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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执死方治活人——蒲辅周先生论医妙语

医案日记 2023-05-16 17:33:32

不要执死方治活人——蒲辅周先生论医妙语

1968年,我有幸在北京拜访了同乡前辈蒲辅周先生。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蒲老谈兴颇浓,他一边吸着叶子烟,一边与我论医。其间,有沈仲圭先生、陈鼎棋大夫来过,寒喧几句之外,我们老少两代的谈话没有停止过,并且都忘了窗外如火如荼的世事。蒲老这次的谈话,影响了我一生。香江教余,心境颇静,回想往事,恍然如昨。兹就记忆所及,追写出当年谈话的内容,浑金朴玉,以公同好,是为记。

一、病证论治

伤寒本寒而标热,故治用辛温,汗出热去;温病本热而标寒,故清热必兼透达。

外感病重在辨表里寒热,内伤病重在辨虚实阴阳。

张菊人先生改银翘散为银翘汤,说北方室外天寒地冻,室内却炉火不熄,如此,则寒郁于外,热固于中,银翘散中辛温的荆芥,升提的桔梗皆非其宜,当去之,加黄芩、栝楼。蒲老说:此固一说也,但不可视为定例,蒲老用银翘散,治风温初起,无汗畏风者,怕它透达之力不足,还要加葱白呢。葱白辛润,汗而不伤,和麻桂羌防不同,表解热透。蒲老一般不用苦寒药,用白虎汤亦嫌早,常用鲜芦根、鲜竹叶,衄者再加白茅根,此名“三鲜汤”。

沈钧儒先生的公子,感冒发热,午后为甚,倦怠,纳少,口淡,尿少,自服银翘散,药后热不退,反增便溏。外感当分六淫,当辨何邪而区别治之。区区感冒,也不是只分风寒、风热那么简单。此乃阳气不足之体,感受寒湿,湿为阴邪,治当芳香淡溜,间可用刚,凉药伤中阳,湿就更难化了。蒲老用平陈汤合三仁汤,二剂,即汗出,尿畅,热退。

湿温或温邪夹湿,最容易见到湿热郁遏,阳气不能通达。徒清热而热不去,湿留之故也。叶天士说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常用芦根、通草、薏米、茯苓皮、滑石、竹叶。通阳不在温,是因为湿热混在一起,热在湿中,故与杂病不同,不能用温药如桂枝、肉桂、大茴香通阳,小便利,则湿去热孤。利小便的药味淡,所以蒲老把它概括为“淡以通阳”四个字。

表未解未可攻里。即使表已解,热邪入里,当清,苦寒药也不要过量,在阳气不足之体,宁可再剂,不用重剂。否则,热中未已,寒中又起,粗工之用药也。不能看“炎”字两个“火”,就攻其一点,不计其余。

辨证论治的真谛是什么?是“一人一方”,病同,其证也同,也未必用同样的方药,还要看体质、时令、地域、强弱、男女而仔细斟酌,不要执死方治活人。

麻黄汤不是发汗峻剂,大青龙才是发汗峻剂。大青龙汤的麻黄是麻黄汤的一倍,石膏用量也不宜过重。药罐子有多大?那么多量怎么煎?有人动辄就用今制“半斤、一斤”。再说,是药总有利弊,不能只看到石膏清热之力,而不怕它伤阳损胃。

热邪与燥屎相合,不得已而有承气之设,仲景先生于此谆谆告诫:一服利,止后服,得下余勿服。一次会诊,一小儿食滞,发热,已经用过许多抗生素无效,不食,腹胀,但鼻准光亮,一医主张用大承气。蒲老说脾虚之质,鼻准光,必自利,不必用下,不妨消导。但他坚持,正在讨论时,护士来报,拉稀便了。

王清任一生苦苦探索医学真谛,其精神可敬。他的活血化瘀方,如血府逐瘀汤,果是气滞血瘀,用之多效。但强调气血,将七情六淫一概抹煞,就未必得当。其方,有效者,也有不效者,未如所言之神。如说通窍活血汤可治十年、廿年紫脸印,多少服可见效,实际用之无效。

曾见有人久病恶寒,人着单,彼着夹,人着棉,彼衣裘,冬天生着火炉,犹自呼冷,此真阳虚也。可考虑用玉屏风散,加附子、姜、枣,剂量不必太重,阳气复振,营卫和谐,或可见效。

有人三天两头感冒,前人称为数数伤风,可用玉屏风散,营卫不调者合桂枝汤。辛温峻汗,表阳愈伤,病愈不解。苦寒则伤中阳,脾胃一倒,病变蜂起。肾盂肾炎,临床颇常见。因其尿频尿急,蒲老常用五苓散合二妙汤,加大茴香一个,琥珀五分,以解膀胱之困,肉桂只用三、五分而不宜多。

二、调养摄生

有很多病,只宜调而不宜治。与其药石杂投,损伤胃气,不如不服药。蒲老自己就有痰饮宿恙,多年来,蒲老一直不服药,中西药一概不服。惟注意调饮食,适寒温而已,虽然衰弱,但又多延了一些岁月。

20世纪60年代初,蒲老在广东从化温泉疗养,有人来访,他有多种慢性病,终年西药、中药不离口,每次吃—大把药,而日见消瘦,饮食不思,餐后还有腹胀。蒲老说,药石杂投,本已见弱的脾胃如何负担得起?脾胃一倒,就不好办了,蒲老建议他不妨减少用药,他顾虑重重。蒲老让他先减—点试试,果不其然,减一点,各方面的感觉反而好一点。最后他终于甩掉了终年吃药的包袱。

希冀吃药来健康长寿,无异于痴人说梦。治病用药无非是借药性之偏,来纠正机体的阴阳之偏。从古至今,未见有吃药长寿的。

三、辨证之要

《金匮要略》论恶阻,说若有医治逆者,到了第三个月还呕吐不止的,则绝之。楼英说其意是摒绝医药,和之养之,以待胃气来复。古人说“有病不治,常得中医”,就是说,这样仍不失为一个中等水平的医生。要是把医生分作三等,蒲老说自己只能算中等之中。学拳三年,敢打天下;再学三年,寸步难行。孙真人也说过:学医三年,便谓天下无可治之病。行医三年,始信世间无可用之方。罗天益说,医之病,病在不思。医生所思的,就是辨证论治,而非其他,蒲老坚信唯物论辩证法,不向机械唯物论投降,蒲老也这么教他的学生。学生们总怕蒲老保守,不给他们秘方、验方,蒲老说:“我没有什么秘方、验方,我用的都是古人的方,要秘方、验方,去查书嘛,我教你们的是辨证论治”。他们又说:“辨证论治,难哪!”蒲老说:“孙悟空七十二变,是他掌握了变的方法。不要偷懒,学嘛,没有快捷方式可走的”。有位广东来的进修生,在门诊跟蒲老抄方。有一天,病人少,她说:“蒲老,可不可以让我给你把个脉?”蒲老说:“好”。诊毕,她皱着眉头,说:“有结代脉。”蒲老说:“是结脉?是代脉?”她想了一下,说:“是代脉”。蒲老说:“你不错呀,能看出来。”她说:“三四动止应六七,蒲老你不会出事吧?”蒲老说:“那你就过六七天再看。”过了六七天,她再诊蒲老的脉,还是那样。蒲老说:“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痰浊瘀血阻滞心脉也会出现脉结代,未必就‘三四动止应六七’。”眩晕,有虚有实。蒲老会诊过一位梅尼埃病患者,先后采用过滋水平肝、熄风潜阳、泻肝和胃未愈,脉滑,苔腻,蒲老认为其本属阴虚,标为痰热的辨证不错,用药则须斟酌。既挟痰热,便当清化热痰为主,早用滋腻,会助痰热,清泻肝火,亦非其治。蒲老建议改用温胆汤加味而愈。子宫脱垂,古称阴挺,多由劳倦气虚不能固摄所致,蒲老常用补中益气汤。补中,健全脾胃;益气,增强功能。每用加鳖头一个,炙酥入煎。

四、用药之巧

有人说,古方中用人参的,就一定要用人参,蒲老却说不一定。他举了一例,仲景生于汉代,那时辽东尚未开发,故白虎加人参汤、理中汤所用人参,皆是党参。四川的泡参,也很好,其色白中带黄,其味甘淡,入脾肺经补气,加之其体疏松,补而不壅,补气而不留邪。若嫌力薄,可以多用点嘛。蒲老在成都治一血崩妇女,以补气摄血为大法,泡参用至四两而效。泡参其价甚廉。梓潼凤凰山的桔梗,长卿山的柴胡,也都是很好的药。这种柴胡,叫竹叶柴胡,色绿,用茎,北柴胡用根。三物备急丸是仲景方。其功在攻下冷积而止腹痛。伤于生冷瓜果,积久不化,非一般消导药可效。有人病此,求治于某老,其用药,无非楂曲平胃之类,服二十剂无效。此病非攻不能去其积,非温不能已其寒,蒲老用三物备急丸的大黄、干姜,不用巴豆,改用刚阿魏而效。巴豆猛峻,不可轻用,即使用,也要注意炮制方法——去油用渣,并严格掌握用量。蒲老有个学生,素来用药谨慎,一次处方开巴豆五分,患者服后即暴吐剧泻不止,所谓“一匕误投,覆水难收。”后来蒲老调治了许久才好。

对某些慢性疾病,蒲老推崇煮散,即把药碾成粗末、混匀,每用五、六钱,水一盏,煮七、八分钟,去渣,适寒温饮之。一日一、二次,不伤胃气,药效出易于发挥,犹如轻舟速行也。便秘勿轻言泻下,如肝失疏泄,用四逆散,气机升降复常,大便自通。脾虚运化不好,蒲老用甘麦大枣汤而效。或有人以为这样的治法神奇,其实不过“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而已”,何神奇之有!用药要丝丝入扣,不多一味无谓的药,不少一味对证的药。

中药丝丝入扣,不是多而杂,用药杂乱,是初涉临床者的通病。原因一是病机不明,用药不能击中要害。二是急于见功,这样就势必见一症用一药,甚至用几种药,这就成了唐书说的“广络原野”。三是瞻前顾后,用—味热药,怕太热,加一味凉药;用一味泻药,怕有伤,加几味补药。曾有学生治一个气喘病人不效,来找蒲老,还说是不是没有按老师的经验加葱白,蒲老看他的处方,一味热药,一味凉药,下面又是一味热药,一味凉药。蒲老就问他,这是寒喘,还是热喘?他不能回答,这就是病机不明,所以用药杂乱。要是寒证,用凉药岂非雪上加霜?用药杂乱,就像打架一样,你这里一拳头打出去,他那里拉着你的手,那哪儿能打得中?蒲老年轻时用药也杂,后来蒲老读叶天士医案,才发现叶天士的用药真巧。古人说“博涉知病,多诊识脉,屡用达药。”说到达药,当然还是要向仲景先生学习,他是深知药物利弊的。不识药,对它的利弊拿不准,用一味不行,那就多用几味,这样能不杂乱吗?

从“天下无病可治″到“天下无方可用”——学医心得之八(修订版)

唐代药王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大医精诚》中说:“世有愚者,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已了,深自误哉。”

我从小喜爱中医,是受爷爷的影响。只记得我小时侯一有感冒头痛,爷爷就围绕房前屋后转一圈,回来时手握一把中草药,前胡,柴胡,偏头草,藿香,荆芥之类,熬碗药汤一喝,睡一觉就好了。那时老家住在秦岭南的商洛深山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红岩寨,山高路远,缺医少药,懂得点中草药知识,便能对付感冒,头痛等小病。上中学后,我就买了几本中医药书,课余时学习并试治自己的鼻窦炎,竟然给治好了(详见我的文章《话说鼻渊》)。

后来应征入伍,八年军旅生涯,学用的是汽车驾驶,退伍后落户关中农村,生活所迫,忙于生计,久违了心仪的中医学习。及至晚年,一场大病,几经周折,最后在省城西安大医院医治,差一点被装上心脏冠脉支架。症状缓解出院后在寻找中医调理的同时,结缘网上“中医经典魔鬼特训班”,又开始走上中医自学之路,边学习边实践,收益多多。

中医自学的粗浅心得体会,我已写过七篇文章发表在平台。这篇文章,想从另一个角度谈谈心得,也就是自己对药王孙思邈所批评的某些人的学医方法的体会。我认为药王所言,正言中世人学医的心态及误区,即“急于求成,重术轻理”。

药王说:“世有愚者,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这是说愚者学医,只知收集药方,读方抄方。历代医家方书,林林总总,三五年时间,不敢说尽览无余,但抄读它个成千上万个药方不在话下,其中当然包括治疗各类病症的处方。别以为有了这些方子,就能对号入座,治疗天下所有病症。

药王接着写道:“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这是说某些人用三五年收集的药方就去治病,再三五年后觉得自己收集的方子不可用。古代没有“‘非法行医”之说,学医者有机会就可以实践,以疗效建树口碑,乃至成为一方名医,但并不是学医者人人可成名医。中医博大精深,没有超人的毅力,超常的智慧,很难学成。

所以药王又说:“‘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已了,深自误哉。”这是药王总结的学医方法,“必须博极医源”,“医源”就是中医理论的源头,就是要读通读懂中医经典。中医经典主要指《黄帝内经》,《难经》,《神农本草经》,《伤寒论》,《金匮要略》,《针灸大成》,《奇经八脉考》,《类经》,《外经微言》等等基础理论著作。

“‘精勤不倦”,就是坚持不断地学习研究,体会感悟。“不得道听途说”,我认为包括两方面,一是多读经典原著,不要只看别人的解释翻译,要看也得多看几家,不要被一家之言局限住了。二是多亲自实践,总结比较,不要只听别人说某方治某病,某病用某方就信以为真。医道无穷,深无止境,不可浅辄尚止。

学医的途径和次序有多种,网上的介绍文章也有多种说法,不外因人而异,由浅入深或由繁至简。本文标题所指即前一种,由浅入深法。此法容易走入迷途。比如读几本方书医案,抄百十种治病处方,就去临床治病,偶尔碰巧了,治好一二例,大多数不对症,效果差。因为病人体质不同,病因不同,虽然症状差不多,同一个方子对张三有效,对李四就无效。中医的灵魂是辩证,辨证的根据是医理,没有深厚的基础理论知识,就很难得出正确的辩证判断,辨证不准当然就难用准方药,方药不准那来的疗效呢?

就以很常见的咳嗽为例,有的好治,有的就不好治。我参军之前在山区老家,对照医书上的处方自采中草药,曾治好过三婶的咳嗽,那是碰巧了。后来参军离开老家,三婶咳嗽又犯了,直至去世。

晚年跟随网上特训班自学中医以来,才知学医的正确次序应该是由繁至简,即如药王所说必须博极医源,先学经典,倪海厦老师的人纪中医五大经典视频课正是这种次序。《黄帝内经》、《针灸大成》中的天人合一观,阴阳平衡观,人身整体观和脏腑经络理论及五行生克理论,都是中医理论的核心内容。另外,《神农本草经》的药性理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的六经辨证和使用方药的原理,都是经过千百年无数次验证有效的宝贵经典。掌握和熟练运用这些理论和方药,在临床上辩证用药就会得心应手。

仍以咳嗽为例,《黄帝内经·素问·咳论篇》说:“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皮毛者肺之合也,皮毛先受邪气,邪气以从其合也。其寒饮食入胃,从肺脉上至于肺则肺寒,肺寒则外内合邪因而客之,则为肺咳。五脏各以其时受病,非其时各传以与之。人与天地相参,故五脏各以治时感于寒则受病,微则为咳,甚则为泄为痛。乘秋则肺先受邪,乘春则肝先受之,乘夏则心先受之,乘至阴则脾先受之,乘冬则肾先受之。

“‘……肺咳之状,咳而喘息有音,甚则唾血。心咳之状,咳则心痛,喉中介介如梗状,甚则咽肿喉痹。肝咳之状,咳则两胁下痛,甚则不可以转,转则两胁下满。脾咳之状咳则右胁下痛阴阴引肩背,甚则不可以动,动则咳剧。肾咳之状,咳则腰背相引而痛,甚则咳涎。

“五脏之久咳,乃移于六腑。脾咳不已,则胃受之,胃咳之状,咳而呕,呕甚则长虫(蛔虫)出。肝咳不已,则胆受之,胆咳之状,咳呕胆汁。肺咳不已,则大肠受之,大肠咳状,咳而遗矢。心咳不已,则小肠受之,小肠咳状,咳而失气,气与咳俱失。肾咳不已,则膀胱受之,膀胱咳状,咳而遗溺(尿)。久咳不已,则三焦受之,三焦咳状,咳而腹满,不欲食饮,此皆聚于胃,关于肺,使人多涕唾而面浮肿气逆也。”

这是两千多年前古圣先贤对咳嗽一证的认识,远远超越当今中西医对病因病机的认识水平,这就是经典的价值。我们今天有多少在职医生去认真学习和传承了,难怪疗效越来越差。

据有关中华医史研究资料显示,中医理论和治病水平在战国至秦汉时期已相当鼎盛,此后至今在理论上实践上没有突破性发展,某些方面由于战乱或自然灾害影响,古医籍和医术绝技损失不少,比如《汉书·艺文志》中著录的《外经》已经失传,《后汉书·华佗传》中提到的“‘麻沸散″也已失传,当然失传的古医籍和医术技法不仅这些,应该是相当多的。就是如今尚存的古医籍和医术医技,如果我们不去研究学习和继承发扬,它们也只是文物资料,不能发挥作用,名存实亡,近乎失传。

上段为题外话,不再多说。言归正传,学中医的正规次序先读经典,学懂医理药理,再学诊法技法,再去临床治病,为什么说这是“由繁至简”呢?因为如果医者有深厚的基础理论功夫,临床诊断就能分辨真假,找到病因病机本质,有临床经验者,往往第一印象一望就可确知十之八九,这就是“‘简”,不但“简”,而且“准”,用药结果必然是“效”。

历史上曾有名医在行医之初经历一段时间实践,治病效果不理想,觉得理论不够扎实,又停止行医,重读经典几年之后再去实践,果然疗效大进。这是我很多年前看央视《百家讲坛》罗博士讲的,只是忘记了这位名医的姓名。姓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学医者必须熟读经典,运用经典的医道,这是古今大医名医们的共识。

近读《名老中医之路》,蒲志孝先生在介绍其父蒲辅周先生的治学经验一文中说:“先父对《伤寒》、《金匮》二书推崇备至。他曾回忆到,在刚开始应诊时,由于家传的缘故,求诊的人较多,有有效者,亦有不效者。为此决心停诊,闭门读书三年,把《内》、《难》、《伤寒》、《金匮》、《温病条辨》、《温热经纬》等熟读、精思,反复揣摩,深有领悟。以后在临床上就比较得心应手。他说:“当时有很多人不了解我的心情,认为我闭户停诊是‘高其身价′,实际是不懂得经典的价值所在。’ ”

这段话也佐证了医学经典理论对医者临床的指导何其重要,所以学医必须精读领悟经典原著。

(修订于2022.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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