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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夜深花睡

推拿按摩助人为乐 2023-07-28 02:20:54

我爱一切的花朵。在任何一个千红万紫的花摊上,各色花朵的壮丽交杂,成了都市中最美的点缀。其实我并不爱花圃,爱的是旷野上随着季节变化而生息的野花和那微风吹过大地时的感动。生活在都市里的人,迫不得已在花市中捧些花回家。对于离开泥土的鲜花,总是对它们产生一种疼惜又抱歉的心理,可还是要买的。这种对花的抱歉和喜悦,总也不能过分去分析。在所有的花朵中,如果要说“最爱”,我选择一切白色的花。而白色的花中,我最爱野姜花和百合——长梗的。许多年前,我尚在大西洋的小岛上过日子。那时,经济拮据,丈夫失业快一年了。我在家中种菜,屋子里插的是一人高的枯枝和芒草,那种东西,艺术品位高,并不差的。我不买花。有一日,丈夫和我打开邮箱,又是一封求职被拒的回信。那一阵,其实并没有山穷水尽,粗茶淡饭的日子过得没有悲伤,可是一切维持生命之外的物质享受,已不敢奢求。那是一种恐惧,眼看存款一日日减少,心里怕得失去了安全感。这种情况只有经历过失业的人才能明白。我们眼看求职再一次受挫,没有说什么,去了大菜场,买了些最便宜的冷冻排骨和矿泉水,就出来了。不知怎么一疏忽,丈夫不见了,我站在大街上等,心事重重的。一会儿,丈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小束百合花,兴冲冲地递给我,说:“百合上市了。”那一瞬间,我突然失了理智,向丈夫大叫起来:“什么时候了 什么经济能力 你有没有分寸,还去买花 !”说着我把那束花“啪”一下丢到地上,转身就跑。在举步的一刹那,其实我已经后悔了。我回头,看见丈夫呆了一两秒钟,然后弯下身,把那些撒在地上的花,慢慢拾了起来。我向他奔过去,喊着:“荷西,对不起。”我扑上去抱他,他用手围着我的背,紧了一紧,我们对视,我发觉丈夫的眼眶红了。回到家里,把那孤零零的三五朵百合花放在水瓶里,我好像看见了丈夫的苦心。他何尝不想买上一大缸百合,可口袋里的钱不敢挥霍。毕竟,就算是一小束,也是他的爱情。那一次,是我的浮浅和急躁伤害了他。之后我们再没有提过这件事。四年以后,我去给丈夫上坟,进了花店,我跟卖花的姑娘说:“这五桶满满的花,我全买下,不要担心价钱。”坐在满布鲜花的坟上,我盯住那一大片花色和黄土,眼睛干干的。以后,凡是百合花上市的季节,我总是站在花摊前发呆。一个清晨,我去了花市,买下了数百朵百合,在那间房中摆满了它们。在那清幽的夜晚,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窗和门,坐在黑暗中,静静地让微风吹动那百合的气息。那是丈夫逝去七年之后。又是百合花开的季节了,看见它们,我就仿佛看见了当年丈夫弯腰从地上拾花的景象。没有泪,而我的胃,开始抽痛起来。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父亲写的散文诗父亲的散文诗的歌词散文诗精选

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一个人的事

? ? ?曾经,无论去哪里,不是邀友三两行,就是拖上老公陪,否则心中空落落的,黯然无趣。

? ? ? 曾经,每每想起三毛说的,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一个人的事,便大为不解:如何不与荷西同往?

? ? ?岁月如流水,回首沧海变桑田。

? ? ?如今,旅行、摄影皆不喜与友结伴,早晚散步更不喜与他人同行,连老公也不例外。

? ? ?如今,每每能独自成行时,内心便欢呼雀跃,与自己约会,是如此身心愉悦,看云儿舞袖,听鸟儿鸣翠,向花儿问好,和风儿说话,当然嘴没出声,否则定被旁人认作疯子。

? ? ?每至此,我才完全属于我自己,尘事的疲惫才能一洗而尽,才能看见自己的本真,才能感到丰盈和踏实。

? ? ? 每至此,三毛说的那句,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一个人的事,便如明月升上心头,照亮我回家的路。

? ? ?以下照片为前几日饭后,独行于紫藤架下时,手机所摄的我专属密境之一二,分享与简友们。

? ? ? 一一只恐夜深花睡去,故挑高灯照紫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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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三毛和因为何西花钱送花,而生气那一篇文章

(关于三毛的生日,有不同的说法,有一种是三毛为了能出国留学,谎报年龄,她是1945年出生的而不是1943年,而荷西是1949年出生。我看过三本三毛传,内容大同小异。下面的内容只是我对书中内容的简编,个人观点。望见谅!)

(由于梁光明没有给三毛一个明确的答案,三毛一气之下于1965(66)年到西班牙。到西班牙后,她经常到一个中国朋友家看书,而荷西恰好是这个朋友的邻居。从而认识,并经常一起玩,荷西渐渐喜欢上了三毛。)
18岁的荷西对22岁的三毛说:“等我6年,四年大学,2年兵役,然后就把你娶过来。”
三毛说:‘荷西,你才十八岁,我比你大得多,希望你不要再作这个梦了,从今天起,不要再来找我?因为六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我不会等你六年。你要听我的话,不可以来缠我?”
荷西愣了一下,问:‘这阵子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三毛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跟你讲这些话,是因为你实在太好了,我不愿意再跟你交往下去。’接着我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一齐走到马德里皇宫的一个公园里,园里有个小坡,我跟他说:‘我站在这里看你走,而且你要听我的话,永远不可以再回来了。’他说:‘我站在这里看你走好了。’
三毛说:‘不!不!不!我站在这里看你走,而且你要听我的话,永远不可以再回来了。’?他就说:‘好吧!我不会再来缠你,你也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子,你说你不要再来缠我了,我心里也想过,除非你自己愿意,我永远不会来缠你。’讲完那段话,天已经很晚了,他开始慢慢的跑起来,一面跑一面回头,脸上还挂着笑,口中喊说:‘ECHO,再见!ECHO,再见!’
三毛站在那里看他,马德里是很少下雪的,但就在那个夜里,天下起雪来。荷西在那大片草坡上跑着,一手挥着法国帽,仍然频频回头,三毛站在那里看荷西渐渐的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与皑皑的雪花里。
之后,三毛结交了一个德国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后来的外交官),但以失败结束。因为这个男的太专注于学习,连约会也只是一起学习。后来,三毛回到台湾,在网球场上认识了一个台北大学的老师:一个德国人,45岁。这期间,荷西给在台湾的三毛寄过一次信,还有一张图片,照片上是荷西:一个健壮魁梧的男子,穿着泳裤,在海滩上抓鱼。身后,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当年,那位紧张得捏着法国帽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大胡子的英俊的男子汉。三毛对着照片仔细端详,脱口而出:“这是希腊神话里的海神嘛!”荷西的信上写着:“过了这么多年,也许你已经忘记了西班牙文。可是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我十八岁那个下雪的晚上,你告诉我,你不再见我了,你知道那个少年伏枕流了一夜的泪,想要自杀?这么多年来,你还记得我吗?和你约的期限是六年。”六年已逝,爱情难绝。荷西是一个痴情的海神。然而,ECHO这个森林女神,恋的却不是这位海神。三毛把信放到一边,没有回信。她让送信的朋友捎去谢意。六年之约,三毛当年并没有应承下来,她觉得,她不能守这个诺。
不久,那位德国老师想三毛求婚,三毛答应。可就在他们把两人的名字应在一张名片后的当晚,男的心脏病突发,死在了三毛的怀中。
三毛悲痛欲绝,自杀未遂,便到西班牙朋友家中以逃离那个伤心之地。
······
三毛接到一个女友电话,到女友家中。到女友家中后,女友对三毛说,坐下来,再把眼睛闭上。三毛闭上眼睛,她想,这家伙到底要弄什么恶作剧呢?
喜剧出现了:“当我闭上眼睛,听到有一个脚步向我走来,接着就听到那位太太说她要出去了,但要我仍闭着眼睛,突然,背面一双手臂将我拥抱起来,我打了一个寒颤,眼睛一张开就看到荷西站在我面前,我兴奋地尖叫起来,那天我正巧穿着一条曳地长裙,他穿的是一件枣红色的套头毛衣。他揽着我兜圈子,我嚷叫着不停地撞打他,又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他。站在客厅外的人,都开怀地大笑着,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和荷西虽不是男女朋友,感情却好得很。”
荷西结束了四年大学和二年兵役。爱情不渝,他一如既往地追求着他钟爱的三毛。
1973年,荷西与三毛在撒哈拉沙漠结婚,1975年由于战乱离开西属撒哈拉。又到了西班牙在北非的另一块殖民地——大西洋中的大加纳利群岛。大加纳利与撒哈拉,只有一水之隔。荷西为了和公司一道撤离,留在沙漠。三毛到岛上十五天之后,他才来到岛上,和他的“撒哈拉之心”团聚。等待丈夫的十五天,三毛度日如年:“我每天抽三包烟,那是一种迫切的焦虑。夜间不能睡,不能吃。这样等到十五天,直到等到了荷西,以后身体忽然崩溃了。”
1976年初,三毛在岛上出了一场车祸,伤了脊椎,住进医院。刚涨了薪水的荷西,断然辞工回家,守在妻子的身边。
三毛出院后,宁愿饿死,也不同意丈夫冒着战火到撒哈拉去工作。从此,他们面临着失业,以及失业带给他们的贫困的日子。1976年,是三毛一生中最贫困的一年。先是年初,飞来一场车祸,付了一笔可观的医疗费。此后健康一直下滑。三毛患有子宫内膜异位引起的卵巢瘤,她称之“情绪性大出血”,屡屡发作不止。荷西找不到工作,没有工作的男人是满面愁容的男人。家庭经济陷入窘境。而分期付款的房债,又一日紧似一日。夫妇俩撙节开支。他们每天只吃一顿饭,从牙缝里省钱。
茫茫大海,惊涛拍岸。大海对面的撒哈拉,枪声密集,烽火烧红了天空。荷西的好友米盖,依然冒着生命危险,去沙漠工作。但荷西不能。三毛宁愿饿死,也要一个活荷西守在她的身边。
每天清晨,饥肠辘辘的小俩口,到海边去打鱼。荷西是个优良的潜水师,他给心爱的太太,扔上来一条条大鱼,却始终没有捞到那美丽神话里的阿拉伯宝瓶。遣散费花完了。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三毛从遥远的故乡挣来的三三两两的稿费。让老婆养活着,荷西的自尊心实在受不了。他的逻辑是:“要靠太太养活,不如自杀。”三毛拼命写稿,每次稿费寄来,荷西就会很难过,不愿意将稿费用在房租和伙食上。
到了1977年底,荷西否极泰来,运气渐渐地好了起来。他在附近的丹娜丽芙岛上,找到了一份工作。荷西的脸上有了笑容。这份工作不仅使他有了安定的收入,而且工作本身也很称心。他的劳动是营造“海边景观工程”,平空里做出一片人造海滩,作为旅游景点。这是一份颇有诗意的工作,很对荷西的口味。丹娜丽芙离大加纳利不远。三毛从卡特林纳码头搭渡轮,只需四个小时,就可以来到丈夫的身边。
1978年岁末,荷西在丹娜丽芙,已经工作了一年。这是愉快的一年。他的充满诗意的工作,大功合成。美丽的人造海滩,引进了澄蓝平静的海水。丹娜丽芙在荷西的手里,改变了模样。
除夕之夜,滨海大道上,挤满了快乐的游览人群。三毛坐在完工的大堤旁,偎依在丈夫的怀里。海滨景观,如诗如画。她陶醉在丈夫的成就之中。
一朵朵缤纷的焰火,在漆黑的天空里怒放。这时,子夜的钟声敲响了,荷西揽着妻子,孩子一般兴奋:“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跟着钟声说。”三毛仰望如梦如幻的焰火,重复着十二句同样的话:“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1979年秋。三毛台湾的父母来欧洲旅行。陈嗣庆夫妇看过三毛夫妇后,打算到英国旅游。三毛叨陪前往。荷西到机场送他们。小型螺旋桨飞机,徐徐上升。荷西跳过花丛,往高处跑,拼命地向他们挥手。四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次挥别,竟是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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