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的部位,将浅部脉(静脉)切开或穿破,进行 手术放血,借经引出病血,达到治疗和预防疾病的目的,是为放血疗法。
本疗法多适用于由血、希拉引起的热性疾病。如伤热扩散、骚热、疫肿、疮疡、痛风、索日亚(包括结核)、丹毒、黄水病、麻风等热症。巴达干与赫依引起的寒症,若与血和希拉合并时,亦可采用放血疗法。凡属正精耗竭,体质虚弱,孕妇、产后、浮肿、大痨痼疾、胃火衰败等寒性疾病以及由巴达干赫依所转化的疾病。儿童和老年人,用泻下法、催吐法、鼻药及灌肠法施治之后,亦禁用放血疗法。另外,对血、希拉热引起的疾病,虽然大多可以用放血疗法施治,但如下七种热性病,其临床表现虽为热象,但亦不可过早地采取本疗法。如对未成熟之热性病及疫热,过早放血则易使其混浊而紊乱;对疫热过早放血则易使热邪内陷脏器;对骚热在病血与正血尚未分离之前放血则易使正血过失,导致赫依增盛,煸散热邪,病血滞留于体内,余热尽而易于反复;对空虚热采用放血疗法遇易使滞留于体内的病血散布于命脉;对毒热症施行放血则易使热邪扩散于全身或滞留于体内不除;对体弱病人使用放血疗法则有危及生命之虞。
放血时机:根据疾病的不同情况,在病程的早期、中期和后期,分三个阶段施治。早期 即发病初期宜于放血者,如体腔出血侵及脏腑,流血过多而不止者,以及扩散热、骚热、食物中毒等,起病急骤,不循常规发展成熟,应掌握时机,在发病初期及时放施治。中期 疾病中期,无恶寒现象,身体沉重麻木时,可放血施治。或正血与病血已充分分离,血液无混杂现象时,宜于放血。后期 凡血和希拉热邪或病血散布于脉道时,易于转化为其它疾病,因此,应用不当之饮食引发其余热,尔后放血施治。
病血之鉴别:病血与正血是否已经分离的征象,可从口腔、鼻腔和肛门三处之血去诊察。正血色鲜红,而病血则不然。如不出现病血与正血相混杂迹象时,即为已达放血时机,否则,须用汤药经分离之。放血器械 即放血用的特制的小刀。关于其形状、大小等,在《四部医典.后续本》云:用优质的原料,由精工巧匠经多次锤炼制成管翎针及弯尖新月状、剃刀状、斧刃等锐利刀具,长约六横指,其锐利程度能削断毛发为最佳。
人们习惯称那种“恶治”的医生为蒙古大夫,这蒙古大夫,就是对传统蒙医的戏称。
之所以对蒙医有这种瘆人的看法,是和蒙医的治疗方法有一定关系的。蒙医是蒙古族的一种独特医疗系统,古代主要集中于喇嘛庙。传统的蒙医多用物理疗法,很少用药且擅长接骨正骨,(清代蒙医受到藏医的巨大影响,特别是藏医《四部医典》的传入,使蒙药得到发展,形成了自己的体系),正骨那还能舒服了?这个专科特点不免让病家畏惧三分。对于普通头疼脑热,蒙古族人很少求医,多依靠自身抵抗力,因此蒙医在这方面不接诊则已,接诊就是重病危急,养成了蒙医为了立竿见影敢于用猛药的习惯,清代太医院也用一些蒙医,但可想而知让他们按照草原下药的水准给虚弱的皇亲国戚看病会有怎样的效果。“蒙古大夫”因此成名。
因为蒙医用药较少,故此六十年代有一无经验女医生下乡,曾有记载。讲到在某地被携去给一重病老妇诊断,手头无有效药,无法治疗,而周围人苦苦哀求,无奈下作精神治疗法安慰大家,给一瓶葡萄糖加少量抗生素及安神药物,同时让众人准备后事。
不料三日后此老妇即登门拜谢而来,盖一生少用药,药物作用特别有效,竟然被治好,令大夫不解之极。由此可见,整天抱着药罐子,有病治病没病预防的说法大有问题,只怕真需要用药的时候效果就不那样有效了。
但是蒙医治疗跌打损伤有奇效,这个则有传奇的记载。
乾隆年间有一位翰林学士不幸坠马,休息了一天以后看来似乎无事,但是坐下手足老想往一块儿佝偻,站起来一只右眼老想往上翻。
这样的怪病令群医束手,只好上太医院请蒙医来看。
蒙医看后,说不要紧,吩咐两条大汉挟住学士,在院内转圈疾走。学士走不上两圈就哀告受不了,而蒙医不为所动,令人不得放松,照旧疾奔而行。如是一个时辰,学士几乎瘫痪,而病即痊愈。
事后问之,蒙医说这个病蒙古常见,是因为坠马的时候一页肝翻转过来了,不加治疗形成淤血是要死人的。让人挟持学士疾走,经过大运动量的折腾,把他那一页肝翻转回来,病自然就好了。
果然神技,方知蒙古大夫就是这样治病的。
草原文化·天似穹庐罩四野·别有特色的蒙医蒙药
蒙医蒙药是蒙古族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远古时代,就产生了蒙古医学的萌芽。有元一代,蒙医蒙药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成吉思汗的《大札撒》规定:“免除医生的税赋。”元世祖曾设宫廷太医四人,特别是元太医忽思慧用汉文编写了《饮膳正要》一书,是蒙医学饮食疗法的总结。草原特产的药物深受中亚及阿拉伯地区人民的欢迎。16世纪以后喇嘛教的传入使蒙医蒙药吸收了藏医的精华,在理论研究和临床实践上都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在学术上形成了各具特点的三个学派——古代蒙医学派,藏医学派,近代蒙医学派。这一时期,有《白露医法从新》《甘露点滴》《蒙医药选编》《珊瑚验方》《观者之喜》等十几部临床医学专著问世。继17世纪方剂学巨著《方海》问世后,18世纪蒙药学巨著《认药学》、《认药白晶药签》,19世纪《蒙药正典》等相继问世。其中《蒙药正典》一书就载入879种药物,附有药物插图576张,蒙古族的医学、药学已发展到相当完备的程度。
蒙医学的知识体系,来自中医学的阴阳五行学说和医疗经验、药物方剂。但经过蒙医学家在实践中的发展,已不完全同于中医学。蒙医学的部分理论虽源于藏医学,但又并非照搬藏医学的全部理论。
蒙医成功地借鉴了藏医的三要素学说,其三要素学说为龙、赤巴,培根。龙属风、气,其功能为维持生命,包括肢体运动、气血运动,支配呼吸、消化功能。赤巴属火,有调节体温、主管饥渴与视觉功能。培根属水、土,有调节胖瘦、睡眠等功能。蒙医在此基础上,发展成为赫那、希那、巴达干、血、虫、黄水六因辩证学说。在临床医学上,形成的三根学说、阴阳学说、五大元素学说、寒热对立统一学说,七元三秽学说,六因辩证学说,肺腑脉络学说等综合运用构成了蒙医学独特的理论特色。蒙医看病采用望、闻、切、问四诊,与藏医一样是用双手切脉的。不同的是,蒙医切脉时,一手的三指即食指、中指、无名指按在患者的小臂上面,名曰切五脏六腑,另一手的三指在下面,名曰切神经系统。
其传统治疗疾病包括:
刺血疗法
刺血疗法是蒙医传统外治技术之一。据近代方志《蒙古风俗鉴》载:“自古治病有在额头或手腕放血的,不论什么病,如果来的特别快,就放血治好。”大约公元8世纪左右,蒙古族传统的治血疗法传至西藏。
针灸疗法
据《内经·异法方宜论》云:“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地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焫,亦从北方来。”灸焫即灸疗。
治疗骨伤之法
蒙古族治疗骨伤的方法来源已久。据《元史》记载,成吉思汗的名将布智儿曾“身中数矢,太祖命取一牛,剖其腹,纳布智儿于牛腹浸热血中,移时遂苏。”此是用热血浸疗治箭伤的方法。在古代,还有用烧红的烙铁烙治流血伤口、用蒸气热罨活血疗法,用牛留在胃内的反刍物做热罨疗法。
皮疗法
皮疗法就是用刚杀死的牲畜皮置于病人身上或裹患部以做治疗之用。内蒙地区常用羊皮、艾虎皮治疗疾病。
饮食疗法
蒙古族重视饮食疗法。元代著名的营养学家忽思慧所著《饮膳正要》一书,就是集蒙古族智慧之大成。该书提出饮食与身体健康的重要关系。其序云:“保养之法莫若守中,守中则无过与不及之病。调顺四时,节慎饮食,起居不妄,使以五味调和五脏,五脏和平,则气血资荣,精神健爽,心志安定,诸邪都不能入,寒暑不能袭,人乃怡安。”
《饮膳正要》对我国各民族的传统食品的做法、食用价值从医学角度做了全面、系统的总结,尤其是对蒙古族的传统食品做了全面详细介绍。例如在第一卷第六部分所讲的九十四种膳食用羊肉作原料的就有七十五种。有一种叫“颇儿必汤”,其原料是“羊辟膝骨”,做法为熬汤澄滤凝固而成,有“主男女虚劳、寒中赢瘦,阴气不足,利血脉,益经气”之用。书中又介绍了我国北方游牧民族所喜爱的食品“马思哥油”。其制法为“取净牛 *** ,不任手用阿赤(系打油木器也)打取浮凝者,为马思哥油,今亦云白酥油”。“酥油”——牛奶中取浮凝,熬而为酥”。并指出其对人体之价值。
在蒙医饮食疗法中,马奶酒疗法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常用马奶酒治疗被毒蛇和狂犬咬伤,救治受伤大出血而昏厥的病人。在《饮膳正要》中,指出马奶酒有性温、解毒、消热、助消化、强体等功能。用现代医学观点看来,它能预防和治疗各种胃肠道疾病,可降低血脂、胆固醇,对动脉硬化、冠心病、高血压等有一定疗效。
正骨
马背上的民族往往出现骑马摔伤、骨折、脱位、脑震荡等外伤。蒙古古代劳动人民对治疗这些外伤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清代蒙古医士以正骨而著名。据《啸亭杂录》续卷一载:“定制,选上三旗士卒之明正骨法者,每旗十人,隶上驷院,名‘蒙古医士’,凡禁廷执事人有跌损者,咸命其医治,限以日期报愈,愈其则惩治焉。齐息园侍郎坠马伤首,脑涔涔然。蒙古医士尝以牛脬蒙其首以治之,其创立愈。故时有秘方能立奏效。非岐黄家所能及者。近最著名有觉罗伊桑阿者,以正骨起家,至于钜富。其授徒法,先将笔管戕削数段,令徒包纸摩挲,皆使其节合接如未破者,然后如法接骨,皆奏效焉。”这高超的医术是建立在对人体解剖深入了解的基础上。
药物治疗
蒙古古代人民早就利用草原上生长的丰富的植物制药。据统计,蒙古药材有一千三百余种,取材于动物、植物、矿物等。药物的种类繁多,有丸药、灵药、散药、洗药、熏药、膏药、喝药、服药等。蒙古医学的药物疗法,分作清、解、温、补、和、汗、吐、下、静、养等十种。对于一些慢性疾病、传染病及北方草原民族所患的病,都有一定的疗效。
此外,蒙古民族早就运用医疗器具,据《蒙古风俗鉴》载:“医生使用的器具有针、拔火罐、灸艾子。”从内蒙地区发掘的文物中,有远古和中古时代的砭针、骨针、铜刀、铜针、捣钵、药勺、拔火罐等。近代蒙古族医学家伊希金旺吉拉生前制过许多医疗器具,其中一件为银药勺,长22.5厘米,勺柄前窄后宽,勺头部呈半圆形,直径0.8厘米,净重40克。勺柄上刻有一只桃树和一只兔子。桃树上结五棵桃子和六片叶子,分别代表五脏六腑,兔代表十二地支中的“卯”,古代蒙医行医很讲究卯时,药臼也有要用兔爪刷洗的习俗。蒙医所用的药箱为木头制做,里面分成数十个小方格,每个格子里面放一只圆而长的羊皮小口袋,用银质长柄的小圆勺在皮袋内捣药末,此为古代蒙医的传统。汉族月神神话有白兔捣药的内容,二者之间的联系,尚需研究(参看李汶忠编著《中国蒙古族科学技术史简编》)。
本文地址:http://www.dadaojiayuan.com/zhongyizatan/65071.html.
声明: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本站部分文字与图片资源来自于网络,转载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立即通知我们(管理员邮箱:602607956@qq.com),情况属实,我们会第一时间予以删除,并同时向您表示歉意,谢谢!
上一篇: 蒙医特色诊断法
下一篇: 蒙医的针灸铜人(独具特色的蒙医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