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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生温,何生浩!”被低估的殷浩,被轻侮的名士

推拿按摩助人为乐 2023-07-26 11:04:16

东晋永和年间,殷浩因北伐失利,被贬为庶人,并被流放在信安县。当朝权臣桓温,打算重新启用殷浩,让其出任尚书令,派人写信告知殷浩。殷浩欣然答应,认真写了回信,因为十分重视此事,为了稳妥反复拆开回信确认了数十次,可最后竟然给桓温回了一封空白信。桓温看到空信之后,以为是殷浩轻视自己,于是殷浩起复之事便作罢。

这是关于殷浩的记载当中,最让人心生轻视的记载,在这则故事当中,将殷浩塑造出被贬黜之后,再无名士气度的“庸人”。再加之殷浩在北伐之事上的失误,更是让其在史书上的风评急转直下。

那么,殷浩就真的是个只会清谈和附庸风雅的“庸人”吗 同时期的桓温,真的不是殷浩可以比拟和招惹的 为何少有声誉的殷浩,会在人生后期受尽世人轻侮

且听我分解——

“弱冠有美名”的殷浩,可不是一无是处的“庸人”浩识度清远,弱冠有美名,尤善玄言,与叔父融俱好《老》《易》。融与浩口谈则辞屈,著篇则融胜,浩由是为风流谈论者所宗。——《殷浩传》

殷浩年轻的时候便有美名,尤其是善于玄谈,只是著书方面不如自己的叔父,不过殷浩也足以受当时名士们所推崇。有多推崇呢 当时的大人物都请他出仕做官,不过都被殷浩拒绝。

三府辟,皆不就。征西将军庾亮引为记室参军,累迁司徒左长史。安西庾翼复请为司马。除侍中、安西军司,并称疾不起。遂屏居墓所,几将十年,于时拟之管、葛。王蒙、谢尚犹伺其出处,以卜江左兴亡,因相与省之,知浩有确然之志。既反,相谓曰:“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殷浩传》

当时东晋太尉、司徒和司空三府,都曾经征召殷浩出仕,不过殷浩都拒绝。颍川庾氏的庾亮,当时为征西将军,引荐殷浩为记室参军,后迁司徒左长史。安西将军庾翼又请他做司马,并拜殷浩为侍中、安西军司,不过殷浩都称病不就职。甚至殷浩还趁此机会隐居近十年,当时人们把他比作管仲、诸葛亮。

三府和庾氏兄弟的重视,足以看出当时殷浩的才能。甚至,当时的名士王濛、谢尚,还去探访殷浩的出仕还是隐居动向,以此来卜算江左的兴亡。知道殷浩坚定的隐居志向之后,两人返回后感叹:“殷浩不出仕,天下苍生该如何啊!”

夸张不 在我们看来很夸张,但当时名士对殷浩的这般看重,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殷浩的沽名钓誉和清谈本事,其自身一定有着不俗的才能,才当得起由上而下的世人认同。

如果,殷浩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庸才”,自幼到成年后的他,如何面对世人对其的期待和考验 “这不科学!”所以说,殷浩无才 不,肯定是有才的,甚至还超过当时江左大多数人!

而且,殷浩还受到了当时“实干强硬派”的认可,“每竭志能,劳谦匪懈,戎政严明,经略深远……公私充实,人情翕然”的庾翼,十分看重殷浩,曾经亲自写信想让殷浩出仕,甚至庾翼还认为殷浩没有王衍那般贪慕虚荣和空谈浮华。

这足以看出当时殷浩的声名,绝对不仅限于其卓然江左的清谈本领,其真才实学也同样不凡。庾翼可是毫不废话,敢不顾诏令,率军北伐的江左“狠角色”,能受到庾翼的如此赏识,足以证明殷浩确实“有点东西”!

“庸才”之名,绝对不应该是殷浩的代名词,甚至颇有几分惊才绝艳的本事!

桓温与殷浩的对峙:桓温的北伐之功与殷浩的“不自量力”

世人对于殷浩的贬低和轻侮之语,多集中在其北伐的失利和与桓温对抗的经历上,相较殷浩北伐的不利,桓温伐蜀及三次北伐的“成绩单”,要比殷浩好看很多,加之桓大司马虽然张狂篡逆但却无法抹除的领兵才能,更是凸显出了殷浩的不堪。

不过,殷浩真的在桓温面前一无是处吗 桓温的看似功成名就,和殷浩反复确认数十次回信的“仓皇不堪”,真的只是一边倒的全面碾压

或许并不是!成王败寇,或许这只是“既生温,何生浩”的无奈,殷浩的才能仅仅是不如桓温适应那个时局而已!

来看殷浩出仕,在朝中对峙桓温的经过:

到永和二年,庾冰、庾翼和何充相继去世,会稽王司马昱入朝执政。时任卫将军的外戚褚裒推荐殷浩出任建武将军、扬州刺史,殷浩依旧推脱辞让。司马昱亲自回复殷浩,以江左兴衰劝解殷浩出仕。殷浩再三推辞,直到几个月后才接受征召。

不过,之前受宰相何充举荐出镇上游荆州的桓温,在永和三年伐蜀建功,声势在江左一时无两。需知当时琅琊王氏和颍川庾氏刚刚退出江左权势中心,由皇族司马昱掌控中枢的时局之下,不希望谯国桓氏因而成为威胁中枢的又一强盛士族门阀。

时桓温既灭蜀,威势转振,朝廷惮之。简文以浩有盛名,朝野推伏,故引为心膂,以抗于温,于是与温颇相疑贰。——《殷浩传》

于是,司马昱便利用当时在江左素有声望的殷浩,来对抗上游逐渐势大的桓温。当时桓温据上游荆州,殷浩据下游扬州,两人的对抗,成为当时江左权位和稳定之争的直接体现。

而对于桓温和殷浩的对峙,当时江左代表人物也纷纷表态,有颍川荀氏的荀羡,接受殷浩的征召,成为殷浩的心腹。而也有如琅琊王氏的王羲之,写信劝解殷浩要“与桓温和同,不宜内构嫌隙”,不过殷浩有心限制桓温的崛起,不听王羲之的劝告。

等到永和五年,后赵石虎死,后赵内部动荡,东晋有心趁机北伐收复中原。永和六年,朝廷任命殷浩为中军将军、假节、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诸军事,作为北伐主帅。

与此同时,荆州桓温也想要趁伐蜀之功,继续北伐立功,巩固自己在江左的地位。而桓温上表北伐,一直没有获得朝廷的同意。在永和七年十二月,桓温自行率领五万兵众东下武昌,逼迫朝廷就范之意显而易见。

面对桓温所掌控的上游强兵,朝廷和殷浩自然也十分恐惧,殷浩甚至都想要去职回避兵盛的桓温。不过,在王彪之的劝解之下,朝中的司马昱和殷浩才没因桓温的东下而就范。

自殷浩接受司马昱的征召出仕,到永和七年桓温率军东下,殷浩有意退让,好似在的强势之下,殷浩的强硬做派都是“纸老虎”。但是,细究当时时局,江左军事唯有上游荆州西府颇为强势,加之当时已有灭蜀之功,正是势头正盛之时。而下游并无能够抗衡之兵,北府也早已不复郗鉴执掌之时的强盛,中枢司马昱和殷浩无法在军事上抗衡桓温显而易见。桓温率军而下,两人的惊惧表现,足以证明双方的军事对比。

那么,在无兵可以对抗桓温的情况下,如同王羲之那般江左士族,都只求安逸于江左,反而在朝中动荡的局势之下,选择出仕,甚至对抗当朝正值“当红”的桓温,这已经足以说明了殷浩之气度,远超那些只图安逸的士族子弟和清谈名士了。

这是强词夺理 还真不是,在经过何充等人的努力下,江左时局出现罕有的稳定局面,而上游桓温伐蜀成功的情况下,打破了这种上下游平衡局面,江左波澜再起的形势可以说势不可挡。而殷浩既然颇有才望,当然也明白联合司马昱对抗上游桓温,需要面对的艰难境况。

在这种实力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司马昱和殷浩可能依仗的只能是,永和七年桓温率军而下后又撤兵的忌惮——桓温不敢冒天下大不韪。即便之后桓温三次北伐之后,甚至行废立之事后,也不敢轻易篡逆,这也就是司马昱和桓温的依仗。

殷浩是不是“不自量力”的结论就显而易见了:

殷浩在江左有名望,司马昱为了限制上游桓温势大威胁中枢,便利用殷浩来限制桓温。而殷浩并非不知桓温之势大,但仍然依仗“大势”来与桓温形成对峙,以达到节制上游桓温的局面。可以说,殷浩若是日后北伐成功,很可能就没有了日后桓温的篡逆之举。

可是殷浩之殇,就在于北伐的失利,这成为了殷浩人生最后那几年一切悲剧的根源。但是,观殷浩对抗桓温,绝对不是“不自量力”,反而从上下游平衡的角度来看,殷浩敢于跟桓温对峙,很有几分果决。

殷浩的北伐,缺兵少将的失败浩后将改葬,其故吏顾悦之上疏讼浩曰:伏见故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殷浩体德沈粹……戎旗既建,出镇寿阳,驱其豺狼,翦其荆棘,收罗向义,广开屯田,沐雨栉风,等勤台仆……——《殷浩传》

后来将要改葬殷浩时,殷浩原来的故吏上书为其辩冤称:“殷浩原本忠厚纯良品德纯粹……后来接受北伐之任后,出镇寿阳,驱逐胡族,剪除荆棘,收拢人才,开垦荒田,如奴仆那般勤苦……”这般的辩冤之言,一定程度上阐明了当时殷浩北伐之时的举措,开荒屯田、广纳人才,这本没有什么错,北伐初期的决断并没有大过错。

那么,既然殷浩领兵之法没有大过错,而最终失利的原因为何呢

原因虽然很多归结为作为北伐主帅的殷浩决策之失,但根结还是应当考虑殷浩兵力的不足上。

殷浩自寿春北伐,以降将姚襄为前锋,但却遭遇姚襄的背叛,殷浩所率军队大败,丢弃辎重之后才逃到僬城。之后,殷浩遭到桓温的弹劾,以其多年北伐无功,甚至战败丢掉粮械为由,让朝廷废黜殷浩为庶人。

殷浩的北伐之败,当然归于多方面的原因,但姚襄的背叛,是殷浩之败的重要一环。那么,作为归降的羌人姚襄,殷浩就没有丝毫的戒备吗 以至于丝毫无法抵抗姚襄的反叛

浩又引接荒人,谋立功于阃外。严言于浩曰:"当今时事艰难……又观顷日降附之徒,皆人面兽心,贪而无亲,难以义感。而聚著都邑,杂处人间,使君常疲圣体以接之,虚府库以拯之,足以疑惑视听耳。"浩深纳之。——《孔严传》

殷浩任用姚襄北伐之时,其部下孔严便谏言殷浩,让其注意归降胡族的贪婪不可亲近,难以用道义感化,殷浩对于孔严的看法十分认同。这也足以说明,当时殷浩对于姚襄之辈,当然存在小心戒备,并非不辨忠奸善恶的“庸才”。

只不过,最后殷浩还是折在了姚襄的倒戈一击上,是什么原因

只能归于殷浩实在是无兵可用的缘由了。

当时在殷浩北伐之前,外戚褚裒曾经自京口率军北伐,结果大败而归。这是当时江左下游之兵不强的力证。而在桓温积极请求北伐的情势下,为节制桓温崛起的殷浩,率军北伐之时,所统之兵也依然并没有什么北伐的优势。

在这种窘况之下,殷浩该如何 除了任用谢尚、荀羡等还算堪用之才以外,殷浩还“开江西田千余顷,以为军储”,这是在战略层面上,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这依然无法弥补自身兵力不足的现实。

那么,殷浩对于羌人姚襄的归降,当然求之不得

于是,殷浩在明知归降的胡族并不会轻易归顺的情况下,殷浩依然重用姚襄,以至于在姚襄彻底反叛之际,殷浩也无力反制消除这股自己颇为看重的北伐“助力”。

殷浩北伐之败,当然推脱不了其统帅不力的过错,但是在兵力不强势的情况下,广开屯田,收纳人才,任用胡族降将,这皆不是单纯的才能上的不足,自身所统帅下游之兵的贫微,才是其北伐不利的重要根源。

若是殷浩北伐之际,桓温统率上游强兵作为后援,趁当时胡族内部动乱的局面,扩大北伐战果,其实殷浩之北伐,决然不会像之后那般狼狈。只不过,桓温自然不愿驰援殷浩,朝廷也自然不愿桓温北上立功,最终只能酿成了殷浩的凄凉结局。

殷浩:官本是臭腐之物,钱本是粪土

殷浩尚未出仕之时,有人询问他:“将要做官时梦到棺材,将要发财时梦到大粪,这是为何呀 ”

殷浩回答说:“官本是腐败之物,因而做官会梦到尸体;而钱本就是粪土,所以发财便会梦到大粪!”

对于官位钱财弃若草芥的殷浩,会是毫无才能却又沽名钓誉的平庸之辈吗 至少我是不信的。

世人对于殷浩人生末路时的“闭合信封几十次”,当做其与桓温对比中的不堪。而却忽略了一点,亲手将殷浩“毁掉”的桓温,怎会甘心让这位曾经与自己对峙,还颇有几分才望的人,再次入朝成为自己专权的阻碍 若是殷浩再入朝,或许日后谢安、王坦之的身边,便会多一个殷浩也未可知了。由此来看,即便殷浩送还回信,也不太可能得到桓温的重新启用!

殷浩的名声之戕,应当是始于其北伐作战失利、丢失辎重,之后再遭遇兵强马壮又声望不弱于殷浩的桓温弹劾,朝中再无人可以在“大势”和才望上压制桓温,因而“一败涂地”的殷浩声名渐显狼藉。

浩虽被黜放,口无怨言,夷神委命,谈咏不辍,虽家人不见其有流放之戚。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殷浩传》

被贬黜之后的殷浩,并没有整天怨天尤人,神情依旧坦然,经常咏诗谈道,家人也看不出他是在流放之中的悲伤。只不过有一点,殷浩整天在空中书写“咄咄怪事”四字。

少有美名,朝廷和当朝人物都百般青睐的名士,莫非真得用“咄咄怪事”来总结其颇具颠覆的一生 那被庾翼看重的品行,那步步为营的谋划,那缺兵时的险招……都能被成王败寇的结果所掩盖

至少在我看来是没必要这般轻侮殷浩的,对于东晋王朝来说,即便殷浩的军事才能不若桓温那般,也比之桓温要胜上几分;对于当时世人来说,一个受制于兵力的北伐统帅,即便是失败,也比一个野心勃勃的桓温要好上几分。

只不过啊,缺的兵,羌人代替不了;桓温的野心,世人还看不透;江左的人,还不愿脱离安逸……所有的只不过,造就了殷浩颇为凄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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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秋孙盛文言文翻译

1. 孙盛,殷浩清谈忘食文言文翻译 孙盛,字安国,太原中都人。祖楚,冯翊太守。父恂,颍川太守。恂在郡遇贼,被害。盛年十岁,避难渡江。及长,博学,善言名理。于时殷浩擅名一时,与抗论者,惟盛而已。盛尝诣浩谈论,对食,奋掷麈尾①,毛悉落饭中,食冷而复暖者数四,至暮忘餐,理竟不定。盛又著医卜及《易象妙于见形论》,浩等竟无以难之,由是遂知名。

译文

孙盛字安国,是太原府中都人。祖父孙楚担任过冯翊太守。父亲孙恂担任过颍川太守。孙恂在郡里任职时遇到贼人,被杀害了。孙盛十岁时,度过长江以躲避灾难。等到长大时,广泛学习,善于言辞,明辨事理。当时殷浩的名声冠绝一时,能够和他对等辩论的,只有孙盛罢了。孙盛曾经拜访殷浩和他谈论,相对饮食,挥舞麈尾,兽毛都落在了饭中,食物冷了再加热,反复多次,到了傍晚忘了吃饭,玄理最终也不能确定。孙盛有写作了医卜的文章和《易象妙于见形论》,殷浩等人最终也没有办法对它提出诘责,因此名声大振。

2. 《孙盛,字安国阅读答案及翻译》古诗原文及翻译 作者: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4~7题。

孙盛,字安国,太原中都人。祖楚,冯翊太守。

父恂,颍川太守。恂在郡遇贼,被害。

盛年十岁,避难渡江。及长,博学,善言名理。

于时殷浩擅名一时,与抗论者,惟盛而已。盛尝诣浩谈论,对食,奋掷麈尾①,毛悉落饭中,食冷而复暖者数四,至暮忘餐,理竟不定。

盛又著医卜及《易象妙于见形论》,浩等竟无以难之,由是遂知名。起家佐著作郎,以家贫亲老,求为小邑,出补浏阳令。

太守陶侃请为参军。庾亮代侃,引为征西主簿,转参军。

时丞相王导执政,亮以元舅居外,南蛮校尉陶称谗构其间,导、亮颇怀疑贰。 盛密谏亮曰:“王公神情朗达,常有世外之怀,岂肯为凡人事邪!此必佞邪之徒欲间内外耳。”

亮纳之。庾翼代亮,以盛为安西谘议参军,寻迁廷尉正。

会桓温代翼,留盛为参军,与俱伐蜀,军次彭模,温自以轻兵入蜀,盛领赢老辎重在后,贼数千忽至,众皆遑遽。 盛部分诸将,并力距之,应时败走。

蜀平,赐爵安怀县侯,累迁温从事中郎。从入关平洛,以功进封吴昌县侯,出补长沙太守。

以家贫,颇营资货,部从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名而不劾之。盛与温笺,而辞旨放荡,称州遣从事观采风声,进无威凤来仪之美,退无鹰鹯搏击之用,徘徊湘川,将为怪鸟。

温得盛笺,复遣从事重案之,脏私锒籍,槛车收盛到州,舍而不罪。累迁秘书监,加给事中。

年七十二卒。盛笃学不倦,自少至老,手不释卷。

著《魏氏春秋》、《晋阳秋》,并造诗赋论难复数十篇。《晋阳秋》词直而理正,咸称良史焉。

既而桓温见之,怒谓盛子曰:“枋头诚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说!若此史遂行,自是关君门户事。 ”其子遽拜谢,谓请删改之。

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斑白,而庭训愈峻。至此,诸子乃共号泣稽颡②,请为百口切计。

盛大怒。诸子遂尔改之。

盛写两定本,寄于慕容俊。太元中,孝武帝博求异闻,始于辽东得之,以相考校,多有不同,书遂两存。

(《晋书·卷八十二》,有删改)【注】 ①麈尾:古人闲谈时执以驱虫、掸尘的一种工具。 清谈时挥麈尾是玄学名士追求风神的表现。

②稽颡:古代一种跪拜礼,屈膝下拜,以额触地.表示极度的虔诚。4.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 )A.与抗论者,惟盛而已 抗:对等B.浩等竟无以难之 难:诘问C.复遣从事重案之 案:拟定D.其子遽拜谢 谢:谢罪5.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3分) ( )A.食冷而复暖者数四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B.与俱伐蜀,军次彭模 秦伯说,与郑人盟C.以功进封吴昌县侯 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D.请为百口切计 为天下笑者,何也6.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 )A.孙盛善于言辞,明辨事理,不畏权威,和当时名人殷浩辩论时,挥洒自如,忘记了吃饭,最终也不能有定论。

B.孙盛能够明辨是非,当王导和庾亮之间产生猜忌时,劝告庾亮不要听信邪佞小人的挑拨,化解了双方的矛盾。C.孙盛认为州里派遣的官员缺乏应有的风神气度,致信桓温,桓温重新委派了人员,将贪赃枉法者押回了州里。

D.桓温认为孙盛在《晋阳秋》中对枋头之战的记录过于夸耀,很是生气,要求孙盛的儿子立即删掉不实的说法。7.把原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0分)(1)王公神情朗达,常有世外之怀,岂肯为凡人事邪!(4分)翻译:(2)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班白,而庭训愈峻。 (6铃)翻译:。

3. 文言文直书作者刘知凡翻译 作者是刘知几,不是刘知凡。

原文:夫人禀五常,士兼百行,邪正有别,曲直不同。若邪曲者,人之所贱,而小 人之道也;正直者,人之所贵,而君子之德也。

然世多趋邪而弃正,不践君子之 迹,而行由小人者,何哉?语曰:“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故宁 顺从以保吉,不违忤以受害也。

况史之为务,申以劝诫,树之风声。其有贼臣逆 子, *** 君主,苟直书其事,不掩其瑕,则秽迹彰于一朝,恶名被于千载。

言之 若是,吁可畏乎! 夫为于可为之时则从,为于不可为之时则凶。如董狐之书法不隐,赵盾之为 法受屈,彼我无忤,行之不疑,然后能成其良直,擅名今古。

至若齐史之书崔弑, 马迁之述汉非,韦昭仗正于吴朝,崔浩犯讳于魏国,或身膏斧钺,取笑当时;或 书填坑窖,无闻后代。夫世事如此,而责史臣不能申其强项之风,励其匪躬之节, 盖亦难矣。

是以张俨发愤,私存《嘿记》之文;孙盛不平,窃撰辽东之本。以兹 避祸,幸而获全。

足以验世途之多隘,知实录之难遇耳。 然则历考前史,徵诸直词,虽古人糟粕,真伪相乱,而披沙拣金,有时获宝。

案金行在历,史氏尤多。当宣、景开基之始,曹、马构纷之际,或列营渭曲,见 屈武侯,或发仗云台,取伤成济。

陈寿、王隐,咸杜口而无言,陆机、虞预,各 栖毫而靡述。至习鉴齿,乃申以死葛走达之说,抽戈犯跸之言。

历代厚诬,一朝 如雪。考斯人之书事,盖近古之遗直欤?次有宋孝王《风俗传》、王劭《齐志》, 其叙述当时,亦务在审实。

案于时河朔王公,箕裘未陨;邺城将相,薪构仍存。 而二子书其所讳,曾无惮色。

刚亦不吐,其斯人欤?盖列士徇名,壮夫重气,宁为兰摧玉折,不作瓦砾长存。若南、董之仗气直 书,不避强御;韦、崔之肆情奋笔,无所阿容。

虽周身之防有所不足,而遗芳余 烈,人到於今称之。与夫王沈《魏书》,假回邪以窃位,董统《燕史》,持诌媚 以偷荣,贯三光而洞九泉,曾未足喻其高下也。

翻译:人秉受了上天赋予的仁义礼智信五种美德,士人有各种各样的善行,邪和正是有区别的,曲和直是不同的。那些邪的、曲的行为,被人所轻贱,因为那是小人的行事准则;那些正直的行为,被人所尊重,以为那是君子的德行。

然而世人大多都遵循邪曲而放弃正直,不遵循君子的脚步,而行为遵循小人的做法,为什么呢?俗话说:“正直像弓弦,死在路边;邪曲像弯钩,反而能封侯。”所以人们宁可顺从(权势)来保障自身平安,也不违逆(权势)而遭受祸害。

况且史书的要义,就是要申明勉励惩诫,树立好的风气。如果有做坏事的臣子,不孝顺父母的逆子, *** 的君主,如果不加隐讳地记下他们的事迹,不掩饰他们的过失,那么他们的恶行就会昭著于一个朝代,他们的臭名就要流传千年。

史书记载的内容能够达到这种效果,实在是很可敬畏的呀!(直笔记史)如果在可以做的时候这样做,就会安顺;如果在不可以这么做的时候也做,就会招来祸害。像董狐记载史实的原则是不隐讳真相,赵盾因为这种记史原则而蒙受屈辱,他们没有什么冲突,(各自按自己的原则)做事没有什么疑虑,这样成就了董狐的良史直笔,享有千古不衰的名声。

至于像齐史记载崔杼弑君,司马迁写出汉武帝的过错,韦昭在东吴秉直记事,崔浩写史犯了魏国的忌讳,他们有的身受刑戮,被当时人所嘲笑;有的写成的书被填埋,后人无法知道。世事就像这样,却要责怪史臣不能保持刚直不屈的性格,激励自己舍己尽忠的节操,(这样的要求)确实也难做到啊。

因此张俨因愤激而努力,私下撰写保存《嘿记》的文字;孙盛心中不平,私自抄写了《晋阳秋》的原稿寄到辽东,(以保真实。)用这种办法来避祸,幸好获得两全。

这足够用来证明世道多么艰辛,也了解了史书实录的难得。但是一一考察从前的史事,求证于实录的言语,虽然有古人的糟粕,真假相杂,可是披开沙子挑选金子,有时还是能收获宝贝的。

考究魏晋更替,历史事件特别多。当晋宣帝(司马懿)、晋景帝(司马师)开创晋朝基业之初,曹氏和司马氏政权交替的时候,或者司马懿在渭南和诸葛亮相持,被诸葛亮的遗计击败,或者魏帝曹髦云台发兵讨伐司马昭,反被成济刺杀。

陈寿、王隐,都闭口不说话,陆机、虞预,也停笔没有叙述。到了习凿齿,才有了死诸葛退走活仲达(司马懿)、成济持刀刺杀魏帝曹髦的记载。

历代的欺骗蒙蔽,这时才澄清。考究习凿齿的记事,大概就是近代遗留下来的直录精神吧?再有宋孝王的《风俗传》、王劭的《齐志》,他们叙述当时的事情,也都务必细究真实情况。

考究当时北魏的王公贵族后裔,依然当政;北齐的将相,先人遗业仍然还在。而这两人写他们忌讳的事情,竟没有一点害怕。

不畏 *** ,大概就是这类人吗?烈士舍身求取美名,壮士看重气节,宁可做折断的兰花,破碎的玉石,也不做瓦砾而保全性命。像南史、董狐依仗正气真实记载,不避 *** ;韦昭、崔浩尽情秉笔直书,不迎合强权。

虽然在保全自己防备受害方面有所不足,但是他们留下芳名和功业,人们到现在还称道他们。和王沈写《魏书》,凭借邪曲的笔法窃取官位,董统写《燕史》,用谄媚的记载来获取荣华(相比),(南。

4. 罗绍威 文言文全篇翻译 罗绍威,魏州贵乡人。

父亲罗弘信,本名罗宗弁,开头做马牧监,服事节度使乐彦贞。光启末年,乐彦贞的儿子乐从训骄横太盛,招聚兵马,想诛灭魏州牙军。

牙军大怒,聚集呐喊攻打他,乐从训出逃据守相州。牙军废除乐彦贞,囚禁在龙兴寺,逼着要他做僧人,不久便杀死了他,推举小校赵文建任留后。

此前,罗弘信自己说,在居住的地方遇见一位白胡须的老头,对他说:“你将成为一方土地的主人。”这样做梦遇见了两次,内心觉得怪异。

不久赵文建与军心不协,牙军们相聚呼喊说“:谁愿做节度使?”罗弘信立即应声回答说“:白须老头早就告诉我,可以做你们的君长。”唐朝文德元年(888)四月,牙军们推举罗弘信为魏州留后。

朝廷闻讯,就正式授给他节旄。 乾宁年间,太祖急攻兖州、郓州,朱王宣向太原求援,这时李克用派大将李存信领兵前往赴援,向魏州借用道路,屯驻在莘县。

李存信带兵没有法度,不断征取魏州的牛马,罗弘信对此不平。太祖乘机派使者对罗弘信说“:太原晋人志在吞并河朔,当回师之日,贵道就很可忧虑了。”

罗弘信便感到害怕,于是与太祖结好,又出兵三万人攻打李存信,打败了他。不久,李克用领兵攻打魏州,扎营于观音门外,魏州所属城邑多被晋军攻占。

太祖派葛从周援救罗弘信,在洹水与晋军交战,活捉了李克用的儿子落落献上,太祖令将落落送给罗弘信,罗弘信杀了他,晋军才退。这时太祖正在图取兖州、郓州,担心罗弘信背离自己,每年岁时节日都送给他财物,必定言辞谦卑、礼物丰盛。

罗弘信每有回礼,太祖必当着魏州使者的面朝北方拜揖而接受,说:“六兄是比我年纪大一倍的兄长,兄弟之邦,哪能用通常邻邦的礼仪看待。”所以罗弘信以为太祖很看得起自己。

后来罗弘信历官至检校太尉,被封为临清王。光化元年(898)八月,在任上去世。

罗绍威继承父亲的职位自称魏州留后,朝廷也就顺便任命他,接着正式授与他旄节斧钺,加封为检校太尉、兼侍中,封为长沙郡王。唐昭宗东迁洛阳,太祖命各道营修洛邑,罗绍威单独营修太庙,诏令加封他为守侍中,进封为邺王。

当初,至德年间,田承嗣盗取占据相、魏、澶、博、卫、贝等六州,招募军中子弟,安置在部下,称为“牙军”,都供给丰厚的赏赐,使牙军不胜骄宠。年代久远,父子相承,亲戚党徒交结牢固,那凶暴的人,强取豪夺,违犯法令,官员不能制止。

牙军们随便变换主帅,就像儿戏,从田氏以后,近二百年,主帅的废立,全出于牙军之手,如史宪诚、何全白皋、韩君雄、乐彦贞,都是他们拥立的,对他们的优待奖赏稍不如意,就全家被诛。罗绍威苦于牙军以往形成的弊病,虽以财货收买姑息迁就,但内心不满他们。

罗绍威继承父职的第二年正月,幽州刘仁恭拥兵十万图谋扰乱河朔,进攻占领贝州,长驱直攻魏州。罗绍威向太祖求援,太祖派李思安援助他,屯驻在洹水,葛从周自邢州、氵名州领军进入魏州,燕军将领刘守文、单可及与太祖的军队在内黄交战,燕军大败,太祖的军队乘胜追击。

遇上葛从周也出军掩击,又打败燕军。斩首三万余级。

三年,罗绍威派使者与太祖会合军队,一同进攻沧州以回报太祖。从此罗绍威感念太祖援助之恩,深为仰慕并依附于他。

罗绍威眼见唐朝国运衰落,群雄交相作乱,太祖兵力强于天下,知道他必定有受禅代帝的意图,所以全心全意依附交结他,成就他的事业,又经常担心牙军发生变乱,内心不安。天..初年,州城的地面无故下陷,不久小校李公亻全谋变,罗绍威更加害怕,于是定计除掉牙军,派使者告诉太祖请求他做外援。

太祖答应了他,派李思安会同魏博镇军队再次攻打沧州。在这以前,安阳公主在魏州去世,太祖乘机派遣长直军校马嗣勋挑选士兵一千人,将兵器藏在巨大的口袋中,用肩舆抬入魏州,说是赞助安阳公主的葬事。

天..三年(906)正月五日,太祖亲自领军渡过黄河,声称到沧州、景州视察行营,牙军很怀疑他的行动。这月十六日,罗绍威率领数百家奴门客与马嗣勋共同攻打牙军,当时住在牙城的一千多牙军,到天亮时全被诛杀,共八千家,都被灭了族,州城为之一空。

第二天,太祖从内黄奔到邺州。当时魏军二万,正与朝廷军队一同包围沧州,听到魏州城中发生事变,魏军于是拥着大将史仁遇固守高唐,六州之内,皆为劲敌,太祖派众将分兵征讨他们,半年才平定。

从此罗绍威虽然清除了逼迫自己的牙军,然而立刻又后悔削弱了自己的力量。 不到几个月,又发生浮阳战役,罗绍威飞车馈送运输军需,从邺都到长芦五百里,车轨交叠,不绝于路。

又在魏州建立元帅府,沿路设置亭候,供应牲牢、酒备、军幕、什器,太祖上下全军几十万人,所用军需都不缺少。到太祖从长芦回来,再次经过魏州时,罗绍威乘机对太祖说“:..州、岐下、太原终有狂妄诡密的意图,各以复兴唐朝王室为名,大王应当自己夺取国家政权,以断绝别人的企图,上天赐与的而不要,是古人就非议的。”

太祖深深感谢他。到太祖登帝位,加封罗绍威为守太傅、兼中书令,赐与扶天启运竭节功臣名号。

御驾将进洛阳时,罗绍威奉诏令重修五凤楼、朝元殿,巨大的木材和精巧的工匠都非当时所有,而建筑忽然。

5. 艾子有孙文言文翻译及答案 艾子有一个孙子,年龄有十多岁,性情懒惰顽劣,不爱读书。艾子非常讨厌他,经常用楸木杖打他,但他老是不改。艾子的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时常担心孩子禁不住杖打而死掉,因此,每当父亲杖打孩子时,他都在一旁含着泪求情。艾子看到儿子的可怜相,愈加愤怒,教训他道:“我替你管教孩子难道不是好意吗?”边说边打得更厉害了,儿子也无可奈何。

一个冬天的早晨,下着鹅毛大雪,孙子在院子里抟雪球玩。艾子发现了, *** 孙子的衣服,命他跪在雪地上,冻得他浑身发抖,直打寒颤,煞是可怜。儿子也不敢再求情,便脱去衣服跪在其子旁边。艾子见了,惊问道:“你儿有过错,理当受此惩罚;你有何罪,跟他跪在一块?”儿子哭着说:“你冻我的儿子,我也冻你的儿子。”艾子不由得笑了起来,饶恕了他们父子。

如果你觉得太长了,可以自己删一些形容词

6. 桑怿传 文言文翻译及答案 原文:

桑怿,开封雍丘人。举进士,再不中,去游汝颍间,得龙城废田数顷,退而力耕。岁凶,汝旁诸县多盗。怿白令:“愿往来里中察奸民。”因召里中少年,戒曰:“盗不可为也!吾在此,不汝容也!”少年皆诺。里老父子死未敛,盗夜脱其衣。里老父怯,无他子,不敢告县,裸其尸,不能葬。怿闻而悲之,然疑少年王生者。夜入其家,探其箧,不使之知觉。明日遇之,问曰:“尔诺我不为盗矣,今又盗里父子尸者,非尔邪?”少年色动,即推仆地缚之。授郏城尉。天圣中,移渑池尉。岁余,改授永安县巡检。枢密吏谓曰:“与我银,为君致阁职”。怿曰:“用赂得官,非我欲,况贫无银!有,固不可也。”吏怒。怿不甚知书,然其所为皆合道理,多此类。

译文:

桑怿是开封雍丘人。考进士,两次没有考中,离家到汝颍一带游学,得到龙城几顷废田,回来后竭力耕种。年成不好,汝颍旁边众县盗贼很多。桑怿向县令说:“我愿意往来其中察访不法之徒。”于是召见乡间少年,告诫他们说:“偷盗不可做!我在这儿,不容许你们(偷盗)!”少年们都答应了。乡里有一个老人儿子死了还未装殓,盗贼在夜里盗走了他的衣服。老人害怕,没其他孩子,不敢上告, *** 着儿子的尸体,不能安葬。桑怿听说后很同情他,可是他怀疑是姓王的少年所为。夜里潜入他家,探摸他的箱子,没让王生发觉。第二天遇到他,问道:“你答应我不偷盗,现在又偷盗乡里老人的尸衣,不是你吗?”王生很震惊,(桑怿)就将王生推倒在地捆绑起来。(桑怿)后来被授予郏城尉。天圣年间,该任渑池县尉。一年多,又改任永安县巡检。枢密史对他说:“给我银子,我为你谋个内阁职务。” 桑怿说:“用贿赂获得官职,非出我心,何况我贫穷无银。即使有,本来也不能那样做。” 枢密史很愤怒。桑怿学问不深,行事却合乎情理,事迹大多如此类。

(桑怿)当初居住在雍丘时,遭遇大水,有两米仓的粮食,将用船运送。发现那些逃难躲水患的百姓,就抛弃了粮食,用船载让百姓。看到百姓年成不好,会聚乡里供养他们,直到粮食没有了才停止。桑怿擅长使剑和铁简,力量可抵过几个人,并且很有谋略。遇人时常表现的畏怯,好象力量不够。他为人不自大,也很注重在威仪方面修养,言语好象言不由衷。猛然与他相遇,不知他身形矫健并且勇武。庐陵欧阳修说:“勇力是人都所有的,可是能真正运用其勇力的太少了。像桑怿,可谓是义勇之士。他的学问不深却能做到,可能是天性。我本来就乐于为人作传记事,尤其喜欢司马迁善于作传,可是他所书写的都是伟烈奇节之士,喜欢读书,想学习他的作法,奇怪现今之人像司马迁那样作史的人太少了! 于是怀疑司马迁只是文笔雄健,在叙事中善于渲染,而古人不一定就是这样。 等到了解到桑怿的事迹,才知道古时的人也有这样的情况,司马迁的书并没有说假话,知道今人中本来就有,只是未能全都知晓而已。”

7. 文言文董允传的翻译 董允,字休昭,是掌军中郎将董和的儿子。先主(刘备)立太子,董允被选为太子舍人,又改任太子洗马。后主(刘禅)继位后,董允升任黄门侍郎。

丞相诸葛亮将要北征魏国,驻军汉中,考虑到后主年纪幼小,难以辨别是非曲直;因为董允心性公正,眼光明亮,想把宫廷内府的事务交由他负责。诸葛亮给后主上奏疏说:“侍中郭攸之、费祎、侍郎董允等人,是先帝简选提拔起来留给陛下的。至于权衡取舍,规划补益,毫无保留地向陛下进献忠言,都是他们的责任。我认为,宫中的事务,不论大小,都拿来跟他们商量,就一定能够弥补失误和疏漏,得到更大的收益。如果没有听到劝勉陛下发扬圣德的忠言,就应当责罚董允等人,以表明他们的怠慢失职。”不久,诸葛亮请费祎作参军,将董允升任侍中,兼任虎贲中郎将,统领皇宫的宿卫亲兵。郭攸之性情向来平和温顺,只是凑数的官员而已。进献忠言采纳意见的任务,都由董允一人承担了。

董允处理政事注意制定防范措施,克尽匡正扶救的职责。后主刘禅常常想要挑选美女充实后宫,董允认为古代天子的后妃之数不超过十二人,现在后主的嫔妃美女已经充备,不应该再增加,就始终坚持,不答应选取美女之事。后主刘禅越发畏惧害怕他。尚书令蒋琬兼任益州刺史,上疏推荐费祎和董允,又上表说:“董允在宫内侍奉多年,辅佐襄助王室,应该赐予他爵位和封地,来褒奖他的辛劳和功勋。”董允坚决推辞,不肯接受。后主逐渐长大,宠爱宦官黄皓。黄皓善于阿谀逢迎,机敏狡黠,想要取悦后主,求得进身。董允时常对上正颜厉色地匡正后主,对下则多次斥责黄皓。黄皓害怕董允,不敢胡作非为。一直到董允去世,黄皓的职位没有超过黄门丞。

董允曾与尚书令费祎、中典军胡济等人相约出游宴饮,车马已经准备停当,担任郎中的襄阳人董恢前来拜访董允,表示敬意。董恢年纪轻轻,官职卑微,看见董允停止外出接待他,踟蹰不安,请求离去。董允不答应,说:“本来我之所以要出游,就是要和志趣相投的人一起游玩畅谈。现在您已经屈尊(来到我家),正要好好说说阔别多日蕴积的思念之情。舍弃这样的交谈,去赴那个宴会,不是我原来(做这事)的意图。”于是让人解下驾车的马匹,费祎等人也都停了车马,不再出去游玩了。董允遵守正道,礼贤下士,行事大都是这种样子。

延熙六年(公元243年),董允被加封为辅国将军。延熙七年(244),以侍中身份暂理尚书令职务,做大将军费祎的副手。延熙九年,董允去世。

有谁知道北魏的崔浩的生平?

崔浩(381—450.7.5),字伯渊,小名桃简,清河郡东武城(今山东武城县)人。南北朝时期北魏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战略家。

崔浩出身北方高门士族,都以才学称著于世。七世祖崔林,三国曹魏时官拜司空,封安阳亭侯。曾祖崔悦,为后赵石虎的司徒右长史。祖父崔潜,为后燕黄门侍郎。父亲崔宏,号称冀州神童,北魏初累官至吏部尚书、天部大人,赐爵白马公。

崔浩是崔宏长子,“少好文学,博览经史。玄象阴阳,百家之言,无不关综,研精义理,时人莫及”(《魏书·崔浩列传》)。二十岁时为直郎,天兴(398—403年)中期,任给事秘书,转著作郎。魏道武帝拓跋珪见崔浩擅长书法,常使其侍于左右。

拓跋珪到晚年时,病重多疑,精神失常。史书记载“初,帝服寒食散,自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至此逾甚。而灾变屡见,忧懑不安,或数日不食,或不寝达旦。归咎群下,喜怒乖常,谓百僚左右人不可信,虑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败得失,终日竟夜独语不止,若旁有鬼物对扬者。朝臣至前,追其旧恶皆见杀害,其余或以颜色变动,或以喘息不调,或以行步乖节,或以言辞失措,帝皆以为怀恶在心,变见于外,乃手自殴击,死者皆陈天安殿前。于是朝野人情各怀危惧。有司懈怠,莫相督摄;百工偷劫,盗贼公行,巷里之间人为希少”(《魏书·太祖纪》)。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此时,唯独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时整日不归家。崔宏也小心谨慎,既不得罪,又不献媚取宠,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祸。

永兴元年(409年),拓跋珪被子拓跋绍杀死,明元帝拓跋嗣初即位,拜崔浩为博士祭酒,赐爵武城子,常为明元帝讲授经书。每当去郊外祭祀天地,崔氏父子都乘坐轩轺车,时人羡慕不已。

明元帝好阴阳术数,神瑞元年(414年)时,听了崔浩讲《易经》、《洪范·五行传》,非常赞诩。命崔浩占卜吉凶,参考天文,解决疑惑问题。崔浩把天道与人事结合起来,加以综合考察,举其大要,用来占卜各种灾祥变异,多有应验。从此,崔浩得宠,“恒与军国大谋,甚为宠密”(《魏书·崔浩列传》)。
神瑞二年(415年),平城一带发生严重的霜旱灾害,秋粮颗粒无收,云中、代郡很多百姓饿死。九月,太史令王亮、苏坦对明元帝说:“谶书云:国家当都邺,大乐五十年”(《北史·崔浩列传》)。明元帝向群臣咨询意见,崔浩和特进周澹对明元帝说:“今国家迁都于邺,可救今年之饥,非长久之策也。东州之人,常谓国家居广漠之地,民畜无算,号称牛毛之众。今留守旧部,分家南徙,恐不满诸州之地。参居郡县,处榛林之间,不便水土,疾疫死伤,情见事露,则百姓意沮。四方闻之,有轻侮之意。屈丐、蠕蠕(指柔然)必提挈而来,云中、平城则有危殆之虑。阻隔恒代千里之险,虽欲救援,赴之甚难。如此则声实俱损矣。今居北方,假令山东有变,轻骑南出,耀威桑梓之中,谁知多少?百姓见之,望尘震服。此是国家威制诸夏之长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将出,兼有菜果,足接来秋。若得中熟,事则济矣”(《魏书·崔浩列传》)。明元帝深以为然,说:“唯此二人,与朕意同。”又派中贵人问崔、周二人:“今既糊口无以至来秋,来秋或复不熟,将如之何?”二人回答说:“可简穷下之户,诸州就谷。若来秋无年,愿更图也。但不可迁都”(《魏书·崔浩列传》)。明元帝纳其言,于是挑选部分贫困户分赴定、相、冀三州就食,由当地开仓赈恤。第二年秋天,收成很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国家度过了难关。明元帝很高兴,赐给二人各一妾,御衣一套,绢五十匹、绵五十斤。

泰常元年(416)八月,东晋太尉刘裕北伐后秦,水陆并进。晋军势如破竹,后秦连连败退。泰常二年(417)三月,刘裕率水军自淮、泗入清河,准备逆黄河西上,为顺利进军关中,刘裕派人假道于魏。明元帝召集群臣商讨对策,诸大臣都认为:“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后,还路甚难。若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寇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明元帝准备从此计。崔浩反对说:“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后患。今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今蠕蠕内寇,民食又乏,不可发军。发军赴南则北寇进击,若其救北则东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后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县远难守,彼不能守,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关两虎而收长久之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国家弃恒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夺河北也,居然可知。”有的大臣还说:“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魏书·崔浩列传》)。明元帝担心中刘裕之计,最终没有同意崔浩的建议,以司徒长孙嵩督山东诸军事,遣振威将军娥洁、冀州刺史阿薄干,率步骑兵10万屯黄河北岸。还以数千骑兵,缘黄河北岸随刘裕军西行,不时袭扰,迟滞晋军西进。

刘裕进军受阻,遂于四月以车兵弓弩兵及长矛兵等组成“却月阵”,魏军以3万骑进攻,大败而归,阿薄干等被斩,晋军遂得以沿黄河西上。明元帝闻魏军惨败,后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计。

五月,东晋齐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书献计:“刘裕在洛,宜发兵绝其归路,可不战而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十八》)。时崔浩正在给明元帝讲书传,明元帝便问崔浩:“刘裕西伐,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崔浩回答说:“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明元帝又问:“刘裕武能何如慕容垂?”崔浩答道:“裕胜。”明元帝接着问:“试言其状。”崔浩说:“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也。秦地戎夷混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地,譬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孔子曰:善人为邦百年,或以胜残去杀。今以秦之难制,一二年间岂裕所能哉?且可治戎束甲,息民备境,以待其归,秦地亦当终为国有,可坐而守也。”明元帝还问:“裕已入关,不能进退,我遣精骑南袭彭城、寿春,裕亦何能自立?”崔浩说:“今西北二寇未殄,陛下不可亲御六师。兵众虽盛,而将无韩白。长孙嵩有治国之用,无进取之能,非刘裕敌也。臣谓待之不晚。”明元帝笑说:“卿量之已审矣。”崔浩又说:“臣尝私论近世人物,不敢不上闻。若王猛之治国,苻坚之管仲也;慕容恪之辅少主,慕容暐之霍光也;刘裕之平逆乱,司马德宗之曹操也。”这一番话曲折表示对明元帝的忠心,可谓用心良苦。明元帝则问崔浩:“卿谓先帝如何?”崔浩答道:“小人管窥县象,何能见玄穹之广大。虽然,太祖用漠北醇朴之人,南入中地,变风易俗,化洽四海,自与羲农齐列,臣岂能仰名?”明元帝问:“屈丐如何?”崔浩答道:“屈丐家国夷灭,一身孤寄,为姚氏封殖。不思树党强邻,报仇雪耻,乃结忿于蠕蠕,背德于姚兴,撅竖小人,无大经略,正可残暴,终为人所灭耳。”明元帝非常高兴,与崔浩谈到深夜,赐给崔浩御用缥醪酒十觚,水精戎盐一两,并说:“朕味卿言,若此盐酒,故与卿同其旨也”(《魏书·崔浩列传》)。

泰常三年(418年)十二月,彗星出天汉,入太微,经北斗,络紫微,犯天棓,经过八十多天,至汉而灭。按照古人的说法,彗星主祸殃,一旦出现,天灾人祸就会降临人间。明元帝见到彗星出现,害怕大难临头,急忙召集儒生、方士询问:“今天下未一,四方岳峙,灾咎之应,将在何国?朕甚畏之,尽情以言,勿有所隐。”众人一齐推举崔浩解答。崔浩说:“古人有言,夫灾异之生,由人而起。人无衅焉,妖不自作。故人失于下,则变见于上,天事恒象,百代不易。《汉书》载王莽篡位之前,彗星出入,正与今同。国家主尊臣卑,上下有序,民无异望。唯僭晋卑削,主弱臣强,累世陵迟,故桓玄逼夺,刘裕秉权。彗孛者,恶气之所生,是为僭晋将灭,刘裕篡之之应也”(《魏书·崔浩列传》)。明元帝深以为然。
泰常五年(420年)六月,刘裕果然代晋称帝,国号宋。时明元帝正在东南澙卤池(五原盐池)射鸟,得到报告,特意派驿使把崔浩召来,对他说:“往年卿言彗星之占验矣,朕于今日始信天道”(《魏书·崔浩列传》)。是年,崔浩父亲崔宏去世,崔浩袭爵白马公。

明元帝亦嗜服寒食散,罹疾经年,灾异屡见,颇以自忧。泰常七年(422年)五月,明元帝暗中派人问崔浩:“《春秋》:星孛北斗,七国之君皆将有咎。今兹日蚀于胃昂,尽光赵代之分野,朕疾弥年,疗治无损,恐一旦奄忽,诸子并少,将如之何?其为我设图后之计。”崔浩说:“陛下春秋富盛,圣业方融,德以除灾,幸就平愈。且天道悬远,或消或应。昔宋景见灾修德,荧惑退舍。愿陛下遣诸忧虞,恬神保和,纳御嘉福,无以暗昧之说,致损圣思。必不得已,请陈瞽言。自圣化龙兴,不崇储贰,是以永兴之始,社稷几危。今宜早建东宫,选公卿忠贤陛下素所委仗者使为师傅,左右信臣简在圣心者以充宾友,入总万机,出统戎政,监国抚军,六柄在手。若此,则陛下可以优游无为,颐神养寿,进御医药。万岁之后,国有成主,民有所归,则奸宄息望,旁无觊觎。此乃万世之令典,塞祸之大备也。今长皇子焘,年渐一周,明睿温和,众情所系,时登储副,则天下幸甚。立子以长,礼之大经。若须并待成人而择,倒错天伦,则生履霜坚冰之祸。自古以来,载籍所记,兴衰存亡,鲜不由此”(《魏书·崔浩列传》)。

于是,明元帝当即立皇长子、太平王拓跋焘为太子,同时任命南平公长孙嵩、山阳公奚斤、北新公安同为左辅;崔浩与太尉穆观、散骑常侍丘堆为右弼,共同辅佐太子。拓跋焘执政后,明元帝避居西宫,常暗中观察拓跋焘,听其决断,明元帝见拓跋焘多谋善断,非常高兴,对侍臣:“长孙嵩宿德旧臣,历事四世,功存社稷;奚斤辩捷智谋,名闻遐迩;安同晓解俗情,明练于事;穆观达于政要,识吾旨趣;崔浩博闻强识,精于天人之会;丘堆虽无大用,然在公专谨。以此六人辅相,吾与汝曹游行四境,伐叛柔服,可得志于天下矣”(《魏书·崔浩列传》)。

九月,南朝宋武帝刘裕死讯传来,明元帝准备进攻洛阳、虎牢、滑台等城。崔浩反对说:“陛下不以刘裕欻起,纳其使贡,裕亦敬事陛下。不幸今死,乘丧伐之,虽得之不令。《春秋》:晋士丐帅师侵齐,闻齐侯卒,乃还。君子大其不伐丧,以为恩足以感孝子,义足以动诸侯。今国家亦未能一举而定江南,宜遣人吊祭,存其孤弱,恤其凶灾,布义风于天下,令德之事也。若此,则化被荆扬,南金象齿羽毛之珍,可不求而自至。裕新死,党与未离,兵临其境,必相率拒战,功不可必,不如缓之,待其恶稔。如其强臣争权,变难必起,然后命将扬威,可不劳士卒,而收淮北之地。”但明元帝锐意南伐,责备崔浩说:“刘裕因姚兴死而灭其国,裕死我伐之,何为不可?”崔浩说:“兴死,二子交争,裕乃伐之”(《魏书·崔浩列传》)。明元帝大怒,不纳其言。命司空、晋兵大将军奚斤督宋兵将军周几、吴兵将军公孙表率兵攻宋。

十月,魏军将行,议论南伐策略“先攻城也?先略地也?”奚斤说:“请先攻城。”崔浩认为不妥,反对道:“南人长于守城,苻氏攻襄阳,经年不拔。今以大国之力攻其小城,若不时克,挫损军势,敌得徐严而来。我怠彼锐,危道也。不如分军略地,至淮为限,列置守宰,收敛租谷。滑台,虎牢反在军北,绝望南救,必沿河东走。若或不然,即是囿中之物”(《魏书·崔浩列传》)。这时,公孙表也主张攻城,明元帝遂不纳崔浩之言。

明元帝命奚斤等率步骑2万渡黄河,设营于滑台(今河南滑县东)东。奚斤等攻滑台未克,奏请增兵。明元帝怒而责之,随后自领兵5万余人南下支援。拜浩相州刺史,加左光禄大夫,随军为谋主。十一月,奚斤等惧明元帝见罪,急攻滑台,这才攻克。

至泰常八年(423年)闰四月,北魏凭借强大的军力,沿黄河一线全面开战,重点进攻,最后集中兵力围攻虎牢,虽最终夺取了河南一批军事重镇。但由于宋军善于守城,顽强抵抗,使魏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当时“朝廷礼仪、优文策诏、军国书记,尽关于浩”(《魏书·崔浩列传》),崔浩“能为杂说,但不长属文,而留心于制度、科律及经术之言,作家祭法,次序五宗,蒸尝之礼,丰俭之节,义理可观”(《魏书·崔浩列传》)。但崔浩不喜欢《老子》、《庄子》,每次读上几十行,就把它们丢在一边,说:“此矫诬之说,不近人情,必非老子所作。老聃习礼,仲尼所师,岂设败法之书,以乱先王之教。袁生所谓家人筐箧中物,不可扬于王庭也”(《魏书·崔浩列传》)。

崔浩尤其不信佛,曾说:“何为事此胡神”(《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十九》)!其妻郭氏敬好佛经,时时诵读,崔浩大怒,一把夺过来放火烧掉,将纸灰抛洒到厕所中。堂弟崔模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对佛顶礼膜拜,即使在粪土之中,见佛必拜,崔浩大笑,奚落说:“在这么肮脏地方叩头跪拜这个胡神!”

崔浩和明元帝回军时,随明元帝至西河、太原,在高陵上休息。时“下临河流、傍览川域”(《魏书·崔浩列传》),崔浩慨然有感,遂与同僚论五等郡县之是非,评秦始皇、汉武帝之过失。崔浩好古识治,众人皆服其言。
时嵩山道士寇谦之每次和崔浩相谈,闻其论古治乱之迹,常通宵达旦,竦意敛容,无有懈倦。既而叹美说:“斯言也惠,皆可底行,亦当今之皋繇也。但世人贵远贱近,不能深察之耳。”于是对崔浩说:“吾行道隐居,不营世务,忽受神中之诀,当兼修儒教,辅助泰平真君,继千载之绝统。而学不稽古,临事暗昧。卿为吾撰列王者治典,并论其大要”(《魏书·崔浩列传》)。崔浩遂著书二十余篇,上起太初,下至秦汉变弊之迹。

十一月,明元帝去世,太子拓跋焘即位,史称魏太武帝。左右忌惮崔浩正直,一齐诋毁排斥崔浩。太武帝虽知崔浩有才能,但出于舆论压力,只得让崔浩离开朝廷,以公归第。但太武帝每有疑议,仍要召他进宫求教。崔浩皮肤细腻白皙,如美妇人,而性机敏通达,长于计谋,常自比张良,自谓稽考古事还略胜一筹。

崔浩离职以后,以修服食养性之术为事。这时,寇谦之来到平城,向太武帝进献《箓图真经》等道书。当时,朝野人士大多不信,唯独崔浩拜寇谦之为师,向他学习道术,而且上书朝廷赞扬其事:“臣闻圣王受命,必有天应。《河图》、《洛书》皆寄言于虫兽之文,未若今日人神接对,手笑粲然,辞旨深妙,自古无比。岂可以世俗常虑而忽上灵之命!臣窃惧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一十九》)。太武帝看后,十分高兴,随即派人带着玉帛、牲牢去嵩岳祭祀,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宣布于天下,又在平城东南修建起高五层的天师道坛。给道士一百二十人,每月设厨会数千人。

早在道武帝时,尚书郎邓渊奉命撰著本朝史,名《国记》,写了十余卷,尚未完成。太武帝命崔浩及其弟崔览、邓渊子邓颖、高谠、晃继、范亨、黄辅等人续写。神麚二年(429年),终于编定《国书》三十卷。

时南方为宋朝所占,北方除大夏、北凉、西秦、北燕和柔然外,皆为北魏所占。太武帝拓跋焘雄才大略,通晓兵法,即位后,便致力于统一北方,在历次战争中,常亲自率军出征,临阵勇猛,多获胜利。而崔浩作为谋主,参与了许多重大决策,为北魏最终统一北方起了重要作用。

始光三年(426年),崔浩重新入朝,进爵东郡公,拜太常卿。六月,太武帝诏问诸臣:“今当用兵,赫连、蠕蠕,二国何先?”长孙嵩、长孙翰、奚斤都说:“赫连土著,未能为患。不如先伐蠕蠕,若追而及之,可以大获;不及则猎于阴山,取其禽兽皮角以充军实。”崔浩认为:“蠕蠕鸟集兽逃,举大众追之则不能及,轻兵追之又不足以制敌。赫连氏土地不过千里,政刑残虐,人神所弃,宜先伐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二十》)。而尚书刘絜、武京候安原则请求先伐北燕。

九月,太武帝得悉夏主赫连勃勃卒,诸子正互相残杀,欲伐夏国。长孙嵩等不同意,说:“彼若城守,以逸待劳,大檀闻之,乘虚入寇,此危道也”(《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二十》)。唯有崔浩赞成。他以天道比附人事,说:“往年以来,荧惑再守羽林,越钩陈,其占秦亡。又今年五星并出东方,利以西伐。天应人和,时会并集,不可不进”(《北史·崔浩列传》)。长孙嵩坚持己见,太武帝大怒,时长孙嵩为官贪污,太武帝遂命武士顿辱长孙嵩。

是月,太武帝命司空奚斤率兵4.5万袭夏蒲坂(今山西永济西南),宋兵将军周几率万人袭陕城(今河南陕县),以河东太守薛谨为向导。十月,太武帝自平城(今山西大同东北)出发。于十一月进至君子津(今内蒙古准格尔旗东北),适逢严寒,黄河冰封,遂率轻骑2万渡河袭击夏都统万城(今陕西靖边东北白城子)。统万城建于东晋义熙九年(413年),城垣全以夯筑,高约8丈,基厚30步,上宽10步,异常坚固。夏主赫连昌正与群臣欢宴,闻魏军来攻,仓皇率兵出战,败退入城。门未及闭,魏将豆代田率部乘机杀入西宫,焚其西门而还。魏军于城北大肆抢掠,俘杀数万人,得牛马10余万。因统万城坚难下,遂徙其民万余家而还。夏弘农太守曹达得知周几率军将至,不战而走。魏军长驱直入,蒲阪、长安的守将皆弃城出逃。十二月,奚斤入长安。秦、雍一带的氐、羌皆降于北魏。北凉主沮渠蒙逊及氐王杨玄惧魏兵势,先后遣使请附于魏。
始光四年(427年)正月,太武帝自统万城返回平城,闻夏主赫连昌遣平原公赫连定率众2万往攻长安(今西安西北),即下令伐木于阴山(今属内蒙古),大造攻具,准备再次伐夏。三月,太武帝命高凉王拓跋礼镇守长安,又遣执金吾桓贷于君子津(今内蒙古准格尔旗东北)造桥。四月,司空奚斤与赫连定相持于长安,太武帝欲乘虚袭击统万,命司徒长孙翰等率3万骑为前驱,常山王拓跋素等率步兵3万作后继,南阳王伏真等率步兵3万运送攻具,另以将军贺多罗率精骑3000居前作候骑,充任前哨。

五月,太武帝留下龙骧将军陆俟督诸军以防柔然,自率军从平城出发,经君子津过黄河,至拔邻山(今内蒙古准格尔旗境)筑城,留下辎重,以轻骑3万倍道先行。太武帝认为,夏见我仅有轻骑,意必懈怠,我军示弱诱之出战,再以死力与之决战,定可胜。

六月,太武帝至统万,分兵埋伏于深谷,以少数部众进抵城下诱战。夏主欲待赫连定率兵来援,然后内外夹击,故下令闭城坚守。太武帝帝担心夏军不出战,乃退军以示弱,另遣5000骑西掠居民。适值魏有军士因犯罪而亡奔于夏,言及魏军粮尽,后继的步兵未至,夏主遂率步骑3万出击。太武帝帝急忙收众伪遁,引而疲之。

夏军分成两路追击。时遇风雨,飞沙蔽天,魏军逆风,不利作战。宦官赵倪说:“今风雨从贼后来,我向彼背,天不助人。又将士饥渴,愿陛下摄骑避之,更待后日。”崔浩喝叱道:“是何言欤!千里制胜,一日之中,岂得变易?贼前行不止,后已离绝,宜分军隐山,掩击不意。风道在人,岂有常也”(《北史·崔浩列传》)?太武帝依计而行,分骑兵为左右两队,暗出夏军之后,顺风击之,大败夏军。夏主赫连昌不及入城,逃奔上邽(今甘肃天水)。魏军入统万城,俘夏王、公、卿、将、校及后妃、宫人等以万数;又获马30余万匹、牛羊数千万头,府库珍宝、器物不计其数。此时,与魏军相持于长安的赫连定得报统万城已被攻破,也不敢恋战,急忙逃奔上邽。太武帝率军东还,以拓跋素为征南大将军,与桓贷、莫云留守统万。

太武帝为摆脱北面柔然与南朝宋腹背受敌的威胁,在大败赫连昌、克夏都城统万(今陕西靖边东北白城子)后,决意集中力量打击柔然。神麚二年(429年)四月,魏主召集群臣商议进攻柔然,保太后及公卿大臣担心宋军乘机北进,竭力劝阻,只有崔浩支持。尚书令刘浩等人共同推举太史令张渊、徐辩出面劝阻,二人说:“今年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虽克,不利于上。”群臣齐声附和,并说:“渊少时尝谏苻不可南征,坚不从而败。今天时人事都不和协,何可举动”(《魏书·崔浩列传》)!太武帝心中不快,命崔浩与张渊等人辩论。

崔浩难张渊说:“阳者,德也;阴者,刑也。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夫王者之用刑,大则陈诸原野,小则肆之市朝。战伐者,用刑之大者也。以此言之,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岁星袭月,年饥民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太白行苍龙宿,于天文为东,不妨北伐。渊等俗生,志意浅近,牵于小数,不达大体,难与远图。臣观天文,比年以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其占:‘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旄头之众也。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古人语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愿陛下勿疑也”(《魏书·崔浩列传》)。

张渊等人羞愧难言,辩解说:“蠕蠕,荒外无用之物,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轻疾无常,难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劳士马也?”崔浩说:“渊言天时,是其所职,若论形势,非彼所知。斯乃汉世旧说常谈,施之于今,不合事宜也。何以言之?夫蠕蠕者,旧是国家北边叛隶,今诛其元恶,收其善民,令复旧役,非无用也。漠北高凉,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则北迁。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蠕蠕子弟来降,贵者尚公主,贱者将军、大夫,居满朝列,又高车号为名骑,非不可臣而畜也。夫以南人追之,则患其轻疾,于国兵则不然。何者?彼能远走,我亦能远逐,与之进退,非难制也。且蠕蠕往数入国,民吏震惊。今夏不乘虚掩进,破灭其国,至秋复来,不得安卧。自太宗之世,迄于今日,无岁不警,岂不汲汲乎哉!世人皆谓渊、辩通解数术,明决成败。臣请试之,问其西国未灭之前有何亡徵。知而不言,是其不忠;若实不知,是其无术”(《魏书·崔浩列传》)。时赫连昌在座,张渊等人自以无先言,惭不能对。太武帝非常高兴,对大臣们说:“吾意决矣。亡国之臣,不可与谋,信矣哉”(《魏书·崔浩列传》)。

罢朝后,有人埋怨崔浩:“今吴贼南寇而舍之北伐。行师千里,其谁不知?若蠕蠕远遁,前无所获,后有南贼之患,危之道也。”崔浩说:“不然。今年不摧蠕蠕,则无以御南贼。自国家并西国以来,南人恐惧,扬声动众以卫淮北。彼北我南,彼劳我息,其势然矣。比破蠕蠕,往还之间,故不见其至也。何以言之?刘裕得关中,留其爱子,精兵数万,良将劲卒,犹不能固守,举军尽没。号哭之声,至今未已。如何正当国家休明之世,士马强盛之时,而欲以驹犊齿虎口也?设令国家与之河南,彼必不能守之。自量不能守,是以必不来。若或有众,备边之军耳。夫见瓶水之冻,知天下之寒;尝肉一脔,识镬中之味。物有其类,可推而得也。且蠕蠕恃其绝远,谓国家力不能至,自宽来久,故夏则散众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温,南来寇抄。今出其虑表,攻其不备。大军卒至,必惊骇星分,望尘奔走。牡马护群,牝马恋驹,驱驰难制,不得水草,未过数日则聚而困敝,可一举而灭。暂劳永逸,长久之利,时不可失也。唯患上无此意,今圣虑已决,发旷世之谋,如何止之?陋矣哉,公卿也”(《魏书·崔浩列传》)!

寇谦之也问崔浩:“蠕蠕果可克乎?”崔浩说:“必克。但恐诸将琐琐,前后顾虑,不能乘胜深入,使不全举耳”(《魏书·崔浩列传》)。
同月,太武帝命太尉长孙嵩、卫尉楼伏连留守京都平城(今山西大同东北),司徒长孙翰领兵由西道向大娥山,自率军由东道趋黑山(今内蒙古巴林右旗北罕山),会攻柔然可汗庭(今蒙古国哈尔和林西北)。

五月,太武帝领军进至漠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南地区),舍弃辎重,率轻骑和备用马匹奔袭,至栗水(今蒙古国翁金河)。柔然纥升盖可汗无防备,民畜遍野,闻魏军袭来,惊惧奔散。纥升盖可汗烧毁庐舍,绝迹西遁。其弟匹黎先管辖东部,闻魏军至,率部众欲救其兄,途中遭长孙翰等拦击,大败,首领数百人被杀。

六月,太武帝领军沿栗水西进,至园水(今蒙古国图音河),分兵搜讨,东西5000里,南北3000里,俘斩甚众。原属柔然的高车诸部趁机倒戈,抄掠柔然,归附北魏。柔然各部前后降魏者30余万落,魏军缴获战马百余万匹及大批车辆、兵器、畜产等物资。魏主沿弱水(今蒙古国南境)西行至涿邪山(今阿尔泰山脉东南部)。诸将果然疑虑深入有伏兵,太武帝停止追击,寇谦之以崔浩之言告诉太武帝,但太武帝未纳。

七月,太武帝引兵东还,至黑山,以所获班赐将士。既而,有降者说:“蠕蠕大檀先被疾,不知所为,乃焚烧穹庐,科车自载,将数百人入山南走。民畜窘聚,方六十里中,无人领统。相去百八十里,追军不至,乃徐徐西遁,唯此得免。”后又闻凉州贾胡之言:“若复前行二日,则尽灭之矣”(《魏书·崔浩列传》)。太武帝深悔之。

八月,太武帝至漠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南地区),闻高车国东部屯居在已尼陂(今贝加尔湖东南),即遣左仆射安原等率领万骑驰击之,降高车诸部数十万落,获马牛羊百余万。

十月,太武帝还平城,宋朝果然没有出兵,皆如崔浩所料。太武帝迁徙柔然、高车降附之民至漠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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