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学禅》
在日本东京郊外的荒山上有一座永平寺,寺里住着一位老禅师叫北野一郎,他是寺里的住持,在这里禅定多年,可谓得道高深。他从小就对佛教和中国文化十分感兴趣,经常云游四方,搜罗这些素材。
这一年秋天他来到南方,在行脚途中突然天降大雨,他急急忙忙寻找避雨之处,一番周折后终于看到一座破庙。他急不可耐,推门而入,却见到一位老者坐在墙角正大口大口地抽烟。
老者见有人来,便停下来答话,他见北野被大雨淋得直打哆嗦,于是便向北野供上一袋烟,北野当时饥寒交迫,所以也就接受了。抽过之后北野赞不绝口,感觉非常舒服,一袋烟早已抽完,他仍然陶醉其中,闭眼细细品味。老者见状,又送他一根烟管和一些烟草。雨过天晴,二人分道扬镳。北野望着手中的烟管想到:“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令人感觉像在梦游仙境,东西是好,可就是怕它会影响禅定。”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扔掉了烟草和烟管继续云游。
一年过去了,他又开始迷上了易经,准备潜心研究。眼看冬天就要到了,他需要一些衣服避寒,但身在异乡,身上又没有多少盘缠,只好修书一封,托人带给百里外的一位朋友。他焦急地等待着,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衣服的影子,也没有其他音信。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眼看冬天都要过去了,还是毫无消息。思来想去,他认为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对了,自己不是在研究易经吗,听说用易经来占卜是很灵的!”这天他忽然想到这一点。于是他利用易经之理开始占卜此事,如此这般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结果,可是结果却显示让人带出的信并未到达朋友手中。时隔不久,他的朋友来信了,信里果然没有提到衣服的事。“这易经确实有些玄妙,竟然如此准确,那我就好好研究研究易经吧!但是这样一来不就影响了我静心修禅了吗?”北野前思后想,最终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
有过了两年,北野又爱上了书法和汉诗,整日沉醉其中,不亦乐乎。由于他学习认真,功夫也日渐增长,居然也能舞文弄墨作诗赋词了。但是他想:“如果我整日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成为书法家和诗人了,哪还能修习禅定呢?这不违背了我的初衷吗?”于是他不再热衷于此,而是潜心修行、专心禅定,终于成为了著名禅师。
悟禅:
做事要分清主次,抓住重点,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更要专心致志,从一而终,不可三心二意。抵抗住纷繁世事的诱惑,坚定自己的目标,这样才能成就大事。
世界是无穷尽的,生命是无穷尽的,艺术的境界也是无穷尽的。“适我无非新”(王羲之诗句),是艺术家对世界的感受。“光景常新”,是一切伟大作品的烙印。“温故而知新”,却是艺术创造与艺术批评应有的态度。历史上向前一步的进展,往往是伴着向后一步的探本穷源。李、杜的天才,不忘转益多师。16世纪的文艺复兴追摹着希腊,19世纪的浪漫主义憧憬着中古,20世纪的新派且溯源到原始艺术的浑朴天真。
现代的中国站在历史的转折点。新的局面必将展开。然而我们对旧文化的检讨,以同情的了解给予新的评价,也更重要。就中国艺术方面——这中国文化史上最中心最有世界贡献的一方面——研寻其意境的特构,以窥探中国心灵的幽情壮采,也是民族文化的自省工作。希腊哲人对人生指示说:“认识你自己!”近代哲人对我们说:“改造这世界!”为了改造世界,我们先得认识。
(一)意境的意义
龚定庵在北京,对戴醇士说:“西山有时渺然隔云汉外,有时苍然堕几席前,不关风雨晴晦也!”西山的忽远忽近,不是物理学上的远近,乃是心中意境的远近。
方士庶在《天慵庵随笔》里说:“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有无间——故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树秀,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或率意挥洒亦皆炼金成液,弃滓存精,曲尽蹈虚揖影之妙。”中国绘画的整个精粹在这几句话里。本文的千言万语,也只是阐明此语。
恽南田《题洁庵图》说:“谛视斯境,一草一树、一丘一壑,皆洁庵(指唐洁庵)灵想之所独辟,总非人间所有。其意象在六合之表,荣落在四时之外,将以尻轮神马,御泠风以游无穷。真所谓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尘垢粃糠,淖约冰雪。时俗龌龊,又何能知洁庵游心之所在哉!”
画家诗人“游心之所在”,就是他独辟的灵境,创造的意象,作为他艺术创作的中心之中心。
什么是意境?人与世界接触,因关系的层次不同,可有五种境界:(1)为满足生理的物质的需要,而有功利境界;(2)因人群共存互爱的关系,而有伦理境界;(3)因人群组合互制的关系,而有政治境界;(4)因穷研物理,追求智慧,而有学术境界;(5)因欲返本归真,冥合天人,而有宗教境界。功利境界主于利,伦理境界主于爱,政治境界主于权,学术境界主于真,宗教境界主于神。但介乎后二者的中间,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它的色相、秩序、节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景而为虚境,创形象以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这就是“艺术境界”。艺术境界主于美。
所以一切美的光是来自心灵的源泉:没有心灵的映射,是无所谓美的。瑞士思想家阿米尔(Amiel)说:
一片自然风景是一个心灵的境界。
中国大画家石涛也说:
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也。
艺术家以心灵映射万象,代山川而立言,他所表现的是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成就一个飞鱼跃,活泼玲珑,渊深而深的灵境;这灵境就是构成艺术之所以为艺术的“意境”。(但在音乐和建筑,这时间中纯形式与空间中纯形式的艺术,却以非模仿自然的境象来表现人心中最深的不可名的意境,而舞蹈则又为综合时空的纯形式艺术,所以能为一切艺术的根本形态,这事后面再说到。)
意境是“情”与“景”(意象)的结晶品。王安石有一首诗:
杨柳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
三十六陂春水,白头相见江南。
前三句全是写景,江南的艳丽的阳春,但着了末一句,全部景象遂笼罩上,啊,渗透进,一层无边的惆怅,回忆的愁思,和重逢的欣慰,情景交织,成了一首绝美的“诗”。
元人马东篱有一首《天净沙》小令: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也是前四句完全写景,着了末一句写情,全篇点化成一片哀愁寂寞,宇宙荒寒,根触无边的诗境。
艺术的意境,因人因地因情因景的不同,现出种种色相,如摩尼珠,幻出多样的美。同是一个星天月夜的景,影映出几层不同的诗境:
元人杨载《景阳宫望月》云:
大地山河微有影,九天风露浩无声。
明画家沈周(石田)《写怀寄僧》云:
明河有影微云外,清露无声万木中。
清人盛青嵝咏《白莲》云:
半江残月欲无影,一岸冷云何处香。
杨诗写涵盖乾坤的封建的帝居气概,沈诗写迥绝世尘的幽人境界,盛诗写风流蕴藉,流连光景的诗人胸怀。一主气象,一主幽思(禅境),一主情致。至于唐人陆龟蒙咏白莲的名句:“无情有恨何人见,月晓风情欲堕时。”却系为花传神,偏于赋体,诗境虽美,主于咏物。
在一个艺术表现里情和景交融互渗,因而发掘出最深的情,一层比一层更深的情,同时也透入了最深的景,一层比一层更晶莹的景;景中全是情,情具象而为景,因而涌现了一个独特的宇宙,崭新的意象,为人类增加了丰富的想象,替世界开辟了新境,正如恽南田所说“皆灵想之所独辟,总非人间所有!“这是我的所谓“意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唐代画家张璪这两句训示,是这意境创现的基本条件。
(二)意境与山水
元人汤采真说:“山水之为物,禀造化之秀,阴阳晦冥,晴雨寒暑,朝昏昼夜,随形改步,有无穷之趣,自非胸中丘壑,汪汪洋洋,如万顷波,未波,未易摹写。”
艺术意境的创构,是使客观景物作我主观情思的象征。我人心中情思起伏,波澜变化,仪态万千,不是一个固定的物象轮廓能够如量表出,只有大自然的全幅生动的山川草木,云烟明晦,才足以表象我们胸襟里不蓬勃无尽的灵感气韵。恽南田题画说:“写此云山绵邈,代致相思,笔端丝粉,皆清泪也。”山水成了诗人画家书写情思的媒介,所以中国画和诗,都爱以山水境界做表现和咏味的中心,和西洋自希腊以来拿人体做主要对象的艺术途径迥然不同。董其昌说得好:“诗以山川为境,山川亦以诗为境。”艺术家禀赋的诗心,映射着天地的诗心。(诗纬云:诗者天地之心。)山川大地是宇宙诗心的影现;画家诗人的心灵活跃,本身就是宇宙的造化,它的卷舒取舍,好似太虚片云,寒塘雁迹,空灵而自然!
四念处是指四个安顿心念的处所,又称为四念处观。为什么把它称为四念处观呢?因为它并不纯粹在于修定,而是以智慧用四种法观察四念处来破除四种颠倒,故称为四念处观。
四颠倒:因为我们先执著有我,故进一步执著我是常的、乐的、净的,在佛法中称为颠倒想。世间人有四种不正确的知见,称为四颠倒,它们是:常、乐、我、净。
四法: 四念处: 四种念: 四颠倒:
不净--身念处--观身不净--净:执著身心是干净的。
苦 --受念处--观受是苦--乐:执著世间有快乐。
无常--心念处--观心无常--常:执著世间有一个永恒的我。
无我--法念处--观法无我--我:执著有一个我。
四念处是在身、受、心、法这四个处所,以不净、苦、无常、无我四法的正念,而生起智慧的观察,就是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以达到破除我们执著的净、乐、常、我四个颠倒。破除四颠倒后,我们就不会有贪爱与忧愁,众生之所以有种种忧愁,有各种贪瞋痴,就是执著常、乐、我、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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