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网络 文/ (ID:)
我已经把那件事忘到脑后了。
现在想起来,原来人的记忆真的可以“尘封”。或者说,人真的会对某些不愿再回忆起来的事情,进行选择性的遗忘。
如果不是这一次大量涌现、曝光的性骚扰、性侵事件,如果不是“迷TOO”,我都忘了当年颜如玉跟我们说的那件事了。
“书中自有颜如玉”。颜如玉这名字取得巧,取得好,让人过目不忘。人如其名,她虽然长得算不上如花似玉,倒也端庄标致。
颜如玉比我年长几岁,毕业于一所中专学校。好像因为主管部门有个领导是她老乡,通过这层关系分配到我们单位办公室当打字员。
当年电脑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到了每个办公桌上,几乎每个单位都会摆一个甚至几个“打字员”。最早的打字机是机械的,活字印刷原理的那种。
我还在业余时间跟颜如玉学过一段时间的机械打字。机械打字机上的常用字排列是有规律的,找到一个字敲到蜡纸上,再找一个字……如果键盘上没有,就需要在字库里找。啪啪啪一篇文字打完,再油印出来,刚开始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后来就觉得很单调和乏味了。
打字员归办公室管理,工作相对比较清闲。因为不是每天都有文件需要打印,所以收发报纸、打扫办公室卫生、给领导打水、会务筹备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都要做。
当年我在二楼办公,打字室在三楼。有天颜如玉打内线电话让我上去一趟。
我推开打字室的门,看到办公室另外一个姑娘也在。颜如玉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也没问,只等她开口说话。
“真气人啊!”
“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遇到过这种事吗 ”
我更疑惑了,忙问:“怎么了 ”
她说:“姜主任啊。真烦人……整天说‘哎呀,小颜你真漂亮’,动不动还想动手动脚。刚才在会议室,他摸我的手,说‘你这个戒指是新买的吗 我看看’……让我一把甩开了。”
“要不是还得在这里干,我真想找人揍他一死顿!”她恨恨地说。
然后又问我:“他没对你这样过吧 ”
我摇摇头。
大概我素来一副马列主义老太太的嘴脸, 卯是卯,看上去不好惹;也大概因为我和主任是平级,不是他的直接下属;更大概因为我没有颜如玉漂亮吧……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觉得后者才可能是主要原因。
那天在打字室的另一个女孩不知是不是也被主任那样骚扰过,我当时没问。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有的吧。
难怪有时也觉得办公室氛围有些异样,颜如玉敢对主任摔摔打打,使脸色,主任却好像也奈何不了她,不敢批评她或把她怎么样,有时,好像还赔着小心说话。
那天在打字室听到这件事,我好像还安慰她“别想多了,可能你们主任没别的意思……”我通常不会把周围的人想得太坏。
现在回想起来,那可不就是活脱脱的骚扰 如果一个有情一个又有意,大概就是一段办公室的“恋情”了。
那天从打字室出来,在会议室门口碰到姜主任。我大概笑得很不自然,他大概也知道我们几个在说什么事情,看得出他内心有惊慌,表情也极不自然。对捕捉别人的心理,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当年大概四十出头吧,白面,有点书生气息。
自从听颜如玉说起他的“摸摸小手”的事,后来,每看到他,都感受到一种猥琐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写这件事。是想提醒职场上的女性:如果遇到男性上司有不轨举动,如果你明显地意识到了那——是骚扰,又骚又扰,千万不要客气。
通常骚扰者会先的试探性的动作或语言,你一定要敏感地进行区分。有人说“别人对待你的态度通常都是你允许的”,这有一定道理。
像我的前同事颜如玉做的那样:
一、当面回击,用肢体语言和实际行动告诉对方——我讨厌你这样做。
二、跟其他同事沟通交流。说出来,获得支持和理解,让别人了解状况。
三、明示或暗示告诉对方我不好惹。我可能报告上级,也可能找人揍你一顿,你等着。
通常,骚扰者都理亏,都很怂。
如果“性骚扰”是女性在社会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之一,那么“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用在这里,也是行得通的。
补充一句:文中的我,不一定是我。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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