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证是寒热错杂汽机逆乱所致的病证。
主要临床表现:消渴,气上冲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
病机分析:本证以寒热错杂为特征。热邪伤津,则口渴欲饮水(消渴);气上冲心,心中疼热,为热邪停留于上,气机不畅上逆所致;寒邪停留于下,脾胃运化失司测饥而不欲食;脾胃虚寒,蛔上入其膈,故食则吐蛔。故本证为上热下寒,寒热夹杂之证。
相似证候的辨别;本证当与脾胃寒热夹杂、升降失司证相辨别,两者均有气机逆乱及不欲食等症状。
但脾胃寒热夹杂、升降失司证,病变部位在脾胃,以呕吐下利为主症。本证为上热下寒,以消渴,气上冲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等为主症。
辨证注意点:本证为寒热错杂证,以上热下寒为特征。
中医治病向来讲究辨证施治,源自仲景《伤寒论》的六经辨证法,不仅用于外感热病,也广泛地被应用于内伤杂病的辨治,知识在临证过程中,须灵活变通,治病既不离法,又不为法所拘,且辨证须与辨病结合,方能取得良效。六经辨证用于肿瘤的诊治,也是一样,今且一起来看看六经辨证是如何用于肿瘤的诊治的吧!
仲景伤寒的六经辨证,是在《素问·热论》六经分证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形成的。仲景在此基础上,以脉证为根据,不拘时日,不分次第,根据脏腑经络病理变化情况,以三阴三阳六经作为分证纲领,而有“辨太阳病脉证并治”“辨阳明病……”的六经辨证,在六经辨证中,疾病的演变,可有循经传、越经传、表里传等,非独总按三阳病、三阴病六经排列的顺序传变。仲景的六经辨证,吸收了汉代以前有关医学理论与临床经验,概括了人体脏腑、经络、气血的生理功能和病理变化,并结合人体抗病能力的强弱、邪气的盛衰,以及病势的进退缓急等各方面的因素,将外感热病发展演变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各种证候,根据一定规律,分析、综合、归纳成六个不同类型,用以作为辨证论治,因人而施的准则。同时,以六经来代言脏腑及其经脉,倡导了辨证论治要与辨病相结合的辨证方法。因而,六经辨证,不仅用于外感热病,也广泛地被应用于内伤杂病的辨治,由此我们可领悟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内涵。临证时,须灵活变通,治病既不离法,又不为法所拘,且辨证须与辨病结合。肿瘤的辨治,同样须根据各种临床证候,辨明病属寒热虚实,病在何脏何腑,属何经脉,而灵活运用六经的辨证方法。
一、太阳病证
太阳统摄营卫,主一身之表,为诸经之藩篱。外感病邪侵袭,太阳首当其冲,正气奋起抗邪,故首先表现为太阳病,其主脉主症为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太阳病有表虚、表实之分。
外感风邪,营卫失调,则为太阳中风证,临床症见发热、恶风、头痛、自汗出、鼻鸣干呕、舌淡苔白、脉浮缓等,治以解肌祛风、调和营卫,方用桂枝汤。纵观桂枝汤,乃为营卫不和而设,无论外感内伤,符合桂枝汤证者皆可用之。如手术或放化疗后常可见自汗肢冷、恶风发热等症;乳腺癌内分中医治肿瘤理论及验案泌治疗后出现汗出、头痛、发热,证属气血不足,营卫失和者,均可用桂枝汤治之。并根据兼症灵活化裁,若表阳虚汗,“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用桂枝加附子汤;胸阳不振,“脉促,胸满者”,用桂枝去芍药汤;经气不舒,“项背强,反汗出恶风者”,可用桂枝加葛根汤;肺气不利,“喘家作”,用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营气不足,“身疼痛,脉沉迟者”,用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水气内停,表证未解,“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
外感寒邪,卫阳被束,营阴郁滞,则成太阳伤寒证,临床症见发热、恶寒、头项强痛、肢体疼痛、无汗而喘、舌淡苔白、脉浮紧等,方用麻黄汤。肺癌引起的咳嗽咯血、痰中带血、喘促胸痛发热、舌淡苔白、脉浮紧等症,属风寒束表,肺失宣降者,可用麻黄汤加减;若寒邪郁遏而化热,“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则用大青龙汤解表散寒兼清里热;若表寒郁热,内迫肺气,“汗出而喘,无大热者”,用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解表宣肺而清里热;若风寒兼湿,症见“身烦疼”,用麻黄加术汤解表祛湿;若表兼湿热,“一身尽疼,发热,日晡所剧者”,用麻黄杏仁薏苡甘草汤解表祛湿清热。
肿瘤引起的腹水证,为邪气内入膀胱,影响膀胱气化功能,以致气结水停,小便不利,此为蓄水证,症见发热恶风、小便不利、消渴、水入则吐、脉浮数等,方用五苓散。又如“脉微而沉”“瘀热在里”之抵当汤证,为瘀血内结。热结下焦,瘀血不行,小腹急结或硬满,如狂发狂,小便自利,身体发黄,脉沉结,治应攻瘀逐血,可根据轻重缓急,选用桃核承气汤。《伤寒论》第106条云:“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外,外解已,但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气汤。”临床广泛运用于瘀热互结证。本方是仲景针对热结膀胱的蓄血证而设,但联系症状,分析病机,病证相符的,各种肿瘤引起的下焦瘀热互结证,如妇科肿瘤、膀胱肿瘤、肾肿瘤,甚至胃肠道肿瘤,其病机与瘀血结聚,化热伤津有关,均可辨证使用,全方可使血分瘀滞得行,热结得清,从而达到治疗目的。
太阳病失治误治后所致痞证,可分为热痞与寒热错杂痞、痰气痞、水痞。
热痞乃无形邪热郁滞于心下胃脘部位,以心下痞满不痛为主要特征的病证,分大黄黄连泻心汤证、附子泻心汤证。寒热错杂痞乃无形寒热之邪郁于心下部位的病证,以寒热错杂于中,升降失常为其病理特征,以三泻心汤治疗。“呕而肠鸣,心下痞者,半夏泻心汤主之。”半夏泻心汤是辛开苦降、和胃消痞的代表方。其方证属半表半里阴证,特点是上热下寒、寒热错杂。半夏泻心汤重用甘草即甘草泻心汤,本方证病机为伤寒误下伤中、脾胃气虚,邪气结聚胃脘,以致中焦气滞不行,气逆于上,常用于消化道肿瘤的治疗。朱平东等报道还可以用于肿瘤放疗、化疗后出现的各类黏膜溃疡及反流性食管炎。但若属脾阳虚出现腹胀满者,则须用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食道癌所致胃虚痰阻,类似“伤寒发汗,若吐若下解后,心下痞满,噫气不除”之痰气痞,用旋覆代赭汤,此方有降逆化痰、益气和胃之功,临床报道旋覆代赭汤还可治疗化疗后呕吐等副作用。
二、阳明病证
因太阳病失治或误治,邪热内传入里,伤津化燥而致燥结成屎,或燥热之邪直犯阳明即成阳明病,多见于外感病过程中阳气亢盛,邪从热化最盛的极期阶段。阳明病邪气弥漫全身,充斥阳明之经,而肠道无燥屎内结者即成阳明病经证,临床常见身大热、大汗出、大渴引饮、面赤心烦、舌苔黄燥、脉洪大等,治以清热生津之白虎汤。兼有气虚者加用人参、黄芪;阴虚者加用熟地、天花粉;气阴两伤者加用人参、麦冬;血瘀者加用莪术、丹参。
邪热传里与肠中糟粕相搏即致燥屎内结而成阳明病腑证,临床症见身热、日晡潮热、手足汗出、脐腹部胀满疼痛、便秘,或腹中转矢气,甚则谵语、狂乱、不得眠、神志不清,舌苔多厚黄干燥、边尖起芒刺,或焦黑燥裂、脉沉实有力等,治以荡涤燥结,方用大承气汤。肿瘤之便秘并发症,多为津伤热结,常以小承气汤或增液承气汤治之。腹腔肿瘤,不论原发或继发的,出现“腹大满不通”“腹胀满”伴呕吐、腹痛、纳谷不下,属胃(肠)燥热津伤而致的痞满燥实证;或“无表里证”,仅为“大便难,身微热”,并有“目中不了了,睛不和”的真阴耗竭,目失所养证。前者多为体质壮实者,后者多为年老体虚者,但理化检查均有肠鸣音亢进,腹透可提示不完全性肠梗阻,病位在阳明者,均可用大承气汤急下存阴、通腑祛邪、荡涤积滞。又如“伤寒六七日,身黄如橘子色,小便不利,腹微满者,茵陈蒿汤主之”。此病机为邪入里化热,与湿邪搏结,蕴蒸于肝胆,胆汁外溢而发为黄疸。临床见肝胆肿瘤发病过程中,亦常有黄疸的发生,其病机与其一致。茵陈蒿汤加减可用于肝癌术后黄疸、癌性发热,以及肝癌介入栓塞化疗后发热等方面。
三、少阳病证
少阳病乃邪居半表半里所表现的证候,以邪已离太阳之表,而尚未入阳明之里为病机特点,既不属表证,也不属里证,以口苦、咽干、目眩为提纲。
邪入少阳半表半里之间,正邪相争,正不胜邪则恶寒,正胜于邪则发热,故本病又具有寒热往来之特点。邪热熏蒸,胆热上腾则口苦,热灼伤津则咽干,少阳风火上腾于目则目眩,肝胆受病,气机郁滞则脉弦。本病临床常见口苦、咽干、目眩、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舌苔白或薄黄、脉弦等症,治宜和解少阳之小柴胡汤。
消化系统肿瘤中,如肝胆、胰腺肿瘤,常可出现如“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所描述的症状,病位在少阳,病机属肝气郁结,肝脾不和者,小柴胡汤主之。许树才认为,前列腺癌去势术后综合征,症见潮热、汗出、失眠、多梦、眩晕、耳鸣、心悸、烦躁、易怒、精神抑郁等,类似柴胡桂枝汤证,以此方治疗,可减少患者的痛苦,提高患者的生存质量。
“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少阳证而复见腹满痛,郁郁微烦,胃脘部急迫不舒,大便不通,舌苔干黄等,是少阳兼阳明里实证,用大柴胡汤。如肝癌、胆囊壶腹部癌、胰腺癌所致的胆总管或肝内胆管内癌栓形成者,症见胃腹胀满,两胁或右胁隐痛、胀痛或刺痛、跳痛,或放射至背部、右肩部,舌苔黄腻,脉弦滑等,此属湿热瘀结,腑气不通,可予大柴胡汤清热利胆、通腑泄浊。
“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此为邪热陷于少阳,水饮不化,治以柴胡桂枝干姜汤清解少阳、温化水饮,方中柴胡配黄芩疏泄肝胆之气郁,并清少阳经腑之热;干姜配桂枝辛温散结、温化水饮;花粉滋津液而胜热;牡蛎消散结滞。全方寒温并用、攻补兼施,临床凡符合邪犯少阳,水饮内结病机者,皆可用之。张书生以柴胡桂枝干姜汤加减治疗寒热往来、喘促、胸痛、双下肢浮肿之癌性发热患者,获效良好。
“伤寒八九日,下之,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此已是邪入少阳正虚神浮,其论述与肝癌昏迷颇为类似,可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治之;乳腺癌等患者,多有郁郁寡欢、夜寐欠安者,也可加减辨治,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
四、太阴病证
太阴为三阴之屏障,三阳病中气虚者,每易传入太阴而成脾胃虚寒证,若素体阳虚而始病即见虚寒证候者即为“直中”太阴。太阴病属里虚寒湿证。脾胃同居中州,互为表里,两经病证可相互转化,阳明病而中气虚,可转为太阴病,太阴病而中阳渐复,亦可转为阳明病。中阳不足,脾不健运,寒湿内阻,升降失常,则腹满呕吐,时腹疼痛,喜温喜按,食欲不振,下利。本病临床常见腹满而吐,时腹疼痛,喜温按,食不下,自利,口渴,舌苔白腻,脉沉迟或缓而弱,治宜温中散寒之理中汤。在胃癌、大肠癌等肿瘤中,常可出现此证,临证时可按此论治。
太阴病因属里虚寒证,故其治疗原则,当以温法补法为主,以温中散寒为重点。如表证偏重的,先行解表;里证为急的,先治其里。如肿瘤术后化疗后出现顽固性腹泻,症见自利不渴、呕吐腹痛、腹满不食、倦怠少气、四肢不温、舌淡苔薄白、脉弱等,治以理中汤或理中丸温中祛寒、补气健脾。
五、少阴病证
《伤寒论》第281条云:“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此为邪在心肾的病变,多出现精神极度衰惫、欲睡不得,似睡非睡的昏迷状态。阳气不足,故脉微;阴血不足,故脉细;虚弱萎靡故但欲寐。少阴经属于心肾,病至少阴,则心肾机能衰减,抗病力减弱,或阳虚寒盛而表现为少阴寒化证,或阴虚火旺而表现为少阴热化证。
少阴病以少阴寒化证为多见,多因阳气不足,病邪入内,从阴化寒而出现全身性的虚寒证候,常因心肾阳虚,寒邪直中少阴,或失治误治,汗下太过,损伤其阳所致。若阴寒极盛于下,则可出现脉沉微欲绝、反不恶寒、面赤之“戴阳”假象,治宜回阳救逆之四逆汤。癌症晚期常见恶寒蜷卧、精神萎靡、欲寐、手足厥冷、下利清谷、呕不能食、口不渴或渴喜热饮、舌淡苔白、脉沉细等症,治宜扶阳救逆,宜四逆汤类方。李自全等以取其“少阴病,脉微细,但欲寐”为少阴阳虚证,以四逆汤合补中益气汤治疗肺癌发热,以四逆汤加葱白治疗食管癌发热,取得良效。
“少阴病,下利便脓血者,桃花汤主之。”消化系统肿瘤术后,出现顽固性泄泻,证属脾肾阳虚,大肠失固者,治宜温补脾肾、涩肠止痢,方用桃花汤。若邪热不解,耗伤真阴,或素体阴虚,邪入少阴,从阳化热,热灼真阴即成少阴热化证,可分为黄连阿胶汤证、猪苓汤证。“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阿胶汤主之。”此为阴虚阳亢,治宜清热育阴,方用黄连阿胶汤。肿瘤放疗后,火邪伤阴,常可出现心烦口干、舌红、脉细数等症,可予黄连阿胶汤育阴泻火、清心除烦。凡肿瘤属肾阴亏虚,心火独亢所致之失眠等症,均可以此论治。“若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猪苓汤主之。”此为膀胱气化不利、热与水结,治以猪苓汤滋阴清热、分利水气。膀胱癌常见尿血、小便不利、舌红少苔,证属阴血亏虚,水停不化者,可予猪苓汤滋阴清热、分利水气。
“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细辛附子汤主之。”“少阴病,得之二三日,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以二三日无证,故微发汗也。”此为少阴病兼有表证,属阳虚复感寒邪,治宜温阳解表,方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或麻黄附子甘草汤。癌症晚期,多有畏冷、面色晦滞不华、倦怠乏力、嗜睡等表现,若见发热恶寒之癌性发热者,可予麻黄附子细辛汤或麻黄附子甘草汤。
“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此为少阴病疑似证,近世方书将其列入和解剂中,作为调和肝脾之剂加以阐发。究其四逆散证,乃肝气郁结,经脉挛急。《素问·调经论》云:“五脏之道,皆出于经隧,以行血气,血气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是故守经隧焉。”而肝主筋膜,五脏之筋膜皆归属于肝。肝气郁结,经隧挛急,可致气血津液流通不利,阳气不能畅达周身,故四肢逆冷;肝病及肺,肺系挛急,肺气不利,则咳嗽气急;病及于心,脉络紧张,血运不利,故悸;病及于肾,则小便不利;肝胆自病,胆道痉挛,则腹中痛;肝木克土,传导失常,则下利后重。故肝气郁结,疏泄失常,可致五脏气血津液不能正常流通。所以,四逆散广泛运用于治疗各种肿瘤,功可透邪解郁、疏肝理脾。
概而言之,少阴病的治疗原则以扶阳、育阴为主。寒化则扶阳,宜温补法;热化则育阴,宜兼清热法;少阴兼表,用温经发汗法;实热内结,用急下存阴法。
六、厥阴病证
《伤寒论》第326条云:“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厥阴病为三阴病之末,是六经病证之最后阶段,多正气衰竭,阴阳调节紊乱而表现为寒热错杂、厥热胜复,病变表现较为复杂。足厥阴经属肝络胆而挟胃,本病证多呈现肝、胆和胃的证候,常因病邪由三阳传入,或病邪直中,或治疗不当,邪气内陷所致。肝胆受邪,疏泄不利,气机升降失常,则气血紊乱,阴阳失调,寒热错杂,阳并于上则上热,阴并于下则下寒。祝味菊称其为“最后之抵抗,乃生命最后之挣扎”。
高振华认为,晚期肿瘤患者正邪交争、虚实混淆,也是正气捩转取胜的关键时机。由于肿瘤的复发和转移,正气自衰,邪气羁留,形成正虚邪恋的病机格局。临床既可见面白神疲、消瘦乏力、食欲不振、心悸失眠、动则汗出、舌淡脉弱等正气亏虚证;同时,因肿瘤的生长、浸润、压迫和阻塞,又表现为相应部位的胀痛、梗阻不通和低热等邪气闭阻证。
故仲景于厥阴病辨治中,攻补兼施,寒热并用,此法对于晚期肿瘤寒热错杂证辨治颇有指导意义。如乌梅丸治“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胃癌术后、化疗后的心中烦热、饥而纳差,宫颈癌放疗引起的泄泻,常为寒热错杂、本虚标实证,均可用乌梅丸治之。裴正学对胃癌术后、放化疗的治疗紧扣本虚标实的病机,是对机体进行整体调治,着重以扶正固本为大法,用乌梅丸加减治疗胃癌取得了明显疗效。
又如吐逆自利、食入即吐、气味酸臭浑浊,此为上热下寒,可以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治之。“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成无己云:“手足厥寒者,阳气外虚,不温四末;脉细欲厥者,阴血内弱,运行不利,与当归四逆汤,助阳生阴也。”某些化疗药物如草酸铂、顺氯氨铂、长春新碱、去甲长春花碱等所致的周围神经毒性,表现为四末冷、痛、麻木无力、感觉异常、深腱反射减弱或消失、呈袜套样对称性改变,其病机为化疗药物损伤人体阳气,血虚寒滞,气血运行不畅,正与当归四逆汤证的病机合拍,故可以该方治疗化疗引起的周围神经毒性反应;若伴有呕吐者,可予当归四逆汤加吴茱萸生姜汤加减。化疗后出现干呕、吐涎沫等消化道毒副作用,为寒饮呕吐,可用吴茱萸汤。妇科恶性肿瘤、直肠肿瘤、男性前列腺恶性肿瘤放疗所致放射性直肠炎,症见直肠流血,为鲜红或暗红色,多在排便时流出,破溃后有坏死组织脱落排出,有臭味,肛门直肠部酸痛或灼痛等,类似“热利下重者,白头翁汤主之”所描述,可以大苦大寒的白头翁汤治之。
目录1拼音2英文参考3概述4休息痢的定义5休息痢的病因6休息痢的症状7证候分析8休息痢的发展阶段 8.1休息痢·发作期8.2休息痢·缓解期 9休息痢的辨证分型 9.1休息痢·脾气虚证9.2休息痢·脾阳虚证9.3休息痢·寒热错杂证9.4休息痢·瘀血内阻证 10休息痢的治疗 10.1治法10.2休息痢的方药治疗10.3休息痢的针灸治疗 10.3.1方一10.3.2方二10.3.3方三10.3.4关于痢疾11参考资料附:1治疗休息痢的方剂2治疗休息痢的中成药3休息痢相关药物4治疗休息痢的穴位5古籍中的休息痢 1拼音 xiū xī lì
2英文参考 recurrent dysentery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04)]
intermittent dysentery [中医药学名词审定委员会.中医药学名词(2010)]
recurrent dysentery [湘雅医学专业词典]
3概述 休息痢(recurrent dysentery[1]、intermittent dysentery[2])为病名[3][4]。见《诸病源候论·痢病诸候》。《症因脉治》卷四有外感休息痢,内伤休息痢之别[3]。本病可见于慢性细菌性痢疾[3]。溃疡性结肠炎,慢性阿米巴痢疾及局限性肠炎等疾患[3]。
4休息痢的定义 《中医药学名词》(2004):休息痢为长期反复发作的慢性痢疾[1]。
《中医药学名词》(2010):休息痢是指时止时发,久久不愈的慢性痢疾[3][2]。
5休息痢的病因 休息痢多因治疗失宜,或气血虚弱,脾肾不足,以致正虚邪恋,湿热积滞伏于肠胃而成[3]。
6休息痢的症状 特征为时止时发,久久不愈[3]。饮食减少,倦怠怯冷,嗜卧,临厕腹痛里急,发时大便赤白粘冻或呈果酱样,腹痛后重,舌质淡苔腻,脉濡软或虚数[5]。
7证候分析 下痢日久,正虚邪恋,寒热夹杂,肠胃传导失司,故缠绵难愈,时发时止。脾胃虚弱,中阳健运失常,故纳减嗜卧,倦怠怯冷。湿热留连不去,病根未除,故感受外邪或饮食不当而诱发,发则腹痛里急,大便夹粘液或见赤色。苔腻不化,脉濡软虚数,乃湿热未尽正气虚弱之征。本证以时发时止,经年不愈为辨证重点。并宜详问是否有痢疾史。[5]
8休息痢的发展阶段
9休息痢的辨证分型
10休息痢的治疗
缓解期,可见神疲乏力,食欲不振,形体消瘦四肢不温等症,治宜健运脾胃,补益气血为主,可选用补中益气汤、八珍汤等方;属肾亏者,四神丸[3]。《类证治裁》以屡发屡止,经久不愈,用诃黎勒散,因固涩太早,积滞未清,用香连丸加茯苓,枳实;因饮食失节,用香连丸加楂肉、神曲;中气下陷,用补中益气汤;因脏寒虚滑,用大断下丸[3]。《医贯》载有一种休息痢,系寒积大肠,独用一味巴豆炒研,蜡丸吞服[3]。
连理汤[备注]连理汤(《张氏医通》):人参、白术、干姜、炙甘草、黄连、茯苓加味。方中人参、白术、干姜、甘草温中健脾;黄连清除肠中湿热余邪。可加槟榔、木香、枳实等以调气行滞。[5]
如脾阳虚极,肠中寒积不化,遇寒即发,下痢白冻,倦怠少食,舌淡苔白,脉沉,可用《备急千金要方》温脾汤[备注]温脾汤(《备急千金要方》):附子、人参、大黄、甘草、干姜以温中散寒,消积导滞。此方为脾胃阳气不足,而积滞未尽之证而设,如单纯温补脾阳,则积滞不去,贸然予以通导,又更伤中阳,法宜兼顾两全,故于温补之中,佐以导下去积,实属扶正与驱邪兼顾的方法。但肾为胃关,开窍于二阴,若久痢不愈,势必累及于肾,如下痢兼见肾虚证候者,宜于补脾化滞中加入补肾之品。或久痢顽固不愈,证见寒热错杂者,可服《伤寒论》之乌梅丸[备注]乌梅丸(《伤寒论》):乌梅、黄连、黄柏、人参、当归、附子、桂枝、蜀椒、干姜、细辛。[5]
休息痢还可用鸦胆子仁治疗,成人每天服3次,每次15粒,胶囊分装,饭后服用,连服7~10天,可单独服用或配合上述方药使用。[5]
10.3.2方二 治则:清热利湿,通肠导滞,久痢则兼补益脾肾
处方:天枢 上巨虚 三阴交
方义:天枢为大肠募穴,是大肠腑气汇聚之处,调理胃肠气机;上巨虚为大肠下合穴,可运化湿滞,取“合治内腑”之意;三阴交乃是足三阴经脉交会,可健脾化湿。诸穴相合,可以调肠胃气血,气调则湿化滞行,血调则血行痢除。
随证配穴:休息痢加脾俞、肾俞、关元,久痢脱肛加百会。
操作:毫针刺,泻法,每日1次,每次留针30min,对寒湿痢、休息痢可配合艾灸。
10.3.3方三 [8]
选穴:以手阳明大肠经穴、背俞穴为主。取合谷、天枢、上巨虚、脾俞、胃俞、肾俞、关元穴。
随证配穴:大便粘滞带血、午后低热、心烦口干者,加照海、血海。
刺灸方法:针用补泻兼施,加灸。
方义:合谷、天枢、上巨虚三穴为治痢的基本方。加脾俞、胃俞,调补中气,以资化源。肾俞、关元培补肾气,以扶正祛邪。针后加灸,可温中祛邪。
10.3.4关于痢疾 痢疾(dysentery[2][1])为病名[9]。见《严氏济生方》。《内经》作“肠澼”,《伤寒论》称“下利”、“热利”,《肘后备急方》称“下痢”,《诸病源候论》称为痢病,《备急千金要方》称作“滞下”,后世多称痢疾[9]。痢疾以腹痛,里急后重,下痢赤白脓血为主证[5]。发病骤急,可伴有恶寒发热;慢性痢疾则反复发作,迁延不愈[8]。多发于夏秋季节[7]。痢疾的治疗宜分辨虚实[9]。实证用清热化湿,凉血解毒,消积导滞等法[9]。虚证用补中益气,温阳固涩等法[9]。邪盛正虚者,宜扶正与祛邪法[9]。亦可兼用行血调气,前人有“行血则便脓自愈,调气则后重自除”之说[9]。
针灸治疗痢疾效果较好,不但能迅速控制症状,而且能消灭痢疾的病原体[8]。但中毒性痢疾,病情险恶,需采取综合治疗措施[8]。
痢疾发病期间,应控制饮食或禁食,并实行床边隔离。平素应注意饮食卫生,以防传染[8]。
本病常见于细菌性痢疾、阿米巴痢疾、溃疡性结肠炎、过敏性结肠炎、食物中毒及肠吸收功能障碍性疾病[9]。
详见痢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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