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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望见北斗星

民俗 2023-09-22 13:19:59

最佳答案:

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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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八股文实例

其一--渴望阳光

哈 米

我天生胆小,因而特别崇敬英雄。

三十年前的一九六七年夏天,我蜷缩在杭州吴山上一间由庵堂改建的泥地小屋里。那里四季通风,阴暗潮湿,罕见阳光。好在即使炎夏也十分荫凉,而且远离大街上那份轰轰烈烈的疯狂喧嚣。我利用这难得的清静重读尤利乌斯·伏契克——其他的书都被大革文化命的烈火烧掉了,却侥幸保存了他的。越读,越感到这位以自己的生命体现了“布拉格精神”的捷克记者、作家、不朽的反法西斯英雄的人格魅力照亮了这片阴暗,温暖着我的心。

我想把他的名言贴在墙上。可在那种年月,“敢向毛主席保证”不会有人这么做的。但我必须做。

我省下买饭菜的几个钱买来了纸、笔、墨汁、颜料,擦洗了三面黑糊糊的薄皮半高板壁,刷白了一面泥墙。请来老友陆君(他的书法好),写下了一大堆“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之类的毛泽东语录,整整齐齐地贴了满屋。同时留出一整垛白墙,贴上由陆君用隶书写在浅蓝色图画纸上的伏契克的名言:“我爱生活,并且为它而战斗。我爱你们,人们,当你们也以同样的爱回答我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当你们不了解我的时候,我是难过的。我得罪过谁,那么就请你们原谅吧;我使谁快乐过,那么就请你们不要为我而悲伤。让我的名字在任何人心里都不要唤起悲哀。……如果眼泪能够帮助你们洗掉心头的忧愁,那么你们就放声哭吧。但不要怜惜我。我为欢乐而生,为欢乐而死,在我的坟墓上安放悲哀的安琪儿是不公正的。”(我选的是刘辽逸的译文)

然后,我登山采摘了翠绿的柏树叶,衬在我珍藏多年的史瓦宾斯基那幅著名的伏契克画像的右下侧,装进原来存放我父母亲大人(这时他俩已过早地相继去了天国)结婚照的镜框里(结婚照属于“四旧”,早已另藏他处了),端端正正挂在那一大幅名言的左上角。

蓦地,整面白墙因此显得明亮而高雅。阴暗的斗室仿佛闪现出一道阳光……

这一切,是我们兄弟仨加上两三好友一起干的,乱哄哄热闹了大半天。而只听到人声,没有看见我们到底在弄啥名堂的革命群众却已经去汇报了。

当朋友们刚刚散去,户籍警S同志踱着方步进来了,他目光慢悠悠地扫视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最后将视线落到伏契克头上。

半晌,他自语似地说:

“这个人的头发,真漂亮!”

若干天后,一位朋友的朋友听说山上住着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人”,游山之余顺路登门造访,携带的莱卡相机中凑巧还剩下几张胶片,就给我在伏契克像和他的名言前拍下了这个镜头(如下图)。

因没有闪光灯,照片感光不足,但仍看得出影中人那细小眼睛里亮着阳光的影子。

九年后的十月,阳光终于普照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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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出生于六十年代

赵柏田

许晖从郑州来信,谈到人是多么的容易受表象的蒙蔽,为我和他同生于六十年代感到由衷的“庆幸”,他这样言及他的工作——“把一代人联络起来,形成一种整体的力量。”在那封不长的信中,许晖向我推荐了他的好友李皖的《我们这一代》,说这篇由他编发的文字,是对“出生于六十年代的人”的一次极好的总结。

我是李皖“文化乐评”的热心读者,他梳理、批判着耳边的流行,在一个技术至上的数码时代寻找着美的声音,然而恰恰是许晖说的《我们这一代》我没有读到过。翻开手头的《东方艺术》样刊(1996第6期),一个醒目的标题跳了出来:《一代人的肖像》,作者正是这个李皖。在这篇从引述迪克斯坦《伊甸园之门》中对六十年代鲍勃·迪伦一次演唱会的描绘开始的文字里,李皖的乐评传达出了一种新的气息,他不再只是一个声音的描述者和追逐者,他的目光投向了一个庞大的社会集体——李皖称之为“代”。什么是代?李皖说,“代就是某一个共同的命运,就是每一个人都逃脱不开的共同的经历”。

与九十年代初,某文学刊物推出“六十年代作者群”的操作不同,我意识到,许晖、李皖们更多的力是用在了对这一代思想的描述,和生成这一代特有禀赋的文化情绪和社会生活诸方面的研究上。对一代人的命名,其实质就是对一代人有意识的身分确证,“形成一种整体的力量”,这是地处中原的许晖的野心(他的朋友李皖是不是这样想我不知道),听听也就激动人心了。

我在给许晖的信中,谈到了对我出生的年代的理解:“我出生于六十年代的最后一个夏天。我想,对出生于六十年代最后几年的我们来说,有一点是遗憾的:我们开始有了记忆的时候,时间已到了七十年代的中后期,六十年代迷幻的激情不是我们的历史,因为我们对此并没有记忆,六十年代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我们出生的符号。在我成长的最初日子里,包围我的是乡村放任、无聊的空气,自由流淌的阳光和飞舞在乡间的各种昆虫。当我长得更大一点,我读了书,参加了工作,金钱显示了它无所不能的力量,这个世界涌动着的已是灰色的物质泡沫……李皖说我们是‘红色时代的遗民’(见《一代人的肖像》),的确是这样,红色进到我们眼里,已隔了一大片时间的河滩,已成为令人伤心和神往的神话故事……”信寄出没几天,就在最新一期的《读书》杂志上,调整后的李皖以他沉静的脚步走来了。开始的时候,他好像在向我们叙述一个爱情故事:“这一年,高晓松二十七岁,但已经开始回忆。……他开始回忆,如此旁若无人,如此铭心刻骨,如此叹喟感伤。唱歌的人哭了,他想起了他和女友一起在八中校门口树上刻下的字。这时,他在唱《青春无悔》。”(《这么早就回忆了》,《读书》1997第10期)

“这么早就开始回忆了”,这是李皖的判断,然而他说出来时更像是在表达他对此的惊奇(他后来用了“震惊”这个份量更重的词)。他震惊于那么多的人,在那么年轻的时候都已“为过去感动”,进入了回忆的河道,从窦唯的《艳阳天》到章鹏的《走在瞬间》到金得哲的《梦幻田园》……回忆,是不是烙上这一群人情绪的印记?他由此再度进入了“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这个命题,他对此的思考延续着《一代人的肖像》以来的思路,向着本质更推进了一层:“代,从本质上说并不是一个时间概念,代就是一群人共同的命运。从一开始它表现为一种共同的经历,随后它表现为对这经历的无可奈何,以后的人生都要被这经历所左右。”那么,什么是这一代人的共同经历呢?在西去列车的窗口唱抬头望见北斗星,太早,轮不上;一边听白发先生讲关关雎鸠一边看汉显BP机上的股市行情,太迟,又挨不上边。被李皖称作“对这一代有深刻体悟的论者”的许晖,李皖在这里引用了他《疏离》中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对这一代人生活图像的揭示与我在信中的想法有着惊人的相似(我们都说到了遗憾这个词),所不同的是,它在表达上透出的成熟气息,许晖说“我曾经提出过‘六十年代出生的人’的概念,这个概念是想说:我们诞生在六十年代,当世界正处于激变的时刻我们还不懂事,等我们长大了,听说着、回味着那个大时代种种激动人心的事迹和风景,我们的遗憾是那么大。我们轻易地被六十年代甩了出来,成了它无足轻重的尾声和一根羽毛。”

就在我向许晖津津乐道着六十年代是一个“符号”时,许晖早就借崔健在一九九四年出版的一个专辑,给这一代下了一个具有讽喻意味的定义:红旗下的蛋,但是,它下得太晚了。这是许晖眼中这一代人的宿命,因赶上大时代的尾声而不甘平庸,因大环境的日益规范化和组织化而难有作为。

可以给这十年间出生的一群人以一个整体的命名吗?或许是张楚“我成长于理想破碎的年代”的延伸,许晖给出了一个“碎片中的天才一代”(他在一本年轻的学术刊物上实践着这一主张,并试图描绘),这不无自信,但是不是也同时也就默认了,这一代的精英们在回忆中歌唱是唯一的拯救之道?因这一代代表的歌者常常把目光投向生命初年的经历,李皖的命名是“志大才疏”的一代(这或许是一种自贬?)他指出,这一代最大的代征是:在想象中经历辉煌。

当然,李皖还描述了另外一些更深刻的代征:幻想甚至梦游的气质,天生的距离感,极度矛盾,表达不清,边缘的、观望的(生活在他的外面,革命在他的外面),生在城乡结合部,天然的感伤,等等。李皖这么说,距离是这代人最核心的东西,朦胧是他们面对世界的一种方式;对已逝的含情脉脉,对现实的保持距离,对自我倾情对未来忧心,是他们的习惯。在李皖的上述描绘中,我更倾向于认同他在高晓松、张楚和窦唯身上发现的“幻想”、“漫游”的气质,这两个词组合产生的意义,更为准确地传达出了这一代生活和情绪的形态,我想,这种形态或许可以称作:游走的一代。

他们的童年在游走。寂寞乡村的风景,风筝和炊烟,偶而进入到眼里的死亡,疯狂的游戏,某一事件在他们的年幼的心里激起小小的波澜。这些七十年代习见的场景和由此引发的情绪,成了他们生命初始的记忆。我在以往的诗歌写作中,记录过这种“游走”:“七十年代,一个孩子看着水洼里破碎的太阳/七十年代,两个孩子在放学的路上打赌/七十年代,一群少年野马般跑过/低矮潮湿的街区,扬起的尘土三日不落/……/七十年代,冬天的风吹着巨大的冰柱子/像一枚枚闪光的铁钉/七十年代,野花开放/天地辽阔,野花开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七十年代,飞机降落/一只钢铁的巨禽,扇动的气流压倒了成片的青草”(摘自拙作《七十年代》)。当高晓松唱出“白衣飘飘的年代”,更多的是一种缅怀和追忆的心境,他们在内心对那个年代是认同,并且热爱的,一群长不大(拒绝长大?)的男生,他们相信生命中最美的记忆,永远是那最初的日子(童年和少年,田园和校园,儿时玩伴和大学女生)。正是在对待过去的不同态度上,我怀疑的声音简直是这一代中的一个异类:“时辰一旦逝去,真实也就失去,过去的生活是最不真实的生活”(《七十年代》)。后来,这茬人经历了难堪的变声期,他们读书,上大学,幻想或者写诗,或继续他们在街巷的闲逛,同时开始他们摇摇摆摆的初恋,在课本的边角和街角的电杆上写下某个女孩的名字。再后来,他们成年了,进入社会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走,改革了,开放了,市场化了,这一切像快镜头一样掠过他们眼前,世界的加速度几乎让人有点猝不及防,他们匆匆忙忙,上班、赚钱、买房、结婚,成了新一代的市民。这一切不是在生活的表层足不点地的游走又是什么?

丹尼尔·贝尔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一书中,指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标记是全球性的政治和文化的激进主义。激进和理想之梦,这是笼罩着物质贫乏的六十年代的绚丽色彩,在这种环境中出生并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他们看见过那个梦红色的尾巴),他们的情感不像五十年代出生的一拨人的沉重,但又远没有七十年代后出生的一拨人的轻松,那么,什么是这一代人的典型情感?

作为一个搭上六十年代末班车、如今又迫近三十岁的人,我时常感到的是一种尴尬。在给许晖的信中,我谈到,这种情绪在九十年代的今天显得尤为强烈了:“我们的前一代有他们沉重的历史碎片咀嚼,而更为年轻的七十年代后出生的一群已紧迫我们,让人徒生一事无成之叹。在他们中正在盛行的是轻的美学:冒险、游戏、情调、节日氛围、情人节和生日派对、好奇、有用和对发迹的向往。他们因此要比我们活得更漂亮、更轻松。但我们还是得勉为其难地表演着……”这一群人或许是具有根的意识、具有历史感的最后一代,紧随他们身后的一群,已用轻的美学消解了历史的沉重。但这一代在看到神界的同时,也不放弃世俗的体味和玩乐,这又与他们的前辈区别了开来。他们在精神形态上的“悬空”,使他们有可能在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成为最不引人注目、又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代,对此,李皖在文中有非常好的表述:他们是过渡年代的过渡体,拥有前后两代人的特点,并同时成为两代人的观察者。

如果说,一个时代的人们不是担起属于他们时代的变革的重负,便是在它的压力之下死于荒野,这一代人里最优秀的几个人的遭遇,已经让人想起了艾伦·金斯堡在《嚎叫》中的首句:“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还有就是索尔·贝娄的:“更多的人死于心碎。”

作为过渡的一代,时代的担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滑过了他们的肩头,滑向他们不知道的身后。这一代以后出生的一茬人,他们似乎更顺应时代前进的潮流,在社会变革的加速度中,他们尖声唿哨,快活地滑翔在物的世界的表面,他们更有理由、也更有禀赋成为未来新世界的主人。

尽管如此,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还是登台了。虽然还是“隐约”的,还没有形成许晖们所希望的“整体的力量”,但他们开始显示出了这一代卓尔不群的品格。登台的脚步声中,同时出现了这一代的旗手和歌者。“这么早就回忆了”,有人就说他们的脸孔也还年轻,而心境已经很老很老。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回忆,是因为他们少年时代不停地游走的经历,是因为今天内心里感到的……悬空。梦醒以后会变得更老,他们有过梦么?他们并没有真的变老啊。

许晖寄希望于“一个伟大契机的到来”,或许真有那么一刻,我们日日夜夜积累的欢喜和眼泪会得以自由迸发?但经验告诉我,等待,是一个危险的词眼,在想象中经历辉煌,必然会引起的是行动上的退缩。不需要祈祷,也不需要挽歌,对这一代来说,更要紧的还是脚踏实地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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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后语是中国劳动人民自古以来在生活实践中创造的一种特殊语言形式,是一种短小、风趣、形象的语句。 歇后语由前后两部分组成:前一部分起“引子”作用,像谜面,后一部分起“后衬”的作用,像谜底,十分自然贴切。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通常说出前半截,“歇”去后半截,就可以领会和猜想出它的本意,所以就称为歇后语。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五千年历史沧桑的沉淀、淬炼、凝聚成绝妙的语言艺术。其中歇后语以其独特的表现力。给人以深思和启迪,千古流传。反映了华夏民族特有的风俗传统和民族文化,品味生活,明晓哲理,提升智慧。歇后语一般寓意深刻,短短一句凝聚很多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