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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洪生:一辈子都交给茶了

茶百科 2023-11-14 23:37:44

苏洪生:一辈子都交给茶了

上世纪80年代,金华号称全国四大花产地之一

上世纪70年代,茶叶比猪肉还贵,猪肉0.66元一斤,好点的毛茶通常要2.35元一斤

苏洪生与茶之间的因缘,他自己美其名曰“水与火的缠绵”,烘茶以火,泡茶以水,其中缠绵景象,确实贴切。华佗《食论》曰“苦荼久食益意思”,可见茶的好处。苦荼是蜀人对茶的称法,郭璞说“早取为荼,晚取为茗”。甚至古人还相信喝茶能够羽化登真,略翻陆羽《茶经》即录其事,陶弘景谓“轻身换骨,昔丹丘子、黄山君服之”。

继而在冈仓天心的《茶之书》中,我们足以领略茶道的精神,“本质上,茶道是一种对‘残缺’的崇拜,是在我们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为了成就某种可能的完美,所进行的温柔试探”,其又说,“提到茶的哲学,人们不会只想到唯美的精神。这个词所传达的,是我们整套融合伦理与宗教的天人观:它要求卫生,坚持洁净;它在简朴中见自在,无须排场铺张;它帮我们的感知,界定了万物彼此间的分际,在这个意义上,它是一套修身养性的方圆规矩;它还代表着东方民主的真谛,因为不论原本贵贱高低,只要你是茶道信徒,就是品味上的贵族。

茶叶专业

野外可以穿鞋子去

一九五六年是一个闰年,“双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出笼,风气为之一新,苏洪生降生在这一年的七月,白龙桥镇雅苏村的村民也不知今后村上要出来一位首席茶叶专家,只因雅苏村不产茶。

以前“村村办小学,乡乡办初中”,只要愿意读,各家各户的孩子都能读上书。苏洪生是个敏于学的人,向来不落人后。升至虹路初中时,成绩总在榜首。毕业后不能进读高中,因其家庭出身不符“三代贫农”的要求。“当时一个村顶多只有一两个高中生,而我们村上初中生都有十二个。”苏洪生说,“想上高中,要讲出身。”

劳动一年后,他得了一个机会。1972年,在全国高校不需要文化考试的招生长达六年之后,高校尝试实行“推荐加文化考试”的招生办法,初高中升学制度的变革也随之进行,这为苏洪生打开了一扇门,笔试加政审,一律优等,从此进读金华县让长中学(金华实验中学教育集团前身),担任班级团支部书记。

1974年高中毕业后,苏洪生回到雅苏村当了半年多的代课老师,随后弃教从工,先是当上了本村的推土机机手,开着东方红,负责溪滩地改田的工作,后来抽调到临江公社当推土机机手,一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苏洪生从广播中听到消息,下定决心要去参加高考,正好让长中学也在征召当年学习好的学生回校参加学习班,五六十个人,突击两个月,成为当年570万考生中的一小撮“跃龙门者”,这是共和国历史上唯一一次冬季高考,深刻影响了三千余万人的命运,在成就国家中流砥柱的同时也塑造了新的社会现实,是一个国家的时代拐点。苏洪生第一志愿本是杭州市无线电学校,当时无线电最是热门,但失之交臂,随后顺利入选金华农校,“金华农校的录取比大学还多一个附加条件,要求考生必须参加农村劳动两年以上。”苏洪生说,“我之所以选茶叶专业,一个最简单的想法,相比农学、畜牧等其他专业,茶叶专业至少野外考察时可以穿鞋子去。”“那年除了四个下放知识青年外,全公社只有我一个回乡知识青年考上。”

恢复贡茶婺州举岩的制作工艺

1980年,苏洪生和另二位茶人开始复原婺州举岩的制作工艺,根据毛文锡《茶谱》记载:“婺州有举岩茶,斤片方细,所出虽少,味及甘芳,煎如碧绿也。”可知婺州举岩芽叶细嫩,汁浓味鲜。明朝李晔《紫桃轩杂缀》又载:“金华仙洞与闵中武夷俱良材。而厄于焙手。”詹景凤又说“四方名茶,金华之洞山”,足见婺州举岩原产金华北山。婺州举岩研制小组根据这些记载苦心经营,婺州举岩得以重生。第二年,婺州举岩以其外形挺直、绿翠显毫、香味清鲜、汤色清澈、叶底嫩绿成朵,在全省名茶评比会上获一类名茶称号,之后三次蝉联一类名茶奖。2002年,在中国名茶精品博览会上更是荣获金奖。

“为什么会叫‘婺州举岩’呢?相传元末明初,跟随朱元璋征战的两员大将——常遇春与胡大海,一次在北山的鹿田村进行举石比武,结果两人都举起了大岩石,岩石大小不相上下,武艺高低难决雌雄。正当两人精疲力竭时,一老汉递上了两杯香茶,两位大将喝罢顿觉精神大振。”苏洪生说,“‘婺州举岩’因此而得名,后传入宫中,成为贡品。”此后,婺州举岩赶上金华火腿,也成了这座城市的一张金名片。

作为婺城区拔尖人才的苏洪生,33年来,一直在基层一线从事茶叶生产技术推广和管理工作,他始终心系茶农,心系茶产业,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非凡的业绩。自1980年开始,苏洪生就主持参与有机茶、机械化采茶、茶树新品种、名茶创制等技术成果转化、改进和推广服务等工作,取得省(部)级、市级、区级等各类农业科技奖15项,其中《机械化采茶综合技术示范》《茶树专用生物活性有机肥推广应用》项目分获农业部农业丰收二、三等奖;在省级以上专业刊物发表论文52篇,其中15篇获省市优秀论文奖;撰写科普文章150多篇。

苏洪生提及当年,茶叶最红火时,他们20多人专心致志于“茶道”,每个乡镇都有一名茶叶干部或者茶叶辅导员,响应茶农的需求。2000年后,人员锐减,最后只剩下苏洪生一人奔波于“茶道”,在别人眼中,他的“茶道”似乎成了“岔道”,他心心念念所系之茶道,如同自述,“构造着一个梦游春日的世界”,“以自己的方式活着,每一朵茶叶都可以在水中释放一个灵魂”。

茶是原子时代的

健康饮料

读茶叶专业前,苏洪生并非经常能够喝上茶,那时的茶叶仍是统购统销,供销社收购的茶叶全部由国家调拔,一般人家喝不上茶。上世纪70年代,五斤稻谷换一斤茶叶。苏洪生说:“茶叶比猪肉还贵,猪肉0.66元一斤,好点的烘青毛茶通常要2.35元一斤。”他在诗中提及给父亲泡茶,如是写到“有时父亲会把泡过的茶叶叫母亲重新炒干,过几天拿出来再第二次泡,我偷偷喝了一口,有一点淡淡的霉干菜味道。有时父亲会把母亲买来的苹果放在茶叶里,让茶叶染上果甜香。再后来家里有了几盆茉莉花,父亲把茶叶和茉莉花精心地混在一起,父亲的瓷杯里就会飘出好闻的茉莉花香”,苏洪生读茶叶专业,也离不开他父亲的熏染。

苏洪生说:“上世纪80年代,金华号称全国四大花茶产地之一,金华茶厂名气很大,厂址在祝丰亭这边,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之后又经房地产开发,已经见不到原址了。”因为北方人有无花不喝茶的习惯,北方的水质又都比较差,花茶能够冲淡水中的异味。再者北方食肉者众,喝花茶也有助于消化。所谓的花茶,不是如今我们在茶楼看到的菊花茶之类的拿花冲泡,而是拿茶叶与茉莉花或白兰花相混合,一天后再筛出茉莉花或白兰花,然后再把茶叶烘干,如此反复几次叫窨花,。茶叶吸收了花的香气,泡开后,既有花香,又有茶香。“现在茉莉花基本上都产自广西,广西的茉莉花田就跟我们这边的水田一样连片盛开。我们这边现在很少有人种茉莉花了,因为冬天会冻坏。”苏洪生说,“现在北方做花茶生意的金华人还很多,罗店这边就有好几拨人。”

苏洪生说:“那时对茶的宣传,最多的一句话是茶叶是21世纪原子时代的健康饮料。”毕业后,他被分配到雅畈区公所,专职于茶树种植、茶叶制作,成了茶农最需要的行家里手。经常是背上行李用具,一进山就是大半个月,不仅要帮助茶农引进新品种,防治病虫害,而且还要维修茶叶机械,尤其是三、四月采茶的时候,指导制茶最为紧要。另外,还要集合茶农办培训班,负责全区茶叶生产技术管理和项目引进工作。2005年,他已经获得高级农艺师的资格,如今南山一带,箬阳、沙畈、塔石等茶园仍能见到他忙碌的身影,苏洪生笑称:“我的一辈子都交给茶了。”

关于一些人无私帮助贫困残疾儿童的感人故事 要有图片

  小周,我是彭,看看我的!!

  1
  近两年,我市涌现出一批热心希望工程的爱心人士,刘先生就是其中一位。市希望工程办公室的崔志魁主任回忆这位刘先生第一次来捐款的情景:“2004年4月15日,刘先生第一次出现在团市委希望工程办公室,捐款2000元,提出想帮助贫困儿童上学读书。他大概30多岁,穿着朴素,态度和蔼,而且话不多,当我们要求留下他的姓名和地址等联系方式时,他却微笑着谢绝了,只留下刘先生这个称呼。”

  经过团市委的推荐,丰宁黄旗镇中心小学的宋佳怡成了刘先生资助的第一个孩子。

  自此之后,刘先生先后13次捐款:2004年捐款23000元,2005年捐款24000元,2006年捐款9000元,共资助大学生9名,高中生3名,初中生4名,小学生16名。

  “每次刘先生都是来去匆匆,不愿意多透露自己的信息,团市委多次想通过媒体报道他的感人事迹,也曾被他婉言谢绝。刘先生是目前个人捐款最多的一位,而且他做善事不留名的精神非常让我们感动。”崔主任告诉记者。

  承德县的徐晶晶、徐硕姐弟俩是刘先生资助最多的贫困孩子。2年里,刘先生先后资助姐弟俩上学费用18000元。2003年,姐弟俩的父亲因车祸离开人世,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母亲在饭店打工,每个月四五百元的收入对维持正常的生活来说已经是捉襟见肘,再供两个孩子上学更是难上加难。“要不是刘先生资助我们,我们姐弟俩早就辍学在家了。”徐晶晶对刘先生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因为没有刘先生的联系方式,2004年8月份的时候,徐晶晶曾经给刘先生写过一封信,通过团市委转交给刘先生,对他的资助表示感谢,并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但刘先生并没有回信,也拒绝了徐晶晶的见面要求。目前,徐晶晶已经从白求恩医学院毕业,正在寻找工作。“我希望我在找到工作以后,通过另外一种形式或者方法当面感谢刘先生。”

  2
  丛飞,原名张崇,1969年10月生于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县庄台镇。初二辍学,后进入某银行担任出纳,带薪考入沈阳音乐学院,1992年毕业后到广州闯荡,两年后来到深圳。1994年8月应邀参加重庆举行的一次失学儿童重返校园义演,开始长达11年的慈善资助。截至目前,已经资助贵州、湖南、四川等贫困山区178名贫困儿童。先后被授予“中国百名优秀青年志愿者”“深圳市爱心市民”、“深圳市爱心大使”等称号。2005年4月被诊断为胃癌,进入深圳市人民医院治疗。5月27日在病床上加入中国共产党。

  本报记者 周勇 深圳报道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照在病房内的白墙上,留下斑驳的树影。一位穿绿色条格病服的人静静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书。

  这是深圳市人民医院肿瘤科的一间病房,两个月前他被诊断为胃癌。

  在动手术的时候,医生发现他胃部的肿瘤已经与胰腺粘连。“胃癌已经扩散……”紧急会诊后,医生们决定将伤口立即缝合。

  刚刚做完第三个化疗疗程,他的头发掉光了,疾病已经压迫到他的声带,他的嗓子嘶哑,疼痛。

  他曾是深圳一位小有名气的演员。而现在,他的名字在更大范围内传播———按媒体报道,自1994年起,他开始资助贫困山区的贫困孩子,受他资助的孩子达到178人,累计捐助款300万元。

  现在,他受到了深圳市民的敬仰,由于资助孩子散光了家财,人们纷纷为他捐款,医院也决定免收治疗费。

  手机响了,是最让他无奈的催款电话,“你不是说好要将我的孩子供到大学毕业吗?他现在还在读初中,你就不肯出钱了?你这不是坑人吗?”

  “我病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演出,所以暂时没法付款。”“什么时候病能治好?”

  对这个问题,病人也答不上来,因为自从住进医院,大夫就没有和他谈过出院的事情。

  “我将自己送上了天梯,上去后却下不来,真是无力再往上走但也没有下梯之路。”他这样评价自己的助学之举。

  爱唱歌的“大崇”

  丛飞,1969年10月出生在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县庄台镇,11年前,他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后来到南方闯荡,11年后,躺在深圳的病床上的他最希望能回东北农村。

  现在,村里的乡亲们还记得当年那位爱唱歌的“大崇”(丛飞昵称)。“有时我回家,就看见我们家的土炕上坐满了人,大崇拿着扫帚疙瘩当麦克风唱歌呢,”丛飞的母亲李彩凤回忆说:“丛飞从小就喜欢唱,但他和爱唱东北二人转的父亲不一样,他学电视连续剧的插曲。《霍元甲》、《上海滩》他听一两遍就能记住,大家都说他唱得好。“

  对于丛飞的这项爱好,老俩口并没有太在意,“我们希望他能搞点别的,找个正式工作。”几经周折,丛飞当上了银行的一名出纳,并且点钞点得“特溜”。

  但丛飞的兴趣还是在唱歌上,后来他考上了沈阳音乐学院。

  现在儿子散尽家财资助贫困儿童,母亲虽有些嗔怪但也接受了。多年前,她自己就收养了一名孤儿———大丛飞两岁的姐姐。“其实他爸也这样,老把乞丐往家里领,”

  李彩凤说,有时她一回家就看见满院子晾着脏乎乎的垫子、衣服,一进屋,“妈呀,全是乞丐。”

  丛飞从小就开始和时不时来“拜访”的乞丐打交道,“这孩子和一个山东的乞丐关系特别好。”李彩凤说,丈夫不仅一次次把乞丐领回家,还让儿子给他们端茶倒水,乞丐们逢年过节就来家里拜年,“大崇就把手头的饺子、点心主动给人。”

  桥洞里走出的歌手

  1994年,丛飞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后来到了广州。

  他曾向朋友描述那段经历,“睡在桥洞里,吃人家剩下的盒饭”,这让李彩凤非常心疼,“我是后来才听他说起的,丛飞刚来广州的前半年都没有和家里联系。

  我想孩子,怕出了什么事情。“李彩凤说她当时常常拿着扫帚一边扫地一边就出起神来。

  据丛飞的一位左姓朋友讲,1996年,丛飞在广州时,有个人发现丛飞有演艺才能,就带着丛飞搞演出赚钱。当年在深圳的一次大型演出中,他们赚了不少钱,但那人拿着钱溜了。丛飞当时身无分文,生活重新陷入困顿。这位朋友说,丛飞曾从深圳宝安机场徒步走回市区,这段距离坐车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但丛飞说他一点都不恨那个人,”因为他认为那个人给了他第一次演出的机会。

  而据丛飞的朋友李雄兄弟称,丛飞到深圳后不久,就认识了他俩。“当时他很黑也很瘦,颧骨高高的。”形象不是很好,但这个年轻人卓越的表演能力与歌唱天赋,让他俩很惊讶,当即决定和他联合搞演出。李雄说,在一次大剧院搞的沙龙上,他们帮丛飞开了个人专场。“他唱得非常好,”此后,丛飞开始出入各种歌厅进行表演。从最初演唱一首歌挣80元,到渐渐涨到几百元。当时丛飞已经开始模仿名人的举止神态,常逗得观众笑个不停,现场气氛好,丛飞的节目常被放到下半场压轴。

  李雄说,渐渐地,有人开始注意丛飞,并邀请他去表演。久而久之就有名气了。

  滚雪球似的捐助

  有了名气的丛飞经常有演出机会,但朋友们发现,本来不该缺钱的丛飞却总是显得囊中羞涩。“后来才知道,他把钱都捐给山区的孩子了。”丛飞的一位朋友说。

  丛飞资助贫困儿童的义举具体开始于哪一年,已经很难考证,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因为丛飞病情的关系,也无法向他本人求证,但比较公认的是1994年,丛飞在重庆参加的一场为失学儿童重返校园的慈善义演改变了他的人生。

  那次演出中,观众席上坐的是几百名因家贫辍学的孩子,丛飞当时毫不犹豫地把身上所有的2400元现金放进了捐款箱。主持人告诉丛飞:“你捐出的这笔钱,可以使20个孩子完成两年的学业!”

  丛飞当时感觉到这是很有价值的事情。从此以后,他就开始不断地资助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先后二十多次赴贵州、湖南、四川等贫困山区举行慈善义演,为当地失学儿童筹集学费。

  李雄说,丛飞也曾经询问过他们,该不该资助那么多孩子。“我们说这是好事,一定要坚持,”并劝丛飞尽量收养少数民族的孩子,“集齐56个民族的孩子最好。”

  据官方消息称,现在丛飞资助的孩子总数达到178人,除了汉族外,还包括彝族、布依族、苗族、白族、羌族等少数民族的孩子。

  丛飞曾这样解释他捐助的动机:“在山区时,我被他们的贫寒所震撼,看到他们穿不上衣,吃不上饭,我心里就难受,而当我听到这些孩子有书可读时我就高兴。”他说,他最主要的愿望是让孩子有书读,让社会少几个文盲,少几个法盲。正因为他爱上了这些质朴、憨厚、勤劳的山民,他的捐献才像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其实他就是在滚雪球,不知不觉中雪球就越来越大,然后就慢慢开始觉得累了,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妻子邢丹说,“事实上,只要去贵州贫困山区看过的人,都会被那里的贫困程度所震撼,我也是在跟他去了一次后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的,每个人都会被那里的惨境震撼,都会伸出援手。丛飞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不同的是,他每年都会去那边,每年都会有义演,每年都会看到新的失学儿童,所以每年都会被新的资助对象所打动。”

  17万元外债

  2004年,丛飞在贵州毕节地区织金县认养了32名孤儿和贫困学生,资助的孩子总数达到178人。

  贵州省织金县官寨乡副乡长徐习文是丛飞在贵州捐资助学的承办人,徐习文说:“丛飞对贫困山区人民的那颗赤子之心,常常感动得我们热泪盈眶。来贵州扶贫助弱的单位和个人也不少,但没有谁能像他这样达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他6次来织金县和安顺市为贫困生送学费,走时不但捐光了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的钱物,还要向随行的朋友借钱捐,有几次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下来捐了,大冬天只穿着一件短袖内衣返回了深圳。”

  “本来以丛飞的实力资助那么多孩子,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丛飞的朋友李雄说。在一些城市的商业演出中,丛飞已经小有名气,每场演出的出场费能够达到一万到两万元,多的时候一个月的收入可以到十几万元,资助孩子们的学费,对健康的丛飞来说,完全可以承担。但2003年非典后,丛飞的演出机会锐减,收入也就越来越少,给孩子交学费时资金也紧张起来。

  按《深圳特区报》的报道,当时为了及时给一百多个孩子交上学费,丛飞从亲朋好友处先后借了10万元,在开学前如期给孩子们送去。

  李雄说:“有次他向我们借了1000元钱,还死活要用录像机来抵押,到现在这个录像机还在我家里。”

  从2004年春天开始,丛飞的胃部经常剧烈疼痛,还时常吐血、便血,丛飞的母亲李彩凤说,当时家里人和朋友们都劝他住院治疗。可丛飞拒绝了,只在门诊开了些口服药维持。2004年7月,丛飞如约来到贵州,给孩子们送去了下学期的学费。只是,这笔学费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再次从朋友们手中借来的。当时,丛飞已经背负上了17万元的债务。

  李彩凤说,丛飞当时还安慰她说:“只要我多联系一些商业演出,还这十几万元钱不难。”但没想到的是,丛飞的胃痛日渐严重,嗓音也渐渐不如往昔,他再也无力靠演唱为孩子们挣得学费了,欠下的债务无法还上,成了压在他心头的沉重负担。

  “为什么没有能力了还要坚持资助孩子呢?”家人朋友对此都不能理解:“助人为乐也要量力而行,哪能借钱捐助别人?”丛飞这样向他们解释说:“我曾向孩子们承诺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供他们到毕业,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人们眼中的丛飞

  在捐助山区贫困孩子的同时,丛飞还是深圳市义工联合会的五星级义工,义工编号2478.杨华女士是丛飞进入义工联的引路人。1996年底,杨华在深圳团市委举行的一个“帮困助乐”基金义演中认识了丛飞,杨华感觉到丛飞是个敬业、热情、具有深厚社会责任感的年轻人,因此在1997年初她就请丛飞加入义工联,并由他着手招募人员创建一个义工联自己的艺术团,由丛飞担任这个艺术团团长。丛飞马上就答应了,然后就开始组织人员培训,经过半年多将这个业余的艺术团创建起来。义工联艺术团在深圳的表演反响非常强烈,每年要演十多次大型演出。很多观众都是冲着丛飞的名头去的,而去了之后又都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在这些观者眼中,丛飞是一个开朗、敬业、从不耍大牌,对观众很亲切的表演者。”杨华说。

  现在深圳某网络公司任职的封女士也是义工联的成员,她与丛飞是在莲花北残疾人康复站中的义演活动中结识的,康复站在每年的春节、元宵、中秋等重大节日举办的活动,丛飞总是会过来参加,从来没有缺席过。他善于模仿名人,神态真实传神,让人惊叹,极受康复站的残疾人喜欢。在封女士眼中,丛飞是一个给身边的人带来太多快乐的人。

  对于丛飞长期资助贫困孩子的行为,封女士认为,丛飞并没有图什么。他将这种行为看成是自己的一种责任,虽然他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外来打工者,但资助孩子们时间久了,慢慢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他这个人太认真,有时也絮叨。几个兄弟一起吃饭,他总是叨叨这顿饭能换多少贫困儿童的学费,我们都笑他。”丛飞的朋友左先生说。

  丛飞一开始并没有告诉大家自己资助了贫困山区的孩子,“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左先生说,丛飞做事不爱张扬,所以当很多人对他的行为表示怀疑时,他也懒得解释,只是笑笑。

  据《深圳特区报》报道,1998年3月10日至16日,丛飞为了资助深圳的贫困孩子读书,连续举办了7场“帮困助弱丛飞义演晚会”,将50多万元的门票收入全部捐献给了深圳市青少年事业发展基金会;1998年8月19日,正在外地参加商业演出的丛飞接到深圳有关方面打来的电话,问他能否参加次日举办的“情系灾区抗洪救灾”大型义演,丛飞立即推掉了多场商业演出,自掏腰包买机票返回深圳,还把自己在湖南演出所挣的2万元全部捐献了出来。

  丛飞住院后,来看望他的人有很多是素不相识的市民。一位张姓市民说:“我以为宣传报道太夸张,跑过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真的,他真了不起,是真正有爱心的人。”

  “这和他小时候带我回家吃一碗饺子,分一块大饼的行为,其实一样,并没有什么大区别,”在丛飞小时候的同学赵先生眼里,丛飞资助贫困儿童读书的行为并非不可理解。“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了比其他人多些爱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家事

  丛飞的家在深圳罗湖区翠竹路东的新港鸿花园,一套五六十平方米的房子。

  房间内半面墙的书柜摆满了奖状与照片,CD架上摆放着一些古典音乐与民族歌曲,“虽然小点,简单点,但还是很温馨的。”妻子邢丹说。

  这位24岁的漂亮空姐现在理解了丛飞所做的一切,她认为丛飞是位有责任感的男人,并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

  丛飞的第一任妻子是个缅甸人,在两年前与他离了婚,留给他当时年仅二岁的女儿睿睿。

  实际上,结婚之初的邢丹对丛飞的做法有时难免也不理解,会发些牢骚。2004年夏,丛飞带着她去贵州黔南贫困山区为所资助的孩子送衣物和学费。“那些孩子家里的贫困程度让我震惊,他们一年四季吃不起肉,玉米面还要掺上秸秆吃。许多人家五六口人冬天只有一床棉被。当看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搂着丛飞的脖子一个劲地喊着爸爸,孩子的家长拉着丛飞的手默默流泪,那一刻,我真正理解了丛飞的付出。”

  邢丹此后辞去了空姐的工作,照顾着年幼的女儿睿睿,当起了全职的家庭主妇。

  邢丹说她现在心态很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开心就好,至于钱财这东西,反正家境也没到吃不上饭,资助就资助好了,自己嘛够用就可以了。”

  对社会上人们对丈夫的种种评价,邢丹说:“他超出自己能力的资助,在旁人看来十分夸张,在我看来,却很自然,他性格就是这样,看不得旁人受苦,又经不起别人的哀求,别说这些贫困山区的孩子,就是普通朋友,只要软语相求,开口要他帮忙,不管是钱是事,他都会当回事情去解决,不太懂得拒绝别人,是他的优点,但也是他的弱点吧。”

  邢丹说,丛飞爱看电影,他们每个月都要去看好莱坞大片的首场,几乎场场不落,但如今他因为生病已经很久没有进电影院了。

  在住院后,丛飞曾向好友留下了三方面内容的遗嘱:“邢丹嫁给我,一直跟我过着十分清贫的日子,还陪着我跋山涉水去贫困山区捐资助学,她为我吃的苦头太多了。如今她怀有4个多月的身孕,以后她一个人可怎么扶养这个孩子?请大家一起做通她的工作,拿掉这个孩子,以利于她以后的生活;我奔波多年,没有给家人留下任何积蓄,很对不起父母家人。我死后,让我的父母带着睿睿回辽宁乡下,那里的生活水平低,容易过活;我资助的一百多个孩子,有很多还是小学生,如果他们不能继续读书,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望的未来,你们一定要多想想办法,让他们继续读书啊……”

  《深圳特区报》记录了邢丹对丛飞遗嘱的反应:邢丹情绪激动得不能自制:“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这个孩子,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将这个孩子打掉呢?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生下来……”

  愿你幸福

  在病床上的丛飞每天仍能收到各地儿女们寄来的信,看信读信是他最大的乐趣和享受。

  “爸,我要告诉您一件事,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大海,我很想去看大海,等您病好了,等我大学毕业,我要和您一起去看海。爸请您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是贵州省织金县罗燕艳信中的话。

  她正在织金县一中读高二。

  “丛飞的资助让我懂得了上帝在最起初并不薄待任何人,他总是给人相同质量守恒的人生,关键在于你的需要,你要多一点世俗的幸福,那么精神的愉悦就会酌情递减,反之亦然。”湖南省汉寿县《沧浪》主编胡诗词这样评价丛飞。患有小儿麻痹症的胡诗词累计接受丛飞捐助达到八万四千元,使他实现了上大学、当作家的梦想。他得知丛飞患癌症住院治疗,专程从汉寿县前来探望。

  病榻上,丛飞仍然惦念着贫困山区的那一百多个孩子,惦念着他们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上。5月17日,他把大家捐给他治病的钱留下3个疗程的化疗费用后,拿出2万元钱捎往贵州织金县贫困山区。他吃力地给贵州的“儿女们”录下了一段话:“孩子们:爸爸不能亲自来看你们了,但爸爸很想念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对社会有用的人……”

  5月15日,丛飞手术后第二天,他向前来看望的有关领导交了一份写于一年前的入党申请书:“我是一个自由歌手,没有单位,写好的入党申请书一直没交,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请您把它交给党组织,希望我在有生之年能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员。”5月27日上午,丛飞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6月15日,丛飞在病榻上开了个家庭会,向父母家人提出了两点愿望:身后捐献眼角膜、有用器官造福他人,并将遗体捐献给医院做医学研究;拒绝接受深圳市住宅局送他居住的一套四房两厅住宅,家人何时何地都只能向社会奉献而不能向社会伸手。

  “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圆上了好梦,我就不辛苦。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如意,只要你回头一笑,我就很知足。”丛飞轻轻哼起他自己作词的《愿你幸福》这首歌,脸上充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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