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知道读者都很感兴趣刘鄩的故事,今天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刘鄩的机智和儒雅,最为集中地表现在他攻克兖州和守卫兖州的过程中。
兖州本是朱温的地盘,葛从周为该州节度使。兖州的防守异常严密,凭硬攻是无法达到目的的。在此,刘鄩的军事智慧开始表现了出来。为了摸清兖州城内兵力的虚实及出入线路等情况,他先派了一个打扮成卖油翁的人混入城中。这个卖油翁发现城墙下有一个出水口可以让人进去,遂记下了它的位置。回来禀告刘鄩之后,刘鄩率领五百名步兵,深夜从哪个出水口游入城中。到第二天早晨,在守军和老百姓都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兖州轻而易举地被刘鄩占领了。刘鄩智取兖州的时候,兖州节度使葛从周正好领兵在外,朱温命令葛从周去夺回兖州,因此,刘鄩还面临着保卫兖州的任务。
为了守住兖州,刘鄩先是精心照顾好葛从周留在城中的家属,保证她们有房子住、有饭吃,又升堂拜见葛从周的母亲。待葛从周来攻城,刘鄩就用车子把葛从周的母亲带到城墙上。老母亲告诉葛从周说:“刘将军对我很好,你不应该与他兵戎相见。”做人很难,既然是吃了人家的饭,那么就得听人使唤,否则就是不忠。葛从周当时正处于这种两难的境地,他既不敢背叛朱温,又不想辜负老母亲的劝言,所以他只是暂时停止了攻城的行动,却仍然与刘鄩对峙着。而刘鄩的儒雅也正是在这一对峙中表现了出来。他没有像当时的张文礼那样,当乌震来攻城的时候,就把乌震的家人一个一个地杀害。即使葛从周后来继续攻城,刘鄩仍然是善待他的母亲,刘鄩不同于五代大多数的蛮夫武将,即在于此。而刘鄩的温文儒雅,也正是表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刘鄩的机智也继续在发挥着。
刘鄩与葛从周对峙既久,又无外援,所以将士多有离逃之意。有一天副将王彦温出城投降,看守城墙的士兵也跟着逃走,其他士兵怎么禁止都无效。这时,刘鄩派人告诉王彦温说:“请副使少将人出,非素遣者请勿带行。”又对全城士兵说:“素遣从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于是没有人敢逃跑了。刘鄩的这一做法目的是为了让葛从周不相信刚刚投降的王彦温。这一着果然见效,敌军见只有王彦温等少数几个人跑来投降,即认为他可能是奸细,所以就把他杀了。兖州的防卫遂得以巩固。但是由于青州节度使王师范不敌朱温而告降,刘鄩也只好弃城出降。
朱温有时也很宽容,至少他对刘鄩是这样的。刘鄩投降后,朱温称赞了他的气节,而且设酒宴百般安慰他。朱温设酒款待,刘鄩却推托说自己酒量小,不能多饮。朱温即说你当初攻取兖州时是何等气量。此番安慰之后,刘鄩也就不再自卑了。朱温叫他做最高将领,他也毫不含糊就去做了。刘鄩遂以降将的身份居于诸将之上,诸将来见刘鄩,都要行军礼,而刘鄩见了也心安理得,自如得很。这也是刘鄩作为一名将军所具有的一种风度,难怪朱温因此而更加器重他了。
头脑清醒,是领兵打仗的将军所必须具备的良好素质。
一个人在某一事情的操作方面可能很清醒,也可能在某一时期保持其清醒的头脑,困难的是一生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而刘鄩恰恰是这样一位头脑始终清醒的将军。刘鄩的这一素质在后梁与晋王李克用争夺魏博的战争中表现得尤为突出。魏博六州一向为河期重镇,当时,只要兵力稍强的方镇都千方百计地想占据它。朱温和他的对手李克用为了争夺这块地盘,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斗。朱温死后,后梁的兵力已渐渐衰落,难以和晋王李克用抗衡。
刘鄩对这一事态有着清醒的认识。梁末帝要他即刻与晋军交战,而刘鄩认为时机并不成熟。梁末帝又派宦官督战,但刘鄩仍然要求诸将另谋计策,他对诸将说:“主上深居宫禁,未晓兵机,与白面儿共谋,终败人事。大将出征,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制变,安可预谋。今揣敌人,未可轻动,诸君更筹之。”但诸将并未听从其言,仍欲与普军决战,结果,梁军大败。梁军的失败,证明了刘鄩对这一事件的看法是正确的。
在我看来,像刘鄩这样机智儒雅而且头脑始终清醒的将军,在五代是很少见的,但他的结局却非常悲惨。事情是由刘鄩奉命征讨朱友谦而引起的。当时,河中的朱友谦攻下同州(今陕西大荔),以其子朱令德为留后,并奏请梁末帝正式授其节旄。末帝大怒,遂令刘鄩前往征讨。刘鄩与朱友谦原为儿女亲家,至此,刘鄩派人送信给朱友谦,告以祸福大计,要他归国投诚,但朱友谦一个多月之后仍然置之不理。同去攻打同州的尹皓、段凝一向讨厌刘鄩,遂借此诬陷刘鄩,说他“逗留以养贼”。梁末帝听后也觉得是这样,于是,把刘鄩召回洛阳。刘鄩返回洛阳后,河南府尹张宗奭按照朝廷的密旨,通迫刘鄩饮毒酒而亡。
读史至此,我个人认为,刘鄩饮鸩身亡,固然是与小人的诬陷有关,但作为后梁最高统治者代表的末帝,其责任则更大。机智儒雅的刘鄩不仅具有自己要求活着的权利,而且皇帝及其政府也应该让他继续生存,甚至应该创造条件让他更好地生存下去。一个皇帝及其政府是否具备理性,即由此可以看出。刘鄩之死,表明梁末帝及其政府已毫无理性可言。所以说,皇帝或政府的一个重要职能正在于它应该为有权利要求生存的人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五代十国虽然是个乱世,但也出现了不少才貌双全的女子,像大小周后,前蜀后蜀的两位花蕊夫人,可以说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历史美女,不过要说五代十国时最漂亮的美女是谁?那就是被称为五代第一美女的王氏,号称“花见羞”。
王氏本是邠州人,其家里以卖饼为生。可能是生在乱世吧,生意不好做,家里的烧饼摊可能被乱军给砸了,也可能是那个年代太穷了,人们连饱饭都吃不上,那还有钱去买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家里破产了,家里没钱了,就把年少的王氏卖给当时后梁名将刘鄩家中当侍女,也有说是嫁给了刘鄩。没想到刘鄩这个糟老头没过多久在就龙德三年就去世了,王氏无处可归。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巧合,李嗣源的老婆夏氏刚好去世,李嗣源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就想再娶一个。这时正好安重诲和李嗣源讲到王氏,说王氏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贤惠,李嗣源就有点动心了,就派人把王氏给找了过去,李嗣源看到王氏之后,这个老流氓,色痞子两眼直冒金光,被王氏的美貌惊的估计下巴估计都要掉下来了,急忙占为己有,纳为妾室。
刘鄩死的时候为王氏留下了许多金银,王氏就拿这些金银送给李嗣源左右及诸子妇人,这些人得到了好处都讲王氏的好话,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人人都说王氏好,李嗣源也就更加喜爱她。李嗣源的正房曹夫人为人简单质朴,胆小怕事,因此李嗣源就专宠王氏。李嗣源当了皇帝以后,想要立花见羞为皇后,花见羞却一再拒绝,认为应该为了追封原配夫人为皇后,一来可以显示陛下不忘旧情,二来也可以安定父子之情。看看花见羞不但人漂亮,还会做人,三年之后,后宫一直无主,朝中大臣一致认为花见羞贤良淑德,可以母仪天下,花见羞还是一再的推脱,一直最后,也不是皇后,但是却比皇后更受人爱戴。
就这个女子亲身经历了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几乎见证了整个五代史,更难得的是她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在了这几个男人身上,两次婚姻都为妾室,甚至都是年过花甲的丈夫,但是她都以真心相待,可谓秀外慧中,才色两全。
符存审最终是遗憾中郁郁而终的。符存审在作战中英勇无比,但是,因为功劳很大,所以,被自己的同乡发配到边疆去,一待就是几年,在符存审病重期间想要回到朝中,屡屡被驳回,这个时候,只能是哀叹了,那也没有办法。等到准他回朝的诏书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病逝了。所以,这个是一个遗憾。
符存审在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很能打的军人,跟着李克用的时候,取得了一系列的战果,在同州之战等战役中以少胜多破梁军的行为,让李克用很是高兴,对他的封赏也是很多的,这个时候是君臣一心努力抗敌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符存审的恩那个里获得了进一步的发挥,让李克用觉得这把利刃真的很好用。
符存审生性比较谨慎,担心自己功高盖主,所以在李存瑁的时候,就主动外调,这个让李存瑁很是感动,觉得这位老臣还是对自己比较尊重的,所以,也是对他加官进爵,让他镇守好边境,但是,符存审的同乡担任了丞相,自己的能力和军功都是低于符存审的,所以,就有意无意地打压符存审,让他很是感伤。
在符存审申请朝见君主的时候,同乡不准。符存审的妻子哭着跟同乡抱怨,认为这样的人对他没有威胁,还是同乡,为什么就不帮忙?同乡很惭愧,但是,就不准回朝,直到符存审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这个就说明,利益才是最根本的,同乡之情跟利益比起来,差得太远了。你觉得利益重要还是情谊重要?
苌从简,陈州人也。世以屠羊为业,力敌数人,善用槊。初事后唐庄宗为小校,每遇攻城,召人为梯头,从简多应募焉,庄宗为其勇,擢领帐前亲卫兼步军都指挥使。一日,庄宗领大军与梁军对阵,登高丘而坐,敌人有执大帜扬其武者,庄宗指之谓左右曰:?猛士也。?从简曰:?臣为大王取之。?庄宗虑其不捷,不许。从简退,乃潜领十数骑挺身而入,夺帜以归,万众鼓噪,庄宗壮之,锡赉甚厚。又尝中箭而镞入于骨,使医工出之,以刃凿骨,恐其痛也,良久未能摇动。从简嗔目谓曰:?何不沈凿洎出之,左右无不恻然,从简颜色自若,其勇壮皆此类也。从简所为多不法,庄宗以其战斗多捷,常屈法赦之。赐姓,名曰绍琼。后加竭诚匡国功臣,累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景州刺史,历洺州团练使。及梁平,典蔡州。同光四年,授许州节度使,会庄宗晏驾,未及赴镇而止。明宗登极,例复本姓,历麟、汝、汾、金四州刺史。(《北梦琐言》云:明宗尤恶贪货,面戒汝州刺史苌从简,为其贪暴。)应顺初,举军伐凤翔,从简亦预其行,会军变,乃东还。道遇张廷蕴,为廷蕴所执,送于末帝。末帝数之曰:?人皆归我,尔何背我而去也从简曰:?事主不敢二心,今日死生惟命。?末帝释之。清泰二年,授颍州团练使。高祖举义,末帝将议亲征,诏赴阙,充副招讨使,随驾至孟津,除河阳节度使。及赵延寿军败,断浮桥归洛,留从简守河阳。高祖自北而至,从简察军情离散,遂渡河迎谒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授许州节度使,改赐推忠佐运保国功臣。二年秋,移镇徐州。三年,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进封开国公,食邑至一千五百户。受代归阙,授左金吾卫上将军。
从简性忌刻而多疑,历州镇凡十余,所在竖棘于公署,才通人行,左右稍违足而忤,即加鞭笞,或至杀害,其意不可测,吏人皆侧行。其烦苛暴虐,为武臣之最。六年秋,随驾幸邺都,遇疾请告,寻卒于乡里,年六十五。赠太傅。
潘环,字楚奇,洛阳人也。父景厚,以环贵,授左监门上将军致仕。环少以负贩为业,始事梁邢州节度使阎宝,为帐中亲校。及庄宗定魏博,移兵攻邢,宝遣环间道驰奏于梁,梁末帝用为左坚锐夹马都虞候,累迁左雄威指挥使。时梁人与庄宗对垒于河上,环每预战,先登陷敌,金疮遍体。(《玉堂闲话》云:潘环常中流矢于面,骨衔其镞,故负重伤。医疗至经年,其镞自出,其疮成漏,终身不痊。)庄宗知其名,及平梁,命典禁军。同光中,从明宗北御契丹,邺军之乱,从明宗入洛。天成初,授棣州刺史。会定州王都反,朝廷攻之,以环为行营右厢步军都指挥使。贼平,改易州刺史、北面沿边都部署,后移刺庆州。受代归阙,明宗召对,顾侍臣曰:?此人勇敢,少能偕者。?寻除宿州团练使。清泰中,移耀州。天福中,预平范延光,授齐州防御使。四年,升金州为节镇,以环为节度使,久之,入为左神武统军。开运初,契丹入寇,王师北征,以环为北面行营步军左厢排阵使,预破契丹于阳城。军回,授澶州节度使,累官至检校太傅。三年,罢镇归阙,俄受诏洛京巡检。其年冬,契丹入汴,署刘晞为西京留守,环乞罢巡警,闲居洛阳。遇河阳军乱,晞出奔,未几,蕃将高牟翰以兵援晞入于洛,虑环有变,乃害之,尽取其家财。(《通鉴》云:晞疑环构其众逐己,使牟翰杀之。)汉高祖至京,赠太尉。
环历六部两镇,所至以聚敛为务。在宿州时,有牙将因微过见怒,环绐言笞之,牙校因托一尼尝熟于环者,献白金两铤。尼诣环白牙校饷钅敖脚两枚,求免其责,环曰:?钅敖本几脚尼曰:?三脚。?环复曰:?今两脚能成钅敖乎尼则以三数致之,当时号环为?潘钅敖脚?。
方太,字伯宗,青州千乘人也。少隶本军为小校,尝戍登州,劫海客,事泄,刺史淳于晏匿之,遇赦免。事定州节度使杨光远,光远领兵赴晋阳。本州军乱,太与马万、卢顺密等擒之,使太缚送至阙。寻从杜重威破张从宾于汜水,以功除赵州刺史。从杨光远平范延光于邺,移刺莱州,迁安州防御使。从少帝幸澶州,与契丹战于戚城,中数创,改凤州防御使,行至中途,迁河阳留后,移邢州留后。契丹入汴,伪命遥领洋州节度使,充洛京巡检,与前洺州团练使李琼俱至郑州,其屯驻兵士迫请太在城巡检,以备外盗,号为?郑王?。时有嵩山贼帅张遇,领众万余,于僧众得梁朝故嗣密王朱乙,遂推为天子,取嵩山神冠冕之服以衣之。张遇以其众攻郑州,太与李琼击之,贼众败走,琼中流矢而死。太乃括率郡中财物以赏军士,因诱之欲同西去,其众不从,太乃潜奔于洛阳。(《通鉴》云:戍兵既失太,反谮太于契丹,云胁我为乱。太遣子师朗自诉于契丹,契丹杀之。)及刘晞南走许州,太杀晞牙校李晖,入河南府行留守事。既而嵩山贼帅张遇杀嗣密王,传首于太,悬于洛市。又有伊阙贼帅自称天子,领众万余,将入洛城,集郊坛之上,太率兵数百人逆击,破之,贼众遂溃。(《通鉴考异》引实录《方太传》云:刘禧走许田,复有颍阳妖巫,姓朱,号嗣密王,誓众于洛南天坛,号万余人。太帅部曲与朝士辈虚张旗帜,一举而逐之,洛师遂安。)河阳武行德遣使召太,诈言欲推之为帅,寻为行德所害。
何建,其先回鹘人也,代居云、朔间。祖庆,父怀福,俱事后唐武皇为小校。建少以谨厚隶于高祖帐下,以掌厩为役,及即位,累典禁军,(《九国志》云:重建初事晋祖为奉德马军都指挥使。)遥领欢、睦二郡。天福中,自曹州刺史迁延州兵马留后,寻正授旄钺。(《九国志》云:延州节度使丁审琪残暴贪冒,蕃部苦之。重建以所部兵攻其城,审琪遁去,晋祖即以重建权节度兵马留后,下车谕以威福,边民安堵,就加彰武军节度使。)数年之间,历泾、邓、贝、澶、孟五镇节度使,(《九国志》云:皆以廉俭简易称。)累官至检校太傅。开运三年,移镇秦州。是冬,契丹入汴,其主遣人赍诏以赐建,建愤然谓将吏曰:?吾事石氏二主,累拥戎旃,人臣之荣,亦已极矣。今日不能率兵赴难,岂可受制于契丹乎!?即遣使赍表与其地送款于蜀,孟昶待之甚厚,伪加同平章事,依前秦州节度使。(《九国志》云:时固镇与凤州未平,重建悉经略讨平之。)岁余,移阆州保宁军节度使,(《九国志》云:昶大举兵北伐,遣张虔钊出大散关,以重建为招讨使,由陇州路以进师,无功而还。)加伪官至中书令,后卒于蜀。
张廷蕴,字德枢,开封襄邑人也。祖立,赠骁卫将军。父及,赠光禄大夫。廷蕴少勇捷,始隶宣武军为伍长,唐天复中,奔太原,武皇收于帐下为小校。及庄宗救上党,战柏乡,攻蓟门,下邢、魏,皆从之。后战于莘县及胡柳陂,继为流矢所中,金疮之痕,盈于面首。庄宗宠之,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累加检校兵部尚书、帐前步军都虞候,充诸军濠寨使。同光初,从明宗收汶阳,加检校尚书右仆射,充魏博三城巡检使。时皇后刘氏在邺,每纵其下扰人,廷蕴多斩之,闻者壮焉。梁平,承诏入觐,改帐前都指挥使兼左右羽林都虞候。会潞州李继韬故将杨立婴城叛,诏遣明宗为招讨使,元行钦为都部署,廷蕴为前锋。军至上党,日已暝矣,憩军方定,廷蕴首率劲兵百余辈,逾洫坎城而上,守陴者不能御,寻斩关延诸军入焉。明宗、行钦达明而始至,其城已下,明宗甚慊之。军还,改左右羽林都指挥使,加检校司空,行申州刺史。同光末,从皇子魏王继岌伐蜀,授行营中军都指挥使。蜀平,明宗嗣位,迁怀州刺史,赐竭忠建策兴后功臣,加检校司徒。旋移金州防御使,加检校太保,继授颍州团练使、沿淮招安使。应顺中,转陇州防御使。清泰中,进封清河郡公。高祖即位,入为右龙武统军,迁绛州防御使。少帝嗣位,领左军卫上将军,加特进。开运三年冬,以老病求归于宋城,明年卒于家,时年六十九。
廷蕴所识不过数字,而性重文士。下汶阳日,首获郓帅戴思远判官赵凤,讯之曰:?尔状貌必儒人也,勿隐其情。?凤具言之,寻引荐于明宗,明宗令送赴行台,寻除凤翰林学士。及凤入相,颇与廷蕴相洽,数言于近臣安重诲,重诲亦以廷蕴苦战出于诸将之右,力保荐之。明宗以廷蕴取潞之日,不能让功于己,故恒蓄宿忿,至使廷蕴位竟不至方镇,亦命矣夫!廷蕴历七郡,家无余积,年老耋期,终于牖下,良可嘉也。
长子光被,历通事舍人。
郭延鲁,字德兴,沁州绵上人也。父饶,后唐武皇时,以军功尝为本郡守,凡九年,有遗爱焉。延鲁少有勇,善用槊,庄宗以旧将之子,擢为保卫军使,频戍塞下,捍契丹有功。及即位,赐协谋定乱功臣,加检校兵部尚书、右神武都指挥都知兵马使。天成中,汴州朱守殷叛,延鲁从车驾东幸,至其地,坎垒先登。守殷平,以功授汴州步军都指挥使,加检校尚书左仆射。长兴中,累加检校司徒,历天雄军北京马步军都校,遥领梧州刺史。清泰中,迁复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尝敛贷,庶事就理,一郡赖焉。秩满,百姓上章举留,朝廷嘉之。高祖即位,迁单州刺史,加检校太保,赐输诚奉义忠烈功臣。到任逾月,以疾卒于理所,时年四十七。诏赠太傅。
郭金海,本突厥之族。少侍昭义节度使李嗣昭,常从征伐。金海好酒,所为不法,自潞州过山东,入邢洺界为劫盗,嗣昭虽知之,然惜其拳勇,每优容之。天祐中,累职至昭义亲骑指挥使。同光二年,迁本道马军都指挥使。天成初,入为捧圣指挥使。长兴三年,改护圣都虞候。天福二年,从王师讨范延光于魏州,以功转本军都指挥使,领黄州刺史。高祖幸邺,宣金海领部兵巡检东京。其年十一月,安从进谋犯阙,金海为襄州道行营先锋都指挥使,与李建崇等同于唐州湖阳遇从进军万余人,金海以一旅之众突击,大败之,策勋授检校太保、商州刺史,俄移庆州。秩满归阙,途中遇疾而卒,年六十一。(《洛阳缙绅旧闻记》:从进与金海相遇于花山。金海蕃将,善用枪,时罕与敌,拳勇过人,喜战斗,欲立奇功。两阵相去数里。从进素管骑兵,金海久在麾下,从进亦待之素厚。乃跃马引数百骑乘高,去金海阵数百步,厉声呼?郭金海?。金海独鞭马出于阵数十步,免胄侧身,高声自称曰?金海?。从进又前行数十步,劳之曰:?金海安否?我素待尔厚,略不知恩,今日敢来共我相杀金海应声答曰:?官家好看大王,负大王甚事,大王今日反?金海旧事大王,乞与大王一箭地,大王回去,若不去,吃取金海枪。?言讫,援枪鞭马,疾趋其阵。从进惧,跃马而进,师遂相接,大为金海、焦继勋摧败。奏到,晋祖大喜,赏赐有差。从进自此丧气,婴城自固,王师为连城重堑以守之。月余,王师攻城,城上矢下如雨,王师被伤者众。是日,金海为飞矢集身,扶伤归营。明日,从进用计污金海,欲使朝廷疑之。以金瓶贮酒,金合盛药,以索悬之,城上呼?郭金海?。金海知之,力疾扶创而往。城上劳金海曰:?大王知尔中箭创甚,赐尔金瓶金合酒与风药。?金海目不知书,惟利是贪,取瓶与合归营,且不闻于元戎。元戎等疑之,乃驰驿奏。晋祖以花山之功,不加罪。城下,就除金州团练,并其兵于他部。金海之任,居常悒悒不乐,至于捐馆。)
刘处让,字德谦,沧州人也。祖信,累赠太子少保。父喻,累赠太子少师。梁贞明初,张万进帅兖州,处让事之,为亲校。万进据城叛,梁遣大将刘鄩讨之。时唐庄宗屯军于麻口渡,万进密遣处让乞师于庄宗,庄宗未即应之,乃于军门截耳曰:?主帅急难,使我告援,苟不得请,死亦何避。?庄宗义之,将举兵渡河,俄闻城陷乃止。因以墨制授处让行台左骁卫将军,俄改客省副使。梁平,加检校兵部尚书,累将命称旨。天成初,转检校尚书右仆射,依前充职。岁余迁引进使。长兴三年,转检校司空、左威卫大将军,其职如故。四年,西川孟知祥跋扈,不通朝贡,朝廷方议怀柔,乃遣处让为官告国信使,复命,转检校司徒。应顺初,授忻州刺史、检校太保,充西北面都计度使,备北寇也。清泰二年,入为左骁卫大将军。三年夏,魏博屯将张令昭逐其帅以城叛,朝廷命范延光领兵讨之,以处让为河北都转运使。及高祖举义于太原,处让从至洛阳,乃授宣徽北院使。天福二年,转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范延光之据邺也,高祖命宣武军节度使杨光远领兵讨之。时处让奉诏与光远同参议军政,会张从宾作乱于河阳,处让自黎阳分兵讨袭,从宾平,复与杨光远同攻邺城。四年冬,范延光将谋纳款,尚或迟留,处让首入其城,以祸福谕之,延光乃降,以功加检校太傅。先是,桑维翰、李崧兼充枢密使,处让以庄宗已来,枢密使罕有宰臣兼者,因萌心以觊其位。及杨光远讨伐邺城,军机大事,高祖每命处让宣达。时光远恃军权,多有越体论奏,高祖依违而已,光远慊之,频与处让宴语及之,处让诉曰:?非圣旨也,皆出维翰等意。?及杨光远入朝,遂于高祖前面言执政之失,高祖知其故,不得已乃罢维翰等,以处让为枢密使。时处让每有敷奏,高祖多不称旨,会处让丁继母忧,高祖因议罢枢密使,其本院庶事并委宰臣分判。处让居丧期年,起复,授彰德军节度使、澶卫等州观察处置等使。
处让勤于公务,孜孜求理,驭吏民不至苛察,人甚便之。高祖幸邺都,处让竭家财贡奉,至于薪炭膏沐之细,悉供亿焉。六年,除右金吾卫上将军,处让自以尝经重任,又历方镇,谓其入朝必重要职,一旦除授金吾,有所不足。少帝即位之初,处让与宰臣言,有协翼之论,覃恩之际,又未擢用。一日至中书,宰臣冯道、赵莹、李崧、和凝在列,处让因酒酣,历诋诸相,道笑而不答。月余称病。八年,从驾归汴,寄居于封禅寺,遇疾而卒,年六十三。赠太尉,再赠太师。
子保勋,仕皇朝,位至省郎。
李琼,字隐光,沧州饶安人也。少籍本军为骑士,庄宗平河朔,隶明宗麾下,渐升为小校。同光二年,明宗受诏,以本部兵送粮入蓟门,时高祖从行,至涿州与敌相遇,高祖陷于围中。琼顾诸军已退,密牵高祖铁衣,指东而遁。至刘李河,为敌所袭,琼浮水先至南岸,高祖至河中,马倒,顺流而下,琼以所执长矛援高祖出之,又以所跨马奉高祖,琼徒步护之,奔十余里,乃入涿州。高祖荐于明宗,明宗赏之,寻超授军职。同光末,明宗讨赵在礼于邺。邺军既变,明宗退至魏县,遣高祖以骑士三百疾趋汴州。时庄宗遣骑将西方邺守其城,高祖忧之,使琼以劲兵突封丘门而入,高祖踵之,邺寻归命,浚郊遂定。及高祖领陕州,奏补云骑指挥使,俄改侍卫牙队指挥使。长兴中,从高祖讨东川,至剑州,使琼以部下兵破贼军数千,身中重创,军还,改龙武指挥使。清泰中,屯云州,累擒获契丹人马,以功改右捧圣军指挥使。唐末帝以琼元事高祖,乃自塞下移授单州马步军副指挥使。高祖即位,补护圣都指挥使,又念畴昔辍马导护之力,前后所赐金帛甚厚,但未升爵位,琼亦郁郁然。久之,领横州刺史。五年,出典申州,微有政声。少帝嗣位,入为殿前散员都指挥使,遥领雷州,俄迁棣州刺史。遇杨光远以青州叛,自统本部兵攻其城,且以书诱琼,琼因拒之,以书上进,朝廷嘉之。开运二年,改洺州团练使,累官至加检校司空。三年,授护圣右厢都指挥使,领岳州团练使。时洺州吏民列状保留,朝廷不允。及杜重威降敌,改授琼威州刺史。行及郑州,遇群盗攻郡,与方太御贼,中流矢而卒,年六十五。
高汉筠,字时英,齐州历山人也。曾祖诣,尝为是邑令,故家焉。汉筠少好书传,尝诣长白山讲肄,会唐末齐、鲁交兵,梁氏方霸,乃掷笔谒焉,寻纳于军门。未几,出为卫州牙校。唐天祐中,庄宗入魏,分兵谕其属郡,时汉筠以利病说卫之牧守,俾送款于庄宗,以汉筠为功,寻移洺州都校。其后改常山为北京,以汉筠为皇城使,加检校兵部尚书、左骁卫将军同正。明宗即位,除成德军节度副使,俄以荆门用军,促诏汉筠移倅襄州,权知军州事。长兴中,历曹、亳二州刺史。秩满,加检校司徒,行左金吾卫大将军。清泰末,高祖建义于河东,唐末帝遣晋昌节度使张敬达率师围太原,委汉筠巡抚其郡。及敬达遇害,节度副使田承肇率部兵攻汉筠于府署,汉筠乃启关延承肇,谓曰:?仆与子俱承朝寄,而相迫何甚承肇曰:?我欲扶公为节度使。?泽筠曰:?老夫耄矣,不敢首为乱阶,死生系子筹之。?承肇目左右令前,诸军投刃于地,曰:?高金吾累朝宿德,不可枉杀。?承肇以众意难拒,遂谢云:?与公戏耳!?汉筠促骑以还。高祖入洛,飞诏征之,遇诸途,乃入觐,寻迁左骁卫大将军、内客省使。天福三年正月,遘疾,终东京之私第,时年六十六。
汉筠性宽厚,仪容伟如也。虽历戎职,未尝有非法之言出于口吻,多慕士大夫所为,复以清白自负。在襄阳,有孽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曰:?非多纳枿泬,则刻削闤铗,吾有正俸,此何用焉!?因戒其主者不复然,其白金皆以状上进,有诏嘉之。及莅济阴,部民安之,四邑饭僧凡有万八千人。在亳州三年,岁以己俸百千代纳逋租,斯亦近代之良二千石也。
长子贞文,仕皇朝,为开封少尹,卒。
孙彦韬,字德光,汴州浚仪人也。少以勇力应募从军。梁祖之兼领四镇,擢彦韬于行间,历诸军偏校。及唐庄宗与梁军对垒于河上,彦韬知梁运将季,乃间行渡河,北归庄宗,庄宗嘉而纳之,授亲从右厢指挥使。及庄宗平梁,出为晋州长步都校,加检校兵部尚书。天成初,迁绵州刺史、检校尚书左仆射。至郡逾年,以考课见称,就加检校司空。长兴、清泰中,历密、沂、濮三州刺史,累官至检校太保,赐竭忠建策兴复功臣。高祖即位,复授密州刺史,寻卒于任,年六十四。
彦韬出于军旅,植性和厚,理绵州日,甚著绥怀之誉,故有赏典旌焉。在濮阳,属清泰末,群寇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人皆感之。但不能守廉养正,以终令誉。长兴中,罢密州赴阙,苞苴甚厚。起甲第于洛阳,逾月而成,华堂广庑,亚王公之家,见者嗤之。故淹翔五郡,位不及廉察,抑有由也。
王傅拯,吴江人也。父绾,伪虔州节度使。傅拯初事杨溥,为黑云右厢都指挥使,领本军戍海州。唐长兴元年,傅拯杀海州刺史陈宣,焚州城,以所部兵五千人来归。明宗喜而纳之,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曹州刺史,寻移濮州。清泰中,迁贝州防御使,秩满有代,会范延光叛,以兵要傅拯入魏城,疑而不用。延光降,高祖授傅拯诸卫将军,出为宁州刺史。境接蕃部,以前弊政滋章,民甚苦之,傅拯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不数月,移刺虢州。离宁州日,衙门聚数千人,折桥遮道以留之。及赴虢,治理清净,蒸民爱戴如宁州焉。开运中,历武州刺史,受代归洛,遇疾卒。傅拯家本多财,尤好宾客,及历数郡,不事生产,将即世,甚贫匮,物论惜之。
秘琼,镇州平山人也。父遇,以善射历本军偏校,累官至庆州刺史。琼亦有勇。清泰中,董温琪为镇州节度使,擢琼为衙内指挥,倚以腹心。及温琪陷蕃,琼乃害温琪之家,载其尸,都以一坎瘗之。温琪在任贪暴,积镪巨万,琼悉辇之,以藏其家,遂自称留后。高祖即位,遣安重荣代之,授琼齐州防御使。时重荣与蕃帅赵思温同行,部曲甚众,琼不敢拒命,寻橐其奇货,由邺中以赴任。先是,邺帅范延光将谋叛,遣牙将范邺持书构琼,琼领书不答。使者还,具达其事,延光深忿之。及闻琼过其境,密使精骑杀琼于夏津,以灭其口,一行金宝侍伎,皆为延光所有,由是延光异志益露焉。
李彦珣,邢州人也。少为郡之牙吏。唐天祐中,明宗镇其地,彦珣素无检节,因洽于左右,明宗即位,以为通事舍人。尝遣使东川,行至其境,其仆从为董璋所收,彦珣窜还,以失敬故也。朝廷攻璋,诏授行营步军都监。彦珣素不孝于父母,在乡绝其供馈,同列恶其鄙恶,旋出为外任。清泰中,迁河阳行军司马,遇张从宾为乱,因朋助之,从宾败,奔于魏州。范延光既叛,署为步军都监,委以守陴。招讨使杨光远以彦珣见用,欲挠延光而诱彦珣,乃遣人就邢台访得其母,令于城下以招之。彦珣识其母,发矢以毙之,见者伤之。及随延光出降,授坊州刺史。近臣以彦珣之恶逆奏于高祖,高祖曰:?赦命已行,不可改也。?遂令赴郡,后不知其所终焉。(《欧阳史》云:彦珣后以坐赃诛。)
史臣曰:昔从简从庄宗战于河上,可谓勇矣,及其为末帝守于孟津,岂得为忠乎?忠既无闻,勇何足贵!潘环、方太,虽咸负雄干,而俱殁乱世,盖方略不足以卫其身故也。何建举秦、陇之封,附巴、邛之俗,守方之寄,其若是乎!其余皆儋珪析爵之流也,亦可以垂名于是矣。秘琼既覆董氏之族,旋为邺帅所屠,何报应之速也!惟彦珣忍射其亲,殆非人类,晋祖宥之不戮,盖失刑之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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