水珠静悄悄地从眼角渗出,如黑夜里最明亮的一颗星星,倏然跌落,流萤四散。星辰张开手掌,看着掉落在手中的温润的痕迹:“雨越来越大了饿……”
没有人发现,那滴水珠并非天上的雨滴,而是从星辰眼里流出的第一滴泪水……
瞬间,大雨倾盆。208远处,传来星辰若有若无的吟诵声:
曾经发誓要永远爱你,
就算天崩也不放弃,
最后所有的颜色,
都幻灭在那一场地裂的小雨。
曾经为了你的笑颜,
任它狂澜顿起众叛亲离,
终于熟悉的身影,
全迷蒙在最出人意料的夜里。
往昔的回忆,
总想一点一点地遗忘,
却总是一天一天地清晰;
如今的温芜,
总想一口一口地占有,
却总是一次一次地远去。
梦里回首,
灯火阑珊处依旧是你的影迹。
于是,
挥洒对着天说,
我已选择了,
痛楚地放弃。
杨淙瘫坐在地上,心口痛得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头脑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样,混混沌沌,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敢去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记得,抬起头来看到的天是灰蒙蒙的,完全没有了太阳。
一年后,佛道第一弟子盛会在九华山拉开了它盛大的帷幕。各派均派出强大阵容,俗家弟子悉数登场,使尽浑身解数。只除了落迦山因为湮没无人参加,最终五台山智能大师的入室弟子何健飞夺得“佛家第一弟子”称号,终南山天机道长入室弟子孤星寒夺得“道家第一弟子”称号。何健飞时间比孤星寒多出一分四十秒,使得孤星寒大为郁闷,不由得怀念起那位憨厚好欺负的落迦山大弟子来了。“智能师伯,怎么不见吴师兄来呢?”孤星寒不甘心地发问。智能大师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着:“来不来都是缘。”孤星寒听得不解,正要发问,那边何健飞已经跑了过来了:“喂,手下败将,输了就输了,别缠着我师父啊。”孤星寒咬牙切齿道:“谁是手下败将?”何健飞诧异道:“咦?刚打了一场,这么快的记性,转眼就忘了?要不要再打?”孤星寒已经饿虎扑羊冲了上去:“打就打!”
远处传来田音榛的高八度的娇斥声:“那个姓何的家伙,我数到三,没到的今天中午没有饭吃了!一……”“我来了!”“三!没有到位,自己另外找饭吃去!”“等一下,冤枉啊,田大小姐你没有数二啊。”“我说过一后面必定跟着二的吗?”
“天生异象,观音伶仃。”智能大师看着眼前“佛家第一弟子”的奖牌,眼睛一闭,任由热泪滚滚而下,“劫数终于开始了。”
又一年后,智能大师在五台山坐化,终年八十九岁。留偈道:“七道轮回,樱花厉魂”,闭目而逝。五台山举山传丧,禅月大师继任方丈之位。
两年后,冤鬼路事发。田音榛死,冤鬼路得以平复。
次年,樱花路事发。何健飞、孤星寒等俗家弟子奉命降伏。
樱花漫漫扬扬地飞满了全天,是最粉红的浪漫,是最浪漫的杀机。道德经、佛骨、紫金葫芦无一不透着骇人的光芒,包围圈的中央,田音榛长发披面,等待着被打至魂魄分离的一刻,这些她都已经不在乎,在乎的唯有眼前那个看不清的面孔,熟悉的身影,自己用了一辈子来等的人。
再此危难时刻,一道微弱的蓝光一闪,田音榛眼前一花,身边已经多了一人。田音榛惶恐地看着他:“你是谁?你怎么进得了这天罗地网?”来人只微微一笑:“不必多问。我几年前受智能大师所托,来解救你的危难。”田音榛惊呼出声:“师父……怎么会……”佛骨道德经等已经铺天盖地地打来,最强大的法术界力量已经汇聚,光芒耀眼地快要让人发狂。田音榛知道这次绝对避无可避:“你快走,除非你是佛祖亲来,否则根本敌不过。我不想再连累人。”
来人不再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面古铜色的镜子,只微微一转,更强烈的白光奔袭而来。“哎哟”,只听连连叫唤,却是佛骨和道德经等众宝物皆被反弹回去,孤星寒被打了一个跟头。田音榛骇然道:“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来人浅浅一笑,身影一晃,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语声还弥留在田音榛的耳边:“放下仇恨……你已有真爱,你很幸福。”“真爱……”田音榛回过头去,雾气消散,何健飞正战立在她的眼前,而田音榛早已泪落双行。
樱花路事完。何健飞出家,五台元气大伤。209“恭喜啊,恭喜啊,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哎呀,姑妈,你太坏了,刚结婚就跟我说这个。”白色婚沙的女子脸色含羞,瞬间又笑 靥如花。是的,今天的快乐和幸福都洋溢在她和她的新婚丈夫身上。“再喝一杯,刚英,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居然这么不给面子。你看你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林鸢茵可是我们那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啊。”吴刚英狼狈地在人群中妄想找到一条突破的路,可每次都给拉了回来:“我真的喝不了了……大哥,饶过我吧。还喝?直接拿刀捅了我好了。”“咦,你不肯喝,是不是记挂着洞房啊?”一阵暖昧的笑声响起,吴刚英苦笑道:“我怕了你们了,我喝我喝,你们这帮流氓。”说着,一饮而尽,然后是满堂的喝彩声。
鼎沸的人群中,满是欢天喜地的气氛,大家举杯庆祝,用羡慕和祝福的眼光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共结百年之好。蜡烛点起了长长的两排,照耀得这厅堂犹如白昼,各色各样的酒杯在传递着,交错着,各种各样的礼花在绽放着,洒落着,到处是热闹不堪的人间盛景。独有一个女子,素装淡颜,始终不发一语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中,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林鸢茵注意到了她,觉得很奇怪,端了一杯酒过去递给她笑道:“请问你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们不认识。可是我总觉得我对你很熟悉,好像是很久的朋友了一样。”来人犹豫片刻,终于端起了酒杯:“我叫杨淙。是的,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可是我相信我们一定曾是朋友。祝你们幸福。”杨淙一饮而尽,没有酒的甘甜,只有黄连的苦味,顺着喉咙滑下,再在胃里翻腾。
林鸢茵诧异地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还有那与众不同的回答,她心中总有种奇怪的冲动,想跟这叫杨淙的女子多说说话,她说不清楚为什么。然而她是今天这场盛会的主角,很多人在叫她,她不得不匆匆地过去了,重新绽开笑脸接受他们的祝福。趁这当口,杨淙默默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任凭里面如何的热闹繁华,外面的空气依旧是冷清的,呼吸一口就能让人立刻忘记梦想,回到现实。
“你看得下去吗?”杨淙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背后茂密的花丛中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咦?你居然能发现我。”杨淙道:“这没什么。你不是说过,我总能不经意间让你吓一跳吗?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星辰?”“我完成了智能大师所托,特地赶过来看看今天的情况。”杨淙苦涩一笑:“是吗?你觉得现在的她幸福吗?”花丛那边静默了片刻,才答道:“幸福的。当日她教过我,人如果感到幸福开心,就会笑。她不是一直都在笑的吗?如果不幸福,她为什么要笑?”杨淙轻轻地抿了抿嘴角,抬头望着天,感叹道:“天上好久没下过雨了。”
华贵的轿车缓缓驶过崭新的路面,已经是春天到来了,到处吐新纳绿,生机盎然。“停!这里是什么地方?”林鸢茵突然指着远处一个建筑群问道。司机辨认半天道:“哦,那里啊,是鎏海大学的旧址了,那大学早废了,现在就一堆烂楼房,没什么好看的。”林鸢茵毅然道:“开去那里,我要去看。”坐在副驾驶位的老人惊恐地转过身来:“鸢儿,你们是在度蜜月,不应该去那种废弃的地方,不吉利的。”吴刚英也不解地看着林鸢茵:“老婆,你今天怎么了?”林鸢茵着急道:“不,我一定要去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我一定要去看看!”
众人拗不过林鸢茵,只好去了。那边早已荒废多年,到处是遍地重生的杂草,各种说不出名字的飞虫嗡嗡地穿插着,一股难闻的恶臭立马袭来。司机掩着鼻子赶紧开了内循环抽风系统,道:“太太,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林鸢茵道:“不,我要下去,开车门。”吴刚英诧异道:“老婆,你到底怎么了?”林鸢茵急道:“刚英,相信我,我真的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我来过这里,快放我下去看看。”吴刚英道:“不可能,我们根本没来过这座城市。”林鸢茵道:“总之你放我下去就是了。”
吴刚英无奈,只好开了车门。林鸢茵下了车,像是深知这里面布局似的,尽管那杂草长得已经有半人高了,可是她轻松地就找到了当年的校道,左兜右转,立刻就没影了。吴刚英大惊失色道:“哎呀,你回来,谁许你跑这么远的?”喊着,也追上去了。
来到一栋残败的高层建筑面前,林鸢茵停下了。她抬起头,痴痴地看着这栋已经裂缝四开的大楼,一步一步地上了台阶。吴刚英在后面喊得气喘吁吁:“别上去,快下来,那是危楼,要倒的!”“不,”林鸢茵颤抖着声音道:“我总觉得……我来过这里,我在这里生活过……在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非常非常重要,是谁呢?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吴刚英骇异道:“你没事吧?不要吓我,我们根本没来过这一带啊。”见林鸢茵转眼已经爬上了二楼,吴刚英急了,也顾不得许多,忙追了上去。
这走廊……这扶手……还有这剥落的花纹……每走一步,林鸢茵的心中就更坚定一分,自己真的认识这里。可是为什么会认识?为什么自己的脚步停不下来,只会向前走?不多时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转弯,过了一个死角,后面赫然又出现了一个教室的门。“是这里了。”有个声音在林鸢茵的心里这样说道。林鸢茵用手握住门的把手,只觉得心里像有个小鹿在不停地跳,脸上发烧,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般心绪不宁。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味扑面而来。在推开门的刹那,林鸢茵的眼睛模糊了,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又突然慢慢清晰起来,同样的走廊,同样的扶手,同样的花纹,只不过锦簇一新,只不过熙熙攘攘,那些女学生们捧着书,笑着说着悄悄话,那些男生们呼哨着,相约去踢球,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生走着她刚走过的路,一直在询问着别人:“请问三班在哪里啊?”然后景象又开始模糊,然后是那个死角,还有就是那个刚刚粉刷过的教室的大门。辫子女生在门前停住了,抬头仔细端详上面的牌子,良久才确定了一般,轻轻推门进去。
“那个……请问,你是三班的吗?”那是独属青春的笑语飞扬,紧接着是一道澄净得仿若仙界圣池的蓝色光芒闪过,所有的景象都归于终结,眼前只有空荡荡的封尘的桌椅。林鸢茵却早已瘫靠在墙上,热泪滚滚而下,喃喃地念着:“蓝色……”吴刚英夺门进来,骇异地抱住她道:“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鸢茵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尽所有力气挣脱了吴刚英的怀抱,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刚刚转过死角,到得走廊上,就猛地停住了疯狂奔跑的脚步,呆呆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前面,泪不受控制地倾泻而下,难以自抑地哭喊道:“蓝色……蓝色……”
在林鸢茵的对面,杨淙静静地站着,看着她,早已泪流满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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