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和自己的小作坊

我是铁匠，打铁为生。

一个人在小作坊里待久了也不觉得孤独或者无依无靠。小作坊里晒不进太阳，没关系，我喜欢锻造一件铁器时的红色火光。它就是我的整个太阳。

鲜活，厚重，顽强，令人无法忽视。

火星子在撞击的一瞬间腾空跃起，空气中停留数秒，又落下去，归隐进去，最后，我不知道它到底去了哪里。

所以，铁锤撞击铁器的那一瞬间，我总是目不转睛的捕捉它们的踪迹。

冬天来了，漫天飞雪，小作坊的小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气。

有人敲门，敲门的节奏急促而又礼貌。

是一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女人，她站在狂风和雪地里，头巾快要被风吹开了。

她向小作坊里探视，也在我的身体上探视。

小作坊里黑暗温暖，我的身体湿黏温暖。

他问我可以避避风雪吗。我请她进来，让她随意。接着，继续锻造一件铁器。

小作坊里异常温暖，甚至是有点炽热，她在参观我做好的铁器，并且一件件的用手触摸。

半个小时后，我停下来休息，她摊开自己的双手给我看，我说干净，细腻。

她又想看我的手，我手不能给人看。

她问我墙上的贞操带是什么东西，我说，看见那把锁没，用来控制人的欲念。

我又顺便说，一个主顾买的，明天来取。

她撩起衣服，拉着我的手去摸，冰凉而又坚硬。

她说，“我也有一个，它可以控制人的欲念，但它拦不住一个人想做爱的心。“

锻造铁器的火槽暗了一些，铁炭红的通透，像是铁炭里包裹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她眼睛湿漉漉的，就那么紧紧盯着我看。

我问她冷吗。

她说她想做爱。

我问她想喝水吗。

她说她想做爱。

五点了，现在天黑的格外早。我提醒她该回家了，她杵在那里，眼睛仍旧湿漉漉的。我光着上半身，打铁方便，有点凉意，她似乎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可我一年四季用不着厚衣服，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嗜烟，烟是精灵，是灵魂，让人放松，敏感。

我在微弱的光线下审视她的身体，头发和手。

我拉她的手，亲吻她的头发，脱她的衣服。

她静悄悄的，在微弱的光线下顺从着我。

解开她的棉衣纽扣，一股奇特的香味和我小作坊里的铁锈味，炭火味，互相冲撞，我把手埋进去，把鼻子埋进去，把嘴巴埋进去，我深呼吸，没有负氧离子，都是那纯粹的气息。

我把手抽出来，去解开她棉裤的纽扣。

贞操带变得温暖，潮湿，我想办法把它切开，她在这个时候变得鲜活起来。

她把衣服好好脱下来，挂在墙上，她在微弱的光线下白的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一点瑕疵的没有，尴尬的我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我又该从哪里下嘴，我又该以怎样的方式脱下裤子。

她抱紧我，我感受到她身体里的鲜活和顽强。

她柔软的乳房，在小作坊的逐渐冷却的空气里摇曳着，在我的胸膛上温柔的揉动着。

她像是我烟里跑出来的精灵，放松我，又想控制我。

我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靠在火槽上，铁炭红的通透，小作坊的空气又被她给点燃了，重新炽热起来。

她的头发散落在肩膀和背上，她和自己的棉裤一样湿，我从后面进入她，看着她的脑袋，紧绷的肩膀，浑圆的屁股，还有火槽里红的通透的铁炭，可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却突然说，“你和我如此契合”。

我是个粗人，我不知道契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阴阳调合，合二为一，天人合一，以及媾和。

我听得兴奋，开始冲刺。

她转过头问我饿吗，我说不饿。问我渴吗，我说不渴。

她转过身子，把乳房贴近我，把乳头送进我嘴里，再往进送，又退出一点点，只剩下乳头，让我吸允。

我觉得身体有点瘫软，但该硬的地方一点都没有懈怠。

我坐在椅子上，她坐在我腿上，坐在我的阴茎上。

我越是吸允越是饿，越饿越想站起来做点什么，于是我又把她抱起来靠在火槽边上，我迫不及待的想冲刺，想把我的孩子都给她，想把她填满，想把她撑开。

我的小作坊里没有毛巾，纸巾，我从水杯里倒出温水给她，她清洗下体，审视自己的身体，肚皮被我贴过，是黑的。乳房被我咬过，吸允过，揉捏过，也是黑的。她胳膊和腿被我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束缚过，是黑的。她丰硕浑圆柔软的屁股被我的下体勇猛的撞击过，也是黑的。

我并不会表示歉意。

她默不作声的穿上棉衣，我把墙上的贞洁带给她，她问我明天怎么办，我说搞得定。她再穿上做爱间隙我给她放在火槽边烘干的棉裤，眼睛里闪闪发光，因为棉裤不黑。

我给她兜里装上贞操带的新钥匙，回去怎样就要完全靠她自己了。

而我，你以为我也熬通宵打铁补上明天主顾要来取的贞操带了吗 不，我要去自己的地窖里冲个澡，拿出一条修补好的贞操带，把它重新和我的那些铁器挂在一起。

再穿上自己的大棉袄，喝一杯伏特加，听魔笛，画月亮。

PS：铁匠，读音tiějiang，英文名blacksmith;ironsmith;ironworker 打铁或锻造铁器的工匠。铁匠也是一门古老的职业，他们以铁为原料，靠一把小小的铁锤打造出各式各样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来养家糊口。[1]

有琐事，平静不下来的时候，我就想象，虚构，让别人做爱，让别人感觉刺激，然后我就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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