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细长的手术镊子出现在眼前,镊子尖夹着一枚线头,线头迅速往一把手术用的分离钩上一勾,一根线从一条被游离出来的动脉底下穿过,打结、剪断。几名医学生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嗓音赞叹:“漂亮!”
7月12日,记者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观摩了一场采用虚拟现实技术(VR)实施的3D儿童肝移植手术。在这台特别的手术中,有3个瞬间令人印象深刻。
“再近一点?镜头要钻进肚子里了”
手术从8时开始,主刀医生是仁济医院副院长、肝脏外科主任夏强,他的小患者是一名来自陕西省、出生仅7个月的婴儿,由于严重的胆道闭锁,只有及时接受肝移植才能挽救她的小生命。患儿的妈妈毫不犹豫捐出自己的肝脏。
手术开始,镜头不断推进,夏强先为患儿妈妈取肝。腹腔被打开后,在两把腹腔拉钩的固定下,深红色的肝脏出现在眼前。如果说3D技术能让人“看”得更清楚,那么加上VR技术,就是让人完全“进入”手术现场了。
“镜头再推近一点。”与记者一同观摩的住院总医师、夏强的学生何康对着连接手术室的话筒说。“可以。”夏强在手术室回复,随即,身边助手将镜头向前推——此时,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峡谷”,正中的肝脏如同一座即将被“劈”开的山脉。而这座“山”里埋藏着不可轻易触碰的“火线”——它们分别是肝动脉、肝静脉、门静脉和胆总管。它们必须被小心翼翼地游离并结扎,一点点疏漏或“动作粗暴”,就会导致大出血甚至更严重的后遗症。
肝动脉极细,埋藏在边缘位置,夏强一次又一次轻轻地挑拨,终于让它露出了踪迹。“能不能再近一点?”何康问,教学室十几名医学生同时“响应”,他们看得入了迷。“再近一点?镜头要钻进肚子里了!”耳边传来夏强的声音,何康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
肚皮上跳动的“头发丝”
用消毒膜包裹覆盖的肚子上,为什么总是跳跃着一两根“头发丝”?原来,这“头发丝”是手术专用缝线。一般手术用的是“0号”缝线已经比头发丝还细,而肝移植手术中用于结扎血管的缝线则是“7-0”,它比“头发丝”要细10倍,手术中真正需要医生“明察秋毫”。
患儿妈妈的左外叶肝脏被离断的过程中,记者发现一个很神奇的现象:竟然看不见出血!而与之相应的是医生的“超级忙碌”:电刀,就像小鸡啄米那样不断轻点、迅速止血;吸引器,如同吸尘器快速干净地吸走血水;镊子、分离钩与“头发丝”变魔术一般嗖嗖搞定血管与胆管……在一声声“漂亮”的赞叹声中,3个小时取肝顺利完成。
“以前我们看手术转播,只能看到术野图像,也就是主刀医生视野范围内的图像,但现在有VR技术,我们可以对手术室全景和术野图像进行适时转换,除了主刀医生的主观视角外,我们有自己的旁观视角。”何康说,“比如游离动脉血管时,主刀医生和助手是如何巧妙配合的;有出血的情况,什么时候上纱布、什么时候用吸引器;甚至手术过程中还能看到患者的监测情况,这对于我们从整体上把握高难度手术的技巧很有帮助”。
“190克有多重?”
雪白的手术乳胶手套,托着一块成人手掌大小的供肝。
手术室里,两组人分头行动,井然有序。一组人负责对供肝者的腹腔进行手术缝合,另一组人则在夏强带领下,立即将供肝移植进入患儿的体内。前半场,夏强是“开山者”,后半场,他则成了“接线工”。还是这4条“线路”,一条也错不得,必须“门当户对”。
手术在显微镜下进行,患儿细小的脉管结构一览无遗。“你看,这解剖层次多么分明!”何康说,“对于我们医学生而言,手术操作流程早在教科书上背得滚瓜烂熟,重要的是手术中的细节如何把握。比如,成人的肝脏动脉与胆管如何跟患儿的进行吻合,要知道,它们的直径都只有1毫米左右,怎么才能做得完美?”在他们眼中,夏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手势,都值得被“刻录”。14时,妈妈的供肝,顺利与孩子的身体对接。
第一次VR教学,夏强一下手术台,就来跟学生们讨论。“在过去,进行这样一场手术,最多只能有不超过10名医生在手术室里观摩学习,但现在VR技术让手术过程以更清晰的方式展现给更多医生,那些没有机会进入手术室的低年资医生和医学生也能够观摩学习手术。”
来自美国范德堡大学医学院的医学生高泽安告诉记者,在美国也有VR教学,但是:“这么完整清晰地观摩一台肝移植手术,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太震撼了!”
一般来说,需要1~3年时间。
人的身体是由机体和精神意识两方面组成的。
肝移植术后,排除自身基础病以及有基础病带来的并发症之外(如高血压、糖尿病等),因为肝移植受让者本身需要服用免疫制剂来压制自身免疫力以免发生排异现象,身体本身需要要重新构建免疫体系。
同时由于受让者术后需要定期调整药量,而药量的多少又和压制免疫力的程度不同,所以,免疫体系重建始终处在不断调整之中。
自身免疫系统重新构建之后,还需要一定的稳定时期,因此,受让者的身体恢复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这期间,精神方面的因素也非常重要。一般来说,受让者术后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和精神问题,需要及时得到干预和排解。如果精神、心理状态不稳定,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或者多疑等,对自身机体恢复也有很大的影响。
上海仁济医院儿童肝移植术已突破3000例居世界领先水平!成人和儿童肝移植手术从技术上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两者手术做法大致相同,都是将患者得病肝脏整体切除,替换捐献的肝脏,但是成人和儿童捐献肝脏的来源可能不同。另外,与成人相比儿童寻找肝源会更加困难,因为孩子越小,需要的肝脏越少,捐献者捐出的肝脏就越小。
由上海交通大学仁济医院肝脏外科学科带头人夏强院长领衔团队完成3000例肝移植统计显示,仁济医院的3000例儿童肝移植手术涵盖了20余种儿童肝脏及遗传代谢性疾病手术患儿年龄最小的58天,这个肝脏移植手术技术已经居世界领先水平。上海仁济医院完成的年肝移植手术例数已经联系11年稳居全国第一位,儿童肝移植年完成量连续九年居世界首位。
儿童和成人肝脏移植,从技术上而言本身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对肝脏大小要求不一样。一个成人的体重范围是比较小的,比如男性体重在60-80kg之间,这是一个比较窄的范围。但是儿童就不一样了,几个月的到十几岁之间体重差距很大,差距很大就会造成对肝脏的要求是不一样的。还有一种情况很常见,就是很难找到类似的与患儿体型配型很吻合的肝脏,可以用患儿父母捐献的部分肝脏,如左半肝或者某肝段为小孩做移植手术,孩子越小,需要的肝脏越少,捐献者捐出的肝脏就越小。儿童移植他的供肝来源会受到很多的限制,因为捐肝多半是成人捐肝,对于儿童而言比较大,一般只需要肝脏的一部分进行移植。
虽然成人和儿童肝脏移植手术做法大致相同,但是由于儿童血管小,所以手术更加复杂精细并且风险更高,我们在手术过程中要更加小心谨慎。
从健康人体上切取部分肝脏作为供肝移植给患者的手术方式,如果捐献肝脏的人和接受肝脏的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则称之为亲体肝移植。
肝脏移植主要有尸体肝移植和活体肝移植两种,活体肝移植又分为亲体肝移植和非亲体肝移植。目前尸体肝移植和活体肝移植中的非亲体移植供肝匮乏,在包括我国在内的大多数国家,为防止非法器官买卖,活体供肝的选择只允许在亲属之间进行,如果捐肝的人和接受肝脏的人之间有血缘关系,就叫亲体肝移植。 20世纪90年代至今,全球性的器官匮乏已日益尖锐,严重影响了器官移植学,尤其是以肝移植为代表的临床大器官移植技术的进一步发展。UNOS的数据显示,1990年,全美等待器官移植的患者为21,914人;1999年,这一数字为72,110人。进入21世纪以来,全球性供肝来源匮乏的矛盾更加突出。仅就肝移植而言,2000年全年全美仅有3796个尸肝可供移植之用;至2000年底,全美全年累计超过约15,000名患者等待供肝,等待肝移植的平均时间为468天,等待期间的死亡率高达15-20%;到2001年底,全美等待肝移植的患者已超过17,000人。同期的移植病例数年增长率却远远落后。随着等待肝移植患者的迅速增加,数量相对较为固定的尸肝愈加难以满足要求。在过去的十年里,为改变这种状况,移植学家进行了不懈地努力,发展了包括亲体移植、异种移植、肝细胞移植、增加尸体供肝来源、采用边缘性供肝和一肝多受等在内的多种策略,这些新技术的实施对肝移植进一步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在这些措施中,亲体肝移植备受关注,正在逐渐成为供体的一个重要途径,其在祖父母、父母与儿女、同胞兄弟姐妹之间都可进行,范围很广。进入21世纪,成人亲体肝脏移植在全球范围内得到迅猛发展,截止2005年已完成13 000余例。
亲体肝移植是切取健康人的肝脏作为供肝,作为供者的人“无辜”地接受了一次大手术,这一代价是巨大的。从这种方法产生的第一天起,伴随而来的伦理学争论就从未停止过,并且非常强烈地渗透到临床实践的每个细节当中。亲体肝移植这种医疗方法存在的意义在于:缓解供肝短缺的现状,减少终末期肝病患者等待移植的时间。
从医学角度看,亲体肝移植是肝移植技术的高峰,对肝移植和肝脏外科的发展有着深刻影响。目前亲体肝移植技术领先的医院,无一不是国内著名的大型医疗中心。
从患者角度,提供了一条新的途径,结束漫长痛苦等待肝源的过程和死亡的威胁,在亲人的帮助下,很快接受肝移植手术,重获新生。遗憾的是,即使亲人支持和有志愿者愿意捐献,最终能够有幸接受亲体肝移植的也只是1/3左右的病人。大部分因为身体条件不合格等种种原因,最终无法进行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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