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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姥姥

金樱子 2023-07-22 18:04:09

你来晚了,戳蓝字一键关注散文精选大全文:胡殿红

(点击下方音乐结合一起读文章哦)时光荏苒,转眼姥姥去世将近两年了,其间一直想写一篇怀念姥姥的文章。一则终日忙于工作,俗务缠身,终不得闲。二则写着写着总有江郎才尽之嫌,故写写停停,终不得成。如今终有大把闲暇时光,遂重拾零碎记忆片断,穿针引线,将它们在脑海中连接成一条清晰的脉络,以了却我的夙愿。姥姥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是典型的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跨越两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历经磨难,饱受风霜。姥姥喜欢清洁。在我的印象中,姥姥丝丝白发梳得光滑,然后在脑后挽成结,用网子兜住,中间插上发簪,看起来干净利落。上着斜对襟上衣,下穿宽大扎腿长裤,再配上三寸金莲,典型的北方老太的形象。尽管生活清贫,可周身上下,家里家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姥姥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正缘于此,作为孙子辈中男孩我最大,因此拔得头筹,独得恩宠。我是在有了妹妹后母亲忙不过来,将我送到姥姥身边的。我的启蒙教育是在姥姥如数家珍的小曲中开始的。

至今犹记“板凳板凳摞摞,里面坐个大哥,大哥出来买菜,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磕头,里面坐个孙猴……”,又如“小公鸡,上大门,大门高,磨洋刀,洋刀快,切韭菜,韭菜辣,拌疙瘩,疙瘩生,摊煎饼……”。

当时生活条件艰苦,家家户户吃的窝窝头,但姥姥总是给我开小灶,想方设法让我吃白面馒头。宝得、赵丰是我的铁杆粉丝,常常被我的孙悟空大战十万天兵天将,霍元庆打擂唬得神魂颠倒,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到我上学时,我才哭叫着被父亲接走。以后每到暑假我总要去姥姥家住一段时间,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上大学前夕。每次只要我去,姥姥总是变戏法似的给我做好吃的,并特地叫来我的玩伴陪我玩。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刚上学离开姥姥家不久,有一天夜里我醒来问母亲,“娘,姥姥啥时候来看我 ”“明天就来了”,母亲含混的回答。想不到,天麻麻亮,我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原来,姥姥想念我,黑灯瞎火的打着手电来了。身上沾满泥土。天知道,一个不会骑车的小脚老太,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的步行15里呢 我当时觉得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想姥姥,姥姥就来了。现在想来,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与牵挂。那时的人们,白天下地劳作,晚上吃过晚饭,男人们三三两两光着上身,膀子上搭条毛巾就围坐在街中侃大山,有的搬个小凳,有的干脆脱了鞋坐在上边,伴随着劣质香烟刺鼻的气味,伴随着那火苗的一明一暗,巧嘴八哥开说了,“东头有个黑锅底,西头有个狗不理”,被损的男人赤红着脸骂着回击。围观者哄堂大笑。村南的麦场是女人和小孩的天堂,收拾完碗筷喂过猪的女人领着孩子出门了,早有人在场中铺上了凉席,于是女人们就咿呀开言了,从村东头说到村西头,大姑娘小媳妇无一幸免,间或夹杂着荤段子。小孩子是从不参与的,我们呼朋引伴捉迷藏,去树上捉蝉蛹。累了困了我就去找姥姥,姥姥也不带我回家,把我搂在怀中继续乘凉。而我总是不知不觉就在姥姥的怀中酣然入梦。天知道90多斤的姥姥,是怎么把我这半大小子抱回家的 后来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姥姥将饲养的小毛驴卖掉接济我上学。妗子还开玩笑说:“你姥姥偏心,除了你,啥事也别想让她卖驴。”我知道农耕时代,驴对于一个农家的重要。每每念及此事,都令我感恩至极,倍感温暖。姥姥身体很棒,七十多岁还经常下地劳动,九十多岁还操持家务,不弃厨艺。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开车去看她,给姥姥买些营养品,再给点零花钱让姥姥打牌。95岁那年,姥姥摔了一跤骨折,医生说岁数太大了,估计站不起来了,简单的开了点药,贴了几副特制的膏药,谁知半年后她竟奇迹般地好了。98岁时又跌了一跤,终因年龄太大,再也没有站起来。在此后的日子里,姥姥的记忆力时好时坏。腊月二十六我和母亲去看望,给姥姥换上了过年的新衣服,姥姥望着我说:“你是谁 坐下喝水吧。俺艳军咋不来看我 ”看着瘦骨嶙峋的姥姥,我强忍着泪水说:“姥姥,我就是艳军,你好好看看。”姥姥点了点头,一会又说:“俺艳军咋不来看我 ”看着姥姥吃了一碗饺子,身体无大碍,我们才回家。谁料正月初一姥姥竟然走了,享年99岁。人们说姥姥是熟透的瓜,说落就落了,不过走得很安详,是在睡梦中走的。我知道沙哑的哭叫,如沱的泪水,再也唤不醒疼我爱我的姥姥了。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我仍希望姥姥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幸福安康。最后,附诗一首以示悼念:生逢乱世时运艰,饥荒之年难周全。辛苦养育七子女,儿孙满堂绕膝前。一生积德好行善,邻里妯娌齐夸赞。朴实家风代代传,子女个个都英贤。驾鹤西去天国游,空留后辈泪如泉。愿在他乡享清福,来世端茶尽孝前。◆文章来源:作者胡殿红。图片来源于网络。#有话说#@记录生活 扩展阅读 原创原创散文:荷散文精选:夜未央原创散文|给我一片天(原创)原创原创诗歌:秋韵叠章原创散文诗歌:爱的絮语(原创)聆听|戴望舒散文诗歌:十四行,雨巷,狱中题壁原创原创散文:为爱痴狂原创援疆散文:无言每觉情怀好(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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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姥爷印象记散文

1985年的冬天,姥姥在乌鲁木齐市平顶山的一座平房里去世。时间相隔三年后,也就是1988年,我刚到南疆的一个山沟里当兵还未到半年,在和舅舅的通信中,舅舅说回了一趟老家,很紧张,是为姥爷的后事回去的,我才知道姥爷也去世了。因为姥姥去世后,我们一直瞒着姥爷,惟恐他年老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所以,他哪里知道,在三年前,姥姥就先他而去了。

姥姥去世后,被安葬在乌鲁木齐市的东山,即现在地处乌鲁木齐市碱泉沟的新疆煤矿化工厂厂区北侧的一个山坡上。姥爷去世后,则被安葬在老家姥爷家的老坟地。2003年的清明后,姥姥的遗骨被起了出来,由舅舅和姨姨带回了老家的坟地,和姥爷合葬在了一起,使老两口在相继去世近20年之后又回到了一起。

在姥姥的遗骨未被起回老家之前,每逢清明节,姨姨,舅舅,还有母亲,都要前到姥姥坟地去为姥姥扫墓。自从姥姥的遗骨被起运回老家之后,姨姨,舅舅,我,还有母亲再未有到过姥姥曾经葬过的坟地去。

姥姥,姥爷相继去世近30多年了,但老两口生前的形象在我心中一直都很清晰。因为,在我的童年的时光里,由于我爷爷、奶奶去世的较早,爷爷去世时我还未出生,奶奶去世时,我不过四、五岁,所以,在姥姥,姥爷的有生之年的岁月里,也就是说在我们家所有亲近的老年人当中,我对姥姥,姥爷的印象最深。

对姥姥,姥爷的印象之深,和我在童年及少年时代曾经同老两口在一起生活过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回忆起我的姥姥、姥爷生前的一些情况,对于我来说并不难,纵然,在我和老两口在一起生活的岁月中,我也因年少不懂事曾经惹过他们生了不少的气,但我和老两口那割舍不断的亲情却令我终生难忘。

我记得在我四、五岁的时候,由于我的姐姐得了骨髓炎,父母要给姐姐看病,我的弟弟幼小,父母顾不了我,就将我送到了姥姥家。姥姥天天给我做鸡蛋面糊糊,让我吃着鸡蛋面糊糊。从此,在我童年的岁月里,感觉到我身边的亲人不仅仅是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姥姥、姥爷。

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对姥爷印象并不深,可能是姥爷经常下地干活的原因。当时我印象最深就是:姥姥家里有姥姥和现在已经在新疆煤矿化工厂退休的姨妈(当时她还没有来到乌鲁木齐市工作)。后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乡─千村上学的。现在我才知道,也是姨妈告诉我的,说我当时天天念叨着要回家带弟弟海晟(当时弟弟海晟可能还未满一岁),于是,姨妈就身背着我将我背回了千村,我见到了弟弟。

后来,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姥姥被舅舅、姨妈接到了新疆乌鲁木齐市,留姥爷一个人在老家生活。

姥爷在老家只会蒸米饭,不会蒸馍,母亲惟恐他吃不好,每逢星期六的下午,她都要事先蒸好一篮子馒头,等我放学后让我徒步10几里地给姥爷送去。

为了走近路,从荒郊野外直插一个现在叫詹店的火车站,途经几片零零落落的坟地,但我也不知道当时从哪里来的胆量,却丝毫不害怕。

到姥爷家后,见到了姥爷,天黑了,回不去了,就和姥爷睡在一起,第二天(星期日)的下午,我再徒步回到家乡千村,以至不耽搁星期一的上学。

每次回到家里,母亲都要从我的嘴里了解最新的姥爷在家里的生活情况。我每次去给姥爷送馍,都会从他的邻居口中得知,姥爷天天都盼着姥姥从新疆回来,回来后好给他做饭。一次,听说他竟生气地托人给远在新疆乌鲁木齐市的姥姥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你们还要不要我啦?”这一招可真灵,姨妈赶紧利用探亲的机会将姥姥送回了老家。

姥姥家住在黄河北岸的一个村子里,距离黄河滩很近。在村子南方,有两道黄河堤,村里人称这两道堤为一道堤和二道堤。二道堤距离村子较近,堤下有一条黄河的支流,所流淌的水和黄河水并无两样,水流很急,但村里的孩子却经常在里面游泳,却从未听说过在这条黄河的支流里淹死过人。

姥爷曾经告诫过我,可千万不要到那河里去洗澡,会淹死人的,但我却没有将姥爷的话记在心里,最终还是和认识的村南边上的几个小伙伴到河里去游泳,且还不止一次。

我记得,在那河里最有意思的是扎猛子,从河边一跃进去,在水下不露头,能被湍急的黄河水冲出去几十米头才能露出来,很惊险,也很刺激,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的危险!

黄河水有泥、有沙,并不干净,我和小伙伴们往往是从河里爬出来,脸上、腿上都是泥,然后再到河滩上找一些已经澄清的小水坑,将身上的黄泥洗干净。

河两边有好多高大的核桃树。夏季,核桃树结满青色的核桃,微风吹来,核桃树茂密的树叶发出唰啦啦的声音,在树下感到格外的清凉。我和小伙伴们多次爬上核桃树,去摘那些还未成熟的青核桃玩。

二道堤向南走不远,就是一道黄河大堤,之所以称它为大堤,就是由于它比二道堤高且长得多。一道黄河大堤的两侧坡上,是茂密的树林。黄河大堤顶部,是一条土公路,不时可以看到各种车辆通过。土公路的一侧,有一个木制塔。每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爬到木制塔上,向南方极目望去,可以看到郑州市北侧的横跨南北的黄河大桥,以及大桥上通过的蜿蜒的火车。

我胆子小,没有爬到过木制塔的顶部,听说有人爬上去过。村里人说,这座木制塔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用来当哨楼用的。2006年,我到母亲曾经一个村子的,在乌鲁木齐市生活40年的老乡家里做客,他童年也是在这里度过的,他则说那是一座测风向的风向标,我再没有为此而考证它。当时,由于风吹日晒雨淋,木制塔底部有些木头已经腐蚀,所以好多人都不敢上去,惟恐爬到半中间时,木制塔断裂会摔下来。好多次,我都是爬到一、两层高,便不敢再上攀。

在童年的时光里,可以说,姥姥、姥爷家是我日夜憧憬、向往的地方。不仅我,二哥,弟弟和也有和我同样的感受。

姥姥很爱我们,记得有一次放暑假,我和姥姥的本家邻居,名叫“瓜蛋儿”的到一道黄河大堤南的瓜地拾瓜籽。拾瓜籽,就是将被摘掉的烂西瓜的瓜瓤掏出来,再将瓜籽用手指头一个一个扣出来,放到篮子里。回到家后,姥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我所拾的瓜籽摊到他们家靠东沿的小厨房的西侧房沿上进行曝晒,晒干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姥姥早给我放了起来,当我回千村时,一并让我全部带回家去,却不留下一顶点。

上初中时,母亲有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让我到姥姥家去上学。她的意图是,一是可以帮姥姥、姥爷干点活,随便照顾照顾两位老人;二是将来以后如果有可能,就可以直接落户到姥姥家生活,也可继承他们家的一座五间旧房子。但事实上,我完全违背了母亲的意图,还惹姥姥、姥爷生气。

刚由我们村转入到姥姥、姥爷家上学的一段时间,我和姥姥、姥爷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这可能也应了母亲的这么一句话:“在再亲的亲戚家里时间长了都会有矛盾的。”事实确实如此。纵然当时我15、6岁了,但思想还十分幼稚,性格固执,又不会处理这些矛盾,最终使这些矛盾越来越僵。

事情的起因是1981年的夏天,正值农忙季节,家乡正是水稻插秧的季节。我的一位同学,这个同学家住姥姥家的南边不远的地方,姓魏,他让我下午放学到他们家稻田里帮他们插秧,我就去了。这在现在来说也是比较正常的事,邻里之间互相帮助,理所应当。但事实可并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等到我从人家田里回来,天已经很晚了。

刚到家里没多长时间,我站在院子里,看见姥爷从田里回来了,从面部表情看,他很不高兴。问我干啥去啦?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姥爷此时也分了几分水田需要插秧。我说我帮同学插秧去了,这不说还好,这一说麻烦可惹大了,他大声呵斥道:“自己家的稻秧不插,你反倒给别人家干活儿去了,你今天的饭不要吃了。”我认为给别人家帮个忙不算什么,就当面顶撞了几句,这下不得了啦!姥爷从当时房东窗户下的旮旯里拿了一根棍子就向我打来。其实,我当时让他打几下也无所谓,老人打外孙子能有多疼?我当时可没有理解到这一点。当他拿棍子向我打来的时候,我一侧身子躲了一下,顺势就用双手抓住棍子使劲儿地拉,想将棍子从他手中夺过来,但是无论怎么使劲也没有夺过来。在夺的同时,我脑子也懵了,只是听见姥爷一个劲儿地说:“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说老实话,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拿棍子打和我朝夕相处的姥爷呀!实在是由于当时太幼稚,就想将棍子从他手中夺过来。岂料,这下坏了,惊动了姥姥,她从屋子出来,也和姥爷一起和我争夺那根棍子,我很生气,就一手抢棍子,一手用胳膊将姥姥拨开,因为姥姥是小脚,个子又小,我比他高的太多,在慌乱中胳膊衣袖蹭到了姥姥的额头上,顿时姥姥的额头上黑了一块,这时姥爷改口喊道:“海江打人啦!”这一喊不要紧,左右邻居都跑了出来了,尤其是姥姥的本家,挨个对我进行训斥,认为我太不懂事,还敢打老人,可能还是考虑到我毕竟是外孙子的原因,最终没有收拾我,但饭是不要吃啦,家里也不要住了。

我当时是感到又害怕又后悔,害怕的是事情闹大了,母亲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我,后悔的是没有地方住了。我在姥姥家还怎么完成我的学业,我当时的心境简直糟糕到了极点,也难受到了极点,心想:短短的十多分钟竟能使我和姥姥、姥爷的关系僵化到如此地步!

当晚,我就将到姥姥家上学前从自己家带来的被子抱上回到了学校,和一位姓杨的同学一起住了一晚上,并将我和姥姥、姥爷所发生的矛盾向他讲了一遍。他很同情我,说:“没事儿的,咱们一起住校。吃饭也好办,你先吃我的。有空你回到你们家带些面粉过来交到学校食堂。食堂管理员就会给你发饭票,你凭票吃饭就行啦!”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就回到了家乡千村,父亲、母亲知道我惹了事情之后并没有打我,而是一再责怪我不应该得罪老人。我从小脾气虽古怪,但很老实,父母了解我的脾气性格,他们想到我不会真的去动手打我的姥姥、姥爷的。事实上,姥姥、姥爷的邻居及本家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我有口难辩。

好不容易捱到星期天,我借了一辆自行车回到了家。我将所发生的一切向父母说了以后,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母亲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亲的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也会烦。有你在,老两口想吃点好的都吃不成。”

我现在想,母亲说的也并不无道理。因为在上世纪80年代的初期,谁家里的生活都不富裕,我在姥姥家生活,从不给他们老两口拿粮食,一直吃住在人家家里,老两口想吃点啥,想出门也不自由,因为每天都要考虑给我做三顿饭。时间短了还是可以的,但超过了一年时间,就不一定了。

我在家里带了些面粉(有粗粮和细粮)各几公斤,回到学校交给了学校食堂的司务长。此后,就和住校的同学,同班级或不同班级的在一起过起了住校生活。

在住校生活的日子里,我的心里却一直处在郁闷状态。好在时间不算太长,我就参加了考高中。我一直没有勇气再到姥姥家去。但有一天,发生了更不好的消息,说我的姥爷在水田干活儿,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肠子给摔断了,这还了得!于是,舅舅不得不从遥远的乌鲁木齐市赶回来了。

后来我才听说,姥爷当场就被送到了新乡市医院,母亲闻讯前去护理。舅舅回到家里,睡在地铺上。我听说舅舅回来了,在一天晚上,硬鼓着勇气到姥姥家里,给舅舅解释了一下我和姥姥、姥爷所发生矛盾的经过,不料,舅舅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只是说:“你走吧!回学校去吧!”

我当时脾气本身就倔,经舅舅这么一说,感到很委屈,便没有说什么,离开了姥姥家里,头都没有回地到了学校。

我和姥姥、姥爷,舅舅之间的隔膜,直到1983年的11月份我来到乌鲁木齐,才化解得无影无踪。

1984年的秋天,姨妈回老家探家时,发现姥姥得了病,她考虑到大姨妈和我母亲没有时间照顾姥姥,就将姥姥带到乌鲁木齐,并住在乌鲁木齐市的平顶山上的棚户区。当时,我已经在乌鲁木齐市牛奶公司乳品厂上班。我仍和姥姥住在一起,直到我后来当了装卸工,搬到厂里住。后来当了泵奶工,才又搬回来家住,都和姥姥的关系很融洽。

每次下班回来,姥姥总是问我:“工作忙不忙?”我说在乳品厂上班,工作不忙。我经常问她老家的一些事情。

记得一次,老家的二哥将其长子鹏飞满周岁的`照片邮寄给我。我收到后,拿回家里给姥姥看,姥姥非常高兴,一边看一边笑着说:“你看,多胖,多好!你二哥知道我在这儿,才将相片寄过来的!”

后来我才知道,姥姥患的是宫颈癌,已是晚期。但,姨妈对姥姥的病丝毫没有放弃治疗的意思,想尽一切办法,为姥姥治病,还专门为姥姥请了个老中医,开了几副药。姥姥虽然也口服了这几副药,但丝毫没有减轻病症,且一天一天的加剧。送到新疆医学院,医生说已经没有办法了,姥姥这才被接回到家里进行调养。

一天下班,我见姥姥能够下地走路,且能够说话啦,我很高兴。因为我的确不知道姥姥的病已到了晚期,只是从心里暗暗祝愿、希望姥姥的病尽快痊愈。我走上前去,坐在姥姥的床上,跟姥姥说话。姥姥看到我,首先跟我说话:“你看姥姥成啥样啦!”显得很无奈。我说:“姥姥,没有事,你的病会治好的!”姥姥是裹脚,脚小,走起路给人感觉不是太稳。有病了,走起路来显然就更困难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后来才听老人讲,姥姥起来走动,包括那天的说话都属回光返照。第二天,姥姥便躺在床上并再不能说话,而且呼吸异常困难。那呼吸,给人感觉像是她的喉咙有痰清除不干净,使人听起来也感觉心里异常的难受。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几夜。一些知道此现象的老人说:“赶快准备老人后事吧!”姨姨可能早把姥姥的寿衣都做好了,我却不知道。

相隔没有几天的时间。那天下午,我从乳品厂下班回来,感觉天气非常冷。当时的乌鲁木齐可能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一进平顶山住的平房的过道,我就觉得非常静,回到屋里,我感觉灯光灰暗,见就姨姨一人在家,她见了我第一句就这么说:“你姥姥走啦!”我明白了姨妈说话的意思。

后来我才知道,姥姥的那口气一直没有断去的原因是,由于他在临走前还没有看到她的儿子—我的舅舅。那天下午,我舅舅来过之后,虽然姥姥已完全不能说话,但她毕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所以终于在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之后,断掉了人生的最后一口气。

在里屋地上的正中间,打了一个地铺,姥姥静静地躺在那里,头也被蒙着,身上盖着一条白色床单。

姨妈看我回来了,让我守在姥姥身边,她出去协调让人帮忙处理姥姥的后事去了。

我坐在姥姥遗体旁,没有感觉丝毫的害怕。看着姥姥的遗体,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更多的是难受,因为从今以后再不可能见到她了。心里想着:人的生命怎么如此之短!

一直到很晚,姨姨才从外面回来,且身后跟着一位50年代就来疆的河南老乡。他是帮我们出主意,想办法来的。

第二天的晚上,舅舅、舅母,还有表弟、表妹都来了。所有的亲戚齐集在平顶山那间让我终生难忘的小平房里,为姥姥守灵。按我们老家的风俗习惯,老人过世,前后三天在家,第三天的下午方能下葬。

姥姥去世之后,姨姨、舅舅多方求人帮忙料理姥姥的后事,为姥姥买了一口棺材,还找了一个会看风水的为姥姥选择坟地。

后来才知道,那看风水看的风水的确不错,她为姥姥指定的坟地地处山坡上,远看山下是一座小山丘,小山丘下面是一条小溪,给人感觉空旷辽阔。但当请人挖墓穴的时候,却发现下面有一大石头。风水先生指定墓穴位置岂能乱改?没有办法,舅舅在单位请的挖墓穴的人硬是将那一大石头用镐头砸掉大半个,才挖出墓穴的整个位置。第三天的下午,在很多好心人的帮助下,姥姥的遗体在那山坡上进行了下葬。

记得姥姥遗体下葬的那一天,天气非常冷,天空阴暗,不停地刮着刺骨的寒风,山坡四处都是积雪,路很不好走。

按我们老家的风俗习惯,下葬的第二天,所有的亲人要到坟地为老人“拣汤”。“拣汤”时,每个人将一个饺子埋到坟墓的土里,过一会儿刨出来,看谁的饺子变得大就愈证明谁对老人的孝顺程度,但那天天气实在是太寒冷了,那饺子还未埋下就冻成冰疙瘩了。

但不管怎么说,姥姥的遗体下葬算是顺利的,用姨妈的话来说就是:她一生为人好,脾气好、心也好,不会为难后辈们的!这是老人一生积德的结果!

姥姥的话散文

我的家在辽宁东部山区一个偏远的山村,小时候我常到姥姥家里玩,姥姥给我讲了很多很多故事,也说了很多很多事情,可我都不记得了,但姥姥给我讲了一件关于如何做人的事却让我牢牢地记在心里,并成了我人生的座右铭。

记得在我九岁的时候,我刚上小学一年级。我们学校离我姥姥家很近,我经常在放学的时候到姥姥家。有一次我住在姥姥家里,姥姥正在锅灶上做饭,灶坑里火已经不旺了,姥姥忙喊我:“春子,你往灶坑里添点柴火,把火烧旺点!”我听到后赶忙过来往灶坑里添柴火。我以为,柴火添得越多火就能越旺。因此,我就一个劲地往灶坑里添柴火,结果不但火没有烧旺,反而是一个劲地往外冒烟。这时候我有些着急了,急忙喊姥姥:“姥!你快看看这是怎么了!火烧不旺了还光冒烟!”姥姥过来看了看说:“这灶坑里的柴火添得太满了,一点空隙都没有,火就烧不旺,你把柴火抽出来一些,火就能烧旺了。”我按姥姥说的把柴火抽出来一些,果然,火就越烧越旺了。

我感到很奇怪,就问姥姥:“姥呀!为什么柴火少了火能烧得旺,柴火多了反倒越烧越不愿着?”姥姥笑了笑说:“孩子,‘火心要空,人心要实’啊!这烧火有烧火的窍门:火心空了,火才能越着越旺;做人有做人的道理:人心越诚实,前途才能越走越光明。你能记住这个道理,你今后就一定能有出息!”

姥姥的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诚实做人”成为我人生前进道路上的行为准则。从那时起我就想:我一定要按姥姥说的去做,做一个诚实的人,做一个有出息的人。

高中毕业后,我回到了生产队参加劳动,这是我从一个学生到劳动者的一个转折。我扎扎实实做人,积极努力干活,半年后我被群众推选当了生产队长。这一年我带领社员在干好农活的基础上,又狠抓副业生产,实现了农业副业双丰收,社员的`收入比往年增加了一倍,全队社员都称赞我又佩服我。

六十年代末,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部队我坚持诚实做人,脏活累活干在前,困难时刻冲在前,经常受到表扬。我记得在七十年代初的一天,我外出办事回来,看见一辆马车狂奔在大街上,原来是因马受惊把赶车的战士率下车。马车再往前一百多米就要奔到江桥上,桥面上车来人往,如不制止,就会发生车毁人亡的事故。在这关键时刻,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拽住了马缰绳,惊马拖着我十米、二十米、五十米……很快就要江桥上了,我奋不顾身,死死拽住马缰,终于在离江桥二十多米处将惊马制住,避免了一场车毁人亡的事故。事后,部队党委给我记了三等功。

一九七九年中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以后,部队处于紧急战备状态,部队开赴到战备前线。我带领全连奋斗在战备前线,出色地完成了部队交给得我们连的战备任务,受到了师党委的通令嘉奖表彰。

八十年代初期,我被调到团政治处,负责全团文化教育工作。当时部队可以通过考试报考部队院校,在我的努力工作下,一百多名战士先后考进了军事院校,我也因此荣立了三等功。

在部队的十六年里,由于我努力学习,勤奋工作,我由战士、排长、副连长、连长一直干到营职。

八十年代末因工作需要我转业到了地方,被安排到市政法部门当一名科长,因为我工作努力,政绩突出,被调到市政府给市长当秘书。

在五年市长秘书的工作岗位上,我老老实实做人,扎扎实实做事,从来没有打着市长名号去办个人的私事,赢得了市政府领导的好评和信任。后来我被安排到市政府督察部门当领导。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我更是牢牢记住姥姥“诚实做人”的教诲,坚持严以律己,克己奉公,一丝不苟地工作,很抓市领导交办给政府部门各项工作任务的落实,受到了市领导的好评。这些年我年年都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

回想我所走过的道路,所取得的业绩,我的成长,都是和姥姥“诚实做人”的教诲分不开的。姥姥已经不在多年了,但姥姥教我诚实做人的教诲我却牢牢地记在心里。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不但我要继续这样做,我还要教育我的子孙后代也要这样做人。

姥姥您可以安息了,您的外孙我没有让您失望!

姥姥的散文

姥姥的一生,是苦难的一生。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姥姥因病去世,到现在离开我们有20年了。每次回到老家,我都会到姥姥的坟前跪拜、烧纸,眼泪都会不由自主地掉下来。那种隐隐作痛和辛酸的往事就会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姥姥在世时和我讲过她的不少故事,母亲也常和我提到姥姥的一生。

姥姥在世时,没有享过什么福,伴随她一生的是太多的辛酸和眼泪。

姥姥6岁时,和8岁的哥哥跟随父、母逃荒要饭来到姥爷家木桥村。当时姥姥有病发高烧,加上挨冻受饿,生命奄奄一息。姥姥的父、母为了姥姥能有一线活下来的希望,要把姥姥送给姥爷家。当时,姥爷家也很穷,给了姥姥的父、母3斤炒面,这就是那个年月姥姥的身价。当时发病高烧的姥姥隐隐约约听到她的父母把她给人的谈话,半昏迷的姥姥紧紧攥着她母亲的衣角,哀求父、母不要把自己送人。等她醒来,父、母和哥哥已经不见了。好几天,姥姥哭闹着要找父、母和哥哥,姥爷家的大人欺骗姥姥,你父、母和哥哥到别的村要饭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年幼的姥姥拖着有病的身体,每天站在村口眺望远处的山路,期盼父、母和哥哥快些回来,但始终没有等到他们归来的身影。

也许是姥姥命大不该绝,本来因身体有病和想念亲人,又倒在炕上昏迷了半个月,在姥爷的父、母的精心照料下居然又活过来了。姥姥成了姥爷的“童养媳”。

那个年月,女人以小脚为美。女孩子很小就要缠脚,姥姥7岁时家里就给她缠脚,每天脚痛得连路都走不了,还要在家里洗衣做饭,喂猪扫院。姥姥几次偷偷解开缠脚布,被家人发现后打骂一顿还得重新缠上脚。可怜的姥姥童年时光都泡在了辛酸和泪水里。

姥姥13岁时,和比她大5岁的姥爷结了婚,15岁时生下了大舅。姥姥先后生下3个儿子两个女儿,我母亲是孩子中最小的一个。那年月,人们生活都很艰难,人口多了,大人、小孩更加吃不饱穿不暖。姥姥生下母亲知道是个女儿后就不打算收养了,丢在炕上的沙土里就不管了(听母亲讲,那时女人“坐月子”都是在炕上堆一堆温热的细沙土,解决孩子的拉尿),想让她自生自灭。母亲出生时正好是寒冬腊月的一个黎明,啼哭声惊动了母亲的奶奶,才保住了母亲的生命。母亲从小就留下了气喘的毛病,到现在老了气喘病更厉害了。母亲从来没有埋怨过姥姥,说起这事就怨恨那个时代,贫穷使人的.骨肉情感也显得麻木了。

姥爷30多岁就撒手离开了人间。当时,大舅只有十几岁,母亲只有一、两岁,一家母子6人无依无靠,生活更加苦难。听母亲讲,姥爷死后的两年中家里很少见到粮食,姥姥每天挎个篮子到山上采野菜,回家煮一大锅,有时连盐都没有,母亲既吃不到姥姥的奶水,也吃不到米面,只能喝苦涩的野菜汤,饿得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

为了这一家人能够活命,姥爷家里的长辈们托人从外村给母亲兄弟姐妹们招来一个继父。母亲的继父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不但会种地还有养羊的好技艺,他进门一年后,全家人的日子显得有所改善。后来舅舅们稍大了些,家里还养了几十只养,继姥爷就是靠养羊,后来给3个舅舅娶了媳妇,村里人们都很佩服继姥爷的能耐。母亲19岁嫁给了我父亲,继姥爷陪嫁妆还给了母亲5只羊,当时5只羊的嫁妆就算是很厚重了。记得母亲见了继姥爷都“爹”长“爹”短地叫,可见她对继父的感情是很深的。

母亲经常对我们讲,你姥姥的命苦啊,我知道母亲说姥姥“命苦”的意思。我大姨出嫁一年后生孩子大出血死去了,大舅和二舅四十几岁就因病去世离开了一家老小,继姥爷不到七十岁也离开了姥姥。有人背后讲,姥姥的命硬,克丈夫克子。姥姥想亲人落下了毛病,有时说话会颠三倒四。

我姥姥的5个孩子有3个相继过世,只剩下三舅和母亲。后来三舅搬家到山西省,姥姥也随三舅到山西过了几年,但她非常想念母亲,成天啼哭抹泪,另外,与三舅妈关系紧张和对新搬迁地方的生活不习惯,又回来了。起初,她在家里自己过了两年,在她80岁时眼睛患了“白内障”视力下降,生活自理困难了,母亲把她接到我们家生活。农村的人有个习惯,“养儿防老”,在闺女家生活总感到不自在。听母亲讲,姥姥吃饭从来不上桌子,都是让母亲把饭和菜盛到一个碗里坐在一边吃。父亲和弟、妹们都对姥姥很好,每次劝她坐在一起吃饭,但她总是说:“不要管我,我不习惯坐在桌子上吃饭。”每当闲下来,姥姥总是哭,母亲说她又在想念死去的亲人和搬迁到山西省的舅舅一家人。

在姥姥到我们家生活的第二年,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诊断说“髋胯骨头”摔碎了,这么大年岁了不好治了,回家静养吧,姥姥只能躺在炕上由母亲伺候。也是农村家里的条件差和母亲护理知识欠缺,姥姥躺在炕上不到半年胯上便生了褥疮,姥姥白天、晚上痛得直叫。

那年我又回家过年,我趴到姥姥耳朵前告诉姥姥我回来了,姥姥说了一句至今让我感到愧疚的话:“孩子,如果你有钱的话,给我请个医生看看,我的身子痛啊。”我也和父亲商量过,能否把姥姥送到县医院进行医治,我父亲说,他问过医生,到县医院也没有好办法。我望着姥姥憔悴、痛苦的面容,心里像刀子绞了一样痛苦。年前,我又让二弟弟请来乡里的医生给她褥疮处换了药,又要了一些服用的消炎止痛的药。我希望为姥姥尽量减少一些痛苦。

我小时候常住姥姥家,在姥姥家我感到非常自由和幸福,只要我想吃的东西姥姥都会给我做。记得那时我还没有上学,姥姥养的一群小鸡每只不到半斤重,我想吃鸡肉,姥姥说这些小鸡还没有长成,等过年时给你杀了再吃。我不听姥姥的话,抓住四、五只就给杀了,姥姥笑嘻嘻说了我一句“馋嘴猫”,亲自煮开水褪掉鸡毛做好了让我吃。我们家孩子稠,母亲奶水不够,姥姥每月给我们家送一篮子玉米薄饼,我弟、妹们哭闹时,母亲就会从柜子里拿玉米薄饼让我们吃。玉面薄饼上还沾有一层芝麻,吃到嘴里又香又脆。我和弟、妹们都是吃姥姥做的玉米面薄饼长大的。姥姥非常痛爱我们,有时放羊的继姥爷和舅舅从山上捉到个野鸡(野鸡被猎鹰追赶,有时会钻到石头缝里,很容易被人抓到),姥姥都会让舅舅连夜送到我家,让母亲做好了给我们吃。姥姥对我们兄弟姊妹的爱,让我们至今都不会忘却。

我返回城里没有几天,姥姥就病故了,但家人怕影响我的工作没有告诉我。听母亲后来讲,姥姥死时胯部的褥疮烂了个大洞,姥姥是活活痛死的。

现在想起来我还埋怨自己,如果那时把姥姥接到城里大医院医治,也许姥姥的骨头能够接上,也许姥姥不会生褥疮痛死,但这只能是“也许”。姥姥对我们的爱没有得到半点回报,在她最需要我们关怀和帮助时,因为工作的忙碌被忽视了,被遗忘了。每当我想起姥姥掉泪时,我会扪心自问,姥姥病痛受熬煎时你在哪里?你为姥姥做了些什么?我会用手狠狠拍打自己的胸口,但这也只是为了满足自我心理平衡的一种形式。

一切都过去了,心里只留下永久的愧疚。

我们都是父、母生养的,大都也要做父母。我们在关爱自己孩子时,不要忘记自己是父母的孩子,是姥姥、姥爷和奶奶、爷爷的孩子,从小到大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关心和念叨你。而我们,有时对他们想的、做的都太少了,也许,最后留下的,只是遗憾。

姥姥走了20多年了,我永远想念你。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些,但愿你不要再有生前那么多的磨难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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